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该是漂亮攻三的我却成了万人迷by那叫我野王吧

作者:那叫我野王吧  录入:01-27

池星月小幅度晃了晃自己的脚踝,感觉自己现在特别像小说里的病弱金丝雀。自己的皮肤洁白无瑕,连他自己都忍不住沉迷,难怪那么多人都会为了他死去活来,如果是他自己恐怕也会忍不住爱上自己。
床对面就是镜子,欣赏了一会自己的身体。
池星月强行把自己的注意力拉了回来,继续下去不太好。
他昨天都做了什么。
被投喂,然后发呆没了。
一天时间就这么被浪费了。
江听晚没有任何消息,池星月心里也不是滋味,心情特别沉重,以至于宋时颂把早餐端进来时他都没有察觉。
宋时颂看着恹恹的池星月,明显看起来没有昨天晚上活泼,发过什么消息,到底是什么表情,他心知肚明,却没有惊动池星月。不管怎么说,池星月现在人在他这里,至于其他的事情,他管不到,所以无所谓。
“我来喂你,今天的饭菜合不合胃口,厨师都换掉了,如果不满意,还可以继续。”
“放我离开。”池星月直截了当说出自己的意愿,“什么饭菜我都不稀罕,快点放我离开。”
“不然我就不吃饭了。”
“我就是死,也不会吃你一口饭。”
池星月惴惴不安,很硬气把这句话说完,他现在一点也不饿,心里藏着事情,也就不想着进食了,要是宋时颂真的在乎他,就不会一直束缚他。
“可以不吃。”宋时颂的眼角溢出不太正常的病态温柔,揉了揉池星月的发梢,“不喜欢吃饭那就别吃了。”
饭菜倒掉,池星月硬生生没有回头,
“你也滚出去,我现在只想一个人待着。”池星月也没有想到这人根本就不惯着他,一时间怀疑自我,调整好面部表情,池星月冷冰冰的,学着容晚亭的神色,“出去。”
宋时颂耷下眼,“嗯。”
物理上的安静的确是有了,不过池星月现在还是不太满意。
他现在看什么都不顺眼。
想找事,却又根本没有办法。
池星月重重地跌在床上,苦中作乐地想,他现在简直像是以前邻居家被拴起来的那只狗。狗是一只萨摩耶,浑身上下都毛茸茸的,对谁都笑,但主人常年不在家,就被拴起来,有个很大的狗窝,铁链也是这样的,很细长,花园也很大,刚好足够小狗在院子里撒野。
但小狗经常会看着天空。
恐怕有时候,小狗也会向往自由。
绝食是下下策,不过池星月学习聪明,现在反而也想不出来更好的办法让宋时颂放自己离开。
不知道宋时颂什么时候才会心软。
池星月抱着膝盖,饭菜刚刚倒掉,他就不是很争气地饿了。
手机应该也在对方的监视中,池星月跳下床,坐在桌子面前,书架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书籍,看起来很哲学,宋时颂的阅读偏好好像更倾向于哲学和历史,而不是经历和zz相关,池星月只喜欢看地摊文学,虽然青花鱼看得他花花疼,但是龙傲天升级流,凡人修仙,什么退婚,霸道总裁爱上我,他都喜欢看。
随手翻了几页,池星月咬着笔头。
既然考试的时候能够通过敲桌子的频率或者手势或者眼神来传递答案,那么他现在能不能也尝试着向外界传递消息?
就算被抓住了又如何,顶多挨一顿竿。
宋时颂又不是洪水猛兽,根本就没有必要这么怕他。池星月也觉得他是在自己吓自己,病娇疯起来可是会杀人的,他现在平平安安不是吗?
他咬着笔头,昂贵的钢笔被他含着。
对于镜头的天然敏感,池星月现在也能够感知到就在距离自己的五十厘米处,插座中,就有一个小小的摄像头。他现在如果做出很明显的行为,恐怕也会被一眼戳穿,池星月装作很自然地在本子上涂涂画画,他小时候学过一段时间素描,会一点。
画了一个Q版的小人。
池星月又在下面一点点描绘卡通的字,看起来有点非主流,不太好破译:
妳藣薮俄茁袪码?彼苬藄B莪器器TVT。

第77章 黑色囚笼
应该不是很难破译吧?池星月有些迟疑地看着自己写下来的东西,看起来有点抽象,不过只要是经历过非主流时期的人可以认出来的。
池星月匆匆忙忙选择了群发。
这个世界上,一定会有人跟他共用同一个大脑的。
池星月对此无比确定,安心等待着有人能够看明白他的信息。
随手把写下来的东西放到一边,池星月坐在窗户前打了一整个上午的游戏,他的娱乐活动很缺乏,他本身就不是一个特别喜欢极限运动的人,比如跳伞、攀岩什么的,他胆小又怯懦,贪生怕死,也不是没有想过以死相逼,可是一想到小刀在手腕上划出来猩红的血痕,他害怕自己还没有动手,就得先晕过去。
好在,绝食是一种无痛的办法。
伸了个懒腰,时间不知不觉间已经来到了中午。
宋时颂从上午离开以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像是真的把池星月的豪言壮志听了进去,也没有派人来给他送早饭。第n次支着耳朵听着门的动静,池星月有点失落地耷下眼帘,他绝不绝食是一回事,对方有没有主动派人来送又是另外一回事。
他真的有过半分喜欢吗?
要是喜欢,又问什么在装死?
接近一天没吃饭的后果就是,池星月现在前胸贴后背,能感受到肠胃的蠕动,他只好抱着小腹蜷缩成一团,用力勒紧腰腹,试图用这种方法减轻那股不适的感觉。然而效果甚微。
雨在这时候差不多也停了。
池星月看着雨中一座座精巧华美的建筑,接近晚秋,到处都是金黄与深红,地面上落下的红叶在湿漉漉的水迹中粘连在地面上,看起来惨淡。
愈发显得池星月此刻像是被圈养起来的金丝雀。
好在,有凉水可以灌。
池星月抱着茶壶猛灌了两大杯才意犹未尽地舔了舔舌头,灌个水饱,稍微能缓解一下强烈的饥饿感。
不管怎么说,池星月感觉自己现在特别硬气。
仿佛再一次回到了许多年前,他还是小孩子的时候,犯错误就会装哭,然后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顿饭不吃,都会觉得自己勇敢炸了。
他现在的人品,简直能用,富贵不能淫来形容。
荧幕上,一扇扇,池星月的每一个镜头都尽收眼底。
宋时颂感觉自己此时正在欣赏绝美的艺术品,小金丝雀看起来不太乖,哪怕在这种时候也依然保持镇定自若,喜欢池星月的反骨,又厌恶他的傲气。
怎么能,对所有人都轻佻又浪荡,唯独对他敷衍至极。
就连吻,也只是一触即离。
手腕上的红痣烫了一下池星月的手臂,又更新了吗?
明明可以选择润物细无声的提醒方式,却依然要选择最让人讨厌的一种,池星月烦不胜烦,就像五分钟响一次的闹钟一样会让人感觉到无比厌烦。
他依然选择了查看。
【匿名青花鱼:把之前的帖子全部都隐藏了,微博也注销了,没有文包!没有TXT,那么多花市作者进去,吃人血馒头的盗文博主你不恶心吗yue,爬上来更一下,短短小小的一章,更完睡觉,最近手痒痒好想写火葬场,有消息说小绿江现在也是放开了,说不定本咸鱼也会上岸(叉腰)】
匿名青花鱼:
回来以后就是江听晚他爹重病。
至于那天晚上,你们凑在一起,把所有的下流事都做一遍也像是成了黄粱一梦。
从小到大,江听晚都是贯穿在你生活中的一个人,他的存在,其实就像你的呼吸一样。存在感很强,离开又不行。
对于他的家庭情况,你印象最深的就是他的家庭。
很复杂,三宫六院像皇帝的爹,软弱又清高的妈,和一群勾心斗角的莺莺燕燕,以及福寿螺卵一样密密麻麻的私生子弟弟妹妹。
当然,稍微长大点后的江听晚就能总揽大局,任何人构不成危险。
唯一会令你感觉到不适的,就是,你,被那些野种盯上了。
江听晚要去处理事情,最近一段时间只能你自己。
只是这次没想到,死亡也近在咫尺。
分道扬镳,你回家,哥们回医院。
本应该是家人们欢迎你的场景,你却发现哥哥对你的态度好古怪,那种粘稠的目光,不像是在看宠爱的弟弟,更像是在看觊觎已久的暗恋对象。
被吓到以后,你也不由得怀疑起你们之间的血缘关系。
江听晚在分别前特意强调过要注意哥哥。
那么,哥哥,会不会从头到尾,都跟他没有血缘关系,也许哥哥根本就不是爸妈的孩子,所以才可以肆无忌惮地用那种目光看你。
被盯上并不是一件好事。
三观崩塌的同时,那些细枝末节,也逐渐出现在你的脑海中。
哥哥莫名奇妙的占有欲,被你理解为宠爱和弟控。
哥哥的多管闲事,也感觉到被人管教很幸福。
在尘封已久的收藏室,那些被珍藏的细节,你企图从中找到证据,唯一可以确定的真相……你们应该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
哥哥察觉到你的疏离,告诉你,不要怕他。
解释,你根本就做不到。
一想到种种发生的事情,你感觉脑袋都快要炸了,可还是要佯装镇定,毕竟以后的日子,你们依然要在同一个屋檐下,所以哪怕心里感觉到怪异,你也要忍着恐惧,乖乖叫他哥哥。
这是你们命运中携带的羁绊无论如何都将永远牵扯。
葬礼当天。
人来人往,你却和棺材关在一起,被迫和容晚亭共处一室。
被压在蒲团上吻到泪眼涔涔,碰掉昂贵不菲的陶瓷。
被救出来时,又被宋时颂盯上。
再次醒过来,脚踝上拴着一条纤细的锁链。
你成了一只金丝雀。
一只被关起来的金丝雀。
把主楼翻来覆去看了很多遍,也依然没有任何变化,那几个字如同焊死在了上面,池星月觉得,自己现在比匿名青花鱼还要咸鱼,都成咸鱼干了。
他好想抱头痛哭。
为什么,就不能把骨科这东西去掉。
可偏偏,刺眼的池星洲三个字像是死死黏在上面,代表了某位小作者的私人xp而存在,不顾池星月的死活。像是小小的手机屏幕中的文字类游戏,池星月是主角,不管怎么样,都会有一只看不见的大手操纵着他的结局。
选择独美,也一定会是oe结局。
选择嗯屁,可能会变成花洒。
天杀的,那可是很多个男人,一人叮一下,池星月都得变成花洒本洒。
他翻来不去,那些歹毒的文字,无孔不入,正在一点点吞噬他的思想。
那么问题又来了,他发现,作为大纲文出现,自然不可能像某爱背单词一样,把每一次的失误都记录下来,把池星月的人生当成自传来写,也就是说,池星月想要把这本第二人称大纲文当成信息的来源简直就是在痴心妄想。
很多东西都会一笔带过,知道读者们可能会更喜欢看强取豪夺的情节,所以葬礼这种无关紧要的东西当然是一笔带过最好。
想从中获取一点江听晚的东西简直在痴人说梦。
他在想什么。
池星月拍了拍脸颊,瞥向镜子中的自己,在那种极端阴郁的氛围中,就连他自己也看起来多了几分郁气。
他抬起手腕,太瘦了,所以显得腕骨突出。
那颗猩红的痣,仿佛也在嘲笑他的天真。
温室中长大的人,当然不会有那么多心思,池星月麻木地躺在床上cos尸体,算了,再忍忍。
下午,宋时颂掐点进门,恰好看到池星月在小口小口喝水,饿极了哪怕喝水也不愿意服软。池星月僵硬回头,擦了擦唇角的水渍:“哦。”
他把一个哦讲得阴阳怪气,抑扬顿挫。
“饿了?”宋时颂的态度显得温和得多。
池星月傲慢扭头。
“不关你的事。”
“穿上,晚上跟我一起出去。”
面前被丢了一条衣服,池星月迟疑着伸出手,把那块布料捞起来才发现是件裙子,“穿上会冷,摸着有点薄。”
“我以为你会说,你是男生,不会穿这个。”宋时颂的目光落在池星月皎洁无暇的脸上,不管多少次,还是会被这张脸吸引,本能地想要靠近。
池星月愣了一下。
也是,他好像觉得穿裙子也很正常。
大概因为……穿裙子被猛猛竿好像也是常见剧情。代入他自己也不是不行,之前也不是没有穿过,被提出来这种要求也没感觉意外。
“穿上,反正你头发长,像女孩。”
宋时颂用了命令的语气,没有给池星月拒绝的余地。
池星月面无表情地扯了扯嘴唇,心情也不由得雀跃,能离开就行,离开就能远走高飞。
“你下午一直坐着,好乖。”
宋时颂修长清瘦的手指在池星月的发顶抚了抚,有些爱不释手,池星月下意识后退半步,一副见了鬼的模样。
“我好喜欢你,孤立无援的模样。”
池星月眼睛微微睁大,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打开手机,他当时一直没有等来回应,所以也没怎么看手机。
那些消息,全部都被拦截,根本就没有发出去。
一个个猩红刺眼的感叹号仿佛在嘲笑着他的愚蠢。
宋时颂狭长阴郁的眼如同隔着灰雾,池星月透过灰雾能看到他的嘲讽,笑他的自不量力。
“你能救我出去吗?被囚禁了我哭哭?”
“乖,出去后是别的龙潭虎穴,你以为我想的事情他们不会做吗?”
宋时颂像是在自言自语一般:“他们,实际上,都不算停在过去,带着未来归来。”

他们从未来,归来?
“归来?”池星月秀气的眉头微微蹙起,没有听明白他到底在说什么,但对方此时面色凝重,看起来并不像是在开玩笑,从未来,归来?
从里面意思上来说,他们是从未来,回到这里?
池星月从来都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性格,没能搞清楚他口中所说是什么意思,索性问:“你在说什么,你不会是想说,你们是从过去穿越回来的吧?”
老实说,现在为止,池星月已经能够接受任何的东西了。
就算是从过去回来这种看似离谱的事情他都能够接受。
毕竟,他自己就是主角,还有自己手腕上莫名其妙的红痣,都不算正常的范畴。
宋时颂定定看着你,那种目光像是在看相爱许多年的恋人,绝对不属于见色起意,如果只是见色起意,那种眼神应该是裸露的、下流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忌惮、占有、偏执、无措和深情。
池星月心里隐约浮出来一个更加荒谬的猜测。
既然,他是世界的主角。
会不会其他人……也知道剧本,或者说,拿的是错误的剧本。
也不能这么说,从未来回来……难道是知道未来事情的走向所以再一次来到过去的时间点,只有他自己囿于原地,带着有点滑稽的优越感。
他秾丽浮艳的面庞上浮现着有点难看的笑,他现在的心情真的,真的,很糟糕。
难怪,做1做不过人家。做0也处处受制于人。
既不能安分守己,当个安安分分被竿的翘屁嫩0,也不能当个婴儿手臂、七天七夜的漂亮小1。
光是在信息差上就干不过别人,难怪别人做什么都能成功,难怪别人的权势这么高,这简直就是作弊嘛。
池星月还在乱七八糟胡思乱想之际,宋时颂已经收敛表情:“换好衣服,我在等你。”
很显然,宋时颂并没有就这么离开的念头。
池星月将所有杂念抛在脑后,一点也没有害羞,当着宋时颂的面,剥掉自己身上的衣服,换上那件看上去就很薄的裙子,轻纱,好在室内的温度不算低,哪怕穿在身上也没有失温的感受。
裙子很合身,宋时颂对他的尺寸很了解。
穿上去严丝合缝。
裸露着大片雪白的后背,池星月微微挑眉,他好像没有和宋时颂近距离接触过。
对方却了解他的尺寸。
“你趁我睡觉的时候into我?”池星月斜了一眼宋时颂,否则对方怎么可能会这么清楚。
宋时颂只是扯了个笑。
阴沉而病态的笑容,意味不明,池星月心里毛毛的。
“现在就走吗?”
“现在。”
“那么这个呢?你不会准备把我当狗一样拎出去吧。”池星月晃了晃脚踝,雪白皮肤上银色的细链也在光晕下晕染出迷人的光,他都适应了这东西的存在,其实对他的影响也不是很大,“帮我取下来吧。”
“好。”宋时颂操纵着轮椅,池星月翘腿,把脚踝伸到了宋时颂的双腿上,他好奇道:“我的腿压在你身上,会有感觉吗?”
“会,要难受很久,晚上我洗凉水澡。”宋时颂道。
池星月尴尬地摸鼻子:“我不是说这种反应。”
面前的青年不过也才二十出头,不知道经历了什么样的事情才会像现在这样,整个人看起来丧气颓靡,宋时颂只是低垂着眼皮,认真帮池星月脚踝上碍眼的东西取下来。
宋时颂的睫毛也长,低垂着便看不清楚眼科中类似于冷血动物的眼瞳,池星月从他的侧脸上,多多少少生出来一种想要窥探的冲动,他所说的未来和归来,究竟是什么。
“你盯着我看了很久。”
视线猝不及防相撞,池星月理直气壮:“看两眼又不会少块肉。”
宋时颂说:“我喜欢你看我,走吧。”
池星月伸手,“等一下。”
对着镜子,凹了好几个造型,用手机拍摄了好几张照片,他是真心实意很喜欢自己的脸,三百六十度无死角,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毫无违和感。
拍完照片,宋时颂忽然道:“也发我一份。”
池星月的手指停留在了和江听晚的对话界面,他本来是准备直接发给江听晚的,可是过去了这么久,两个人的信息都还是停留在好几个小时之间,池星月很不爽地瘪了瘪嘴:“别想。”
“什么晚宴?”
“慈善晚宴。”
“来的人都很厉害吗?”
“拍下来的钱都会捐出去。”
“我冷。”
“车上热。”
两个人就这么驴唇不对马嘴在说,池星月踢了踢宋时颂的轮椅:“你起来,让我也坐一会。”
还是大一那会,他就对轮椅产生了极大的好奇心,那时候他的车都有好几辆了,可看着学校里许多同学骑电动车或者单车,池星月觉得买个轮椅坐也肯定很爽。
但这毕竟不是校园文,所以轮椅在此处的作用只能是,do……
因为对方是个瘸子,却又有足够的权威,所有的主动权都在他手里。
池星月最终还是得逞了,只不过被宋时颂按坐在腿上,被迫体验轮椅视角。
车窗上倒映着朦胧的街景,温度是一夜之间降下来的,好像不久之后就要冬日来临,池星月白皙的额头抵在玻璃上,映出来水中月似的模糊脸色,瞳仁被睫毛挡住了,绒绒的,像是一块毛玻璃,宋时颂看向池星月,池星月跪在车内的地毯上,细腰塌着,在玻璃上写写画画。
窗上起了一层白雾,池星月在上面写“宋时颂”,一笔一画,工工整整,他的字体很秀气,也不连笔,就是一看就时乖学生的字,那字是写在窗户上的,指腹擦在玻璃上发出尖锐的嘎吱声,池星月乌黑的长发也散在背上,雪白的肩膀若隐若现,宋时颂这时候觉得,这些字,也像是写在了他的心头上。
莫名的,有些雀跃。
灯火煌煌,池星月到底还是脸皮薄。
参加晚宴的人基本都是各行各业有头有脸的人,池星月作为池家的小少爷,自然也是风光无限,好多人都能记得池星月,主要是,池星月这张脸确实很好看,是一眼就会被记住的浓墨重彩的长相。
池星月没好意思直接下车,要了一个口罩,戴在脸上自欺欺人。
不管怎么说,慈善晚宴都算是好事一件,会场上拍卖的东西会用于修缮山区学校。
流水一般的灯,巨大而壮观的喷泉,灯色映入其中,细细的水流也成了发光的雾状。池星月四处张望,他跟在宋时颂身后寸步不离,眼睛在场内看来看去,企图找出来江听晚所在的位置,然后大声质问,为什么要冷暴力他,为什么!(怒)
就算是中年人,大家也没有夸张到大腹便便,事实上很多人都会稳定健身来保持身材和健康,绝对不会出现哪个人特别丑的情况出现,但,池星月看来看去,都没有看见江听晚的身影。
现在这种危难时刻,江听晚正是应该稳固自己地位的时候,他这个时候不来是什么意思?
会场是室内的,明亮的白光照亮每一个角落,任何事物在这种灯光下无处遁形,宋时颂出现的瞬间,从不同方向的目光落在池星月脸上,池星月努力无视这种目光,但依然看见了熟悉的人。
一双双熟悉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
哥哥,沈云白,温竹鹤,江觉,容晚亭,居然都出现在了这里。
除了江听晚外,形成了罕见的六六大顺。
池星月能明显感受到这些目光就是落在他身上的,仿佛要把他盯穿了。他把目光投在地上,装鹌鹑,很难得会有这样手足无措的时候。
落了座,池星月扶着宋时颂坐下来,暗红的座椅,好巧不巧,几个人的座位也被主办方安排在了一起。
想想也是,几个人的身份地位差不多,是在场最矜贵的人,不管是家世还是财富都应该排在这个位置,只是间隔不是很远,池星月被左右夹击,仿佛成了一只尴尬的夹心饼干。
几个人各自怀着心事,池星月双眼放空,很快就被台上正在拍卖的东西所吸引。
无非是一些名贵稀有的字画,和珠宝之类的。但池星月就是很俗套地喜欢这些。
主持人一直在介绍,身边人却没有报价的打算。
紧挨着他的江觉一直在偏过脸看他,池星月身子往后一沉,手肘支着,微微偏过头。
“江觉,你哥去哪了,你能跟我说一下吗?”池星月的声音隔着薄薄的黑色口罩,也闷闷的。
“哥哥,你现在当着我的面,来问别的人其实很不礼貌。”江觉在笑,可眼睛里却没有多少笑意,即便名义上,他们算是兄弟,可关系没那么亲近。
故弄玄虚,池星月撇了撇嘴。
“那我自己去找他,用不着你来说。”
“消息告诉你,你就能改变一下现状吗?哥哥,你能不能看看我,我们长得也有几分相似,为什么不能看看我呢,他能做的事情,我也能做,别问,就算问了我也不会告诉你。”
池星月怔怔看着他的双眼,少年的双手珍惜地捧着他的脸颊,“我可以,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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