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孟祝查的时候，查到的第一条信息就是铑的价格。
铑的今日国际价格是一克五千一百块，足足是金价的七倍多！
卿孟祝再看铑的时候，心里的感觉都不一样了。
这么贵的金属，无论用什么办法尝试冶炼，都是应该的。
他们第一次种植团芸薹就收到了四千多粒种子。
第二轮将团芸薹种在化工厂的时候，他们也将团芸薹抽出的花薹嫁接到了芥菜上，花朵顺利结籽，后面收获了一百四十三斤种子。
黎跋那边筛选处理过后，剩下的合格种子一共有一百二十九斤。
这个数量已经很多了。
他们之前打算将一部分种子培养成菜苗后种到化工厂那边去，接着治理化工厂的土壤。
另外一部分则直接种到无污染的肥沃土壤上去，专门用来生产种子，以后就不用每次嫁接那么麻烦了。
卿孟祝想了想说道：“我们的种子还没获得上市许可，不太方便卖——”
毕路平立刻道：“不方便卖的话，可以联合开发应用。我们愿意提供场地，跟你们公司的人分享实验数据，不过后续我们希望能得到优先购买团芸薹种子的权利。”
卿孟祝原本想说送他们一点，听到他这么说，眨了眨眼睛：“可以吗？”
段宇昂在旁边帮腔道：“现在有很多类似的合作，你们可以签合同，保障双方的权益。”
卿孟祝：“这个没问题，你们等我考虑两天，我看看要怎么操作。”
毕路平看出他的合作意愿挺强，在旁边高兴道：“可以，我们这边先准备方案给你们过目？”
卿孟祝跟毕路平握手：“辛苦了。”
毕路平哈哈笑起来：“不辛苦，你们就等我们的合同吧。”
毕路平他们企业的合同很快就递过来了。
卿孟祝找了跟祝晰合作的律师事务所看，发现毕路平他们的条款很有诚意，便有签约的意向。
柯姝雯知道这事之后，兴冲冲地过来找卿孟祝说道：“卿总，您决定跟华色一山冶金建设集团有限公司合作了吗？”
卿孟祝点头，这个公司是华夏有限矿业集团有限公司的下属公司，属于国家直管的大型全资子公司，祝晰能跟对方合作，对提升知名度和资历都很有好处。
柯姝雯的眼睛亮了：“要需要人过去驻扎吗？我想申请过去！”
卿孟祝提醒：“要去的话，出差可能要出很久，那边的环境也比较复杂。”
柯姝雯：“这些困难我都可以克服！”
柯姝雯说道：“我对这个项目非常感兴趣，希望您能给我一个机会。化工厂这边只剩收尾工作了，谢亦彬他们就可以处理，要是有什么处理不了的问题，我也可以远程指导。”
卿孟祝看她真的很渴望接这个项目，想了想就同意了：“我们再跟对方谈一谈，看怎么进行合作，尽量在保证你们安全的同时争取好一点的生活条件。”
柯姝雯：“好嘞，谢谢卿总，我们过去之后，一定会努力工作，多做实验，带尽可能多的实验数据过来，争取早日摸清团芸薹的情况，让团芸薹的种子早日上市。”
卿孟祝：“好，要辛苦你们了。”
柯姝雯的眼睛很亮：“不辛苦，我很喜欢这个！”
柯姝雯看卿孟祝一眼，认真对他说道：“我有预感，等团芸薹的种子正式上市了，一定会成为我们公司的明星种子，世界知名的那种。”
卿孟祝笑：“那就承你吉言了。”
第215章 它比井水还甘甜柔和
十二月中旬，卿孟祝打理完山上的竹子，忙完地里的事情，趁着冬季农闲，拉着明春晰去琼蔚市。
第一批牛粪发酵好了，竹子和地里的作物都暂时用不上，卿孟祝便让人将牛粪肥运到琼蔚市。
咖啡树现在进入了高速生长期，琼蔚市的土壤又比较贫瘠，他们需要抓紧机会给咖啡埋一批肥。
明春晰现在自己开公司了，时间比较自由，还可以居家办公，所以这次带了电脑一起过来琼蔚市。
卿孟祝打理果树的时候，他就抓紧时间处理他的工作。
卿孟祝家的这批肥料发酵得非常不错，黝黑蓬松肥沃，一看就是好肥料。
别说来帮忙的工人，就是平林他们，看着肥料都有些爱不释手。
平林用戴着手套的手抓了一把肥料：“卿总，这肥料是怎么发酵出来的啊？要不然我们这里也发酵点？”
说着他还嘀咕：“这肥料太令人眼馋了。”
卿孟祝看着他，笑道：“你眼神够好啊，知道这肥料好。”
平林：“我又不瞎，真的，我小时候就在农村长大，也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好的肥料。”
卿孟祝心说，那可不，品质达到了“优品”的肥料，别说平林没见过，这批肥料发酵好之前，他们谁都没见过。
卿孟祝：“它的主材料是特色牛粪，这里没有特色牛粪，恐怕没法发酵。”
平林：“之前我就想说了，我们这么大一个果园，果园里又种了黑麦草，要不然我们也养牛？”
卿孟祝没同意：“过两年吧，先让黑麦草长长，养了牛，黑麦草就没法长了。何况我们那里的牛粪好，主要因为竹叶，这里又没有竹叶，想养估计也很难养出同样的效果。”
平林：“得，牵一发而动全身，确实没办法了。”
咖啡树还小，埋肥也不用埋很多，要不然会烧根。
他们埋肥，每棵咖啡树就埋两把，还要离树根远一点。
等树苗吸收完这批肥料，长大一点，他们再来埋下一轮肥料。
埋肥的工作比较枯燥，果园里的生活却不算枯燥。
他们之前种下去的山竹结果了，尽管这批山竹成熟得很少，每棵树只有寥寥几个，还藏在树叶之间，需要眼神很好才能发现，但是每次找到并摘下来，都会带给人巨大的成就感。
卿孟祝埋完肥就喜欢拉着明春晰在果园里找山竹。
山竹树太高了，他们不方便爬树，卿孟祝特地做了一根顶端带“V”字刀片的竹竿，看到山竹后，他们伸长竹竿，就可以用刀片将山竹绞下来。
这天，卿孟祝穿着短袖长裤，站在树下仰头找山竹：“别说，我们的山竹长得还挺好，刚移栽回来的时候，我还以为今年吃不上山竹。”
明春晰：“应该是肥料和灵珠渣水的功劳。”
卿孟祝：“我猜也是，要不然就这些瘦弱的花，应该结不成果。”
明春晰搭上竹竿，使了点力：“往左边一点，左边有个山竹。”
卿孟祝眯起眼睛：“哪呢？哈，看到了。”
两人一起将刀片卡住山竹的枝条，稍微一旋转，枝条断裂，沉甸甸的大山竹落到草地上，发出“咚”的一声响。
卿孟祝快步走过去，将山竹捡起来。
这山竹快有他拳头大了，紫红色的外皮完好无损。
他稍微一用力，捏开外皮，露出了里面雪白的果肉，清甜的味道也飘了出来。
卿孟祝将山竹分成两半，一半递到明春晰嘴边，自己吃了另一半。
自家果园种的山竹清甜滑润，果香味很浓，非常水灵，比超市里买的要好吃很多。
卿孟祝吃完山竹顺手把果皮扔在树底下，等它自然腐烂变成肥料：“爽！”
明春晰吃了两瓣，将剩下的果肉递到他嘴边，而后接过竹竿：“边上还有两个。”
他们一棵棵树找过去，专门找那些成熟得正好的山竹，绞下来后就用香蕉叶托着——香蕉是后面移栽过来的，现在也长得挺大了。
连采了十来棵树，他们的香蕉叶上托了一大捧山竹。
卿孟祝拉着明春晰上山看风景，路过无花果树时，他们顺便把无花果摘了下来。
等他们上到放了灵珠渣的水池边上时，夜幕已经降临了，满天的火烧云从这边烧到那边，显得异常灿烂。
这里的火烧云比藤城的要漂亮些，几乎每天傍晚都有，卿孟祝很喜欢火烧云，也喜欢火烧云过后的星空和异常明亮的月亮。
放了灵珠渣的储水池格外清幽，扑在人身上，带来一阵阵凉意。
卿孟祝洗了手，坐在水池边上，对明春晰说道：“今天已经把肥埋得差不多了，明天我们就回去吧？”
明春晰掏出手机：“我来买机票，我们几点回去？”
卿孟祝：“晚一点？割完黑麦草再回去，买两点半那趟机票应该就差不多了。”
明春晰：“割完寄回去？”
卿孟祝伸个懒腰：“黑麦草放久了口感不好，让他们找辆带冷链的车运回去。”
他们过来琼蔚市之前，家里的母牛就怀上了，二十八头母牛，每一头都成功怀上了，只不过不清楚它们怀的是不是都是头牛的崽？
这次割黑麦草，主要为了给母牛们补补。
他们家后院虽然种了黑麦草，但是不多，想大规模获取黑麦草，还是要在这边割。
卿孟祝他们先坐飞机回到家，冷链运过来的黑麦草隔了几天才运到。
黑麦草到了之后，卿孟祝特地用商城助手扫描了一下，确定没有问题才带上山打算给母牛吃。
他们家的牛每天早上都要喝他们用井水泡的茶水，母牛们哪怕怀孕了也不例外。
因此，他们每天上山的时候，牛群基本在牛棚里等着他们，今天也一样。
卿孟祝几天没爬山，今天背着黑麦草爬上来，爬得有点喘：“不行了，催工程队那边早日开工吧，这东西我一天都不想多背了，累死了。”
明春晰：“我等会就跟和曦他们说。”
卿孟祝：“还是我说吧，等会我们挖点冬笋回去，顺便让他们来家里吃饭。”
山路太难走，卿孟祝几个月前就开始申请修路，经过相关部门的多轮考察之后，上个月修路申请终于通过了，他们可以按照申请表上的规划在两座山上修盘山公路。
赵和曦将事情接手了过去，现在正找靠谱的工程队。
他们要在竹林里修路，对环境保护的要求比较高，不找靠谱的工程队不行。
他们拿黑麦草喂牛，受到了牛群的大力欢迎。
每一头牛都扯了黑麦草放到嘴里嚼嚼嚼，看起来吃得很香。
卿孟祝检查过没问题之后便拉着明春晰去挖冬笋。
今年的竹子长得比去年更好，地下的竹鞭更多，竹鞭上的冬笋也更多。
他们只要顺着微微凸起的土包往下挖，就能一锄头一个，挖出好些冬笋。
天气有些冷，土也比以往硬，两人挖了几个，卿孟祝感觉够吃了，便对明春晰说道：“别挖了，过两天再让人过来挖吧，震得手疼。”
明春晰拉着他在枯竹叶上坐下：“休息一下。”
卿孟祝也不嫌弃地上脏，一屁股坐下来，吹了会风，休息好了，就给赵和曦打电话。
赵和曦没接，他干脆靠着明春晰给赵和曦发信息。
信息赵和曦倒是很快回了：【不吃了，我感冒了，鼻塞咳嗽喉咙痛，吃不下。】
卿孟祝：【冷到了？】
赵和曦：【应该不是吧，周哥他们也感冒了，我估计是流感？】
卿孟祝：【那你吃药了没？要不要给你们熬点鲜竹沥？】
赵和曦：【要！前天我就想喝鲜竹沥来着，只是你们不在，我懒得上山砍竹子再熬。】
卿孟祝安慰他：【那我们顺带砍点竹子下去，你们过来吃饭吧，今天吃清淡一点就是了。】
卿孟祝跟赵和曦发完消息，将手机转过来给明春晰看：“和曦说他感冒了，我们得熬点鲜竹沥。”
明春晰：“我去牛棚里拿砍刀。”
卿孟祝：“刚好把要修路的地方的竹子砍了，省得后面还要砍竹子。”
明春晰看了看竹林：“那得从最底下往上砍，比较好把握。”
卿孟祝：“行，正好我们背竹子可以少背一段路。”
两人砍了两根竹子，背下山后，就开着小皮卡回了家。
赵和曦过来，就在院子等着。
卿孟祝有点意外：“你怎么进来的？”
赵和曦抱着护卫：“护法护卫都在，院子没锁，我一推门就进来了。”
对上卿孟祝的视线，护卫：“汪！”
卿孟祝笑笑：“那你坐一会，我们到后院去熬鲜竹沥。”
赵和曦将两只手揣在兜里，萎靡不振地说道：“我也一起去吧，烤烤火。”
他们都到后院去，两只狗子也站起来，跟他们一起。
卿孟祝放好炭，架好架子，拿斧头准备劈竹子。
明春晰在边上劈另一根竹子。
卿孟祝干活都干习惯了，劈竹子也没什么技术含量，只要对准中间将竹子劈成两半就行。
他手不抖，劈得很准，没有劈到别的地方。
没想到一劈之下，竹子应声而裂，涌了水出来，滴滴答答地往地上滴。
卿孟祝一看到滴下来的水，条件反射地拿碗去接，刚好接到大半碗。
赵和曦：“咦，竹子里面怎么有水？是不是雨水渗进去了？”
卿孟祝等水滴完，将竹子劈开：“好像不是，这是竹节里本身存的水。”
赵和曦：“啊？竹子还能存水？”
卿孟祝：“能啊，竹子的根系有时吸收的水分比较多，就会存到竹节里。有时候竹子呼吸代谢之类的也能渗水，然后存到竹节里。另外，要是竹子内外温差比较大，竹子里面也可能冷凝出水。”
卿孟祝有楠竹的中级种植技能书，对竹子的情况比较清楚。
赵和曦好奇地看着清澈的水：“那这水能喝不？”
卿孟祝端起碗递过去：“能，都是无菌的，你要喝吗？”
赵和曦点头，接过碗，喝了一口。
卿孟祝看着他的表情，笑着问道：“怎么样？”
赵和曦看卿孟祝一眼，有点迟疑：“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怎么觉得这水——非常好喝？”
卿孟祝：“嗯？”
赵和曦又喝了一口：“比井水好喝，甘甜清凉，入口很柔，喝下去后，好像我嗓子都不疼了。”
卿孟祝跟明春晰对视一眼，拿起竹节，喝上面残存的水珠：“我试试。”
竹节里的水珠一入口，确实甘甜柔和温润，非常不错。
卿孟祝将竹节递给明春晰：“你试试？”
明春晰在卿孟祝喝过的地方接着尝了两颗水珠，点头道：“是比井水好喝。”
卿孟祝盯着水珠，心里涌现了一个问题——井水可是灵泉水，竹子里面的水比井水好喝，难道品质比灵泉水还高？
大家站在竹节前，都陷入了沉思。
卿孟祝看着喝完了竹节水剩下的竹筒，脑子里的联想一个接一个，瞬间就想了许多。
赵和曦受不了这个氛围，在旁边举手道：“既然竹节水比井水好喝，要不然我们收集点尝尝吧？”
卿孟祝：“竹节水可不好收集，估计有竹节水的竹子还是少。”
赵和曦：“少也有，要不然试试？”
卿孟祝还真对竹节水挺感兴趣，转头看向明春晰，意思是问要不要试试？
明春晰：“那就试试。”
赵和曦在旁边举手：“你们要现在上山采竹节水，我来熬鲜竹沥？熬过那么多次，我已经会了。”
卿孟祝看他自告奋勇，一口答应下来：“行，那我们再上山一趟。”
说干就干，卿孟祝拉着明春晰上山，开始找竹节水。
有水的竹节敲击起来，声音和无水的竹节不同。
卿孟祝他们这样咚咚地敲着，从山脚敲到山腰，还真找到了另一根储存了竹节水的竹子。
两人避开储水的竹节，将那根竹子砍下来。
有了经验之后，再找有水的竹节就简单多了。
卿孟祝他们转了半个小时，又找到了两根含水的竹节。
他们一起将竹子砍下来，用竹枝将这三根竹子捆好，然后扛着下山去了。
赵和曦已经熬好了鲜竹沥，并自己趁热喝了一碗，破铜锣嗓子现在好多了。
一见到两人开着皮卡运了竹子回来，赵和曦的眼睛一亮，大力挥手：“你们找到了带水的竹子？”
卿孟祝：“找到了，拿个干净的盆过来接。”
赵和曦一溜烟跑进厨房：“找个盛汤的大汤盆过来接行不行？”
卿孟祝：“行，盆够大就行。”
卿孟祝跟明春晰扛着竹子到井边，抽水出来清洗竹子。
等把竹子表面的尘土清洗干净，擦干竹子上的水分，等会取水的时候才不会将杂物带到新取的竹节水里。
在擦洗竹子的时候，周晏跟楚彦桓提着茶点和草莓过来了。
卿孟祝打算用竹节水泡茶，特地叫他们两个也过来喝茶，尝一尝这种奇特的茶水。
两个人都很感兴趣，二话不说就过来了。
楚彦桓抱着一篮草莓冲进来，一见明春晰就说：“师兄，我今天不算早退吧？”
明春晰：“不算。”
楚彦桓比了个心，笑嘻嘻地说道：“跟着师兄混就是爽！”
周晏放下今天新做的茶点，走到竹子前面，用略有些沙哑的声音问道：“竹子里面的水是什么味道？”
卿孟祝想起竹节水的味道：“有点形容不出来，甘甜清香，口感柔和？等会取出来周哥你就知道了。”
说完，卿孟祝转头看他一眼，又道：“鲜竹沥熬出来了，周哥你先喝一碗。”
赵和曦：“我去拿，现在应该还没完全凉透。”
楚彦桓洗了草莓出来，吃着草莓蹲在一旁围观，半个院子都是草莓那股甜香。
明春晰用脚轻踢他的脚，示意他走远一点，别把草莓汁溅过来。
卿孟祝他们已经取过一次竹节水了，有经验了，这次他们没有直接将竹子劈开，而是在有水的竹节处开了个洞，再将里面的水倒出来。
竹节里的水清亮透明，一眼看上去跟泉水没什么区别，闻起来倒有竹子的清香，尝起来更是不同。
三根竹子里面的水收集起来后，也就一小盆，装到电热水壶里刚好一壶。
大家在桌子前坐下来，等水烧开，再来泡茶。
今天泡的也是莲花茶。
这还是今年最后一批莲花制成的茶。
莲花熟透了，香味更加馥郁且复杂，和茶叶形成了美妙的组合，泡成茶水后，各种香味稀释，最后反而香得恰到好处。
茶水进入口腔中，香、浓、柔，还有股独特的清气，似莲非莲，似竹非竹，捉摸不透，令人忍不住探寻。
卿孟祝又喝了一口，还是没尝出来，这股香气究竟是什么香气，他只觉得茶水格外幽香，喝下去之后头脑都清明了。
卿孟祝抬头，看旁边的明春晰一眼。
明春晰正拿着茶杯若有所思。
两人对视，彼此都清楚，竹子里的水很不一般，泡出来的茶才会有这种效果。
也是，卿孟祝心想，这可是“优品+”的竹子储存的竹节水，种竹子的土地还用了地力恢复剂，跟别的地方自然不同。
这茶实在太香了，令人回味无穷。
他们难得坐在一起却没有说任何话，也没有吃茶点，每个人都只端着茶杯默默品茶。
一壶水也就两升左右，泡成茶，每个人喝两杯半就没了，经不起细品。
等喝完，大家看着空空如也的杯子，甚至杯子也很快被北风吹干了，不由露出怅然若失的神情。
卿孟祝打起精神：“这茶真不错，下次我们找到了竹节水再泡茶喝。”
赵和曦开口：“那得多久以后的事情啊？”
说完他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喉咙：“咦，我嗓子好像好了，不哑了。”
周晏在旁边感受了一下，开口时声音同样恢复了清亮：“我的嗓子也不哑了。”
赵和曦：“可能竹节水泡的茶也有清火的效果，以往喝鲜竹沥的时候，得喝个两顿才能彻底好全，现在只喝了一顿，按理来说，好得应该没这么快。”
卿孟祝对“优品+”的竹节水很看好，闻言说道：“竹节水本来就有清热败火的效果，又泡了莲花茶，你们好了也正常。”
楚彦桓来得晚，好东西也吃得相对较少，听他们都聊起了别的话题，才回过神来：“这茶也太好了吧？我在全世界那么多地方喝过茶，也没有哪个地方的茶有我们今天喝的茶好。”
赵和曦随口：“好茶配好水，正常。”
楚彦桓摩挲着杯子：“真是太香了，就我们公司，产出这么香的茶和竹节水，这个实力，居然还没在国际上打出名声——”
赵和曦澄清：“不啊，我们还是打出了点名声的，你看我们的辣椒，现在就已经小有名气了，还有水稻，国际上好些专家都来过我们这里参观过孟祝种的水稻。”
楚彦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唔，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楚彦桓说到一半嘴巴开始打架，他看向面前的卿孟祝，努力找出一个符合心意的形容词：“孟祝哥，我觉得你好像扫地僧，你好厉害。”
卿孟祝笑笑：“农业公司是不像科技公司那样容易出名，不过我们发展得也还可以，这才是我们公司成立的第二年，以后会更好的。”
楚彦桓认真点头：“一定会的，国际顶级的农业公司里必定有你们的一席之地。”
楚彦桓可能在国外呆久了，夸人的时候特别率直。
卿孟祝后面被他夸得都快有些不好意思了，看来他们得更努力才行，要不然很难符合楚彦桓的夸奖。
竹节水确实很好喝，就是数量太少。
确定竹节水能喝之后，卿孟祝每次上山都会顺手拿手里的柴刀敲一敲竹节，看里面有没有水。
有些竹节里有水，有些没有。有些原本有，后来慢慢被竹子吸收掉了。也有些原本没有，某一天就有了。
卿孟祝在敲击竹子的过程中，渐渐就摸到规律了。
这天，赵和曦给卿孟祝带黎跋他们选出来的番茄和辣椒种子。
两种种子长得有点像，特地选出来的种子饱满匀净，沉甸甸、金灿灿的，看着特别漂亮。
赵和曦看见袋子里面的种子忍不住伸出手抓了一把，让它们在掌心里自由地落下。
赵和曦：“这种子也太漂亮了，这样你还要选啊？”
卿孟祝：“闲着也闲着，我检查一遍。”
赵和曦坐到他对面，想了起来：“之前你不是说要在种子外面裹上一层包衣，现在裹了吗？我怎么感觉没裹，这种子还挺干爽的。”
卿孟祝：“等种的时候再裹。”
赵和曦：“我就说，那确定了是各种十亩？要大棚育苗吗？”
卿孟祝：“要，这几天就要装育苗袋。这批番茄和辣椒比较抗冻，可以现在育苗，等三月的时候移栽到地里。”
赵和曦：“在育苗杯里种两个月那么久？”
卿孟祝笑：“也不是一种下去就会发芽啊，现在天气那么冷，想要发芽估计要一段时间。”
赵和曦：“那我安排人在地里搭大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