与清冷师尊共梦by鹤别泉野

作者:鹤别泉野  录入:01-26

“应你,不过我不会给你赢下的机会。”
路清淮伸手,玉白发带抽离,在手中化为玉剑,鸦发随即垂落。
纵使记忆丢失,身体的本能仍让他清晰地知晓如何使剑。
剑锋破风,摧得枝头的玉兰花瓣纷纷。白与黑相接,发出铮铮剑鸣,火光四溅。
萧玄卿反手一挡,墨剑化形,轻易化解路清淮的攻势。飞身而起,剑芒如长虹,寻了个及其刁钻的角度向路清淮刺去。
路清淮身姿轻盈,疾疾地向后倒去,面门险险避过剑锋,但所带的剑气仍是削去路清淮一缕墨发,落于地。
进而直身,路清淮的剑法超脱俗尘,迅速连续攻击,幻出无数幻影。可萧玄卿却巍然不动,以不变应万变。
他手中的墨剑薄而利,空气仿佛被割裂,蕴含着毁天灭地的力量。
“师尊,胜负已定。”
路清淮看到疾速攻向自己的墨剑,以两人间的修为差距,知晓对方说得不错,但事无绝对。
他的眼神骤然凌厉了起来,仿佛又回到那个受世人折服的巅峰状态。
玉剑重新变回素白发带,借着巧劲缠住剑身。不顾手臂划破,进而向前,柔劲反将萧玄卿的力气卸去,墨剑被高高一扔,随即被发带拦腰打落在一地的玉兰花瓣中。
路清淮微微喘息,勾起抹快意的笑:“你输了。”
自醒来后,他思虑太多,与萧玄卿对剑倒是难得的畅快。
萧玄卿弯身,将玉白发带拾起,来到路清淮的身后,绸缎般的墨发披下。
指尖有不显眼的颤抖,这百年来,他被魔气控制太过,轻易便会生起杀戮的心思。此刻,空气中弥漫着带有玉兰花香的血腥味。
垂眸,从身后看着路清淮脆弱的脖颈,下意识伸手附上,逐渐收紧,想折断。
颈侧突然有温热相贴,极近的距离,路清淮眼里划过淡淡恼意:“你在做什么?”
听到路清淮的声音,萧玄卿骤然回过神来,看着手中的玉白发带:“弟子想为师尊束发。”
发丝穿过指缝,路清淮能感到自己被对方温柔对待着。他从未人珍视过,心落了一拍。
这时,身侧响起萧玄卿带有笑意的声音:“师尊的颈为何那么红,是因为方才的习剑吗?”
“孽徒!”
二字出声,路清淮些许的恍惚,似乎过往也曾对萧玄卿说过。
“师尊,你还未曾说想要什么。”
身侧的狐尾在比试过程中被溅起的飞雪打湿,因为重量而垂落,终究与常人不同。
路清淮道:“玄卿,我并不喜这幅半人半狐的模样,你可有办法?”
“我的魔气可助师尊早日恢复人形。”
萧玄卿诉着谎言,他的眼神又暗又浓:“但师尊,你知晓魔气该如何渡给你吗?”

第106章 共梦【修】 师尊,夜夜梦到我,做尽亲……
未等路清淮应答, 萧玄卿伸手扼住路清淮的下巴,使其被迫仰头,吻上心心念念的双唇。
路清淮的瞳孔骤缩, 他从未与人亲吻过, 第一次竟是和男子,身份更是自己的徒儿, 太过荒唐。
【积分+10】
欲推开的手顿住,路清淮的长睫微微颤动。
这奇怪的声音已是第二次出现,他想进一步验证心中猜想, 双手主动攀上对方肩侧。
萧玄卿先是衔住路清淮的下唇瓣,重重吮吸,直到唇瓣红肿充血才放开。转而舌尖探入湿润的口腔, 毫不掩饰内心的欲望, 紧缠路清淮柔软湿热的舌肉, 贪婪汲取着对方口中的津液。
不单单是简单的唇瓣相触, 而是唇舌交缠。
【积分+20】
提示音再次响起。
路清淮意识到自己的猜想未错, 与萧玄卿接触得越亲密, 积分便会越高。
察觉到路清淮微微分神, 萧玄卿咬下舌肉。路清淮因吃痛,回过神来,随即迎接他的便是更猛烈深入的接吻。
不得要领, 他只觉呼吸不畅, 脚下渐渐发软, 唯独倚靠在萧玄卿身上, 放任对方为所欲为。
缠着自己的舌骤然松开,新鲜空气涌入。
萧玄卿的声线已被情/欲折磨得喑哑:“师尊,接吻时要记得呼吸, 渡魔气还需要很久。”
不待路清淮应是,萧玄卿便再次吻上,这次又急又重,不像先前般温柔缱绻,带着些许的粗暴,可却让两人别有感受。
啧啧的水声极响,从相接的唇齿间不断溢出。
莹白玉色的手在萧玄卿身后交叠,自然垂落,渐渐的,指尖染上绯色。
路清淮的神思混沌,身躯微微战栗。
与萧玄卿接吻,出乎他的意料,并没有厌恶作呕的感觉,反而心情既微妙又奇怪。晕乎乎的,仿佛踩在云端。
他不知对方亲吻了自己多久,只知两人分离时,唇瓣有疼意,舌尖发麻。
此刻的清冷仙尊眼泛薄漪,原本偏淡的唇色因过久的吸吮而唇似涂朱,红肿,有一破口。路清淮还未从方才的接吻中召回神思,无意识伸舌去舔疼痛处。
萧玄卿看到那粉意勾起唇侧的血渍,欲望渐起。
诱哄着路清淮:“师尊,单单一次的魔气并不够。若是想要早日恢复,便要接触得更加亲密。”
路清淮仍在喘息,胸前在小幅度地起伏。比亲吻更进一步,唯独剩下爱/抚与进入。
已生了羞恼:“够了,往后不必如此渡魔气。”
眼里流露失望,但很快萧玄卿便释然,师尊的性情如此,他不可太过急切。
一步一步来,他要织起网,慢慢将师尊笼罩。直到即使师尊反应过来,也无处可逃。
路清淮沐浴完躺在床榻上,偌大的寝殿内,唯他一人。
唇侧的伤口已不再刺痛,但微微发热。在一片安静中,他渐入梦乡。
『无法呼吸,口腔内的空气皆被另一人褫夺。
舌根酸胀,唇瓣刺痛,有少量的血在过度的吸吮下涌出,又转而被萧玄卿的舌卷入。
暧昧的银丝牵连,却是路清淮主动伸手,指腹按压萧玄卿柔软的唇瓣:“玄卿,单单一次的魔气并不够。若是想要早日恢复,便要接触得更加亲密。”
与白日相同的场景,可他似乎与萧玄卿调转了身份。狐尾与狐耳不见,反观萧玄卿却是蛇尾在身后蜿蜒,胯骨处隐隐有蛇鳞显现。
路清淮隐隐有预感,自己若继续,会发生何事。但他的身体却不受他控制,有未知的力量操控着他,仿佛是在走特定的剧情。
清冷仙尊掀起眼帘,禁欲冷然的气质,却是道:“玄卿,你还需要更多的魔气。”
下一刻,路清淮的脊背重重砸在玉兰树干上,使得花瓣纷纷坠落,有花落于路清淮的唇辫,还未完全掉落,萧玄卿便吻了上来。吮/舔下,血渐渐渗过白色花瓣,有痛意,可这次比白日里更多了些什么。
路清淮说不明,道不清。唇启,让对方更方便与他接吻。
他微微瑟缩,萧玄卿带着凉意的手紧贴,肆无忌惮。
蛇尾缠绕在自己的腰际,使两人间的距离毫无罅隙。
虽然舒服,可路清淮的内心却生了撕裂感。三月后,他虽要和玄卿成婚,也不该如此,他更不想要那么急切。
努力冲破未知力量的限制,身躯却越紧贴萧玄卿,似在惩罚路清淮的抵抗。
这时,萧玄卿却突然停了下来,埋首在路清淮的肩颈,因此看不见他的神情。唯独能听到对方声音包含情/欲却微微颤抖:“师尊,我们还未成婚,不该如此。但是,师尊,我好难受。”
路清淮的心生了惭愧感,的确,明明说这些话的都是自己,他为何要对玄卿生了怒意。
指尖滚烫,烫至心尖,路清淮清冷的眼眸泛起雾气:“玄卿,为师……帮你。”
玉兰花香越发浓郁,萧玄卿的脸上泛起欢愉,墨瞳泛着恶意。
纵使失去了记忆,师尊果然一如既往的心软。
蛇尾勾起,轻巧地圈起。
“哈!”骤然的刺激让路清淮的身躯控制不住的瘫软,说出的话已断断续续,“玄卿,不…必如此。”
蛇鳞微微张开,带来粗糙砥砺的轻微刺痛感,却越发得鲜明。
萧玄卿托起路清淮的下巴,吻了上去:“师尊帮助我,我自然也要服侍好师尊,上行下效才是。”』
萧玄卿睁眼,怀里是温暖的躯体,散着玉兰花香。
他垂下眼睫,眸底晦暗不明。有/抵着他,怀中人纵使在梦中,好看的眉毛仍微皱,狐耳竖立,分明是情/动的模样。
低喃:“师尊,果然,一直以来我们的梦境始终相连。”
之前他就有猜疑,纵使去了相生果的效用,师尊仍与他共梦,可他始终没有证据。
直到今日,他有心离开寝殿,待师尊熟睡后才进入,便是为了验证心中猜想。
不过看师尊过往的表现,恐怕还不知二人共梦。
萧玄卿眉眼上挑,望向路清淮的眼神侵略偏执:“师尊,既如此,那么在梦境中再愧疚些,才能在现实中更加补偿我。毕竟白日里我尊师重道,而夜夜梦到我,做尽亲密之事的是你。”

第107章 出游【修】 师尊的记忆皆丢失,难道是……
雪积压太多, 沿着房檐滑落,摔在窗前,响起积雪绽开的声响。
路清淮醒来, 有些失神, 床榻上唯他一个人。
狐尾无意识地勾着自己的小腿:“昨夜里为什么会梦见那些?”
想到昨夜里发生的一幕幕以及身体上带来的欢愉,狐尾尖渐渐红了。
这时有敲门声, 门外响起萧玄卿的声音:“师尊,弟子为你来送餐食。”
“进来吧。”
门吱呀一声打开,萧玄卿在桌上布好百合莲子粥以及玉兰花酥, 他将玉兰酥拿到路清淮的面前:“师尊,你尝尝,这是你以前最喜欢吃的糕点。”
带着期待, 让人无法拒绝。
路清淮放入口中, 甜而不腻, 在舌尖直接化开, 熟悉异常。
不知为何, 路清淮感到心底微微酸涩:“好吃。”
萧玄卿绽开笑容:“师尊, 喜欢便好。”
“只是……”萧玄卿顿住, 看着路清淮眼下的青紫,“师尊是不习惯,昨夜里没睡好吗?还是师尊做了什么梦, 让师尊无法安眠。”
眼中意味不明:“可师尊的记忆皆丢失, 难道是梦见了弟子?”
路清淮正要舀粥的手停止, 心中不稳, 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
“师尊为何不答,是因为被我说中了吗?那在梦中,师尊是同我牵手还是拥抱了?”
牵手拥抱, 再浅显不过的接触。
面对一无所知的萧玄卿,路清淮越发得愧疚,深觉自己的欲念太重,竟在梦中肖想对方。
“只是拥抱。”
说着谎言,路清淮欲逃离这个话题。
却见萧玄卿眼含失落:“师尊,梦里你愿主动抱我,白日里却是不愿。”
这是在伤心昨日里渡魔气的拒绝。
路清淮主动起身,仰头,轻轻吻了下萧玄卿的唇,一触即离,耳尖泛起红晕:“白日里也是愿的。”
可既然主动,萧玄卿怎可轻易放过他,声音带着微微的哑意:“那师尊,我们接着渡魔气可好?”
路清淮坐在衍廊侧,将糕点碾碎,向水中的鱼儿喂食,鱼儿瞬间蜂拥而上。
“怎又被他迷惑?”
他唇上的伤口未好,此刻变回红肿盈润的模样,甚至往领口望去,一枚吻痕半掩,落在他精致的锁骨处。
但对于和萧玄卿的接触,路清淮并不抗拒,反而心头是充实满足的幸福感。两人既是要成婚的关系,不过是亲吻,那便顺着对方。
今日的天光正好,阳光折射在积雪上,世间一片洁白。
手被握住,萧玄卿为他取暖:“师尊怎么不去屋内,手太凉。”
看着回来的萧玄卿,路清淮温声:“玄卿,我想离开此处,到外面走走。”
“师尊,有了我,还不够吗?”
听到“离开”二字,萧玄卿被深深地刺激到。他想不顾一切地将师尊囚/禁在床上,抵死缠绵。
在脆弱的颈侧注入蛇毒,让师尊眼里唯有自己,被情/欲所摆布。
也许,只有这样,师尊才不会存有其他的心思。
握住路清淮的手不自觉收紧,直到看到对方微皱眉。
萧玄卿才反应过来,松开。路清淮的手背已留下可怖的淤紫手印。
“抱歉,师尊,你现在的模样,我怕凡人非议。”他伸手摸了摸路清淮的狐尾和狐耳,柔软毛绒的触感,“不是不愿你去。”
萧玄卿方才的反应过大,但对方说得不无道,路清淮压下心中疑惑:“不妨事,帷帽可以遮挡。”
闻言,萧玄卿知晓无论如何都无法劝阻路清淮,再过,对方恐会起疑。
他的指尖无意识摸索指节,似想到了什么,眸中意味深长:“好,师尊,我们这就出发。”
“糖葫芦咯——”
“米花糖,三文一包。”
今日的城镇有一独属当地的节日,男女云织,有情人皆伴行。
有许多孩子手携篮子,篮中是满满的香囊,跑来跑去,热闹非凡。
路清淮与萧玄卿并肩而行,同那些出行的有情人融合在一起,并不突兀。
不远处有悠扬的戏腔传来。
路清淮的性子极淡,但这几日皆在庭院内,虽然院子极大,可除了萧玄卿,再没有接触过旁人。
因此也是比平常多了些兴致,他主动提起:“玄卿,我想去看看。”
“我也久未听戏,与师尊一同。”
两人顺着戏声而去,是一间极热闹的戏馆,时不时传来叫好声。
小二为两人安排了处视野不错的位置,便去招待新的客人。
台上的伶人步态轻盈,唱腔婉转,剧情引人入胜。
路清淮去拿茶盏,听得久了,其中的茶水已见底。
但戏馆内的客人太多,连小二的影子都看不见。
萧玄卿注意到:“师尊,我去寻小二添茶,很快就回来。”
“好。”
萧玄卿离去后,戏台上的戏落幕,转而是新的伶人上场。
而戏馆的木门不知何时已关闭,显然这处戏不能大肆表演。
此时的路清淮看得有些乏了,本未注意,只静等着萧玄卿。
戏台上却乍然传来一声:
“师尊,你难道不知我对你的情意吗,你想视而不见到何时?”
台上的伶人跪在另一年长者面前,字字泣血,对方却只冷冷地看着对方。
毫无回应,伶人由爱意渐渐化为偏执:“师尊,纵使你不接受我的情意,这辈子,你也只能同我成婚。”
幕布合拢,再开时,已是一片大红,却没有丝毫喜气的模样。
两人拜堂成亲,共入洞房。
就在举盏喝交杯酒时,却有寒芒划过,腹部多了血口,不断有鲜血流出:“我不曾对你动过心,即使是死,也不会和你成婚。”
伶人紧紧拥抱着对方恸哭:“师尊!”
竟一朝白了发。
明明讲述的是场戏,可看着台上,路清淮的脑海里划过萧玄卿的银发。
心脏传来刺痛,无意识低喃:“不是的,我想和他在一起的。”
清泪无法自抑地滑过面颊。
“公子,你还好吗?”
虽然有帷帽遮挡,可丘子穆阅美人无数。仅仅凭着身形和气质,仍能感受到路清淮的风华出尘。
他喜欢男子,寥落绝望的美人,更是激起他收集的欲望。
一句唤声,让路清淮从戏中脱离开。丘子穆望向他的眼神不正,递过的绢帕更是混杂着各式的香。
“我与你并不相识。”
“我看到你和同伴共同来此。”
丘子穆顿了顿,有些不怀好意地笑:“他也是男子,虽然你们的举止没有过于亲密。但我若是猜的不错,你们的关系并不浅薄。你不妨也同我试试,人生苦短,及时行乐,或者我们三人可共同‘玩乐’。”
路清淮的眼眸寒了下来,冷道:“你怎能比得上他?”
“呵。”丘子穆一声冷笑,“你方才不是看这出戏哭了吗?我们这种人各自玩玩便好,难道你想要像戏中人那样执念于一人,落得个世人唾弃的下场?”
“别给脸不要脸!”
丘子穆因为长相尚可,又是这座小城内鲜有的修真者。往日,都是他人主动贴上来,这是他第一次被人拒绝,一时间更是恼羞成怒,竟是要伸手去打路清淮的脸。
路清淮察觉,后倾避过,可帷帽却被丘子穆握住。
“魔……魔物!”
丘子穆面色惨白,大叫一声:“这里有只狐族魔物!”
帷帽静静地躺在一旁,路清淮的狐耳完全暴露在空气中。
周遭人被丘子穆的声音吸引,皆看了过来。
看到路清淮的狐耳,眼里有惊恐有害怕,但更多的是对异类的厌恶。
他们不分青红皂白,就将身边能用的所有东西砸向路清淮,直到看到滚烫的茶盏还未接触路清淮就停止在半空。
“真的是魔,他会魔气!狐族会吃人心,大家一起控住他!”
谩骂声不断,明明路清淮不曾做什么。
他看着周遭,一张张面孔近乎扭曲,心渐渐冷了下去。
他不需要旁人的认可,可在此刻,唯他一人,无人携手面对。
而萧玄卿隐在暗处,冷眼旁观着一切。
在他回来时,便看到有人靠近师尊。
师尊太过美好强大,即使被遮蔽了容颜,可当一个人的光芒太盛,是无法完全掩藏的。
要将师尊从他身边抢走的人源源不断,若是可以,他也想将天下人杀尽,可这样便无法与师尊共处。
所以,当众人围攻着师尊时,他并未走出,更是推波助澜。唯有让师尊对凡人失望,师尊才能更依靠他。
他就这样静静看着,忍受着心痛,同路清淮即将独属他的喜悦相交织。
人群内,路清淮不染尘埃,生人勿近的模样,眼神却不落于一处。
他看清路清淮的视线所向,心口被狠狠撞了一下。
师尊,在寻他。

第108章 发情/期【修】 每当师尊如此称呼我时……
看着路清淮的狐尾狐耳, 丘子穆从最初的害怕中渐渐冷静了下来,主家曾说过这种无法控制魔族特征的魔物最容易制伏。
就算对方只是低阶魔物,可路清淮的容颜, 世间少有。献给主家, 说不定就能回到本族。
思及此,丘子穆勾起抹阴寒的笑容。
一枚淬有毒液的银标在丘子穆两指间划过寒芒:“杀人不眨眼的魔物, 今日我便要替天行道!”
银标破风,袭向路清淮。
槿紫灵力化鞭,欲席卷银标, 可下一秒。
【每月一失已生效,宿主将完全失去灵力。】
周身的灵力骤然抽空,眼见银标就要刺入路清淮的心口。
银标被断成两节。
丘子穆看见突然挡在路清淮面前的男子, 也带着相同的帷帽:“他是狐妖, 是异类, 你莫要被他的容颜迷惑。”
异类……
路清淮垂落在身侧的手紧攥, 直到指尖泛白。这样的场景他似乎已经历了百次, 隐隐约约中仿佛有个人曾刻意陷害他、中伤他, 让他人远离自己, 更无人站在他的一方。
却见萧玄卿缓缓摘下帷帽,银丝如瀑,披散于肩后, 望向丘子穆的眼神是冷血和杀意。
“你……你你你!”丘子穆吓得跌坐在地, 指着萧玄卿道, “世间怎有人满头银发, 还是少年模样,你也是魔物!咳咳!”
“你胆敢觊觎师尊,死万次也不足惜。”
路清淮抬眸, 看向身前人的背影,眸里晦暗不明。
丘子穆被萧玄卿隔空而起,颈间瞬间多了道淤紫的手印。随着不断收紧,丘子穆的脸愈发狰狞,两眼外凸,青筋暴起。”
他是修真世家的旁支,虽偏远,但仍留有保命之物。
挣扎着从锦袋中取出宝珠,重重砸于地,溅起万千碎片,一缕烟雾飘起,构成金蟾的模样。
萧玄卿认出这是玄微派的标志,他万万没想到这座小城内会有修真门派的旁支。
若是玄微派的长老前来,必定会认出师尊。
他将丘子穆丢弃在地,重新将自己的帷帽带上。又转身,温柔地将帷帽给路清淮带好:“师尊,你到一旁,这里由我处。”
莫名其妙的机械音以及灵力消失,路清淮虽不解,但他知道眼下全权交给萧玄卿处是最好的选择。
“好。”
话音刚落,远处便赶来一约莫六十的长者,一出声便似天地在震动:“何人敢伤我玄微派子弟?”
丘子穆看到主家的人前来,更是修为最高的唳檀长老,当下,指着萧玄卿和路清淮二人,颠倒黑白:“唳檀长老,是他们两个魔物,知晓我是玄微派的子弟,企图杀我以提高修为。”
唳檀长老眼微眯,他隐隐能感受到一人修为深不可测,而另一人却灵力全无,但玄微派最忌讳外人打脸。况且,他的修为久不突破,魔族也可滋养他的灵根。
他大喝:“竖儿受死!”
渐渐变化身形,变为一只巨型金蟾。长舌一伸,如重锤。
瞬间烟尘四起,戏台坍塌。
一时之间无人能看清内围,而烟雾之中,萧玄卿竟不闪不避,仍在原处,魔气化为利刃,寒光闪过。
长舌一切两段,残端汩汩地冒着鲜血,在地上仍痉挛性地抽搐着。
唳檀长老满眼的不可置信,他的修为已是三界中靠前的修真者,能如此不费吹灰之力伤了他的人不超过三个。
结合丘子穆曾称对方为魔物,他有了个荒谬的念头。但自清淮仙尊死后,那人已久不出世。
“你究竟是谁?”
萧玄卿未答,唯有魔气攻击一道比一道猛烈。唳檀长老步步后撤,狼狈地喘息着,他意识到自己惹到不该惹的对象,猛然想起还有一灵力全无的人在萧玄卿身边。
不论如何,他现在只能赌一把。
金蟾的身体极速膨胀,后腿用力一蹬,不顾魔气割破皮肉,从烟尘中跳出。
随即,断舌重生,竟裹挟着毒液,向路清淮快速刺去。
这一变化极快,萧玄卿未想到金蟾竟有复原的能力。飞身到路清淮面前,魔气汇聚成箭,就要贯穿金蟾。
身后传来路清淮的声音:“玄卿,避开。”
他的动作一滞,反而主动削弱魔气,毒液破开魔箭连同他的帷帽。
“师尊,我先带你离开此处。”
萧玄卿的小臂绕过路清淮的腰侧,飞身离开。
两人离去后,丘子穆眼露崇拜,来到唳檀长老面前:“不愧是唳檀长老,两魔物已重伤,弟子这就去追。”
唳檀长老却面色铁青,他方才已看清萧玄卿的发色:“混账东西,那是三界修为第一的萧玄卿,你竟敢惹他。虽然不知为何,但方才他是故意削弱魔气,你和我已难逃一死。”
丘子穆的脸一下子煞白,他突然想起戏台上的唱句,正是在讲路清淮和萧玄卿二人。但一直以来,路清淮是修真正派,没有魔族特征,摇头否认:“不可能,他身边那人明明是……”狐耳狐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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