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假装很深情by画师Meow

作者:画师Meow  录入:06-27
好伤心好难过好痛苦……?
在外人面前,景宁是傅峥最忠心的舔狗,相貌出众又随叫随到且百依百顺,看的傅峥身边的朋友艳羡不已。
哪怕是退婚后,景宁似乎还对傅大少爷念念不忘,千里迢迢赶来参加傅峥和弟弟景樾的订婚宴,双眼通红的望着心上人和他人并肩。
舔啊,真的太舔了。
景宁舔得自己都快要信了。
好吧,其实他是装的。
《私生子生存指南》里最重要的一条——“假装深情”。
这一招让他平安的在景家生活了多年。
因此在被景家再次当成商品送去a市三大豪门之首纪家掌权者——纪秉臣身边后,景宁仍然打算沿用这一招。
传闻里的纪秉臣万花丛中过,淫靡暴戾,据说没有人能活着从他的床上下来过。
然而景宁怀着忐忑的心情到纪家后,还没来得及出招,纪秉臣就对着一个坐在轮椅上的俊美男子,说:“你的任务就是照顾好他。”
轮椅上的男人五官俊美、气质出尘、礼貌绅士,和纪秉臣简直天差地别。
他是纪秉臣的大哥、纪家的大少爷—纪温庭。
外界众人只知道纪氏对外的掌权者是纪秉臣,却不知道在他背后支撑着他的男人是多年前叱咤a市的纪温庭。
只是天妒英才,一场车祸使他失去双腿,然后他就再没在公众面前露过面。
很多人猜测是兄弟相争,他是被纪秉臣谋害……
然而景宁见到纪温庭的第一天,就看到那个外界传闻心狠手辣的二少爷被纪温庭罚跪。
这让景宁更加坚定了要好好跟着纪温庭的决心。
他极尽讨好,故作深情,体贴入微。
没办法,现在他和母亲的小命捏在他们手里。
尽管纪温庭对他态度温和,但景宁知道这位大少爷显然没有被他迷惑。
在自己故意毁掉了纪温庭一桩外界传闻铁板钉钉的婚约后,最真实的自己也暴露在了纪温庭面前。
这是景宁第一次被人揭穿,暴露出内心的阴暗。
他都做好了被赶出纪家的准备,失魂落魄的收拾行李打算跑路。
谁知道第二天早上,这位令人匪夷所思的纪大少爷笑着问自己:“要不要和我结婚?”
啊???
温柔绅士爹系攻X表里不一的小白花受
1.1v1.he.家庭原因受前期有点受气包,后面会强大,有点白切黑。
攻的腿会好。是先婚后爱,不过不是开篇就先婚后爱。
2.有针对渣攻和受的家人的火葬场。
3.攻的弟弟和攻是非常纯粹的亲情。
4.婉拒极端攻受控。
内容标签: 豪门世家 天作之合 成长 先婚后爱 HE 救赎
主角:景宁 纪温庭
一句话简介:《私生子生存指南》
立意:在苦难中野蛮生长。

a市中心医院,住院部五楼。
趁着今天下午没课,又得到能来看望母亲的批准后,景宁便立马去借学校食堂阿姨的后厨给母亲煲了汤,马不停蹄地赶到了医院。
拎着餐盒匆匆到五楼,正好在病房门口碰到了从唐锦容房间内刚查完房出来的主治医生。
主治医生和他虽然见面不多,但是认识他的。两人打过招呼,景宁顺势询问起母亲的病情。
医生看他一眼,叹了口气,隐晦的说:“家属有个心理准备吧。”
其实早有心理准备,但真正听到这样的话,景宁的心还是控制不住地往下沉了沉。
唐锦容体内患有两个癌,上个月才动完手术。要想再动一次几乎是不可能的,到了这个地步只能听天由命,继续保守治疗。
景宁心情沉重的送完医生后,在病房门口站了很久整理好情绪才深吸口气推门进去。
他们母子哪怕同在一个城市也常常分隔两地,一月两三次的见面极为奢侈。
唐锦容大约早知道景宁过来,她身边的护工就是景家的人。看到景宁虽然不惊讶,仍喜不自胜。
她上了年纪,明明身患重病,面上却看不出枯萎的痕迹,总是笑着,话也很多,并不叫人觉得烦。
唐锦容先是兴致勃勃地拉着他说了好一会儿话,都是自己这些天在医院里的事情。抱怨完护工又说起烦人的护士,等聊完隔壁病房常常来找她唠叨的老太太,她才问起景宁的大学生生活。
“你的大学生活费还够吗,景家人对你还好吗?”
景宁点点头说:“景家缺什么也不会缺给我这些,您放心吧。”
唐锦容心事重重的点点头,心里很明白景宁不过是在安慰自己。
可以他们母子俩如今的立场还能说什么互相慰藉的话呢。
景宁是想在唐锦容这里多待一会儿的,今天下午也没课,然而他不过才坐下半个小时,兜里的手机就要命似的振动起来。
熟悉的来电铃声让景宁面上的笑容凝固了一瞬。他连忙站起身,对母亲说:“学校好像有点事,我要去接个电话。”
唐锦容点点头道:“那你快去吧。”
尽管她明白,这通电话就是每次她和景宁即将分开的信号。
景宁跑进医院的安全通道里接通了电话。
“峥哥,有什么事吗?我现在在医院。”
傅峥现在应该是在外面,一个浑浊吵闹的环境里。景宁听到了手机那头混杂的背景音乐,不过大约是都知道傅峥在和他打电话,所以电话那头没人作声。
这是他们惯常的伎俩。
傅峥的声音染上了醉意,带着烦躁:“滚过来。”
“现在吗?”景宁愣了下。
傅峥沉声道:“还要我说第二遍?”
景宁深吸口气,试图和他打商量说:“可是,我现在在……”
“让你过来就过来,没听见吗?”对方的语气开始不耐。
景宁不敢再耽搁,立马道:“好的。你现在在哪?”
“碧涛阁,501。”
景宁的话都没说口,傅峥已经挂了电话。
与此同时,手机“叮咚”一声,对方发来了一条信息:“十分钟。”
傅峥向来是没什么耐心,一生气自己就要倒大霉。景宁明白自己再不能在这里待下去了。
唐锦容多少知道一些他的事情,没有问过他为什么走的那么快,不过景宁临走前还是会给她一句自欺欺人的解释,说是学校的事。
唐锦容也总是分外善解人意似的,笑说:“注意身体,下次再见。受委屈了和妈妈说啊。”
景宁点点头,抱了她一下就脚步匆匆跑了出去。
其实他必不可能在十分钟内赶到碧涛阁的,医院离那边最快都要二十分钟的路程,他只能尽量争分夺秒。
景宁跑的不管不顾,电梯也不敢等,直接从楼梯爬下来,结果因为跑的太着急又在出医院大门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人。
“对不起对不起!”
景宁甚至连人都没有看清就疯狂鞠了两个躬怀着愧疚之心跑了。
被撞那人脸一皱,转身欲追,又连忙被身边的人拉住提醒:“二少爷,大少爷还等着您呢,别为了个不长眼的人耽误时间了。”
男人啧了一声,侧头深深看了那青年一眼,迈步走进医院里。
如景宁所料,他并没有在规定时间内赶到碧涛阁,甚至迟到了十分钟。
让傅峥等了足足十分钟。
今天注定逃不过惩罚了。
景宁忐忑难安,站在包厢门口捏了捏手指正要敲门时,包厢的门就猝不及防从里面打开了。
开门的男人见到站在门口的景宁,扬起眉头,恶劣的笑起来:“哟,景宁啊,你还敢来呢。还以为你没把我们傅少的话放心上呢。”
包厢内骤然传来一阵哄笑,显然是早就都知道他来了。
这群富家公子们有钱有名有地位,个个都是有着强大背景且他得罪不起的人。所以每遇欺辱,也只能打碎牙齿和血吞。
曾经他以为只有傅峥是不一样的。
“聂哥,让他进来吧,干站在门口干嘛呀!”
聂佟立马侧开身,假惺惺的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笑道:“快进来吧,傅少的心肝宝贝!”
这句话一落下,又是一阵嘲讽的笑声。
“聂佟。”
低沉的男声混在一众不怀好意的谈笑声中,明明嗓音不大,却有种镇压全场的魄力,聂佟闻言也没再为难他,只是露出一个无奈摊手的动作。
景宁一进来,就自觉的走到了那个刚才开口的男人身边。
男人两侧都坐了人,一个风情万种的女人和一个柔若无骨的男人,都和粘鼠板似的贴着他。一个给他喂酒,一个伏在他的胸口用细长的手指在他身上动情抚摸。
这两个人都穿的过于露骨,景宁甚至连眼神都不敢往他们身上转,只能死死的盯着自己的脚尖,紧绷着身体,在这样醉生梦死的氛围里,头皮都在发麻。
“峥哥……”
他小声的喊男人,这一声又低又可怜,听得人心柔软。
偏偏傅峥是最心硬的那一个。
“我和你很熟吗?”傅峥面无表情道:“见谁都喊哥?这么不要脸。”
景宁面色发白,他知道傅峥是因为自己来晚了这件事在和他生气,如果现在不好好哄,他恐怕不会再理自己了。
景宁咬咬牙,听话的改了口,喊:“傅少。”
“哎哟峥哥,峥哥哈哈哈哈,我们都喊傅少,你偏要喊峥哥,调情呢你?”坐在聂佟身旁的青年恶劣的笑出了声。
是向乐成——a市向阳科技集团董事长的长子。
景宁在一众喧笑声中抬头去看傅峥,却见傅峥也默然不语,好像他这么喊真是这个意思一样。
他们之间,景宁总是没有任何话语权的那一个。
“傅少,你这小宝贝可是迟到了十分钟啊,不罚说不过去吧!”
“聂哥你这话说的,傅少的宝贝是我们能罚的吗?这要看傅少乐不乐意吧!”
向乐成嫌火不过大似的,还要故意上来拱火。
景宁如坠冰窟。
这群富家纨绔有的是折磨人的法子,虽然有傅峥在他们不敢玩得太过,也不会真的对他上手,但也绝不会让景宁好过。
景宁明天还有课,这个月他因为傅峥已经缺课三次了,辅导员也找他谈过几次话。
再这样下去,他毕业都要成问题了……
于是景宁再次满怀希望的朝面前的男人投去求助的目光。
男人似乎接收到了他的视线,慢悠悠抬起头,深邃的眼眸对上他渴求的眼神时,却盈满玩味。
景宁低下了头,知道今天逃不掉了。
果不其然,下一秒,男人就说:“随便。”
包厢里的氛围有多么火热,景宁的浑身就有多冷。
他面色煞白,被迫在茶几前的沙发上坐下,有人往他两个掌心里各塞了一个东西——左手是话筒,右手是一杯浓度极高的白兰地。
刚才起哄要惩罚他的向乐成笑眯眯的说:“哎,我听说你在你们学校挺受欢迎啊!元旦晚会上台唱歌在表白墙挂了足足半个月。啧啧,唱的这么好听,为我们也唱几首怎么样?”
见景宁默然不语,聂佟笑了一声,用手指弹了一下他右手的酒杯。他是学过武术的人,手劲很大,杯身的震颤让酒杯差点从景宁手中滑落。
“不唱也行,咱们这酒还挺多的,不然这样,你陪我们喝完这瓶白兰地,我们就和傅少求求情,怎么样?”
聂佟温声细语,极尽诱哄,仿佛他真的只是一个心软的看客,其实他才是其中最可恶的施暴者。
“快选啊?再不选的话,那就边唱边喝哈哈哈哈!”
旁边有个男人笑起来,手没忍不住冲景宁白净修长的脖颈摸过去时,却被另一个人拦住了。
“齐哥,不至于吧。”男人嘴上说着,手倒是讪讪收了回来。
从景宁进来开始一直没说过话的齐琛冷声道:“不要乱来。”
傅峥现在是生着气,要是他们真敢对景宁做点什么,傅峥也不会坐视不理的。
毕竟不管怎么样,景宁还是和自己有着婚约的人,暂时还不会给别人可以对他做什么的机会。
那男人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摸了摸鼻子没敢再越界。
而面临抉择的景宁最终放下了话筒,拿起了酒杯。
给人唱歌无疑是最侮辱人的一种办法,他敢肯定这些人一定会拍照,第二天也许就会传到他们学校去,说他在酒吧做肮脏事。
景宁并不在乎名声,毕竟他出生开始就是身份见不得光的人,他只怕影响到自己的学业。
他想好好上完大学,这是他唯一能为自己争取的自由了。
景宁会喝一点酒,即使本来不会,因为傅峥也早该学会了。
但他还是低估了这群人的恶劣程度,满满一杯的白兰定,一口入喉,不过是第一杯就已经让他头晕眼花,脑袋、喉咙都像是被火烧一样的灼痛。
耳边已经听不到起哄声,只能感到一直有人在往他空掉的杯子里面添酒,他就这样一杯一杯麻木的和不要命似的往下灌。
“我靠,别喝出人命了吧……”
有人在旁边看着景宁不红反而发白的面色,心惊胆战的嘟囔了句。
这话一出,其他人看着已经醉倒在桌面不省人事的景宁,心里也是一咯噔。
玩是玩,要是把傅峥的人弄出人命了,这可就不是轻易就能糊弄过去的事了。
“别倒了。”
齐琛的面色难看的打开了卫乐成要继续往景宁的酒杯里倒酒的手。
卫乐成愣了下,瞪了齐琛一眼,正要说什么时,身后的傅峥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看了过来,目光冰冷的在他们间扫过。
“够了。”
是可以结束的讯号。
聂佟也自觉玩的太过,挥挥手驱散了其他看热闹的人。
“你没事吧?”
齐琛离景宁近,用手推了下景宁的肩头,正要去掰他的脸的时候,旁边的卫乐成却突然拿过桌上的酒,哗啦啦就往景宁身上淋。
冰凉的酒水让景宁从昏沉中骤然清醒。
卫乐成还得意的朝齐琛抬了抬下巴,笑道:“看吧,还是我的方法更管用。”
齐琛紧抿着唇,面色阴沉,没搭理他。
景宁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醒的,他现在整个人都是虚的,胃里面火辣辣的翻滚着,浑身上下如火中烧,当下头昏脑胀,恶心想吐得很。
他踉跄着起身,都快忘了自己现在在哪里,为什么什么要来,推开面前的人捂着嘴就往外跑。
景宁哪里真找得到卫生间,他来这里仅有的几次都是因为傅峥,每一次来都是狼狈地走,这里的一切几乎要成为他的阴影。
偏偏碧涛阁处处金贵,尤其顶层还是豪门贵族集聚的至尊包间,就是脚下的地毯都十分名贵,他想吐都赔不起。
景宁有些绝望,又累又困,踉跄奔走的时候甚至希望自己下一次推开的门是一个房间,无论房间里面是谁……让他休息一下,就好了。
然而他没想到的是,他居然心想事成。
他不知道自己已在迷糊里拐进了碧涛阁的一间套房。
那间套房门没有关紧,推门而入的时候他还以为自己找到了厕所。事实上他也确实找到了厕所,厕所就在套房入口的右侧,而他一进去就趴在马桶上吐了个昏天地暗。
吐完后他舒服了很多,只是烈酒的后劲太大,人还是不够清醒,已经完全忘了自己在哪了。
记忆的混乱促使他以为自己回了家,拿了舆洗台的杯子漱了个口又洗了把脸,然后撑起身体晕晕乎乎的出去找床要睡觉了。
就是出去时不知道撞到了什么,他脚下不稳,径直往下栽——
他没有落到冰冷坚硬的地面,而是触碰到了一具滚烫的身体。

“好热。”
他嘟囔着,可在鼻尖萦绕过一股清淡的冷香后,身体竟不知不觉地放松下来,脑袋忍不住往那热乎乎、传来更多凝神香味的地方蹭。
“怎么这么香?”
“你……”
殊不知,被他强硬抱着的人脸色已经难看到极致。
然而碍于身体有恙甚至无法推开他,否则现在景宁就该躺在地上了。
“困……”
景宁下意识的整个贴近那具躯体,把他当作所有安全感的来源。
男人额角青筋已经隐忍到凸起,双手紧握成拳搭在轮椅两侧的扶手上。
就在他蓄力要将怀中的醉鬼推开时,耳边突然传来那青年的声音:“我已经很努力了……”
像是受了极大委屈。
男人愣了下,错失了将身上的人推下去的机会,反而叫景宁抱得更紧。
而青年还在嘟嘟囔囔地说话。
“他们都欺负我。”
“但是没关系,我可以忍。”
“我只有你一个亲人了,妈妈。”
男人愣了下,短暂的放下了防备和警惕,停下了要将身上人推开的动作。
只因为一句——“我只有你这一个亲人了。”
景宁是被手机铃声吵醒来的。
其实手机响了好几声,他睡眠浅早就听到了,只是浑身酸痛实在使不上力气,所以让自己偷了几秒钟懒才从那钝痛里晃过神来接通了电话。
电话果不其然是班上学委打过来的,来问他今天怎么没有去上课,辅导员发信息他也没回。
景宁在电话里诚恳道了歉,说自己睡过了头。
他知道自己大概毕业不易。
因为傅峥和他的那群朋友,景宁已经不知道被耽误了多少课没去上。若非他自己课后紧赶慢赶,可能都跟不上老师布置作业的进度。
缺的东西可以学回来,缺的课却是补不回来的,他已经超过三次,至少有一门专业课是必挂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一夜宿醉还没醒,又或许是早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景宁居然也没有那么难受。
等到脑子清醒一点了他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现在是在一个什么地方……
……这里可是碧涛阁———有钱人吃喝玩乐的天堂。
而昨天晚上傅峥他们所在的这一层不管是包厢还是套房,都不是有钱就能来的,还需要多重身份加持。这是专门分割暴发户和真正豪门的地盘。
景宁现在居然躺在着套房中某一间的一张床上!
他面色一白,想到什么,不顾脑子的疼痛,赶紧掀开了被子查看自己的身体,发现自己的衣服还是昨天穿的那件,身上也没什么别的不适时才稍微松了口气。
大约是昨天晚上自己喝的烂醉,还吐的昏天地暗,任谁看了都生不起旖旎的心思来。
饶是如此,景宁内心还是有些不安,套房的主人不仅没有把自己赶出去,还让自己堂而皇之的在这里睡了一晚,怎么想都不对劲。
不会有真正这么好心的有钱人,景宁已经深刻的明白这一点。
而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昨天晚上撞见的人是谁,也不知道对方有什么企图。
转念一想,他还有什么可被人企图的呢?
他一贫如洗,软肋也放在目之所及的地方,人人都想着去捏一把。
景宁现在只想赶紧离开。
不过一直等到他走,既没人出来拦他也没有人出现,或许……他真是遇上菩萨了吧?
从碧涛阁出来景宁就急匆匆赶往了学校,先去医务室买了胃药和醒酒药,紧赶慢赶才赶上了上午的第二节课。
吃了药后脑袋没有昏沉了。但昨晚那些酒的浓度实在太高,他还不要命似的一杯一杯往下灌,没喝进医院算好的了,所以现在头痛点也正常。
乔南和关融都是景宁一个宿舍的舍友,三人关系和不错。早上第一节课景宁没赶到,两个人也给他发了好多信息,要不是他们学校是扫码签到,两人肯定会想法设法帮他遮掩过去。
见景宁终于来了,乔南和关融都大大松了口气。
关融说:“景宁,你都不知道第一节的时候周教授知道你没来时候的表情。”
景宁叹了口气,垂头丧气道:“我也不想的……”
景宁大学学的是建筑学,他的高考成绩很好,原本可以去外省上更好的大学,可唐锦容在a市,他放不下心。景琰和魏斐然也不会允许他离开他们的视线,于是才报了a大,不过其实对他来说也大差不差。
也只有在大学校园里,远离那群人和景家时,他才能获得片刻喘息的自由。
这一天只有上午有课,景宁想着去给周教授道个歉。
周教授是建筑设计的专业课老师。
景宁上课专心,课业也完成得好,虽然时常缺课,但每次作业都是按时交,所以导致周教授每次看到他来上课时的表情都很复杂。
今天第三次缺他的课了,他大概要成为周教授从业多年,手底下第一个因为缺课三次被挂的学生,于情于理该给人家道歉。
周教授倒也没说什么,只让他下次还是尽量赶一下,不要觉得自己是天才,仗着脑子好挥霍时光。
他平时的课业完成的好进度也没有落下并不是因为景宁是什么天才,而是他在终于能够清闲下来的那一时片刻都在学习,问舍友、查资料。
他想如果他连大学的课业都完成不好,那么景家人或许又有了名正言顺让他退学等着嫁人的理由了。
而自从那次酒吧后傅峥就没有再找过自己,景宁想找他也总是摸不清他的行踪。
但是他大约知道傅峥在忙些什么。
傅家现在的掌权者是傅峥的姐姐,姐弟两同父异母,感情自然不那么好,可以说剑拔弩张。甚至和景宁这场草率定下的婚姻也是傅峥的姐姐拍板定下来的。
按照常理来说,家族里面常常承载联姻命运的都是女儿,但偏偏傅峥远不如他的姐姐有手段,各方面都差了一些。
傅家某种程度上也还没有那么封建,是能者掌权。而这位傅大小姐成年后便进入傅氏工作,手段了得,有手段有野心。傅峥这种初出茅庐的愣头青怎么可能斗得过。
因此景宁有时候其实也挺同情傅峥的。
他感同身受,毕竟他们两个都是深受桎梏的傀儡。
然而最近这几年傅峥似乎开始开窍了,景宁猜他或许是厌恶自己透了,所以才千方百计的想要从他姐姐手里拿回主动权,从而退了这场婚姻。
景宁最近已经有些危机感,连带着心底也焦虑起来,对傅峥比之前还要言听计从。
他也想去找傅峥,但他总不知道去哪找他。往往是傅峥需要时就使唤自己,而自己从来不知道他在哪。
景宁想到这里,有些挫败。
他好像什么也做不好。
其实傅峥和他都在a大读书,但傅峥的院系和景宁的院系隔得太远,再说平时两人的课又太满,所以几乎从没有在学校里面碰到过。
即使偶尔碰到,两个人也是很默契的装作不认识,然后擦肩而过。
景宁知道傅峥不会想让别人知道他们之间的牵扯。
然而景宁也没有想到,最终破坏这份平和的,还是傅峥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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