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举文的炮灰秀才重生了by兔月关

作者:兔月关  录入:02-11

看完之后怎么说呢。
比谢文彦想象中还要严重,国库这笔借出去的债务,零零总总加起来竟然有一千多万两的银子!
大部分债务,集中在上任先帝晚期。
不过乾元帝在位期间也不少,加起来也有几百万两。
谢文彦看得心中简直滴血。
这江山未来可是他的,这些人吸地是国库的血吗?
不,是他的!
谢文彦压住心中滴血询问。
“尚书大人,我记得当初先帝颁布仁政,允许官员在家中困难时,向国库借银子周转,似乎是有利息规定的,你们这些账本上,为何只有本金,没有核算利息?”
户部尚书:……
这还需要问吗?
他们连本金都收不回来,还想收利息,做什么白日梦呢。
但这种话不能直接说。
户部尚书只能委婉尴尬笑,“这些年各位同僚们日子不好过,我们请示陛下,陛下体谅百官,允许大家先还本金,利息日后再说。”
可惜别说利息,本金的还款都遥遥无期。
一说还钱,一群官员权贵们就齐心协力装穷,正所谓法不责众,乾元帝再强势也没办法。
“哦,大家都很穷?那到底是怎么个穷法,尚书大人可否详细告知?”
“虽说陛下让本官监督这笔债务,可法理之外也讲人情,倘若生活真困难的官员,本官也好把他们安排在后面,都是同僚,本官还是很心善的。”
谢文彦一边继续翻看欠债官员权贵的资料,一边悲天悯人感叹。
户部尚书:……
他是在阴阳怪气吧?是吧?是吧?
但只要谢文彦有本事把欠债要回来,他们户部才不管那么多。
户部尚书很是积极诉苦,把朝中那些欠债的官员权贵们,每次五花八门躲债的所作所为,全都给说了一遍。
什么故意穿着补丁衣服出门晃悠;
什么装穷没银子吃饭,在下职的半路晕倒;
什么赌咒发誓说自家没钱;
什么干脆摆烂,表示别人都没还债,凭什么自己先还。
还有指责大家借钱是响应先帝仁政,乾元帝想要收债,是不是反驳先帝政策,想当不孝子的强词夺理。
主打就是明知故犯,法不责众。
“本官知道了,从明日开始,本官就去各同僚府上拜访劝说,还请尚书大人携户部官员们,把这些的利息账目,也尽快核算出来。”
谢文彦听完点点头,没再说什么,只叮嘱道。
“好好好,谢大人您去忙,账目的事情包给咱们户部。”
户部尚书拱手应下。
虽不知道谢文彦能不能劝说成功,但他们把自己该做的事做完,收债失败的责任,就怪不到他们身上。
了解完官员权贵们的欠债情况后。
接下来,谢文彦就开始每天穿着官服,带着衙差大张旗鼓去众人府邸拜访。
路上碰见百姓好奇观望,他还很和善亲民地停下来,跟百姓们聊天解释。
“诶,婶子莫怕,本官不是出来巡查的,本官是督察院副御史,受陛下皇令,例行提醒各位官员和勋爵,归还国库欠债的。”
“你说官员勋爵们都是富贵人家,竟然还欠着国库银子啊?这当然了,毕竟咱们官员俸禄也是有限的,家里那么多奴仆妻妾要养,其实没大家想那么宽裕……”
“这不,先帝和咱陛下,看大家不容易,就颁布了仁政,允许官员勋爵们在手头困难时,向户部借点银子周转一二……”
谢文彦三下二除五,就把官员勋爵们欠国库银子的事情,宣扬了出去。
只不过具体欠多少暂时没说。
百姓开始对此还没什么反应,毕竟官员勋爵们欠债,跟他们有何关系?
但很快,就有人给大家解释。
“这跟咱们怎么没关系?关系大了去!国库银子就是咱百姓的,灾年赈灾,河堤修筑,边境士兵的粮饷……等等,用的都是国库银子。”
“国库银子不够,灾年哪里来的赈灾银,洪涝干旱怎么防?边境士兵吃不饱怎么跟敌国打仗?”
总之百姓们听完后,其他道理不懂,但国库银子就是大家的银子听懂了。
这些官员勋爵们欠国库的钱,就是欠他们钱!
一瞬间,事不关己的百姓们就紧张了起来,开始积极关注国库债务之事。
谢文彦也特别“亲民”。
了解到广大百姓们的诉求后,就干脆把欠债官员的名单,给贴到告示处。
还专门安排衙差,给大家讲解名单上的官员勋爵,到底是哪个,什么官职,什么府邸,就差把画像也给贴上了。
百姓们很欣慰。
名单上的官员勋爵们却是差点没气死。
谢文彦这个王八蛋,知道的是他在催债,不知道的还以为在抓罪犯呢。
原本就不打算还钱的众人,被他搞得这么丢脸后,反骨上来就更不想还了。
还是那句话,法不责众。
欠债的官员勋爵那么多,只要大家都不还,那大家都是安全的。
谢文彦和陛下再怎么硬气,总不能把他们都杀了吧?
众人这般想。
谢文彦面对如此情况,也没急着逼他们,而是继续每天雷打不动上门拜访。
进了众人府邸后,他也不说什么。
不是一声不吭坐着喝茶看书,就是让管家带着他去花园溜达赏景。
半点都不像上门要债,反而像上门做客。
搞得一群官员勋爵心中莫名其妙的同时,又总有股不好的预感。
“俗话说会咬人的狗不叫,谢文彦这厮肯定没憋好屁!”
众人虽然不明所以,但一致认为谢文彦肯定在憋大招,私下里聚集商议应对之法。
因为自从谢文彦进入朝堂后,战绩可都是摆着的。
他现在想扮猪吃老虎,大家也不相信他是猪了。
众人心中忧虑,可银子还是不想还。
毕竟他们欠债最少的,都有十几万两了,多的可是上百万两啊!
这么多银子,谁也舍不得吐出来。

谢文彦每天去那些官员勋爵府中拜访,自然不是真的想劝说还债。
毕竟,他可没有热脸贴冷屁股的爱好。
上门拜访不过就是做做样子,转移众人的注意力而已。
他真正的手段,在另一边,乔玉景带着乾元帝给的人手,悄悄调查这些官员权贵。
把他们府中多久宴请一次,每次宴请的花费,送礼数量价值,家中小妾子女,每日吃喝用度等等日常开销记录下来。
到底是不是真穷,嘴上说的不算,证据才是打脸关键。
就这样忙活了大半个月,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谢文彦这次是真的没办法了,害怕得罪满朝文武,想摆烂应付皇帝给的烫手山芋时。
谢文彦终于行动了!
他让禁卫军把他选好几个官员权贵府邸,直接给包围了起来。
众人完全没料到谢文彦竟然如此大胆,二话不说就贴脸开大,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顿时慌张气愤叫嚣。
“谢文彦,你干什么!我等到底犯了何等天大之罪,竟让你一句交代的话都没有,就直接把府邸给围了,你这是滥用私权,想屈打成招,排除异己吗?!”
“屈打成招?许大人这话真是好笑,您欠了国库整整五十万两,臣奉陛下旨意三番四次上门,劝说你还清债务……”
“结果许大人倒好,自家吃香喝辣,绫罗绸缎,贵家少爷更是在青楼一夜豪掷千金,只博美人一笑,却向陛下喊穷赖账,不愿归还国库债务。”
“如此欺君之罪,我便是围了你的府邸又怎样?”
谢文彦冷笑说罢,便向身后的禁卫军示意,“都愣着做什么?给本官抓人入狱!”
“不许动!我乃是太后侄女婿,你们敢动我许家,就不怕太后怪罪吗?”
第一个遭殃的许大人是个硬脾气,背后关系网不小,还和太后沾亲带故,行事向来嚣张,就算对着皇帝都有底气得很,才不会惧怕谢文彦。
对方怒目而视,搬出太后做挡箭牌。
倒是一时吓住了跑上来的禁卫军。
因为众所周知,乾元帝是个孝子,对太后十分孝顺,倘若太后开口,他们底下这些人下手太重,难免落得里外不是人。
可谢文彦会怕吗?
他这次就是铁了心要趁机排除异己,把那些看起来不起眼,但实际会威胁他上位的敌人通通解决掉才罢休。
否则以他目前的势力,勾心斗角太耗费精力,上位之路夜长梦多。
不如打个措手不及,直接弄死最方便。
谢文彦只是再次冷笑一声,直接抢过身边侍卫的长刀,二话不说就把叫嚣的许大人脑袋给砍了下来。
“啊——”
旁边反应过来的许家众人吓得惊叫后退。
谢文彦不理他们,直接看向周围禁卫军冷冷道。
“陛下怪罪自有本官承担,欺君之罪足以诛九族,便是太后来了,许家这罪也得判,现在给本官抓人,违令者,斩!”
周围的禁卫军们只是稍稍停顿,便咬牙上去抓人。
毕竟就谢大人这个态度,他们抓了人,事后可能会被太后责怪,但现在不动手,谢大人就可能宰了他们啊。
在谢文彦强硬的态度下,禁卫军们很是听话。
不消片刻就把众人给绑起来,将府中的金银珠宝,一箱箱给收刮出来。
论抄家,他们是专业的!
谢文彦直接动手杀人,自然也不会白白背上罪名。
所以押送众人和金银珠宝时,他还是安排几个侍卫,给府邸外围观的百姓讲解情况,励志就算灭了别人满门,他也要站在道德制高点。
侍卫是他专门安排的人,嘴皮子都利索得很,还有暗中挑拨。
很快百姓们就从惶恐害怕,变成了指责大骂。
“抓得好!这些个油满肠肥官员,自己吃香喝辣,一掷千金,竟然还敢欠债国库的银子不还,跟陛下哭穷,真真是头顶生疮脚底流胧的坏东西。”
“天呐,家里这么多金银珠宝,还跟国库借银子,难怪每次赈灾银子都不够……”
“呜呜,黑心肝的贪官啊,当初我爹娘就是逃难没领到朝廷救济饿死的……”
百姓们义愤填膺。
无论这些官员勋爵怎么狡辩装穷,他们油光水滑的外表,家里抬出的金银珠宝,就是反驳他们欠债不还的最佳证据。
除了许家。
其余被禁卫军包围的府邸也差不多,敢叫嚣的人全部一刀砍掉脑袋,不配合的也通通直接送上黄泉路。
如此铁血手段,被抓的官员勋爵直接吓破胆,一时间不敢再反抗,只能老老实实先进牢狱呆着,回头再想办法辩解脱罪。
他们还有家族,还有靠山,外面总有捞他们的人。
事实也的确如此。
被谢文彦拉出来立典型的几个官员勋爵,全家进牢狱后,他们身后的关系网和靠山就坐不住了,立马连夜写奏折。
第二天在金銮殿上,言辞犀利参奏攻击谢文彦。
“陛下,谢大人简直视律法为无物!就算许大人等有罪,也应该由刑部审理调查,人证物证齐全,再由大理寺卿复审,陛下过目,最终才能送上刑场。”
“谢大人二话不说直接将人杀了,实在有违律法规矩,臣等不得不怀疑,谢大人此举就是公报私仇,排除异己!”
以杨首辅带头,其余官员附和。
众人愤愤指责。
谢文彦却是并不慌乱,淡定拱手反驳。
“杨首辅等大人此言,臣不认!臣受陛下所托,追回国库债务,三番四次到各位大人府邸拜访劝说,是所有人百姓都看见的。”
“但许大人等却拒不还债,还口口声声向陛下上奏喊穷,可据臣调查他们府邸中,每月光是日常吃用,后院妾室子女的首饰花费,至少就有足足万两之多。”
“如此收支出入,许大人等说没钱还债,实属欺君之罪!”
“臣上门抓人有何错?犯人拘捕臣动手又有何罪?”
“陛下特赐臣先斩后奏之权,他们违抗圣令拘捕,臣只是斩下闹事首罪以示皇权威慑,杨首辅等不满,看来心中是视皇权为无物,否则岂会说出如此话?”
谢文彦说罢,还顺手扣了个不敬皇权的帽子。
杨首辅气急,“谢文彦,竖子欺人太甚!我等就事论事,你休要转移重点,就算你有先斩后奏之权,也不该接连杀掉数位官员。”
“其中朱大人都已经下跪求饶,你却还将其杀害,分明就是趁机排除异己。”
谢文彦闻言不在意道,“哦,是吗?朱大人什么时候下跪求饶了,本官怎么没瞧见?”
“当时在场之人都看见了,人证俱在,谢厮尔敢无赖!”
“什么人证,朱家人,还是禁卫军?本官行的端做得正,绝不屈于众口铄金,只有人证,没有物证,就说本官有罪,真是荒谬,杨首辅可莫要血口喷人。”
谢文彦义正严词反驳。
杨首辅差点气吐血,“竖子狡辩!你……”
但不等他再继续攻击,谢文彦的反驳却是来了。
谢文彦对着龙椅上的乾元帝拱手。
“陛下,杨首辅等人控诉臣之言有待商榷,但臣却有人证物证,证明杨首辅等与许大人等,乃是一丘之貉,欺君之罪!”
“根据户部账目,杨首辅、刘大人、张大人……等分别拖欠国库,至少百万白银,杨首辅等却常年说府中贫困,还不起债务,还传播流言,隐指陛下苛待朝臣,让朝臣竟然要常年借银生活。”
“可是据臣所知,杨首辅府中妾室一共13名,嫡庶子女加起来24位,每年光是后院家眷在京城首饰铺子和布庄的花费,就高达10万两……”
“去年杨首辅的三位庶女出嫁,一个人的陪嫁银子,就是5万两……”
“前些日子,杨首辅在临川郡城白鹿书院读书的庶六子,上青楼与人竞价花魁,更是就花了整整10万两……如此数目花费,杨首辅竟说没钱还国库债务,简直可笑至极!”
谢文彦一边说,一边呈上各种证据。
杨首辅脸色大变慌乱辩驳,“不是的陛下,这其中必有误会,谢厮他血口喷人。”
“血口喷人?证据清清楚楚,你自己看!”
乾元帝当然是配合谢文彦,把证据甩到对方脸上怒骂。
但杨首辅哪能轻易认罪。
他有钱却不还债的罪名,若是坐实传出去,他在民间经营的名声可就没了,而且还会被皇帝趁机打压。
他赶忙给自己身后的官员们使眼色,让众人跟他一起嘴硬死扛。
杨首辅理直气壮辩驳,“臣廉洁之名众所周知,谢大人与臣不对付,这些证据是他私下找来的可以作假,臣绝不认!”
“若是陛下怀疑,臣愿闭门自禁,任由刑部和大理寺彻查。”
里面多的是他们自己人手,最后调查结果如何,还不是他们自己说了算。
其余官员也跪地磕头,硬气齐声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等愿由刑部和大理寺彻查。”
一副他们是什么忠义之士的模样。
“尔等死不认罪,还敢逼迫陛下,苍天在上,我谢文彦便是背上千古骂名,也不叫尔等奸猾之辈,祸害我大楚江山。”
谢文彦闻言露出气愤之色。
就在众人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直接又抢过旁边侍卫腰间的长刀,刷刷几下过去,把杨首辅及其身后几个官员,脑袋给砍了下来。
同时还“不小心”误伤了旁边几个不起眼,暗中为世族办事的倒霉官员。
温热的鲜血喷溅到周围幸存的官员脸上,直接把大家给吓傻了。
没办法,大家活了这么多年,还没见过敢在金銮殿上直接动手,这么不按常理出牌,这么嚣张不顾后果的!
谢文彦这厮,这次难不成真的不打算活了,要以死尽忠为陛下效力?
自古朝臣争锋动嘴不动手。
这小子,他竟然有刀,是真上啊!

而谢文彦却是神态镇定,没有丝毫变化。
仿佛他刚才杀的不是人,只是几只鸡鸭般,平静得可怕。
而事实上。
谢文彦心情也确实很平静,因为他又不是真的弱冠之龄年轻人,他灵魂真实年纪比乾元帝还要大,经历的起起伏伏不知凡几。
前世更是在战场中浴血多年,说实话,杀人这件事在他心中,其实真的和杀鸡杀鸭没多大区别了。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他擅长阴谋诡计,可多活了一辈子,他更深知任何阴谋诡计,在绝对的武力面前都是白费,一旦有机会,就必须痛下杀手。
他想要将来上位后迅速稳固权利,就必须把不能掌控的因素,能解决的都提前解决才行,否则后患无穷。
当然,谢文彦敢这么干,也是因为皇帝能配合,不然以他现在的身份,他也没有把握在金銮殿上大开杀戒,还全身而退。
谢文彦不卑不亢跪下道。
“陛下,臣自知刚才之举有所不妥,但杨首辅等大人实在巧舌如簧,胆大包天,犯了欺君之罪还如此嚣张,对陛下咄咄相逼,简直大逆不道。”
“我等是陛下的臣子,当以陛下为尊,陛下说对就是对,陛下说错就是错!”
“为朝廷效力是臣等分内职责,谁敢依仗功劳自持甚高,谁敢倚老卖老,那就是倒反天罡,罪不容恕。”
“有言道:位不必尊显,期于无负国家;功无须丰伟,要在全意为民;才毋望八斗,重乎勤勉力行;德勿求皆碑,惟有不懈修身。”
“朝中出了杨首辅等人这般奸佞之臣,臣便是背上骂名,也不能叫他们祸害大楚江山。”
“陛下,臣有错,但虽死不悔!”
谢文彦便重重磕头伏地,以示坚持尊敬。
直接让旁边的大臣们神色莫名。
不是,这小子是不是脸皮太厚了点?
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砍了这么多人还一副自己清正廉明的?
整个朝堂最奸诈无耻的就是对方了,竟然还好意思说别人是奸佞之臣?
众臣们心中暗骂不已。
但看着满地的鲜血和人头,一个个又半个字都不敢再说出来,浑身忍不住颤抖发凉,有些胆子小的更是直接尿了裤子。
没办法。
谢文彦这厮,他有人是真砍啊。
反正都已经杀掉这么多人了,他们合理相信,但凡他们再跳出来,谢文彦绝对不介意再多背上一条人命。
何况,今日到底是谢文彦太嚣张,还是皇帝授意排除异己……
大家都不是傻子。
端看谢文彦砍人的时候,周围侍卫没有一个上来阻拦,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谢文彦不过是背锅之人。
陛下才是真正的主导。
这两日被杀死的官员,基本都是平日喜欢跟皇帝作对的。
果不其然。
乾元帝只是淡淡看了眼杨首辅等人尸体,便轻飘飘吩咐道。
“杨首辅等官员欺君罔上,大逆不道,死不足惜,人证物证齐全,即日起三族家眷抄家流放,后世子弟三代内不得科考回京。”
“督察副御史谢文彦胆大妄为,竟敢在金銮殿上放肆,此罪难免,但念及为国尽忠,为朝廷追回巨额白银债款,便功过相抵。”
“望谢爱卿谨记规矩,下次切不可再犯,继续督促国库债款追回之时,若有差池,罪名双倍惩戒。”
众臣不可思议看向乾元帝。
原因无它。
因为刚才大家都觉得,谢文彦就是乾元帝推出来的一把刀,一个背锅侠,把皇帝的心腹大患臣子解决完,就应该履行替罪羊的职责被赐死。
结果呢,陛下竟然把人保了下来?
陛下您要不要听听您在说什么鬼话,谢文彦他何德何能,让您如此维护!
大臣心中不平,但暂时不敢说话。
可那些皇子们就忍不住了,他们都没受过父皇如此照顾,谢文彦凭什么得到父皇如此信重?
当即脾气急躁的五皇子站出来,语气很是酸道。
“父皇,虽说谢大人是为国尽忠,但古语有云,无规矩不成方圆,谢大人有功该赏,但谢大人竟敢在金銮殿上杀人,此乃大逆不道,岂能轻易功过相抵,又怎能轻易饶恕?”
刚才死的官员里面,可有与他交好的呢!
乾元帝看了眼这个不慎聪明的儿子,有种想不通自己怎么会生出如此蠢货。
谢文彦杀掉的那些官员,可是在稳固他们皇室的权利,这蠢儿子竟然跳出来唱反调,帮着外人找茬,真是愚蠢之极。
乾元帝懒得跟对方废话,直接冷冷道。
“皇儿如此明理,那接下国库的债务,你来追?”
五皇子:……
五皇子立马就怂了,“父皇,是儿臣年少欠考虑,谢大人乃是朝廷肱股之臣,这等朝廷大事,还是交给谢大人吧,是儿臣无能!”
说罢,就非快缩进队伍中,深深把脑袋埋进胸口。
仿佛刚才说话的不是他。
众人:怂货!
不过大家也算看出来了,谢文彦这把刀太好用了,在对方彻底失去价值之前,陛下是说什么都不会放弃对方的。
而谢文彦自己也很清楚这点。
谢文彦再次磕头,掷地有声道,“请陛下放心,臣便是粉身碎骨,也会将差事办好,绝不叫人贪墨国库一个铜板。”
说完,还一边擦脸上的血,一边环视众臣,仿佛在想下一个拿谁开刀。
众臣:……
不就是还钱么,咱还还不行么!
俗话说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在谢文彦和乾元帝完全不按常理出牌,不玩阴谋诡计,直接上刀砍的情况下,大臣们再怎么狡猾,此刻不敢直接对上。
无论心中情不情愿,都决定先把国库银子还了,后面再找机会算账。
毕竟好汉不吃眼前亏嘛。
日子还长,他们走着瞧!
于是接下来数日,谢文彦的收债工作就轻松了,每天坐在衙门协助户部官员数银子就行了,不用再苦哈哈的往外跑。
乐得户部尚书简直把他当活祖宗,笑得合不拢嘴。
与此同时,民间也多了不少谢文彦残暴嗜杀的流言,说他滥用私权,说排除异己,说他谄媚奉上,怎么难听怎么来。
谢文彦知道,这是朝中大臣和世族给他的报复。
大家现在拿皇帝没办法,自然就只能把气往他身上撒,只要他这把刀毁了,皇帝和朝臣之间的关系,就又能回到往日的平衡局面。
可谢文彦会任由他们攻击吗?
就在这些流言传出的第二天,谢文彦又干了一件大事。
他向朝廷献上了两大纺织利器!
“手摇纺织机和新代织布机,是臣二堂兄和四堂兄合力研究出来的,两者纺纱和织布效率,比之寻常纺纱织布的工具,提高了数倍……”
“有这两件更先进的纺织工具,陛下可成立一个贸易部,差遣官员和民间品行良好的商户进行合作,开办纺织厂,织布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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