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嫌吃了师尊软饭后by鹤青烟

作者:鹤青烟  录入:02-11

聂更阑一愣,他看出来自己体内藏着火麒麟了?
只听师兄又道:“你体内之物暂时无法安静,不过一旦靠近我便会感受到我灵力压制恢复安稳,这一路你可以靠着我。”
聂更阑不知为何面颊忽然爆红,太阳穴青筋冒起,“不要!”
师兄:“?”
他注视着少年后脑勺的高马尾,注意到那双白皙的耳根慢慢变红,似乎想到什么,道:“也罢,我给你施一道定身术。”
聂更阑还未出声,下一瞬浑身已经动弹不得。接着,师兄将他脊背扳正,脱离了自己的胸膛。他终于感到自在许多,暗自松了口气。同时,心中不由生出感激。
“多谢师兄。”
身后之人仿佛已经把所有该说的话说尽,没有回应,气氛恢复至冷清。
聂更阑没来由从心底浮起一阵怪异感,脑海里迅速闪过一抹白色身影,下意识脱口而出:“师兄,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身后之人这次终于吐出两个字,淡然清冷,“未曾。”
“也是,”聂更阑喃喃,“若是见过,你不会认不出我。”
“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师兄。”
接下来的一路,两人没有再进行交流。
当灵一峰终于近在眼前时,聂更阑心神终于放松。仙鹤载着两人在灵一峰停剑坪缓缓降落。
师兄手轻轻一挥,聂更阑的定身术被解除,当即从仙鹤背上滑落到地面,生怕再触碰到身后之人。
“今日多谢师兄出手相助,”聂更阑神情尴尬,“不过还望师兄不要将此事透露出去,以免师兄受我牵连累了名声。”
“你名声不好?”
“师兄不知道我事?”聂更阑惊讶之余苦笑一声,“没听说过也好。”
“他日师兄若是有需要,尽管可以找我帮忙,我是外门弟子,名唤聂更阑。”
“师兄,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聂更阑再次拱手,之后匆匆离开停剑坪。
清鸿剑尊瞥着少年仍旧泛红的耳后根,重新踏上飞剑回到寒风中,而后,不免垂眸瞥向自己身上仅着的中衣。
大乘境界之人早已风雨严寒不侵,体魄强韧。如果不是因为世俗礼教,他甚至不需要衣物蔽体,因此身边从来不会有多余的衣物。
清鸿剑尊从未想过,自己也会有如此失礼的一日,还是因为一个陌生的外门弟子。
那日收徒大典他见过这少年,也只是匆匆掠过几眼并无印象。宗主提醒他朔与这弟子之事,他这才亲自出玉髓峰过来看一眼。
这少年,并未如同传言中的那般放浪轻浮,反而举止克制有礼,行为正常。
看来他几百年不出山,这个世道依旧和过去一样,几句流言就几乎能把人杀死。
这孩子生命力很顽强,到现在还能好好活着,实属难得。
聂更阑往课室走去,还未进去许田田已经冲了出来,“聂道友!你差点迟到了!你去哪了?”
“对了,你束发的银冠呢?为何只扎着马尾,头发也乱糟糟的?”
课室里,早有许多弟子在张望,从停剑坪那头远远开始,他们早就注意到聂更阑是被一个只穿着中衣的男子送下仙鹤的,因此都开始议论纷纷。
“那个只穿着中衣的是何人啊?”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聂更阑身上穿的明显不是弟子服!这身衣裳明显不符合他的体型,一看就是方才那个人的!”
“我的神君上仙啊,他们这是怎么了?”
张涛发出猥琐的笑声,“一个小倌穿着别的男人的衣服,你们觉得还能发生点什么?况且他仪容不整,头发凌乱,你们说,这是为什么?”
众人闻言面面相觑,一时间有些不敢相信,“不是吧,聂更阑真的和男人……”
“你们没看到方才在停剑坪上他与那男子依依不舍的情景?”张涛神色讥讽,“看来是舍不得与情郎分开,也不知昨夜他们到底都做了什么,看看,今日还差点迟到了。”
周炎抚掌大笑:“妙啊,张道友,你这推测可谓是十分合理,我赞成!”

课室内众人议论纷纭。
课室外, 聂更阑只穿着一身单薄的玄色外袍,冷得牙齿打颤,对许田田道, “说来话长,你有没有多余的衣物?”
许田田虽讶异, 但还是很快从储物袋里拿出一套弟子服递给他,“赶紧穿上, 考试马上开始了!”
聂更阑拿着衣服去假山后的僻静处穿上, 回到课室时,众人的议论已经被君杳然阻止,因此他并未听到什么不堪言论,只是察觉出,周围的视线或多或少都带着一丝戏谑和怪异。
聂更阑没深究, 只是深深呼出一口气。
所幸, 终于赶上了考试。
课室另一头,张涛露出了懊恼的神情。
早知道弄湿衣服不够, 他就再添一把火好了。没想到这兔儿爷如此拼命和不要面子,硬是撑着赶来考试了, 而且还是个不知名的师兄送他过来的。
张涛阴鸷地瞪了眼聂更阑。
也就是这时, 胡长老进了课室,郑重宣布:“纪事课小考开始, 希望诸位都尽力而为。”接着,开始下发题目。
许田田用口型隔空对聂更阑说了句“加油”。
聂更阑稳住心神, 提笔唰唰书写, 专心致投入到考试当中。
诸如张琥珀魏禧之类字还未认全的弟子,只能抓耳挠腮东张西望看着别人作答,毫无参与感。
一炷香的时间很快截止。
所有弟子把卷子交到胡长老手里, 长老当场批阅。
这场考试,外门弟子是最期待结果的,内门弟子对火炎珠不感兴趣,甚至在自己师尊的峰头待久了,会得到更好的灵宝法器,因此对这个小考并不放在心上。
不多时,考试结果当场公布。
胡长老捻须笑着宣布结果:“这次居然有弟子全都答对了,当之无愧的魁首,恭喜啊聂更阑!聂小友,火炎珠今后就是你的了,祝你继续保持这股韧劲和心性,在修炼大道上也能有所成!”
聂更阑在一众诧异和艳羡的目光中起身谢过胡长老。
周炎嗤了一声,满脸不屑。
许田田拼命冲聂更阑竖大拇指:“好厉害!”
胡长老:“今日起纪事课全部结束,希望各位小友修仙大道一路坦途。”
“哦对了聂小友。”
聂更阑:“长老有何吩咐?”
胡长老开口:“差点忘了一事,这火炎珠昨日被药峰的青炎真君借走,聂小友今日去上课直接向青炎真君取回来便是,我已经同他打过招呼了。”
“是,长老。”
胡长老一脸孺子可教的神情看他一眼,又道:“下次仪容须得干净整洁,不可坏了宗门纪律,今日看在你小考不错的份上就不追究了,知道了么?”
聂更阑躬身行礼,“弟子知错,自当谨记教训不会再犯。”
胡长老满意地嗯了一声,“好了,现在你们可以离开了。”说罢,他自行先出了课室。
许田田一脸崇拜钦佩的目光看着聂更阑,“聂道友,这次小考你居然做的全都对,你也太厉害了!那些题目光靠背下来是不能全部答对的,死记硬背根本行不通!”
一早上的有惊无险再到顺利赢得考试获得火炎珠,总算没白费力气,聂更阑终于露出个淡淡的笑,“还好,我——”
话没说完,他就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阿嚏!”
山上的冷风一吹,聂更阑才发觉自己浑身都在发冷,尽管已经穿上许田田的法衣,但此前在仙鹤上他受寒厉害,寒气早已入侵体内,若不是有那位不知名师兄的结界,恐怕他现在已经高热了。
尽管如此,聂更阑现在也浑身轻飘飘的,头重脚轻,走路还踉跄了一下。
许田田赶紧扶了他一把,“对了你怎么会穿这身衣服过来,你的弟子服呢,怎么银冠也没束弄得这般狼狈?”
周炎张涛等人这时簇拥着聂云斟过来,停在二人面前。
张涛不知何时已成了聂云斟阵营的人,神情阴恻恻故意拉长了语调,“也不知道聂小倌这是穿了哪个野男人的衣服,这是才完事儿吧,啧啧,小考前一晚你们还翻云覆雨,果真是郎情妾意缠绵不休啊。”
周炎:“张道友可真是一针见血了,新晋弟子在宗门里□□勾引师兄,这可是一个不小的罪名呢,某人担得起吗?”
许田田愤而攥起拳头:“你们不要血口喷人!”
聂更阑不出声,寒着脸二话不说冲上去狠狠往张涛脸上揍了一拳,后者猝不及防踉跄两步。
从早晨起发现衣服全被浸湿到储物袋被人动过,就连束发的银冠也不翼而飞,聂更阑胸口早已堆积满腔怨气,此时再也忍不了,拳脚使劲往张涛身上砸。
这些小人手段,用脚趾头也想得出自谁之手!
张涛身上的伤早已养好,这回哪还由得聂更阑揍人,“呵呵,你个贱蹄子,该不会以为上次打不过你是因为自己厉害吧?老子今天就给你点颜色瞧瞧!”
两人很快扭打在一起,聂更阑显然不是张涛的对手,两人力量悬殊,他脸上很快挂了彩。
许田田本想让聂更阑打个痛快,一看不对劲连忙祭出一张定身符,几乎是同时,君杳然、慕容证雪也出手,各自祭出一张符篆。三张符篆同时打在张涛身上,顿时让他身体腾空而起狠狠摔在地面,发出惨叫声。
许盼娣连忙上前将聂更阑扶起:“聂道友,你没事吧?”
聂更阑嘴角流出一道血渍,闻言摇摇头,只是看向躺在地上的张涛神情阴沉不少。
他还是太弱了。
方才他被张涛钳制得死死的,丝毫分不出多余的力气和他打。若这里无人在场而对方起了歹意,他毫不怀疑自己会当场毙命。
汪淼淼蹲在张涛身边查看后,扬声道:“张、张道友的肋骨似乎断了!”
张涛嚎叫不已,眼里迸发出恨意,“我要向执事堂告发聂更阑昨夜与男子颠鸾倒凤,□□宗门,败坏宗门风气!”
妙音峰,执事堂。
众多弟子围在执事堂大厅看好戏,低声议论着什么。
张涛的声音异常清晰:“安师兄,弟子要告发聂更阑勾引男人颠鸾倒凤,□□宗门!”
大厅里安静一瞬。
安如风声音冷了几分:“你可知污蔑诽谤同门是什么罪过?”
“弟子没有污蔑!聂更阑今晨纪事课小考穿着无名男子的衣裳姗姗来迟,浑身凌乱不堪,头发也未束,他此前身份便是小倌,想来这些事应当做过不少了!”
所有目光聚集到只囫囵扎了个高马尾的少年身上。那身玄色衣袍在他身上极不合身,无论是哪个部位都长出了一截,一看就是别人的衣裳。
且,对方比他身量比他要高出不少。
如此情形,一般人下意识会觉得发生了什么,再经过张涛刻意拱火,这下所有人都很难不怀疑聂更阑与那个皮肤黝黑的男子有一腿。
安如风眉头皱了皱,转向聂更阑:“聂师弟,为了你的名誉着想,我现在要问你几个问题,能否配合?”
聂更阑接收着四面八方而来的审视目光,声音低沉,“师兄请问。”
“聂师弟,此前在凡界可是小倌身份?”
“是。”
“师弟身上的衣裳是否属于其他男子?”
“是。”
“师弟昨夜可曾与男子私会,一夜风流?”
“不曾。”
安如风眉头再次皱了皱,“那么,师弟为何小考迟到,形容这般狼狈?”
聂更阑慢慢抬起眼睛,目光定定与安如风对视,“安师兄,那这就要问,昨夜是谁将我的衣服全都浸泡在水里,偷走我的发冠,让我不得不穿着里衣出门了。”
“你是说有人偷窃你的衣服和发冠?”
“是。”
“那师弟这身衣服从何处而来?”
“半道一位师兄借与我的。”
“姓甚名谁?”
“不认识,他送我到灵一峰便自行离开了。”
话问到这里,安如风也不由得静默一瞬。
张涛刺耳的笑声在大殿回响:“你说有人偷你的衣物?安师兄,现在派人回去一查便知,到底是谁在撒谎!”
聂更阑闻言,心一沉。
许田田熟悉他,看到这表情,也跟着张大了嘴巴。完蛋,该不会又被人算计了?
七名执事堂弟子御剑流星般赶到妙音峰的拓音阁,直奔聂更阑所住的房间。
一刻钟后便从拓音阁回到了执事堂,向安如风禀报:“聂更阑的铺位上整整齐齐放着三套弟子服,束发的银冠也在上面,”
张涛闻言,缓缓露出一个得逞的笑。
这下,谁在撒谎已经不言而喻。大厅内所有视线齐齐投向聂更阑。
人群中,就连周炎也忍不住对聂云斟耳语:“没想到张涛这小子真是瞎猫碰死耗子了,啧啧。”
大厅内,安如风脸色已经变化了几回,最终还是发问:“聂师弟,你所有衣物和发冠都好好地躺在床上,你为何要撒谎?是为了掩饰你所做之事?”
“你昨夜到底在何处,请如实交代!”
许田田扬声喊道:“师兄,聂更阑昨夜在哪,问与他同住一间房的弟子便知!”
柳师姐出言训斥:“执事堂问话,旁的弟子不许插嘴!”
许田田顿时蔫巴了,恼怒地瞪向张涛。
安如风:“与聂更阑住一间屋子的弟子都在何处!”
话落,张琥珀和魏禧等五名弟子分别在人群里不同的位置举起手,“弟子在此。”
安如风:“好,你们来说说,昨夜聂更阑到底在不在房里休息?”
聂更阑抬眸,眼中含着希冀朝那几个弟子看去。
却瞧见,张琥珀、魏禧在接触到他的目光后立即缩了回去,像是看到洪水猛兽一般。
下一刻,张琥珀与魏禧等人一唱一和开始阐述昨夜的事:“回禀师兄,昨夜子时弟子起夜如厕,并未看到聂道友床铺上有人,当时还以为他也去方便了,如今看来,他是,他是……”
他是什么,后面的话已经无须多说。
聂更阑昳丽的眸子剧烈颤抖,目光不可思议地扫向那几个弟子,“你们为何要睁眼说瞎话?”
同屋的其他弟子沆瀣一气,纷纷站出来作证,“我们没胡说,早晨起来我们也没看见你啊,聂道友,你昨夜该不会真的与男子幽会去了吧?”
大厅中的弟子哗然,嗡地一下爆炸开来。
“我的无量上仙啊,这聂更阑自打进入宗门以来都和多少个男子有染了?三四个了吧,他就这么不知检点吗?”
“我看应该是急着找靠山吧,我听说他早出晚归打坐修炼却始终无法引气入体,应当是着急了,想广撒网呗,看谁能带他往上爬。”
“真恶心,他脸上那道疤也有人能受得了?而且他还找了这么多个男人,也太□□了吧……”
议论声不绝,每一句都如针尖刺耳膜一般扎得聂更阑心口发闷,隐隐作疼。
许田田气得要发疯:“简直是一派胡言!安师兄,还请您彻查此事,还聂更阑一个清白啊!”
柳师姐干脆一道禁言术封了他的嘴,让他再也发不出声音。
安如风忽然厉喝一声:“聂更阑!你昨夜到底在何处,与谁见了面,若是能从实招来,执事堂或许还能对你从轻发落。”
少年只是无声抬起眼,泛红的眸子让安如风一愣。
“师兄,”少年声音含着嘶哑,“我没有见谁,昨夜我一直待在房里睡觉,哪里都没去。”
周炎嗤笑:“嘴硬!这么多弟子都指认了,你还不承认!”
安如风皱眉道:“聂师弟,你若是执意不肯承认,那就请恕我们得罪了!”
他打了个眼色,立即有三名执法弟子上前强行将聂更阑的外裳扒了下来。
聂更阑拼命挣扎却也无济于事,一身里衣暴露在众人视野里。
那件外裳本就不抵御寒气,一脱,寒气立即侵袭缠绕而上。
许田田急得不行,要冲破阻拦上前,许盼娣即使将他拉住,“许道友,你急也没用,还不如让执事堂查个清楚,恰好堵住那些人的嘴。”
许田田这才消停了,愤懑地又跺了两下地板。
安如风神色肃冷睨视聂更阑:“师弟,你不愿报对方姓名,执事堂只好用非常手段了,来人,把追息钟拿出来!”
“什么是追息钟?”弟子们交头接耳地议论。
柳师姐解释道:“追息钟,顾名思义就是能追踪对方灵力气息的法器,这件衣服若是那男子的,追息钟定能查到他的去处!”
柳师姐从执法弟子手里接过追息钟,得到安如风的示意,把从聂更阑身上脱下的外袍笼罩在追息钟上。
大厅内所有人都目不转睛,接着看到追息钟上方散发出淡淡的紫色光芒,接着,紫芒幻化成一只飞鸟径直往执事堂大厅外飞去。
这就进一步佐证了,玄色外袍果真属于聂更阑。
安如风一思量,果断下令:“你们在这守着,我去追!”
说罢,当即御剑追上那道幻影紫鸟。
人群里,周炎和聂云斟迅速交换了一个眼神。
张涛邀功似地撇了眼聂云斟和周炎,无得意洋洋,周炎悄悄朝他竖起一个大拇指。
聂云斟本只想干扰聂更阑纪事课小考,再稍微丢个脸,没想到居然有了这个意外收获,简直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紫鸟幻影一路飞出妙音峰,往北而去。
安如风御剑而行,暗想,看来那人并不是外门弟子。这是否也恰好从侧面证实了,聂更阑只勾搭实力强劲之人?
安如风收起心思,循着紫鸟一路前行。
灵音宗所属地界范围甚广,大大小小几百个峰头,安如风的飞剑跟着紫鸟一路向北,越飞,越觉得不对劲。
这个方位往北,附近没有认真真君长老的峰头洞府,而唯一一位拥有峰头洞府的,是那位宗门地位堪比十个宗主的主儿,清鸿剑尊。
追息钟怎么会带他来这儿?
安如风倏然联想到最近宗门里沸沸扬扬的流言,说是聂更阑勾搭的人之一就有朔。
他来宗门已有两百多年,多少也听说朔似乎是那位剑尊身边的人。
难不成,聂更阑昨夜幽会的对象正是朔?
若果真如此,聂更阑还真是找到了大靠山。
又飞过不知多少个峰头后,紫鸟幻影最终停在玉髓峰外,双翅振动停滞不前,再也没离开。
玉髓峰有禁制,它无法进去。
那件衣袍果真出自玉髓峰!
安如风神情变得凝重,召回紫鸟远离此地,寻了一处无人的峰头降落,随后祭出一张传音符。
传音符咻的伸出两只翅膀,直奔宗主所在的神音峰。
片刻后,在神音峰观星台上喝茶的宗主看到了传音符慢慢降落在他的棋盘面前,蹭蹭收回了两只翅膀。
“执事堂?”
宗主大感奇异。
执事堂近年来很少有无法做出决断的宗务,今日是怎么了,居然少见地给他传音询问宗务事宜?
宗主挑起眉,指尖一道流光弹过去,传音符立即像长了嘴的小人开始叽里呱啦说话:“宗主,今日有一事……”
“噗!”
不过几息,听完事情经过的宗主当场喷出嘴里的茶。
“你再说一遍?”
传音符的小嘴再次开始叭叭起来,“宗主,今日有一事甚是奇怪……”
宗主这次听了个一清二楚,到最后,将一段音讯注入传音符,“待在原地勿要离开。”
之后,他便匆匆忙忙将水镜投在棋盘上方,朝里扔了一枚自己的信符。
水镜亮了亮,但似乎没动静。
宗主如此急躁还是五百年的事了,好家伙,这会儿又让他重回当时那种着急的心情,实属不易。
他又接连投了好几枚信符,催促对面赶紧同意他的传音联络。
“关键时刻不出现,真是的……”
宗主又投了七八枚信符,对面终于传来沙沙声响,水镜里出现影像,似乎是清鸿剑尊堆叠在地面的织锦金丝袍角。
而后,清鸿剑尊半边锋利的下颌角出现在水镜里,“何事?”
宗主哼了一声:“那日我不是与你说过,朔追求那位聂更阑张扬得很,闹得宗门人尽皆知,那你可知,昨夜他们两人幽会了一整夜?!”
水镜里,锋利的下颌线微微抬起。
清鸿剑尊额角跳了跳,“为何如此说?”
宗主把执事堂禀报的事情一五一十都说了。
“那追息钟的紫鸟幻影就停在玉髓峰外流连不去,你说,不是朔还能是谁?”
“清鸿啊,我本意是让你劝劝朔,你是不是还没同他提起这件事?如今都有弟子告发那位聂小友淫/乱宗门祸害弟子了,这个罪名可不小啊!”
宗主语重心长对水镜道:“我看那聂小友并非什么浮花浪蕊之辈,你说,会不会是朔勾引的人家,唉,龙族毕竟天性就——”
“元千修!”一道怒气冲冲的声音打断了他的长篇大论,“我昨晚在玉髓峰睡得好端端的,你怎的给我乱安罪名!我出没出去剑尊还不清楚吗!”
水镜视线不能及之处,北溟朔的声音怒气冲冲传了出来。
宗主:“……”
“啊?”
下一瞬,他震惊地看向水镜里。
里边却没有动静再传来,甚至那道下颌线在水镜里一闪而过瞬间消失,只留下那堆叠的金丝线锦绣袍角。
宗主的脑子在飞速运转之下,最终得出一个最不可能的答案,当即震惊失语,“难道昨夜那人是……”
“清鸿?!”

宗主还欲问个清楚, 然而水镜通道已经关闭,不知道那一人一龙此刻到底是个什么状况。
玉髓峰。
龙咆气势汹汹将清鸿剑尊当成柱子缠绕了个紧,龙首在他头顶龇牙咧嘴喷出鼻息, “我几日没出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的衣物为何会在聂师弟那儿!”
清鸿剑尊目光一寒:“再不下来,你的龙尾别想要了。”
龙瞬间成了怂货, 蔫嗒嗒松开清鸿剑尊游到旁边的柱子上缠绕成几圈,耷下脑袋气势不足地嘀咕:“事关我喜欢的人你也不告诉我, 真没义气。”
清鸿剑尊冷淡道:“没必要。”
“怎么没必要!我喜欢的人穿了你的外袍, 这个举动多么地暧昧,在我眼里就是背叛我,要同我抢人!”龙激动地又开始喷鼻息。
清鸿剑尊:“是么?”
“是!”
清鸿剑尊神情渐渐变得讳莫如深,周身灵力散发出寒凛之意,整个大殿发出咔咔声, 地砖、墙壁和穹顶覆盖上一层冰, 冷冽气息铺天盖地而来。
龙自知说错话,心虚地从柱子上游下来打算溜走。就在他快要滑溜出大殿之际, 清鸿剑尊却淡声开口了。
“凭你们这点三脚猫的修为,加起来也不及我半根指头, 抢人?”
嘲讽, 浓浓的嘲讽!
推书 20234-02-11 :科举文的炮灰秀才》:[穿越重生]《科举文的炮灰秀才重生了》作者:兔月关【完结+番外】晋江VIP2025-02-02完结总书评数:8299 当前被收藏数:17376 营养液数:26166 文章积分:333,577,696年年.gif 文案谢文彦是一本科举文的炮灰秀才。上辈子,他是被家中偏宠的恶毒堂弟,自私阴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