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生夫郎互换人生后by羽春

作者:羽春  录入:02-09

孩子吃饱奶,他们也到了午饭时辰,姚夫郎抱着孩子,跟大强回家,黎峰进屋招呼陆柳,看看孩子。
午饭端到手上,陆柳难得靠一会儿。娘不让他多坐,让他多躺着。
他听话,也就吃饭的时候坐坐。现在吃着较软的食物,面条都煮成糊糊了,说是好消化。
陆柳不挑食,给他什么他都吃。再喝点汤水,脸色一日较一日的好起来。
他下午在屋里,闲着没事,胡思乱想,悄摸摸挤奶。他就知道少,不知道有几滴。
被黎峰看见,他感到羞窘,磕磕巴巴解释这样做的原因。
这点奶量,奶孩子不够,奶男人够了。黎峰把奶吃了,陆柳再也不敢挤了。
十二月中旬,王冬梅产子。
新村来人报信,陈桂枝过去支应。
黎峰看二田那边没人,让顺哥儿跟着一起去。
陆柳听见消息,心中陡然忐忑起来。
这一年,二田家里死气沉沉的,王冬梅不知养得好不好。
那样的家,生个女儿哥儿就是遭罪的,两口子都不会喜欢,也不知王冬梅会生个什么。
黎峰揉揉他眉心:“怎么这么爱操心?”
陆柳就是心软,“可怜得很,不知她娘家的人会不会来看。”
黎峰摇头说不会,“王家跟陈家一样,有好处才上赶着,二田都分家出去了,手里没钱没粮,之前闹一场,两家撕破脸。这一年他们都没送过节礼,互相都没看过,生孩子的事,过去报信,王家还要把人赶出来,说一句他们没钱。”
陆柳听着真是心寒。陈家就算了,王家算什么?这不是亲生孩子?
他挣扎着坐起来,去看小麦。小麦眉心有颗小红痣,他是小哥儿。
陆柳轻轻碰他的脸和孕痣,跟黎峰说:“大峰,还好我们不是那样的人,不然真是苦了他。”
黎峰跟他转移话题,让他放宽心。
胡郎中让陆柳多静养一段时间,双胎把他五脏都挤得不在原处,他要好好养养。
身体躺着,心里劳累,算什么养?
黎峰拿了书过来,给陆柳读《百家姓》和《千字文》。
他识字量不错,磕磕绊绊的,再让陆柳给他填填字,他读着,也学着。
陆柳听着犯困,过会儿,他跟黎峰说起那封信。
“大峰,你的字好大,裁下来能当字卡了。”
他能提起这件事,就放下了某些执念,能肯定自己的价值,然后一点点的去加固。他要慢慢相信,爱是没有那么多道理的,不需要他做什么去互换。
他愿意做什么去回报,是因为他心里有爱,而不是感到愧疚、自责。
黎峰问他:“那我把它裁了?”
陆柳不要,“那是我的宝贝,我都要存起来的。”
黎峰嫌丢人,“早知道你要存起来,我就练练字再写。”
陆柳问他:“我之前写的信,你要扔掉吗?”
黎峰不扔,“那是我的宝贝。”
夫夫俩都笑了。等练好字再写,就没有这些宝贝了。
今天家中无人,黎峰只陪着陆柳,手上得闲,就把谢岩送的画挂出来。
谢岩够意思,画的是一幅大画,可以挂墙上的。
黎峰挂在屋里,进门就看得见。
他们家是土墙,黎峰怕墙壁返潮,伤了画,拿废纸过来糊墙。
他们家里的废纸,以练字的废纸居多。再就是印图册时出错的废纸。
这两样都不好看,不适合摆到人前。黎峰熬出浆糊,把带墨的一面对着墙,糊上以后,拿根木钉仔细比对位置,再等着废纸干掉,就能把画挂上去了。
陆柳迫不及待,黎峰就展开,拿手里给他看。
画上的他们是站在一起的,互相对望着。
背后有山景,朦朦胧胧,再有浅浅线条勾勒的小院,隐约可以看见一条大黄狗,这是二黄。
陆柳看得喜欢,“真是奇了,我跟哥哥长得一样,他画出来却感觉两模两样,这一看就是我。”
黎峰说:“这个本事好,让两个孩子好好学学,以后让他们给我们画。”
陆柳回望一眼两个孩子,很是期待。
“以前就知道读书人识字,没想到还会画画,这个本事真是好。”
把画挂出来,陆柳下地走走,远远近近的看。
晚上,顺哥儿回家,说王冬梅生了个小哥儿。
“二哥不高兴,脸色沉沉的,娘把他骂了一顿,他跟娘顶嘴,娘本来不想管他了,看二嫂躺床上可怜,就留下照顾。娘说别以为分家就管不了他,再这样当犟种,就把他赶出去,让他一个人过日子。”
黎峰听他说二田还敢跟娘顶嘴,脸色也不好。
晚上他们兄弟做饭,顺哥儿再说说二房两口子的事,他也觉得可怜。
黎峰心硬,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是他们自找的。”
顺哥儿听他的,晚上割了腊肉,炒蒜苗吃。
留一些在锅里多煮煮,陆柳吃软乎点。
晚上就他们三个吃饭,都在屋里坐。
顺哥儿一进门,就看见墙上的画,差点把手里的饭碗惊掉了。
“这是什么时候画的?真是好看,我也想要!”
黎峰说他没志气:“你怎么就不能学着自己画?”
顺哥儿:“……”
他认字都没认明白,还画画。
陆柳吃着饭,说:“我好像牙齿掉光的老头子,吃这么软烂的饭菜。”
“挺好,提前适应老年生活。”黎峰说。
顺哥儿还以为陆柳听了会生气,没想到陆柳挺高兴的。
“那你跟我一起吃,我们一起当老头子。”
黎峰换了一碗饭,说个白头偕老,把顺哥儿的牙齿酸掉了,他碗里的饭硬邦邦的,他都咬不动了!
快要过年了,陈桂枝在新村照料个三五天,就回家来,家里有什么好吃的,让顺哥儿赶车跑一趟新村,送一碗给王冬梅吃吃。
养过这一阵,就不管了。
陈桂枝打算做些酸萝卜,黎峰帮着洗萝卜、切萝卜。
这个活很冷,他身上火气重,干得轻快,不觉着冷。
二十二这天,天上又下一场雪。是今年最大的一场雪了,只下两天,地上就厚厚一层。
黎峰每天都要出来铲雪,还爬到屋顶上铲雪,怕把房子压塌了。
后院的畜棚鸡窝兔窝他都收拾收拾,多加些稻草。
得闲了,可以训训威风,带两条狗子出去遛遛弯儿。
他还想骑马出去,这样太招摇,只把马配上车,让顺哥儿每天送饭的时候风光些,这样孩子愿意顶着冷风跑一趟。
他还在院子里堆雪人,拿盘子堆了个小雪人,拿到屋里给陆柳看。
十二月出生的娃娃属老虎,跟黎峰一个生肖。
黎峰堆不出老虎,就在雪人头上写了个“王”字。
陆柳喜欢老虎,老虎威猛。再过一个月,生的孩子就是属兔子的。兔子软绵绵的,好吃。
今年寨子里有人打了些黄鼠狼,黎峰都让人把皮毛留着了。他听说狼毫毛笔是用黄鼠狼的毛做的,他打算找找做笔的手艺人。
他想要留几支狼毫笔。这种笔难买,县城没有,府城卖得贵。他出毛,找个手艺人帮他做。价格好商量。
据说毛笔除了毛,笔杆的木料和匠人的手艺都对价格有影响。
木料好说,背后就是大山,他都不用砍树,挑些粗壮枝条就够用。
至于匠人,笔杆可以请鲁老爷子雕刻些花样。这样的笔,拿出去就挺像样了。
“我们没学问,就留两支,你跟顺哥儿一人一支。余下的都给你哥哥送去。我们两家往来,送礼总送不到点子上,这个笔该是好礼。”
陆柳听他的。
黎峰空出手,还去做弹弓。
鹿筋剪了,他多做两把,等陆杨和谢岩有了孩子,能直接拿出来送。
他问陆柳想要什么玩的,“我也给你做一个。”
陆柳就不要弹弓了,他想要个风筝。
“等春天,我们去放风筝好不好?我还没有放过风筝。”
黎峰说:“你也没骑过牛,带你骑牛放风筝?”
陆柳不要骑牛,骑牛没有骑马威风,他要骑马放风筝。
黎峰说:“骑马没有骑我威风,你要不要骑我放风筝?”
陆柳不跟他说话了!
年底这几天,家里人都忙碌。
顺哥儿跟娘忙着洗洗晒晒,各处除尘。
胡郎中还在山寨住着,这是他们请来的客人,就让人跟他们一起过年,没想到胡郎中早被别人请去了。
他受欢迎得很,寨主还去请过。最后是被寨子里的郎中请到了家里,两个郎中交流交流经验。这下没得抢了。
黎峰满寨子转转,买了些鱼回来,再买了些猪下水。
到正月里,要拜年了,会留兄弟们在家吃酒。
特色的鱼骨菜、鱼杂、猪杂少不了,比谁家媳妇夫郎最“漏勺”的时节来了。
去年的陆柳是小抠门精,今年他没出月子,不好掌勺,顺哥儿跃跃欲试。
除夕这天,他们贴好对联和窗花,一家人在屋里守夜。
陈桂枝给五个孩子都包了红包,壮壮和小麦也有。
三个孩子给她各回一份红包,她摸着里头的疙瘩,说:“我赚了。”
送出去铜板,换回来银子。
夜里,陆柳熬不住,挨着两个宝宝,睡得呼呼的。
山寨里放鞭炮少,没有新村热闹,各家都会敲盆。
黎峰给陆柳耳朵里塞棉花,再把两个孩子的耳朵护好,不吓着他们。
陈桂枝跟顺哥儿说着新年酒席的菜色,特色菜肯定要有,每家都是这样的,过年就是要这么吃,不上这几盘菜,都感觉缺了什么。
但他们家今年挣钱了,讨个彩头,除了这几样和花生米,再炒一盘荤菜。
顺哥儿答应了,过后几天,家中来人,他都照着办,等他穿着新衣,出去玩的时候,听见别人说他是大漏勺,把他委屈哭了。
怎么会这样!
他气呼呼的跑回家,家人听着都是笑。
顺哥儿笑不出来,他想当抠门精,跟大嫂一样的抠门精!
陆柳的笑容僵在脸上。
他还成了抠门的榜样了?
抠门的陆柳,拿了两根狗毛,用浆糊粘在小木棍上,跟顺哥儿说:“这是我送你的毛笔,狗毛笔,很珍贵的。”
顺哥儿拿着毛笔,去找黎峰告状,“大嫂欺负我!”
黎峰看了毛笔,笑得不行:“那咋了,他都用了两根狗毛了,你还不满足?”
顺哥儿瞪他一眼走了,去狗窝里找狗毛,想要做根毛茸茸的笔。
他还没理出毛,黎峰又一次来找他,给他一个鸡毛毽子。
“你大嫂攒的鸡毛,特地挑的漂亮毛,给你做的毽子,你拿去玩。”
鸡毛是真的挑过,中心短,外边长,分布均匀,像开花一样展开,特别饱满,毛色鲜亮,触感柔软。底部缝了三枚铜钱,很有点分量。
这个毽子放在山寨里,都能评得上第一漂亮。
顺哥儿当即扔了狗毛,忘记了狗毛毛笔,拿上他新得的鸡毛毽子,出去显摆了。也不管别人说不说他是大漏勺了。
陆柳在窗边看着,又回头看看两个小宝。
小孩子真好玩,他的宝宝要快快长大,他迫不及待想逗孩子了!

第138章 两棵大树
年前, 陆杨跟谢岩专门去乌家走了一趟,主要是跟乌平之吃饭,说说来年读书的事。
今天就他们三个年轻人吃饭, 乌老爷不掺和, 就在乌平之屋里摆上茶点。
乌平之消瘦很多,这一年吃足了读书的苦,之前经常能见到,只是看出来憔悴,好久没见, 他再被棉衣裹着,那样臃肿, 却那样瘦削,看着跟生病了一样。
他俩一问, 才知道乌平之这两个月都在赶进度,谢岩从府学带回来的文章和笔记,他总觉着他能看懂,模模糊糊的, 就差那一层窗户纸了,一直捅不破,他就一直着急, 做梦都想着这件事,难以入眠。
谢岩还给他留了功课,他要上课, 有课业, 私下再琢磨琢磨别的,写写谢岩给他留的功课,人都要熬没了。
谢岩皱眉, 不赞同他这种学习方式。
“你越逼得紧,越是容易钻牛角尖,这样会忽略一些细节。你都忽略了,你怎么可能捅破窗户纸?”
乌平之揉揉眉心,说他知道。
“控制不住,两眼一闭就是琢磨。”
陆杨问他:“是什么事?你不会也在想什么是好文章吧?”
乌平之没想这个,他作文水平不稳定,琢磨这个死路一条。
他是在想怎么藏住他的想法和立场,尤其是谢岩提醒他可以多关注一下告示和政令推行等方面的事以后,他只要去想,就是商人的想法,根本绕不过弯。
谢岩给他带回来的文章和笔记,有部分是辩论的过程,他能看到不同的想法,也尝试过换角度去想。能想,但想不深,好不容易多想一点,写文章又写不了几个字。
他这阵子困在这里,梅先生都说没法教,他必须自己走出来,外人点拨再多,他没走出来,听见的话就只是一些词句罢了,根本领会不了其中意思。
今天碰面,乌平之就想问问谢岩有没有找到办法藏住自己的想法和立场。
谢岩说:“我跟你不一样,我比较好藏,我少写一些过于理想的东西就行。前人经验我都记得,我看着题目,挑着合适的内容往里填就差不多了。”
他也认真帮乌平之想解决的办法,“其实这个思路的转变,没有那么复杂,你考虑一下各方利益。如果你是官员,你要怎样做,才能利益最大化的完成某件事。这既要平衡,又要有得挣,说起来跟做生意是一样的。我之前说过,乡试对你来说不会很难。你虽然不在官场,但你们跟各方势力打过交道,构思一篇文章的时候,能考虑更广,扣题更深。平之,你想一想,你是写不出来,还是狠不下心?”
谢岩谈起学问,话很多。
他继续往后说:“如果是写不出来,那你最近不要想这件事,你把我的笔记看完,再多看些文章,年节出去应酬,你别想着学业,空空脑子。我常说读书要换换脑子,不能一直闷在那里读,你总怕浪费时间,其实不然,你换换脑子,学得更好。过了这阵子,你照常写文章,放松一些,你写完了,再去挑错,下次再改,慢慢来。这法子笨,却稳妥。不要嫌慢,慢即是快,你要先走出这一步。”
“要是狠不下心,我就要劝劝你。藏住想法,不是让你把某个人、某一方当做假想敌,去除之而后快。它其实就是博弈。文章论题,你会提出意见,再有反例或者正例,也就是引用一些典故来叙述。你知道你要守住的立场是什么,然后去说服自己,说服考官。不用舍不得,太狠辣的文章,你说服不了自己,你写出来,自然会去调整。”
陆杨在旁坐着,拿一块枣糕吃,眼睛直直看着谢岩。
他家状元郎真的长进了,以前谈起文章,说的是文章段落的写法,分析每一段的用意,主要是教文章结构,将它拆分,然后填空一样的,把符合立意的句子写出来。这样就是一篇能碰到及格线的文章了。
他会再说明更上一层楼的文章是什么样子的,却很少从学问之外走出来,结合实际来聊一聊。
乌平之倒是平静,他看谢岩的笔记,已经发现谢岩的长进了。
他说:“可惜我名次太低,没考进府学。”
谢岩觉着没事:“你每天都在学习,在哪里都一样。日子没荒废就好。府学的书很多,也有些杂,我看到好的,会给你抄录一份,你不要急,慢慢看。”
乌平之叹气:“我就怕再等三年。”
他很少说起家事,今天难得开口,也就是一句想出人头地。
“我们不能再让人瞧不起,不能再被人欺负了。前阵子,我爹还劝我,说哪里都一样,当官还分大小,分了大小,还分职权虚实,分了虚实,还要分个京官和地方官。分了地方官,还有富庶之地和贫瘠之地。要争,就没有出头之日,人要知足。我才刚开始争呢,说这种泄气话。”
陆杨说:“乌伯伯是心疼你,你照镜子没有?你脸色可吓人。”
乌平之照过了,“我从私塾回家,就没翻书。睡不着我就躺着,今天跟你们见一面,我还继续躺着,让郎中开了安神的方子,我是要歇歇,都喘不过气了。”
才说着歇息,他再寒暄两句家常,又拉谢岩说起了文章。
陆杨在旁听着,没出声打搅。
他时不时看一眼乌平之,忍不住回想他养病期间的事。他那时总说放不下、闲不住,吃着药还要往外奔波,坐在家里都要操心劳神,家人看见了,是不是也是这种心情?急躁又无奈,心疼又可气。
他们俩在乌家待得久,中午还留了一顿饭。
谢岩看乌平之这样子,就问他:“要么你跟我一起去府城?我能常教你。”
乌平之暂时不去,“我不懂的东西很多,常跟你一起读书,就不会动脑子想。自己琢磨很难很痛苦,我要动动脑子,体会这个痛苦。我资质一般,没有过目不忘的本事,时间短,重复都重复不了几次,我只能让自己感到痛苦,痛苦才深刻。”
谢岩听了这番话,脑中突有灵光闪过。
他在府学的时候,请教崔老先生,就是说他没有思考的过程,他脑子里的存货,都是前人经验里提取的精华。
他是从辩论中得到结果,像没有根的花,美丽而脆弱。他需要自己种下一颗种子,让它慢慢发芽,长出蕴含他思想的果实。
谢岩张张口,看看乌平之憔悴的面庞,没把这个想法说出来。
路要一步步走,学问也是,一步步修习。等乌平之踏过这个坎儿,再来教他。
他们赶着马车过来的,今天把马车还了。
马是那匹马,板车换了一辆。乌平之不介意这个,还说不用还,听说陆杨给谢岩买了一匹马,他莫名其妙笑了下。转头看谢岩,谢岩都笑成了傻子,乌平之又笑了下。
“行了,那我不多留,你们回吧。等过年,我去给婶子拜年。”
陆杨跟他说好日子,要晚一些,等初八以后。他们去村里过年,会等吃完小宝宝的满月酒之后再回县里。
乌平之知道陆柳,听闻这个消息,便跟他们一起出门,把他们带到裁缝铺,挑了几身小孩衣裳带上。
陆柳来他们家吃过酒,也算有缘分。
再次告辞,回到家里,天都黑了。
赵佩兰做了晚饭,放在堂屋的石板上热着。
家里烧炕,堂屋里就有两个壁炉。
石板上热乎着,饭菜放上面冷不了。
夫夫俩回家,见此情状,都夸她,说她想的法子好,他们平常就没想到。
谢岩问她:“娘,我们这么晚回家,你好像不担心?”
赵佩兰没什么好担心的,“又不是在村里,你们去乌家,肯定有说不完的话,回来就行。”
她变了,这种变化让谢岩很高兴,晚间吃饭,叽叽喳喳说不停。
今天有文思,饭后他就去写文章。
陆杨先洗漱休息,都睡过一觉了,谢岩才爬上炕。
陆杨迷迷糊糊问他:“洗脚没有?”
谢岩说洗过了。
“我很爱干净的,脏脏的时候都不会抱你。”
陆杨都没回话,只是问问,就睡了。
次日休息一天,买点酒菜,买些红纸,收拾东西,回村过年。
张铁跟他们同行,帮着把小马驹赶到庄子里,就可以回上溪村看看爹娘,再回铺子里,等休市回家过年。
今年在农庄过年,那里住着两户佃户,房子是原有的破土屋,今年将就一下,来年要跟磨坊一起修修。
他们放下行李,安置好马驹,给佃户们留下三斤猪肉,五斤面粉,让他们两家一块包饺子吃。
佃户们要等开春才种地,这几天都坐一起发愁,这么多的地,连个牲口都没配,来年怎么犁地?见东家出手大方,他们惶恐又高兴,趁着年节的喜气,磕磕巴巴提了一嘴牲口的事。
不买耕牛,买个驴子也是好的,农具也缺。
陆杨让他们放心:“今年太赶了,反正不急着翻地,先过年,该有的都会买的。”
有他这话,佃户们比吃饺子还高兴。
饺子只有一顿,种地是长长久久的事。
他们一家三口带着狗狗威猛去陆家屯,从这儿过去就快了,不过一刻钟,就到了地方。
先到陆家的小破屋子里坐坐、暖暖,把车上的东西拿下来。
陆杨带了些油盐酱醋来,再是一些米面,还去陈家豆腐坊买了些豆腐。
豆腐坊是陈老大接手,他开心坏了,陆杨去买豆腐,他买一送一,基本没挣钱,十块豆腐收十文钱,让陆杨体谅体谅,他在攒租子,不然就送了。
这些豆腐,陆杨拿了一半出来,再拿了五斤油五斤盐,跟谢岩一起,去大伯家坐坐。
大伯家的二媳妇生了孩子,是个男娃,家里喜气得很,早说要杀年猪,只等着陆杨来。
他俩才登门,苗青就喊出两个儿子,让他们再找几个兄弟,把猪杀了。
这都下午了,陆杨还说劝他,根本劝不住,苗青笑得眼都成了一条缝。
“我都惦记好几天了,你就别劝了,等着吃酒就行!”
陆杨再去看看二堂嫂,把给孩子准备的长寿锁给她。
小宝宝还没满月,现在太小了,长寿锁给二堂嫂拿着,孩子大一些再戴上。
他一出手就是银子,让二堂嫂不知道说什么好,喊着话,把苗青叫进来了。
苗青见他出手就是银子,还愣了愣,怎么都不肯收。
“又是油又是盐的,怎么还有银子?你快拿回去,不拿走我可生气了!”
陆杨跟他推辞,塞回来他又推过去,说:“我给孩子买的,你们急什么?孩子都没说不要,你们留着,等他会说话了,你们问问他,他说不要,那就给我退回来。现在急什么?”
这简直不讲理了!
苗青推不过他,收了长寿锁,让他坐下,给他做了红糖鸡蛋吃。
农家过日子,手里一点钱都要攒下来,平常吃喝大方一些就了不得了,这么多张嘴巴,买什么都要分,落到个人头上没多少。
他们家现在就是割肉频繁些,还没大方到把红糖鸡蛋当水喝的程度。现在一家人,就生娃的二媳妇能吃。
陆杨来了,能吃一碗。
给他家状元郎也来一碗。
要不是陆杨用劲儿拦着,他们还要去给赵佩兰送一碗。
这头是闹哄哄的热闹,客气里感觉得到亲昵。
陆杨却不久坐,说:“我还没跟我爹说话,刚到就过来了,我先回去,待会儿跟他们一起来吃杀猪酒。”
苗青答应了。
夫夫俩吃完了红糖鸡蛋,回家来说说大伯家的热闹和晚上的杀猪酒,再问问家里的卖猪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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