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前面死路一条,船船停下脚步。两只小羊也跟着跑进来。
小船回过头,严肃地对糕糕说:“关。”
糕糕震惊道:“船船!!!”
【泪目】
【史诗级催泪大片】
【好家伙,怎么整出了一部这么感人的大片】
【豆瓣评分:9.8】
【舍身取义崽】
【真的枯了】
两只小羊伸出舌头,一边转圈一边舔着小船的手,船船原地静止。
夏秩及时过来,把僵硬的小崽抱出来,用纸巾给他擦了擦。
在场的人都很困惑,直到导演组经过一番研究,解惑道:“那个草是专门的饲草,对羊是有吸引气味的,船船是不是把草汁沾到手上了。”
夏秩看了看,整个小手真的绿绿。
惊魂未定的小船趴在夏秩怀里,夏秩拍拍他。
【原来如此】
【哈哈哈哈哈】
【谢谢导演组解惑,不然永远蒙在鼓里】
【还以为小船崽太小,所以小羊欺负他】
【笑死】
最后结果出来,小船和糕糕以压倒性优势获胜,用时非常短。
其他娃都被刚刚的一幕深深震撼,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半天后,小橘子才开口:“你也太勇敢了小船!”
林乐铭承认:“是我有点小看你。”
直击现场的糕糕更是难得地结巴了一下,赞美的话语才倾泻而出,把小船塑造成了一个无敌勇士。
船船波澜不惊,虽然趴在夏秩怀里,但小脸依旧酷酷。
【证明自己の船】
【好家伙,我也没缓过来,最后一幕真的催泪】
【笑死了,糕糕最后的呐喊太给力了】
船船的实力被承认,成为几个娃中不可缺少的核心人物,其他人将他接纳进了队伍。
显着的表现主要有,一看到小船待在夏秩怀里就喊他下来一起走。
船船只得离开了温暖的怀抱,自己下地扑腾小腿。
活动结束之后,大家一起去和小羊拍了照,还挨个摸了摸,感觉软软的,似乎也不那么可怕。
因为船船手上没散干净的气味,小羊格外黏他,绕着他转来转去,小船也认真撸撸羊毛。在即将培养出珍贵友情之前,柏越把小船拎走。
【乌乌成长的情谊扼杀在摇篮里】
【柏越:不希望我的家庭成员增添一只羊】
【哈哈哈每期带回去一个好朋友】
【啥时候把夏树树带回去】
【柏越也想知道】
【船:这事光我努力可能不太行】
快乐地度过了上午之后,嘉宾们一起去吃了饭。
很快进入午休时间,镜头关闭,大家零零散散地走在回去的路上。
柏越和夏秩牵着小船走着,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叫:“小夏!”
夏秩还没听出是谁,柏越就不悦地皱皱眉头:“拒绝他。”
刚要回头的夏秩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你知道是谁?”
“秦恒乐。”柏越说。
夏秩将信将疑地转身,还真是秦恒乐。
对方走过来,露出热情的笑容,正准备和夏秩说话,忽然看到地上的小船崽:“你好厉害啊,刚刚大家一直在夸你呢。”
船船仰头,看清来人后鼓起小脸,夏秩拍拍他。
被迫礼貌的小船说:“Q。”
夏秩翻译:“小船说谢谢大家。”
秦恒乐摸了下船鼓鼓的脸蛋:“真可爱,肉乎乎的。”
他才想起来继续和夏秩说:“我前几天没来,听说你们学了骑马,也想去试试。午休时间要不要一起去玩?”
夏秩还没来得及说话,柏越先说:“不了,谢谢,小船要睡觉。”
“我问小夏呢,你们不去也没关系。”
柏越揣着兜,语气认真地问:“你没有自己的组员吗?”
夏秩:我们要睡觉了
秦恒桉:?
柏越:/墨镜/墨镜
秦恒乐说:“我的组员还不熟悉,也不大方便一起玩。”
他的同组是林筱佩和小橘子,两位女士。
“夏秩和你也不太方便。”柏越居高临下地通知秦恒乐。
这莫名的理直气壮让秦恒乐愣了愣:“...你为什么管这么宽。小孩子过家家吗,他只能和你玩?”
稍作反应之后,秦恒乐的语调也逐渐昂扬起来。
虽然柏越名气比他高很多倍,但他并不怵。因为自打毕业后他一直在娱乐圈这般横冲直撞,每次都能奇迹般得逢凶化吉,培养出了勇敢坦率的个性。
两人对视着,空气中仿佛刺啦刺啦冒火花。小船攥紧夏秩的裤子,仰着脑袋左右看看,默默为舅舅加油。
夏秩有些为难。就实际情况而言,柏越对秦恒乐的敌意更大一些,介于他高中时候有误伤秦恒桉的前科,似乎又像在随便耍脾气。
而秦恒乐毕竟是夏秩铁兄弟的亲哥,人家的弟弟特地嘱托了好几次,没有冷落的道理。
于是夏秩说:“学长,那我带你去玩一会儿吧。”
秦恒乐对柏越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他的心情全写在脸上,像一张白纸,但有时候更容易被误会成挑衅。
他准备和夏秩一起去骑马场地。
小船反手抱住夏秩的腿,挂在上面不让他走。
夏秩摸摸崽,把他抱下来:“回去好好睡觉哦,醒来就又见面了。”
然后又看看柏越,本来想劝两句,但看到对方不服气的表情,忍不住笑了下:“你也是。”
柏越:“......”
萧瑟的草原上,他和小船看着和别人远去的夏秩,一时无言。寒风乍起,摇着秋草簌簌。
船船站在舅舅腿边,皱皱眉头伸出小手,指着夏秩的背影:“树树。”
柏越把他抱起来,目光看着远方:“叔叔跟别人走了。”
船船绷起小脸,肉嘟嘟的脸颊更加明显。他沉思一下,握起小拳头:“追呀。”
柏越捏捏他的拳头:“可是你要回去午睡了小崽。”
船船振奋摇头:“不碎!”
另一边,夏秩跟着秦恒乐到达了骑马场地,却收到了对方中午不开门的消息。
“这大太阳的,谁会在中午来玩,不是找晒吗?马也休息了,两点以后再开。”看门的蒙古大汉眯着眼睛,躺在摇椅上。
“那下次吧。”秦恒乐的兴致并未受损,和夏秩说,“草原景色真好看,可惜叶子都黄了,应该夏天来比较好,肯定满眼绿油油。”
听到他的话,夏秩想起小船崽昨天画的草原画,就是绿色的,而非眼前的漫天金黄。
看来在作画前小脑袋还会进行想象加工,不知是不是在宣传册上看到的。
又从绿油油莫名想到了柏越身上的香水味,不知道今天还有没有。思绪乱七八糟,不由走神。
没得到回应的秦恒乐转头看了看夏秩。
夏秩和景色一样很好看,在强烈的日光下也依然熠熠。
秦恒乐小时候去外公家玩的时候,远远见过夏秩。他当时就觉得这个小孩的笑容好纯粹,明明和他倒霉催的亲弟弟差不多年龄,却有如此天壤之别。
那个笑容在秦恒乐被压垮的悲催童年里留下一道治愈的光。
但他向来迟钝,朦朦胧胧的那点小芽萌了十几年都没萌出来,只觉得是和夏秩特别投缘。此刻看着夏秩的侧脸,压实的土块隐隐有松动的趋势。不由地想稍近一些。
赶来的柏越和小船就看到这样一幕可怕的场景。
秦恒乐专注地看着夏秩,眼神一看就不单纯。走近一步的动作像黄鼠狼靠近了他们的小肥鸡。
船船立刻拧起小眉头,危机意识up,打算拽拽舅舅。
但小手伸了个空,因为柏越已经大步走过去,到了那两人面前,伸手把夏秩拽过来。
秦恒乐一愣。
夏秩也懵着撞进了柏越怀里,由于毫无防备,脑门磕在了他的肩膀上。
秦恒乐看到忽然现身的柏越,一时也顾不上想别的了。折服地开口道:“...我去,你不会一直跟着吧?你到底和他什么关系啊。”
柏越“呵”了一声,气场全开地搂住还在揉脑门的夏秩,朝自己带了带。然后微微擡头,对秦恒乐掷地有声:
“我在追他。”
他丢出这四个字,义正严词的样子和压倒性的气势让人莫名羞愧,仿佛真的要抢走属于他的东西。
秦恒乐的感受正是如此。他呆呆地看了柏越一会儿,那几个简单的字在脑海里充分回旋,迟迟不敢组合成话语的本意。压迫感让他未完成思考就开口:
“抱歉我不知道你在追...追他?不是,追他你拽什么啊?”
反应过来的秦恒乐震惊,有种撸袖子的冲动。
“他开玩笑的。”夏秩匆匆道,“呃学长,反正这个场地也没开,要不下次再说吧,先走了。”
柏越不等秦恒乐开口,就带着夏秩离开,地上的船还在挺起小腰板,酷酷地瞅着秦恒乐。一会儿之后才发现舅舅和树树已经走了,迅速迈着小腿跟上。
“你抽什么风柏越。”刚一转身,夏秩说,“万一被拍到了你怎么办。”
柏越不由分说地揽着他,直到出了秦恒乐视线,才放开手。
先把夏秩额前的碎发拨开,认真看看额头,红了一片,似乎撞得不轻。低头又看到对方眼里似乎水汪汪的,立刻问:“很疼吗?哭了?”
“...撞到鼻子了,生理性泪水。”夏秩对他的用词不满,“一点都不疼,要不你撞一下试试。”
“不好意思。”
“闪。”夏秩推了他一下。
也就只有柏越能让和煦得像一潭小溪似的夏秩偶尔暴躁。
明明也只有柏越的拥抱能让人把脑门给撞到,好在没有第三个人知道。夏秩如是想。
回到蒙古包,愧疚的柏越非要给夏秩脑门上放块毛巾。僵持一番之后,船船行李箱里的小毛巾被征用,还带着可爱的花色。
小船仰着小脸,认真观察。
夏秩看到视线里多出的小脑袋:“崽,你怎么不睡觉。”
“树树,痛痛。”船船摸摸自己额头的相同位置。
“诶呀我的小船。不疼,你快睡吧。”夏秩的心都化了。
小船担心地看了一会儿,还是敌不住袭来的困意,迷迷糊糊地倒在了床上。柏越替他脱掉外套,盖上被子。
一会儿之后,夏秩想拿掉额头上夸张的毛巾,柏越伸手按住,两人互不相让地对视了一会儿。
夏秩放下手:“你想按就按着吧。看看能按到什么时候。”
柏越:“......”
夏秩淡定地掏出手机,开始刷朋友圈。柏越倔强地保持着举手的动作,提醒道:“你这样手机上的内容都被我看到了。”
“非礼勿视。”夏秩虽然这么说着,但划拉的动作也没避他,“朋友圈本来就是发出来分享的。不过你不是他们的朋友,确实不在分享范围内。”
柏越扭过头,表示自己并不屑被分享。
但无聊地四处看了看,最后还是因为脖子酸而转了回去,“不小心”看到了挺熟悉的照片,是他的一些截屏。
于是没话找话:“你朋友圈里好多我。”
“是啊,好多人喜欢你。”夏秩淡淡地说。
柏越漫不经心道:“希望能再多一个。”
“贪心不可取的。”
夏秩看着屏幕,随口说。
由于上节目太忙,他也好几天都没刷朋友圈了。飞速划拉着,忽然瞥见那位绯闻澄清发言人“八月的小柏树”发了双人照。
这位好像挺长时间没现身,夏秩还以为她脱粉了,今天又卷土重来。
新鲜地挪回去看了看,发现照片里是柏越和林筱佩的绯闻消息,小柏树认认真真地P了一个“假”,进行文字澄清。
其实只要是好看的人同框,总会有一些般配的声音出现。不过这个林筱佩和柏越极其冷门,不懂小柏树是从哪里揪出来的消息,连页面都看不出来是从哪截下来的。
“也是挺敬业的。”夏秩翻上去,自顾自地说。
“你朋友真多。”柏越看着望不到尽头的朋友圈,开始阴阳怪气,“屏蔽的人也这么多吗?”
“嗯?我从来不屏蔽别人。”夏秩向来很友善,他偶尔发的朋友圈也一直积极向上,连对父母亲戚都是坦荡荡开放的。
“我不信。你给我看看。”柏越语气平和。
面对他的质疑,夏秩“啧”一声,点开了自己的朋友圈,进入“谁不可看”列表。顿了顿,诧异道:“怎么不是空的,这是谁?”
他看着那个有些眼熟的头像,想了想。默默擡头,对上柏越的眼神。
“...sorry。”
有些短小,早上加一更or2
夏秩当着柏越的面,把孤零零的头像从列表中移除。不可见列表立刻空空如也,只剩下了一个“无”。
柏越的手还放在他的额头上按着毛巾,两人保持着这样的姿势陷入沉默。
“没有原因吗?”柏越抱有希望。
夏秩回忆一番,好像是因为之前他和柏越发了个相似的朋友圈,因为内容和头像都过于相似,感到怪怪的,才随手屏蔽。
这样的理由不仅难以启齿,而且可信度颇低。
他决定转移话题。这种时刻一般的话题不会起到作用,得寻找更迫切的,比如给柏越一个他最需要的台阶。
夏秩贴心地问:“你举累了吗,拿下来吧。”
柏越“呵”一声,果然就势收回了手。
收回之后,又仔细端详了一下,额头上的红印淡了些,看上去已经好多了。夏秩把碎发放下来,遮住了柏越的罪行。
小船睡醒之后,又是一片和谐美好。
娃迷迷糊糊地醒了醒神,伸出小手摸摸夏秩的脑门儿:“好了吗,树树。”
“好了呀,我的小船。”夏秩朝他笑了笑,把小崽从被子里拔出来,给他穿上外套。
【来啦!】
【船船每天睡好多觉,每次进入直播间都从床上的船开始】
【船:霸总是这样的】
【充足的睡眠造就睿智的大脑——小船夫斯基】
【睡眠充足的嫩嫩崽】
船船穿好衣服,牵上树树和救救的手,一起向着集合地点出发。
到了之后崽站在原地,像往常一样看风景发呆。但这回其他后来的小朋友们,都陆续到他这里聚集,把小船包围起来叽叽喳喳。
显然上午的悲壮赶羊让他的形象大大地伟岸起来,成为必不可少的参会方。
被迫加入的船表情严肃,他并没有发言,依然默默看着远方,耳边充满叽叽喳喳。
聊了一阵之后,大家对置身事外的小船也顺便讨论一番。
“船船咋不和我们说话呢。”小橘子悄悄问。
“因为他很冷酷,电视剧里厉害人物都是这样的。”糕糕解惑。
小橘子恍然大悟:“我和外婆看电视的时候,里面有个老总就这样婶儿,全给部下办。”
“我看动画片里鲍斯也这样。”林乐铭切换语音,“大boss。”
“妈呀,你咋也会说英文?”
导演举起喇叭,打断了娃们热烈的谈话:“好了,大家快按照组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下午的活动要开始了!”
草原的儿童会议匆匆结束,随着其他小朋友散去,船船的小脸出现在镜头里。
【好家伙,终于露脸,刚刚被遮的严严实实】
【就看到一撮小头发】
【小小崽】
【船(摆手,鼓起小脸):不说】
【就说就说就说】
【小船船快快长,长到像舅舅一样高,俯视大家】
【到时候就不用被鼻孔看着了】
【泪目】
等所有人都站好之后,导演举起喇叭继续说:“现在已经是草原游玩的第三天,明天又到了旅程告一段落的时候!
在这最后一个半天里,我们活动结束后将会邀请大家参加篝火晚会,并公布最后的比拼结果。”
话音刚落,小橘子伤心:“下期我是不是就要走了哇。”
秦恒乐也伤心:“才来了一天,我也要走了。”
林筱佩也忧心忡忡,都要走了还没完成柏清崖的要求,不懂承诺的资源还给不给。
眼看乌云笼罩了三个人,导演只得说:“我们下期的人员安排还未定,大家不要伤感。”
他开始布置今天下午的任务:“想必大家来到大草原之前,都曾经期待过滑草这一项目。我们专门把它作为保留的王牌,想必都已经迫不及待了,赶紧出发吧!”
糕糕举手:“可以等一下吗?请问什么是滑铲?”
林乐铭得意地说:“这都不知道?你看过足球吗?”
他说着蹲下伸腿,示范了一个动作。
小橘子:“和我看得不一样啊,人家咋能滑出去呢?”
“那估计得滑出去。可能比的就是谁滑得远吧。”
【滑草:我和滑铲并不能说一模一样,只能说毫不相关】
【哈哈哈哈哈】
【好搞笑,这几个小短腿还想着滑铲,能铲到球吗】
【所以娃们创立了新规则,只是想比谁滑得远而已】
自认为了解滑铲的小橘子和林乐铭立刻比拼了一下,但都没成功地滑出去。
而听了描述,又看过示范之后,运动系糕糕跃跃欲试。
“你们没有助跑才会失败。”
这里的泥土地正好松软,糕糕退后十几步,一阵高速助跑之后,向后躺倒,伸出腿,真的滋溜溜地滑动好远的距离。
眼看缺乏摩擦力的地面刹不住车,小橘子和林乐铭纷纷躲开,超速的糕糕一脚绊倒了站着发呆的小船。
好在糕糕在
船船:“......”
周围的人:“......”
【船:无妄之灾】
【船:铲我干什么】
【还好他现在没有攥着夏秩的裤腿儿】
【哈哈哈哈哈哈哈,不然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夏秩:逃过一劫】
长着草的土地起到保护作用,还有肉乎乎的糕糕躺在
“对不起船船。”糕糕道歉。
船拍拍自己的小手,站起来:“没没,没似。”
“你怎么结巴了呀小船?不会是摔出问题了吧!”糕糕吃惊。
船船疑惑地皱起小眉头。
【船:并没有吖】
【船:我在叫你,糕糕妹妹。】
【好沉重的话题,希望糕糕别知道真相】
【太残忍了】
糕糕把小船仔细检查一番,一个肉嘟嘟的娃认真地摸摸捏捏另一个,看上去非常好玩。
面对这个开放的妹妹,保守小船默默离开,躲在夏秩的身后。
让各组把几个娃抓回原位,出发未成功的导演重新介绍:“我们要去玩的是滑草,不是滑铲。滑草是指坐在长满草的山坡上朝下滑,一项刺激的活动。好了,现在可以出发了!”
嘉宾们共同出发,跟着导演朝地点走。又是一群人在一块儿,小船走在中间非常怕怕,朝夏秩张开小手。
夏秩把他举起来,保持一些距离:“小崽你的衣服上好多泥,叔叔抱了你也得沾上了。”
船船低头看了看自己,在空中鼓起小脸。
夏秩把沾上泥巴的小船举到柏越面前:“舅舅要吗,泥巴船。”
柏越端详一下,拧起眉:“这是我外甥吗?”
【船:和你长得一模一样,你说我是不是你外甥】
【冷酷船:没有被救救骗到,因为我已经不是一岁小孩了】
【泥巴小崽】
【乌乌这一家三口的快乐氛围】
【船:我现在并不快乐】
刚刚除了受害者小船,其余娃都主动体验了滑铲,尽情放飞自我。
导致现在所有组都面临同样的问题,实在没法把沾满泥土和草的崽抱在怀里。
秦恒乐灵机一动,把小橘子举过头顶,放在肩膀上。
小橘子喊道:“妈呀,救命。还是把我放下去吧,与其掉下去摔死,我宁愿在地面上被踩死。”
“我把你抓得很牢靠。”秦恒乐试图安慰。
小橘子的声音回荡在高空,小船仰头观察一番,怕怕地抱住夏秩的胳膊。
柏越朝他伸出手:“崽,叔叔一直举着也好累,你要不要也像小橘子那样坐在舅舅肩膀上?”
小船摇头,冷酷不屈地学小橘子的话:“踩洗船船。”
夏秩摸摸崽:“不要这么说,小船,舅舅和叔叔会很伤心的。”
听到他们要伤心,船船方才钢铁般的意志立刻沦陷,他伸出小手摸摸,声音软软:“不桑心,树树。”
夏秩托着小船,尽可能让崽舒服一些。
【好家伙,以死相逼】
【不至于的】
【工作人员:我们只是高了一点,一般不踩小朋友】
【哈哈哈哈惊慌失措的工作人员】
【娃:听说你们一脚一个小朋友】
等走到滑草地点,不知何时到舅舅手中的小船被放在地上,看着坡度不一的山坡,默默无言。
导演说:“好了,现在大家已经来到了我们的标志性项目——滑草地点。我们的比拼就是由低到高的山坡接力打卡。
小朋友在那个最矮的小山坡滑下来,把接力棒交给中等坡度的嘉宾,中等坡度嘉宾滑完之后交给最高坡度的,用时最短获胜。”
规则很容易,大家点头表示明白。
最矮的坡度只是个很小的山坡,较为平缓。最高的不仅擡头才能看到顶,而且从这个角度望过去非常陡峭。所有山坡上都长满了草,无怪乎这个项目名称。
糕糕跃跃欲试:“我想要那个最高坡度的。”
宋方致捂住他的嘴:“你不想。”
“我想!”
“你看那个坡那么高,如果你咕噜咕噜滚下来的话,得滚一年才能到这里。”宋方致夸张道。
糕糕果然陷入为难:“天,那时候我已经四岁多了。但我还没有好好享受我的生命。”
为了享受他的小生命,糕糕接受了平庸的最矮坡度。
工作人员给大家戴上头盔等护具,分发滑草板。
夏秩一边给小船戴头盔,一边给他翻译规则。
船船抓着他:“一起。”
“崽,这次没有办法一起。叔叔和舅舅也得参加。”夏秩看着戴上头盔之后显得愈发圆润的小脑袋,拍了拍,“那个坡很矮,你拿着接力棒从上面滑下来,然后来找叔叔。”
船船沉默。不过各组娃都似懂非懂,导演给了大家半小时的练习时间。
嘉宾们带着娃来到最缓的坡道。
柏越把小崽放进滑草板:“抓紧,要出发了。”
远行小船
船船小脸绷紧,默默朝下看了一眼。这里坡度虽缓,但看起来相当漫长,尤其是对他这个小崽来说。
耳边又传来别的组出发之后滑草板碰撞地面的“哐哐”声还有小孩子的惊叫声。
在即将出发之前,他默默抱住舅舅。整个崽挂在柏越身上,滑草板脱离重量之后,独自空荡荡地出发。
看上去分外单薄的塑料板一路畅行,越来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