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大人他只想要个孩子by祈赢

作者:祈赢  录入:01-29

水来了,他给花霁洲洗干净手又洗了脚。
李泉动作很快,不一会儿就将干净的衣服拿来,花念给花霁洲换上。
将干干净净的花霁洲放在矮榻上让李泉看着,他进去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
回来瞧着花霁洲的模样似乎不想午睡。
又看着桌上的公务,花念犹豫了会儿将花霁洲抱到怀里坐着和他一起处理公务。
花霁洲脸上的笑意一直在,看起来可开心了。
这是她情绪表现得最明显的一次。
花念低头看着花霁洲的笑脸,刚刚的疲惫瞬间一扫而空,一边处理事务一边给花霁洲念公文。
花霁洲精神抖擞听着。
他知道花霁洲听不懂,但是对方似乎喜欢这样。
一个时辰后,魏宿办完花念交给他的事回到院内。
他洗了手去看孩子,这会儿两人该醒了,奶娘应该在喂饭。
他进门,只看见一个奶娘,对方抬着碗一脸为难。
柳闻在一旁哄人,而被哄的人不出所料是花晏清。
花晏清已经不是板着脸了。
板了这么多天的小脸此刻终于垮了,腮帮子气鼓鼓的,无论柳闻怎么哄都不笑。
魏宿:“怎么了这是?”
柳闻见魏宿总算回来了,立刻揉着腰起身:“你哄人,老夫还有事。”
他这辈子除了花晏清和花霁洲就带过两个孩子,小时候的柳茹英和小时候的花念。
柳茹英幼时性子活泼却很乖巧,花念更乖。
如今碰上花晏清,完全没有哄人的经验,佝着身哄了半晌,腰都要断了一看花晏清似乎更气了。
这狗脾气肯定不随他们柳家人。
思来想去只是怪魏宿。
皇室的血脉里指不定有点什么说法。
不过小安乐还是很乖的。
柳闻走了。
魏宿看着地上坐着的花晏清,他在柳闻那里的形象就这么被花晏清一点一点败坏。
他好笑接过奶娘手里的碗坐在花晏清对面。
“今日怎么这么生气啊?”
不过怎么只准备了一碗?
算着时间此刻花霁洲该醒了啊。
“安乐。”
魏宿朝着里面喊了一声。
无人应声。
孩子的声音没听见,奶娘的声音也没听见。
魏宿眉头一皱,碗都来不及放立刻爬起来掀开内帘去看床上。
床上哪里有花霁洲的影子。
“人呢?”
理智知道这座院子都是他和花念的人花霁洲肯定没事,有事刚刚柳闻也不会那么淡定。
但是真没看见花霁洲那一瞬间魏宿还是起了杀意。
“本王的女儿呢。”
守着这间屋子的暗卫立刻现身。
其中一个暗卫斟酌了一下快速开口道:“女世子出门了。”
“......”
魏宿怀疑自己听错了。
“出门了?”
花霁洲才一岁?这个暗卫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花晏清狠狠“哼”了一声。
他睡醒睁开眼第一时间去看花霁洲,结果在床上没看见人,他发现妹妹不在了一着急哭了出来,好几个人进来了,妹妹却没来。
爹没时间陪他们,结果妹妹还不在了。
曾祖父解释妹妹是去找爹爹了。
爹爹不陪他,现在妹妹也不陪他。
花晏清要气死了。
“念,安乐。”
“生气!”
魏宿揉着额头,让奶娘说。
奶娘组织了一下语言。
“王爷,小主子午睡时自己起床去找主子了。”
很荒谬。
她和另一人在小主子们睡午觉的时候也会跟着睡一会儿,结果起床发现一个小主子不见了,着急喊人才得知小主子自己去找主子了。
魏宿不可置信重复问:“自己去起床去找人?”
奶娘沉默了会儿点头。
真的是自己去找的,非瀛和李泉现在还在那边受罚。
花念办公的屋子里。
非瀛苦不堪言,他真的看不懂这些公文写了什么。
李泉磨完墨给花大人挑选公文,将要紧的挑出来花大人先处理。
他跟着王爷这么多年确实学到了些东西,但他对于这些公务是真的不懂,一个字都不敢落,生怕自己判断错让花大人多了费心力,然后将他拉出去砍了。
而花念正在喂花霁洲吃东西。
孩子还小,一日要吃好几次。
奶娘在一旁及时给花霁洲擦嘴。
花霁洲吃完东西坐在花念怀里又看了一刻钟花念处理公务,吃饱了加上本来就没睡午觉,这会儿忍不住合上了眼皮,不过手还是紧紧抓着花念的衣襟。
魏宿抱着花晏清找过来时就看着花霁洲盖着小被子在花念怀里睡得正香,花念拿着笔头也不抬处理事务。
李泉发现魏宿来了。
他忍不住向王爷投去求救的目光。
魏宿已经在跟着非瀛和李泉的暗卫那里知道了事情的所有经过,他直接略过了李泉。
亏得两人还比花霁洲大差不多三十岁,做起事来还没花霁洲有分寸。
花晏清看见了妹妹又看见了爹爹,总算不再鼓着个脸颊,他伸手要去够两人。
魏宿好笑,没打扰花念。
花念知道他们来了,但是这会儿思路不想被打断便没理人。
魏宿找了一把椅子,用小被子将椅子包起来,把椅子放在花念旁边,让花晏清坐进去。
椅子宽大,都够花晏清在里面打滚了。
他伸手抓住了花念垂下来的衣摆,又去看睡着的花霁洲,总算有了笑意。
魏宿给花念磨墨,其实他前几天也想来,不过这里每日都有下级官员进来和花念商议事情,加上两个孩子需要回去睡午觉他就放弃了这个黏着花念的想法。
没想到花霁洲自己来了。
花念放下笔,将处理完的公务让人拿下去,随后小心将花霁洲放在花晏清旁边。
花霁洲立刻睁开眼,看见花念在旁边又看见了花晏清才接着睡。
椅子后面被被子包着前面就是书桌,两人都掉不下去。
他活动了下手腕,这才抱起眼巴巴的花晏清。
花晏清笑起来:“念,爹。”
花念轻笑,或许是教两个孩子都喊他和魏宿爹,两个孩子自发学会喊他的名字。
花念逗着花晏清玩,一盏茶功夫不到又拿起了笔。
魏宿站在一旁深深叹气。
照这个速度什么时候才能轮到逗他啊。
他羡慕看着两个孩子。
他果然还是太理智了。
花晏清不懂魏宿在想什么,他坐在花念怀里安分了不到一刻钟,伸手去抽桌上的东西,有什么抽什么,抓花念的袖子,试图去抓笔。
逼得花念只能将人递给魏宿。
花晏清不高兴:“呀。”
魏宿将人抱着哄:“乖一点,你爹正忙呢。”
花晏清重重哼了一声。
魏宿将人抱到旁边陪着花晏清走路。
花晏清每走一段距离就要抬眼:“念,爹,看。”
花念认真看过去,夸赞了两句,花晏清又满意接着走。
中途有官员进来,看见这一幕愣在门口。
花念出声:“什么事。”
那人回神立刻管好自己的眼睛,将东西递上去。
他似乎发现一件很不得了的事情。
魏王和他们大人的关系......很不可说啊。
他不会被灭口吧。
魏王可是杀人如饮水的人。
此刻杀人如饮水的魏王走出了一段距离,抬手看着花晏清道:“安文,到爹这里来。”
花晏清一脸严肃,认真一步一步走过去。
没抓任何东西,每一步都很稳,身子没歪,没有踉跄,顺顺利利到了魏宿面前。
他眼睛兴奋歪头找花念要夸奖。
“念,爹。”
花念勾唇:“安文真棒。”
还没出门的官员顿时左脚绊右脚,像只大鹅一样摔了出去。
李泉被吓了一跳,立刻去拉人。
非瀛见机放下手里的公务也去拉人。
李泉:“这位大人你没事吧。”
非瀛提鸡崽子一样将人提起来。
而花晏清看呆了。
他都不摔了,这个人这么大居然还摔。
“笨。”
还是妹妹最聪明。
摔倒的官员被非瀛提了起来,他摸着鼻子讪讪笑了笑,对花念和魏宿再次行礼后拒绝了李泉和非瀛的搀扶,一瘸一拐冲出了房门。
啊啊啊啊,他真的不会要被灭口吧。
魏王自称是孩子的爹,可孩子却喊花大人爹。
有句话说得好,知道得太多的人命都不长!
虽然花大人真的是个好上司,重用他们,但是他还不想死啊,果然像以前那样什么都不参与什么都不知道最安全了。
花念揉着头:“李泉,去神医那里取药给张大人送过去,顺便请个大夫去看看。”
现在正忙呢,谁都别想告假。
李泉立刻放下手里刚刚拿起的公文,脸上笑成了一朵花。
“奴才这就去。”
不用看公文了!他小跑着出门。
非瀛羡慕看着李泉。
“主子,有没有什么人需要我去杀的?”
花晏清听见了立刻道:“杀。”
花念一个刀眼看过去:“很闲是吗?很闲就去将那边要送去各郡县的公文誊抄二十遍。”
非瀛:“......”
谁来救救他。
非瀛袖子里的鼠子受不了了,自己爬下来出去透气。
魏宿自觉去哄花晏清忘记这个字,再说下去他也要被罚了。
虽然他的花大人忙到都没功夫给他“算账。”

金銮殿前有人击鼓。
击鼓人乃冯家冯凭, 状告魏王杀他一族,无视王法,草菅人命,擅杀朝廷命官。
此刻正是早朝。
冯凭得到的消息魏珏自然也得到了。
他端坐殿内, 瞧着台阶之下的冯凭。
魏宿这事做得是大了些, 却格外有用, 昨日冯家收到消息,冯老太君立即昏死过去,到现在都不曾醒, 冯家人心惶惶。
安静了一年的朝廷立即沸腾。
朝臣个个居高临下望着冯凭, 魏王敢如此行事, 指不定有龙椅上这位的示意, 天下清平却带兵入城截杀, 与造反无异。
但这位没发话那魏王便不是造反。
朝中人人自危。
仿佛又回到了圣上刚登基那年,魏王整日在朝中杀人,不服者杀, 有罪者杀, 圣上高高坐着,踩着血迎来了如今的局面。
魏珏没说话,自然也没人敢为冯凭说话。
朝中还有部分冯家的门生,此刻也一言不敢发,圣心难测,冯家已经倒台了。
河东势力一去,冯家根系没了。
几个臣子相互看看,没想到圣上手段如此雷霆, 短短两年徐家冯家便都相继拔掉。
徐家本已倾颓,是反贼徐恒拉了一把勉强维持了世家的表象, 随即又联合冯家才让徐家在皇城不倒。
可自从圣上登基后给魏王赐的封地来看,徐家早已成不了气候。
徐恒当日就死在了如今冯凭跪着的这个位置,被魏王一枪穿透了心肺。
那里曾经也死了徐恒唯一的儿子。
想起徐恒的儿子,众人更是深深打了个寒战。
圣上还是个皇子时,那人曾是圣上的好友,相互利用、各有私心,其中有几分真情他们不清楚,大家都只知道是最后是圣上赢了,那人在那个清晨死在了圣上的剑下。
徐家在这场夺嫡中赢了也输了。
看似是赢家却费尽心力人脉,死的死,打压的打压,最后什么都没得到。
魏珏终于出声。
“给诸位大臣看看花爱卿在河东查到了什么。”
花念呈上来的东西七分真三分假,那三分假的也是河东这些年出的罪过,混在一起,冯家认也得认不认也得认。
诸多证据一页一页传下去,再由人送到了冯凭手里。
冯凭看着这些证据瞳孔一下放大。
不可能,其中很多事情别人根本不知道,这些怎么会有证据。
站在外面的大臣看着冯凭的样子,知道这事定了。
冯家不可杀,可不仅仅是因为一幅丹书铁券,这还是开国皇帝魏诠当着天下臣民给冯家的保证,魏氏留下来的训言里就有这句话。
否则魏珏也不会头疼到此。
他不在乎所谓的祖先言训,但是他是皇帝,他姓魏才得以坐在这个位置,需要顾忌。
他需要在乎名声。
冯家还有一道圣旨,若皇帝昏庸残暴则冯家可杀之重选新帝。
皇家宗亲里有的是人盯着。
若他不让,这个借口就够有心人趁机引起动乱。
他不怕,但是百姓好不容易过安生日子,若时不时有动乱发生他还当什么皇帝,这些年起早贪黑算什么?
说来好笑,冯家那道圣旨也是拿来保命的,先皇昏庸到那个地步也不曾见这道圣旨现世。
魏珏一开始就防着冯家这道圣旨,他不断给魏宿放权。那道圣旨对魏宿来说是废纸,兵权在魏宿手上,谁当这个皇帝只有魏宿点头了才有用。
本来计划着魏宿登上这个位置他在幕后引出这道圣旨,没想到出了点小意外。
魏宿给他找的继承人到底是谁啊。
他是他亲哥,亲哥!亲哥都要瞒着。
他心里疑窦越来越大,魏宿不会耍他玩吧,真有这么个人哪还需要等花念慢慢教,直接入朝,他来教。
等花念调回来拜个太子太傅也顺理成章。
魏珏不断思索,不断怀疑,不断心冷。
他看着跪着的人:“冯凭,你可还有话说?”
冯凭无话可说。
在这些证据面前魏王的行为都可以是陛下授意。
陛下铁了心要除去冯家。
冯凭颤颤巍巍站起来,一口血喷出倒地。
冯凭曾是魏珏老师,年少时皇子们都是冯凭授的课。
魏珏面上的样子要做。
“来人,送人回去,告诉冯家,念在冯家开国有功,河东冯氏之罪,罪不及他们,让冯老和老太君放心安享晚年。”
魏珏可不会丢话柄给天下人。
皇城冯家他不会杀,也不会放,后代更不会用,冯家一辈子只能在那座华美的宅院内等死。
冯家在皇城可没多少产业,入不敷出是早晚的事。
那座宅院早晚会成为枯宅。
下了朝。
魏珏让人去给冯家送了礼物。
河东他们是回不去了,冯家和那些势力全靠河东冯家在其中连着,河东冯家死完了这条线自然也断了。
放虎归山的事魏珏可不会做。
只要花念动作再快些,天下就只剩河东那块地方藏着最明显的污秽。
花念此刻已经够快了。
皇城的消息传来时他已经带着人日夜不停将荇州城上下彻底换了一遍。
荇州城是各郡县和外州交会之地,只要荇州这个点被把控,暗中隐藏的势力便出不了河东。
花念得到魏珏给他的消息才慢慢放松下来。
他拿起一份公文给花晏清和花霁洲念,花霁洲乖乖巧巧坐在花念身边,若有所思听着,花晏清则是坐不住四处动。
以后的目标只有这片浑浊之地了,他念公文的语气都轻快了不少。
花晏清听得头疼,不过爹爹的声音好听,他也就听了,压根没入脑子。
而魏宿,被魏珏一道圣旨调回去了。
魏宿的兵不能留在河东,必须调走,而且......
魏珏看着一路赶回来似乎一口水都没喝过的魏宿。
“这么急?”
魏宿望着魏珏:“皇兄,有什么事非得叫臣弟回来?”
他很急,真的很急,花念忙,而花晏清和花霁洲很黏花念,他不在花念的时间就会很紧。
好不容易养好的身体他可不希望因为劳累瘦下去。
皇城风平浪静,喊他回来做什么?
魏珏平静盯着魏宿。
魏宿着急:“皇兄到底有何事?”
他已经去了他的封地将他带出去的兵做了带回的假象。
那些兵其实不是他封地的,而是在皇城郊外校场他养了五万人。
这事只有魏珏知道。
这样出事他才能及时调动人手应急。
假象做了,他马不停蹄想要回去,结果又被魏珏一道旨意喊回了皇城。
算算路程,这已经耽搁了三个月了。
他走的时候花霁洲和花晏清才勉强学会走路,等他回去两个孩子就一岁半了,估摸着会说更多的话,可是他不在。
魏宿催促:“哥,你到底有什么事?”
魏珏平静得可怕,他问:“魏宿,你有没有觉得你一个人回来缺了点什么?”
魏宿:“?”
他都回来了,还缺什么?什么都不缺了啊。
难不成还想让他带花念回来啊。
“哥,不要无理取闹,你知道的,花念现在回不来,你将河东那个烂摊子扔给他,他这一年都回不来,”魏宿说完又皱眉,“哥,虽然我们是皇家人,可也不能当土匪不是,你可别像那些老古板似的觉得他是我附属物,是我嫁给他不是他嫁给我。”
魏珏眼里的期待随着魏宿的话一点点落下,气笑了。
魏宿说了这么多只想到了花念,说明下意识里回避或者不想让他知道给他找到继承人的身份,要不是没找,要不......
他瞧着魏宿的样子,开口直问:“魏王,朕的太子呢?”
信不信他今日就写圣旨退位。
魏宿一顿。
他看着魏珏的样子难得心虚。
平日没理都要扯出三分理由的人很少这么心虚。
半晌都没出声。
魏珏太了解魏宿了。
魏宿平日一抬手他就知道对方想做什么,这个样子一看就知道所谓的太子是哄他的。
他顿时觉得自己哪哪都不好。
“魏王擅调兵马,禁闭一个月。”
立刻有人上前去压魏宿。
魏宿:“!”
“哥,太子有了,真的!哥,”他挣脱人喊,“哥,我今日就要走,太子的事我们可以商量啊,哥!”
魏珏不听了。
以为他是花念啊,还会听魏宿哄他。
这一套又一套的话语魏宿还是留着去哄花念吧。
魏珏走了,魏宿再这么能打也不可能从皇宫打出去,于是又被关到了宗祠。
这地方,他也算是一回生二回熟了。
魏宿深深叹气。
为了花晏清他牺牲的可太多了。
又要晚一个月才回去,不知道他的花大人有没有想他。
花念带得习惯两个孩子吗。
这几个月进饭香不香,有没有想他。
魏珏回了书房处理了一天的折子。
清平盛世需要处理的事情都要少些,到了晚上他特意问魏宿的情况。
听着下面人回话,魏珏表示怀疑。
魏宿这次这么乖巧待在宗祠?居然没试图跑也没像上次那样急躁,还能看书,看的不是兵书也不是话本,居然是《礼记》。
魏珏觉得不对劲。
非常不对劲。
魏宿是被下药了吗这么乖觉,就魏宿读书时三天逃课三次的行为真的能认真看一个时辰的《礼记》?
他瞧着宗祠的方向,难不成是花念比他会教人?
还能给魏宿换个样子。
魏宿本意是不想看的,可是上次花霁洲突然问他给她念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这种情况答不上来很丢老父亲的形象,于是闲暇时间都在恶补这些书。
什么狗屁不通的书,大道理一堆。
他耐着性子看了一个时辰,随后躺在宗祠里望着列祖列宗。
好想花念,好想花晏清和花霁洲。
等他放出来再回去,两个孩子就真的一岁半了。
他和他的花大人就要半年没有同房作乐了。
花念那段时间忙到睡觉的时间都不够,他舍不得折腾,没想到稍微好了点他却不得不走。
好香啊花大人。
腰肢柔韧,肤白红痕。
魏宿滚了滚喉咙,脑子想了很多,身体却提不起半点兴致。
人没在身边,想了只是干想,抱不到亲不着。
深深叹气。
这都是为了花晏清。
花晏清还小,要是他哥知道了花晏清的存在定会将人抱回来,可花念现在回不来,花晏清就得和花念分开了。
孩子还小,他走的那日还黏着花念给他喂饭。
他宁愿在这被关一个月,晚一个月回去,也不想花晏清小小年纪被接过来。
那堆奏折不好看啊。
花晏清太小了,这种东西在他三岁前还是不接触得好。
“你们太没用了。”魏宿盯着那些长生牌。
要是有用一点在早年就将世家压下去哪还会有现在的事情。
其中最没用的就是他爹。
“你活了这么久真的是一种浪费。”
他祖父活得久也是浪费。
只知道求长生,功绩没看见做出多少,长生倒是美梦一做就想要。
魏珏来到宗祠时就听见魏宿将列祖列宗拉出来都骂了一遍。
“......”
这性子随谁啊,母后是个很温婉的人,先皇也是个人,怎么到魏宿这里就变样了,他记得小时候的魏宿很怕人的,整日躲在宫殿等他从学堂回去。
没人护着,他那会儿护不住,魏宿似乎就是在短短一年内性格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那次他差点死了,一口血吐出倒在了魏宿面前。
似乎从那里起魏宿就不怕人了。
或许一开始就不怕人,母后还在时魏宿也没怕过人,只是宫里人捧高踩低,两岁的孩子就知道怎么才能安全活着。
是他这个哥哥那会儿太弱小了。
他心一软,推开了门。
门内魏宿正躺在蒲团上,以魏宿的耳力应该早就知道他来了,却还躺着。
魏珏也想躺了。
像小时候和魏宿一起躺在母后的大殿内一样。
“累。”
魏宿听着他哥的话,他歪头接了一句:“花念也累,哥,你给他的任务太重了。”
魏珏刚刚的心疼瞬间没了。
甚至有些手痒想打人。
他的任务就不重吗?
“魏宿,你给我找的接班人是谁?说实话。”魏珏坐在魏宿旁边,严肃问出这句话。
魏宿眨眼,含糊不清道:“哥你再干两年,两年后你就知道了。”
这句话好耳熟,似乎一年前魏宿给他的信里也是这样说的。
魏珏深吸气。
“来人,取玉玺和诏书来,朕要退位。”
魏宿立刻爬起来:“哥,别冲动,真的不能冲动,要是到时候我跑了,那你岂不是还要被笑话。”
魏珏冷笑:“呵。”
真想让人将魏宿拖出去打个几十大板。
魏宿轻声道:“哥,你再坚持两年,我真没骗你。”
魏珏就问一句:“人是谁?”
魏宿支支吾吾最后沉默躺下。
魏珏气饱了,他即刻出门,让人看好宗祠,这一个月少关一天都不行。
他心里有了计较,魏宿的样子不像是没有这个人,反而像是舍不得告诉他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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