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还没说完,回答他的却是重重一蟾掌,丘子穆瞬间碾成肉泥。
唳檀长老气急,已不管什么高位修真者的傲气,朝着虚空跪下:“魔尊,是丘子穆恶意隐瞒,求魔尊放我一马。”
噗嗤——
心口绽放血花,唳檀长老直直地倒了下去。
萧玄卿寻找复活路清淮的方法,修真界都认为是不可实现之事。
但死前,他才想明能被萧玄卿护着的唯有路清淮一人。
他想动路清淮,便不可能活。
回到寝殿,路清淮捂住萧玄卿的伤口,蟾毒侵入,黑血不断从指缝间溢出。
但他平静地审视着萧玄卿:“玄卿,方才你是不是就在暗处?”
“……是。”
萧玄卿不曾想路清淮察觉到了,语气艰涩。
路清淮的情绪并无起伏,只是平铺直叙地问道:“是因为我是异类,你不想与我牵扯吗?”
“不是的,师尊。”
上一世,萧玄卿最恨的便是身负魔根,与世人格格不入。
可现在的他却偏执病态,眼里有缱绻:“我亦被世人所不容,可这样便与师尊一同,困于相同的境遇,这让我很幸福。”
路清淮凝视萧玄卿一会,随即攸然笑了:“玄卿,所幸如此。”
当萧玄卿掀开帷帽,被认作是魔物时。
路清淮第一反应并不是想让对方重新带回帷帽,不要与他牵连。
自私也罢,占有欲发作也罢,他只想让萧玄卿与他皆被认为异类,这样两人便能捆绑在一起,无法分离。
主动亲吻上萧玄卿,酥麻欢愉感在汲取中席卷全身。
但路清淮仅亲了一会,便想退离,萧玄卿身中蟾毒,需要医治。
“玄……”
话未说完,就被萧玄卿完全用唇舌堵住,更是强势地将他桎梏在床榻间。
有带着凉意的蛇尾顺着衣摆,路清淮的睫微微颤动,只见萧玄卿的蛇尾不知何时显现,而更令他羞恼的是,连那处都变了。
他也敏锐地感受到对方的身躯烫得吓人,瞳眸上覆了层白翳,蛇尾在逐渐收紧,在白皙的小腿上留下青紫的印迹。
就好似进入了蛇类的发/情期。
路清淮看着那双倍,心底不由自主生了恐惧。
后退,欲逃离。但此时的路清淮灵力尽失,无任何反抗的余地。若是萧玄卿强要,他也唯有承受。
此时,萧玄卿却突然停下,眼眸白翳短暂褪去,他神情痛苦,喘息道:“师尊,蟾毒让我的发/情期提前,你快逃离。”
路清淮后退的动作顿住,他看着对方,眼中是炽热的渴望,几乎要将他吞吃入腹,可仍忍耐欲/念。
玄卿是因他而中了蟾毒。
路清淮主动攀上萧玄卿的肩颈,因紧张连指尖都在轻微颤抖:“玄卿,为师帮你渡过发/情期。”
下一秒,路清淮被紧压在床笫间接吻,紧贴着萧玄卿的胸膛,能感受到对方有力的心跳,与他一同。萧玄卿扼住路清淮清瘦的手腕,慢慢引导,欲/望在两人间攀升。
“哈啊!”
尖牙刺穿玉脂般的肌肤,蛇毒源源不断地注入路清淮的体内。很快,路清淮便感到体内的欲/火似要将他焚烧殆尽,唯有萧玄卿才能带来凉意。
狐尾不自觉勾住,以勉强受住身躯的战栗。
路清淮脚腕处的魔纹已显现,萧玄卿缱绻地亲吻着魔纹:“师尊,你也触碰我的魔纹可好?”
胯骨处,蛇形的魔纹亦显现,性感色/气。
萧玄卿的眼中情/欲厚重:“师尊,你的手好软。”
路清淮的指尖泛起绯色:“孽徒!”
却只换得萧玄卿一声轻笑:“师尊,莫要再如此称呼我。”
他一字一句,压声:“每当师尊如此称呼我时,我只想狠狠c弄师尊。”
“孽徒。”
鬓发散乱, 清冷仙尊的眉眼疏冷,如月色皎皎。并未如萧玄卿所想那般,克制住叱责。
路清淮从不会被他人威胁, 纵使是床笫间亦如此。
他伸手, 抵住萧玄卿肩处,用力一推, 反将对方压于身下。
双腿修长有力,收紧。
“唔,师尊。”
萧玄卿的喉结上下滚动, 望向路清淮,对方仍是神情淡淡,唯有微微泛红的肌肤暴露了对方也深陷于情/欲之中。
可被这样一双禁欲的眸子盯着, 萧玄卿的欲念便越发得重, 他想让师尊主动。这样, 他才会有被渴求的踏实感。
师尊失忆, 不记得一切, 萧玄卿的眼底有不明显的暗芒滑过, 随即隐去。含着路清淮的耳垂, 些许的迷茫:“师尊,接下来的我不会,你教我。”
已要到最后, 人身蛇形本就困难, 难以言喻的羞耻感涌上路清淮心头。
“师尊, 你是嫌弃弟子这幅模样吗?”
萧玄卿的神情寥落, 蛇尾渐渐松开路清淮的身躯。
可下一秒,巨大的狐尾缠绕蛇尾根部,阻止着他撤离。
路清淮仍是清寒禁欲的模样, 唯有蜷缩的指尖暴露了他的内心。
两人皆无经验,他作为师尊,唯有担起教授弟子的责任。
路清淮好看的眉微微蹙起,扶。
“哈!”
是难以承受,可仅仅是刚开始。
他想慢些来,下一秒,腰际却被紧紧扣住。
“不……行!”
支离破碎的声音从路清淮口中溢出,他的眼眸瞬间涣散。
萧玄卿亲吻着路清淮的唇瓣,眼中哪有寥落,唯有浓厚的情/欲:“师尊,两/也吃得下的。”
原始悸动。
蛇尾圈圈缠绕,收紧,萧玄卿一寸寸感受着师尊身躯的温度与战栗。
豪不掩饰的欲望,他不再遮掩,只寻着路清淮最喜欢的地方。
路清淮只感到痛苦与欢愉交织,忍不住在萧玄卿的颈侧咬下。
“师尊,我爱你。”
萧玄卿任凭对方咬着,他等了师尊百年,唯有这般完全占有,才让他多了些安心。
“师尊,一生一世皆待在我的身旁。”
路清淮的心绪泛起细密的痛意,低头,吻去萧玄卿脸上的泪:“玄卿,我会的。”
不知做了多久,路清淮从昏迷中醒来,待神智回归,他才察觉到异样,似乎欢愉感并未褪去。
抬眸,看清眼前。
银发垂落在他的脸侧,带来些许的痒意。薄汗顺着萧玄卿沟壑分明的腰腹淌下,滴落在他的腰侧。
竟是在昏迷中仍未停!
路清淮想怒斥萧玄卿,可此时的他连说话的力气都提不起半分。
而萧玄卿察觉,低头吻上已红肿不堪的唇瓣:“师尊,弟子已学会,所以接下来无需师尊主动,我来即可。”
“师尊,你看,现在已畅快不少。”
倒反天罡的孽徒!他真是昏了头才同意陪对方渡过发情期。
尽管感受着极致的欢愉,可路清淮已累极,撑不住,再次晕了过去。
窗外的天光映入殿内,路清淮的羽睫微微颤动。他的眼尾仍泛红,喉咙更是沙哑得不成样子,但除此之外,周身清爽,连那处都有凉意,被人熨帖地上好了药。
他无法动作,因为身躯被萧玄卿紧紧拥抱着。
萧玄卿的发/情期比他想象中的要久,日夜交替的日子他见了五日。
路清淮看着与自己极近的萧玄卿,精致昳丽的眉眼,此时乖顺地闭阖着。
他第一眼见到的是玄卿,玄卿告诉他两人即将成婚,因此他下意识依赖着玄卿。无疑,这些日子来的相处,他会因对方而心绪起伏,可过去的记忆仍是一片空白。
这时,一机械音突兀地在他耳边炸开,在空荡安静的房间内分外明显。
【绑定系统:师徒日夜欢。
请宿主待在萧玄卿身边,完成相应任务,达成2000积分,便可实现宿主愿望。】
和先前莫名出现一样的机械音,可这一次有了具体内容。
路清淮伸手,拂过萧玄卿的银发,眼神渐渐坚定。他想寻回和玄卿相处的记忆,更想知道玄卿为何会白头。
【我接受。】
【系统已绑定,宿主目前拥有1200积分。】
路清淮眼中有耻意划过,是发/情期和玄卿欢/好太多次了吗?竟有如此多的积分。
可他不知,这都是他先前积累。
手被握住,萧玄卿不知何时醒来:“师尊,你的身体还好吗?”
虽然是寻常的关切,可结合前几日,路清淮仍觉得自己被对方握住的手滚烫:“无碍。”
他生了落荒而逃的冲动,起身穿戴好,径自走到铜镜前洗漱。
可看到铜镜中倒映的自己,停下取白帕的动作,狐尾与狐耳完全消失:“这是怎么回事?”
萧玄卿走到路清淮身后:“看来这些时日渡给师尊的魔气已足够。”
“这可如何是好,往后便没有借口再亲近师尊。”
口中诉着失落的话,可他的眼神却侵略逼仄:“但弟子的人形尚未恢复,师尊是否也渡给弟子些许魔气?”
萧玄卿的蛇尾早在清晨便恢复为双腿,唯有胯骨处的蛇鳞仍有些许保留。
路清淮知晓对方不过是借口,不想纵/欲太过,欲拒。
【发布任务一:请宿主答应萧玄卿的请求。
任务奖励:积分+30。】
“好,为师渡你。”
庭院的角落,路清淮带着帷帽在浇着灵植。
方才因是自己主动,萧玄卿吻得太过凶狠。
任谁看到他的唇瓣都会知晓刚刚被狠狠蹂/躏过,虽然院内无人,可路清淮的羞恼感仍萦绕在心头,唯有帷帽遮挡,才稍稍褪去。
好在今日萧玄卿要去寻一灵植,即使不舍,仍放过了他,否则恐怕又是三日三夜无法离开寝殿。
清水一瓢瓢浇入泥土。
这时响起一个女子的声音:“仙…尊?”
路清淮将水瓢放至一旁,望去,一个年华十八的女子不知何时闯入,但他对对方并无记忆。
“你是何人?”
听到问句,以及与仙尊不同的沙哑嗓音,楼灵铃失神般愣怔在原地:“抱歉,是我看错,将公子认为故人。”
自路清淮身陨后,萧玄卿遣散了魔殿内所有的人。
仙尊是那样的温柔,因此仙尊死时,她同样怨恨着魔尊。
可这些日子,她时常梦到与仙尊共处的日子,不知不觉中又回到了魔殿。
当她看到带着帷帽的男子,身形气质清冷,一时间竟生了恍惚,将对方错认为仙尊。
但仙尊早已死了,死在那场大婚中。
对方不可能是仙尊。
楼灵铃觉得自己该走,可她控制不住地留在原地:“公子,我叫楼灵铃,是曾经此处的侍女,我能帮你一同浇水吗?”
玄卿曾说过此处唯有他们二人,既然眼前的女子能畅通无阻地进出这里,那便说明对方并未说谎。
而且看着楼灵铃,他恍惚间仿佛有个可爱的小女孩笑着喊他仙尊。
“铃儿,多谢你。”
听到熟悉的称呼,仿若隔世,楼灵铃眼中带泪,但她仍极力忍着:“不妨事。”
两人一同将水依次浇好。
浇水的过程中,楼灵铃不止一次去偷看路清淮,虽然是妄想,但她仍想看到帷帽底下的容颜,对方的一切都几乎与仙尊重合。
路清淮率先察觉到:“铃儿,你有事想问我吗?”
楼灵铃一惊,没想到被抓到,慌不择言:“公子,我只是想问问你为何在此处,和魔尊是什么关系?”
待她反应过来,才意识到将内心所想皆问出。可魔殿,魔尊不允许任何人踏入,纵使是她,也只是因为知道一处隐秘的入口才能进入,对方却能安然地生活在此处。
渐渐的,楼灵铃虽后悔自己问话太过直白,可眼里也生了期待。
提及萧玄卿,路清淮温和地笑了笑,神色幸福:“三月后,玄卿便要同我……”
路清淮的“成婚”二字尚未道出口, 就被归来的萧玄卿打断。
只见萧玄卿面色不善地看着楼灵铃,好在师尊今日带了帷帽,否则若是让楼灵铃认出, 告诉当初大婚的一切, 恐怕师尊又会离他而去。
他转身,温柔地将路清淮手中的水瓢放下:“寝殿内已生好了燎炉, 你先去取暖。”
“玄卿,这位姑娘说她是以往在此处的侍女。”
闻言,萧玄卿的眉峰皱起, 握住路清淮的手不自觉紧攥:“她同你说了多少?”
对方明显慌乱的态度,让路清淮有些不解,但他仍如实说道:“铃儿方才帮我一同浇水, 还问了我和你之间的关系。”
顿住, 他想起萧玄卿突兀的打断, 察觉到什么, 对着楼灵铃道:“铃儿, 我是玄卿的兄长, 只是这些日子借住在此。”
说完这一句, 便决绝地拂开萧玄卿的手,大步离去。
“魔尊,他真的是你的兄长吗?可为何看到他我总是想到……。”
仙尊二字楼灵铃未提, 关于路清淮的一切称谓在百年来已成为萧玄卿的逆鳞。凡是肆意讨论路清淮者, 皆无好的下场。
萧玄卿冷冷道:“楼灵铃, 不该你过问的不要再问。本尊念你曾经服侍师尊, 今日放你离去,日后不要再来。”
萧玄卿迈入寝殿,路清淮正在修剪灵植的枯叶。
枯枝凋落, 路清淮淡淡道:“玄卿,你不想承认你我之间的关系吗?是因为得到了,便觉得不怎么样。”
“弟子思慕的唯有师尊。”
“好。”路清淮的羽睫垂下,“那你便表现给我看。”
虽然他知晓两人间的感觉为世间所不容,可他不喜动摇,既是他的伴侣,纵使被人冷眼旁观,也要一同承受。
萧玄卿取出一符咒密封的葫芦,打开盖子,一只蛊虫顺着他的手心攀上心口。
大鳌仰起,刺破肌肤。萧玄卿的浑身泛着冷汗,可他仍坚持着,将另一只蛊虫双手献到路清淮面前:“此为雌雄蛊,师尊,不论哪方的蛊虫死去,另一只蛊也会跟着死去,无法破除。”
自大婚时,路清淮主动破除蛊物,让他没有随之而死,萧玄卿便感到决绝残忍。
因此百年来,他研制了更强的雌雄蛊。这一次,即使是雄蛊持有者也无法解除两人间的绑定,唯有同生共死。
这样疯狂的举动,任何人皆会心颤逃离,可面对此,路清淮的眼神里却流露出满意。
他将手放到萧玄卿手中,蛊虫顺着指尖,攀到他的身上。
承受同样的痛苦,与此同时,路清淮能够清晰地感受到自己与对方多了丝若有若无的牵连。
脑海里有画面一闪而过,极快,路清淮拧眉,又消失不见。
他有些出神地看着两人交叠的手,好似曾经也曾这样靠着蛊虫紧密相连过。
手背落下轻柔一吻,萧玄卿的眼中有珍惜:“师尊,你我的性命已相连,所以不要再抛我而去。”
明明是心意相通的情景,可不知为何,路清淮却觉得心脏刺痛,比方才蛊虫钻心更胜:“玄卿,我会一直待在你的身边。”
入了夜,萧玄卿想和路清淮一同睡,可路清淮却将另一床锦被放到美人榻上。
前些日子两人纵/欲太过,以对方的性子,共处一张床,难免会发生些其他,路清淮并不想真做/死在床榻上,太过不端。
“成婚前,你我二人分榻而眠。”
他本以为对方会卖惨,不择手段地同他共寝。
可萧玄卿却乖顺地到榻上。
眼底又暗又浓,轻言:“师尊,梦里记得梦到我。”
『“好。”
路清淮的羽睫垂下,“那你便表现给我看。”
他的思绪一片空白,怎又回到白日的情景,明明两人身上已种下雌雄蛊,玄卿还能如何证明?
【发布任务二:师尊强制爱。
积分奖励:+100。】
瞬间,路清淮的脑海里载入大量的同人内容。
淫/乱不堪。
恼得他白玉般的肌肤发红,连耳尖皆是通红。
可……此时不过是梦境,醒后,玄卿不会知晓一切。
清冷仙尊坐在榻上,声音清寒:“跪下。”
赤/裸的足踩在萧玄的/,灼烫,冷眼看他:“怎么还未碰你,便起了。”
踩得越发的重:“玄卿,你现在是在幻想为师吗?”
“不知廉耻的东西。”
他微微前倾,与萧玄卿近在咫尺,气息交缠:“不过若是做得好,为师便奖励你。”
这般被羞辱,萧玄卿却是吞咽了下,在路清淮的视线下伸手:“师尊莫要食言。”
“哈……师尊……唔。”
浓厚的喘息声,路清淮的欲念也情不自禁渐起。明明自己是迫使者,可萧玄卿的目光犹如实质,就好似自/渎的那人不是对方,而是自己。
羞耻感蔓延,路清淮欲侧过眼去,可脚腕却骤然被捉。
“师尊,你不好好看着,如何知晓弟子的表现。还是,表现得已足够好,能得到师尊的奖励?”
脚趾温热。
一向冷静的路清淮眼里竟泛过几丝无措的羞恼:“孽徒!”
萧玄卿唇角微勾,舔去唇侧银丝:“师尊,为何你各处皆甜,让弟子仍不住想要将你吞吃入腹。”
他扼住路清淮的脚腕,越发过分。
美人榻前,水渍,寝殿内弥漫了情/欲的气味。
路清淮勉力压住心中恼怒,挣脱开萧玄卿的手,依着同人文用脚去勾对方的下巴:“看来是我太纵容你,竟在我面前行如此无之事。”
居高临下地羞辱萧玄卿:“接下来,吞下我的,不许将地面弄脏。”』
第111章 铜锁 师尊,弟子尽吞了下去
『萧玄卿乖顺地埋下, 柔顺的银发随着他低头的动作垂落,瘙/痒着肌肤。
过近,路清淮能清晰地感受到灼烫的呼吸, 赤/裸的脚背忍不住绷紧, 如玉的脚趾染上绯色。
萧玄卿擦去唇边的□□,笑:“师尊, 弟子尽吞了下去。”
路清淮所要求的与其说是羞辱,于萧玄卿而言,更似奖励。
他欺身而上, 那美人榻比寻常得更大些,但容纳两人,也是拥挤。
路清淮被困在狭隘的空间内, 无处可逃。
萧玄卿伸手, 轻轻抚过路清淮眼角处的红痣, 感受着对方睫毛的微微痒意:“师尊, 若是不能把地面弄脏, 那便唯有将你弄脏。”』
【积分+100】
路清淮涣散的瞳孔渐渐聚焦, 恢复成往日清明的模样。
忍不住低喃:“还好只是梦境, 玄卿并不知晓。”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的欲念竟如此之重,白日里再寻常不过的事,梦里却荒/淫至极。
起身, 他走到美人榻前, 萧玄卿仍在熟睡。
似乎察觉到有人靠近, 萧玄卿醒来, 见是路清淮,低唤了句师尊。
刚刚才醒,他的声音沙哑。路清淮到桌边为他倒了杯清茶。
递过, 但黑暗中萧玄卿未接稳,茶杯掉在地上,水渍一片蔓延开。
“抱歉师尊,将地面弄脏了。”
——接下来,吞下我的,不许将地面弄脏。
路清淮骤然想起梦中那句,耳尖通红,有热意上涌到面皮,弯身拾起茶杯:“不妨事,为师再为你倒一杯。”
腰身却被长臂紧紧环绕住,背后响起萧玄卿的声音,带着些许可怜的意味:“师尊,榻上好冷,我想同你共寝。”
美人榻不比床榻,没有暄软的垫子,平日里闲坐倒是尚可,夜睡着的确不适。
“……过来吧。”
接下来的日子里,系统时不时派发些任务,虽羞耻,但大多都是在梦中,断断续续路清淮也积得1900多分。
与此同时,他和萧玄卿间成婚的日子也越发得近了,只剩半月余。
路清淮推门出殿,入目是满眼的红,庭院各处布置喜字红绸。
“玄卿,还有许多时间,是否布置过早?”
萧玄卿正抬手将红绸挂上,听到动静,转身:“只是看到这些,我心中才觉得与师尊成婚不是梦境,确凿地拥有了师尊。”
他的眼里浮现笑意,主动去牵路清淮的手:“我有一物要给师尊看。”
萧玄卿快步,带着路清淮来到一房中,屏风后隐隐约约看见挂着的大红,绕过屏风。
是两套男子款式的喜服,上好的丝绸,袖口处用金线绣着玉兰暗纹,腰系玉带。
看到喜服,路清淮脱口而出:“玄卿,为师想见见你穿喜服的模样。”
“好,师尊待我换上。”
萧玄卿的身形颀长,玉带将精瘦的腰身完美地呈现。他的眉眼本就生得浓墨重彩,一袭红衣更衬得人风流肆意,此刻长长的睫毛敛下,在脸上投影出阴影,仅仅看着,便觉得眸中有情意流淌:“师尊,还喜欢吗?”
“喜……”话未说尽,路清淮却感到脑海中有画面闪过。玄卿也是着婚服,可自己的手中却持着锋利的刀刃,他的面色瞬间苍白。
察觉到路清淮不对劲,萧玄卿立即去扶住对方,魔气探入路清淮的体内,发现魂魄在逐渐削弱。
仅剩的一魄在路越衡手中,他的眼中有杀意闪过。看来即将百年,谢乘风对路越衡的限制也在消失,他在试图毁去师尊的魂魄。
萧玄卿将路清淮搀扶到榻上,说了谎言:“师尊,你在此休息。看来上次闭关修炼的后遗症太过,我为你去寻草药,需要几日。你的修为不稳,莫要离开庭院。”
路清淮也意识到自己的身体不对劲,相信萧玄卿的话:“好,早日归来。”
萧玄卿这一走便离开了三日,庭院极大,路清淮每日里四处走走,倒也不显得无趣。
这日,路清淮在玉兰树下独自下棋,有花瓣落在玉质棋面上。
“啾卟~”
仰头看去,一只带着淡紫色绒毛的云团不知何时停留在庭院的围墙处。它的神情有些倦怠,但看到路清淮的那一刻,眼睛便圆滚滚地发亮。
路清淮看到云团的第一眼便心生喜欢,向云团伸手。
可似乎有什么阻碍着它,尾巴耷拉地看着路清淮:“啾卟……”
“是不敢从高处跳下来吗?”
路清淮飞身来到云团身边,去抱。手伸过交界的围墙,有一层无形的屏障破开。
云团立刻扑入路清淮的怀中。
不断用毛茸茸的脑袋去蹭路清淮的手,激动地伸舌去轻舔手心。
“啾!卟!”
它作为药王谷的圣兽,能够吞噬神魂。因而自路清淮死后,萧玄卿便不允许它靠近此处,害怕伤了师尊的魂魄。
可云团并不知晓其中深意,灵宠与主人间有密切的联系,自从路清淮回来后,云团便有感觉,一直试图进入庭院。
但萧玄卿设下的屏障太过强大,除非院内人主动出来,院外无人可进。
方才是路清淮阴差阳错地打开屏障口,云团才得以进来。
太阳暖烘烘的,路清淮轻柔地挠着云团的下巴,直至它舒服到翻起肚皮,任凭蹂/躏。
“你叫什么名字,唤你云团可好?”
“啾卟啾卟!”
路清淮眼里泛起淡淡笑意:“看来你很喜欢这个名字,云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