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莲花徒弟偷听师尊心声后by发个财吧

作者:发个财吧  录入:09-05

“师尊明知弟子是因为六欲断魂咒所故,何必拿来挖苦我。”云莯心头警铃大作,脚步一点一点往后挪。
“孩子长大了,翅膀硬了,几十年不见,都忘记为师的手段了,唉!”
话音未落,云莯眼前景物骤转。
等他站稳时,已身处一座阴湿洞窟内。
石壁上凝结着暗褐色的血痕,空气里飘散着恶臭的铁锈味,这里分明是原主记忆里最清晰的噩梦场景。
“熟悉吗?既然你忘记了,为师便再让你感受感受。”
云莯还没来得及开口,腰间猛地一顿剧痛,是那条梦中再熟悉不过的蛇骨鞭破空而来。
他本能要躲,却发现全身力气像被抽干的井,只能硬生生受了这一鞭。
后背的衣物瞬间裂开,火辣辣的疼顺着脊椎窜上脑门,他踉跄两步撞在石壁上,血珠顺着腰腹滴在地上,晕开暗红色的花。喉咙里的腥甜涌到嘴边,又被他生生咽了回去。
“怎么?方才拒得硬气,现在倒不说话了?”天机老祖的声音混着鞭梢破空声,“你当这禁术是儿戏?若真拖到咒心入髓,连我都救不了你!”
云莯眼前残影交错,分不清此身到底是在梦里还是何处,却在听见‘救’字时笑了。
【敢情在虐徒这一块都是有传承的,我说呢,谁也不是天生坏种,怎么就原主丧心病狂,原来是有这样一位变态师尊在教导啊!居然还是一宗老祖,真是没天理。】
系统:『莯莯,反抗只会给你带来无尽的灾厄,这剧情总归是要走的,你就别再犟了。』
【你说得有道理,大丈夫能屈能伸,服个软我还是可以的,办法以后可以再想。】
“求…求师尊饶恕。”云莯实在撑不住了,顺着石壁滑坐在地,后背的伤口黏着石壁上的血痂,疼得他直抽冷气,“弟子不该违逆师尊,血祭之事,我……我应下便是。”
鞭风戛然而止。
天机老祖的影子罩下来,枯手抚上他汗湿的脸:“这才是乖孩子。”
指尖法力涌进云莯的体内,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结痂愈合,“为师怎会害你?等解了咒,你便会知晓这白泽血脉的价值和妙用。”
云莯垂着眼,任他虚情假意地擦拭脸上的血迹。
突然觉得这双手和岁聿替他理额发的手相比,一个在地狱,一个在云端。
“师尊,就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吗?为何……”他舔了舔嘴角的血,“非得用白泽血脉?”
“你当这咒是普通禁术?”天机老祖将帕子按在他唇上,“六欲断魂咒,断的是七情六欲,锁的是寿元生机。”他指腹擦过云莯下巴的血渍,“再不解开,你将活不过下一个百年,此咒每发作一次,便要抽走你十年阳寿,你觉得自己的命到底能有多硬,经得起你的折腾?”
云莯闻言,只觉得浑身发冷。
他知道这个禁术很可怕,没想到是这种程度的。
“那岁聿……”他声音发颤,“他的金丹……”
“放心。”天机老祖拍了拍他肩膀,“归墟两仪阵只是借他的血脉渡给你,替换出你体内被禁术污染的血脉,剖出的金丹虽会有损,但并不会要他的性命,到时候让洛子商给他用点天材地宝养养就好了。”
他转身往洞外走,衣摆扫过地上的血迹:“七日后的月圆夜,为师在玄邑峰不归崖设阵,你带那小徒弟来。”
云莯望着他的背影,暗中不由得‘呸’了一声。
他要不是看过原著剧情,恐怕就被这老登给忽悠过去了。
原著中,这段剧情对岁聿来说是有生以来最痛苦的体验,更是九死一生。天机老祖美其名曰要为云莯解禁术,原主本就因其受苦良多,而那时的岁聿对他而言也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徒弟,听说他的血脉能解禁术,他自然十分乐意。
只是之后又发生了什么,原著中并未详细描写,以云莯的理解来看,那老登肯定不会这么好心,绝对有别的目的,若真叫他得逞了,只怕后果会很严重。
洞窟外的天色已经全黑了。
岁聿坐在纤云峰殿门口的石墩上,眼巴巴地望着玄邑峰的方向,仿佛云莯再不回来,他就会原地坐化,变成一块望夫石。
申时过了,酉时过了,月上柳梢头时,他终于按捺不住。
自雷域那日过后,岁聿便隐约能感受到云莯的情绪,这是白泽一族对待伴侣的特别之处,也是忠贞的起源。
只有懂得,才会体谅,才能感同身受。
如今岁聿能感觉到云莯此刻的恐惧和疼痛,还有一股拼命压抑的情绪,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可以肯定云莯现在一定很不好受。
“二师兄!”他焦躁地冲进凌光的院子,正撞见他捧着烤鸡啃得满嘴流油,“师尊他到现在都还没回来!”
凌光手中的鸡骨头被惊掉在地:“这都亥时了,难不成师尊被师祖留在玄邑峰用晚膳了?”
“没有收到师尊的讯息,我有点担心。”
凌光抬手抹了把嘴,又在衣摆上随意蹭了几下,“走,我陪你去玄邑峰寻他!”
两人刚走到山脚下,便看见师梦岚提着灯笼从另一条路过来。
她的银簪在月光下泛着冷光,腰间锦囊上的并蒂莲绣得格外刺眼:“你们这是?”
岁聿双眼微眯,很快恢复成担心的模样:“师尊一直没回来,玉牌也没联系上他,我想来问问是否需要给他备膳。”
“玄邑峰的夜路不好走。”师梦岚笑了笑,“我带你们去吧。”
她转身往山上走,灯笼的光将影子拉得老长。

云莯扶着岩壁慢慢站起身。
外伤虽然已被天机老祖用灵力修复如初,可那疼痛依旧似那跗骨之蛆顺着经脉直往骨髓里钻,每走一步都仿佛在过刀山闯火海,疼得他连呼吸都不敢用力。
他在洞窟风入口处扶墙静立,山风迎面卷着松涛灌进来,吹得他额前碎发肆意舞动。咬牙缓了良久,才勉强稳住身形,换了干净的衣物,又继续朝外走。
洞窟外的月亮像浸在墨水里的银盘,玄邑峰的石阶被夜露打湿,他踩着青苔往下挪时,听见山脚下传来细碎的人声。
“师尊!”
那声带着颤音的呼唤撞进耳膜时,云莯的指尖猛地一颤。
抬眸便见岁聿站在石阶的半腰处,仰首望着自己,青灰色道袍被风掀起一角,发绳散了半缕,发尾沾着几片松针,显然是跑着上山来的。
凌光跟在他身后直喘气,师梦岚提着灯笼走在最后,银簪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岁聿三步并作两步冲上来,手悬在云莯臂弯上方,又怕冒犯了他似的虚虚托着:“您怎么才出来?传讯玉牌一直没动静,我们……”
还没说完的话,被云莯的轻咳声打断。
“跟你师祖太久没见了,便多聊了会儿。”云莯故作冷硬的声音比山风还轻,“瞎担心什么,为师能有什么事,这不是好好的吗?”
岁聿的指尖无意触到他的手腕时,眼底不禁划过一抹诧异之色。
这天气都快入夏了,怎么师尊的皮肤凉得好似浸过冰水一样,连脉搏都弱得几乎摸不到。
他正要追问,凌光已经凑过来挠头:“师尊您饿不饿?我让厨房留了桂花糕,还有季师伯新酿的灵酒!”
师梦岚的灯笼晃了晃,暖黄光晕罩住四人:“玄邑峰的夜露重,我们还是先回纤云峰吧。”
她的目光扫过云莯发白的唇色,又迅速移开,像是没看出异样。
回程的山路走得很慢。
岁聿几乎半搂着云莯,凌光在前面蹦跶着说炼器峰新收的小弟子被一台识别故障的清洁机甲追得满山跑,原因竟是那孩子实在太脏了,连机甲都看不下去了。
师梦岚的绣鞋碾过松针,发出细碎的响。
云莯垂着眼,能听见岁聿的心跳声,一下一下撞在他肩侧,比平时快了许多。
师徒四人回到纤云峰时,檐角铜铃正被风撞得叮铃响。
云莯站在殿门前,望着案几上凉透的晚膳,突然觉得胃里泛酸。
“师尊?”岁聿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点小心翼翼,“您还好吗?需要弟子去请洛师伯过来给您看看吗?”
“不用。”云莯转身时露出难得的温和之色,“许是坐久了有些乏力,歇一晚明日就好了。这天色也不早了,你们都回去休息吧。”
寝殿大门合上的刹那,云莯强撑的身体便垮了下来,他靠着门缓缓滑坐到地上。
【系统,我现总算知道人不可貌相这个词的真正含义了,那老碧登顶着一张正道宗师的脸,没想到背地里居然这么变态。疼死我了,他那几鞭子该不会是直接冲我的魂魄来的吧?】
系统:『莯莯,你的这些感觉其实都原主对天机老祖的应激反应,实际上你的伤已经完全好了。』
云莯突然泄了气。
【按原著剧情来看,等岁聿剖丹血祭之后,原主销声匿迹了很长一段时间,最后还是在结尾番外中看到原主凄惨的下场。
整整三百年,不死不灭,每日轮番经历抽魂砭骨、石磨刀锯的酷刑。虽然最后岁聿找到了他,但已然晚了,师徒二人数百年的恩怨,最终连一句话都没能说上,便阴阳两隔了。
若这是必经的剧情,那我跟岁聿之间其实就只剩下七日相处的时光了。】
系统:『莯莯,关键剧情不可逆。但你往好处想,咱们完成任务后,你就可以脱离这个世界,重获崭新的人生。而本系统也能完成转正考核,正式入编,就不再是野生系统了,一举两得,多好啊!』
【好个大头鬼。】云莯越想越不是滋味,闷闷的压在胸口,难受得很。
殿外的月光漫过窗棂,在地上铺成一片银霜。
望着案头上的白泽木雕,小东西歪着脑袋,耳朵上还沾着木屑,萌态可掬。那是岁聿昨日送来给他解闷的,瞧这模样应该是他亲手所刻,突然觉得喉咙发紧。
云莯慢吞吞地挪到床边,解下外袍扔在置衣架上,转身时瞥见铜镜里的自己脸色白得跟鬼一样。
【虽然知道剧情,且此次转折点也是岁聿的大机遇,但我就是见不得他受苦,若是能避免就好了。】
系统忽然担忧道:『莯莯,你该不会爱上男主了吧?』
【怎、怎么可能!别胡说八道。】
系统:『最好没有,且不说与我们的任务进程是否会有影响,就单说你身上的六欲断魂咒,只怕也会让你很难熬。虽然时日无多,但本系统还是希望莯莯能轻轻松松的脱离这个世界,不被牵绊,不被束缚。』
【行了行了,你今日怎么话那么多。】
云莯一把扯过被子蒙住头,打算来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独抱锦被入梦乡’。
岁聿贴着寝殿的窗纸,额头抵着冰凉的木框,一颗心沉到了底。
刚才云莯和系统的对话像根细针扎进他耳朵,‘只剩七日’那四个字在脑子里转着圈,刺得他眼眶发疼。
风卷着松针打在窗上,岁聿伸手接住一片,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前世他被困在归墟两仪阵中,浑身的鲜血在阵法中凝聚成一汪血池,看着那将他带回来养大的师尊神情癫狂地对他说:“你的血是你活在这个世上仅剩的价值,若能解开困扰为师百年的咒术,你居功至伟,将来定会为你立碑歌颂……”
他曾恨过这个世界,恨过所有说要护他的人。
可现在他摸着心口,那里跳得这样热烈,像揣着团火,烧得他生疼,却也烧得他欢喜。
“这次我愿意剖丹血祭为您解咒。”他对着月亮轻声说,“就算只有七天,我也要把一辈子的好都给你。”
云莯在榻上翻了个身,他望着帐顶的暗纹,突然想起储物袋里的玄铁片,那是季秋臣在某处海外秘境中获得的材料,据说能承受大乘期修士的灵力冲击。
他摸黑翻出铁片,借着月光端详,指尖划过上面细密的纹路,嘴角慢慢翘了起来。
夜风裹着桂香钻进窗缝,吹得玄铁片轻轻颤动,在案头投下一片模糊的影。

纤云峰新建的炼器房内,炭炉烧得正旺。
云莯蹲在炭炉前,火光照得他的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右手执小锤正往半成型的机甲护腕上錾刻雷纹。
那是从亡灵岛带回来的玄雷机甲残片,被他拆了又焊,磨了又淬,如今在他手下竟生出几分灵韵,护腕边缘流转着幽蓝电芒,像被驯服的活物。
手中动作灵活,指尖凝着细碎的金芒,正往铁片纹路里填补星砂。
“师尊这手法真是绝了!”门外传来凌光的惊叹。
云莯抬头,正见季秋臣掀帘进来,身后跟着七八个炼器峰弟子,个个眼睛发亮地盯着案上的机甲零件。
季秋臣瞧着那些铁疙瘩直笑:“我教了近百年的炼器,头回见把玄铁当活物养的,看看这个关节处的枢轴,居然用了浮金和寒魄银。咦?这雷纹,走的是九曜星轨,灵力流转竟然能提高三成,你这是要把防御甲做成会自己护主的?”
云莯放下小锤,指腹蹭掉护腕上的铁屑:“那日在亡灵岛,玄雷机甲被阴火灼穿时,我突然想到……要是能在防御层里嵌个探测阵,提前感知危险就好了。”
他随手拾起脚边巴掌大的机甲螃蟹模型,“还有这个,之前画在纸上演算过,外壳用淬毒藤甲,八足暗藏可伸缩机关,探陷阱找灵脉都能用,不仅能载人,更是添加了的攻击手段。”
“妙!妙!”季秋臣拍着大腿,“明日我就让人去苍梧山采寒铁,你要什么材料尽管开口!”
弟子们跟着起哄,凌光挤到最前头,手里举着半块烤鸡:“师尊要不要歇会儿?我刚买了桂花糕——”
“不用。”云莯低头继续敲雷纹,锤声比刚才更急了些。
他能感觉到,这些天把自己泡在炼器房里,不过是在给心慌找个由头。
每当锤子落下的节奏乱了,他总会想起昨夜岁聿替他掖被角时,少年指尖扫过他眼角的温度;想起在雷域里,岁聿护着他躲落雷时,两人交缠的呼吸。
季秋臣很激动,抬手就要拍云莯肩膀,却突然在半空顿住。
只见云莯的肩背浸着冷汗,里衣贴在脊背上,衬出了单薄的他身形。季秋臣皱着眉蹲下身来,果然瞧见他眼底的青影。
“小师弟,你该不会很久没休息了吧?不要命了?”季秋臣的嗓门突然低了,“从早炼到晚,连饭都让岁聿端进来吃……”
“二师兄,”云莯将玄铁片收进玉匣,指尖在匣盖上轻轻叩了两下,“我没事,就是对这门手艺颇具热忱,一旦投入,反倒有点忘我了。”
这机甲他想留给岁聿,以后若是遇到危险,也能帮他抵挡一二。
“再怎么样,也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别让师兄们担心。”
季秋臣的话音刚落,殿外便传来细碎的脚步声。
岁聿端着青瓷碗进来,碗里的银耳羹还冒着热气。
他扫了眼炭炉旁堆成小山的材料,喉结动了动:“师尊,该歇了。”
云莯刚要应,殿门又被推开。
江骁桦带着洛子商走进来,前者腰间的掌门玉牌闪着微光,后者袖中飘出淡淡的药香。
“听说你这两日又在炼器?”江骁桦目光扫过满室狼藉,落在云莯淡淡泛青的眼下,“子商,快来给你师弟把把脉,省得这小子又把自己折腾得够呛。”
洛子商的手指搭上云莯腕脉,没多久,他的脸上便露出惊讶之色。
“化神中期?”洛子商失声,“你什么时候突破的?”
下意识与江骁桦对视一眼,羡慕与探究明晃晃地表露在脸上。
云莯体内的灵力像海浪般汹涌广阔,先前境界跌落遗留下来的所有问题都消失不见了,看样子依靠炼体锻骨突破身体的桎梏,果然能恢复修为,甚至更强。
云莯抽回手,将皓腕藏进袖中:“上次在亡灵岛,我利用雷域锻体就已经突破境界,恢复到化神期了。再加上近日一直在炼器,力量刚猛,时长超饱和,误打误撞就过了化神中期的瓶颈。”
“小师弟的身体并无大碍,就是有些劳累过度,还是得注意休息。”洛子商道出探脉结果,语气中掩不住担忧。
江骁桦拍了拍云莯的肩膀,眼底的欣慰几乎要漫出来:“你能好起来,比什么都强。只是……可别太拼了,该休息的时候就得休息。”
云莯送走江骁桦和季秋臣时,洛子商悄悄往他袖里塞了个瓷瓶:“新炼的养魂丹,你最近是不是经常失眠啊,这丹药在每日睡前含一颗。”
他望着云莯欲言又止,最终只说了句“保重”,便跟着掌门走了。
炼器房重归寂静时,云莯摸出瓷瓶端详,却始终没打开。
岁聿将银耳羹推到云莯面前:“师尊,快凉了,赶紧喝完去休息。”
云莯依言端起碗,银耳羹的香甜气息扑鼻而来,浅尝了一口,温度恰到好处,暖意在舌尖化开,一路滑入心底。
他望向岁聿,目光里带着几分少见的柔和:“你也早些回去休息吧。”
岁聿应了声,却没有立即离开,而是站在一旁,目光紧紧锁住云莯。
云莯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放下碗:“怎么,还有事?”
岁聿抿了抿唇,似乎鼓足了勇气:“师尊,您……会一直在我身边吗?”
“人都是孤独的,没有谁会一直陪着谁。”云莯淡然道,“何况修仙路漫漫,时日久长,你要学会习惯孤独。”
岁聿的眸光黯淡了几分,却仍固执地望着云莯,似乎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一丝动摇或犹豫。但云莯的表情始终淡然,没有半点波澜。
“是,弟子明白。”
转身离开时,岁聿的背影显得格外落寞。
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身影,云莯心中莫名涌上一股复杂的情绪。
恍然又想起敕渊雷域的那天,他一直以为自己是直男来着,可在岁聿跟他做了那种亲密之事后,他除了尴尬羞臊,并没有任何排斥抗拒的感觉。
说明自己其实不讨厌岁聿的触碰,他会担心岁聿受伤,会害怕别离……他是不是喜欢上自己的徒弟了?
没来得及深想,脑海中一阵钝痛袭来,云莯的眼前眩晕不已,紧接着胸口也开始揪紧。
是那该死的六欲断魂咒!

第64章 师尊,等我解除你的咒
云沐盯着系统面板上跳动的积分数字,指尖在‘屏蔽OOC监测’的选项上悬停了三秒。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纸,在桌子上投下斑驳的树影,他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如擂鼓一般。这是他穿越以来积攒的全部积分,再加上系统核心抽取的三成能量,才勉强换得三天自由。
『值得吗莯莯?』系统的机械音在识海中响起,『你应该清楚,一旦原主的剧情走完,我们的任务就算完成了,无论你对这个世界有多留恋,最终都是要离开……』
【别说了。】
云沐打断它,指腹重重地按下确认键。
面板红光忽闪,一段滋滋乱流过后,云莯陡然感觉无比轻松,好像之前背上压着的大山被移开了。
【既然不能长久,那又何必每天自我凌虐,沉浸在伤春悲秋中呢!还不如……留点珍贵的回忆聊以慰藉。】
次日清晨,凌光抱着剑囊在院外挠头:“师尊,您说让我和大师姐去苍梧山历练?可那地方的妖兽才刚暴动过……”
“正是要历练才挑有妖兽的地方。”云沐靠在门框上,袖中攥着提前写好的传讯符,“师梦岚,你是大师姐,带着小光别闯祸。”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师梦岚微蹙的眉峰,又补了一句,“我近日要闭关温养神魂,你们半个月后再回来。”
师梦岚垂眸看了一眼他苍白的唇,眼底划过一缕异色,最终只是点头应下。
待两人的身影消失在山道拐角,云沐转身时脚步虚浮,扶着廊柱缓了好半天才直起腰。他能感觉到,师梦岚临走前那道落在自己身上的那抹神识,熟悉得令人觳觫,没想到她竟然是天机老祖安排的人。
“师尊?”
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云沐回头便撞进岁聿关切的眼神里。
少年发间的玉冠未束,墨发随意地披散在肩头,衬得眼尾那抹红痕愈发醒目。
他伸手替云沐理了理被风吹乱的袖角,指腹不经意间擦过云沐的腕间,“您的手怎么这么凉?”
“无妨。”云沐反手握住那只手,掌心的温度透过肌肤渗进来,“今日……随我一起去山下转转?”
岁聿明显一怔,眼底闪过几分不可置信,随即又迅速压下,垂眸应了声“好”。
两人走在青石板路上时,云沐刻意放慢脚步,他记得岁聿从前总是跟在他三步开外,如今却悄悄挪到并排,肩与肩偶尔相碰,像只试探着靠近的小兽。
他们去了从前从未来过的茶楼,点了岁聿喜欢的碧螺春;逛了卖小玩意儿的摊子,云沐硬塞给岁聿一个木雕小狐狸,说是“镇邪”;路过糖画摊时,师傅问要画什么,云沐盯着岁聿泛红的耳尖,鬼使神差地说:“就画只白泽吧。”
糖稀在石板上拉出银亮的丝,白泽昂首的模样渐渐成型。
岁聿盯着那抹金黄,喉结动了动:“师尊从前说,我的妖血是耻辱……”
“那都是从前。”云沐接过糖画,递到他嘴边,“现在觉得,能成为你的血脉,倒像是……”他顿了顿,“像是上天给我的礼物。”
岁聿含住糖画尖角的瞬间,云沐看见他的睫毛在眼下投出颤动的阴影。
这话给人一种错觉,像是要物尽其用之前,先给对方一点好处,让他放松警惕,接下来才能更加顺遂。
可师尊又怎知,若自己不愿,即便打不过,好歹还能跑掉。
活了两辈子,岂会当真毫无去处,归根结底,左右也逃不过他自己愿意。
暮色漫上屋檐时,两人回到纤云峰。
云沐早让顾荏苒送来了材料,灶上炖着岁聿最爱的笋干老鸭汤,桌子上摆着他捣鼓了半天的‘生日蛋糕’。
其实只是用蜂蜜和糯米蒸的甜糕,表面用桃花蜜画了朵歪歪扭扭的桃花。
“生辰快乐。”云沐将长寿面推到岁聿面前,面汤里浮着两颗圆滚滚的雉鸡蛋,“为师之前翻黄历,便想起了今日是你生辰。”
岁聿握着筷子的手在发抖,眼底泛起水光:“师尊您……您怎么知道……”
“老子好歹是你师尊,岂能不知。”云沐别开眼,往他碗里添了勺汤,“这些年,在洛玄宗生存艰难,真是委屈你了。”
“能遇见师尊,此生便不算委屈。”
酒过三巡,云沐的耳尖泛起薄红。
他望着岁聿因高兴而发亮的眼睛,忽然起身走向里间,再出来时抱着个半人高的青铜匣子。
打开的瞬间,寒光刺破烛火——是他近日连夜赶制的机甲,外壳铸着雷纹,胸口嵌着颗像夜明珠般的灵核。
推书 20234-09-05 : 重生竹马变形记b》:[穿越重生] 《重生竹马变形记》作者:初吻江湖【完结】连城VIP2025-06-17完结文案:  人的一生如果有十分,风博羽给自己的前世打八分,减得两分,一分是渣爹的,一分是曾经的自己,虽然他最后是幸福的,但三十岁之前,磋磨了太多的光阴,所以在他重生后,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