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起皱眉,嘀咕了一句:“那说那件事啊,他居然也没吃醋,我都准备好哄他了。”
司律弦无奈:“信任还不好?”
年轻人就是脑子活跃。
封起不甘心:“我希望他更在乎我一点。”
因为太优秀了,所以光芒四色的宝物总会被人觊觎。
沈初遇从口袋套出一个小小的黑盒子,里面是两只戒指形状的银丝。他递给封起,低声解释道:“这是银凤凰的羽毛做成的戒指也叫凤凰的祝福,戴在两人手上会融化成微不可见的白色纹身,你俩都戴上,这辈子都不会分开。”
封起接过戒指盒:“真的假的?”
“哥能骗你吗?”
封起拿过戒指高高兴兴到一旁研究去了。
司律弦:“这样不好。”
沈初遇耸耸肩:“给小朋友的安慰罢了。”
司律弦瞥了一眼,发现沈初遇无名指上也有一处浅浅的痕迹。
沈初遇这个人,一向都很有礼节,原先也会给黎麦带很多礼物。
今天好像没有。
这不会应该是给黎麦的礼物吧?因为听见黎麦不需要,所以转送给了封起?
远处黎麦和程鹿根本不知道那三个人嘀嘀咕咕了什么,只见到沈初遇和封起看起来很开心的样子,司律弦眉头轻蹙。
司律弦折腾黎麦了很久。
黎麦腰都疼了,身上一片一片红痕,眼睛被迫哭过两次,微微发肿,抱怨道:“吃错药了?我嗓子都要哑了。”
“没让你叫。”
是,捂着嘴呢,还怕打扰别人。
明天还要工作,说好了一次就一次,突然三次折腾到天都亮了。
黎麦望着他晦沉的眼眸,亲了一口:“到底怎么回事?”
“戒指,沈初遇有一个凤凰羽毛的戒指。”
“哦,我知道啊,我建议他送给封起的。”
司律弦愣了愣。
黎麦反应过来突然想到:“你不会因为没有而不开心吧,你不是对咱们的感情很有自信吗?”
“没有。”
口是心非。
黎麦抱着司律弦:“刚结婚的时候他快递到咱们家了啊,你出差了,后来我就忘了。你当成纪念品放在书架上了。”
司律弦沉默。
“回去戴上。”
“好。”
黎麦举起酒杯:【来来来,碰一个?”
白洛余摆摆手:“唉唉唉,我陪你喝,我领导就不喝了。我们有纪律,不是休假不能喝酒。虽然周末,但万一被查还得写检讨。我可不能害了我们边长官啊。反正呢,我是休假啦,我放肆一会儿!碰一下!”
边长官,就是败落与身边的男人——身上透着一种冷厉之气,这是从血腥中杀出来的。
即使黎麦在快穿中扮演过白洛余,但骨子里的狠戾是无论如何也演不出来的。
这一看,就不是他们这种和平世界里长大的人。
是刀山血海中杀出来的。
男人叫边安,是白洛余的顶头上次兼恋人。
不苟言笑,凶巴巴的。
这是黎麦的第一反应。
三人聚餐,两人喝酒。
白洛余酒量很好,白酒下肚根本面不改色。
黎麦笑:“我到时候一个人喝多了,你可得跟司律弦说啊,我也不是故意喝醉的,是你太能喝了。”
酒精放松神经,黎麦虽然不至于喝醉也晕晕乎乎上头。
毕竟今天是个好日子,白洛余圆满完成海外军事任务,所以才特地庆祝。其实原本没叫边安的,毕竟不算太熟,但这个人要跟过来,说是要保证白洛余的安全。
白洛余一个现任军官,一拳能抡三个黎麦,上京治安良好,能出什么乱子?
啧啧啧外冷内热军官的占有欲啊。
白洛余哈哈大笑:“你啤的喝了五瓶,白的喝了两斤,你就是馋酒,等我告发你。我可知道你的酒量,而且今天开心嘛!让服务员再拿两瓶汾酒,咱俩不醉不归!”
边安那副冷静的模样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你已经喝了两斤五两白酒了。”
白洛余憨憨笑嘻嘻:“那又怎么样呢?你平时管我管的严,你今天可管不了我。
话没说完,他又拉着边安的耳朵低声说:“还想打我屁股,以为我是小朋友吗?我现在没有在执行任务,是部队允许,可以休假喝酒,都不喝酒还是什么爷们打什么仗?”
边安蹙眉。
白酒的香气从白洛余唇齿中溢出,湿湿热热在他的脖颈上。
边安猛然喉结滚了滚:“洛余。”
“叫我名字干嘛?我要喝。”白洛余湿漉漉的眼眸盛满了碎光。
黎麦挑事,对着边安笑道:“这你都管?”
看热闹的不怕事儿大。
他倒要看看白洛余和边安谁说了算话。
边安开口,惜字如金:“他喝多了不舒服。”
黎麦:“那你不买解酒药?”
边安:“备好了,不吃。”
哟,还挺贴心啊。
黎麦:“放心吧,我知道他的量,再喝三两我也不喝了。喝多了回去又要被说。”
边安见说不动黎麦,搬来了救命:“律司给我发微信让少喝点。”
黎麦:?
司律弦交友范围够广的啊1
怎么什么人都认识?
“不是,这个时候你还般人来压我啊?司律弦加班加班,有本事他自己来啊,跟你嘱咐算什么?
算了算了不喝了,放过小洛余一回啊。”黎麦喝的脸都红了,也好看得很。
边安将白洛余扒在自己身上的身体摆正,柔声说:“不喝了,一会儿回家。要两瓶酸奶簌簌口。”
白洛余呆呆看着自己男朋友,像只小白鹅,过了好一会儿眯起眼睛,降低声音:“你不是不喜欢我喝酒吗?为什么突然这么温柔?”
还主动给酸奶,而不是和自己大战八百回合。
回想起第一次喝酒被发现,白洛余就打了个寒颤,当时边安也是这样温柔的看着自己,彷佛在说“自己去领罚”。
古代打仗前允许喝酒,现代别说打仗,日常休息都不让喝酒。最开始白洛余根本不适应,偷偷摸摸在怀里揣着汾酒,跑到训练场后面的小树林喝酒。刚打开没喝两口,就被边安抓了正着。
白洛余吓了一跳,自己前世好歹也是个将军,总不能被他人赃俱获吧,把腿就往黑暗中跑!
耳边风呼呼啦啦而过,白洛余像一头迅猛的豹子,动作极快,几乎和风融为一体。
但谁知道边安也不是吃素的,行动比他还快上三分。
白洛余肾上腺素飙升,一根劲儿往前狂奔,还不忘揣着自己怀里的半瓶酒抿一口。
森林也不是四通八达,有山峰峭壁。
边安将白洛余逼到一处悬崖,冷笑道:“还往哪里跑?”
白洛余看了看身后悬崖,又望着月光下的边安,深吸一口气:“我跑不过你。”
边安眸色微沉,摸不准白洛余要做什么。
然而下一秒,白洛余仰起头,竟然吨吨吨直接把剩下那半瓶干了!
一口气喝了太多,倏然上脑,烧得轰轰烈烈。
白洛余浑然不知,似笑非笑挑衅边安:“边长官,酒没啦!你没法人赃俱获啦!”
边安没说话。
白洛余将酒瓶往悬崖下一扔:“没啦!”
边安被白洛余这样子气笑了:“愚蠢,可以查你血液的酒精浓度。”
“是吗?”白洛余眨眨眼,“哎呀,这样啊。”
下一秒,他突然飞扑向边安,敲开唇齿,酒精的味道在纠缠的唇舌间扩散。
这样,谁都别说对方喝酒了。
后来,白洛余什么都忘了,只记得第二天醒来,边安阴鸷的脸上有一丝笑容。
温柔的,危险的,像现在一样的。
白洛余笑嘻嘻,推了推汾酒瓶子:“不喝了,咱们回家好不好?”
黎麦坏笑:“你还怕男人?”
白洛余昂着脖子:“等我告状吧,律司肯定对你严刑拷打。”
“走了。”边安拎起白洛余,即使白洛余一米八几的个子,肌肉壮硕,但在边安的对比之下,就像一只大金毛,毫无招架之力。
黎麦笑笑:“等你休假了,一起露营烤串喝酒啊。”
“一言为定。”
边安走后把账结了。
黎麦准备给司律弦打了电话,问问他下班能不能顺路接自己。
手机这时候响了。
【来电显示:叶星川】
电话接听。
就听见委屈巴巴的哭声:“麦老师!!!!!!”
黎麦:这事情都撞一起了??
黎麦:“怎么了?”
叶星川委屈得像只小狗:“我要去找你……我要去找你找你找你找你找你!你在哪里啊?”
黎麦发送了微信位置。
叶星川:“呜呜呜我不会打扰你吧,麦老师我想喝酒,你那里有没有酒?我好难受,我好难受鸣呜!”
黎麦无奈:“来吧,去旁边的酒吧街的M99,报我名字,我开卡座。”
反正自己也没喝够。
叶星川:“好嘞,十分钟后见。”
M99是附近最高消费的夜店,光怪陆离,百鬼夜行。金属质感的材料与闪烁的灯光辉映,镜面和水晶元素装点着本月的星座主题。
轰轰烈烈热热闹闹,每天深夜上演着光鲜亮丽的场场狂欢。
叶星川耷拉着脑袋,看见黎麦就钻到了他的身边,一口就闷了青梅威士忌,又嗅了嗅黎麦身上的味道:“你喝过白酒了啊,不怕吐啊。”
“没事,这才哪到哪?”黎麦手臂展开搭在沙发上,“谁让你哭成这个样子?需不需要帮忙?”
“你朋友!”叶星川控制不住音量。
当时快穿结束之后,黎麦将叶星川介绍去无限流部门,让自己而朋友松寻多多关照。
松寻在无限流代号国王Q各种无限流世界的top1,积分跟天地银行的冥币似的哗啦啦不要命往上涨。
所以松寻自然也成为了叶星川在无限流世界的“监护人”,两人负责联手找到无限流世界的bug,然后突破世界,抹杀系统。
叶星川已经在无限流部门工作整整一年了,而换算成无限流世界的时间,也过去了四五年。
大大小小突破了几十个副本,什么都见过。
他和松寻以极快的破副本速度被称为黄金搭档。
黎麦挑眉:“松寻?”
“就是他!”叶星川又灌了自己一口酒,愤愤不平,耳朵都要冒热气了。
就是当初旺仔描述说长得很像迟云肆的那位。
黎麦失笑道:“你们怎么了?”
叶星川:“他好帅啊。”
黎麦:?
叶星川指着前面的舞台:“有个副本是乡村坟头蹦迪大舞台,都是纸人扭屁股跳舞,我被困在阵法里,我以为自己要死了。当时老大突然出现在我面前,就像盖世英雄那样!”
他管松寻叫老大。
叶星川手舞足蹈比划,从来都是他牺牲自己,从来都是他拯救别人。当他真正陷入绝望被别人舍身救出的那一刹那,突然间世界都亮了——他觉得自己也是被在乎的,也是有价值的。
那是叶星川第一次感动得落泪,一把鼻涕一把泪蹭到松寻身上。
“我是新人,不太懂,他救了我很多次。很有耐心,对我很照顾。”叶星川越说越撅着嘴,声音越哽咽,“我还以为,老大喜欢我呢。”
黎麦逗他:“你先喜欢他的?”
叶星川点头:“谁会不喜欢这样的英雄啊,拜托,无限流管理局很多人都喜欢松寻。我呢,就是芸芸众生中的一个。”
黎麦问:“你怎么知道他不喜欢你?”
叶星川喝了很多,脑袋也昏昏沉沉的。
他本来就没有什么酒量,几杯酒下肚,心里话都哗啦啦往外说。
“因为,他不爱和我说话。”
黎麦:“啊?”
虽然黎麦和松寻联系不太多,但松寻原本就被戏称为无限流神出鬼没的高岭之花啊,又不是贫嘴老大爷,哪里有那么多话说?
叶星川泪眼朦胧:“而且,他只会对我进行战术指导,其他什么都不做。”
“你们在无限流里,能做什么?”
叶星川咆哮,泪水从眼眶里掉出来:“无限流里也可以做啊!我们进入副本有精神病院、有医院、还有滨海度假村!滨海度假村可美了,海里都没有丧尸,特别适合谈情说爱!”
黎麦:……
“然后呢?”
叶星川打了个嗝:“然后我勾引他了。”
“什么?”
黎麦震惊。
这叶星川胆子很大啊。
“说来听听?”
叶星川:“只有一张床,我洗了澡,脱了衣服,和他躺在一起了。他说,把衣服穿好,然后他要守夜。那一天晚上什么都没发生。后来还有几次副本,我差不多做了同样的事情吧。我总觉得老大对我爱答不理的。”
“那你告白过吗?”
“没有。”叶星川垂着脑袋像个小鹌鹑,“他怎么可能不知道我喜欢他?我不信他感受不到。所以,他肯定是对我冷处理了。冷暴力不好受,我知道。我讨厌他,我讨厌松寻!”
黎麦揉揉太阳穴:“星川,你们俩应该谈谈。”
叶星川哼哼,拍胸脯说道:“又不是没人追我,追我的也有三四个呢。”
转而,叶星川又坏笑道:“我向组织提出申请了,我要求换搭档。我再也不要看见他那张臭脸了!”
“……”
唉,这一天天的。
突然,黎麦手机响了。
叶星川模模糊糊瞟见手机显示屏上【松寻】两个字,按住黎麦的手机:“不要接不要接!我不要你接电话!”
黎麦擦擦他的眼泪:“乖啊,不接怎么教训他呢?”
“呜,那我不听!”叶星川捂着耳朵,可怜兮兮的。
电话那头,松寻声线紧绷:“黎麦,星川是不是在你那里?”
“在。”
“他把我拉黑了,给我位置。”
完全不允许拒绝。
松寻听起来的焦急不像是假的,尤其是在说话前黎麦清晰听见他吐了个脏字,看起来是真急了。
“不要给他!我不要!”
叶星川突然发疯。
松寻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别闹。”
“闹?闹个屁!”叶星川爆粗口,“你不是我队长,我不理你了!我要放纵!”
说完,叶星川一扒身上的外套,露出黑色短袖,跑到舞池人贴人跳舞去了。
如果现在有忏悔值的话,估计一会儿某人就要满了。
松寻压低声音:“他喝酒了?”
黎麦:“你发火别冲我来啊?我也是无辜的。”
十分钟后。
松寻眉眼下压,神情不悦,出现在M99。
他身材颀长,一身干练的黑色作战服与夜店风倒是相配,深邃的眼眸和高挺的鼻梁多了几分混血感。五光十色的灯落在他身上,当仍然有生人勿近的疏离感,尤其是他身上还带着一股血腥味。
就像刚刚从修罗场中离开。
松寻一眼就看见在舞池中扭动身体的叶星川,目光如刀,看了黎麦一眼。
黎麦眯起眼睛微笑,耸耸肩膀。
心想要是旺仔不去度假,一定能看见这么美妙的场景。
人生处处是惊喜啊。
高冷的松寻大美人居然也动情了?
还以为只会摆出那种淡然的样子呢。
松寻一把将叶星川拉了下来,质问道:“胡闹是不是?”
叶星川看清楚来人,好不容易被黎麦哄得不哭了,突然有瞬间泪水又决堤而出,哗啦啦往外涌:“你来找我干什么,你没资格管我!”
“你换队友申请被我驳回了,我是你的监护人。”松寻眸色沉涩,隐隐有些怒气。
叶星川望着他,一脸淡然:“哦,所以呢?”
松寻一只手禁锢着叶星川的双手,不让他乱动,老老实实坐在沙发上:“新队友不适合你,你俩各方面指数都不搭配。”
叶星川被松寻盯着他总会呼吸急促,心跳加速。
他不满意自己的本能反应,抗议道:“但他喜欢我!我们可以配合好的!你要是不喜欢我,别耽误别人喜欢我!麦老师语录里有一条:如果感应到爱但没有表达出来,对方就是在给你台阶,证明在拒绝你。反正强扭的瓜不甜,这个男人不行,下一个更好。”
黎麦摆手:“不不不,这可不是我说的,又是营销号瞎编呢吧!”
叶星川一字一顿:“你不喜欢我,我也不要喜欢你!”
松寻那张姣好的面孔竟然有些扭曲,眼眸中泛着戾气。
不喜欢?
怎么可能!
松寻:“谁说我不喜欢你?”
叶星川没反应过来,还在固执兑换搭档的事情,正要开口。
松寻又重复了一遍:“谁说,我不喜欢你?”
话音刚落,恰好打碟的音乐也停了。
四周安静得吓人。
那声音传入叶星川耳朵里,他恍惚了很久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倏然睁大眼睛,神情诧然。
松寻眼眸里的光如同秋日的肃穆的霜。
他刚结束快穿,因为叶星川不会写报告,又帮他写了报告,就收到了更换搭档的申请。
再一看手机,叶星川给自己的上上一条微信是:【有老大真好(●ˇ?ˇ●)】
最后一条是:【我喜欢你,老大】
当时,自己因为在写报告,没有回覆。
耽误了整整两个小时。
小屁孩就喜欢胡思乱想!
松寻正准备问问怎么回事,发现被拉黑了。
一问同事才知道,叶星川刚才哭着跑出去了,说要找黎麦喝酒。
松查找了一圈才找来,就看见叶星川花枝招展在跳舞。
叶星川气鼓鼓的:“你胡说,我勾引你你不理我。麦老师语录第381条,面对勾引没有反应,要么是不爱,要么是阳痿。”
黎麦:这确实是我说的。
叶星川指着松寻:“我见过你那个什么,所以你不是阳痿。你就是不爱我!你都不回我!”
松寻没脾气:“我在给你写报告,要不然被打回来你又要哭鼻子。”
叶星川一副杠精上身:“那天洗澡脱衣服……”
“我怕你受伤。”
“胡说,那晚明明没有鬼!”
“我说我,会让你受伤。”
叶星川显然没理解自己怎么会受伤这句话,正要说什么,突然炙热滚烫的触感落在自己嘴唇上。
陌生的感觉,熟悉的气息。
倏然脑中紧绷的弦断了,那气息攻城略地般顺着他的唇舌、喉咙、直冲胸口。
胸膛热噗噗的像是海浪在翻滚,松寻掐着他的下颌,迫使他抬头,像每次直到他通关那样,让他乖巧的伸出舌头。
这是在干嘛?
老大是在,亲自己吗?
接吻结束的时候,叶星川脑子还懵懵的。
松寻声音有些哑和晦重:“抱歉我没看见信息,之前在副本不能分神。”
那么多次勾引,怎么可能视而不见?
松寻就算鼓胀得历害,不能在副本中做什么。反倒是叶星川没心没肺,仗着自己是地府收编人员不会死就到处闯祸。
如果不喜欢,从第一面就不会同意当叶星川的无限流“监护人”。
松寻:“我喜欢你,所以换搭档的事情不要想。”
“我……”
叶星川眼神笨拙的躲闪。
“怎么不敢看我?不是说什么都能承受吗?”
“我……老大……”
一旁成为透明人的黎麦:……
算了,还是走吧。
晚上回家。
司律弦觉得黎麦好像有种意犹未尽之感。
司律弦:“没喝够?”
黎麦:“不是。”
司律弦:“怎么了?”
黎麦抛出一个问题:“你算上位者吗?”
司律弦:?
黎麦感叹:“上位者低头真是太好看了,松寻动情的画面,一百年都看不见。我放任叶星川去跳舞,他进来的时候眼神都要把我嘎掉了。为爱动情真的是太酷了?”
司律弦:“你也想体验?”
黎麦感叹:“咱俩老夫老妻了,我就是发表一声感慨。”
黎麦没想到。
那晚,他还真的体会到上位者低头了。
不过是物理意义上的。
他的手指插入司律弦的头发里,司律弦的双手掰开他还在抖的腿。
酸麻的劲儿直冲脊背。
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