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莲花徒弟偷听师尊心声后by发个财吧

作者:发个财吧  录入:09-05

白泽作为上古瑞兽,本就有属于兽类的周期性情潮,他之前靠秘法压制,可龙涎里的催情之力比春药还烈,瞬间冲垮了他的防线。
“冷静!”他不停地喘着粗气,拼命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不能让师尊看到……”
云莯一边骂骂咧咧地将雷龙收进灵兽契约空间,一边嫌恶地给自己施展了清洁术,这才朝外走去。
然而,当他的身影出现在岁聿眼前时,所有的克制都彻底土崩瓦解。
岁聿望着那张熟悉的面庞,眸色渐深,喉结忍不住滚动了两下,吞咽了一口。
终是没能坚守底线,整个人猛扑了过去:“师尊……”
云莯被撞得连连后退,这小子什么时候长得这般高了,那肩膀竟然比自己还宽。
感慨孩子长得快,却在推开之际触碰到了他滚烫的肌肤,双眉渐渐深锁:“岁聿?你身上怎么这么烫?”
云莯伸出手去摸他的额头,却被他抓住紧紧按在胸口。
少年的心跳快得离谱,隔着一层布料都震得他指尖发麻,连腿脚都有些虚软了。
“师尊,”岁聿的白泽耳尖完全露了出来,眼尾泛红,呼出的热气喷在云莯脸上,灼得人心悸,“师尊,我好难受……”
“你、你发情了?!”
云莯此刻才注意到岁聿的脖颈处蔓延着几缕浅金色的蛛网纹,那是妖族情潮发作的迹象,这下可遭了。
他刚要抽手去拿清心丹,却被岁聿扣住后颈用力按进怀里。
少年的吻带着雷火的灼热,从他唇角一路往下,落在锁骨时,云莯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也有些不对劲:心口发闷,皮肤像被雷火舔过般发烫,连推拒的力气都在消散。
“龙涎……”他喘息着想起雷龙说的‘见面礼’,“该死的,忘了龙涎有催情作用……”
岁聿似乎听懂了,指尖颤抖着解开他的衣带:“师尊其实不讨厌我的……对吗?”他的声音里带着哭腔,“我在梦里见过好多回……见您抱我、亲我,还说喜欢我……”
云莯望着他泛红的眼尾,恍然间想起之前他被自己拥抱时,黑化值暴跌的模样。原来那些心跳加速、耳尖发红,从来都不是单纯的青涩。
他下意识张了张嘴,却被他伺机含住了唇瓣,所有的理智都在雷池的轰鸣中碎裂,只剩下少年滚烫的体温、雷电穿体的酥麻,以及他一遍又一遍的呢喃。
“师尊,我的师尊……”
一边被雷劈得酥酥麻麻,一边被小徒弟以下犯上,云莯觉得自己快要溺死了。
突然间觉得原著剧情简直像被雷劈过的废纸一样。
说好的男频逆袭文呢?
这剧情怎么拐得跑到海棠去了,车速那么快?
还是在到处都是雷电的环境下,要不要那么刺激?!
【狗系统!你给老子滚出来,解释解释,到底怎么回事?啊?~~】
气势汹汹地怒吼在最后的‘啊’字上面翻了车,听得人脸红心跳的。
系小脸通黄统(扶额ing):『……莯莯,你能别在这种时候喊我不?人家是个正经系统呀。』
#支线任务3:探索敕渊雷域(完成度100/100)
#隐藏任务:吸收变异雷灵根(已完成)、收服SS级敕渊雷龙(已完成)
#积分奖励+10000,积分结算:7000
#系统能量+5000
#岁聿当前的黑化值:25%
#宿主当前的生命值:96%
系统:『莯莯,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本系统去查查到底什么情况。』
【我特么能不急吗!我、这、他……第一次就这么毫不讲究地被一个男人夺走?这个男人他还是我徒弟,靠,气死我了,以后的日子可咋过啊!】
系统:『……』
遁了遁了,这剧情得怎么圆?

晨雾漫过雷域时,云莯的睫毛颤了颤。
他蜷缩在少年宽阔的怀里,后颈还残留着被吻过的灼痕,皮肤表层的青红印记像被雷火烙上去的。意识回笼的瞬间,腰间环着的手臂紧了紧,岁聿的呼吸扫过他耳尖,带着未褪尽的热意。
“师尊醒了?”少年的声音哑得厉害,尾音却像沾了蜜,“要喝水么?”
云莯的手指无力地弯曲了下,环顾四周,发现他们此时已经不在雷域中。
也不知道这孩子什么时候找了这样一处洞穴,收拾得还挺干净,大块平整的石块上铺了一层旧褥子,他躺着一点儿也不膈人,身上更是贴心地盖了一块薄毯。
他望着洞顶垂落的雷晶,咽了咽干痛的喉咙,突然翻身坐起,从储物戒中取出一套衣服迅速往身上套,欲盖弥彰地好似穿回个人样,他们之前所发生的事就不存在了一般。
“那什么……龙涎的效力应该过了。”
岁聿撑起上半身,露出痕迹遍布的胸腹,眼神却清明得很:“嗯。”
空气里有一瞬间的静默。
云莯能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死去的记忆突然涌上来,从前他总骂这逆徒是狼崽子,如今倒好,狼崽子真把他啃得骨头都不剩,彻底栽了。
他低头盯着自己手腕上的红痕,突然提高声音:【系统!现在能给我解释了吗?】
系统的电子音带着点心虚:『检测到敕渊雷龙的龙涎含有特殊催情成分,本系统已将此情况上报总部——』
【上报个屁!】云莯气得在识海中对着系统竖了一根手指。
“师尊。”岁聿从储物戒中取出一杯灵泉水递给云莯,“先喝点水润润喉吧,昨晚你喊得很厉……”
“闭嘴!”云莯的手猛地一颤,立即出言打断他的话,脸上烧得发烫,“此事只是一场意外,将它给我烂在肚子里,以后都不许再提,听见没有?”
“是,师尊。”少年委屈巴巴地应下,目光扫过云莯红透的耳尖,眼底划过愉悦戏谑的光芒。
云莯接过灵泉水,仰头饮尽,试图用泉水的清凉来压下心头的燥热与纷乱。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而威严:“岁聿,此间事已了,我们也该离开了。”
岁聿默默点头,将石台收拾好,内心却满是不舍。
他知道,这一回去,很多事情都将改变,但他们之间的关系,却再也回不到从前。
两人走出洞穴,晨雾已散,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落,为这片雷域带来一丝难得的温暖。
云莯望着远方,心中五味杂陈,他不知道今后该如何面对岁聿,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自己内心的挣扎与迷茫。
正打算离开敕渊雷域时,宗门玉牌在云莯的腰间震动,洛玄宗江骁桦的传讯:“速归,有要事相商。”
“师尊你看,修真头条热搜第一,音煞教被修仙联盟给除名了。”岁聿捏着自己的玉牌,指尖抵着上面附带的通缉令,“耿氏父子悬赏百万灵石。”
云莯望着脚下翻涌的云海,突然觉得这趟亡灵岛之行像场梦。
他原本只是来救个人,顺便做做系统任务,本来是想阻止徒弟黑化的。虽然岁聿的黑化值确实降到有史以来最低,但结果是把自己也搭进去了。
偷眼去看岁聿,见那少年正垂眸擦拭着泽风刃,侧脸在阳光下泛着暖玉般的光,哪有半分原著里那副想要弑师灭宗的凶恶模样?
“师尊我们到了。”岁聿突然出声。
云莯淡淡点了点头,总觉得自己有一天会迷失在他一声声的师尊里,简直太要命了。
洛玄宗的山门在云霭中若隐若现,守山弟子见着他们立刻迎上来:“七长老,掌门在演武堂等您。”
演武堂的檀香有点呛人。
云莯望着江骁桦递来的茶盏,水面倒映着他紧绷的脸。
“师尊再过五日就要出关了。”江骁桦的指尖叩了叩桌沿,“点名要见你,最近别出去了,就留在纤云峰好好休息休息。”
云莯手中的茶杯‘咔’地裂了道细纹,他盯着茶盏里晃动的涟漪,后颈突然泛起一股莫名的寒意。
“云师弟?”江骁桦的声音拉回他的神智,“可是哪里不舒服?”
“噢,没事。”云莯扯出个笑,指腹蹭过茶盏裂纹,“就是……很久没见师尊了,有点紧张。”
江骁桦欲言又止,最终只拍了拍他肩膀:“你自小最得师尊看重,他定是记挂你才想着要早点见见你。”
云莯不置可否,具体到底如何,去见了人才知道。
回到纤云峰时,晚霞正漫过山脊。
云莯站在院门口,看着岁聿蹲在台阶前给雷龙喂灵果,这条龙如今缩得跟条长虫一样,一改之前在雷域里的态度,乖得像只家养猫,龙尾卷着少年的衣摆不肯松。
“师尊。”岁聿抬头望过来,发梢沾着夕阳灿金,“我让厨房炖了清补汤,您可要尝尝?”
云莯喉咙突然发紧。
他望着少年转身去端汤的背影,突然想起原著里岁聿黑化后血洗纤云峰的场景。那时满院的玉兰树都被血浸透,少年站在尸山里,眼睛红得像要滴出血来。
可现在,他的小徒弟正挥开粘着他的雷龙,一脸希冀地瞧着自己。
云莯发现自己现在见不得他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哪怕明知道他是装的,轻叹了一声,点了点头。
岁聿展颜一笑,立刻跑去小厨房端了个青瓷碗过来:“师尊,我吹过了,不烫的。”
云莯接过碗,指尖触到少年温凉的手背,心头微微一悸。
忙他低头喝汤掩饰,热意从喉间漫到心口,听见少年在身侧轻声说:“以后……我会更小心的。”
更小心什么?
云莯没问。
他望着庭院里被岁聿新栽的雷竹,竹影在地上投出细碎的光。
夜风卷着药香拂过发梢,他突然觉得,或许有些意外,也没那么糟。

朝云初现,晨曦微光。
岁聿蹲在灶房里搅动砂锅,旁边竹篾编制的蒸笼在灶上升腾着热气,他揭开半寸缝隙,看雪菜鲜肉包的皮儿鼓成半透明的白,满意地勾了勾唇角。
案头还摆着新摘的野山椒,师尊昨日尝他做的凉拌木耳时,筷子在椒碟边犹豫了好几回,最后到底夹了两小瓣,结果辣的嘴唇发红,像蘸了蜜的樱桃。
“小师弟,你这是要把灶房当丹房炼了?”
凌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岁聿手一抖,差点把刚切好的姜丝撒进汤里。
他转头时已恢复了一贯的清俊模样,只耳尖还带着灶火烤热的薄红:“二师兄早,恭喜师兄成功结丹。”
“咳,不就结个丹吗,有什么难的。”说到修为晋级,凌光还是有点小得意的。
“大师姐之前在亡灵岛受了伤,不知道可好些了?”岁聿顺口问了一嘴。
“回来就让洛师伯看过了,一直有好好养着,估计快好了吧。”
凌光抱臂靠在门框上,目光扫过案头的八样小菜,有搭配清粥食用的糖蒜和酱黄瓜,还有蒸得蓬松的雪菜鲜肉包,以及煎得金黄酥脆的藕饼,就连盛汤的青瓷碗都特意挑了云莯最爱的月白釉。
他憨头憨脑地笑了声:“我从前总以为你像块没啥人气的冷玉,如今瞧你对师尊的这股子热乎劲儿,感觉都不太像你了。”
岁聿的指尖在案边轻轻一叩,抬眸意味不明地瞧了他一眼,笑而不语。
“师尊以前那样欺辱你,师弟你当真不恨吗?”
“你呢?听说我来之前,你和师姐也经常被师尊打骂,你就不恨吗?”岁聿反问。
“说实话,刚开始是恨的,可即便想反抗,实力也不允许啊!后来慢慢发现师尊其实并没有那么坏,他打我们是受了体内禁术的影响,无法自控导致的,我就不怎么恨他了。”
岁聿沉默了,这位师兄还真是心性简单。
恍然想起昨儿夜里去替云莯盖被子时,那人皱着眉头呢喃呓语,掌心都沁出了冷汗,不知道梦见了什么。
垂着眼眸动手搅了搅汤:“师尊这两日总睡不安稳。”
“啊?”凌光好奇地看他,“是因为那禁术又发作了吗?”
岁聿摇了摇头:“他并不想让人知晓缘由,但,我们总会知道的。”
凌光原本是来送炼器峰最近新炼制的机甲护心,想让云莯看看有没有需要改进的地方,此刻忽然点燃了八卦之心,倒是不急着了。
凌光搬条木凳坐近:“我昨日去演武堂送机甲图纸,听掌门说师祖要出关了?”
砂锅里‘咕嘟’一声,岁聿的睫毛颤了颤,两世交叠,他对这位师祖从来没有什么好感。
少年将汤勺搁在竹垫上,声音轻得像怕惊飞檐角的雀儿:“师尊没提,但我总觉得他最近情绪有点不对劲,神色间似乎带着几分惶然。”
“我拜入洛玄宗已有十余年了,从未见过师祖,还以为他早就飞升了呢!”凌光摸了摸耳朵,“也不知道此次出关所为何事?”
灶房外传来一阵脚步声,熟悉的玉兰花香随风漫过。
岁聿立刻端起蒸笼,凌光也抄起机甲护心,两人一前一后往膳厅走。
云莯正站在檐下逗弄雷龙,那雷龙的龙角上挂着他晾的干薄荷,见人来便“嗷呜”一声兴奋地甩头打招呼,薄荷叶簌簌落了云莯满头。
“你这条龙是不是在雷域里呆久了,脑子都瓦特了,除了乱喷口水瞎捣乱之外还能干什么啊!”
“嘿,云七,你这话可就不地道了啊,当初也是你自己要跟我契约的,况且本龙的实力并不弱,这你是知道的。”
“嗯哼,手下败将而已,我懂。”
“你!”敕渊雷龙被气得跳脚,正要发作,却被岁聿开口打断。
“师尊。”岁聿将蒸笼放在石桌上,伸手替他摘薄荷,“今日有你爱吃的雪菜鲜肉包。”
云莯的耳尖蹭过少年的指节,烫得他猛地偏头。
【唉,好尴尬啊!自从亡灵岛回来后,岁岁表现得格外殷勤,我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了!】
望着满桌的热食,云莯既欢喜又无措,只能继续装傻充愣,假装一切都不曾发生过。
敕渊雷龙可没有他们那么多弯弯绕绕,扭着缩小版手臂粗细的身躯盘到桌上,对着自己的那一份早餐开始狼吞虎咽,还真别说,人类的食物确实好吃。
云莯收拾妥当落座后,夹起个包子轻咬了一口,热汤溅在舌尖,却舍不得松嘴:“你……起这么早?”
“不早。”岁聿慢条斯理地喝着粥,“不知这些可合师尊口味?”
“还行吧。”
“那明日给师尊换别的吃食。”
“倒也……不必麻烦。”
凌光捧着雪菜鲜肉包一边跟仓鼠似的啃咬着,一边来回观望师尊和岁聿,这两人之间的气氛怎么这么古怪?
余光瞥了岁聿一眼,只见那少年眼底的温柔几乎要漫出来,这哪是看师尊的眼神?
倒像……倒像在看心尖尖上的人。
凌光被自己突然冒出来的想法惊到了,下意识轻轻甩了甩脑袋,肯定是自己想多了,绝对不可能。
离天机老祖出关的日子逼近,云莯每夜都睡得极浅。
纤云峰主殿内的烛火已熄,月光透过窗纸在地上铺了层银霜。
云莯合眼不过片刻,便陡然坠入了黑暗。
梦境里是潮湿的洞窟,石壁渗着水珠,滴滴答答砸在他脚边。
他低头,发现自己被玄铁锁链捆在石柱上,手腕勒出了深紫色的痕迹。
阴影里走出个模糊的身影,手中的蛇骨鞭带着风响抽下——“啪!”
数不清的倒刺勾起一长条血肉来,剧痛从脊背猛然炸开,云莯闷哼出声,眼尾迅速泛红,水光盈盈。
鞭子一下接着一下,抽得他后背血肉模糊,喉咙里溢出呜咽:“好痛……别、别打了……”
沙哑又熟悉的声音炸响在头顶,带着刺骨的冷,听得人汗毛耸立:“别怕,师尊都是为了你好啊!”
云莯拼命摇头,锁链磨得脖颈四肢生疼:“不要…求师尊告知,弟子……弟子做错了什么我一定改……”
“改?”那声音嗤笑,蛇骨鞭瞬间缠上他的脖颈。
云莯只觉得呼吸困难,眼前阵阵发黑,拼了命想挣开束缚,可那蛇骨鞭好像生了根,越挣越紧。
朦胧间,耳畔有人在喊:“师尊!”
那是,岁聿的声音。

岁聿端着灯盏的手微微发颤。
暖黄的光漫进来,照见云莯惨白的脸,额发黏在额角,眼神里还残留着恐惧。
“我听见动静,不放心就过来看看。”岁聿走近,灯盏搁在案上,青瓷底座与木桌相碰发出轻响,“可是做噩梦了?”
云莯盯着他,喉结动了动。
想启唇说说话,可梦里生不如死的痛还在身上游走,那样真实的恐惧像块石头压在胸口挥之不去。
他别开视线,扯过被子盖住自己:“没事,你回房吧。”
“师尊,你在发抖。”
岁聿没动,声音放得更轻,目光扫过他攥得发白的指节,想伸手去握,却又小心翼翼地怕惊着云莯。
“师尊别怕,无论发生任何事情,弟子都会跟师尊一起分担。”
云莯这才发现自己一直在发抖,从指尖到脊背,根本控制不住。
他咬了咬舌尖,强迫自己冷静:“我都说了没事,你……你走!”
岁聿望着他绷紧的下颌,识海里翻涌着云莯未说出口的心声。
【那明明只是个梦,为何自己却感同身受,活像是经历过似的,真的好疼啊!】
少年的手指蜷了蜷,将案上的灯往云莯床边推了推,暖光便裹住了床沿:“那……徒儿就在门外守着,师尊有事就喊我。”
门被轻轻带上,云莯望着跳动的灯芯,喉咙发涩。他摸了摸后背,那里没有伤痕,却疼得厉害。
窗外传来夜鸟的啼鸣,云莯裹紧了被子,盯着窗纸上岁聿的身影慢慢安下心来。
那影子像道屏障,隔开了梦里的黑暗。
他闭了闭眼,终于有了一丝睡意。
明天,师尊就要出关了。
光阴被山风卷着,眨眼便掠过洛玄宗的飞檐。
云莯正坐在廊下用早膳,青瓷碗里的桂花粥还剩小半,就见师梦岚提着裙角从月洞门进来。
她今日穿了月白缀银线的道袍,发间簪着支青玉步摇,连眉梢都染着笑意。这笑意太满,像春汛时涨过堤坝的河水,倒让云莯放下了筷子。
“师尊,师祖昨夜便出关了。”师梦岚在廊下站定,袖角被风掀起又落下,“说是想您的紧,让您早些去玄邑峰拜见。”
“好,为师知道了。”
云莯垂眼盯着碗里晃动的粥,指尖摩挲着碗沿,他余光瞥见师梦岚绞着袖角的手指,指节泛着不自然的白,似乎有点紧张。
“梦岚今日瞧着倒是很高兴?莫不是有何喜事?”
“自然是替师尊高兴。”师梦岚脸上的笑微微僵了一瞬,随即又加深了些,步摇上的玉坠子轻晃,“师祖闭关前对您最是看重,如今出关了,第一个想见便是您,可见这些年他老人家心里头还是十分记挂着师尊的。”
云莯没接话。
不知为何,原主记忆中对这位师尊的印象少得可怜,总感觉不像是什么善茬。
岁聿正蹲在廊下给新种的竹子浇水,见云莯跟着师梦岚走出来,视线便再也离不开,连铜壶里的水溅湿了鞋尖都不曾发觉。
“师尊要出门?”
“嗯,你师祖出关了,为师去玄邑峰拜见一下。”云莯替他理了理被风吹乱的额发,少年又惊又喜地后退了小半步。
这孩子昨夜在门外守了整宿,一早就跑去厨房做吃食,都没好好休息,不禁心尖软了软:“一会儿回去补个觉,还在长身体,哪能像昨夜那般熬着。”
“是。”岁聿喜滋滋地应下。
望着云莯离去的背影,笑容敛起,眼底雾霭沉沉。
玄邑峰离纤云峰并不远,简单大气的殿宇在东升的旭日中散发着厚重的古韵。
云莯刚跨过大殿的门槛,后颈便泛起细密的凉意,像有无数根细针径直往神府里钻。
他踉跄半步,扶住门柱时才发现掌心不知何时已然沁出了冷汗。
这痛不似外伤,倒像有人隔着皮肉揉捏他的魂魄。
“师尊?”师梦岚回头,眼里闪过一丝急切。
云莯摇头,强撑着直起身子。
穿过三重殿门,最里间的蒲团上坐着位鹤发老者。
他穿着一身碧穹色道袍,须眉皆白,却生着双极黑的眼,正和蔼含笑地望着云莯:“莯儿,过来。”
这声“莯儿”听得云莯一阵头皮发麻,寒意自尾椎攀升,觳觫地顿在原地。
【这具身体是怎么回事,感觉不太对啊!面前这人怎么说也是原主的师尊,有必要害怕成这样吗?】
云莯咬牙忍下身体的不适,继续往前走了两步,神府里的刺痛突然翻涌成浪。膝盖倏地一软,整个人几乎栽倒,却被一道温和的灵力托住。
抬头时,天机老祖已站至跟前,枯瘦的手按在他天灵盖上:“莫怕,是你体内的六欲断魂咒在作祟。”
【(O_o)虾米?这跟那什么破禁术有啥关系,我特么最近明明过得清心寡欲的,不可能会发作啊?】
云莯喉头发紧,狐疑地瞧了那老者一眼:“多谢师尊。”
这人的面相有点奇怪,慈眉善目的神情放在他身上,整个气质看起来就很违和。
“这些年苦了你。”天机老祖收回手,坐回蒲团,“我闭关五十年,便是为寻求破解之法,如今终是有了头绪。”
云莯垂在身侧的手蜷缩了下:“不知是什么办法?”
“需以白泽血脉祭阵。”天机老祖的目光像刀,轻轻划过云莯的眉骨,“剖其金丹为阵眼,布下归墟两仪阵。将白泽血脉渡给你,再用那金丹里的纯元之气化解咒术。”
白泽血脉……云莯的呼吸一滞。
洛玄宗上下,唯有岁聿是半妖白泽。
【来了来了,这破剧情总算提上日程了,敢情这白毛老头是推动剧情的NPC啊。】
#主线任务4:顺利完成反派男主剖丹血祭的重要剧情,为后续逆袭做铺垫。
系统:『莯莯,再接再厉,咱们离胜利不远了。』
【我怎么觉得任重而道远呢!】
“可是师尊,这白泽血脉举世罕见,弟子体内这咒术怕是没有希望了。”云莯耷拉着脑袋失落道。
不知为何,云莯感觉眼前的师尊竟与亡灵岛遇见的那个黑袍人有相似之处,忍不住下意识开口试探。
“莯儿放心,为师知晓你门下弟子中便有一人身负此等血脉,待为师准备妥当,便为你解咒。”天机老祖的声音像浸了蜜,“此法虽需耗些时日,成功率却有九成。”

第61章 虐徒这一块都是有传承的
“可是师尊,以命换命,向来有违天理,行这般残忍手段,怕是不妥。”
“怎么?本尊的好徒儿什么时候也变得像外面那些伪君子一样了?”天机老祖慈和的面目皲裂开来,“莯儿莫不是忘了自己远扬在外的恶名?关于虐待徒弟的这条道没人比你更熟了吧,现如今倒是想起手段残忍、有违天理了,会不会……太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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