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嫌吃了师尊软饭后by鹤青烟

作者:鹤青烟  录入:02-11

稹肆面上笑容逐渐扩大,手在魔衍星盘入口出挥了挥,“上次,我便是在这个地方,手腕一用劲。”
“咔嚓,那影幽便这么被我绞碎了脑袋。”
“你的聂更阑正在里面动弹不得,随时都能被我取走性命。”
“不如,我便剖他的金丹出来当球提着玩儿如何?”
白衣人目光越来越冷,还未等他话毕,已然重新飞入无间魔域。
稹肆顿时露出一个得逞的笑。
这招还真是屡试不爽。
虞肃秋,没想到你还是个情种。
白衣人身形如鬼魅般穿梭过魔晶石山脉,穿过魔林,不过几息已经来到石殿外。
“什么?”
螭阴听完白衣人的要求,一双金瞳上下扫视面前之人,“没想到你居然为了一个修士让我去送死?我待在此处,不是为了让你把我当成砝码推到他人面前救回人质的!”
“上次,影幽为了救我把性命断送在稹肆手里,如今你还要——”
螭阴轰隆隆嘶哑的声音不断回荡在空旷的石殿中,却忽然被白衣人打断。
“这次挟持人质的,依旧是稹肆。”
螭阴金瞳一闪,粗声粗气喝问:“你说,是谁?”
片刻后,一条庞然如巍峨高山的金额巨蟒随着白衣人飞上无尽的深渊。
“吼!”
稹肆伫立于悬崖的空地上,骤然看到庞然大物蓦地从深渊紫雾里拔地而起。
螭阴吐着信子发出“嘶嘶”声,金瞳不断在稹肆身上来回扫荡,似乎随时都能把稹肆一口吞入腹中。
稹肆一双桃花眼弯了弯,白衣人,为了他,你办事果然出奇效啊。”
白衣人冷声道:“把他送到悬崖边缘,你交人,我交出螭阴。”
稹肆再次舔了舔唇,“呵呵,看来你对我很不放心啊。”
话落,他不再废话,一弹指尖,魔衍星盘立即掉出来一个人。
白衣人目光紧紧跟随他手里的动作,在触及到青年身上的伤势时,漆眸骤然变得冰冷。
稹肆:“你可别误会,这伤是我们二人在荒山斗法时留下的,你这小美人性子烈,本座架不住他的要求,只能和他打了。”
白衣人目光沉冷,道:“把人给我。”
“好啊,我把他送到过去,你命金额巨蟒过来。”
“一、二、三。”
随着稹肆话音落下,他骤然把聂更阑往前一扔。
他今日的主要目的便是得到金额巨蟒,其他的都无关紧要。呵呵,毕竟沈端枫的魂魄还在他手中,来日方长。
聂更阑甫一睁眼已经来到空中。
他一惊,白衣人已经迅疾如雷电掠至跟前环住他腰身,瞬息之间回到了悬崖边缘。
而稹肆也早已操纵魔衍星盘朝着金额巨蟒螭阴袭去。
眼看螭阴昂着蛇身涌动而来,魔衍星盘已经“噗”地一声把这庞然大物收入星盘之中。
稹肆轻嗤一声,什么初代魔族,什么金额巨蟒,不管来多少只,还不是轻而易举被他收入囊中。
他以指尖掸了掸星盘,漫不经心开口,“放心,本座暂时不会挖你的魔丹,留着你届时自有用处!”
说罢,他没看悬崖那头一眼,和亲兵飞身上了灵舟,转瞬间消失在无间魔域后方的茫茫林海间。
聂更阑脸色阴沉,从白衣人怀里剧烈挣扎着跌落,又被地面碎石割伤了皮肤,汩汩淌着鲜血。
白衣人蹙眉,出手如电把他重新捞起,一枚清凉的丹丸立即滑入聂更阑嘴里。
“冰魄丹,服下。”
聂更阑伤得有气无力,方才挣扎已经用尽了气力,没再挣扎,只能冷脸吞下丹丸。
随即,原地盘腿而坐调息。
白衣人就这么静静站在一旁替他护法。
也不知过了多久,林海树梢被风拂过一阵又一阵,金阳漫天笼罩于大地间。
聂更阑调息结束,从地上一跃而起,看也不看白衣人,头也不回要离开。
白衣人目光微动,几步上前将人拉住,“去哪。”
聂更阑寒着脸欲甩开手,却发现丝毫不能动弹。
这人居然使出了威压镇着。
聂更阑一时恼怒,声若寒冰,“你为何擅自主张把螭阴交给魔头!”
“为了救你。”白衣人言简意赅。
聂更阑冷笑,“我不需要——”
“换成他在此处,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聂更阑本欲反驳的话瞬时憋在喉间,堵住了。
倘若是师尊,似乎他没什么可反对的。
师尊做一切决定他不会有任何意见,换回他也好,不换也好,他都欣然接受。
因为师尊一定有他的理由。
聂更阑沉默半晌,没再做声。
须臾,他御剑要走。
白衣人再次将他拦下,“我送你回去。万一再碰到稹肆,你敌不过他的魔衍星盘。”
“呵。”
聂更阑不予理睬,抬脚就要上飞剑,却忽然有一阵旋风掠至他面前。
聂更阑还未来得及反应,眼前一黑,白衣人淡漠的脸倒映在他瞳孔里。
他晕了过去。
两个时辰后。
白衣人出现在摩肩接踵的杳鹤城长街尽头。
察觉到身上背着的人似乎正在苏醒,他略微调整了姿势。
杳鹤城极少出现如此身姿挺拔丰姿绰约的男人,看到这么个神仙般的人物背着个青年出现在街头,纷纷让出一条道。
很快,人群中有人认了出来。
“哎,这般气质出尘的人很少见吧,他该不会就是那个传说中的白衣人?”
“白衣人不是清鸿剑尊的分神吗,如今都真相大白了,怎么还没回归本体?”
“咳,你懂什么,据说清鸿剑尊和他的徒弟是一对儿,这也许是人家的情趣呢,就爱用分神和徒弟调情。”
聂更阑:“……”他眼睫眨了眨,听着四周潮水般的议论声,终于想起白衣人把他打晕了。
“放我下来。”
白衣人默然,随即把人轻轻放到地上。
聂更阑环视一圈四周,发现自己和白衣人被当成猴子一样在围观。
他并不在意,发现周遭景物十分眼熟,这才知道自己已经回到了杳鹤城。
聂更阑面无表情扫了眼白衣人,转身大步往另一条繁华的街道走去。
隔壁街有一间仙乐楼,倘若烈情来了杳鹤城,应当会去仙乐楼落脚。
于是,一整条长街的人就这么叽叽喳喳议论着,眼睁睁看着青年和白衣人消失在街头拐角处。
没多久,那边的街道传来喊声:“他们去了仙乐楼!”
“啊?”所有人当场惊掉了下巴。
清鸿剑尊居然亲自带着道侣去逛花楼?
聂更阑进入仙乐楼,开门见山向老鸨打听有无烈情仙姬此人,得到肯定回答后,点名直接要这个人。
老鸨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标致的人物,更惊讶的是他后面还站着个更标致的,于是问:“客官,这位客人不另外点一位仙姬吗?”
聂更阑淡淡扫了一眼白衣人,并未说话,径直上楼。
老鸨看着白衣人跟着上去,顿时目瞪口呆。
聂更阑在八楼见到了点名的烈情仙姬。
甫一碰面,烈情就先惊讶地叫起来,“你不就是清鸿剑尊的徒弟吗?”
她目光瞥向青年身后,开始结巴了,“清、清鸿剑尊也来了?”毕竟她在黑林山审判场是见过本尊和分神的,一看到白衣人就认了出来。
聂更阑没回答,也懒得赶白衣人,示意烈情进屋。
烈情在他们进去后关上门,同时下了一层结界。
聂更阑又额外落下另一道结界。
烈情见他行事小心,回到桌边给他们到了两杯灵茶,忍不住问:“聂道友,可是有重要的事找我?”
聂更阑点头,说出了来意。
烈情仙姬听完他的话,吃了一惊,“你要找合欢宗的焚香?”
“对。我记得,你与她是旧识。”
烈情叹息一声,摇了摇头,“聂道友,你怕是来晚了。”
“焚香她……已经暴毙而亡了。”
聂更阑眸子一震。
“我们都怀疑她是遭到魔头稹肆的毒手,毕竟焚香当时可是和魔头做过交易,后来却在黑林山站出来作证。”
烈情顿了顿,继续道:“反正,后来我听说此事,又加上恰好听闻灵音宗不断有人渡雷劫之事,立即马不停蹄进了传送阵来到杳鹤城。这儿灵气充裕又有灵音宗弟子巡逻,比任何地方都安全。”
聂更阑默然。
原来焚香已经陨落了。
烈情见他这副神情,不禁道:“你特意前来找焚香一定有很重要的事?对了,焚香的同门兰烟和洛儿也在仙乐楼,聂道友若是愿意,不若我带你去见见他们?”
聂更阑闻言,豁然起身,“走吧。”
有了烈情指引,没多久,他们在这层楼的最末尾房间见到了兰烟和洛儿。
一看到聂更阑,洛儿激动得飞扑过来,当然不出意外地,被白衣人和聂更阑双双挡下了。
洛儿摔了个跟头,双眼放光盯着青年不停打量,“聂道友,你修为又晋升了不少!太厉害了!”
聂更阑直接无视此人,看向兰烟。
片刻后,得知兰烟洛儿和烈情因为同样的理由来了仙乐楼。
焚香陨落,他们二人难过之后也立即赶到了杳鹤城,生怕被魔头害了性命。
这时,洛儿摸着摔痛的胳膊和腿爬了起来,委屈地皱起漂亮的脸蛋,“聂道友,你来找我们到底有何事啊?”
兰烟给他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啧了一声,“聂道友已经有清鸿剑尊这样天仙般的道侣,我都没出手了你还巴巴地往前凑。”
洛儿小声嘀咕了一句“万一就勾引成功了呢”。
聂更阑这时扫了眼白衣人,而后,落下两道秘术结界,将他隔绝在外。
兰烟:“……”
接下来,白衣人就这么看着聂更阑嘴唇蠕动,不知和结界里的两人说着什么。
不多时,兰烟和洛儿频频疯狂点头,答应了聂更阑的请求。
结界撤掉时,洛儿道:“聂道友,你承诺的十万上品灵石可千万别忘了,有清鸿剑尊在场作证啊!”
聂更阑淡淡瞥一眼白衣人,“他不是我师尊。”
“啊?”
兰烟和洛儿惊讶地同时张大嘴巴。
恰在这时,他们所在的房门“砰”地应声而开,动静之大令四人齐齐转头。
门外,仙姿佚貌的男人伫立在门口,一双漆眸淡淡扫来,目光掠过了在场所有人,最后停在眉目沉丽的青年身上。
“轰——”
聂更阑双颊瞬间腾地烧红,耳根更是迅速升起滚烫热意,声音低沉得不能再低。
“师、师尊。”
他鲜少有结巴的时候,此时却惶然地站起身,心虚地不敢看师尊的眼睛,目光只低垂着。
但旋即,他又猛地抬头慌乱地开始解释:“师尊,我来此处并非寻欢作乐,也并没有带着他一道寻欢作乐。”
糟了,房里兰烟洛儿恰好是两人,对上他和白衣人不是正好么。
聂更阑心慌意乱之际,视线瞥见师尊诡异地勾起了唇角。

聂更阑心旌动摇, 正欲启唇,清鸿剑尊却忽然一转身,往外走了。
聂更阑从未见过这样面无表情的师尊, 见他离开,眉目一沉, 连忙抬脚跟上。
白衣人看着自从清鸿剑尊出现后青年的目光始终落在他身上,沉默着, 也起身跟着出去了。
屋里只剩下兰烟和洛儿面面相觑。
“师尊?”
“方才那位神仙般的人物, 是清鸿剑尊?!”
清鸿剑尊步子极快,并未如平常那般不疾不徐。
直到在仙乐楼门口骤然停下。
聂更阑于是猝不及防撞上师尊宽阔的肩背。
在白衣人扶过来之前,清鸿剑尊已经擒住聂更阑的手腕,将其扶正站好。
白衣人缓缓收回手,对清鸿剑尊道:“他受伤了。”
清鸿剑尊神色一凛, 目光瞬时有些可怕, 当即又捉了聂更阑的手将他拉到跟前,上下仔细检查。
聂更阑手腕被握得有点紧, 还能感觉得出师尊目光很冷,格外凌厉。
他道:“师尊, 已经服过丹药了。”
清鸿剑尊大致检查一遍, 默然把徒弟放开。
而后,目光对上白衣人。
聂更阑来回看着两人沉默对视, 立即明白过来师尊在和白衣人传音。
不多时,白衣人眸色深沉地看了一眼聂更阑, 一言不发转身离去。
清鸿剑尊神色淡漠般扫了眼聂更阑。
后者于是跟随上去离开仙乐楼。
偏偏洛儿这时还冲了出来, 大叫道:“聂道友,千万别忘了我们的约定哦!”
清鸿剑尊骤然停了下来。
聂更阑身形一滞,缓缓转身朝仙乐楼大门看了过去。
只见洛儿正笑容明媚地在朝他招手。
聂更阑一瞬间生出想回去把人揍一顿的冲动, 但还是忍住了。
他阴恻恻扫了眼洛儿,而后赶紧转头。
一看,师尊不知何时已经往灵音宗方向飞身而去了。
同时四周还传来不少议论,“这是什么情况?清鸿剑尊和他的小情人吵架了?”
“什么小情人,那是剑尊的道侣好吧。”
“他们不是还没结为道侣?”
“你看现在这多事之秋适合吗,剑尊迟早要举办结契大典的。”
“我看悬喽,这一看就是剑尊生气了,这样神仙般的人物,一般人哪能把握得住啊……”
潮水般的议论声涌来,聂更阑脸黑御剑飞入天边,追师尊去了。
一直到了玉髓峰,清鸿剑尊才堪堪停下,徐步往清风殿而去。
“师尊。”
聂更阑追了上去,呼唤几声始终不见师尊停下,却也不敢跑到面前惹人心烦。
一直到了清风殿内,清鸿剑尊才终于停下。
聂更阑一言不发,垂眸顿足,像一只等着听训的小狗。
在听到清冷的嗓音杳渺传来时,聂更阑内心甚至划过一丝欣喜。
师尊还肯和自己说话。
清鸿剑尊:“为何偷偷离开不告诉为师?”
聂更阑唇张了张,迫不及待就要解释,手却又被捉了过去。
清鸿剑尊这次从上到下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
聂更阑禀着呼吸,嗅着师尊的满身的天音骨冷香,乖乖地不敢乱动。
清鸿剑尊似是不放心,温热的掌心徐徐往他身上每一寸经络输入灵力,确保他确实没有任何外伤遗留。
温热的掌心从聂更阑身上离开了。
他有些失落,居然希望师尊永远不要松开手才好。
“师尊?”
聂更阑欲出声,却只听男人开口:“做好准备,我的神识要进你的识海。”
聂更阑一怔,连忙来到玉榻盘腿坐好,调息,放松神思。
清鸿剑尊的神识立即进入他的识海,来到一方有些黑色雾气缭绕的广阔清波之间。
相比起此前看到的残垣景象,如今聂更阑的识海情况已经好了太多。
属于聂更阑的神识从识海中缓缓起身,飘飘荡荡飞了过来落在金色神识面前。
金色神识动了动,开始检查四周的识海。
锁着影幽魔气的玄鳞魔珠好好地悬在识海上空。
四周一切都并无异样。
金色神识回到聂更阑白色神识面前,忽然伸出一只雾状的手臂,往白色神识探了一探。
嗯,确实并无异常。
清鸿剑尊彻底放下悬着的心。
“没受内伤。”
说完这句,他便打算离开徒弟的识海。
但白色神识忽然包围涌了过来,扑进金色神识怀里。
在方才雾状的手触到聂更阑时,他已经快要抑制不住溢出低吟。
如今看师尊结束检查,便强势地压了过来。
“师尊。”
金色神识被扑了个满怀,两道神识终于大面积接触揉在一块。
清鸿剑尊被激得从喉间溢出一道闷哼声。
随后,金色神识反过来将白色神识压在下面。
在渡劫期大能的威压下,白神识根本无法反抗。但他就是仗着师尊不会伤了他,在下面胡乱扭动。
扭也无济于事。
反倒被师尊吃得死死的。
整个白色如同云朵般的神识很快摊成了一团饼状,任金神识搓扁揉圆。
这场神交来得极其突然。
聂更阑被“收拾”得更是化成了一滩云朵般的雾气,浑身软绵绵无力。
他越是想反客为主,金色神识越是咬他咬得死紧。
聂更阑一片恍惚时,不禁神游天外,混混沌沌地想,若非神交,师尊生起气起的脸也定然是绝色倾尘,晃人眼眸。
神交的感触和双修时毫无分别,强烈而刺激。
直至聂更阑受不住,金色神识终于从他识海退了出来。
甫一分开,盘腿坐于玉榻的聂更阑也喘息出声,眸子绯红仰头望着师尊。
聂更阑咬牙,手撑着玉榻边缘慢慢站起身,却差点站不稳,被清鸿剑尊及时扶了一把手臂。
“师尊。”
聂更阑启唇,眼尾扬起,“师尊检查结束,放心了?”
清鸿剑尊不语,松开他的手。
聂更阑看着那只手背布满青筋的手离自己远去,颇有些恋恋不舍,不由自主开口解释:“师尊,我偷偷出去,就是不想让师尊担心。我给师尊准备了一个惊喜,方才在仙乐楼的兰烟和洛儿,我与他们达成了一笔交易,师尊届时便会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至于白衣人,他从稹肆手中救下我,之后便从无间魔域一路跟着我回到杳鹤城。”
聂更阑大致把自己在雅香楼以及之后遇到稹肆的事说了一遍。
清鸿剑尊听到其中状况如此凶险,脸色又冷了几分。
聂更阑大抵是心虚,默默垂下眸子,停止了叙述。
殿内沉寂了一阵。
就连鎏金香炉里飘出的缕缕白烟也似乎有一瞬间的停滞。
须臾,清鸿剑尊面若寒霜,终于出声了。
“你可知,你使用神器无极印遮掩神息溜出玉髓峰,鬼召也潜在你身上跟着一道离开了?”
聂更阑脸色这才终于变了。
六个时辰前,杳鹤城上空。
一道少年身影从御剑的聂更阑身上剥离脱落,悄无声息隐匿混入熙攘的杳鹤城中。
确定聂更阑离开后,身穿黑衣的鬼召从墙角阴影处走了出来,若无其事往城外而去。
他向人打听了天魔谷所在的方向,之后径直出了杳鹤城。
他知道魔尊稹肆想得到自己。
果不其然,在走了一天一夜后,面前终于出现一队魔族士兵。
为首的人,正是稹肆麾下的魔将虚赢。
鬼召一袭黑衣衬得双目更为发亮黑沉,“我哥哥在哪,带我去见他。”
清风殿的殿门轰然合上。
清鸿剑尊下了逐客令。
聂更阑浑浑噩噩像一只被赶出来的小狗,脑袋有些发懵。
“我已经叮嘱白衣人前去寻找鬼召。至于你犯了什么错,这几日好生反省,想好了再来见为师。”
聂更阑耳边不断回荡着师尊冷淡的嗓音。
谁能想到,就在一刻钟前他还在同师尊神交,被师尊侍弄得一派舒坦。
方才有多忘乎所以,现在落差就有多大。
院子里刮过一阵风,将落叶枯枝吹洒掉落,遍地都是。
怎一个凄凉了得。
又因为,鬼召是居于他的疏忽之下才偷跑出了灵音宗,聂更阑于是心中更为愧疚。
他迈着沉重的步伐出了院子。
方才他主动请缨说要出去寻找鬼召,却被师尊驳斥了回来。如今稹肆恨不得把他擒回天魔谷,他若是在外现身,定会被魔头盯上。
聂更阑既歉疚又急,又无可奈何,只能思索如何才能让师尊消气,想着几日后找师尊时该如何陈词。
出清风殿后,北溟朔和忘忧泽这时围了过来,似乎已经等了好一阵。
北溟朔连忙问:“我哥是不是生气了?是为了鬼召擅自跟着你离开的事生气?”
聂更阑沉着脸,默不作声。
北溟朔见状,便已经知道了事实,继而不可思议地往清风殿方向看去,“我哥都多久没发过这么大脾气了,况且他不是很疼你吗,怎么会这样?”
忘忧泽想了想,“我们今早发现鬼召不见时也很着急,估计剑尊哥哥也是真的动怒了吧?”
北溟朔皱起眉:“鬼召明明知道出去有危险,还是擅自离开了,这小子真是……”
忘忧泽摇摇头:“他只是担心他哥哥尘恕,我能理解他。说不定鬼召有可能已经主动去了天魔谷找稹肆,就为了见尘恕。他们兄弟二人感情很深的。”
北溟朔闻言,脸白了白。
“你没开玩笑?”
忘忧泽:“我说的是认真的,鬼召这么担心尘恕,没有一天不在想哥哥,这的确像是他能做出来的事。”
北溟朔一拍额头,紧张地再次望向清风殿:“那魔头居心叵测,谋划了几百年就是要让我哥变成移动灵脉,倘若仙鼎合体落到他手里,灵音宗的灵脉和我哥散发出来的灵气岂不是都要被他偷渡到天魔谷了?”
聂更阑面色倏然一变,顿时苍白如纸。

聂更阑迈着沉重的步伐回了自己的洞府。
在师尊告知鬼召跟着他偷溜出去时, 他心中已经生出不详的预感,方才听到忘忧泽的话,才知道自己低估了鬼召对哥哥的担忧。
听上去他似乎不会偷偷摸摸暗中营救哥哥, 而是极有可能主动把自己送到魔头手里以换得和哥哥的团聚。
若是鬼召落入稹肆手里……
聂更阑一时间不敢细想。他知道自己擅自离开犯了大错,师尊生气也是应该, 于是暂时灭了去找师尊寻求原谅的念头。
他心情沉郁到极点,一头扎进练武空间开始练剑。
练武空间他选择了高峰悬崖, 在悬崖重逾万钧的飞瀑下练剑, 很快浑身被打湿,水至柔之后便是至刚。
即便他处于化神期大圆满,也很快被雷霆之势的水压冲击得浑身遍布伤口。
两个时辰后,聂更阑结束了重度强压的练剑,虎口一松, 剑脱手跌落水面。
他喘着气, 浑身被打湿,细密的水珠不断从发梢、额头和脸颊, 最后没入锁骨和胸膛。
他一个撑不住,跌坐在水里, 手抹了一把布满水珠的脸。
被脱手的终音剑从水里升起, 挤挤挨挨飘到聂更阑面前,以剑柄捅了捅他的小臂。
聂更阑练剑时发了狠, 就连终音剑也偶尔有几次控制不住在他身上甩下几道剑痕。
感觉到终音剑的动作,聂更阑垂眸看了过去, 轻声摇头:“这点小伤, 没事。”
终音剑捅他的胳膊又急切了一些。
聂更阑目光沉了沉,“师尊正在气头上,不可去烦扰他。”
终音剑嫌弃地又撞上他胳膊。
聂更阑沉郁的神色这次有所松动, “我和师尊关系紧不紧张你管不着,但你要见太初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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