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家舔狗男配被男主抱在怀里亲啊by夜戏梦

作者:夜戏梦  录入:09-09

“可我把他当成了噩梦。”
爱上了噩梦。
窗外雨点混着雪花不断溅落,将傅寒川近乎自言自语的话彻底淹没。
“我错得好离谱。”
作茧自缚的痛苦。
是他活该。
他认了。
长久的沉默后。
顾风尧叹息了声:“那就去弥补他,你们还有时间,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傅寒川没有答话。
————
医院后门。
一身墨色大衣男人缓缓走向大门。
周围人像看不见他似的,各自干着各自的事。
君常墨在后门前停下,抬手的那刻,一道无形屏障将他与医院隔绝开来。
君常墨勾唇浅笑,脚下那团黑影顺着墙体缝隙点点钻入医院,直至完全进入的刹那。
那层能量汇聚而成的墙壁瞬间破裂。

向失去了庇护的世界主角靠近。
雨水被气流吹开,没有一丝沾染在他身上,距离目标越来越近,感受着随时间推移那东西留下的越发微弱的屏障。
君常墨嘴角笑容越扩越大。
那无论怎么轮回依然没有破碎的灵魂,这次该把他放到哪里玩呢。
几道黑影在他脚下凝聚,它们一起歌唱,温柔诡异的童谣。
曾吞噬了万千世界的童谣。
“小兔子乖乖。”
“把门开开。”
“快点开开。”
“我要进来。”
心底的恶欲与喜悦化为浓重的黑影向外扩散,向地底点点蔓延,就要向世界核心涌去。
君常墨脚步一顿,抬眸看向天空。
雨声骤停。
君常墨微微侧眸。
本该随重力下落雨滴悬停在空中,被风刮动的柳条以一阵诡异奇怪的姿势在空中飘停。
时间怎么……被暂停了?
他当初破坏屏障的时候,给这个世界加过这种奇怪的bug吗?
还未反应过来。
无数金线自转缝钻出,牢牢缠上他的四肢,越收越紧,卡入骨缝。
君常墨仰头,视线被一道巨大的黑影笼罩。
体型庞大的黑猫自天穹下降,在落地的瞬间,激起一片水花,黑猫抬起一双血色瞳仁冷飕飕注视着他。
黑猫背上,青年似笑非笑向他投来一瞥,语调冰冷:“好久不见,君常墨。”
司夜从司球球背上落地,轻晃指尖。
“砰————”
身体与地面接触发出一声巨响,四肢断开的瞬间鲜血在空中喷溅而出,金丝形成的屏障将所有鲜血挡下。
血雾之后。
看着滚落在侧的肢体,君常墨表情未变,甚至好心情地笑了几声。
他身下的影子从四方聚集,缓缓流动到他身边,渐渐凝聚成一道人形,从砖缝之间钻出,绕入他的身体。
破碎的四肢被再次拼接起来。
君常墨站起身,冲面色阴冷的青年打了声招呼:“别来无恙啊,司夜,这么多年过去了,您还是这么暴力。”
“还有您的爱人,洛什维尔。”君常墨笑眸微眯,慢悠悠补充完了后一句话。
“灾厄之首,也算是……我的同伴吧?”
一人一猫表情冰冷,没有继续和君常墨说话。
君常墨抹去唇角鲜血,甩甩重新拼接而起的手腕,调节好骨骼顺序。
他好脾气地问道:“司夜,我们无冤无仇,我只想带走我的玩具,为什么要屡次阻拦我呢?”
“我对您的世界没有兴趣,也不会去破坏您的世界,但这不意味着我没有办法给您找点麻烦。”
男人微笑着,轻轻眯起一双凤眸,再也不掩饰周身杀气。
司球球一个跃步挡在了司夜面前,嘶哈一声朝君常墨呲起了牙。
君常墨没有理会极端愤怒中的灾厄,语气格外温柔:“我今天不是来和你们闲聊的,据我所知,您的真身无法降临在这个世界。”
“您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刚刚那些已经是您的破例了吧,您对我造成的伤害,除了在这多拖点时间之外,没有任何意义。”
“我的力量还足够我在这个世界停留一个月,你们的还够几分钟呢?”
君常墨低笑一声,弯了弯眼睛,嘴角那抹依然温和的笑容,此刻却仿佛利器般抵在了他们的脖颈处,危险至极。
原本冷着脸的司夜,余光瞥过高处,摸了摸身旁的黑猫,一人一猫同时向后退步。
君常墨微微歪头,没有搞懂面前的人怎么了,以为司夜是自知无力放弃了阻拦。
抬脚就想继续向前。
他已经等了够久了。
现在他只想赶紧把那只兔子带回家。
正这时。
周围的雨点被划开的瞬间,利落的破空声响起。
后腰处传来一阵剧痛。
君常墨低头,冰蓝色剑刃从背后而来,直直刺穿至他的前胸。
君常墨眨眨眼,整个人有一瞬的怔愣。
这是……
什么……
穿胸而过的长剑猛地拔出,视线摇晃,“西瓜”落地声与喷泉声一同响起。
“咕噜……”
“咕噜……”
在地面滚落的“球体”被男人用脚踩住,君常墨轻轻转眼球,在充斥着血色的视野里,缓缓出现了一柄长剑,视线上移,君常墨看向上方。
持剑者身高优越,一身利落黑衣,英俊又冷漠,灰蓝色的眸里那化不开的疯狂与杀意,几乎就要凝为实体。
[傅寒川]俯视着他,不紧不慢将剑刃抵在了他眼前,初冬的月光落在那双灰蓝的眸中,流转着刺骨的幽光。
“好久不见,败类。”
并未认出面前陌生的男人是谁,君常墨迟缓地转动了圈眼球,努力想重新拼凑起身体。
可却发现一股寒气顺着断裂处不断向体内涌来,撕心裂肺的痛传遍全身。
几条在地底游动的影子,也被持剑人随手划断,一脚碾碎,再也聚集不起来。
是这个世界本身的力量。
一贯的高傲从脸上消失,君常墨罕见地皱了皱眉,声带还能发出破碎的声音,他不可置信的问出:“你是那只狗?”
脖颈下的伤口渐渐被修复,身体的疼痛与失控感让他极为不悦,君常墨不停发出质疑。
“你怎么会在这个世界?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你不是狗吗?你为什么长得和兔子身边那家伙一样,你怎么能使用这个世界的权柄,你们搞钓鱼执法?”
君常墨看着面前陌生又熟悉的男人,真的困惑了。
[傅寒川]冷笑出声:“是也不是。”
君常墨瞳孔扩大,满脸迷茫。
“这里不只是温言喻的故乡,也是我的故乡。”[傅寒川]漫不经心撂下一句重雷。
利刃缓缓刺入骨骼,单纯的虐杀,君常墨瞳孔骤缩,痛的他不停皱眉。
[傅寒川]低头看他,极致的寒意与愤怒在眼底疯狂翻涌,就要吞噬一切,“你修改的不只是他的命运,也是我的命运。”
君常墨有些惊讶,但只是略微思索了几秒,就很快就明白了过来。
这里原来是双主角世界吗?

第96章 他不属于任何人,他属于他自己【别跳嗷】
当初他刚刚获得自我与意识时,在万千世界之外的虚无中游荡,万千世界化为一本本书在他面前出现。
每一个世界都是一本翻不尽的书,他对书不感兴趣,但对人感兴趣。
随便翻阅看了几眼那些完美又幸福的结局,因为实在太过无聊,也好奇那些人如果能被拉出来陪自己玩该多好。
他在万千世界恶念中诞生,他喜欢那些柔软的灵魂,但他也喜欢看到那些柔软坚韧的灵魂,被折磨到破碎的样子,更喜欢看到他们惨叫,愤怒,痛苦,绝望,求饶时的样子。
作为不死的存在,好不容易用了几千次死亡把核心的保护层撬开。
干脆就动手修改了那些书,但因为书实在太多,很多世界都是随便瞎改了几笔,或是直接毁掉,根本懒得细看每个世界主角的故事。
“原来是这样。”君常墨低声呢喃。
君常墨撇撇嘴,感叹道:“抱歉,我修改过的世界太多,这些事情实在是记不清。”
“我从来不记得这些无聊的事情。”
听着耳边那轻飘飘的记不清三字,[傅寒川]眸色骤暗,猛地抬起长剑,任由体内灵魂破碎,再一次贯穿了君常墨刚刚复原的身体。
剧烈的痛楚让君常墨皱眉呕出一口鲜血。
痛过之后,君常墨依旧笑的恶劣:“人类不会记得自己踩死过多少只蚂蚁,我也不会记得你们的故事。”
君常墨轻轻转动四肢,发现动弹不得。
干脆也懒得挣扎。
任由“傅寒川”一剑剑挥下。
鲜血在空中喷溅,[傅寒川]微微侧着头,头顶月光通过雨点折射在他身上,冰冷至极,平静神情之下,是几近疯狂的杀意与愤怒。
在君常墨身下疯狂向外游离的影子,也被空气中某种无形的东西挡下,任由他怎么驱使,也逃脱不出这个世界。
又在这只狗身上翻了车,知道自己被钓鱼执法了。
但看着[傅寒川]这副表情,知道他八成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君常墨强扯起嘴角笑了下,还是强撑着精神吐槽出声:“不过我还是该夸夸你,藏的真好,竟然连分裂灵魂的痛都能忍下来,害我都没发现你也是主角。”
他当初在山里投下那几只怪物,为的也是知道小兔子的性格不会对小孩坐视不管,他想要解决那些东西,就必然会用到宠儿给他的力量,-他自己本身的力量。
主角身上的力量一旦消耗完了,那层屏障也就自然不存在了。
谁知道……
这里竟然是双主角世界……
君常墨看向[傅寒川]的目光,不自觉带上了几分佩服。
他初来这个世界要是知道[傅寒川]就是另一位主角,肯定不会这么轻易就出现,这家伙也是真能憋。
灵魂分裂出去的痛,可是连他都忍不了。
这家伙……
好像一直在兔子身边吧。
他最初看宠儿身上的灵魂不全,就没把他当回事,只以为这家伙是其他世界的暗线主角,意外附着在了兔子身边,没想到他们本就是一个世界的。
君常墨细数了下时间。
一百三十多年。
君常墨转动左眼试图朝医院楼看去。
回应他的是利刃刺目。
[傅寒川]咽下涌上喉管的鲜血。
面无表情地刺穿了男人试图转动的眼球,生怕这肮脏的畜生用目光染脏了自己的明月。
时间暂停了不知多久。
可能有十几分钟。
也可能有一个小时。
君常墨复原了几次。
[傅寒川]就将君常墨肢解了几次。
空气中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满地的残肢鲜血,若不是时间被暂停,周围恐怕早就全是尖叫声了。
直到君常墨带来的最后一丝力量散去。
四肢凌乱地铺在四周,君常墨已经虚弱到再也无法重建身体。
看着一脸杀意与愤怒的男人,君常墨忽然低笑出声:“你知道的,你做的这一切都没有意义。”
“我是自万千世界恶念中诞生的欲望,只要那些世界不灭,我就不会消失,也永远不会灭亡。”
“我早晚会再次回来带走我的东西。”
“我对你没有兴趣,只要你愿意放弃守护,我不会再动这个世界。”
“你可以继续当你的主角,你想要什么,我都能为你做到,家人?事业?爱情?我只要属于我的东西。”
血液自眼眶落入眼中,将君常墨眼底那抹黑晕出深渊的色彩,君常墨缓缓伸出只有白骨的手,向男人发出了致命的诱惑。
在这刻,回应他的依然是,没有丝毫犹豫的利刃。
“他不是物品,他是温言喻。”
“他不属于任何人,他只属于他自己。”
[傅寒川]冷漠撂下一句话,抬剑,落剑,彻底送走了君常墨。
君常墨不在意的笑笑,任由意识在痛苦中被拽出这个世界。
男人的骸骨随黑色脓液一同消散。
[傅寒川]轻轻一抖手腕,长剑发出一声嗡鸣,剑身上的血珠落入雨中。
地面狼藉不复存在。
只有残留的血迹见证了刚才的一切。
司夜轻叹口气,道:“接下来我们无法再进入这个世界了,我和洛什维尔只能做这么多了,其他也帮不上什么忙了。”
“君常墨一年内应该不会再来这个世界了,你尽快掌握这个世界的控制权,别让你家言言整天担惊受怕了。”
[傅寒川]收起长剑,平静点头。
“会的。”
话落的瞬间,原本用于遮挡掩盖的力量散去,一条条狰狞黑色裂纹自[傅寒川]心口开始蔓延向四肢。
直到跨过右眼,男人那双灰蓝的眸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褪色,灰色调占了大半,只有隐隐约约的蓝残留其中。
眼底杀意与愤怒渐渐褪去,疲惫占了上风,[傅寒川]取出放在心口处的毛绒小兔。
[傅寒川]颤了颤眼睫,黑发被月照射,在他眼底散落下一片微弱的光线。
脖颈处遮挡所用的块状物开始脱落,碎片之下,是一条歪曲不平的缝合线痕迹,将头颅勉强固定在了身躯之上。

第97章 爱是常觉亏欠
司夜瞳孔猛颤,罕见地愣住了,忙问道:“你到底放了多少寿命和本源在瓶子里!?”
[傅寒川]神色淡然,平静道:“三十年,一半。”
司夜一愣,瞬间说不出话来。
“你就给自己留了三年?”司夜没忍住质问出声,就连蔫在一旁的大黑猫也掀起眼皮看了男人一眼。
[傅寒川]浅浅嗯了一声,没有回头,自顾自调动能量修复屏障,“够用了。”
三年时间。
足够他让一切回归正轨。
还能有空余的时间,在温言喻的家人没有回来之前,贪心地陪在温言喻身边,最后与他度过一段时光。
消耗过大的身体已经不足以支撑他行走太远,干脆趁着司夜的时间暂停,在这里加固下世界屏障。
温言喻吞药死在山里那天,在温言喻被拉入轮回那天,在世界停止运转那天。
在他的一半灵魂随之而去那天,在看到自己所在世界破碎不堪的屏障那天,他就知道了。
他所在的世界只是万千世界中,被破坏过的一个。
只要世界一天不被修复,只要君常墨一天不彻底死亡。
温言喻就永远不会摆脱控制。
那万千世界也不会摆脱控制。
他无能为力,直到在逃亡途中,他与温言喻误入了那个世界,那个唯一不受任何约束,被至高庇护,独立于所有世界之外的净土。
他答应了那位至高开出的条件,献出自己10年寿命与几个奇怪问题的答案,与他交易。
以生命为燃料,以灵魂为代价,不入轮回,死后化为虚无,拥有将本源转化为可以斩灭一切存在的武器。
名为“宠儿”。
被力量眷顾的“宠儿”。
唯一能真实对君常墨这个畜生,造成真实无法磨灭伤害的“宠儿”。
[傅寒川]轻轻唤出名为命运的丝线,一点点拨弄它们,将原本断裂的线一点点绑起,让它们重新回到正轨。
处理完君常墨留下的东西。
[傅寒川]看向司夜,“他喝了吗?”
司夜点头,用视线点了点医院楼。
[傅寒川]转头看向医院楼,瞬间明白了过来,原本平静的眸里忍不住泛起心疼。
那些伤被修复时带来的痛,也不是普通人可以忍受的,但要让温言喻摆脱过往那些附着在灵魂上的伤痛,他也不得不这样做。
不管是何原因,一想到温言喻现在所经受的痛苦,是自己带来。
一股涩到发颤的负罪感和愧疚如山压来。
压得他喘不上气。
亲眼见证这两个弟弟走过这么多世界,知道这两个弟弟的性格什么样,现在光看表情也知道[傅寒川]现在在想什么。
无非是自责愧疚自己给温言喻带来了痛苦,也是准备等到君常墨下次降临。
以自己仅剩的本源。
拉着君常墨同归于尽。
司夜无奈叹气,用了个最有效的办法劝道:“言言还需要你,君常墨虽然无法被消灭,但这么多世界,还有时间,我们总会找到其他办法的,别做傻事。”
君常墨这家伙还是他几千年来,第一次遇到比灾厄们还难搞的东西。
他世界里那些灾厄虽然也都是从人心中的恶欲里诞生,但也只是沾染上了一些无伤大雅,可以控制的恶欲。
难搞的几个不是被他关回塔里了,要么就是像暴食这种单纯就是好口吃的,懒惰这种只想找地方睡觉的家伙。
君常墨……
这种纯粹的恶欲,根本不把任何生命当成同类,把所有存在当成玩具的乐子人,还是少见。
想到那上千上万个被玩的支离破碎的世界,司夜轻啧两声,要不是他暂时不能用真身跨世界。
真忍不住动手给这家伙封到塔里去,让那些没事做的灾厄们杀上几次玩。
[傅寒川]轻轻摇头,“这是最好的办法。”
“言言本来就不该和我搅和在一起,他该有个幸福的家庭,我只是让一切重回正轨。”
“?”司夜一愣,没忍住抬高了音调:“这算什么最好的办法,你就没想过如果言言他知道自己能活下来,是因为你的生命,你想过他会怎么样吗?”
“言言什么性格你又不是不清楚,如果知道了真相,你让他怎么活下去?”
司夜皱着眉,步步紧逼:“爱这种东西哪来的什么对与错,在没被修改的世界线言言也爱你,你怎么这么死脑筋!”
[傅寒川]低头擦剑,把灰白色小兔挂件重新绑上剑柄,乖乖听训,无动于衷。
见状,司夜气得不行。
这一个两个怎么都这么犟,到底跟谁学的。
司球球迈着小步子,悄悄凑近了司夜身边,探出毛乎乎的大脑袋蹭了蹭青年的手腕。
司夜沉默片刻,又道:“在原本的世界线上,你的母亲没离开的那个世界线,你的母亲很爱你,她从来没有因为你父亲的事情而恨过你,她很爱你。”
“如果你不在了,你认为有人能比你将他照顾的更好吗,你觉得他会真的幸福吗?”
越说越气,越想越气,顶着司球球一脸受伤震惊的表情,司夜抬手把阻挡视线的大猫头从身前推开。
“他对你什么想法你又不是不清楚,你对言言什么想法你也不是不清楚。”
“三十年就算掰开来,你们一人也有十五年可以彼此陪伴,你怎么就这么犟呢。”
[傅寒川]手上动作微顿,眸里忽然掀起一阵涟漪。
良久,[傅寒川]道:“我还有个弟弟。”
“她不会孤单。”
“言言不会知道真相,我的死亡会以疾病作为掩盖,言言会有很多家人,他会幸福一生。”
[傅寒川]神色黯淡,耷拉下了脑袋,有些后悔自己当初在轮回把寿命燃烧得太多,现在也只有三十年可以分给温言喻。
三十年。
那时候温言喻也才五十多岁。
一百三十多年的轮回。
三十年的安康。
司夜正准备再说两句。
忽然,原本悬浮在空中的雨水缓慢落下。
司夜抬眸看了眼天空,无奈叹气:“算了,时间到了,我得回去了,你照顾好自己和言言,别胡乱逞强。”
“实在处理不了。”司夜顿了顿,抬手猛拍身边蔫蔫的大黑猫,语调平淡:“我让这混蛋再撕个口子,我们也能进来。”
没有搭腔那句帮忙。
[傅寒川]微微颔首:“谢谢。”
“谢什么谢。”司夜摸了把蔫蔫的黑猫,冲男人摆手,“而且按灵魂关系来算,你们还得叫我声哥哥。”
[傅寒川]点头,在司夜与黑猫消失的那刻,同时消失在了原地。
与此同时另一边。
原本昏迷不醒的温言喻缓缓睁开双眼。
那双原本已经几乎要被灰败完全占据的瞳仁,被一抹墨色晕开,恢复了点点生机。

在一阵剧烈的痛意与呕吐欲中醒来。
听着耳边沉重凌乱的呼吸声,温言喻虚虚睁开眼睛,一点点把傅寒川勾在自己身上的手臂移开,从床的另一侧慢慢挪了下来。
接连一个月没有怎么合眼,终于被逼着吃了安眠药才睡着,好不容易入睡后又陷入了噩梦的傅寒川,丝毫的没有察觉到身旁的一切。
温言喻捂住嘴,给身旁的人拉了拉被子,轻手轻脚摸下了床。
直到走入浴室,关死了大门。
温言喻弯下腰刚想用冷水冲把脸,剧烈的呕意就让他浑身一软,差点直接跌倒。
温言喻双手撑在洗漱台边缘,额头抵着小臂,大口大口不停喘气,压着声音呕出一池黑血,冷汗涔涔的往下滑,再也忍不住的咳嗽断断续续回响在浴室中。
躺在床上久未行走,小腿一哆嗦,温言喻一个没站稳,身体直直磕上地面。
手臂磕上瓷砖板的瞬间就擦破了皮,温言喻没忍住发出一声微弱的痛呼,又很快因为没有力气重新蔫了下去。
瓷砖地板又冷又硬,躺在上面实在算不上舒服,但根本就没有力气起来。
温言喻干脆将自己在地上蜷成一团,用屈起的膝盖紧紧挤压着腹部,牙齿紧紧咬住卷起的衣物。
虽然会因此呕出更多的鲜血,但身上实在太痛,止痛药对此没有一点效果,此刻也没了其他办法。
身体内部像有一团冰冷的火焰在燃烧,一遍遍灼烧腐烂的血肉,让新的生命在体内扎根,扭曲的痛楚在胃里翻江倒海。
是痛苦。
也是新生。
自他醒来之后配合着做了全身检查,医院没查出问题原因,对此束手无策,他知道问题的原因,但太过玄幻,也不能说。
本想带他出国治疗的傅寒川,在他的解释下,好不容易放弃了这个念头。
结果从医院检查回来那天开始,每天都会有这么一遭,渐渐地变成两天,三天,到现在的五天。
身上的烙印一层层散去,手臂上的陈年旧伤开始发痒,发痛,结出血痂。
他本应高兴。
但傅寒川那副根本藏不住的担心,从他进医院开始就几乎没有怎么合上过的双眼。
一日比一日消瘦疲倦的面容,一日比一日明显紧绷的神经,周身越来越厚重的戾气与惊恐。
自己每次在傅寒川面前发作时,哪怕痛到意识模糊,也依然能听见对方断断续续的哭声。
每晚入睡时。
被握紧的双手,耳边压抑的抽噎声,比往日凌乱沉重的心跳声,呼吸声,空气中散不去的血腥味,家里那就没断过的咖啡和提神药物。
都让他心底的那层负罪感更重。
傅寒川在因为自己而痛苦。
知道这点。
温言喻强撑着精神没有喊叫出声,在地上蜷缩着躺了半晌,终于熬过了最剧烈的那波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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