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举文的炮灰秀才重生了by兔月关

作者:兔月关  录入:02-11


京城本就是天下最为繁华之地,年节期间的京城,更是热闹非凡。
按照规矩,过年初一不出门;初二回娘家;初三肥猪拱门,也就是女婿上门;初四祭灶神;初五祭财神……
总之初一到十五,家家户户都有不少忙活的事情。
因而年三十之前,大家都会出门把该办的事办好,该采买的东西采买好,街上人头攒动,到处都热闹得很。
如此人多,实在不宜乘坐马车。
所以,谢文彦携着夫郎和弟弟,是走着出门的,身边由粗壮的嬷嬷和小厮护卫,保障基本安全的同时,倒也不算高调。
古董街那边的相玉铺,要开到傍晚才结束。
他们出门早,倒不急着赶过去,难得出门闲逛,自是要好好游玩一番。
谢文彦带着夫郎和弟弟看了街头杂耍,吃了街边小食,又买了好些东西玩意,才慢悠悠走到古董街的相玉铺子。
京城富贵人多,相玉在京城很是流行。
别说没见过世面的卿哥儿,就是乔玉景都稀罕得紧。
乔玉景望着热闹的人群,满是好奇和高兴道。
“夫君,这里真热闹!往日我虽听说这边好玩,相玉场面令人激动热血,但还没亲眼见过,如今瞧见别人解石,当真是令人心潮澎湃。”
楚国对于姑娘哥儿的规矩,相比其它几国虽松泛很多,出门不需要戴上围帽面巾那么苛刻,但也还是有不少忌讳。
比如古董街这种男子扎堆的地方,没有长辈和丈夫带着,姑娘哥儿们也不好单独跑过来,乔玉景往日在伯府不受宠,自然无人带他来玩。
卿哥儿更是激动,“听说相玉可赚钱了,很多花几两银子买一块石头,就能相出几百两的翡翠美玉,一夜暴富!”
“那是你没瞧见更多花几百两,买到一块废石的。”
“相玉之事,没有运气和眼光,就是把银子往水里砸的份儿,你想玩哥哥陪你,可别瞧见人家赚钱,就私下偷偷跑来,赔光了私房钱,哥哥可不同情你。”
谢文彦敲了下弟弟脑袋教训。
同父同母的亲兄弟,他可知道小弟有多爱财!
卿哥儿被戳中小心思,笑得心虚无比,“知道了哥,相玉一刀穷一刀富,我懂我懂,我绝对不私下跑来玩,那哥你等下可要帮我挑块好石头,让我过过瘾。”
“夫君,我也要~”
乔玉景跟着撒娇。
两个小哥儿都眼巴巴看着谢文彦。
谢文彦能怎么办?
一个是夫郎,一个是亲弟弟,当然只能宠着。
“好好好,选选选。”
谢文彦宠溺笑着牵住夫郎的手,又揉揉弟弟脑袋,就赶紧带着两人走进相玉铺。
这温馨的画面落在周围眼中。
有会心一笑,有羡慕赞叹,也有鄙视堂堂男儿怎能如此没有威严,给家中夫郎弟弟这般做脸?男子就应该强势立规矩才是!
但不管众人怎么想,都不会让谢文彦放在心上。
重活一辈子,他不仅要权利,还要过得肆意,规矩是什么东西?让他不高兴,等他站到高处,重新制定就是。
三人走进店铺后。
因为穿着打扮并不算多么贵重,就是普通的官员阶层,掌柜的就没有亲自过来招呼,只安排了一个伙计过来。
谢文彦也不生气,趋炎附势,捧高踩低是现实。
胜在小伙计干活认真,虽有些遗憾招待的不是达官贵族,自己的赏钱少了,但介绍石头时,并没有偷懒耍滑,很是尽责尽职。
谢文彦对这种态度认真,又努力上进的人最是欣赏。
扔了一块银子打赏,就让人安静跟在旁边,自己开始慢慢挑选。
他并不是新手,对怎么相玉是有自己一套的,不用伙计引导。
毕竟上辈子,他在边境作为流放犯人,可没有轻松的时候,有打仗时上战场做冲锋,没打仗上就被拉去干苦力。
边疆有一座玉石矿,他在里面采矿多年,什么样的石头里面有货,他比很多老行家还清楚。
一番挑挑拣拣后。
谢文彦选出两块不起眼,但分量不小的石头,付银子解石。
“这位郎君,你这两块石头选得不行啊,一看就是样子货。”
解石的地方,有围观群众不看好开口。
“是吗?但这是我送给夫郎的东西,我想菩萨一定会看在我们夫夫恩爱的份儿上,定会庇佑我的。”
谢文彦笑得温润如玉。
乔玉景羞红脸掐了一把他腰,“夫君!”
平日在家就算了,这可是外面,夫君真是越来不正经了。
围观群众:……
出来玩就玩,干嘛撒狗粮!
谢文彦不仅会撒狗粮,他还会打脸。
毫无意外,被他选出来的两块石头,样子不好看,但里面货是真有。
解石出来,一块是上好的和田白玉,一块是晶莹剔透的鸡血红玉。
“竟然是鸡血玉和和田玉,还是这么大一块的!”
众人嘶气惊呼,语气尽是羡慕嫉妒。
他们刚才都看见了,谢文彦这两块石头,总共就花了几十两银子而已。
但开出来的玉石,不仅品种值钱,品质上佳,最重要是体积还大,完全足够打造整一套的首饰,卖个几千两不在话下。
当即就有爱好玉石的老爷们,忍不住开口询问。
“这位郎君,这两块玉石你出个价,卖给我怎么样?”
“抱歉,这是特意给家中夫郎和弟弟选的年节礼物,老爷若喜欢,不如也去在下刚才选的石料中碰个运气。”
谢文彦直接拒绝。
给夫郎和弟弟的东西怎能让出去。
众人遗憾也没纠缠,毕竟都知道如此好的石料,但凡有眼光肯定都是自己留着,不用送礼打通人脉也好,卖掉换银子太亏了。
只能干羡慕别人运气眼光好!
相石店铺的掌柜这时也凑上来讨好。
“郎君,我们店里的工匠师傅,手艺是古董街数一数二的好,郎君夫郎和幼弟喜欢什么样的首饰,我们老师傅都能打造出来。”
“不必了,我想亲手给我夫郎做。”
谢文彦看向身边的夫郎,眼中尽是柔情。
乔玉景害羞又忍不住对掌柜炫耀,“我夫君不仅会相玉,还很会雕东西。”
他们的定情信物木梳,就是夫君亲手雕的。
他夫君可厉害了!
掌柜的:……
滚滚滚,当谁没有夫郎似的!
周围人也是摇头吐槽,真真是少见这么恩爱腻歪的夫夫。
就在这时。
隔壁铺子跑来围观解石热闹的小二,见状许是发现做生意的机会,当即屁颠屁颠跑过来,主动讨好询问。
“郎君与夫郎真是恩爱和鸣,既然要亲手给夫郎做首饰,郎君不如再去我们店看看木料,打造一个漂亮的妆盒,才配装这么好,又这么有心意的情谊之物不是?”
“好,那就去瞧瞧。”
谢文彦点头,夫郎妆台上的首饰盒子似乎满了,该置办几个新的。
乔玉景和卿哥儿也想跟过去。
玉石铺的掌柜讨好道,“木料店木屑多,恐脏污了夫郎和公子的衣裳,夫郎和公子不如在此休息片刻,再选两块石料等着。”
看上去就像正常推销生意的模样。
卿哥儿见识少,没察觉什么,蠢蠢欲动看向谢文彦,“哥,我想自己挑一块石头玩,行吗?”
“好吧,你和夫郎在这里等我。”
谢文彦看了掌柜和小二一眼,没说什么,温和点头答应。
只在转身不经意间,捏了捏乔玉景的手。
示意夫郎盯着点,这掌柜和小二不太对劲儿。
夫夫俩默契十足,乔玉景秒懂他的意思,眼眸深了深,暗暗警惕起来。
果不其然。
在谢文彦离开不久后。
相玉铺就走进来一个纨绔公子,直冲卿哥儿言语调戏。
卿哥儿:……
有点小激动!
毕竟往日为了他的安全,爹娘都不让他单独到城里来。
村里的汉子又知道谢家三房是极品,就算他长得好看,也没有谁敢来献媚,更别说被富家少爷调戏这么刺激的事,让他对自己的容貌都快不自信了。
如今有人调戏,卿哥儿是一点都不带怕的。
只得意自己魅力真大!
好不容易来个讨好自己的冤大头,卿哥儿眼睛都亮了。
作者有话要说:
卿哥儿:害羞是不可能害羞的,调戏=送钱,没毛病!

极品之所以叫极品,就是因为他们脑回路跟普通人不一样。
尤其是出身乡野的卿哥儿,不像高门大户公子小姐从小受礼教熏陶,无论怎么活泼透彻,骨子里都带着礼教的克制,对脸面极为重视。
在卿哥儿的眼中,脸面和尊严从来都不在考虑范围,自己高兴和有没有好处,才是处事的重点!
面对纨绔少爷一口一个美人的调戏,卿哥儿只有冒坏水的激动。
他故意自持美貌傲气道。
“你是哪家少爷?我美不美与你何干?大庭广众就贸然与我这般未出阁的哥儿攀谈,真是没规矩,我又不认识你。”
说罢,就拿起相玉铺子里的成品玉石摆件,自顾自欣赏起来。
高傲范儿十足。
纨绔少爷:……
不是,说好这是个没见识的乡下小哥儿呢?
就这高高在上,天下唯吾独尊的样子,一国公主都没他傲气!
确定是他调戏他,而不是他调戏他吗?
纨绔少爷有瞬间迟疑,但随即想到这是家中老父亲的吩咐,干不了也得硬着干,不然下个月的零花钱就没了。
纨绔少爷立马又支棱起来,吊儿郎当风流道。
“有脾气,本少爷喜欢!之前不认识,现在不就认识了?这相玉铺里的东西,美人瞧着哪个喜欢,尽管挑,尽管选,本少爷送你。”
“自古千金搏美笑,不知本少可有得公子一展笑颜的荣幸?”
说罢,就想用扇子去挑卿哥儿下巴。
如此冒犯举动,任哪个姑娘哥儿都要生气。
卿哥儿心中自然也是生气的,他可以不在乎言语,但动手动脚就过分了啊。
“登徒子!”
卿哥儿气呼呼躲开挑过来的扇子骂一句。
随即便转动眼珠道,“这里的东西,真的任我挑,任我选?”
纨绔少爷:……
纨绔少爷又被干沉默了。
不是,小哥儿,挑东西是重点吗?
重点是我在调戏你啊!
乔玉景也算是看出来自己这个小叔子的坏水了,反正对方也是来者不善,自然是不坑白不坑。
于是把张开的嘴闭上,默默将舞台让出来,由小叔子继续发挥。
而卿哥儿见纨绔少爷不说话,当即又故意不高兴嘲笑道。
“怎么,怕我挑贵的东西啊?瞧你也是个大户人家的少爷,说话竟然信口雌黄,没银子还敢出来调戏小哥儿,丢人!”
语气满满都是鄙视。
纨绔少爷顿时气红脸,哎哟他这暴脾气。
他长这么大,鄙视他的人多了去,但里面还真没姑娘小哥儿。
一个哥儿被人调戏不害羞就算了,竟然敢这么跟他说话,真是没有规矩,不知廉耻。
纨绔少爷气笑道。
“谁说我没银子?本少爷家财万贯,莫说千金,万金都砸得起!但你这个小哥儿配吗?粗俗不知羞,本少爷跟你客气两句,你还真往杆子上爬了,果真是乡野出身!”
“今儿本少爷看上你,是你的福气,识相就去酒楼陪本少爷喝两杯,不然本少爷让你好看!”
乔玉景眼中一暗。
若刚才只是猜测,现在就是破案了。
毕竟一个纨绔临时起意的调戏,怎么可能随便说出他们来历。
卿哥儿闻言,眼睛微眯。
当即也毫不示弱回怼,叉腰道,“本公子知羞不知羞,关你何事?今儿本公子跟你说话,也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你要是识相,就给本公子磕头道歉,把这店里的东西买下来送我赔罪,否则你调戏本公子这事儿,本公子也要你好看!”
众人:……
真是从未见过如此彪悍的小哥儿。
他是被调戏的那个吧?
为什么他们感觉,他才更像是欺男霸男的那个?
纨绔少爷是个真纨绔,只会吃喝玩乐,没多少脑子的那种。
虽然知道吵起来,就破坏了老父亲叮嘱的任务,但卿哥儿的态度实在太气人了。
他堂堂男子汉,怎么能被一个小哥儿给欺负呢?
传出去日后还怎么在兄弟们面前立足。
纨绔少爷也捞起袖子,一副要干架打人的样子怒道。
“你这个小哥儿说什么?竟然敢让本少爷给你磕头道歉,你再说一遍!”
“说就说,你调戏本公子,本公子让你赔罪怎么了?我的天老爷,你不会是赔不起银子,就想打人吧?”
卿哥儿满脸震惊到极致的鄙视,东拉西扯歪重点。
纨绔少爷:……
银子是重点吗?
重点是你让少爷我磕头道歉!
卿哥儿表示,银子确实是重点,很重很重的点。
卿哥儿继续鄙视激将对方,“啧啧啧,没银子还敢出来惹事,被戳穿还想打小哥儿出气,真是个没种的东西。”
“你……”
纨绔少爷气红脸。
卿哥儿打断他,“我什么我?有本事你就把这家店的东西全买下来,不然你就是孬种,做不到就别瞎逼逼,我鄙视你。”
纨绔少爷受不了这份窝囊气,拍桌怒道,“买就买,今天我就好好打你这个小哥儿的脸!”
就挥手让掌柜包东西。
掌柜无语不已,心中不禁暗暗吐槽,主子也真是的,就算要演纨绔戏码的戏,也不能真找一个纨绔来啊,看看这不就坏事了。
这明显就是激将算计,竟然都没看出来,果真是纨绔货色。
好在他们是一伙的,东西包起来归包起来,但不一定真买回去,反正达到这场戏的目标就可以。
所以,掌柜也没说什么。
很是配合露出欣喜谄媚之色道,“唐少爷大气,小的这就差人装盒!”
一副遇到大生意的高兴模样。
“那是,本少爷缺什么,都不缺银子。”
唐少爷得意点头,冲卿哥儿露出挑衅表情。
他也不是真的傻,也是知道掌柜会帮忙兜底,才敢口出狂言的。
但卿哥儿会让他得逞吗?
见店铺伙计把东西都装好,卿哥儿立马给身后的丫鬟婆子们使眼色。
然后秒变脸,对着纨绔少爷露出大大笑容,一改刚才的彪悍,笑得像朵花道。
“唐少爷真是太客气了,既然您非要送,那我就不跟你客气了,这些礼物我收下,你这个义兄我认了,改天有空,我再请哥哥喝茶!”
就拉起旁边的乔玉景开溜。
搬起盒子的丫鬟婆子们,也咚咚咚快步跟上。
至于后续怎么办?
他不是都说了么,认对方做义兄,现在收点礼咋了?
义兄送义弟东西,天经地义。
哥哥说了,人出门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给的。
被措手不及的掌柜和纨绔少爷风中凌乱:……
不是,这小哥儿咋不按常理出牌呢?
“站住,你给我站住,回来……”
纨绔少爷在后面跳脚大喊。
这戏还没唱完呢!
躲在角落等着出手相救,然后借口接近谢家人的郭公子:……
太子哥哥怎么没告诉他,谢家人竟然是这么不要脸的极品啊。
另一边。
卿哥儿和乔玉景带着东西跑路后,就差人给谢文彦报信,去茶楼等他汇合。
谢文彦过来,听两人仔细说完当时情况后。
思索沉吟道,“小弟这么做,对方都没有真的动手,那足以说明背后之人今日此举,目的并非结仇。”
“虽不是结仇,但也必定没安好心,怕是还有后手。”
乔玉景道。
卿哥儿美滋滋看着手中刚刚抢来的名贵玉石摆件笑。
“管那些贼人有什么后手,咱们先下手为强便是。哥哥,我刚认的义兄,你可要好好帮我拜访,不然这么多礼,白收多不好意思。”
“破绽这种事,多出点血,不就露出来了?”
“就你聪明……”
谢文彦笑着敲了下弟弟脑门。
嘴上教训,却并没有生气,只要弟弟没吃亏,那就无所谓。
何况小弟说得也没错,多捅两刀,甭管背后之人想做什么,都得露出马脚。

俗话说乱拳打死老师傅。
谢家三房以前在村里总是极品占人便宜,却还能好好在村里生活,并且活得有滋有味,除了他们有个好儿子,好兄长,当然还是他们的极品程度实在不好惹。
卿哥儿被调戏,却反过敲诈的骚操作,不仅狠狠坑了相玉店铺背后的主子一大笔,还给谢文彦递了一个绝佳找事的借口。
兄弟俩血脉至亲又都是聪明人。
卿哥儿两句话,谢文彦就知道怎么做了。
打听清楚今日来找茬的纨绔少爷,是国子监祭酒的儿子,而这唐祭酒,据谢文彦所知,正是郭首辅底下的隐藏官员。
今日之事必定与大皇子脱不了干系。
只是对方到底想做什么呢?
谢文彦略微思考后,就让小厮准备了一份茶叶,大张旗鼓去唐家拜访。
“你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平日不是挺擅长调戏那些娘子哥儿的吗?今儿让你办点熟溜事都办成这样,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唐祭酒也正气恼对着纨绔儿子大骂。
他真的要气死了!
他在郭首辅的派系中,本来就不怎么得用,好不容易得到一回差事,竟然办成这样,那相玉铺里的东西少说也值个几万两,损失这么多,郭首辅定然对他不悦之极。
他要是不想被放弃,回头少不得把这笔银子补回去赔罪。
唐少爷被骂得抬不起头,不服气辩驳,“这怎么能怪我呢?你们也没说谢家那小哥儿,也是个混不吝的啊!”
他长这么大,就没见过那么彪悍的小哥儿。
被调戏不害羞就算了,还有胆子反过来讹诈他,简直土匪行径。
唐少爷气呼道,“爹,谢家那小哥儿就是明目张胆的抢东西,咱们去谢家把东西讨要回来便是,反正我是纨绔大家都知道,事情闹大最遭殃的是谢家。”
“要是能上门讨要,老夫还能在这里教训你?就谢文彦那个笑面虎,东西进了他手中,他要能吐出来,也就不是陛下看中的刀了!”
“你给我老实点,不许背着乱来,坏了上面的计划,老夫抽死你。”
唐祭酒没好气叮嘱。
此事若能闹大,他早就找谢家麻烦去了,还用得着这个纨绔儿子提醒?
要找回场子,也得等郭公子的事情办完再说。
今天只能认栽!
可惜他想得很好,但事情并没完。
就在这时,下人来报,谢文彦上门拜访了。
“他这个时候上门做什么?”
唐祭酒感觉不妙。
尽管谢文彦才入朝不久,平日也表现得温和有礼,平易近人,但几次出手的结果,大家哪能还不知道他就是个笑面虎。
对方现在上门肯定没憋好屁。
但又不能把人拦在门口不见,平白给人落下话柄。
最后没办法,唐祭酒只能忍着憋屈把人请进门,乐呵呵假笑招待。
“不知谢大人今日上门,所谓何事?”
“当然是喜事!”
谢文彦坐下也不客气,直接开门见山朗笑道,“祭酒大人,真是没想到我们两家还有结干亲的缘分啊,择日不如撞日,正月间不宜出门,我这不今日赶紧来拜访拜访。”
“干亲?”
唐祭酒听着就觉得大事不妙。
谢文彦点头,“是啊,祭酒大人不知道吗?今日唐少爷与我家小弟,在相玉铺一见如故,不吵不相识,当时就拍腿说要跟我小弟结拜,做义兄弟呢。”
“虽说男哥有别,但正所谓人生交契无老少,论交何必先同调?”
“为这一声义兄,唐少爷竟然把整个相玉铺的东西都买下来,送给我家小弟当做结拜心意了,我们谢家怎能辜负如此好意?”
唐祭酒:……
我儿子那是送吗?
明明就是你弟弟抢!
唐祭酒脸色僵硬扯笑,“不过小儿一时戏言,谢大人不必将此事放在心上,那些礼物就当小儿顽劣赔罪,结义之事作罢作罢。”
虽然不知谢文彦说这些想干嘛,但肯定不是好事,他们别答应就对。
可事情却由不得他们掌握了。
谢文彦闻言,顿时收起笑容,冷冷道,“哦,结义之事是戏言,那唐少爷调戏我家小弟,就是真的了?”
唐祭酒脸色微变。
不等他辩解,谢文彦就继续冷笑,“堂堂国子监祭酒大人的儿子,竟然当街行调戏小哥儿之事,祭酒大人的家教,真是令谢某大开眼界。”
“我谢家虽不是高门权贵,但也是世代农耕的良家子,祭酒大人博览群书,试问按照我朝律令,当街调戏良家子,该判何刑?”
古代虽然存在阶级压迫,可律法规定却是极为严格的。
当街调戏良家子听着很正常,但实际真的追究起来,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
按照楚国律法,此罪按照情节轻重,当以杖刑、肉刑,甚至被斩首!
普通百姓遭罪无处伸冤。
但谢文彦可是有话语权的皇帝宠臣,想拿此事做筏子折腾唐家,实在太容易了。
唐祭酒又急又怒道。
“谢文彦,你莫要逼人太甚!不过口角之争,你小弟都敲诈我唐家那么多东西了,还想怎样?”
“唐大人好歹是国子监祭酒,学富五车,说话怎得如此不中听?什么叫做敲诈?相玉铺里的那些东西,难道不是唐少爷给的结义之礼吗?”
“俗话说请佛容易送佛难,既然唐少爷敢招惹我小弟,那这门干亲,今天你们不认,也得认!”
谢文彦目光冷厉,重重放下茶杯道。
强势之极。
唐祭酒脸色铁青,他这把年纪在官场混了那么久,何时被一个年轻后辈这般不给面子?简直欺人太甚。
他忍不住拍桌而起,“谢文彦,你算东西?不过一个初入官场的黄毛小儿,也敢如此与老夫叫板,不知天高地厚。”
他儿子说的对,这谢家兄弟真的太气人了。
“我算什么东西?”
谢文彦轻笑,端起茶杯慢慢饮下后,才目光冰冷道,“十日之内,再送10万两赔罪银到谢府,否则我算什么东西,大人到时自会知道。”
也不管唐祭酒是否答应,就起身走人。
态度嚣张不已。
气得唐祭酒在后面失态叫嚣,“10万两银子?谢文彦,你做什么春秋大梦!”
他家就算有钱,也不是这么被人敲诈的。
三言两语就想他认栽,他还要不要面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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