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外的择偶标准[快穿]by喜发财

作者:喜发财  录入:09-05

二队长挺直腰杆,眼神坚毅。
“是。”
一行人就此离去。
片刻之后,一个高大挺拔的人缓缓从树后走了出来,半张苍白的脸露在阳光下,一只幽蓝色的眼眸直直地看着前方。
过了许久,他收回视线,松开紧握的手,平静地说:“走吧。”
他抬手握住了另一只修长白皙的手,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而跟在他身边的男人高挑白皙,沉默阴郁,银白色的发丝像流动的银光,那双幽绿色的眼眸时时刻刻地看着望秋,专注又入神,不会对外分出一丝一毫的心神。
仿佛周遭的一切对他都不重要。
他的眼里只有望秋。
望秋要带他去哪里,他就去哪里。
两个高挑的身影踩着斑驳的阳光逐渐远去,融洽的身影仿佛他们天生就是一体。
【他由你的血液孕育而成,自你的心脏里诞生】
【他就是你身体里的另一半】
【他现在的每一个地方都完全按照你的心意生长】
【你们不分彼此,水.乳.交.融】
【你们拥有最亲密的关系】
【共生】
7008看着他们的背影越走越远,而它留在了原地。
【你的心愿完成了,它的心愿也完成了】
望秋脚步一顿。
【你获得了解脱,它也成了想成为的人】
就在望秋说出“如果你是个人就好了”的那天晚上。
T39号有了星火燎原的冲动。
要不然,望秋的那滴血不会成为它的心头血。
要不然,望秋不会这么顺利的把它吃进去。
要不然,望秋就算把血流干,活活疼死,也无法让它化人。
是望秋的坚持,还有它的心甘情愿。
两者缺一不可。
【未来的路还很长】
【走吧】
望秋握紧了手里的手,重新迈开脚步,走上新生的路。
他的新生,也是它的新生。
望秋只有在它身边才能获得解脱,它也只有因望秋存在才能重生成人。

以前这里没有开发的时候空旷又荒凉,连路灯都远到照不亮这个地方。
但现在修了新路,移植上了新鲜的花草树木, 整个环境变得清雅又安静。
尤其路边那一盏盏欧式复古的路灯, 在落日黄昏之后更是有种别样的浪漫。
哪怕从这里下车还要走上将近一个站的距离才能到家,她也愿意多走上这一段路。
而今天不仅天气好, 运气也好。
有一家花店和甜品店已经开业了, 爱缘高高兴兴地买了一个小蛋糕, 又买了一束鲜花准备带回家送给妈妈。
只是走出门之后,看到有一家被花草环绕又和其他店铺分隔开的店一直到现在都关着门, 爱缘又停下了脚步。
每回走到这里,她都能看到其他的店亮着明亮温馨的灯光, 只有这家店亮着一盏孤零零的路灯在门口。
爱缘有些好奇的往前走了几步,想要看看这家是什么店。
她已经想好了。
如果是奶茶店,那她每次买完小蛋糕都可以来买一杯奶茶。
如果是书店,假期就可以坐在这里看书。
这家店外面有几棵茂密的绿树, 刚好可以在树下放上一张桌子,几张椅子, 到时听着蝉鸣,吹着微风, 一定比书里写得还要浪漫和惬意。
爱缘兴奋的想了很多, 凑到玻璃上仔细地看了半晌, 却只看到几个空白的画板。
她愣了一下。
居然是画廊。
就在这时,路边传来停车声。
她心里一惊,连忙站直身体回头看过去。
看到一辆商务车停在店铺的前面,她顿时有些做贼心虚的往旁边移了两步,却又难掩心里的好奇, 忍不住直勾勾地看着从车上下来的人。
先是一根长棍,然后是一双穿着西裤和皮鞋的腿,再是一整个高挑年轻的男人。
对方穿着考究的西装,浑身上下都带着贵气,只是在昏暗的傍晚,对方却带着一副墨镜。
而爱缘也是在看到对方动作的那一刻,才知道那不是长棍,而是一根盲杖。
瞎子开画廊?
对方偏头向她看了过来。
爱缘连忙抿紧唇,意识到自己不知不觉地说出了声,连忙羞愧地低下了头。
看到对方向她走来,她更是浑身紧绷,满脸通红。
“对……对不起……”
“有空可以过来玩。”
男人清透的声音含着笑意,温和又好听。
爱缘看着那只干净修长的手,愣了许久,才匆匆回神接过那张递到面前的名片。
“好……好的。”
她抓紧书包带子,整个人又羞又臊,回答完立马转身逃跑。
一直跑出去很远,她的脸颊还热热的发着烫,脑海里全是男人清俊贵气的脸,好听的声音,还有那只白净又修长的手。
只是可惜,那位哥哥是个盲人。
她忍不住发出一声叹息。
席别年转头面向送他到门口的助理,轻声道:“就在这里吧。”
助理手上拿着行李箱,听到他的话,连忙说:“我帮您把东西送进去。”
“不用了。”
席别年抬起手,助理却抿着唇没有把东西递过去。
“席总……”
“我已经卸任了。”
助理垂着头,低声说:“席先生,小时总说了,不让您一个人住在这里……”
席别年站在路灯下,整个人的身影修长挺拔,一身合身的西装在这样清幽的环境下有种别样的清贵与优雅。
他没有说话,助理的声音却越来越轻,头也越垂越低。
最后在无声的压力下,对方还是把行李递了过去。
席别年接过行李箱,转头说:“回去吧。”
助理站在原地没有离开,而是看着席别年用盲杖试探着找到门,再摸索着锁孔,拿出钥匙磕磕绊绊地打开了门。
里面没有开灯,而对方就这样用盲杖探路,独自走进了黑暗深处。
听着盲杖点地的声音,助理的心里控制不住的有些酸涩。
他不明白上天为什么这么不公平,要让一个如此优秀的人落到这个境地。
听到门外车辆远去的声音,席别年面不改色地转过头,一步一步试探着走上台阶。
当时买下这个两层小店,装修花了不少的功夫。
而这个地方原先并不在城市规划当中,是时期“费了点功夫”才让人把这条街划了进去。
整条街的开发建设也花了不少的时间,尤其是知道席别年想住过来的时候,时期满脑子都在想该怎么让这个地方不能太吵又不能太安静。
最后这条街在建设下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黄昏落日之后清幽安静,太阳初升时鸟叫蝉鸣,还有人来人往的烟火气。
在春季路开始建设的时候,席别年就开始慢慢从集团退下来了。
他并不是天生眼盲。
而是几年前才确诊的黄斑变性。
只是经过长时间的预防治疗,席别年的视力还是一天比一天差。
那个时候他就不常去公司,偶尔在家里处理完工作,他就关在房间里开始画画。
看到他闭门不出,时期和席女士都非常担心他的状况。
怕他想不通,几乎是想尽办法让他走出门。
连向来沉默寡言的时先生也时常来敲他的门,停顿许久,也只是绞尽脑汁地询问他是否要出去钓鱼。
每每想到这里,席别年总有些忍不住想笑。
也真是难为不善言辞的时先生了。
小店的一楼是个小型画廊,二楼就是席别年住的地方。
中间一扇门隔绝了两个空间。
担心席别年住的不舒服,时期让人将二楼改造成了豪华公寓,里面的家居电器全都是智能声控。
要不是席别年说他不需要太大的空间,时期考虑过后也担心席别年磕磕绊绊的不方便,否则时期还要再往上建一个小阁楼。
对方的这种行为就像是失明的席别年已经完全变成了一个生活无法自理的废人。
虽然有些过于激进,但席别年知道时期内心的焦虑与不安,比起他的淡然,他的家人显然比他更不能接受他失明的事情。
所以席别年并没有制止时期的行为,而是任由对方折腾。
其实席别年并不是全盲,能感受到明亮的灯光。
他只是视物很困难。
而席别年也是近段时间才开始做“盲人”。
但他的学习能力和适应能力很强,现在已经完全适应了自己“盲人”的身份。
连盲文都可以毫无阻碍的书写和阅读。
想到当初他开始学习盲文的时候,时期一个一米八几的大高个差点哭出声来,他就想笑。
席别年在黑暗中将自己的行李放好,又脱下外套,坐在了沙发上。
周围黑漆漆的没有光。
席别年手里拿着盲杖,独自坐在空荡荡的客厅里。
他很安静,空气也很安静。
一个人待着的时候,尤其是看不见之后,就有些不知道该做什么。
就好像这个空间只有他一个人,做什么也就没有了任何意义。
席别年低下头,轻笑一声,又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他摘下墨镜,露出了一双好看的眼睛。
凌厉上挑的眼尾为他清俊的面容增添了一丝英气,让他清贵温和的气质顿时有了些距离感。
黄斑变性并没有让席别年的眼睛发生变化,只是那双清凌凌的眼眸仿佛空无一物般没有了明亮的神采。
看不见了之后,那双眼里的光就慢慢变得平淡了。
席别年一个人在黑暗中坐了很久,突然听到楼下传来一声猫叫,他循着声音转过头,从沙发上站直了身体。
拿着手中的盲杖在黑暗中摸索着向前,他扶着楼梯扶手,一步一步的往下走。
离的近了,那声猫叫更加清晰,好像就在一楼的门口。
席别年打开一楼的门,闷热的空气扑面而来,夹杂着夏末初秋的暑气。
只是很快这丝闷热就被迎面而来的风吹散了。
微风吹动了席别年打理整齐的额发,他偏过头,听到了树叶被风吹动的声音。
而除了猫叫,再也没有任何动静,似乎隔壁的店早早就关门了。
他拿着盲杖,不紧不慢的往前走,离得近了,门口明亮的路灯在他的眼里聚成了一团小小的光。
他看不清路灯的周围有什么,只隐隐约约看到一个漆黑的影子在路灯下面。
但他的视线很模糊,不太确定那是一个人还是别的什么。
“喵~”
就在这时,一条柔软的尾巴抚过他的小腿,他转过头,听着猫叫变远,他无奈地叹了口气。
小猫跑了。
他收回视线,看向前方路灯下那个一动不动的黑影。
犹豫片刻,他试探着走了过去。
眼里那团小小的光开始变大,但他还是什么都看不清,只觉得自己离对方很近。
“你好。”
蹲在路灯下的黑影没有说话,席别年却觉得对方看向了他。
原来是一个人。
“你还好吗。”
对方仍旧没有说话,只是蹲在地上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你不会说话吗。”
沉默代表了对方的回答。
席别年的眼神稍稍缓和。
对方应该是个流浪汉吧。
在席别年的视野里,他看不清对方的样子,连那团黑影都扭曲的不成形状。
哪怕就近在咫尺,他也分不清对方是男是女,是老是少,但他能感觉到对方看向他的眼神没有恶意。
而且那道专注的视线让他有种……
席别年很难形容那种奇怪的感受。
他看不清东西之后,其他的感觉就敏锐了很多。
现在他总觉得对方蹲在地上一眨也不眨地看着他的感觉就像一头眼神湿漉漉的小狗。
他的声音变得温和。
“很抱歉,我今天才搬过来,家里什么东西也没有。”
他在身上摸索了一下,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根棒棒糖。
也不知道时期是什么时候放进去的。
他把糖拿出来,递到对方面前,温声说:“吃个糖吧。”
对方没有动,只是看着他的眼神变得更加认真而专注。
他不由得露出一丝笑意,情不自禁地抬起手,想要摸摸对方的头。
他鲜少产生这么心软这么想要亲近的情绪。
实在是对方太乖太安静了。
即便他看不见,他也总觉得蹲在自己面前的是一头黑乎乎又毛绒绒的小狗。
只是指尖刚一触到对方微凉的皮肤,他就忍不住惊了一下。
刚刚那瞬间,他摸到的好像是一团冰凉凉的雾。
席别年神情微动。
然而还不等他有所反应,他手上的糖就被拿走了。
听到撕开糖纸的声音,他脸上重新扬起了一个浅浅的笑容,似乎能看到一个安安静静乖乖巧巧的小孩舔糖吃的模样。
过了片刻,他轻声说:“要是没有东西吃,明天这个时间你还可以来这里。”
席别年忍不住抬起手,只是在伸出去的时候指尖一动,又将手收了回来。
“再见。”
他直起身,留下一个微笑之后,点着盲杖离开。
而身后那个蹲在地上的黑影一直沉默又专注地注视着他的背影。
若是席别年能看清的话,他大概就能发现蹲在路灯下的黑影,就只是一个黑影。
一个没有五官没有脸的黑影。

席别年能感觉到窗外明亮的阳光, 却什么也看不清。
电话仍旧在旁边不停地震动,他摸到手机, 随手点了下屏幕。
如果不小心是挂断, 那就算时期运气不好吧。
席别年不紧不慢的下床, 赤脚踩上地毯,电话里传来时期嘹亮的声音。
“哥, 我让人给你送了一台空气净化器,你快开下门!”
席别年站在窗前, 一颗一颗地扣着衬衫上的扣子。
即便他看不清,他也喜欢这种被阳光照耀的感觉。
“现在是几点。”他慢悠悠地问。
时期火急火燎地说:“已经九点了,哥,你快开门!”
他轻笑了一声, “九点?”
电话沉默了一下,响起时期嗫嚅的声音。
“八点。”
他又笑, “八点?”
“七……七点半……”
见他不说话,时期着急地喊:“真的是七点半, 我没骗你。”
席别年摸索着带上袖扣, 轻声说:“让人来给我送空气净化器?”
“对啊, 人已经到楼下了。”
席别年走到落地窗前,敲了敲玻璃,说:“我已经听到你在楼下叫唤的声音了。”
电话里顿时没了动静。
落地窗是单向玻璃,贴了特质的膜,时期看不见里面的席别年, 但他能透过电话听到席别年敲玻璃的声音。
过了好半晌,时期才低声说:“我就是不放心,想过来看看你。”
席别年轻叹一声,拿着盲杖下了楼。
听到盲杖点地的声音,电话里的时期又沉默下来。
虽然嘴上没说,但时期其实一直对席别年怀有愧疚。
他们是重组家庭,即便不如别的家庭那样有血缘关系,但生活了十几年,也早就把对方当做真正的家人放在了心里。
而席别年从大学就开始接手家里走下坡路的产业,为时先生分担压力。
时间一晃就是七八年,席别年几乎是把所有的时间和精力都给了家里的产业。
但现在席别年突然失明了,已经稳定发展的产业就交到了时期的手里。
这就好像席别年之前一直在前面努力,时期在后面肆意地做着自己想做的事情,等果子成熟了,席别年却退场了,时期不费吹灰之力就摘到了这个成熟的果实。
他成了一个坐享其成的人。
而也是席别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画画那段时间,时期才突然清醒,或许席别年被消耗的青春还有一个未能完成的梦想。
但席别年一直什么也没说。
他接受了家里的安排,承担了长子的责任。
直到开始失明,他才开始重拾曾经的梦想。
只是他却没有这个时间了。
于是他整天都闭门不出,只为了在最后的时间填补曾经的遗憾。
而直到现在,席别年仍旧什么也没说。
他没有怨,也没有不甘心。
可他越坦然,时期就越难过。
听到开门的声音,时期回过神,连忙挂断电话。
席别年穿戴整齐地站在门口,体态修长,干净整洁,阳光照耀在他的身上,顿时为他镀上了一层金光。
连路过的行人都忍不住多看他一眼。
只是看到他手上的盲杖后,眼里又纷纷闪过一丝遗憾。
“把空气净化器搬进去。”时期回头让人把东西搬进去,自己则是提着一个保温盒走了过去。
“这是席阿姨昨天晚上炖的汤,她本来想一起过来看看你,但早上没起来,我就自己一个人来了。”
席别年笑了一声。
他妈什么都好,就是赖床的毛病这么多年都没改掉。
席别年转过身,边走边问:“你吃了?”
时期一直盯着席别年上楼的动作,手指紧紧地抓着保温盒。
“吃了。”
上到最后一层,席别年绊了一下,时期瞳孔一缩,连忙伸手去扶,席别年却先一步稳稳地抓住了旁边的楼梯扶手。
时期心下一松,收回了手,可很快又不受控制的升起一股烦躁。
“早知道当时就该建一个电梯,最好连电梯也是声控,这样就不会……”
“时期。”
席别年回头,淡淡地开口。
时期抿着唇,顿时没了声音。
助理和保镖把空气净化器装好,沉默地站在一边,等席别年上了楼,才轻声离开。
其实席别年哪里需要什么空气净化器,不过是时期想找个借口过来看看他罢了。
席别年摸到桌角,又顺着桌沿摸到椅子,才放下盲杖坐了下去。
看着席别年的动作,时期心里忍不住有些酸涩,差点没忍住说把桌子换了。
换成圆桌,这样就不用担心磕磕绊绊地撞到桌角。
最好是全自动智能餐桌。
用的时候展开,不用的时候就收起来。
可看到席别年的脸,他又把涌到喉咙口的话咽了回去。
“哥,你趁热喝。”
他没让席别年沾手,自己把汤盛出来推到席别年的面前。
“嗯。”
席别年应了一声,慢条斯理的用湿纸巾擦着手。
时期坐在对面,环顾了一圈,总觉得这里还是缺点什么,越看越不满意。
他有些坐不住,忍不住说:“哥……”
席别年抬头看了他一眼。
哪怕知道席别年看不见他的样子,但他还是感到心一紧,不自觉地坐直了身体。
席别年只比他大了一岁零六个月,可他就是觉得席别年身上有种长者的威严。
尤其是席别年不笑的时候。
每次席别年只要用这种淡淡的表情看向他,他就不敢说话了。
他不敢再打扰席别年用餐,抿着唇安分地坐在椅子上。
只是他心里仍旧蠢蠢欲动的想要说些什么。
直到席别年喝完汤,不紧不慢的开始擦嘴,他才迫不及待地开口。
“哥,我想来想去,你一个人住在这里还是不太方便,要不然你跟我回去吧。”
看到席别年起身,他跟着站起来,围在席别年身边转悠。
“你什么时候想一个人清静了,再过来住也不迟。”
他跟在席别年的身后打转。
席别年转过身,无比准确的用盲杖压住了他的鞋面,戳了戳,轻声说:“出去。”
时期低头看了一眼,立马退出席别年的房门,精准地站在“三八线”外,探出头说:“哥,我说真的!”
席别年走到衣柜面前,指尖从整齐的领带中轻轻掠过,随即停下动作,从里面取下了一条黑色的真丝领带。
随后他又走到另一个衣柜面前,在一众西装外套里,拿下一件轻薄的长风衣。
时期仍旧在门口不知疲倦的劝说,却发现他口水都快说干了,席别年也没有回一句。
看到席别年在那里不紧不慢地整理衣领和袖口,他忍不住问:“你要去哪。”
“去超市买东西。”
时期:“……”
席别年修长的指尖轻点着抽屉,从里面勾出一副烟灰色墨镜戴在了脸上。
最后他拿好盲杖,转过身走出了门。
“哥。”
时期还跟在席别年的屁股后面打转。
外面艳阳高照,席别年的皮肤被照的格外白。
他安静地站在公交站牌面前,等着车来。
时期站在一边,小声说:“你要去超市,我可以开车送你去。”
甚至席别年想要买什么,他也可以通通送过来。
当然,席别年最好还是跟他回家住。
席别年头也不回地说:“一个人生活,我总要学会乘坐交通工具。”
“你可以不用一个人生活。”
“但我需要一个人生活。”
时期忍不住有些烦躁。
“为什么你非得要一个人生活!”
“因为我长大了。”
席别年转过头,面向时期的方向,轻叹一声:“因为我长大了,小时,我已经是个二十多岁的成年人了。”
他可以好好生活。
甚至这和他是否失明没有关系。
他已经不再有任何的责任需要承担,他完全可以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
现在的他只需要为自己负责。
更何况,他也不想让独自生活这件事在失明面前变得很严重。
时期不懂,也无法理解席别年的想法。
席别年从来不会和他谈心。
连时期在青春时期也有会喜欢某个女孩或者对未来迷茫的烦恼,但席别年好像从来不会有这些心事。
只比他大了一岁零六个月的席别年仿佛永远不会为这些小事产生无用的烦恼。
他总能坦然的面对所有问题,适应任何环境,在任何情况下都能按照自己的节奏生活。
就像他现在已经失明,他也依旧打扮得体,带着自己对生活独有的仪式感。
时期永远记得席别年为自己选择盲杖的那天对他说的话。
——“难道我不幸,我就一定要悲惨吗。”
席别年不仅穿着优雅得体,活的也同样优雅得体。
这是他永远也无法企及的地方。
“四舍五入,我也已经是个三十岁的中年男人了。”
席别年突然轻轻一叹,发出对岁月沧桑的感叹。
时期:“……”
那些伤春悲秋的情绪突然就散了。
但他还是不太高兴,板着脸说:“你一个人住可以,但你一定要接我的电话。”
席别年:“……”
时期:“……”
“哥!”
“嗯?”席别年转头面向他,一副刚刚才听到他说话的样子。
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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