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烛游by蜜渍柑橘皮

作者:蜜渍柑橘皮  录入:02-12

“原来如此。”许管家闻言点了点头,面上露出几分羞愧来,
“我凤家提防不力,竟然让贵客遭遇这样的事情,实在是惭愧。”他朝着玄师抱了一拳,
“奈何如今事出紧急,还请贵客稍作等待,等小人将这妖女看管起来审问并禀告家主后,再来向二位赔罪。”
玄师点了点头,正准备说些什么,却突然听见女子的方向传来一声轻笑。
“小心,她想逃跑!”一名凤家子弟大喊道,几人一惊,连忙看向屏障中的女子,却只见她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团黑芒。
玄师脸色微变,手上灵力凝聚,但还没来得及出手,却见那黑芒突然蔓延开来,将那火焰屏障整个包裹在其中。
下一秒,她整个身影便直接消失不见。
“小弟弟,这次就先放过你,不过你还是要学聪明些,不该打听的消息就别去打听了。”消失前,江曜看见她轻笑着开口,
“不然丢了命,可就别怪姐姐没有提醒你了,嘻嘻。”女子的声音还回荡在半空中,但空气中却早已没了她的气息。

第194章 小爷的师父生气了
“喂……”江曜一惊,正欲去追,但玄师却轻轻按住他的肩膀,朝他摇了摇头。
“她已经走了。”玄师轻声道。
连他都察觉不到女子的去向,就更不用说在场的其他人了。
江曜这才回过头,看着身后跟来的一行凤家子弟,点了点头,刚想说些什么,却突然觉得心口处传来一阵剧痛。
“林大师,林大师!”只觉一阵天旋地转,江曜下意识地踉跄两步,紧接着便听见许管家的有些惊恐的声音响起。
江曜只来得及看清玄师突变的脸色,和耳边突然响起的一片嘈杂,然后便眼前一黑,直接失去了意识。
江曜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长时间,即使是在昏迷中,他也隐隐能感觉到自己心尖上传来的一波波如潮水般的阵痛。
迷迷糊糊间好像有一双冰凉的手轻轻抚过他的面颊,给他喂下了什么东西,然后那只手紧接着又缓缓下移,停留在他的胸膛之上。
丝丝凉意从胸口处开始蔓延,渐渐压过了一开始如同烈火灼烧般的疼痛,慢慢的,江曜紧锁着的眉头逐渐舒展开来,眼睫微微动了动,原本漆黑一片的视野也渐渐恢复了清晰。
“师……师父……”他下意识地轻唤道,却发现自己的嗓子沙哑得厉害,头也仿佛被千斤的铁锤砸过一般昏昏沉沉。
“别乱动。”冰凉的手指轻轻点在了自己眉心,欲裂的头疼一点点消散,紧接着便是温好的清水送到了自己的嘴边。
江曜侧过头将杯盏中的水一饮而尽,冒烟的嗓子这才舒服了些。
“我睡了多久?”他支撑起身子,试图坐起来。
“没多久,也就大半日。”玄师给他递来一个枕头,扶着他坐起来,“你这一倒,凤家可真是乱了套了。”
江曜毕竟是受邀来参加比赛的,也算是宾客。凤家这样的大家族竟然让客人在自己的地盘上受伤晕倒,说出去可是天大的笑话。
“是吗,哈哈……”江曜挠了挠头,有些心虚地笑了几声。
其实之前的事情中他并没有受伤,更别说晕倒。至于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种情况……他有些不敢去看玄师的眼睛。
那自然是有别的原因的。
他转了转眼珠,试图寻找一个话题转移玄师的注意力,但还没来得及开口,却见玄师似笑非笑地看向了自己:
“是你自己坦白,还是等到我问你之后再跟我坦白?”
做过伪装后的玄师掩去了他堪称锋利的美貌,普普通通的面孔丢进人群之中便会立刻淹没于人潮。但此时,被他微眯着眼睛盯着看,江曜却只觉自己肩上仿佛压上了一座大山,那种无法抵抗的压迫感让他下意识地绷紧了脊背,连头皮都有些发麻。
“师父,您这是在说什么啊……”江曜心头打鼓,但还是佯装疑惑地问道。
玄师闻言,面色中隐隐透出些冷。他轻笑一声,拿出一个琉璃小瓶在江曜面前晃了晃,然后便看见江曜本就苍白的脸上表情一下子僵住了。
“江曜,背着我偷偷取自己的心头血,你是嫌自己命太长了吗?”玄师将那琉璃小瓶地放在了床头的木柜上,稍微用了些力气,瓶身与柜面碰撞发出一声响。
他面上仿佛凝了一层寒霜,声音是江曜从未听过的严厉,
“你知不知道,要不是先前我在你身上留了个保命用的引信,你这回真的差点没命。”
江曜低垂着头,咬了咬下唇,不敢去看玄师的脸,好半天才缓缓开口:
“我也没想到,会遇到这种事情嘛……”
他前几天是偷偷摸摸地取了自己的心头血。毕竟心脏是储存灵喾的地方,经过提炼后的心头血会具有一部分灵喾的特性,比如火属性灵士的心头血里就蕴含着极浓的火元素,对于其他的火属性灵士乃是大补之物。
而江曜的灵喾是烛照,因此他的心头血自然也具有无属性或者说全属性的特征,就和南海玄铁一样。
南海玄铁之所以能够让灵器升级,就是因为其无属性的特性可以调和各种灵材之间的冲突,深度激发灵材的本身特质。所以依照这个原,江曜觉得,自己的心头血应该也能起到类似的效果。
“其实如果没有遇到这样的事情,就靠我自己,再过两天也就自己愈合了,碍不了什么事的……”一边说着,江曜的头也垂得更低。
取自己的心头血对于任何一个灵士来说都是堪称匪夷所思的想法,毕竟心脏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要害。
但江曜却不一样,作为烛照灵喾的拥有者,受到烛照的创造之力的影响,他身上的伤口本就比常人愈合得更快些,而靠近心口的地方则更加明显。
江曜知道自己的这个特性,因此才会生出那样大胆的想法。在取了极少量的血做过试验,发现自己的心头血似乎确实和南海玄铁有类似的功效之后,他根据之前小创口的愈合速度,盘算着取下了那一小瓶的心头血——这下,他应该也有了炼制五阶灵器的能力。
心口有伤的感觉并不好受,但江曜咬咬牙还是挺了过来——他大致计算过,按照他的自愈能力,等到炼器比赛的那天,他应该也会恢复得差不多,至少炼器这样不会突然超负荷使用大量灵力的事情还是能够应付的。
谁知昨晚突然出了那样的事情,面对着女子的突然袭击,他情急之下把心头血的事情抛在了脑后,疯狂运转灵力抵抗,直到后来心脏猛然传来剧烈抽痛时才察觉到不对劲。
他不自觉地绞了绞手指,玄师明明站在自己身边,他却不敢抬眼去瞧那个人。
“我是真的没有想到……你会这么做。”江曜的沉默让屋内的气氛一下子有些凝固,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也不知过了多久,江曜才听见头顶上传来一声轻叹,
“你为何不与我商量?用心头血去代替南海玄铁,亏你想得出来。”玄师毕竟也是个人精,一看到那一小瓶心头血,自然也就明白了江曜想要拿它来做些什么。
“跟你说的话,你肯定不会同意的……但是如果这样做,这次的比赛,或许我就可以赢……”江曜侧了侧脑袋,似乎想要避开玄师的目光,一边用几乎听不到的声音开口道。
“为什么一定要赢呢?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从来都没有过一定要让你赢的想法。”玄师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问道。
“可是……可是我想赢。”江曜深吸一口气,嗫嚅着开口道,
“我是您的弟子啊……”
他越说头埋得越低,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往床榻内部缩。
玄师的确很少对他做要求,但正如他自己所说,他是玄师的弟子,所以他不想输。
江曜可以输,但玄师的弟子不能输,尤其是在玄师引以为傲的炼器一道上。
看着快要缩成一团的江曜,完全不敢看自己的江曜,玄师只能叹息一声,伸出手来想要让江曜转过头来看自己,却又罕见地被小徒弟躲开。
无可奈何之下,他只能蹲下身子,好让自己可以和江曜平视,然后轻轻开口:
“江曜,你转过来,看着我,我没生气,不,也不能说我完全没生气,但至少还没有气到需要你害怕的地步。”他尽量放缓了声音道。
江曜似乎也觉得自己再逃避下去也解决不了问题,眸光闪动几下,最终还是缓缓转过了头,有些胆怯地看向玄师。
“江曜,比起让你在比赛中获胜,我更想让你记住,输也好赢也罢,它们都会成为你人生的一部分,它们会让你悟得经验,引导你日后的成长。你的未来的路还很长,从来没必要计较这一时的得失,明白吗?”玄师用着自己最和缓的语气对着江曜语重心长道。
“可是,如果输了……”江曜嘴唇翕动几下,还想说些什么,却突然见玄师葱白修长的手指陡然放大,然后轻轻抵在自己的嘴唇上,似乎在制止自己继续说下去。
唇上突然传来冰凉的触感,江曜浑身一颤,紧接着玄师的声音便在耳边响起,
“那不重要,进不了凤家,查不出线索,那都不重要。”
一边说着,玄师缓缓露出一个温柔却又无奈的微笑,
“小曜,你要记住,对我来说,你自己,永远要比任何的输赢,比任何的得失,都来得重要。”
玄师的笑容中带着几分后怕,还有些隐隐的自责。
虽然是江曜自作主张,也在刻意瞒着他,但他若是再留个心眼去仔细感知,也是能够察觉到江曜的不对劲的。
但他还是没有及时注意到,甚至差点让江曜面临生命危险。
他手上甚至还沾着些之前给江曜处伤口时不小心蹭上的血,白皙的手指染上刺眼的殷红,让那片血迹格外显得格外灼人眼球。
江曜看着玄师的笑容,心上不自觉地涌起些密密麻麻的刺痛来,让他精神一时间有些恍惚。
迷蒙间,他眼角的余光又瞥见玄师指尖上的那一抹让人心惊的薄红,让他心头不由得一动,就连呼吸也停滞了半拍。
他盯着那片红看了许久,大脑放空的间隙,竟也不知怎么了,鬼使神差地微微张嘴,舌尖便轻轻舔舐上了那一块血渍。

第195章 小爷啊啊啊?!
铁锈的味道在口腔中蔓延开来,嫣红的舌尖划过白净娇嫩的指腹,引起一阵阵电流般的麻痒,带出一片片晶亮的痕迹。
指尖的触感是从未感受过的温热与濡湿,伴随着蔓延开来的难以言喻的酥麻。似乎是眼前的情况大大出乎了玄师的预料,他竟然也一时没反应过来要收回手,只是僵直着身体保持着刚刚的姿势,过载的大脑直接闪过一道白光后彻底停止了运转。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只留下指尖和唇舌接触时的啧啧声,房间内的温度似乎一下子升高了不少,气氛也变得越来越暧昧。玄师雪白修长如天鹅般的颈项蒙上一层微微的红,心跳难得地乱了拍子,狭长的眸子失去了焦距,就连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起来。
面前之人脸颊上的两抹绯红就算透过面具都能看得清清楚楚,上挑的眼尾勾得人心痒痒,眼神迷离,好看的眼中也潋滟着一层水雾,不知若是摘下面具,又该会是怎样一番活色生香的动人美景。
江曜愣愣地看着面前的玄师,不由得更加呆滞,粗糙的舌不由自主地绕着那根手指画了一圈,直到舌尖和手指分离时低低的水声响起,他这才呼吸一滞,紧接着浑身一颤,眼神也渐渐恢复了清明。
玄师的手指还停留在他的唇边,上面沾着亮晶晶的水渍,意识到发生什么事情的江曜整张脸立马红到了耳根。
他他他,他刚刚,干了些什么?!
他眼睛不受控制地乱转着,面颊烫得几乎要冒烟,脑袋也有些晕乎乎的。
他想去看玄师,但视线刚触及那人,他却又如同触电一般立马收回了目光 。视线落到地上,却又再也不敢往那个方向偏移。
玄师也逐渐回过神,他缓缓收回手,感受到手指上残留的微凉湿意,有些发软的身体,和自己喉间抑制不住的低低喘息,红透了的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有些难以形容。
“不是,师父,我,那个……”江曜语无伦次地想要辩解,但舌头却像是打了结似的,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我刚刚也不知道自己在干嘛,就是一走神,然后就这样了……”好半天,他细若蚊蝇的声音才轻轻响起。
“幸好是我,”他深吸一口气,脸上表情不断地变化着,
“要是是哪家姑娘,你怕是跳进河里也洗不清。”他看着江曜,最终还是没说什么,只是叹了口气,伸手在他脑袋上轻轻敲了一记,
“你再走神,也不能这样啊。这样的举动太失礼了。”
我……就是因为是你我才会这样啊,江曜露出一抹苦笑。
他也只有在单独面对玄师时偶尔才会这样失神吧。
“师父,我,我以后会注意的……”心中的想法不能宣之于口,最后,他也只能抬起头,若无其事信誓旦旦道。
玄师点了点头,也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他和江曜自小在一起,江曜黏他惯了,就算遇到出格的举动他从不会把这种事情往那方面想,因此面对这些有些异常的状况,他总会一次又一次错过正确答案。
江曜看着玄师似乎也并没有和他计较,不由得也松了口气。
他当真是越来越放肆了,若不是玄师迟钝,万一那人追问起来,他还真不知该如何收场。
不过经这么一闹,玄师的注意力也从心头血的事情上被转移了过来。
“昨夜究竟是怎么回事?”他干脆搬了把椅子坐在了江曜床头,开口问道。
“我也不知道啊。”江曜如实摇了摇头,事出突然,他还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我就是到了凤家,落脚之后没过多久就感觉有人在看我……”他思索着,然后把昨天的事情略略给玄师讲了一遍,然后便看见玄师微微皱起了眉。
“小家伙,你还记得昨天那女子最后逃跑时的样子吗?”他突然开口道。
江曜微愣,眼前却缓缓浮现出自己晕倒之前的情景。
好像是玄师突然赶到,困住了她,凤家的人想将她带走,紧接着,那女子手上便出现了一团黑雾——
江曜心头一震,抬头看向玄师:“她和那些人有关。”
那种黑雾几乎已经成了那些人的标志,就算先前还不确定,但事到如今,答案也已经很明显了。
女子就是那些人的爪牙。
“那个女人,好像是疏影阁的人。”想了想,江曜小心翼翼地开口道。
就算先前在他质问下,女子给出的答案不可尽信,但后来凤家那个许姓管家看见女子之后的反应似乎也能印证这一点。
“嗯,我问过凤家的人了。”玄师点了点头,
“而且我也试探过他们,如今看来,他们似乎的确和疏影阁无关,或者说,凤家和疏影阁,甚至隐隐有些敌对的关系。”
“诶,这样说来,凤家是可信的?”闻言,江曜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应该是可信的。许家是凤家的一个附属家族,世代奉凤家为主,自身则为其辅佐。那个许姓管家在许家和凤家地位都不低,不过其人倒是个正直的人。”玄师轻嗯一声,点了点头。
听见玄师这样说,江曜心中似乎也已经有了定论。
疏影阁和其表面的疏影楼应该便是那些人在南域的傀儡,不过碍于凤家的威势,他们也不敢太过明目张胆地行事,只能暗自于地下积攒情报与力量,然后伺机而动。
应该是这样的。
如此看来,他们来了凤家这一趟,也算是来对了。
“凤家那边有什么反应吗?”江曜问道。
“凤家也不清楚疏影阁为何要对你出手。不过好在,疏影阁平日行事自由肆意,早已触了凤家的霉头,如今又遇到这种事情,他们自然是向着你的。”玄师轻笑道。
“那便好。”江曜点了点头,但随即却又像是想起了什么,有些紧张地开口,
“对了,那比赛……”
按说应该是在今日开始比赛的,但是……
他看向屋外的夕阳,之前玄师说他睡了大半日。
他不会直接把比赛时间给睡过去了吧?!
“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比赛呢。”玄师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看了他一眼,
“推迟了。昨天遇上那样的事情,他们还都当你是在被袭击时受的伤,因此专门为了你推迟了时间。既然你现在醒了,那应该是明日或者后日举行了。”说完,他有些无奈道,
“你也别太急,现在咱们手上的线索也已经不少,实在不行顺着疏影阁这条线查下去就行了,进不进凤家已经是次要。”
他确实是有些怕了,小徒弟一声不吭背着他取心头血的行为要是再让他遇上一次,他是真有些招架不住。
“我知道啦,师父。”江曜应声道,一边自己也觉得有些亏。
他只想着自己要赢,自己不能让玄师失望,却忘了对于玄师来说,自己的安危才更为重要。
不过他也没时间自怨自艾,江曜摇了摇头,有玄师给他处,他心口的部分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剩下的时间再重新上手试试炼器,到明后日的比赛前,状态应该能恢复过来。
玄师去给凤家传递了江曜醒来的消息,许管家又来到给江曜新换的宅院给他一通道歉,态度诚恳,言辞款款,还给他带来了好多疗伤药还有补品礼物,让江曜着实有些汗颜。
许管家说昨日之事虽然事出突然,但闹得如此之大,归根结底都是凤家防守不力之故。他们都是受邀前来的炼器师,江曜更是其中最为年轻的青年才俊,让他受此重伤,凤家实在是过意不去。
据说就连凤家家主都被此事惊动了,本想亲自来看看江曜,谁知凤家事务本就繁忙,再加上昨日的事情连带着凤衣荼的生辰宴一并推迟,更是忙上加忙。更何况他那位难伺候的兄长还因此和他闹了脾气,大清早的离家出走,让他焦头烂额之余,实在也是有些没精力再来拜访江曜。
不过即使是如此,他还是吩咐了许管家对这边多加照顾,有什么要求也都尽量满足。江曜也知道自己受伤并非昨晚遇刺的缘故,自然是不好意思再接受凤家额外的照顾,但凤家送来的东西他实在是推辞不下,最后也只能照单全收。
有玄师在,在凤家的第二日倒也没发生什么异常,只是中途那个陈未来顺道看了江曜一眼,一边嘲讽了他一番,一边又给他丢来了一瓶疗伤药,说什么不想在比赛上占他便宜,让江曜有些莫名其妙。
由于江曜再三保证自己没事,因此炼器比赛最终还是定在了第二日上午。
临走之前,江曜又检查了储物袋中他常用的炼器工具,清点完毕后,又在玄师的略带阴森的注视下收好那个装了他心头血的小琉璃瓶,然后冲着玄师扬起一个笑容:
“师父,我走啦。”
“比个赛而已,我还在观众席上看着你呢,别这么磨磨唧唧的。”看着江曜一步三回头的样子,玄师着实是有些无奈,抄着手倚在门边,冲着江曜扬了扬下巴。
“知道啦知道啦,师父你等我。”江曜也知道自己确实也不能再磨蹭了,只能依依不舍地冲着玄师挥了挥手,然后转身走出了小院。

第196章 小爷挠头
由于昨夜的事情,江曜被凤家的人特别关注着,一路上给他指路的人也是非常积极,几乎是带着他走到了凤家的大校场,一路上还给他介绍凤家大宅地各处景致。
到达校场的时候,其他几人已经在等着了。江曜和那些人没怎么接触过,一眼望去除了陈未全是生面孔。
那些人看见江矅也没什么太大反应,只是兴趣缺缺地打量了他几眼,之后便收回了目光。江曜也略微感受了一下他们的气息,都是四阶,看来这回除了陈未,对上其他人,他的胜算应该还是不错。
炼器比赛的流程似乎在哪里都差不多,几人先是被带去单独的静室进行最后的修整,然后到了时间便又被凤家的几个貌美侍女领着,从幕后走到了台前。
此时凤家校场内已经是人山人海,环形的观众席上坐满了前来观摩比赛的南域人,甚至还有不少人直接挤着站在一块,踮起脚尖伸长脑袋向前看。
观众席前是高高立起的巨大看台,看台上设有席位,位上之人皆衣着华贵,大都身着凤家标志性的红底白纹衣袍,看上去像是凤家的人长老。
看台最中央的是最为华丽的两把座椅,一张空着,而另一张上则坐了一个无比俊秀的男子。他看上去十分年轻,一袭红色衣袍上用金线绣满繁复的花纹,眉心有一枚艳红色的,似鸟羽又似火焰的印记,看上去贵气逼人。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薄唇轻轻抿着,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也一直没怎么说话,只有旁人主动向他搭话的时候他才会微微点头,偶尔回应上那么一两句。
看样子,这应该就是这一任的凤家家主,整个南域地位最高,实力最强的人,凤临涯。
那他旁边空着的那个位置呢?江曜看向了不远处的高台。
那个位置和凤临涯所坐的地方几乎是并排挨着,都在整个高台的中央,视野最好的地方,和其他的席位呈现众星捧月之势,光从位置上来看,和凤临涯的座位也并无尊卑之分。
是凤临涯的夫人吗?可是如此盛大的场面,连凤临涯都已经落座,如果是凤家夫人,按说应该会和家主一道入场共同行动,二人形影不离才对,如此盛会但女主人却无故缺席,未免也太失礼了些,不像是这种大家族会干的事情。
而此时,他们几名炼器师也已经就位,正常情况下比赛的主持人也该登场,然后在简单的介绍和寒暄之后 ,便直接开始进入比赛的流程。
但是江曜等了好一会,却依旧没见有任何主持人登场。此时比赛还未开始,因此各位炼器师之间的屏障也还没有升起,江曜微微侧了侧头,发现自己身边的其他炼器师也同样和他一样,脸上带了些疑惑。
看来并不是他自己的问题。江曜收回了目光,无意之中看见高台上的气氛似乎也有些奇怪,凤家各长老坐在席位中,眉头微微皱着,看向凤临涯,像是有什么话却又不敢说的样子。
而江曜昨天见过地许管家也在台上,他站在凤临涯身侧,不时与他交谈着,脸上的表情有些微不可察的急切,眼睛也不时看向凤家大门的方向,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人。
是有什么重要宾客没来吗?江曜一愣,但目光随即便落在了凤临涯身边空着的那张椅子上。突然,他心里闪过一个念头,表情也随即变得微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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