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主文的NPC消极怠工了by我算什么小饼干

作者:我算什么小饼干  录入:02-14

沈确见君王蹙眉,便俯身从他手中抽过了奏章,看着看着,居然微微睁大了眼睛。
江巡还是第一次见他这种神色。
沈确显然给折子里的调戏民女震撼的不轻,他缓了片刻,才道:“分明是子虚乌有。”
江巡:“我知道是污蔑,只是查起来有些困难。”
沈确道:“却也不难。”
他叹气:“我树敌颇多,朝中与我不对付的势力不止一家,陛下大可以装作相信,将臣投入狱中,观察各方的反应,看看哪方动作最多,再做打算。”
江巡:“嗯……”
这是个方法,但江巡有些别扭。
前世他与沈确闹得最僵的时候,也就是幽禁宫中,还是好吃好喝的供着,从不曾将他投入牢狱。
如今沈确自请入狱,他便无可遏止的想起了另一件事情。
前世他与同学逛漫展,曾无意看见了他与沈确的本子,江巡只扫了一眼封面,瞧着了剧情,虽然不曾细看,但画面太过冲击,他记到了如今。
大概就是帝师触怒君王,被投入牢中,被双手反剪着捆上锁链绑缚起来,禁食禁水,受了好一番折磨。
沈确丝毫不知君王所想,依旧一生清正,冷静建议,而江巡神游万里,听了一半忘了一半,等到沈确俯身询问君王意见,他才如梦初醒:
“……嗯,就,就按沈卿说得办。”

夜里,江巡先宣了沈琇。
铁三角里太祖已经被搞没了,御史可不能跑了,不然66要哭成泪人……泪系统了。
江巡想着以沈琇的能力,老呆在两湖种地也不是个事儿,便打算着找个机会,让他重回御史台。
如今便是个机会。
御史的职责是代天子巡视,督察百官,现在朝中有人按耐不住,想要搞些小心思,江巡便打算让沈琇试试,看他能力如何,能不能查出来,压得压不住。
他宣沈琇入乾清宫,与他说了折子和沈确的事,再将御史的调令秘密交给他,要他巡查。
沈琇如今明面上的职位是两湖参军,正七品下,是个芝麻绿豆的地方小官,御史则是皇城正五品,属于连调数阶,破格提拔,江巡想着,沈琇应该会挺开心的。
结果沈琇令了旨,脸色发苦,看着江巡欲言又止,欲止又言。
江巡心中警铃大作。
——他将薛晋调入文渊阁时,薛晋也是这个表情。
果不其然,沈琇犹豫片刻,试探道:“陛下,这个御史我能不能不当啊?”
“……”
江巡木着一张脸:“为什么不当?”
史书上写的好好的,沈琇是个话痨,他不是很喜欢与朝臣对骂吗?御史可以光明正大的和朝臣对骂啊!
江巡:“你不喜欢吗?”
沈琇垂头丧气道:“陛下,不瞒你说,其实我喜欢种地,我想回两湖种地。”
“……”
沈琇虽然文采比不得叔叔沈确,却也是二甲进士及第,年轻一代中的翘楚,他有数篇诗文传世,江巡还曾在语文试卷上拆解过他的作品,用典之频繁,令无数同学叫苦不迭。
论文采,沈琇也是本朝前几了。
然而现在这个本朝前几,他想要回两湖种地。
江巡:“……沈卿的才学留在两湖,略有些浪费了吧?”
沈琇却道:“我不觉得浪费。”
他和江巡算:“我在朝中再如何批改文书,地里生产出的粮食不变,文字写出花来,两湖遍地的流民还是要忍饥挨饿,但我回两湖教人种地就不一样了,每多一亩丰收,吃饱的人也多一些,若是实验出规律,还能推广全国,至于理政,陛下和叔父比较擅长。”
江巡沉默了。
沈琇绕来绕去,居然绕到物质论上来了。
他试图拉着江巡的袖子骗皇帝心软:“陛下,臣真的喜欢田间地头的生活,比起在京城与百官吵架,两湖的生活更有意趣,况且我种的枇杷您也尝到了,不甜吗?”
江巡:“……甜。”
沈琇:“那让我回两湖?”
江巡昧着良心,残忍拒绝:“……不行。”
“甜也不行吗?”
“……什么都不行。”
江巡怕66真的哭了,他不知道怎么去哄。
沈琇:“QAQ”
“御史”委屈的看君王,颇有点泫然欲泣的意思。
“……”
江巡深感无力。
66没哭,御史看上去要哭了。
他注视着虚空,开始反思这皇帝到底哪里当出了问题,怎么一个两个都给他养歪了?
薛晋好好的大梁太祖,本该文韬武略、统御天下,结果撒丫子跑了,十头牛都拉不回来,朝中提起他怨气冲天,文官个个吹胡子瞪眼,要不是小将军胸肌腹肌宏伟,一看就不好惹,早给人按地上揍了。
沈琇好好的监察御史,本该上查贪官下查士绅,沈确离世后登顶内阁,成为薛晋的左膀右臂,现在好好的五品京官不做,非要去两湖种地?
好家伙,太祖变成将军,御史变成农夫,到底是枇杷小院风水不好,还是他身边磁场出了问题?
江巡无语的同时,又心有余悸。
——还好沈确没跑偏,三人给他留了一个,否则江巡真不知道怎么处理。
想到沈确,江巡态度强硬起来:“这事儿关乎你叔父,我信不过别人,必须你来查。”
沈琇:“哦。”
虽然他千不甘万不愿,但江巡赶鸭子上架,硬把任命文书塞给他,沈琇丧眉搭眼的接过,好像手里的不是升职调令,而是烫手山芋。
但无论如何,沈琇还是得干,他脑子活泛,乱七八糟的想法多,当夜变试探着给出了方案,要江巡沈确配合。
第二日一早,江巡在朝中发了好大一顿脾气。
他手中捏着宋之平的折子,脸色沉的可怕,这折子添油加醋,写了许多子虚乌有的事情,不少戳在君王的痛点,比如夺权揽政,架空君王,要是换了其他皇帝,真要给惹出火来。
但沈确没夺江巡的权,也没架空他,君王之所以住枇杷小院,是他自己不想干了。
但始作俑者却不知道这些内幕,他只能看见沈确捧着笏板跪在殿前,跪的端正笔直,朱红朝服笼住瘦削的身体,无端显得落寞。
帝师一言不发,垂眸听皇帝数落他的过错,江巡说到激动处,将折子劈头盖脸的砸下来,刚好砸到沈确脚下,发出砰的巨响。
朝臣抬手擦汗,噤若寒蝉。
而江巡瞧着那折子落地的地方,微微松了口气。
——好险没砸到人。
看上去是他手抖砸偏了,其实是刻意找着方向,避开了人。
人群中,沈琇低头做惶恐状,实则暗暗咂舌。
——皇帝砸东西挺准的嘛。
江巡的视线在沈确膝盖底下扫过,时至今日,他依然不敢让沈确久跪。
沈确说他曾被父亲罚过跪祠堂,膝盖本就不好,比常人差上许多,江巡害怕他又跪出问题。
但心中担忧,他面上还是沉下脸色,斥责道;“你好好看看这上面的罪责。”
沈确从地上捡起折子,垂眸阅读,他不争也不辩,只是生硬道:“陛下不信臣,臣也无话可说。”接着闭上眼,一副任凭君王处置的模样。
表演有些生硬,但朝臣并未起疑,沈太傅本来气性就硬,自诩清正,他不屑辩驳是意料之中。
君王站在丹陛上连声质问,太傅跪在殿中一言不发,满朝文武战战兢兢,一场朝会开的如丧考妣,百官恨不得将头埋进肚子,装成鸵鸟才好。
可却有那么几个人悄悄打量君王的脸色,彼此对视一眼,似乎有话要说。
王安捧着浮尘站在殿中角落,看似弓着腰身服侍,实则打量众人,而沈琇藏在人群中,也无声注视着群臣,将表情不对的着几个一一记下。
眼见戏唱的差不多了,君王与帝师僵持片刻,江巡摆摆手,一副疲倦的模样:“案件需要审查,先下狱吧。”
当即便有侍卫上前,扣住沈确的肩膀压下去。
作戏要做全套,侍卫们半点没留手,力道极大,沈确像是疼了,微微蹙起眉头。
江巡看在眼里,眼皮跟着一跳,却什么也没说。
他给沈确选择的牢房,是东厂。
与刑部大理寺不同,东厂直属于皇帝,由王安的心腹掌管,外部势力很难渗透,更无法插手审讯。
那侍卫将沈确押到门口,便松开了手,恭恭敬敬道:“您的房间在最里面,时间仓促来不及休整,牢房略显寒酸,请您见谅。”
沈确便颔首:“无妨。”
狱中苦寒,但沈确并不在乎,左右也就是歇上两天,还要出去的。
侍卫:“我来为您引路。”
江巡登基时大赦过天下,如今牢里犯人并不多,狱卒专门清理出了一块区域,独独留给沈确。
他们绕过漫长的回廊,路过锈迹斑斑的刑具,在牢笼深处停了下来。
侍卫推开房门,沈确迈步而入,脚下便是一顿。
这处牢房,一点也不牢房。
牢房四面垂着软绸布帘,隔出了密闭的小空间,外头完全看不见里面,地面被清理的干净,垫了厚厚一层软毯,软毯上是书桌和书柜,桌上放着笔墨纸砚,柜里则有经史子集,还有许多解闷逗趣的话本和游记,看上一月都看不完。
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准备这么多东西,君王有心了。
而牢房正中间,则是张床,放着软枕和被褥,沈确看了一眼,哑然失笑。
这床的大小,分明是给两个人准备的。
君王大晚上不回宫睡觉,倒是打算睡在牢里吗?
侍卫道:“您且住着,缺了什么尽管吩咐,我给您送过来。”
沈确:“麻烦取个长条状的枕头来吧。”
江巡睡觉喜欢滚来滚去,龙床一边靠着墙,另一边是沈确,总有人拦着,可牢中墙壁潮湿脏污,不宜靠着,床两面空着,沈确能防的住一边,却防不住另一边了。
侍卫莫名其妙,却还是照做了。
沈确掂量了下被子枕头,也差人换了。
他自个不在乎这个,可江巡挑得很,虽然君王嘴上不说,但被子重量不对,枕头高度不好,便要许久才能入睡。
就这么改着改着,牢房到成了皇帝用惯的小窝了。
晚上,君王如约而至。
江巡今日事情多,来得晚,脚步也放得轻,担心沈确已经睡了吵到他,可他来时,帝师单手撑着额头在案前看书,他明明已经困的要闭眼,却还是在等江巡。
瞧见君王,沈确便露出笑意:“陛下……嗯,您手里拿着什么?”
江巡手中提着个镶螺钿的盒子,两寸高。
江巡将盒子摆到桌面,拆出来瓶瓶罐罐:“治外伤的药,给我看看你的膝盖和肩膀。”
膝盖是跪的,肩膀则是侍卫掐的。
紫宸殿里可没有软垫,是硬跪的,侍卫也没留手,那样掐一下,定然是疼的。
沈确一愣,旋即笑道:“无需如此麻烦,没跪多久,掐着也不疼……”
可他话未说完,江巡已经抚上了领口。
君王的指尖摸索到衣带,偏头道:“还是上道药吧……沈卿?”
不止一位君王叫过沈确沈卿,可江巡声线清朗,这二字滚在舌尖,当真缠绵缱绻。
他便松开了扣住衣领的手。
沈确垂眸道:“……好。”

朱红的官服从肩头滑落,沈确将碎发拢到肩前,任由君王在身后打量。
常年被衣料包裹的皮肤白如冷玉,侍卫在肩上留下数个红印,略微肿了起来,江巡指尖抚上去,肩膀便是一抖。
冰凉的药膏在伤处晕开,随之而来的是君王指尖的热度,沈确的身上冒出细小的鸡皮疙瘩,他极不习惯这种触碰,身形僵硬,连脊背也绷的笔直。
谁也没说话。
江巡垂眸,细致的涂抹过每一处红肿,等到肩膀上水淋淋糊了一层软膏,被指腹揉搓成油状,他才后退一步,哑声道:“好了。”
沈确拢住衣服,垂眸系衣带,君王又碰了碰他的腿:“给我看看膝盖。”
“……”
先前劝谏时,沈确不止一次给江巡看过腿,不止看过,还摸过捏过,好好的把玩过,可他没有一次像这样浑身不自在。
江巡推他:“快啊。”
皇帝是真给前世搞出心理阴影了。
沈确迟疑片刻,撩起了衣摆。
官服层层叠叠,撩起了袍子还有里外两层裤,外裤下摆扎进了靴中,他一一解开,将小腿裸露出来。
早朝江巡紧赶慢赶,却也开了半个多时辰,沈确跪了全程,膝盖肿了起来。
江巡伸手按住,俯身查看。
君王看得细致,在骨骼处揉了又揉,像在把玩什么珍贵的物件,沈确只觉如芒在背,稍稍动了动腿,想将这处放下去。
江巡道:“稍等,这处也得上些药,将淤青揉化开,不然明天要疼的。”
他挖出一块药膏,敷在膝盖上,指腹轻轻打旋,将药膏揉散了,指腹压在伤上又疼又痒,沈确便止住他:“好了。”
帝师垂着眼睫,甚至不敢抬眼看君王。
江巡见淤青已经揉散,便收起药膏,他无意识捏了捏指尖:“嗯,好了。”
皇帝将药膏放回盒子,啪嗒一声扣好,在床边睡下来:“歇息吗?”
江巡虽然问了句,但没觉着沈确会拒绝他,他熟练的躺进被子,将自个裹住了。
身边陷下一块,沈确也躺了进来。
这床虽然是双人床,但皇帝临时吩咐,找的匆忙,还是比不上乾清宫的那张,枕头被子又占据了大半空间,两人平躺着,身体便碰在了一起。
江巡强迫自己闭上眼。
先前他心存死志,前世种种都刻意的忽略了,可如今帝师睡在身边,肩胛与小腿的线条明晃晃照在眼前,他便想起了从前的荒唐。
那些破碎的喘息,压抑着的呻吟,以及手指瞬顺着腰间往下,顺着一路没入其中的触感。
很荒唐,也很……
从前世亡国后,江巡不曾有心思思考其他,灵魂的痛苦完全压制了身体的愉悦,但如今,某种欲望在脑海中如野草般疯涨,终成燎原之势。
牢狱中的灯已经熄灭了,早被压制的记忆在黑暗中回笼,帝师的体温靠在身边,烫的灼人,江巡恍惚间闭眼,几乎分不清是前世还是如今。
每回沈确脱力后,也是这样靠着他的。
那时帝师眉头紧蹙,同样紧闭双眼不敢看君王,表情看不清是痛苦还是欢愉,汗水从他额头发尾滚落,皮肤上泛着白釉般的光泽。
江巡微微躬身,不动声色的往旁边挪了挪。
这不是前世,他也不能那样荒唐,更不能冒犯。
他一动,两人的被子间便隔开了缝隙,像是划出了楚河汉界,以往沈确会伸手替他拢好,可今日帝师安安静静的躺着,像是睡着了一样。
可江巡知道,他没睡着。
皇帝来后,这一片牢笼都被清空了,大门关闭,连巡查的守卫也绕开了此处,牢房深处寂静的可怕,连蝉鸣鸟叫也没有,只剩下沈确与江巡均匀的呼吸声。
他们都将呼吸放的很轻。
在无声的静默中,江巡越挪越远,越挪越远,他极力将身体从沈确身边移开,不触碰他一丝一毫,等到他最后移一下,身前拦人的枕头便扑通一下,从床沿滚了下去。
枕头落地的声音像某种信号,像油锅落进了水,火星落进了干草垛,两人的呼吸瞬间急促起来,江巡匆忙伸出手将枕头捞起来,欲盖弥彰的放回,可动作还没做完,沈确便从他手中接过了枕头。
帝师垂眸道:“臣来吧。”
他将枕头回归原地,带着江巡躺下,主动拉近了与君王的距离,而后试探着伸出手,碰了碰江巡的肩膀。
见他没有反应,这才扣着拢入怀中。
江巡再次闭眼,可身后的触感已然不容忽视,他竭力压制身体本能的反应,害怕冲撞冒犯了老师,可遍尝欢愉的身体怎么肯轻易停歇,江巡蹙眉,背对着沈确,又开始不动声色的往外挪。
这回他小心的拉住了枕头,堪堪蹭到床沿,便停了下来。
可接着,江巡听见了很轻的叹息。
帝师将君王揽回来,无奈道:“别折腾了,到时候又要掉下去。”
不知道为何,声音也有点哑。
他的怀抱灼热的惊人,江巡像是被烫伤了一般,他执意拉开两人的距离:“不,我……”
“我”字还未说完,帝师已经调整姿势,将他的扣紧了。
环抱的姿势,手刚好放在小腹,在往下,便……
事到如今,什么也藏不住了。
羞耻和窘迫一齐袭上心头,江巡仓促间拉开他便想要下床,他急匆匆扯了个理由:“沈太傅,今日京城有多方势力盯着东厂这里,朕不宜留宿,还是回宫吧。”
江巡已经很久没叫过沈确沈太傅,也很久没在沈确面前自称朕了,他看上去慌乱又心虚,但是沈确打断他:“陛下。”
他坐起身体,裘衣的系带不知何时被蹭开了,此时月色正好,光裸的肌肤上落在如雪的月光,江巡扫了一眼,又不自觉的想起了前世。
前世,这里曾满是红痕,从锁骨一路往下,密密麻麻。
江巡移开视线,仓促道:“今夜风起云涌,各方虎视眈眈,我仔细思索,与您贸然呆在此处确实不太合适,我还是起驾……”
“陛下!”
沈确看着他:“臣喜欢。”
“……”
江巡无意识的重复:“什么?”
这么一晃神,他已然被沈确圈住,重新塞回了被子。
帝师轻声道:“臣喜欢。”
沈确世家出生,又贵为帝师,有文人最内敛含蓄的风骨,他的爱与恨都极为克制,隐藏在温雅的面容下,这一声喜欢,已耗尽了所有的勇气。
江巡卷在被子里,愣愣看着他。
帝师的身体平顺的展开,俨然是邀请的姿势。
他闭目轻声:“陛下做任何事,臣都喜欢。”
“……”
江巡轻轻探出手,点在了锁骨之上。
沈确任他施为。
他任由江巡挑开了衣摆,顺着腰线一路往下,任由双腿被碰触,然后分开,最后任由君王试探着吻上来……
他们交换了一个绵长的吻。
江巡似乎顾虑着什么,总是在一半迟疑着停下,歪头观察沈确的表情,像是在确定他难不难受。
这种时候,怎么可能不难受?
越停下越难受。
沈确本不擅长主动,却被逼的不得不抬起手揽住君王,在崩溃边缘主动奉上,要求着君王继续。
江巡这身体如今高中刚毕业,虽然病弱,那也是男高,还是数年食不知味,一朝又尝到了最好的男高,折腾到最后,还是沈确先顶不住了。
他在床上平躺下来,望着窗外一轮明月,很轻的抽气。
江巡则心满意足的拱到了他怀里,小小声:“老师。”
“……”
沈确不明白江巡为什么要在这时叫他老师,他身心俱疲,一根指头都懒得动,却见君王毛茸茸的脑袋又蹭了蹭,再次叫道:“老师。”
似乎沈确不答应,他就能一直叫下去。
这离经叛道的古怪关系已然十分过分了,满身痕迹的被叫老师就更过分了,沈确只得回复:“嗯。”
君王又问:“我是不是你最特别的学生?”
江巡执着于做沈确的学生,或许在他荒芜寂寥的岁月里,沈确是第一个扮演着师长的角色。
当江巡灰头土脸的坐在弘文馆的角落里,对着宫中千篇一律的风景,千人一面的宦官婢女,所有人的脸上都是麻木和恐惧,唯有那个朱红朝服,执着书卷的儒雅文官不一样,江巡透过他,第一次看见了宫外的风景。
江巡或许做不了沈确最喜欢的学生,但他能当沈确最特别的学生。
——除了他,再也没有人能将光风霁月的沈先生搞成这个样子了。
沈确一哂,回答道:“是。”
他把刚刚将他搞得乱七八糟的君王抱好了:“是最特别的学生,也是我……最喜欢的学生。”

沈确在牢中待了小半个月。
他本以为这会是段相对难熬的时光,狱中苦寒又无事可干,只能熬着光阴,可皇帝日日前来,他们在夜中幽会、厮磨、缠绵,唇舌相触,身体相贴,下人备好热水,就放在牢狱之中,两人折腾到半夜再洗漱干净,而后沉沉睡去。
第二日早上,沈确总是醒不过来的。
他一路睡到中午,才有精力起来吃饭,而后随便阅读些散文杂记,在宣纸上勾画两笔,又是日落西沉。
等月上柳梢,皇帝便会如约而至。
消沉数十年未尝过荤腥,江巡后知后觉的想到了前世的许多玩法,连带着记起了在二十一世纪看过的文和本子,每当帝师柔顺的展开身体,皮肤横陈于月光之下,任江巡施为,他总是惹不住在过分一点。
而当他咬着帝师的耳朵,小声提过分的要求,沈确迟疑片刻,总会揉揉他的脑袋,无声默许。
对江巡,他总是忍不住多纵容一点。
于是,那个装药膏的小盒子开始装别的东西。
沈确起的更迟了。
侍卫准备的早饭凉了又热,到最后根本不准备了。
之前事务压身,沈确白日批折子,晚上歇息,见面谈话都急匆匆的,这半月的牢狱之灾倒成了假期,他们窝在东厂小小的囚室里,硬生生折腾出了蜜月感觉。
某日途中,江巡照例将老师欺负的低声抽气,而后硬生生停在中途,和沈确翻起了旧账。
他看着身下人汗水淋漓,皮肤在摇曳的烛火里反射着暖玉似的光泽,眼神失焦看向远方,胸膛剧烈起伏,似乎只需要最后一点刺激,却停了下来,等沈确将迷惑的视线落在他身上,江巡才小小声:“老师,你记得你骂过我吗?”
沈确:“……?”
江巡嘀咕:“你骂我是朽木来着。”
帝师的额头暴起两根青筋,似乎忍耐到了极致,他断断续续的问:“江巡……你……非要在……这个时候……和我讨论……这个?”
江巡略微动了动,澄澈的瞳孔注视着他,看上去无辜又单纯,像个懂事听话的好学生:“非要。”
——如果忽略他正在做什么的话。
沈确崩溃道:“那是……我骂过很多人……你问问沈琇,或者问问薛晋呢!”
江巡:“我知道。”
就像是老师的口头禅,江巡的班主任回回都说“你是我们带过最差的一届”“整个年级就你们最吵”,说了五六七八年,每届都是最差的一届,每个班都是年纪最吵,沈确被气得说不出话时,就会说这个。
但他就是想小小的报复一下。
……或许也不能说是报复?
沈确的小腿崩紧了,脚趾也蜷缩起来,从身体的反应来看,很难说是难受还是不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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