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生夫郎互换人生后by羽春

作者:羽春  录入:02-09

陆柳点点头,小脸严肃。
还有这门道呢,他果然经验浅薄。
他等下就问问大峰,有没有人勾搭他。
“嗯,我以后不夸他了。”
姚夫郎没见过这么傻的:“到底是谁说你聪明?”
陆柳挺腰:“娘说的,她才夸我聪明!”
说起这个,话题绕回正事上,陆柳跟姚夫郎说起炒酱的事。
“你想一起炒酱吗?我这儿确实忙不过来,要来也能来,我教你怎么做,你就回自家炒。我这儿没多余的锅了。”
姚夫郎心里有预感,真听见了还是惊讶。
“我能来?你不找陈夫郎他们?”
正常来说,陆柳应该要优先考虑亲戚,比如陈夫郎。
再是兄弟,比如三苗他们。
陆柳跟他玩得好,这要搭伙了,各处成本利钱都算一算。
炒酱是有比例的,他们现在是大酱占一半,菌子占两成,肉丁是一成,再加油、盐、酱油。一斤菌子酱的成本,约莫是八文到九文钱。
因为还有柴火、损耗,就算是九文钱的成本。售价是十二文一斤,一斤能有三文钱的利。
这个成本,还是因为他们开起小铺子,拿货价稍微低一点,不然成本还要上浮,一斤挣个一文钱、两文钱。全是辛苦钱。
陆柳跟顺哥儿两个人忙,一天最多炒二十斤酱。
洗切费功夫,食材还要预处理。也没说整天都是炒酱,家里还有别的事要兼顾着。
以目前的成本算,一天能挣六十文钱。
按月算,一个月能挣一两八钱,分到个人,就是九钱银子。
人会累,哪能每天都能炒出二十斤酱?一个月就按一两五钱左右来算。
这是他们自己卖的钱,他们在县里没铺面,卖不了多少,路又远,坛子还易碎,来回跑,不值当。所以要送到铺子里去。
“我哥哥说,卖到五两银子以上,他抽一成。没到五两银子,他就拿半成。我们回来算过,也就是说,每个月卖四百一十七斤菌子酱,就刚到五两银子。卖这些,挣个一两多,我哥哥只拿六十多文钱,跟没挣钱一样。”
姚夫郎也会去集市上摆摊卖货,银钱会算。
他垂眸掰手指,大致算完,点头说:“你哥哥对你真是没得说。”
这跟白帮忙没区别,这个抽成,姚夫郎愿意给。
他说:“你家大峰跟你说过没?我家大强那个猎区的事,这抓阄要讲手气,连着三年手臭,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头。炒酱的活,你愿意教我,我肯定好好干,我炒不动,就让大强炒,闲着也是闲着。”
陆柳再说:“成本是这样,手上要是没准头,成本又会上去,所以还是照着两文钱的利算比较合适。”
两文钱的利,姚夫郎也肯干。
他问陆柳:“炒酱以后就不能干别的了?”
当然可以干别的。
陆柳说:“先试试看,第一批的酱,我就不拉你们入伙了。也不知生意好坏,你可以先学着炒。”
卖不好,也是个手艺,自家能炒酱吃。
姚夫郎问他:“还有谁要入伙?”
陆柳还不确定,只把有意向的人说了。
想来都能来,这个利薄,锅小了,就挣不到大钱,忙起别的事,肯定有人退出。
他也需要跟人磨合,看看合不合适。
以后人员稳定了,他们手里攒下银子,就把作坊搭起来。
平常忙得过来,几家人合伙干。
忙不过来,就请人来炒酱。
帮工不能分钱,拿固定的工钱,卖力气。
姚夫郎听到后话,稍作思考,跟陆柳说:“我还是回去跟大强商量商量,你这不是跟打年糕一样,年年拿钱入股,出钱出力来分账,是要固定搭伙,我不能拿主意。”
固定搭伙,家里得稳定出工出力。
等盖作坊的时候,还要拿银子。
这事要好好商量商量。
陆柳眨眨眼,送他走了,垂眸想想,感觉有哪里不对劲。
他往外走,在小铺子里找到黎峰,又跟黎峰凑一处说小话。
“大峰,我把事情办砸了,不敢告诉娘,怎么办?”
他常问“怎么办”,黎峰偏不觉得厌烦,每次都感觉可爱,想亲。
“怎么搞砸的?”
陆柳猜测道:“可能是我话说太多了。”
黎峰不知前情,让他细细说来。
陆柳嘀嘀咕咕说了,最后总结道:“嗯,就是我的话太多了,我就说现在挣钱搭伙的事就行了,不该说以后的作坊。”
他们本来就做好了会有人退出的准备,做什么要一开始就把人劝退?
人还没尝到甜头,先看见了以后要出的大钱,肯定会打退堂鼓。那这些酱,他们一家怎么炒得完?
黎峰听完笑了:“这不算搞砸,一开始打退堂鼓正好。娘有些东西还没教你,怕你一次学太多,忙不转。今天你说起来,那我教教你。”
陆柳眼睛一亮:“嗯?你也教我?那好,那我们回屋去说。”
黎峰要先取酒,“晚上的,等晚上,我们到炕上说。”
寨里有人过寿,往年很少有人送酒,都是割肉买糖,今年年节走动时,拎酒的人多了,到过寿的喜日子,也有人来买酒。
祝寿都是一家家的,他们早回收的酒坛子,还没装几坛子酱,都给拿来装酒了。
这酒坛子他们算了价钱,送回来就退钱,不送回来,下次回收,也是这个价。
不然就各家自备坛子,他也省得洗晒。
这儿一起卖了十坛酒,有二十斤呢。
花生、瓜子搭着卖了三斤多,过寿热闹,吃完酒,小辈还要留下说说话,唠唠嗑,嘴里闲着,正好嗑瓜子。花生则是当下酒菜买的,一盘花生米,吃好久。
陆柳帮他封酒坛子,又拿来草绳捆在外头,防止摔碎。
差不多到时辰,陆柳先做了午饭,黎峰吃完去送货,下午继续炒酱。
一天收工了,夫夫俩泡脚的时候抓紧认字学习,完事后上炕说话。
黎峰看他眼睛亮亮的,提到学习,热情高涨,跟他说:“你有这个劲头,状元也考得上。”
陆柳问他:“你是不是想吃鸡了?”
黎峰是馋了,他说:“炒完酱,我们好好吃几顿鸡。”
陆柳“嗯嗯”点头:“最近都荒废了厨艺,好几天没看画册了,也没空研究。你再教教我怎么弄搭伙的事,我有人帮忙了,就有精神跟你吃鸡了。”
黎峰听得直笑:“小柳,你都会谈条件了。”
陆柳垂眸想想,也笑了:“嗯,你不教我,我也跟你吃鸡。”
这嘴实在甜,哄得黎峰跟他掏心窝子。
黎峰没读多少书,大道理不会讲,就用这片土地,这片山来说。
陆柳参与过两次年糕分钱,黎峰问他:“你记得拿手里的银子有多少吗?”
陆柳都记得的,没分之前,好大一堆。分完以后,好少几串。
黎峰又说:“之前卖猎物,就卖羊那次,你记得银子吗?”
陆柳也记得,和分年糕的账一样,没分之前,好多钱。分完以后,哎。
那几天,黎峰也常念叨,说银子就怕分。
黎峰说:“上山的规矩,小猎物,比如山鸡、兔子,自己打的自己拿。大猎物,比如羊、野猪、獐子之类的,都要分一分。你看你,你已经知道了银子就怕分,人越多,分到手里的就少,所以搭伙的人不能太多。”
少了也不行,互相之间有照应。
他们最常见的搭伙人数是三人到五人,黎峰现在的搭伙人数就是五个。
先是能力不足,进山没法走太远,所以搭伙了王猛。
后来是想探路深山,恰好三苗的猎区在那附近,他们合伙,往里进。
再后来是深山危险,他又陆续找人同行。一次次磨合下来,才有现在的固定队伍。
五个人分账,他们都有点吃力。
除了长住山里,一般短期出去,都是三个人搭伙。
黎峰跟他简单的说:“搭伙就是为着挣钱,怎么挑人,娘跟你说过。入伙的时间,她没教你,我跟你说。
“你看锅里的粮,兜里的银子,算个账。分完以后,让他们能糊口、有挣头,就能拉人入伙。拉来一个人,多一份力,银钱分完以后,应该要更多,不能再少。把饼子盘大了,大家能吃饱喝足有闲钱了,再拉下一个人进来。”
陆柳大致听懂了。
锅里的粮、兜里的银子都是有定数的,大家是奔着糊口来的,他自己也要吃饱饭。分出去是因为他有多余的,不能是因为别人想来。
把这个理盘顺了,陆柳对姚夫郎可能会打退堂鼓的事释怀了。
饼子还小,他要分的人很多。
退一个,别人就能多吃一口。
到时候,肯干的人就一起分饼子,没魄力的人就来帮工。
酱是能做的,朋友情分也圆了。
陆柳拍手叫好:“大峰,你真聪明!”
黎峰让他换个词夸。
陆柳憋半天,实在没有新词了。
他不知道大峰怎么了,越来越难夸了,总要他换,他也没学很多字,哪能变着法子夸?
他脸都憋红了,黎峰不忍心,说:“算了,聪明也好,你快别想了,脑门都冒汗了。”
陆柳已经想到了,他夸黎峰鸡大。
黎峰:“……小柳,现在不是夸这个的时候。”
陆柳觉着是时候,反正是炕上夸的,他之前说这个,黎峰都高兴。
他还想起来一件事:“有没有小寡夫勾搭你?”
黎峰摇头:“没有,我这种长相,就你不害怕。”
他身材壮实魁梧,能顶两个陆柳。
眼睛也凶,在外头讲话声音大,人又霸道。
一般小哥儿都怕他,也就陆柳围着他打转,眼里都是喜爱。
陆柳听了,反而很是满意。
他就看上黎峰是个能护家的好汉子。
别人怕才好,不敢招惹他们家,也不能勾搭他的男人。
嗯嗯嗯,好好好。
陆柳亲他一口:“你真凶,我这样夸你,你喜不喜欢听?”
黎峰听着像撒娇,让他摸个大鸡睡觉。
次日继续炒酱,黎峰掌勺。
顺哥儿围着他问为什么,黎峰说:“你大嫂手酸。”
顺哥儿恍然大明白:“还是得请人炒酱,不知安哥哥来不来。”
姚夫郎来之前,第一批酱炒制完成。
家里人都空出手,拿草绳绑酱坛子。
黎峰叫王猛过来帮忙,拉一车柴火一起送到县里。
陆柳背上小包,记挂着哥哥的身子,缩头缩脑地跟着陈桂枝,欲言又止好几次。
陈桂枝问他:“你想说什么?”
陆柳声音小,没底气:“娘,我哥哥病了,也不知他身子好些没。这不是要把公兔子捎带着一起卖掉吗?我留一只给他吃,行不行?”
有王冬梅在前面做榜样,陆柳说这些事,脸上发烫。
他家哥哥是真的病了,黎峰也知道。但说起来,就像想着法子贴补娘家人。
陈桂枝让他拿,跟他说:“你哥帮着我们家做生意,我都知道。这又不是让你掏家底,正常往来,你自己拿主意就行了。”
陆柳扬出笑脸,连声说谢,还跟她说:“等我攒了钱,给你买猪肚吃!”
他记得娘喜欢吃猪肚。
陈桂枝让他先去县里,“早去早回。”
陆柳应声,跟黎峰上车走了。
元宵过后,下了几场雨,他在家里炒酱,忙得不知天色。
出门一趟,经过泥泞的山路,才感受到雨水的威能。
黎峰做了准备,大酱坛子缠一起,小酱坛子装箩筐,箩筐和大酱坛子都再拿绳子绑在车上,让它们牢牢固定。
陆柳这次没挨着黎峰坐前头,而是在后面扶着酱坛子。
他力道小,手也小,真翻车,顶不住事,只固执地搭手扶着,想要酱坛稳当一些。
这一路辛苦,去县里的路上,多是王猛跟黎峰说话多,陆柳只是听着。
经过陆家屯的时候,黎峰靠边停下,去给两个爹送酱吃,再看家里有什么需要添补的。
两个爹让问问猪崽的事,看什么时候能捉回家。
黎峰再回来,就一路直奔县城,往陆杨的小铺子里去。

谢岩去上学了, 日子还得过。
过一个年,人情走动、打官司、送礼,他们出门一趟, 肉包子没少拿。
就这半个多月, 卖出去的包子跟送出去的包子持平,基本没挣钱。
陆杨拿着算盘,手指如飞,越算越心疼。
他在这一刻,竟然有点理解陈老爹的抠门了。
这样花钱, 是个人都心疼。
年节过完,生活再次回归正轨。
他清点账面银子, 可以制定新年计划了。
原先攒下了七两银子的束脩,他给谢岩拿了二两银子, 自己手里留了一两。这处银子只剩四两,空着三两的账。
因最近跟乌少爷接触多,陆杨看出来乌平之对科举一事的上心程度,相信他不会轻易抛下谢岩不管, 束脩的事可以放心了。这银子他攒着,想着租宅子用。
他手里还有二两三钱银子,是用买猪崽的。
大伯家给了四百五十文钱, 他已经交付一只猪崽,拿一百五十文钱放入自己的小荷包了。剩三钱。
两个爹给的二两银子,他还没用。猪崽也用不了这么多。
陆杨知道家中账务, 想把银子在手里留一阵。等书籍印出来发售了, 他看看要不要追加银两,算两个爹浅浅入一小股,挣一笔银子出来, 把村里那个小破屋子修一修。
不说拆了重建,歪斜的墙壁、漏雨的屋顶,怎么都得好好整整。开春以后暖和了,有三个季节不用考虑衣物鞋袜,攒攒银子,蓄点棉花、布料,下个冬季,要穿厚实的棉袄,不再受冻了。
另外,他给陆林留了一只猪崽,陆林已经确定要养。
还有一只猪崽,等回村,看大伯家推荐哪个族亲,他们一手交钱,一手交猪崽。
这两头陆杨没得挣。
铺面上的银子数量才四两多。
竹笋的银子已经结清,后面进账,都是他自己的。
干货也是,他已经支付过货款,进账也是自己的。
山菌还没结货款,这阵子卖得不错,菌子泡发以后,洗洗切切炒一炒,不论是炖汤打汤还是炒菜,都是好吃的。
冬笋之后,山菌的销量也起来了。
山菌晒干了,不压秤,一斤有好些。
他根据种类,进货价是四文到四十五文钱一斤,卖出去都有提价。
进价比外头高,卖价和外头一样。菌子是六文到五十文的区间。
上回送来的菌子,最贵的是青头菌,六十文一斤,不讲价。
总数也最少,一起才一斤多点儿。
黎峰说,这个菌子,寨子里的人都爱吃,一家也没多少,想着卖不出几个钱,自家早都吃完了。余下就这点,几家凑凑就这个数。
旁的菌子就便宜些,鸡油菌拿价是二十二文一斤,卖价二十七文。这个有六斤多。
余下是木耳和松茸的数量稍多。银耳又是一个价。
陆杨的记忆里,松茸贵过一阵,还是一朵一朵的卖。
那时候他听陈老爹说,有空回村一趟,可以从村里人手里买到便宜好货。因为村里有人跟黎寨人沾亲,能直接在山寨里买。
现在变了,松茸价格回落很多,还有点滞销,是最后卖完的,一斤才十七文钱。以前他去买,三十文一朵,还不能挑,去晚了还买不着。
陆杨摇摇头,县城里的富贵人家还是太少了。
穷人多,买不起,山里的东西又不需要人费心思培育,自然跌价了。
跌价狠了,上山一趟,捡回来菌子,晒干以后没多少斤两。上山的人又少了。
普通人家的食谱有限,吃得起的人家少,这些年始终没缺货,价格就没涨回去。
他有机会,要找乌平之问问,怎么才能认得一些外地的游商,看看他们要不要好山货。
府城的贵人比县城多,省城的贵人又比府城多,要是能卖到京都,这才真挣钱。
除了这些,就是最便宜的白蘑菇了。
白蘑菇有两种,一种伞盖圆圆的,一种是大片大片的。都是一个价,六文钱一斤。这两样走量最快,到店以后,比竹笋卖得快。
第一次拉来的菌子少,只有四筐。
后来那个叫三苗的人帮忙送了两次货,补货数量差不多。
陆杨炒酱也用了一些白蘑菇,这头一起算货款。
他要给黎峰结算一千三百二十文钱。
铺子里才补过货,肉、面粉、酱料、油盐都不缺。去掉这部分货款,还有个三两银子在。
竟然还不错。
陆杨摸摸下巴,对铺面生意有了另外的想法。
照他现在的每日结余,干货收入真是洒洒水,卖得多,就攒出个工钱。
最挣钱的是菜,不论是之前的萝卜白菜,还是后来的冬笋山菌,都很挣钱。
哪怕是野味抽个半成,也挣了一笔。
他得利不多,胜在销量大。
其次就是包子,累人,收获不小。
过了冬季,菜价会回落,但他们马上就能卖菌子酱了。
菌子酱利薄,他分成不会多,这一块主要是扶持弟弟。
但这处扶持好了,他可以拿到更多的山货、野味,不能稳定供应,就定个日子,他要搞个“野味日”,打出名声,让人知道买野味,首选他家。
除了菌子酱,他还会做鸡蛋酱。
天暖以后,村民农忙,很少出来卖鸡蛋。
鸡蛋也会因为天热,不耐放,价格随着季节回落。冬季的高价不会有了,他可以再请人采购鸡蛋。
陆林就很合适。他又不会下地干活,最近嘴皮子练出来了,到时就让他去收鸡蛋,隔三差五来一趟铺子里。顺道带些时蔬过来。
鲜鸡蛋拿来卖,卖不出去的,他拿来炒鸡蛋酱。
以周边邻里对菜的需求来说,鸡蛋应该不至于放坏。
春季又可以挖春笋了,让弟弟多多收笋子。
他不会嫌菜少,到时候他也会主动联络县城的饭馆酒楼,还不信卖不出了。
正好开春播种,让他们也在村里宣传宣传,良田就不提了,自家小菜园就侍弄好,全给种满。
就那点地,侍弄好了换银子,农忙的时候可以割几斤肉吃,划算!
这里账目算清楚,陆杨心里盘算不断,过了会儿,他过去盯着干货篓子,对这些瓜子花生真是犯了难。
突然,他灵光一闪,回屋里,把谢岩收拾出来的、明确不要的,可以拿来糊墙的稿纸拿了一摞到前面。
他用稿纸包瓜子、花生,一包有个二两、三两左右,包好以后,一包卖三文钱、五文钱。
他喊陆林:“林哥哥,过来帮我包瓜子!”
陆林听了声,过来还不大敢拿纸。
纸墨贵重,他怕这些有用。
陆杨说都是废纸:“阿岩收拾出来不要的,让我糊墙用,我一直没空闲,这不,刚算账,过了年节,瓜子花生都卖不动了,我想了个法子,把它们散装包好,门口吆喝一声,客人方便买。要他们专门进来称瓜子吃,那可太难了。
“等有人来买别的东西,我们搭着问一句,五文钱的瓜子买不买。指给他看,再说还有三文钱一包的瓜子。瓜子算价格,一斤比肉还贵,一般人舍不得经常买来嗑,我们就散卖,三文钱、五文钱的,他们听着没那么多,拿起来就能走,也没犹豫反悔的机会。”
他说起这些事,嘴皮子张合不断,话很密:“下个月有童生试,我到时候让乌少爷也把稿纸留给我,我们得了空就包瓜子花生,到时去考场外头卖,那里肯定有很多人等着考生出来,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嗑瓜子,这都是生意。”
陆林听他说话,两手不停,耳朵都要竖起来了,“你心思真活,怎么这么多主意?”
陆杨还有主意呢:“你听说过没有?考场检查吃的,带个饼子都要掰碎了检查,既然如此,那不如直接带粉末进去。我新买回了一批面粉,你会炒面粉吗?炒完以后,我们也分装好,这些就不方便拿稿纸了,我找阿岩的便宜纸来用。他们就进去考一天,带一顿饭垫吧垫吧就行,每一包包个三两炒面粉,卖它六文钱一包!”
一斤面粉也就这个价。
陆林停手,给他竖起大拇指:“你肯定会发财的。”
然后继续包瓜子、花生,还问:“红枣要包吗?”
陆杨稍作思考,叹气:“不包了。真是,一般人家哪舍得吃零嘴。哎。”
他手上忙活,新年计划也制定完成。
铺面需要有特色,等弟弟和黎峰过来送货,他一定要把“野味日”谈成。
山寨那么多猎户,再不济,给他送几只山鸡野兔也行啊。
除了野味以外,山菌需要有独特性。
以后贵价的山菌,像青头菌、银耳,最好都能卖给他。
卖给他,县城别家的铺面就会缺货。
缺货了,市场就是他来定。
一般常见的,数量很多的菌子就算了。普通百姓也要吃,他不会下手。
但难得的、非常好吃的山菌,这一看就是给贵老爷吃的东西,不宰一笔他怎么睡得着觉。
铺面位置问题,卖菜可以提高客流量,但都是附近街坊的生意,菜再多,就会坏了,所以就西边四个村子收货就行。
余下就是包子了。
包子是铺子里唯一的手艺,别的东西都是从别人那里采购,会有断货风险,但包子可以风雨无阻的卖,也确实能挣钱。
陆杨卖包子以来,听见最多的话,是包子太贵了。
连隔壁的丁老板也说贵。
都卖了这么久,别人家的肉包子也是这个价,他不能降价。
他想做小包子,一个大肉包子五文钱,小包子可以做小点,中和一下成本再计价。
他之前做过小包子,两个小包子比一个大肉包子的用料还要少一点。包子的利润在那里,他可以稍微让一点,五文钱三个小包子。
五文钱三个,和五文钱一个,摆在一起,对比就出来了。
做小包子,他也要坚持把酱肉包子、皮薄馅厚、每只都透油的名声打出去,这样才好与别的小摊贩区别开来,成为铺面的特色。
铺面就这些事。
俗话说,新年新气象,今年年底之前,他就要找个小院子租下来。
他以前就住街上的,知道价位。
谢岩读书,不能住太嘈杂吵闹的地方,环境清幽的,年租在十二两银子以上。还不能纯看租子,住进去以后,家具、锅碗这些杂物都要添置,得留出十五两银子才够数。
就看卖书能挣多少钱了,卖书顺利,这些计划都能超前完成,他们可以早点有个小家。
到时租院子,就离书院近一些。谢岩平常想回家住也方便。
他顺道教陆林:“日子都是一天天的过,但我们不能糊涂着过,好日子不会突然落我们头上,先要想好要什么,再看看我们现在有什么,然后努力奔一奔。奔的方向,就是计划了。像你们小两口,来年想要家里宽敞些,置房的银子就是奔头。养猪可以攒一些,帮我收菜、收鸡蛋,也能攒一些。秋收的时候,我带丁老板过去看粮食,他满意了,你们收成又能挣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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