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些画面,你估计也不太知道。”秦淮压着段可想要逃跑的身体,接着说,“那我就告诉你。”
“你在石窟里、躺在我怀里睡觉的时候,我每天都睡不着。”
“我一直盯着天花板,连摸自己都不敢。”秦淮说,“一摸我估计就要当禽兽了。”
好几个月,天天如此。
段可懵懵地啊了一声,脸后知后觉地烧起来。小魅魔偏着身子想要逃,腰却被人死死扣着,他的下巴又被秦淮按住了。
秦淮用了点力气,把他视线往下掰,强迫段可看那。
“补偿我一回。”
“这么多年,牙也应该长好了吧?要学着收一收,知道了么。”
段可意识到秦淮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了,一股热意涌上胸口。他低低地呜咽了声,像只被坏人钳制住的小动物一样,捂着下半张脸,浑身都细细地发起颤来。
但秦淮懂他。段可不是害怕,他在兴奋。
“乖孩子。”
秦淮声音懒懒地夸他,滋啦一下,拉开了拉链,“低头。”
“这么多年,嘴巴是不是还这么小?”
秦淮伸手插进段可后脑的发间揉了揉,“让老公看看,是不是也长大了。”
单手摁着段可后脑上柔软细腻的金色长发,秦淮难得在这种时候走了点神。
上次没恢复完整的记忆,这次算是完完全全地找回来了。
秦淮回想着记忆的后半段,自己对段可冷言相对的画面,觉得好笑又有点无可奈何。
他懒懒伸手,把手底下的后脑勺又摁紧了点,愉悦地听着身下人的呜呜声。
无论是五年前还是现在,面对段可,他能做的抵抗都实在有限。
在石窟里,秦淮根本不是不喜欢、不想接近段可,而是真不敢让小孩随便咬他。
不然怎么办呢?
一被咬他就忍不住原地发Q,自己弄又怎么都出不来。段可当时根本不会收敛自己的媚术,经常吃的时候就无意识用上了,也不管被媚术影响的人类会是怎样痛不欲生。
段可球是吃得喷香了,被吃的那个就很惨了。
秦淮被他咬完后脖颈,就只能硬生生忍着熬过去,整晚整晚被撩得睡不着觉,想弄醒小球又舍不得。
秦淮是个很记仇的人,尤其是在这种方面。
他垂眼看着身下手足无措的小家伙,眼尾都被激得有点发红,大手在对方的脑袋上又轻轻拍了拍。
“怎么了?”秦淮明知故问,“不会?”
“老公不是给你弄过很多回么。光顾着舒服了,一点也没记住……嗯?”
面对秦淮的问题,小家伙张了几下嘴又闭上,好几分钟才组织好语言,声音却小得跟奶猫的梦话没什么区别。
“……我吞不下。”
段可支支吾吾,“感、感觉要吐……”
明明是魅魔,却比自己的饲主还放不开的样子。
秦淮不舍得小孩跪太久,哪怕是在很软的床垫上。他拖着屁股把人抱起来,放在自己大腿上坐着,和段可面对面。
“张嘴。”
秦淮刚说完,段可就自己把嘴巴张开了,还很乖地把舌尖也伸出来。
被磨得有点过,唇角和舌面全是异常的红色。小孩眼尾也是红的,睫毛上甚至还挂着一点晶莹圆润的泪珠。
秦淮稍微欣赏了一下这个脆弱漂亮的样子,伸出两根手指,抵进了段可的喉咙口。
很超过的动作,秦淮整个人却冷静得如同牙医看诊。
男人专注地垂眼给段可放松喉咙,段可战战兢兢地看着他,没忍住轻轻用腿夹了一下秦淮的腰,很不明显地蹭了下。
被磨的人低低笑了声,手上的动作更重了一点。
“被用嘴也能兴奋吗?”
秦淮看都没看段可,一幅性冷淡的表情,很客观道,“段可,你确实挺坏的。”
“长这么大了……嘴巴怎么还是这么小?”
“放松点,让它进去。”
秦淮说的当然是手指,但段可不受控制地开始联想。
他崩溃地呜咽了声,小动物一样钻到秦淮怀里,朝着罪魁祸首寻求安全感。
秦淮说得好像真的没错,自己真的变成坏蛋魅魔了,特别特别坏。
明明男朋友手上在做很正常的事情,只是在给他放松口腔,甚至一点都没有被情欲影响到的样子,自己却用他的腹肌在做坏事。
段可心虚得不行,对秦淮就越来越乖,本来连吞下三分之一都够呛的喉咙被秦淮温柔地打开了一些。
小魅魔却不知道,顺从只会引来更加过分的欺负。
他被秦淮带着、伸手把指尖放在自己的喉结上,惊惶地感受到上面凸起来的部分,是喉咙上的一块软骨。
“这只是我的手指。”秦淮说。
段可不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泪眼朦胧地看过去。
模糊的视线中,他看见自己的饲育者绷着唇角,用不带任何礼法克制的眼神看着他。
秦淮捏着段可的指尖,换了个位置,又放在了段可喉结的下方。
段可听话地把手指保持在那里,不明所以地看着秦淮,等着他的下一句话。
“等下会到这里。”
秦淮说,“比你的喉结还要下一点。”
段可猛地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摇摇头。
他会被噎死的,绝对吃不下!正常的生理结构怎么可能能够容纳这种怪物?
秦淮托着段可的后腰,不允许他往后。高挺的鼻梁在段可的脸颊上磨了磨,秦淮又用那种很温柔的语气,想和段可民主地商量似的。
“肯给吗,宝宝?”
秦淮哑声道,“很多年前我就想了……但你当时太小了。”
“一回就好……嗯?”秦淮稍微放软了一点点声音,“我不要多,喂我吃一点点就够了。”
段可看着秦淮垂下去的眼尾,本来很坚定的心没有半秒的功夫就软下去了。
他心有余悸地磨了磨自己的小喉结,又很犹豫地看了一眼早就上好膛的、装满子弹的手枪,咬了下牙,点点头。
烈日当头的大中午,管理局所处的郊外地带显得更加冷清了。
唯一的动静也来自管理局内部,单面磨砂玻璃偶尔会引出穿着笔挺制服的士兵,在安静的医疗室外面走过。
一只鸟雀落在医疗室的窗台,用尖锐的喙咚咚砸了两下窗。
它本意可能只是觉得好玩,却不知道这一点极其轻微的动静引得治疗室里的人猛地呜咽一声,本就紧窄的喉口骤然紧缩。
按着他的高大军官动作一滞,颤着轻吸了一口气。
那气息混杂着狼狈和极度的愉悦,军官伸出大手挡在小家伙有些凌乱的后脑勺上,奖励似的揉了揉。
“好棒……宝宝。”
“做得很好,牙尖收一收……怎么一教就会?”
鸟雀听不明白这个人在说什么,歪了下脑袋打量里面两个姿势奇怪的家伙。
下面的那个像是被它的视线刺激到了,颤了下眼睫往窗子这边看过来,一滴眼泪顺着他的动作滑落下去。
对视的时间连一秒都不到,段可的下巴就被握着掰过去。
喉咙里的罚随之而来,段可不敢再分一点心,专心地解决正处决自己喉咙的热兵器。
秦淮满意了点,又夸了句乖。
这么长的时间,足以让秦淮慢慢发掘爱人在这种时候的小癖好。
段可似乎很喜欢被他称赞,只要一点鼓励的动作或者话语,这个小孩就会加倍的努力配合,哪怕动作和神情都青涩得完全不像样子。
段可整个人都在颤,手都滑得几乎圈不住。
他颤颤巍巍的,鼻尖全被咸涩闷腥的雄性气味充斥着,还似有若无地混杂了一点家里的沉木沐浴露味儿。
不好闻,但他不讨厌。
段可从未如此清晰地意识到自己是个魅魔,他竟然能从这种纯服务性的行为里也体验到至高无上的欢愉。
生理性的眼泪从眼尾渗出,段可感觉到喉咙深处轻轻的一颤,意识到这惩罚终于要结束了。
“咕呜……”
那双素来缺乏情绪的沉黑眸子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再看不见丝毫克制的意味。
秦淮计量着小家伙的承受极限,伸手轻轻摁着他后脑,在段可的脖子上磨了磨。
“放松。”他声音哑得厉害,命令道。
段可意识完全都给丢了,呜呜咽咽地照做。
小魅魔几乎分不清什么是欢愉什么是痛苦了,只想赶紧结束这个,他喉咙都有点疼了。
本来段可以为秦淮都要好了,结果对方还是怎么都没好。
段可急得有点没办法了,无助地圈着手,用小鹿一样单纯而湿漉漉的眼睛,抬头看着他。
“daddy……”
段可气息都带着抖,“daddy,给、给我……”
秦淮半边身子一麻,手在反应过来之前就狠狠摁下去。
段可感觉自己本来走在干涸的沙漠上,又突然被拽进了热带雨林的沼泽里,喉口鼻腔里都被粘稠的沼泽闷住了。
他连哭都有点哭不出来,气喘吁吁的,嘴巴还保持着张开的样子。
喉咙里颤动的感觉很明显,段可伸手懵懵地摸着自己的脖子,手指感受着诡异地凸起的地方,那块被折磨得酸痛不已的软骨。
半晌,他的嘴巴终于得到了解放。
秦淮有点慌地松开了手,放在段可肩膀上的大手用力,把他拎了起来。
把故障了的小机器人搂紧,秦淮用最让段可安心的节奏轻轻帮他顺气。
小家伙双目涣散地靠着男人的锁骨,像坏掉一样不停流眼泪,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
太久没出声,这倒真有点把秦淮吓到了。
他俯下身跟段可对视,抿着唇给人揉下巴,懊悔自己刚才怎么就没控制住。
“宝宝,别吓我……”
秦淮轻声道,“哪里不舒服?告诉老公……嗯?”
段可还是双眼无神的,秦淮叫了他好多声才聚焦。
他后知后觉似的、颤着声音叫,嗓子夹得很细很软,颤颤巍巍的,跟一些时候特有的反应一模一样。
秦淮愣了两秒,后知后觉地摸了下他。
只是一下子,段可就尖叫一声抓住他手,“不要……不能碰……”
秦淮的手从段可的裤子上滑开了。
男人深色的眸子闪了下。随即他在段可满是悲愤的眼神里,完全不管不顾地低低笑了一声。
段可像个被惹急的幼兽,伸腿蹬了秦淮几下。
秦淮也没恼,大手一翻,把段可拉进怀里抱紧了。
“宝宝,怎么这样就……?嗯?”
“你还笑!”
段可哼唧着推搡他,“我……我都坏了……都怪你……!”
段可说完就接不下去了。
明明他都没被秦淮伺候,只是吞了点东西,就弄成这个一塌糊涂的样子了……
怎么做到这么丢人的啊??!
秦淮肯定会拿这个事笑他一辈子的!!
刚被弄过,段可绝望地发现自己现在嗓子又软又哑,说什么都完全没有威慑力。
他悲愤欲绝地转身,用门牙叼着被子,不肯说话了。
平时话多的不肯理人,话少的那个倒是积极起来了。
秦淮一边亲他一边夸他,声音里全是让段可想打他的笑意。
秦淮连着夸了十几分钟,丝毫不管怀里越来越高的体温,跟个啄木鸟一样亲一下又亲。
最后,一家之主实在是忍不下去了,给秦淮用尾巴来了一顿鞭子把他甩下床,秦淮这张叭叭的嘴才闭了起来。
赫勒克拉百无聊赖地守在医疗室门口,一双翡翠一样碧绿的眼睛跟着窗子外面的飞鸟转来转去。
路过的士兵都用警惕的打量的眼神看着他,赫勒克拉也没怎么管,有一下没一下晃着身后的龙尾巴。
管理局唯一好的地方,就是放出本体不会把人类吓出精神病。
维持人形是一件很让魔物暴躁的事情,赫勒克拉难得放松,心情也比平时好了点,不再是全世界都欠他钱的样子了。
他转了下头,“喂。”
旁边的季青意识到他在叫自己,挑了下眉转过头。
赫勒克拉问他,“我朋友什么时候才能醒啊?就不能进去看看吗。”
“不太行。”
季青遗憾道,“长官严格命令过了,要是谁在没有紧急情况的前提下闯进去,不论是人是鬼他都格杀勿论。”
季青牛马十余载,不想就这样死在无良上司手里,赫勒克拉却很不耐烦了。
虽然对好友的实力有信心,但赫勒克拉还是忍不住担心。
都三四天了,谁知道段可的精神场域会不会出什么问题?
“最后半个小时。”
赫勒克拉阴沉着精致立体的西方五官,“要是他还没出来,我就把这扇门炸飞。”
“……行吧随你,大少爷。”
季青讪讪地瞟了这个暴躁的西方龙一眼,心说这人竟然能跟段可这种乖崽处成好朋友。
两人都没想到的是,没过几分钟,这扇一直紧闭的门突然就打开了。
两人俱是瞳孔一缩,赫勒克拉反应更快,大步迎上去。
“段……”
他没说完,因为这个人不是段可。
比赫勒克拉还要高不少的军官撇下视线,面无表情地看了赫勒克拉一眼,把身后的门锁死了。
“喂。”赫勒克拉看着秦淮的动作,语气很差,“让我进去,我要看看他。”
“他现在在休息,不方便。”
秦淮语气冷得能冻死人,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不乐意。
赫勒克拉烦闷无比地抬眼,却在看清秦淮脸和脖子的时候,整条龙都僵住了,尾巴都不甩了。
……这两个人刚刚在里面干嘛??秦淮脸上这个尾巴印是???
还有这堆吻痕……
赫勒克拉没再拦着他了。秦淮随意看了眼,被雷劈了的表情足以说明赫勒克拉已经看明白状况。
秦淮满意地离开了,他没有时间在这里拖,段可正等着他给自己拿裤子。
“……”
“……”
一人一龙在门口僵硬了几分钟,赫勒克拉精致的衣服都要被他的手扯烂了。
季青最后走上去安抚地拍了下他的肩膀,连着哀叹几声。
“你看吧,我就说不能进去……咱俩别在这守着了吧?跟我去资料室?”
赫勒克拉面如菜色,连推开季青的手都忘记了。
他用眼神剜了远处的秦淮一样,无力地点头,“……走吧。”
随着秦淮的声音,段可很乖地把手臂抬起来,仰脸等着。
秦淮帮他把穿了几天的上衣给脱了,帮段可套上还散发着淡淡洗衣液香味的崭新上衣。
尺寸严丝合缝,足以见得秦淮对这件衣服的主人,身材尺寸有多么熟悉了。
垂眼看下去的时候,秦淮顺手揉了一下段可的腰侧。
小孩立刻轻轻一颤,却只抿着唇,没有伸手去拦,因为秦淮没让他放下手。
秦淮有点好笑道,“可以了宝宝,手放下。”
段可这才哦了声,把抬着的双臂放下了,很顺畅地圈住了面前半跪着的男人的背。
秦淮背部肌肉练得紧实,随着他给段可换裤子的动作偶尔收紧。
段可觉得手感很好,有一下没一下地捏,下巴在秦淮的肩上懒懒抵着。
秦淮很快给他换好了裤子和内裤。
段可问他,为什么办公室里会有自己的成套的衣服。秦淮只是笑了下,用亲吻糊弄过去了。
事实上不仅有,还不止一套,很早就放在办公室的柜子下面了。
当然,秦淮并不会跟自家男朋友说这些,不然下一次办公室玩法就没指望了。
他坐在段可身边,随手拧开手里营养液的盖子,淡淡的甜橙味溢了出来。
“已经查到那个东西躲在哪里了。”
秦淮仰头喝了一口,说,“入梦前,我在你身体里取了点那东西的魔气,让技术部追踪祂的位置,现在已经出结果了。”
“哇!技术部这么厉害吗?”
段可眼睛亮亮的。
他想起之前赫勒克拉的话,对方好像也说过这个部门很难应付。
小家伙在医疗室的床上打滚。刚被喂过,他现在骨头酥酥麻麻的,尾巴有一下没一下地在床单上拍。
“那你是技术部的吗?”
段可问,“能够一下子就查到魔物位置,然后嗖嗖——就把人抓到的那种。”
这话说得,段可已经完全把自己排除在“会被抓”的名单之外了,认为秦淮对自己毫无威胁。
秦淮对这份信任感很受用,力道恰好地给他揉着小腹。
那里隐隐地鼓着弧度,暗示着段可现在身体里魔力充沛,是刚刚吃饱的状态。
“我不是,但每个部门都归我管。”
段可简短地哦了声,一边玩自己的尾巴一边想事情。
既然秦淮能管整个管理局,那就约等于自己能管整个管理局了嘛。
八卦的天性让段可心里痒痒的。
他想,哪天一定要跟着秦淮偷偷上班,趁他不注意混进资料室,再狠狠看一遍魔界秘闻。
段可一边被秦淮揉着肚子,一边打开手机,也不知道昏睡过去这几天有没有什么人找过他。
他心惊胆战地点开辅导员的微信,心里努力思考能有什么理由让自己几天的缺课变得合理一些。
自从跟秦淮谈了之后,段可堕落的速度堪称奇快,频繁请假,都不知道自己这个学期学到了啥。
看清聊天框之后,段可意外地眨了下眼睛。
秦淮已经替他请好了假,理由是急病就医。
段可本来以为秦淮会用男朋友的身份替他请假,但没想到秦淮的自称是自己的监护人。
老师好像是把秦淮当成了他爸,语气之间都带着对年长者的尊敬。
段可不用费口舌跟辅导员解释了,愉快地切换聊天框,回复了一下许觉、小黑球等一众魅魔的慰问消息。
打着字,段可鼻尖突然动了动。
他偏头看向秦淮,男人一手正搭在他腰上,另一手捏着已经空了一半的营养液瓶子,锋利英俊的眉眼微微蹙着,一幅不太喜欢喝的样子。
“这个。”
段可伸出手指点了下瓶子,伸出舌尖飞快地舔了下发肿的嘴唇,“我也要喝。”
秦淮挑眉。他想起记忆片段里,段可给自己抱来营养液、还很强硬往自己嘴里怼的画面。
他决定报复回去。
于是军官含了一口,俯身抵开段可的唇,有点快地把橘色的液体渡进去。
段可想喝其实不只是因为好奇。
他舌根还残留着一点淡淡的苦腥味,又被磨得有点痛,急需一些小甜水来安慰自己。
但秦淮喂到一半他就后悔了。这营养液闻着还有股很甜的橙子味道,喝到嘴里就完全像是在喝塑料兑水。
段可眉头皱得死紧,呜呜抗议两声,用舌尖把秦淮的唇舌往外顶,怎么都不肯往下咽。
秦淮没舍得让他喝,只是给小坏蛋尝了个味道,让段可知道自己多年前的举动是在欺负人。
用纸巾给段可擦了下发红的唇角,秦淮才终于舍得牵着人走出医疗室,往办公室出去了。
两人一魔拿着资料,待在秦淮的办公室里,但显然已经有人等得不耐烦了。
赫勒克拉的尾巴和段可可不一样,大得非常多。
他走路的时候,覆盖着碧绿鳞片的尾巴会甚至因为过于长而拖到地上,和他的性格一样引人注目。
待在家里的时候,赫勒克拉喜欢在尾巴上面挂满各种颜色的宝石。
而现在这条非常有力的尾巴正烦躁不已,啪啪拍打地面。
管理局特制的钢地板都受不住了,出现了几道不堪重负的裂痕。
林将离和季青坐在一起,神情复杂地盯着他,但又不敢说什么。
办公室里的气氛闻一口都能尴尬得人昏过去。
在季青将要硬着头皮给秦淮打电话,劝他不要急着上本垒了赶紧过来的时候——
秦淮拉着段可把办公室的门打开了。
从没觉得这个人出现的这么是时候,季青和林将离对视一眼,简直大大松了一口气。
赫勒克拉在段可出现在房间的第一秒就站起身,走到两个人面前,很不友好地看了秦淮一眼。
就算这个人连本带利甚至以十倍的总数把罚款还给了自己——
赫勒克拉依旧不觉得这个人是什么好货。
他能问到人类身上代表贪婪和占有欲的味道,从秦淮进到这个房间开始,赫勒克拉就想不满地把自己的鼻子捏起来并警告他滚出去了。
段可惊喜地叫了一声赫勒,嘿嘿两声跟着人到旁边的沙发上坐下了。
他并没有看见身后的秦淮,审判官的眼神瞬间变化,本就黑沉的颜色再度暗淡下来。
但秦淮没拦着段可。
他认为自己作为段可不久后的结婚对象,应该学着做一个大度的丈夫。为了感情和谐,至少要在单纯懵懂的妻子面前尽量披好人皮。
两只魔物做到了一边的皮沙发上,而三个人类坐在了办公桌旁边,装饰冷清的房间里瞬间泾渭分明。
赫勒克拉离开了秦淮身上那股难闻的味,感觉世界都清净了很多。
他深吸一口气,用那双碧绿漂亮的眼睛,挑剔地打量着身穿军服的人。
他是第一次见到审判官本人。
赫勒克拉自己就不矮了,有179,秦淮看着甚至比他还高不少。
段可站在他身边的时候,本就细弱的身形显得更加堪折,干净又单纯,很容易被揉碎的样子。
这么可怕的体型差,段可在床上真的不会被晕过去吗?!
而且反抗的力气都很可能完全没有,只有被这个人压制的份吧!
赫勒克拉神情复杂,低头看了段可一眼。这小孩脾气这么好,估计秦淮还没动作呢,自己就把自己装上盘子递过去了,完事了还要说一句谢谢主人品尝。
赫勒克拉又想起之前和段可说起来的奶茶杯,感觉自己太阳穴都在突突地跳。
他转头看向自己的好友。段可还一副心情特别好的样子,一点都没有被凶兽叼着丢进洞穴的自觉,哪怕脖子上的痕迹盖都盖不住了,嘴唇都发着红。
……感觉是被套了麻袋还会自觉封好口的那种笨猫。
赫勒克拉心里快要气炸,很想把段可夹在胳膊底下就带着跑回欧洲。
……但现在不是做这个的时候,要跑也得先把隐患给解决掉。
段可昏睡过去的这几天里,那只和他极度肖似的魔物跑到了隔壁市。
趁着A市管理局的手伸不长,吞掉了很多魔物的法力,实力比之前更甚几分。
“你和他也算是……一母同胞?”
虽然这个比喻对魔物而言有点奇怪,但赫勒克拉还是觉得很贴切。
“能感觉到自己力量很充沛吧?”
段可心说确实很充沛,我刚刚才吃过一回能不充沛吗。
但他没好意思跟好友说这种细节,只能咳咳两声,心虚地点点头,喉间的那块软骨又开始有点幻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