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主文的NPC消极怠工了by我算什么小饼干

作者:我算什么小饼干  录入:02-14

他宁愿赶紧进去,也不想被人用诧异又怜悯的目光打量。
“不是,稍等我却认一下,有人来保释你了。”
“有人?”谢逾嗤笑,又坐了回去,“你们的系统搞错了,我没家长。”
谁知办事员敲了两下:“不是,真的有,你出去吧,有人帮你把罚款交了,现在在大厅等你。”
谢逾心道又是什么人在这开玩笑,还是名字相同认错了,他站起来:“谁保释我?”
对方在屏幕上轻点:“我看看——噢,叫沈辞。”
谢逾是在办事大厅见到沈辞的。
他出来时,这个名字好听的男人正翻着保释文件,他穿西装,戴老式银框眼镜,面容清贵温雅,样子不像坐在喧闹办事大厅看保释文件,倒像古代的教书先生在种满芭蕉的庭院里读诗。
谢逾不认识这样的人,他的高中时代就像是下水道的一团污水,和面前西装革履的男人全无交集。
谢逾想:一定是搞错了。
他拎起书包,正打算回去找办事员说清楚,他不认识这个什么沈辞,对方也不是来找他的,赶紧把拘留手续办了,他懒得耗。
可沈辞已经抬眼看见他了。
看见谢逾的那一刻,他的眸子里忽然迸发出惊人的神彩,像是惊喜,又像是怀念,他用视线好好地描摹着谢逾的轮廓,贪婪地好似沙漠渴水的旅人。
谢逾十分别扭。
他不着痕迹地打量自己:校服穿了很久,已经旧了,褪色起卷,松松垮垮地罩在身上,手和书包都有血迹,一看就是个不良。
如果在大街上见面,沈辞应该会想绕着他走。
少年的自尊心顿时被刺痛了,他盘腿在沈辞对面坐下,故意将书包往旁边凳子一丢,发出嘭的巨响,而后才漫不经心地开口:“你是谁?找我干什么?”
沈辞的余光一直落在他手背的伤口上,这时才抬手推眼镜,温和地笑了笑:“你父亲有事,托我照顾你一段时间,这两天别回家了,和我住吧。”
说着还推过来一段手机录屏,醉醺醺的男人在榻上东倒西歪,呓语般呢喃:“沈辞……是你,远,远房表哥,最近在江城,我托,托他照顾你。”
谢逾简直要听笑了。
他一时分不清是他那穷乡僻壤的祖坟冒了哪路青烟出了沈辞这么个非富即贵的人物,还是他那五毒俱全的亲爹脑子搭错了线喝醉还记得给他临时找监护,这两点到底哪点更可笑。
沈辞道:“你若不信,可以给你父亲打个电话,确实是他托我照顾你的。”
虽然多少用了些手段。
谢逾懒得和亲爹说话,提起书包:“行,那我们去哪里?”
他审视着沈辞,将尾音拖得老长:“表哥?”
沈辞转身动作一顿。
他很快掩饰好了这点微不足道的停顿,自然地从谢逾手上接过了书包:“我开了车来,上车。”
谢逾呼吸一窒,从沈辞手上抢回书包:“我不用你背!”
他一高中生又不是小学生,个子比沈辞还高,哪里轮得到文文弱弱的表哥背书包。
沈辞被他扯了一下,微微踉跄,却没说什么,只好脾气地笑道:“好吧,你自己背。”
“……”
谢逾更不爽了。
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表哥像是把他当三岁,无奈中带着纵容,似乎他还需要哄着配合。
可伸手不打笑脸人,沈辞这模样,谢逾也不好发作,只拉着一张脸,看沈辞打开后备箱给他放书包,又绕到旁边帮他拉副驾驶门。
“……”
更像照顾三岁小孩了。
谢逾心头火起,蹭地坐上去生闷气,沈辞坐进来,轻声细语地提醒他:“要系好安全带。”
谢逾便哑火了。
这感觉实在古怪,在谢逾前几十年的生命里,亲爹对他一如寇仇,老师同学避而不及,其余亲戚形同陌路,倒是个没见过的“表哥”好言好语,叫他系好安全带。
他嘀咕一声:“我知道,不用啰嗦。”,还是乖乖系好了。
沈辞握着方向盘,开到了某临江住宅区。
这地方毗邻商圈,周围两所牛小,房价居高不下,谢逾心道:“果然非富即贵。”
对方住在一临江大平层,谢逾进来,沈辞便指了个房间给他:“你以后住这里。”
他领着谢逾环视一圈,抱歉地笑了笑:“时间紧张,来不及布置,给你买了点小东西,看你喜不喜欢。”
谢逾不可能不喜欢,沈辞就是照着他的喜好买的。
谢逾喜好不多,喜欢打游戏,屋里就有落地显示屏和配套手柄,谢逾喜欢开机车,屋里就有限量款头盔和机车钥匙,甚至他喜欢的饮料,零食,沈辞都一清二楚。
“……”
谢逾环视一圈,生硬道:“谢谢。”
他不常说这个词,表情僵硬姿态别扭,沈辞没点破,正要离开将私人空间留给谢逾,却忽然想起了什么:“对了,你马上高考吧?”
他打量谢逾的校服和书包上的名牌:“我记得你爸爸说,你马上高三?那玩游戏的时间需要克制,做完卷子才能玩。”
谢逾已经别扭到无以复加了。
他不知道这个表哥怎么能这么多事,管他吃住也就罢了,居然还管他学习,谢逾已经快一年多没有学习了。
可沈辞是认真的。
当天晚上,他真的拿试卷来敲谢逾的门,问:“要不要试一试?”
沈辞目光诚恳,谢逾耳根子软,又吃人家的住人家的,怪不好意思的,于是稀里糊涂就被人按到了桌子旁边,塞进了一根签字笔。
这是套摸底的理综,谢逾迷迷糊糊开始写,一套试卷七八页,谢逾看得懂得只有不到一页,他胡乱写完,刚想收起来,试卷就被沈辞抽走了。
沈辞开始批改。
他坐在椅子上,银框眼镜在台灯下反射着暖白色的光,连执笔的姿势都优雅漂亮,谢逾想着他那套狗屎一样的答卷,很轻地蜷缩起了手指。
——沈辞大概会觉得他是个不学无术的垃圾。
说来奇怪,老师同学都认为他是个不学无术的垃圾,谢逾也自诩如此,可现在,他忽然就有点难过。
但是沈辞面色如常地批完了一套试卷,圈圈点点做好标记,随后抬头看谢逾:“累了吗?”
谢逾:“……什么?”
沈辞:“要不要坐过来听我讲解?”
沈辞也不催,只是安静地坐着,倒是谢逾先坐不住,蹭到了椅子上。
他生命里接触过的善意太少,以至于别人温言两句,他便没法拒绝。
沈辞执笔,行云流水地讲解起来。
他吐字清晰,语调温吞,讲解流畅,一下便命中难点,将知识点层层拆解,谢逾本不愿意学,听着听着,居然学进去了大半。
眼见时间走过了十二点,沈辞合上笔帽,推了推谢逾的肩膀:“去睡觉,明天我叫你起来吃早饭。”
全然陌生的卧室,全然陌生的床,谢逾以为他会睡不着,可沈辞身边有种格外宁静温和的氛围,他居然一沾枕头,直接就陷入深眠。
接下来的三百多个日夜,谢逾上学,沈辞上班。
他们生活的越来越默契,越来越亲密无间。
谢逾不知道这个表哥到底是做什么的,只知道他从来西装笔挺,出入高楼大厦,应当是商务繁忙的精英人士,可每天晚上,沈辞都雷打不动地回来教他写作业,一道题一道题地拆解讲述,甚至拒掉电话邀约,仿佛教他写作业就是最重要的事情,365天,天天如此。
偶尔周末的时候,他们一起打游戏,沈辞炖了一手好汤,尤其擅长萝卜排骨,每次他系着围裙在厨房做饭,升腾的白雾模糊在清贵的眉眼,排骨的香气溢满客厅时,谢逾都有种冲过去抱住的冲动,他恍惚有种错觉,仿佛沈辞就是他的家人,而他们已经这样,平淡而又温馨地度过了很多年。
……家人?
远房的表哥,能算是家人吗?
谢逾有点迷茫。
他的躁郁症自从来了这房子,再没有发作过,他的成绩越来越好,从班级末尾杀到年纪前排,进步速度令人叹为观止,他戒了游戏,戒了机车,像苦行僧那样从早坐到晚,连老师都惊叹他的毅力,甚至让他像全班传授自律的秘诀。
谢逾摇头拒绝。
说起来令人难堪,谢逾忽然开窍学习,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每次进步拿成绩单给沈辞签字时,沈辞的笑容实在漂亮。
他真真正正为谢逾的进步而高兴。
谢逾不想让世界上唯一一个对他好的人失望。
日子一天天过去,就晃到了高考,沈辞当天没上班,特意陪着谢逾,和其他家长一样,在门口等着接送,谢逾一踏出考场,就能和他并肩。
这一年谢逾变化很大,他剪去了过长的头发,衣服都是沈辞挑的,品味不会差,脸颊也长了肉,颇有些神采飞扬的少年感。
沈辞在人群中一眼看到了谢逾,他高,长相也出挑,于是挤开人群凑到他身边,像其他家长一样嘘寒问暖,而后问:“晚上想吃什么?”
谢逾歪头想了想,道:“都好。”
都好,只要和沈辞在一起吃,他不挑的。
话虽如此,沈辞还是做了不少,他难得开了两瓶红酒,和谢逾浅浅碰杯,算是庆贺。
高考两天谢逾睡得不好,这顿吃完,又喝了酒,晚上倒头便睡,睡到一半又开始迷迷糊糊做梦,梦中,沈辞靠在他怀中,清贵漂亮的眉目敛着一汪春水,他们相贴着,拥抱着,最后亲吻着,衬衫扣子解开,被褥滑落于地。
这时他才恍然明白,每次和沈辞并肩时他心中的悸动到底是什么。
他喜欢这个唯一对他好的人,想要和他耳鬓厮磨,肌肤相贴。
谢逾醒来愣了很久,忽然抬手,给了自己一个巴掌。
他下手不轻,顷刻便出了红痕,谢逾去洗手池用冷水洗脸,抬眼对上镜子中狼狈的面孔,忽然扯出一丝讽笑。
他自嘲地想:“我可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
沈辞是他表哥,表哥出于对亲人的照顾,给他吃住,管他学习,养出来的表弟却狼子野心,觊觎着不该觊觎的东西。
沈辞实在不该对他那么好。
他沉默着洗漱,趁着夜色将一片狼藉的被单塞进洗衣机,点击开始时机器启动的声音炸响,在黑夜中格外明显,而谢逾就守在洗衣机旁,祈祷沈辞睡熟一点,再睡熟一点,好让他将阴郁的心思深藏起来,不必暴露。
可身后,有人打开了灯。
纯白的灯光霎那倾泻,黑暗隐退消失,一切无所遁形。
沈辞只穿着睡衣站在客厅角落,面露诧异:“这么晚了还不睡觉?”
谢逾僵硬地挡住洗衣机,垂眸:“晚上睡不着。”
沈辞面露担忧,走上前伸手碰了碰谢逾的额头:“考试紧张吗?高考完紧张也是正常的。”
谢逾不说话,沈辞犹豫片刻,还是问:“好晚了,实在睡不着,要不要……要不还要和我一起睡?”
谢逾闭上眼,更想笑了。
他心道沈辞到是怎么想的,他一个高中毕业生,难道还是小学吗?睡不着了就要妈妈哄,吵着要和妈妈一起睡?还是说他一个一表三千里的表哥,还真拿他当自己孩子啊?
那沈辞知不知道,面前这个“孩子”,对他怀着如何龌龊的心思?
那假如他知道呢,他会怎么做?会惊慌失措,会避如蛇蝎,还是会……觉得恶心。
沈辞显然对谢逾隐秘的心思一无所知,他甚至伸出手扣住了谢逾的腕子,想将他往屋里引:“来吧,我陪你说说话,每个人都是这样高考过来的,别紧张。”
就像是引狼入室。
谢逾升起无名火气,反手甩开他,力道大的出奇:“不来!”
沈辞诧异回头。
自打他们住一起,谢逾已经很久没有用这种口气说话了。
他眸中的惊异显然刺伤了谢逾,谢逾忽然苦笑:“沈辞,你是不是真的拿我当小孩?”
沈辞眨眼,迟疑道:“……没有吧?”
——他怎么会拿谢逾当小孩,每个孤枕难眠的夜晚,他都那样思念着拥抱的温度,思念到近乎疯狂。
只是谢逾高中没毕业,他怕说太早显得另有企图,把人吓到罢了。
谁知谢逾表情中自嘲更盛,他上前一步,将沈辞圈在厚重的阴影里,近乎质问:“知道我不是小孩,你怎么敢邀请我一起睡?”
沈辞:“……”
——为什么不敢呢?
可谢逾的表情实在难看,沈辞便什么都没有问,只是岔开话题,好脾气地说:“你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吃点东西?”
谢逾高考压力太大,现在又不能亲不能抱的,要安慰,沈辞能想到的方法也只有投喂了。
——可这模样,更像操心孩子精神状况的家长了。
谢逾死死闭上了双眼。
他看着沈辞转身,真要系围裙蒸糕点,一种荒谬的,无力的,痛苦的感觉骤然席上心头,烧得他五脏六腑都开始隐痛。
长久的孤独让谢逾不习惯与人相处,他没从父亲那里得到半分偏爱,于是从来低预期,他不指望别人对他多好,现在沈辞对他好了,他又不敢相信这种好会长长久久地持续下去,之前还能勉强伪装,可那场腌臜的梦境忽然让他意识的,他没法装乖乖表弟了。
眼前的这一切像是场镜花水月,等泡沫戳破的那一天,就是失去一切的时候。
而谢逾在过程中备受煎熬。
他不想再等待了,他迫切地需要答案,于是忽然有种冲动,想把这些不堪的,难以言表的脏污全部暴露出来,明晃晃地晒在沈辞眼皮底下,指着向他质问——看啊,你养出来的孩子,骨子里就是这种东西,你还要对他这么好吗?
如果你看过他的内心,你还会愿意对他怎么好吗?
他于是忽然伸手,扣住了沈辞的腕子,在沈辞讶异的目光中扣住他的后脑,忽地亲吻了上去。
一触即分。
这蜻蜓点水般的一下耗尽了谢逾的勇气,他后退两步,艰难摆手,苦笑道:“现在,你还要邀请我吗?”
沈辞足足愣了两秒。
最后,他在谢逾死寂的视线中抬手,将手指放在了唇边,那里还带着些微水色,一片润泽。
“天啊。”沈辞迟疑片刻,还是实话实说,
“谢逾你的吻技……和之前一样烂。”

60分,它一定是倒数第一名。
果不其然,主脑转向06,悠悠叹了口气,怅然道:“小六,这可是你的第一个任务,难度也不高,怎么会搞成这样呢?”
66:“QAQ”
它在屏幕上打出哭泣的表情,忍不住嘤嘤嘤了起来。
“主脑,我发誓,我有认真完成任务的,可是我的上一任宿主,他,他实在带不动啊!QAQ”
上一任宿主,谢逾,一个脑回路清奇的奇男子,擅长低空飞过和阳奉阴违,他能拿到60分,系统已经谢天谢地了。
主脑再次叹气:“我们的职责是维护小世界的正常运转,60分的话……好吧,勉强也能运转,不过还是希望小六下次加油哦。”
66:“我会的,但是能不能给我分配一个靠谱的宿主?最好是性格和小说原主相似的。”
谢逾的性格和原主南辕北辙,导致结果偏差十万八千里,但如果本身性格相似,就不会出问题了吧?
经过这次毒打,66已经成长了,它意识到作为菜鸟系统,它没法一个人力挽狂澜,必须依仗合适的宿主。
主脑略略思索,同意了:“我会为你提取关键词,开放匹配系统。”
它们安静下来,无数文字同时从荧蓝色的屏幕掠过,化作纷繁复杂的数据流,超级计算机将数据分门别类,统一整理。
短短30秒,原著小说被完全拆解。
这是一本星际虫族小说,主角兰恩·柯莱特,第三军前途无量的少将,柯莱特家族钦定的继承者,传说他的一头银发比纯白色的鸢尾花还要迷人,私下里被称为“纯白鸢尾少将”。
小说开始,兰恩因为贵族间的陷害身陷囹圄,即将受刑流放,眼看着处刑日越来越近,摆在兰恩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不做抵抗,接受惩罚,二,在皇室之中选取一位殿下的青睐,成为陪侍并获得保释,免去刑罚,可日后只能困于内院,再无自由之日。
兰恩有未尽的事业,他选择二。
皇室如今共有三位殿下,一二殿下都凶名在外,而三殿下刚刚成年,身体不好,一直深居简出,没有关于他的任何情报。
兰恩选择赌一把,他挑中了帝国三殿下,设计与对方春风一度,并献上柯莱特家族的财富,请求三殿下娶他。
可作为虐主文的主角,他毫无疑问地赌输了,三殿下林佑花心滥情,喜怒无常,深度标记兰恩之后,他利用信息素的压制,大肆攫取柯莱特家族的财富,又将兰恩的旧友亲朋悉数玩弄后,便对他失去了兴趣,将人一脚踢开,拒绝提供安抚,冷眼旁观兰恩为信息素挣扎痛苦,无动于衷。
而兰恩随后注射针剂,以每月一次钻心之痛为代价,彻底封闭了信息素的影响,最后死在了远征战场上。
而失去柯莱特家族扶持后,林佑死于权力侵轧。
这似乎是一个报社的故事。
66若有所思:“总而言之,林佑是一个花心滥情,自私冷漠,喜怒无常的人对吧?我该怎么找到一个这样的宿主。”
要同时聚集这三种垃圾品质还挺难得的。
主脑的屏幕闪烁:“我可以尝试为你匹配。”
海量的数据流经主脑,片刻后屏幕定格,电子音响起:“找到了。”
“184347号宿主,花心且滥情,根据查询,他同时拥有328位情人,每一位情人都亲切地呼唤他为老婆、宝贝。”
66的眼神瞬间亮了。
328位!好花心!好滥情!好喜欢!
“同时,他自私且冷漠,据查询,时至今日,他的328位情人一共为他花费了47830元购买礼物,可他一件都没有回送。”
一件都没有!好自私!好喜欢!
“其次,他为人冷漠,喜欢冷暴力,对情人最喜欢使用的话语是‘走开’和‘不要’。”
好冷漠!好无情!好喜欢!
“最后,他喜怒无常,常常上一句话说着感谢,下一句就叫人走开。”
好喜怒无常!好喜欢!
这什么天选渣渣,这不是和小说林佑完美适配吗?
“最重要的一点,他刚刚熬夜猝死,你现在就可以绑定他。”
这是什么天降的完美宿主!
系统当机立断:“就他了,请把他的资料发给我!”
二十分钟前,晋市花园小区。
林佑在群里发了张“开播”的表情包,329人的小群瞬间活跃了起来。
“老婆今晚直播到几点啊?”
林佑叹气:“九点,不要叫我老婆。”
“好的老婆,老婆今晚直播恐怖游戏吗?”
林佑叹气:“不直播恐怖类的,我说了我怕鬼怕黑,还有不要叫我老婆,我纯1!”
“纯1也可以是老婆啊。”
“……走开。”
“不叫老婆可以叫宝贝吗?”
“……不行。”
短短几句对话,他已经说了三个不行,一个走开。
林佑在群里说完,熟练打开直播间,选了一款名叫《星际战争》的枪战射击类游戏,他是个不温不火的小主播,不露脸,只露手,由于操作漂亮,爆头动作干脆利落,连压枪换弹都飘逸流畅,看他打游戏像看电影,几乎没有多余的镜头和动作,被粉丝戏成为“观赏性最强《星际战争》玩家。”
林佑声音好听,手也好看,粉丝混得熟了,都喜欢叫他老婆,无论如何制止都没用,甚至他在主页贴上纯一的标签,粉丝却更兴奋了。
这时,屏幕有礼物飘过,林佑感谢:“谢谢这位‘林佑要不要试试做0’送出的豪华游艇……”
念完名字,他额头爆出两根青筋:“走开啊!”
说起来有点难堪,林佑虽然自诩纯1,并且内心肯定他绝无可能做0,可由于那张过于清秀的面孔,过于礼貌的性格,就算他坐到01比例10:1的gay吧,上来搭讪的也只会是同一型号。
每当有肌肉虬结的猛男上坐到他旁边,对着他的臀部猛吹口哨,林佑都有种要死了的错觉。
而更要死的是,林佑的好朋友不管同性恋异性恋,都已经相继脱单,只剩下林佑孤家寡人一个,别人花前月下卿卿我我,还朋友圈晒照虐狗,林佑只能回家直播打游戏,现在每回去庙里上香,林佑都要求菩萨保佑:“给我一场甜甜的恋爱吧!”
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谈一场型号匹配的甜甜恋爱呢?
其他人也就算了,林佑的粉丝还特别喜欢戳他脊梁骨,诸如“什么时候做0”之类奇怪的名字满屏乱飞,林佑倍感无语又无可奈何,只能随粉丝去了。
他念完送礼名单,开了游戏。
今天的任务是深入虫巢,林佑选了只小口径的手枪,他潜行在阴暗幽深的地底,神经绷到极致,随着虫巢越来越暗,无数嘶哑的嚓嚓声回荡在四周,而林佑毕竟是老手了,丝毫不受干扰,很快找到了任务目标。
他藏在一处巨石后,装配瞄准镜,正要瞄准开枪,胸口忽然一阵巨痛,心脏不合时宜地狂跳起来,他头晕眼花,几乎看不清屏幕。
视野渐渐合拢,电脑化作针尖大小的蓝点,他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恍惚间,似乎有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欢迎宿主林佑绑定本系统,本系统为虐主文NPC扮演系统,您将扮演的是小说《迷失群星》中花心冷情的三皇子林佑,请仔细揣摩小说人设,履行小说剧情,当扮演合格度达到60%,将奖励重生机会一次……”
在诡异的机械音中,林佑头痛欲裂,他恍恍惚惚睁开眼,入目所及先是一头缎子似的银发,泛着丝缕般绚丽的光泽,林佑抬手,那长发便从他指尖滑过,留下冰凉的触感。
“呃……”
有什么声音响起,紧接着,他的指腹便触碰到了温热的皮肤。
林佑猝然一惊。
他的怀中正抱着一个人,一个漂亮的男人。
身下是过分柔软的床榻,这床比林佑见过最大的还要大,足够七八个人在上面纵横驰骋,像是古早言情小说中总裁少爷的床,床的四周垂着纯白的纱幔,房间的尺寸也大的过分,穹顶的挑高足有十米,是现代开发商不可能使用的尺寸。
……梦?
林佑抬手抚开那人额前的银发,旋即轻轻吸了口气,银发下面的容颜简直是照着他的喜好在长,湛蓝的眼睛让人想到天空和大海,额头一层一层全是细密的汗珠,连昂起的脖颈都漂亮的不可思议,身材居然也恰好在林佑好球区,胸肌腹肌饱满的恰到好处,小腿绷出的线条流畅漂亮,像精雕细琢的BJD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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