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嫌吃了师尊软饭后by鹤青烟

作者:鹤青烟  录入:02-11

白衣人没得到回答,并无恼意,只是道:“关于沈夫人魂魄事……”
聂更阑一听,一颗心立即悬了起来,豁然出声:“我娘的魂魄究竟如何了!”
白衣人声音低沉下去:“你须得做好心理准备。”
“这些天我并未寻到沈夫人剩余魂魄任何踪迹,有可能,她的魂魄已经完全落入稹肆手中。”
随着白衣人话音落下,聂更阑呼吸一紧,顿时感到有人扼住了自己咽喉。
“你,再说一遍。”
白衣人:“我知道你不愿相信。”
“不过,也许从一开始沈夫人流散的魂魄便是稹肆放出来的诱饵。”
“他搜集沈夫人的魂魄,或许对你有企图,近日切记勿要中他的圈套。”
聂更阑目光寒凛,脸苍白了一瞬。
清鸿剑尊适时地步入殿内。
聂更阑连忙挥散结界,唤了声“师尊”。
“我们已经谈完了。”
清鸿剑尊点点头,还未等走到案桌边,已经撤掉了水镜。
聂更阑只来得及看到对面白衣人沉沉的目光,水镜已经消失。
“怎么了?”清鸿剑尊察觉他神色有异,温声问。
聂更阑摇摇头。
他不想说。
“师尊,”他哑声开口,“我、我想回洞府专心修炼,在清风殿我可能没法全神贯注。”
清鸿剑尊不疑有他,“去吧。”
如今灵气正是磅礴之时,再更大的危机出现之前,当务之急确实是潜心修炼。
聂更阑离开之前,清鸿剑尊扬声叫住他。
“练剑若是累了,夜里……”
聂更阑目光沉沉看了过来。
“可过来寻为师双修。”
聂更阑喉头不由自主动了动,半晌,低声应道:“好。”
若不是得知母亲魂魄一事,他此时早已扑过去将师尊压到玉榻上。
聂更阑以极大的毅力克制了这股冲动,抬脚出去了。
回到洞府,他果真开始专心练剑,除了练剑便是打坐,再无其他活动。
当天他没去清风殿,但清鸿剑尊却来了。
聂更阑才结束打坐,一睁眼便见身姿挺拔的身影伫立在一旁,不由惊喜地眨了眨眼。
“师尊。”
话音才落他已经下了石床飞扑进入男人怀里。
清鸿剑尊稳稳接住青年把他抱了个满怀。
“师尊怎么来了?”
聂更阑低喃出声,师尊若是在这儿,他恐怕真的不能安心修炼。尤其是他方才一睁眼,便看到师尊凝神注视着自己。
换成谁都受不了被师尊这样一种眼神看着。
清鸿剑尊道:“听说你昨日去了天境峰,峰头几乎都塌了一半。”
聂更阑怔了怔,从他肩上抬起头,“宗主向师尊告状了?”
清鸿剑尊似乎笑了笑:“算是吧。”
“师尊是不是要责罚我?”聂更阑目光沉沉地问,“我只是想要回那只梵音铃,可独孤苍眠始终不肯退还,他还说……”
“还说想要铃铛,须得师尊亲自去见他。”
聂更阑说完,感到师尊箍着自己的手紧了紧。
清鸿剑尊神色冷淡了不少,“你做得很好,为师并无责怪你的意思。”
聂更阑心下一松,重新埋在师尊的脖颈间,用力嗅了嗅好闻的天音骨冷香,“我还以为,师尊是来兴师问罪的。”
清鸿剑尊勾起唇。
徒弟都已经抢先示弱装起委屈了,他还怎么责怪他?
“不怪你,你做得很好。”清鸿剑尊再次强调。
“这次来,是带你去一个地方。”
聂更阑再次抬头,“师尊要带我去何处?”
清鸿剑尊将他放开,让他拿出弟子玉牌。
“弟子玉牌?”
聂更阑怔愣,从腰间解下玉牌,递了过去。
清鸿剑尊掌心立时浮现一道印记,笼罩于玉牌上方。繁复的符文携带亮芒闪过时,清鸿剑尊忽然一把抓住聂更阑的手臂跃入了光芒之中。
等到聂更阑回过神,已经随师尊一同进入了一处广阔无垠的空间。
“这是?”
聂更阑这时已经看到了通灵世界冒出来的画面。
清鸿剑尊手指划动一下,画面就出现一丝变化,最后在悬赏阁任务的那一栏之后,冒出了练武空间四个字。
聂更阑愣了愣。
他之前从未发现过还有这么一个选项存在。
清鸿剑尊:“内门弟子金丹期以上才可拥有练武空间,如今你已是化神初期,是为师疏忽了,这才记起告诉你有这么个地方。”
聂更阑不由环视一圈这方广袤的空间,四周皆是一片清水,就如同一个人的识海,干净澄澈。
“练武空间。”
原来师尊看出他找独孤苍眠麻烦的其中一个原因,是以今日带他来到这处空间内。
清鸿剑尊道:“这处空间可随主人心念随意变幻情境,你试一试。”
聂更阑想了想,闭上眼,念随心动之间,四周澄澈的清波已经变成延绵的山脉和无边的森林。
又一个心念而至,四周的情景切换成了银装素裹的雪域,很快,大漠,江河湖泊,巨石林奇观等等一一浮现在眼前。
聂更阑最后将四周重新变回了山峰峭石。
他惊喜地看向身侧之人,“师尊,这个地方我很喜欢。”
清鸿剑尊:“此空间颇费灵力,若感到疲累,须得及时打坐休息,待到恢复再继续修炼。”
“好,徒儿记住了。”
聂更阑说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祭出终音神剑,“徒儿才刚配合剑诀练了几天,既然师尊有空,便陪我练一会儿剑吧!”
清鸿剑尊见他终音剑出鞘,顿时衣袍翻飞掌心浮现出太初剑,两道剑芒顿时交汇于空中,松涛阵阵声响不绝于耳,在山峰之上掀起烟波万顷之势。
可没想到才交锋不到一个回合,两把神剑就无论如何也不肯再敌对,居然头一次脱离了主人的控制,两把剑灵纷纷飞向彼此,流连缠绕在一起,仿若缤纷的流蝶。
剑灵相互依偎一阵,像是怕主人生气,又鬼鬼祟祟一样靠近主人,两道剑灵居然在聂更阑、清鸿剑尊后腰一推,把两人推到了一块。
似乎是在催促他们贴在一起,就如同剑灵那样。
聂更阑望向近在咫尺的师尊脸孔,眼底忽然有了笑意,“是剑灵主动,可不是徒儿要求的。”
说着,他在师尊唇角飞快亲了一口,还伸出舌尖舔了舔师尊的唇。
本要迅速撤离,清鸿剑尊却伸手扣住他后脑,两人瞬时毫无缝隙贴在一处。
聂更阑原本已经闭上眼,但微微掀开眼帘,瞥见师尊仙容佚貌之姿,心想,原来除了双修,师尊也可以流露出如此动人之色。
他瞳仁转了转,心思活络起来,强迫自己按捺住荡漾的心神一把将师尊推开。
清鸿剑尊被推得飞身而起,后退了几丈才堪堪停下。
聂更阑眼里有了笑意:“不愧是情侣剑,若要他们彼此争锋相对成为敌人,看来是永远没有可能了。”
“师尊若是想亲我,须得全力与我打过一回,赢了才能继续亲。”
清鸿剑尊从徒弟眼中捕捉到一闪而过的促狭之意,伸手轻轻擦拭唇边的银丝:“换为普通宝剑。”
“为师会把修为压到化神中期吧。”
说时迟那时快,另一把剑从清鸿剑尊掌心冒出,悍然澎湃的剑气紧跟着朝着聂更阑袭去。
聂更阑在一个呼吸间已经能感觉出来,师尊确实已经将修为压到了化神中期。
他亦是立即换剑,剑气化为白芒朝着师尊的金芒碾压而去。
一白一金剑影交织在广袤的天地间,树影峭壁纷纷炸开,两道身影或蜻蜓点水伫立山巅,不过一息又迅速离开飞向另一处峰头。
漫漫灵力若海啸崩裂山河而来,灵力交汇不断暴涨,仿佛裹挟着通天彻地之能。
师徒二人使的都是太初剑法,论熟练度当然是清鸿剑尊居上。
聂更阑只有不断寻求突破点,试图从中找到破绽。
或勾引,或声东击西,或佯装弱势再趁机登堂入室。
几乎是使尽了浑身解数。
奈何面前的男人是太初剑的创始者,对剑法剑路的灵力轨迹相当熟稔,战斗经验更是丰富,待到聂更阑山穷水尽之时,只能老老实实凭借剑法本身取胜。
但这显然不可能。
清鸿剑尊有意让他多练一阵,于是多拖了半个时辰。
又是半个时辰过去后,清鸿剑尊倏然收剑回鞘,平稳落于地面。
聂更阑终于得到喘息机会,以剑支地半个身子倒在地上。他面色因为灵力过度消耗而红润,耳垂鼻尖亦是。浑身发丝衣袍凌乱,发冠也歪了,头上的火麒麟簪子松松插着将掉不掉。
而清鸿剑尊则是一派怡然,一丝不苟,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雅正端庄,依旧清冷如天上谪仙。
聂更阑将散乱的发丝拨到耳后,气喘吁吁地笑了笑:“师尊好生厉害。”
顿了顿,又补充一句:“比在床上还厉害。”
清鸿剑尊心中的邪火因为消耗了快两个时辰的灵力才将将熄灭一点,被青年一勾,顿时又涌了回来,仿佛海浪反扑一般。
“为师现在可以亲了?”
聂更阑缓缓把已经全然散开的青丝除下发冠,沉丽的眉眼弯了弯,“我是师尊的,师尊想做什么,无须问我。”
狂风掠过。
是清鸿剑尊飞了过去。
之后便是两道身影交缠,天雷勾地火,四周景致忽然变成类似于极北之地巨石林的地貌。
聂更阑眼尾泛红,喘着气道:“原来师尊喜欢在这种地方……”
他还未言毕,腰被重重掐上,浪潮又再次席卷而来。
太初和终音两道剑灵不知何时早已悄悄躲到了某处地方,默契地选择不打扰自己的主人。
这一场双修进行了一天一夜。
一天一夜之后,练武空间外天雷滚滚,黑云积聚,很在在玉髓峰上方形成黑云压境的景象。
清鸿剑尊轻轻拍醒沉睡之人。
聂更阑倏地抓住扰人的手掌,声音嘶哑又低沉,“师尊,太厉害了。”
清鸿剑尊:“……”
“……厉害到我五体投地,甘拜下风,”青年嗓音嘶哑得出奇,“实在来不了了,徒儿认输……”
清鸿剑尊无奈,在他眉心输入一股清心灵力,声若梵音在四面八方传来,“该起来渡雷劫了。”
疲倦得连眼睛都睁不开的人倏然睁开眼瞳。
聂更阑化神期大圆满的雷劫渡了整整一个多时辰。
此事再次成为灵音宗上下茶余饭后的谈资,广泛热议。
而在聂更阑渡劫成功不久的几日内,宗门不断有人传来渡劫消息。
刚开始是许田田,以及灵音宗本门的一些弟子,之后便是前来进学的临雾宗、药宗以及春雨阁弟子,譬如卫子野,陆金狂以及药宗的叶道友瞿道友之流。
当然,渡劫的远远不止他们几人。
没过两日,灵音宗以及其他三个宗门弟子扎堆渡雷劫的消息迅速传遍了修真界。
原本以为三大宗门每年到灵音宗进学略显夸张,那个叫聂更阑的弟子连连晋级也只是人家天资优异有名师指导,谁想如今连普通弟子都开始扎堆渡劫,任谁听了不心猿意马?
一时间,上到大宗大派,小到野门野派以及路边散修纷纷赶往灵音宗。
灵音宗山脚的杳鹤城很快人满为患,甚至大街破庙废宅和桥底都能碰到随地盘腿打坐的修士。
杳鹤城外就更不用说,黑压压的到处都是人,附近的山头山洞很快被抢占一空。
这使得灵音宗不得不派出更多巡逻弟子四处巡查,以防生出事端。
而在灵音宗成为炙手可热扎堆修炼的圣地之后,一道身影悄然飞出了灵音宗。
聂更阑隐匿了身形,御剑穿过黑压压前来蹭灵气的成千上万修士,如同夜鸟一般悄无声息往桐月城方向而去。
他马不停蹄赶到目的地,进城后直奔雅香楼而去。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人都跑到了杳鹤城,桐月城街道寂静冷清,只有稀稀拉拉几个行人和摊贩还在支撑着。
聂更阑进入雅香楼,大堂内正有管事在噼里啪啦打着算盘,“见鬼,再这样下去,迟早得禀告楼主去杳鹤城开一间分楼不可。”
管事飞快划拉着算盘,忽然察觉有阴影挡住了账本的光线,正要发火,一抬头便看见一个容色沉丽的青年正一瞬不瞬盯着自己。
“哟,还真的见鬼了,今日居然有客人光临,”管事搓了搓手站起身,“这位客人,您是头一回来雅香楼?让我看看哪位仙姬有空档啊,如冰,去了杳鹤城,绛莲去了杳鹤城,呃……”
聂更阑却沉声打断管事的念叨,开口:“在下欲见烈情仙姬一面,劳烦引见一二。”

恰好这时, 大堂侧里左边的楼梯闪过一道人影。
管事把视线从楼梯那边收了回来,叹了口气,“客人, 烈情仙姬早就离开雅香楼了,不过呢, 我们这儿倒是有位渺渺仙姬,只有她还没走你看看……”
“渺渺仙姬?”聂更阑皱起眉头, 往堂皇的阶梯那头看了过去。
那里早已没了人的踪影。
管事愁眉苦脸道:“是啊, 如今雅香楼只剩下渺渺仙姬了,其他的仙姬啊都因为灵音宗杳磅礴浓郁的灵力跑到杳鹤城去喽。我们楼主已经在暗暗筹划在杳鹤城开一间分号了。不过渺渺仙姬嘛,客人你也应该知道,她之前曾经和聂家庄那位……总之今日雅香楼能接客的就只有渺渺了,客官您看是要点渺渺, 还是?”
聂更阑摇摇头, “我只见烈情。”
他从宗门出来时自然也知道了杳鹤城人满为患的事实,但没想到如今雅香楼人去楼空, 烈情也去了杳鹤城。”
不过这一趟来得不冤枉。
他倒是忘了还有个人的账要算。
管事看到面前的青年目光忽然阴沉得可怕,有些磕巴地问:“客、客人?”
“渺渺仙姬在哪个房间?”
管事“啊”了一声, “在、在七楼的辛丑房, 客人是要点渺渺——”
聂更阑却一言不发,一个闪身已经往楼上掠去。
管事惊得站了起来:“客人, 勿要擅自上楼!若是要点渺渺,需要先付钱!”
然而聂更阑的身形已经消失在楼梯之间。
很快, 他在七楼找到挂着辛丑牌子的房间, 顿时一股强悍灵力“砰”地撞开房门。
聂更阑掌心已经祭出了终音剑,飞身而入房内。
但房中空无一人。
四处静悄悄,只有聂更阑进来时掀起的烟尘, 周遭皆是寂静一片。
聂更阑目光一沉,祭出了追息钟往渺渺仙姬用过的梳妆台一扫,随后放开追息钟。
那小钟晃晃悠悠往窗口外飞了出去。
原来是从窗户逃走了。
聂更阑神色冰冷,御剑跳下窗户,跟着追息钟一路往北方飞去。
渺渺仙姬当年成为聂重远的情人,还为其生下两个孩子,不用猜也知道这毒妇向聂重远吹了多少枕边风,之后更是生了一对龙凤胎光明正大养在聂家庄,这才导致沈端枫忧思郁结,每况愈下。后来得知聂重远和魔头稹肆勾结,沈端枫更是心事重重,一直奔波在寻求证据证明聂重远罪行的路上。
是以,渺渺仙姬他绝不能放过。
追息钟飞行速度极快。
很快,聂更阑就来到了一处荒山之中。
追息钟忽然停了下来,悬在空中嗡嗡响个不停,没再继续前行。
“呵呵。”
空旷的荒山四周忽然传来阴柔的笑声。
“你来了,聂更阑。”
这嗓音聂更阑再熟悉不过。
他眯起眼眸,掌心瞬时祭出了终音剑。
不过几息,魔尊稹肆的身影出现在荒山之中。
在他身后跟着的,赫然是他要找的女人,渺渺仙姬。
这是个极为艳丽妖媚的女人,烈焰红唇,体态丰腴 ,浑身上下不透出精致和精明的气息。
渺渺正用一种近乎冷酷的眼神盯着他,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稹肆轻笑起来:“怎么,难不成,你也和聂重远那老色迷一样看上了本座的手下?虞肃秋可是难得的谪仙般出尘的好皮囊,你应当不至于看上渺渺这种类型的?”
渺渺仙姬嗔怪地跺脚:“尊上,您怎么能这样说妾呢?”
聂更阑目光冷冰冰扫向稹肆。
原来一切都是稹肆抛出的诱饵,以美色勾得聂重远一步步踏入陷阱,步步错了下去。
稹肆以手勾起渺渺仙姬的下颌,往她面上吐着幽气,“你和虞肃秋各有各的美,本座只是实话实话而已。”
渺渺仙姬做娇羞撞捶他胸口:“尊上讨厌。”
聂更阑目光寒凛注视着二人打情骂俏。
渺渺仙姬脸上丝毫看不到为聂重远陨落感到悲伤之色,反而言笑晏晏,神情一派轻松。
聂更阑忽而缓缓勾起唇,开始冷笑不已。
聂重远那畜生就是被这样一个女人勾得神魂颠倒,不惜背叛道侣谋害亲生儿子。
而他可怜的娘,输得一败涂地,输给了一个根本不爱她丈夫的妖姬。
聂重远和沈端枫这对道侣,从一开始就已经输得彻彻底底,归路难寻。
而此时,稹肆和渺渺仙姬依旧在调情笑骂嬉戏。
聂更阑目光一寒,掌心的终音剑裹挟着千钧之势往那妖姬横扫而去。
稹肆和渺渺仙姬骤然分开。
那女人尖叫一声,被迅疾而来的剑气贯穿了胸口。
“啊!”
渺渺仙姬低头看向胸口汩汩流淌的血水,僵硬着身躯看向稹肆,即便已经危在旦夕,喊叫的语调尖锐却依旧像是在撒娇,“尊上!”
稹肆冷笑,“你回天魔谷疗伤,这里交给本座。”
渺渺仙姬立时掏出疗伤丹丸服下,狠狠瞪一眼持剑的青年,拖着重伤的身躯狼狈逃走。
聂更阑目光阴冷,又是一道剑气冲着女人的背影而去。
他要让妖姬的命血洒荒山!
然而稹肆的身影也在这时从旁横插一脚,将终音剑的剑气挡了回去。
“咣!”
聂更阑被灵气气墙震荡得后退了一步。
渺渺仙姬就是趁着这个空档已经消失在茫茫荒山之中。
稹肆目露惊讶,“咦,难道是因为虞肃秋绝世炉鼎的缘故,没想到你修为晋升的速度居然日进千里,快得狠啊。”
聂更阑目光阴狠死死盯着拦在面前的魔头。
“看来你并不惊讶,似乎已经知道了此事?”稹肆笑了笑,“怎么,吃着软饭一路爬上来,开心么?”
“哦对,本座差点忘了,你们修为涨速提高还和虞肃秋体内的归墟仙草有关。”
稹肆说着,不由放声大笑,“聂更阑,你不如放弃挣扎到天魔谷做本座的客卿,或是……床伴,任你挑选,只要你交出另一半混沌仙鼎,流月大陆所有人迟早都会向我俯首,对我称臣!”
“来吧,我会给予你最高的礼节待遇,你将会成为魔族争霸流月大陆的最高功臣。”
聂更阑眸色森然盯着稹肆一副睥睨天下已经胜券在握的模样,冷声讥讽:“你的好母亲素心嫣成日像个跳梁小丑围着其他女人的男人转,稹肆,你果然是她亲生的,继承了她恬不知耻的不要脸的特质。”
稹肆笑容凝固在脸上。
几息后,慢慢咬住后槽牙,一字一句道:“你、说、什、么?”
聂更阑:“我说,素心嫣不要脸如同一个跳梁小丑总是勾引有妇之夫,你不愧是她生出来的件重,完美地继承了她的品质。”
稹肆无声扬起一个诡异可怖的笑容。
“好啊。”
“真好。”
倏地,他飞身朝着聂更阑而来,眨眼间已经掠至他跟前。
两道身影旋即在这荒山中斗起法,白芒和黑雾交织,灵力处处炸响,撼天动地的灵力似要震碎荒山,撕裂苍穹。
这段时日在清鸿剑尊的陪练下,聂更阑的太初剑已经使得出神入化,对剑诀的领悟更上一层楼。
练武空间的各式各样的情境总能被两人的剑法斗法毁得面目全非,时常需要重建或者换一个新的场地。
聂更阑拼尽全力交出自己所学。
对他而言,稹肆是筹谋陷害师尊、迫害母亲和自己的敌人。
对稹肆而言,聂更阑是虞肃秋的道侣,虞肃秋又是北溟楼衣的弟弟,是那女人害死了自己母亲。
荒山野岭之中,万籁俱寂之下唯有风声萧萧。
除此以外便是两道身影不断在交织缠斗,到处都是因为灵力而掀起的飞沙走石。
小半个时辰后,两人皆是身负伤势。
聂更阑凭着化神期大圆满的境界,居然没落下风。
“我师尊的剑法不错吧?”聂更阑双目赤红,冷声道,“不若就用这套太初剑送你和素心嫣团聚如何?”
稹肆怒极而笑:“就凭你?”
“方才本座不过是在试探,就你这点修为,还不够格和我斗!”
说话间,他开始不停祭出法宝。
聂更阑凝眉,同样也连续扔出法宝防御。
稹肆冷笑:“你也该到黔驴技穷的时候了!”
“本座还有事要办,就不陪你玩儿了!”
说罢,他手一扬,一道魔衍星盘顿时浮现于空中。
“呵呵,就连影幽魔兽都只能乖乖被绞杀于星盘中,你一个化神期还能往哪里逃!”
聂更阑手执长剑,仰头望着上空星盘以泰山压顶之事往他笼罩而下。
他一惊,想立即跳入传送阵,但魔衍星盘显然更快。
“咣当”一声传来,聂更阑瞬时陷入无尽黑暗之中。
风声怒号呼啸。
云海浮沉,金光嵌在遥远云层的黑暗处,似要破云而出。
一艘灵舟飞速掠过茫茫山川和江河湖海,不过两个时辰,已经出现在无间魔域的悬崖上方。
深渊之上依旧紫雾缭绕,看不清下方魔域的尽头。
灵舟停下,一队魔族士兵拥着稹肆下来,停在悬崖边缘。
“唰”地一声,他重新祭出魔衍星盘,随即朝着无间魔域扬声厉吼。
“白衣人,你心爱之人在本座手里,不想他死的话,速速出来见我!”
话落,他等了一会儿。
果不其然,魔域下方没多久传来呼号风声,将浓厚的紫雾搅动得翻腾滚动,很快就显现出一道颀长身形浮于魔域上空。
稹肆伸出舌尖舔了舔嘴唇,目光森然同白衣人对视,“呵呵,看来无论是虞肃秋还是他的分神,都对聂更阑紧张得很啊,如今事情已经水落石出,你为何还不回虞肃秋本体,反而守在这无间魔域,难不成是忌惮本座?”
白衣人眸色冰冷,吐字如虹:“放了他。”
稹肆呵呵一笑:“放了他可以,不过我从不做亏本生意。”
“你要什么。”
“简单,你把剩余那条金额巨蟒交给我,我便放人。”
白衣人目光一凛。
“怎么,区区一条金额巨蟒,你不舍得?”
推书 20234-02-11 :科举文的炮灰秀才》:[穿越重生]《科举文的炮灰秀才重生了》作者:兔月关【完结+番外】晋江VIP2025-02-02完结总书评数:8299 当前被收藏数:17376 营养液数:26166 文章积分:333,577,696年年.gif 文案谢文彦是一本科举文的炮灰秀才。上辈子,他是被家中偏宠的恶毒堂弟,自私阴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