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嫌吃了师尊软饭后by鹤青烟

作者:鹤青烟  录入:02-11

龙气恼地转头要和人对峙,清鸿剑尊已经原地化作流光离开, 只留下一声毫不留情的冷笑。
龙气得大叫:“杀人诛心!”
这人分明知道他做错了事惭愧,还要再添上一把刀子!
龙委屈地缩起脑袋, 这才记起他似乎还没弄清楚聂更阑为何会穿这毒舌的衣物。
龙已经气迷糊了!
安如风不知在无名峰头待了多久, 发髻都快被吹成鸡窝形状时才意识到宗主也许可能没这么快回复,于是自己笼罩了一层防风结界。而结界才落下,宗主的传音符就到了。
传音符表面凸起成嘴唇的形状, 一张一合:“如风,此事无须再查下去,聂小友并未触犯宗门律法。”
“切记。”
随着最后两个字的声音消散在空中,传音符也逐渐化成灰烬不见。
安如风一头雾水,“不查了?”
本来宗主的吩咐并未有什么不妥之处,但他最后添的那两个字却给这件事笼上一层神秘阴影,简直像是在欲盖弥彰。
可宗主之命,他不能不从。
安如风疑惑地踏上飞剑,原路返回妙音峰。只是脑子里仍旧止不住在想这件事。
紫鸟幻影已经飞到玉髓峰,聂师弟身上那件衣袍分明出自此处,衣物主人除了朔还会有谁?
可宗主这姿态分明是看在清鸿剑尊的面子上维护朔,还不准许执事堂将聂更阑定罪。
安如风脑子转得快,一下子便福灵心至,难不成,清鸿剑尊和宗主是打算默认朔和聂更阑的事了?
他忽然庆幸自己留了一手,没让其他弟子跟来。此事恐怕越少人知道越好。
执事堂里,安如风离开多久,聂更阑就在寒冷的穿堂风里跪了多久。
直到安如风回到大厅当众宣布:“事情已经查明,完全是一个误会,这件事到此为止,聂师弟可以走了。”
许田田松了口气,立刻冲过去把法衣披在聂更阑身上,“赶紧穿上,别冻坏了!”
聂更阑嘴唇在颤抖,手脚僵硬膝盖也发疼,在法衣披上的瞬间倒抽一口气,双臂抱紧了自己。
大厅里人群骚动,张涛首先表示不服:“安师兄,敢问那件衣袍是哪位师兄的?”
安如风:“师弟,你在怀疑执事堂的判罚结果?”
“弟子不敢,弟子只是想知道,那只紫鸟幻影最后停在谁身上了?聂更阑分明亲口承认了那件衣袍属于某位师兄,安师兄,您到底看到了什么,能否给我们一个交代?”
一个姓樊的弟子和张涛同屋,也跟着附和:“是啊安师兄,这结果也太草率了,我们怎么清楚每天朝夕相处的同门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这搞得人心惶惶的我们也没法修炼啊。”
“放肆!”柳师姐喝道,“执事堂判罚向来分明,安师兄已经说明聂师弟无罪,你们这是要造反?”
安如风摸了摸鼻子:“……”
忽然觉得有些心虚是怎么回事?
安如风清了清嗓子:“怪我没把话说清楚,紫鸟幻影最后停在某处荒山上,恰好有一个人在砍柴呢,说来也巧,此人我认识,因为长年只在荒山活动,所以宗门里并未有太多人认识。”
“为免牵涉到这位无辜的师兄,姓名我就不透露了,总之一切都是误会。”
张涛等人原本兴致勃勃地等着看聂更阑出丑,没想到却来了个反转。
聂更阑真没和那男子幽会?
张涛悄悄向周炎那边望了一眼,悻悻地低头。
执事堂都如此申明了,他们也不敢再闹出动静,否则真对峙起来,吃亏的是他们自己。
安如风:“好了,方才主动告发的张师弟,我想你应当向聂师弟道歉,此事便就此揭过,聂师弟,你以为如何?”
许田田愤愤举着拳头:“凭什么,他们这么污蔑聂道友,光道歉能顶什么用!”
他手忽然被用力扯了一下。
低头一看,是聂更阑在对他摇头。
聂更阑虚弱开口:“安师兄,我接受道歉。”
安如风满意点头,“好,那就这么办。”
他们这边倒是有商有量,张涛却不乐意。
笑话,让他给这个婊子低声下气道歉?想都别想!
安如风见张涛一动不动,沉声催促:“张师弟?”
张涛脸憋红,阴恻恻地剜了一眼聂更阑,接着求助一般看了眼周炎聂云斟的方向。
这两人这会儿冷眼瞧着,根本没有出手帮忙的意思。
周炎嘀咕:“还以为这蠢货真能给那废物一个教训,没想到失败了,真是够废物的。”
许田田怒声道:“张涛,你冤枉好人败坏同门名声,还不赶紧道歉!”
柳师姐:“张师弟如若不道歉,只能接受消灵鞭的惩罚了,每只手掌各五鞭。”
张涛立刻想起那日收徒大典被消灵鞭支配的恐惧,登时瞳孔张大,瞬间服软,“我、我道歉。”
他咬着牙走到面色苍白的聂更阑面前,扭过头愤声道:“对不起。”
许田田:“哪有道歉不看着对方说话的,你这是诚心道歉吗?”
张涛欲发作,转头看见安如风冷冷盯着他,只好看向聂更阑,不情不愿道:“聂道友,是我冤枉了你,对不起!”
聂更阑只低低回了一个字:“嗯。”
安如风见状,宣布这件事就此翻篇,让大家都散了。
张涛怒气冲冲大步离开,魏禧张琥珀更是如鹌鹑一样缩着脖子出去了。而在执事堂外面的墙根处,周炎正等着聂更阑同屋的几个弟子……
安如风来到聂更阑跟前,从储物袋里掏出一颗清融丹,“抱歉师弟,我也只是例行公事,还望不要见怪。你恐怕是被冻伤了,服下这颗清融丹即可恢复。”
聂更阑不做声,接过丹药服下,看了一眼安如风。
谁知对方竟是心虚地别开了视线,不敢再看他。
柳师姐好奇地来回看着二人,感到莫名。
药效发挥还需要时间,聂更阑依旧感到虚弱,“多谢师兄,我们先走了。”
许田田扶着聂更阑出了执事堂,两人终于晒到暖和柔软的日光,不由微微眯起眼睛。
“可恶!”许田田想起这件事就来气,“张涛分明和周炎聂云斟那帮人一伙的,他们之前造谣也就罢了,如今居然直接指认你与男子幽会说你□□祸害宗门!这件事我怎么想都很气!”
聂更阑因为浑身冰冷僵硬,步子缓慢,被太阳晒了一会儿后,稍微好受了些,但手脚被冻得发痒肿胀,依旧难受。
许田田又道:“对了,你同屋那些人到底怎么回事,他们居然联合起来污蔑你,我看他们就是被周炎那两个人收买了吧!”
“你那些衣服肯定都是被他们偷偷拿去泡在水里了!”
聂更阑声音沉沉:“低阶储物袋,谁都能打开。”
许田田立刻哽住了。
是啊,他们的储物袋当初都是挑最便宜最低阶的买,因为没有灵力法术,只能买不需灵力就能打开的。
但凡有一丝灵力,都能使用认主的储物袋,别人也就不能趁机钻空子。
许田田难过地垂下头,“那、那你以后怎么办,张琥珀魏禧现在都是周炎他们的人了……以后,你的日子会更难过吧。”
聂更阑发出一声苦笑,“他们应该都是被聂云斟收买了。”
许田田恼怒:“不行,这样下去你都不够他们玩儿的,我去同师尊说,让他将你收在药峰做随侍弟子,你和我待在一块安全些!”
聂更阑拦住他:“不必,青炎真君怎会轻易收没有资质的弟子进药峰,况且我的名声已经到了这步田地,他们还能再污蔑到什么程度?”
许田田攥着拳头愤愤不已,最终还是妥协,送了聂更阑回拓音阁。
聂更阑被扶着进院子时,所有弟子视线都粘在两人身上,尤其是回到聂更阑住的屋子,魏禧张琥珀几人都心虚地不敢看聂更阑。
经过他们时,许田田冷冷哼了一声。
把聂更阑扶着躺下,许田田在叮嘱他好好休息后,再次返回,张琥珀小心翼翼地叫住他:“许、许道友,对不起,我们真不是故意的,可是聂道友一夜未归,他的东西也都不是我们动的,我们也是实话实说而已……”
许田田出声打断他:“跟我出来。”
“啊?”张琥珀愣了愣,给魏禧使了个眼色,“哦哦,我们这就来。”
两人跟着许田田到了外面,还要再解释,没想到许田田一出手就照着他们眼睛各自给了一拳。
房内,闭上眼的聂更阑听到院子里传来一声又一声惨叫,蜷曲身体让裹在被子里,眼睫在苍白的脸投下阴影,显得他尤其脆弱无助。
他本以为这段时间与张琥珀魏禧等人已经相处得足够好。两人有不懂的字总会问他,他也总是耐心教导,时间久了,他也偶尔会拜托他们在日落时替自己收晾晒在外头的衣服。
可是为什么,到头来,他们还是……
他是不是从头到尾都太过愚蠢了。
少年用力地闭了闭眼,自嘲地屈起唇角。
聂更阑整整躺了一下午,到了夜里只爬起来吃了两个馒头,回来又继续躺着。对屋子里的事不闻不问,也不管张琥珀他们怎么说笑打闹。
起初他们还时不时担心地往聂更阑床铺这边看几眼,后来便没了顾忌,恢复了往日的谈天说地。
因为服了清融丹,聂更阑被风寒和冻伤的身体休日半日后慢慢恢复了。
翌日,他依旧起早去了竹林打坐修炼。快到上课时间,直接乘了仙鹤来到药峰。
纪事课的胡长老说,火炎珠借给了药峰的青炎真君,今日上课直接问真君拿回来便是。
许田田兴高采烈等着看聂更阑从仙鹤背上下来,“师尊待会儿就把火炎珠给你,嘿嘿,这可是你在宗门得到的第一件奖励,值得纪念!今天咱们好好在膳堂大吃一顿怎么样?!”
聂更阑淡淡笑道:“好。”
两人随着人流一块往炼丹室走去。
果然不一会儿,青炎真君在上课前当着众弟子的面把火炎珠交到了聂更阑手里,“本君从胡长老手里接的火炎珠,现在物归原主。”
聂更阑百感交集,恭谨接过,“多谢真君。”
掌心的火炎珠在光线昏暗的炼丹房散发出橙光,里头有一撮小火焰在跳动,炙热而明亮。
为了这颗火炎珠,昨日他吃尽苦头,被人陷害差点名声尽毁,是以此刻看着这颗珠子,他心中实在感慨。
另一头,聂云斟冷眼注视着这边,张涛狗腿地和周炎说着什么,两人皆是一脸讽刺的神情。
许田田悄悄朝这几个孙子比了个中指,招呼聂更阑坐下开始上课。
今日炼丹课的内容,青炎真君要教他们辨认几种新的灵植,以及再炼制一味新的丹药。
台上,青炎真君捻着长须,调子抑扬顿挫而有力,“仙人须,也叫仙人花,往往以人形示人,能驱除一定魔气,清心、解毒活络血液筋脉,更有温和灵根的作用,但它性质娇嫩,不能经受高温,若被火烤,不出几息便会枯萎,是以它们都喜欢阴湿之地……”
等青炎真君介绍完毕,便按照惯例由他新收的亲传弟子许田田带领众人炼制一味驱魔清心丹。
聂更阑在底下按照许田田的讲解步骤一步步进行,将桌面的仙子须捻烂成汁,放入蒸屉……
他操作专注入神,连许盼娣什么时候走过来都不知道,一抬头,恰好看到她冲自己点头,“聂道友。”
“许道友,请问有何事?”
许盼娣:“是这样的,方才我去暗室拿仙子须,有一个弟子肚子疼来不及赶过来,让我转告说青炎真君找你,让你去暗室等着。”
“真君找我?”聂更阑讶异,看向许田田,他正在上面大声提醒弟子别把仙子须的根捣得太烂以免汁液过于浓稠。
许盼娣:“我也不清楚,或许是关于火炎珠还有什么要交代的?聂道友去了便知。”
室内炼丹炉开始飘出氤氲雾气,聂更阑再次瞥了眼在那边讲解的许田田,快步出了炼丹房。
暗室在连廊的另一侧,那一排都是青炎真君培植或存放特殊灵植药草的屋子。
聂更阑来到第三间屋子前,看到门上挂着“仙人须”的木牌,敲了敲门。
“真君,弟子进来了?”
聂更阑等了几息,里头无人应声,他没有擅自进去,选择在屋外静等。
才不过一会儿,连廊那头传来脚步声。
聂更阑以为是青炎真君,抬头要行弟子礼,却看到周炎那张惹人厌的脸出现在廊下。
“哟,这不是纪事课第一名拿到火炎珠的那位聂更阑么?这不是昨日差点被发现私情的聂小倌吗?啧啧你倒是跟我说说,分明你就与那个男人有一腿,你到底如何躲过追息钟搜查的?”
聂更阑冷眼睨他:“你们蓄意陷害我,如今还想怎样?”
“陷害?”周炎从鼻中发出轻嗤,“你披头散发穿着其他男人的衣服出现,也亲口承认这是别人的衣服,还要我多说吗?”
聂更阑神色阴郁:“我从不与狗说话,让开。”
周炎哈哈大笑,边出言嘲讽,一边从袖中悄无声息飞出个纸片人,偷摸绕到聂更阑身上,从肩头滑到了他腰间的储物袋——
“聂更阑,谁是狗不是一目了然么,你不过就是一只被耍得团团转的狗,我和云斟逗一逗你是给你面子,别不识抬举!”
聂更阑听出他弦外之音,眸子阴沉沉问:“你什么意思?”
“呵呵,还不明白吗傻子?”周炎哂笑,“我们随随便便找个人骗骗你,你还不是屁颠屁颠跑到这儿来了?”
聂更阑眼睫明显抖了抖,迅速意识到什么,“是你们把我骗到这里的?你想干什么!”
在他怒气攀升不注意时,纸人趁机将他的储物袋打开——
周炎哈哈大笑:“没干什么,就是想看看一只可怜的小狗被我们玩弄于鼓掌间是什么感觉。”
“嗯,这感觉还不赖!哈哈哈哈!”
聂更阑阴恻恻剜了周炎一眼,当机立断推开仙人须暗室的门,果然发现里头空无一人。
青炎真君并未找他。
聂更阑心知被人耍了,转身关门大步往回走。周炎紧跟其后讥笑:“聂二少爷生气了?别气嘛,就是玩玩儿而已,别当真啊!”
聂更阑头也不回,加快速度回了炼丹房。
周炎嗤了一声,招招手,方才的纸人吭哧吭哧飞过来,把偷到手的火炎珠放到他掌心。
丹药课结束后,许田田死活不让聂更阑一个人吃饭,坚持要陪他在妙音峰的膳堂,以防张涛那伙人又发疯搞事情。
聂更阑方才悄悄找过许盼娣问,知道许盼娣也不认识那个捎话的弟子,就明白她也被那些人算计进去了。
聂更阑没把这事告诉许田田,生怕他去找周炎打架。
许田田道:“你还有灵石吗?到时休沐我陪你下山,买一个品阶高一些的储物袋,这样就不会被人打开了。对了,留影石也买一个,到时候他们再犯贱,咱们就保留证据,让宗门知道他们是怎样的一群人!”
聂更阑:“灵石,似乎也不剩多少了。”
昨日回去他检查过储物袋,里面的上品灵石少了大半,他知道自己没证据证明是别人偷了自己的东西,闹起来完全斗不过张涛那几人,尤其是在同屋都被聂云斟收买的情况下。因此并未声张。
许田田吐吐舌头,“那怎么办,光靠每个月的月俸,攒不了太多灵石。”
聂更阑:“尽快修炼到筑基,下山接任务。”
“只能这样了。”许田田赞同道。
两人边说边来到外面的停剑坪,正打算离开,却听得虚空中一声厉喝炸响,震得人耳膜颤动不已:“所有人不得离开!”
正欲乘坐仙鹤的弟子们纷纷停下,惊愕地看到青炎真君忽然现身在此处。
许田田吃了一惊,小跑到面前,“师尊,您有何吩咐?”
青炎真君黑着脸从虚空中落地,声音冷厉在崖边回荡,“聂更阑!你竟然顽劣至此!”
在场众人顿时把目光聚焦在聂更阑身上。
人群里,周炎看好戏似的抱着双臂,聂云斟则一脸不屑。
许田田不解:“师尊这是什么意思?”
聂更阑行了个弟子礼之后回话:“青炎真君,敢问弟子做了什么让您如此生气?”
青炎真君愠怒不已,手往某个方向一指:“整个暗室的仙人须被你毁得一干二净,还敢装傻?!”
“师尊!”许田田大惊失色,“您怎么会忽然这么说?聂道友他一直与我待在一块,况且他又怎会无缘无故毁坏仙人须?聂道友不是这样的人。”
“哼,你可知为师为何如此笃定?!”
青炎真君说着,手里缓缓浮现一颗橙芒四射的火炎珠,目光却盯着聂更阑,恨不得立刻将他捆了。
聂更阑见状惊异不已,连忙打开储物袋,一摸,自然是没找到那颗火炎珠,不由得惊愕地看向青炎真君。
“我的火炎珠为何会在真君手里?!”
话一出口,他才意识到可能发生了什么,视线猛地瞟向人群里的周炎。
后者得意洋洋地朝他挤了挤眼,一脸无辜地耸了耸肩。
聂更阑心下了然。
青炎真君怒不可遏:“这颗火炎珠并非不小心落下,而是端端正正放在暗室的一块绸布上,暗室的需要推门而入,聂更阑,你还有什么要辩解的!”
聂更阑慢慢咬紧嘴唇,眸色渐趋阴沉。
许田田连忙道:“师尊!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你让他自己说,方才是不是到过暗室!”青炎真君吹胡子瞪眼地指着聂更阑。
许田田和众多弟子纷纷把目光投向静默的少年。
聂更阑心如死水,硬着头皮承认:“弟子,确实到过暗室。”
许田田震惊:“什么?!聂道友,你……”
“但是弟子绝对没有进去暗室,”聂更阑道,“真君,仙人须并非弟子损毁,而是有人故意陷害。”
他尽量心平气和地把自己被叫到暗室外且碰到周炎的经过说了出来。
周炎懒洋洋地把手搭在聂云斟肩头,“聂道友,你说这话可是污蔑,自己毁坏了真君的灵植到头来还要找个替罪羊,你觉得我是这么容易被栽赃的人么?”
张涛:“就是,坏事做了还要陷害同门,没见过你这么心肠歹毒的!”
许田田气恼大叫:“你们给我闭嘴!”
青炎真君:“徒儿。”
许田田脸上怒气瞬间收敛,不敢再造次。
青炎真君目光严厉地扫向聂更阑,“你说别人陷害你,可拿的出证据?”
聂更阑低头,“弟子拿不出。”
“好,很好,”青炎真君怒气冲天,“外门弟子聂更阑损毁药峰暗室灵植,这就交由执事堂审理惩处!”
许田田当即下跪拉住青炎真君的袍角,“师尊!此事尚有疑点,您不能就这么将他交给执事堂!”
“再替他求情,为师就将你一并罚了!”
许田田干脆扑到聂更阑身前护着他,“师尊!”
“逆徒!”青炎真君见状,一拂袖,许田田立即被一股无形的力道摔到不远处。
许田田疼得目眦欲裂但还想爬过来,却被一层结界拦在了几丈之外的距离,“师尊!”
“你给我去关禁闭!”青炎真君冷哼一声,拿出玉符按亮。
执事堂不到片刻便来了人。安如风看到聂更阑时,神色无比复杂,对青炎真君拱手:“真君,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青炎真君神色冷厉无比:“你认为是本君冤枉了好人,没有分辨是非的能力?”
安如风:“并非如此,不过,若聂师弟的火炎珠真是被偷了去,追息钟可以查探出火炎珠沾染的气息,真君不如——”
“哼!灵力低微之人追息钟可探查不出来,这些弟子大多连炼气这等修仙的门槛都未达到,你认为能追踪得到吗?”青炎真君冷冷哼了一声。
人群中,周炎脸上仿佛被打了两个耳光,就如当面被青炎真君怒斥是废物一般,脸上一阵火辣辣。
安如风露出尴尬的神色:“原来如此,我竟不知追息钟居然还有这样的漏洞。”
周炎再次被无形空气扇了一个耳光。
青炎真君:“好了,将人带走吧!”
“我那批仙人须本来要炼制成清心驱魔丹,如今看来也要搁置了,要等仙人须重新开化,还得要半年时间!药峰这次损失不小,执事堂该知道如何惩处弟子吧?”
“真君放心,弟子明白。”
“好了,去吧!”青炎真君不耐地挥了挥手。
安如风示意两名弟子将聂更阑押走,“聂师弟,对不住了。”
聂更阑沉下眸子,不吭一声。
许田田在结界里眼睁睁看着聂更绿被执事堂的人带走,拼命大喊大叫:“师尊,师尊,聂更阑他是被冤枉的!师尊!求你们再查查吧!”
青炎真君气愤徒弟不争气,一拂袖直接让他变成了哑巴,“你给我面壁思过,哪里也不许去!”
于是,在众人瞩目下,聂更阑就这么被押上飞剑。他遥遥看过去,向许田田摇了摇头,示意他别轻举妄动。
所有人就这么看着执事堂把人带走。
君杳然若有所思道:“聂道友不像是会做出这种事的人,难道又是周炎等人构陷?”
许盼娣眼里流露出愧疚的神情,和君杳然的视线对上。
几息后,君杳然读懂了同伴眼里的意思。
许盼娣喃喃出声:“是我,是我替聂道友传达了消息,他才如此相信我,去找了青炎真君……”
慕容证雪走过来,低声叹息:“这也许是属于聂道友成长必经的磨炼。错的并不是他,而是那些自恃身份高贵枉顾他人感受的人。”
君杳然:“盼娣无需担心,我们现在不能出面,越出面,青炎真君怒火更盛,反而弄巧成拙。”
许盼娣拭了拭发红的眼角,无声点点头。
“哗啦。”
聂更阑跟随执事堂弟子一路在山峦中疾行,最后,停在了一处荒草丛生望之阴森可怖的山头前。
此处名为苦海峰。
眼看着几个弟子要把聂更阑押进去,安如风忽然道:“等等。”
一名弟子问:“安师兄,怎么了?”
安如风:“我有一事要禀明宗主,你们在此处候着。”
“是。”
安如风想了想,还是放出一张传音符,看着飞鸟扑扇着翅膀离开。
这次,宗主比上次回音快得多了。安如风收到回音后立即施了一道结界,让飞鸟传讯只让自己听到。
宗主:“关于聂更阑的惩处,他所犯之事如何,该怎么判定惩罚就怎么罚,无需多虑。”
安如风不禁瞠目结舌。
这聂师弟不是玉髓峰那位的人么,宗主还这么不假颜色,不怕那位生气?也不怕那位小的在宗门里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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