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业打脸,无痛虐渣by孟凡双

作者:孟凡双  录入:09-10

洪素芹订的是一家淮扬菜的饭馆,她现在在阴间鬼市卖水果捞,生意不错,人也开朗很多,不再存在精神问题。况且当人去世后,阳间的病带不到阴间来,她甚至比快穿世界中的还要亲切和蔼。
洪素芹看到儿子的那一秒,眼眶倏然通红含泪,努力吸气不让眼泪掉下来:“念念……”
其实,这也是这么久以来,两人第一次见面。
冰释前嫌。
前尘过往,一笔勾销,毕竟谁都有不对的地方。
季念站在包厢门口不愿意进去,他不知道如何面对洪素芹。
妈妈会骂他吗?会埋怨他吗?会赠恨他吗?
黎麦没有催季念,垂眸看着他。
过了半分钟,洪素芹站起身,走向包厢门,抱住了踌躇犹豫的季念。
季念把头埋在妈妈怀里,登时哭得泣不成声,他很少哭,一直在压抑,那些压力、痛苦、诋毁、诅咒全部湮灭在眼泪中,湿润了衣衫。
如果当初多关心,多沟通,也许他们都不用面对这样的结局。
“妈……妈!”季念一声声唤着。
“我在。”洪素芹眉眼温柔。
旺仔感叹:“唉,我是真的欣慰啊。”
黎麦:“那你去领养个二百岁的孩子吧。”
旺仔:……
季念本身就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哭了五分钟,仍然依依不舍拽着洪素芹的衣服。
红色桑蚕丝裙子都被抓住白印了。
洪素芹眼睛微微发肿:“真的太谢谢你们了,我真的不是不知道……人生还能这么选,早知道……”
黎麦打断她:“这个世界没有什么‘早知道’,现在知道也不晚。在阳间是活,在阴间也是活。我们的工作是让你们看到人生的另一种可能性而已,虽然不具备指导作用,但仍然有参考价值。”
洪素芹点头:“是,是您说的对。”
如果念念还愿意和自己生活,她不想投胎了,至少要先陪着儿子长大成人。在地府也有学校,也要高考,也可以工作,和阳间一样,更重要的是,她又可以和季念住在一起了。
黎麦看出洪素芹的心思,其实变成无话不谈的母子还需要很长的路要走,但阴间的有点就是时间足够多。
他问道:“季念,你怎么想的?”
季念咬着嘴唇:“我……我想继续读书……和妈妈住在一起。”
洪素芹搂紧了季念。
黎麦笑道:“行啊,那就去呗,你确实读书这块料子。而且你刚初来乍到阴间,很多事情不懂。其实上个好大学,找个好工作仍然算社会主旋律。很多阳间已经故去的科学家、企业家在阴间有优惠政策,阳间那些企业阴间都有。而且你还可以考公务员。阴间高考改革刚刚一年的时间,你这种新脑子最合适不过了。”
季念被夸得脸都红了,他搓着衣角,咬着下嘴唇停顿了一会儿问:“那……人死了之后都会来阴间吗?”
黎麦:“当然,生死是个轮回。生就是死,死就是生,只是物质形态的变化。”
季念声音越来越小:“那,他们……”
他想知道季亚东会怎么样?
付贺晨会怎么样?
那些欺负自己,霸淩自己的人呢?
还会不会再见面?

但完全不用担心。
黎麦抿了一口清茶,目光狡黠而残忍:“老一辈都说,积德行善,其实是行善而积德。你之所以拥有重来一次和家人团聚的机会,是因为你是个好人。至于那些干坏事的人,他们入不了阴间社会。每周东区有大巴车去十八层地狱,那里是爱国主义教育基地,你们可以去免费参观。估计能找到他们,至少三四辈子无法投胎当人了。先赎罪,做苦力,然后扔入轮回。”
季念眼睛一亮:“真的?”
黎麦:“对啊,你可以上网查查。对了,今年高考报名别错过了。”
季念点点头。
四个人吃到很晚,旺仔将母子俩送回了新租界的小公寓。
暖黄色的灯光在夜空中闪烁,旺仔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唉,什么时候我也有个家啊。”
黎麦疑惑:“清朝鬼不是一直在相亲市场很抢手吗?年纪不算大,但在阴间时间长,所以完成了原始积累?而且你长得不差,也挺有钱的啊。不是给你安排了三四次相亲吗,一个都没成?”
旺仔翻白眼:“现在不行了,新来的女鬼都说我是封建余孽。”
黎麦:“你这个辫子是该剪了。”
旺仔叫嚣:“你不尊重我的装扮自由!”
黎麦:“头发长,废水,堵水管。”
“呵。”
黎麦:“还不帅。”
旺仔:!!
黎麦:“下个月公司办慈善晚宴,都是帅哥美女。人家穿清朝大褂子戴墨镜,你穿大褂子盘头发。”
旺仔打开手机开始预约理发店:“算了,把你的造型师借我用用,我要艳压全场!”
司律弦刚下班,正好在别墅区的花园旁遇见黎麦。
黎麦打了个招呼:“这么晚回家?”
想不到廉政监察局加班严重啊,多累人啊。
司律弦冷冷的,话很少:“嗯,有案件。”
黎麦心情好,精神爽,宽慰道:“司老师,身体最重要啊,早点回家睡吧。”
“嗯,晚安。”
各回各家,司律弦在黎麦的眼中留下了一个高挺的背影。
那句晚安让黎麦身体一顿,莫名其妙想起他和沈昀同床共枕的那天晚上,沈昀压着声音也轻道了一声晚安,很沉,就像波澜壮阔的海浪,融入在了夜色之中。
回家后,黎麦精神得很。
他刚有时间思考上一个副本发生的所有事。
和他想像得一样,这个问题很棘手。
黎麦坐在书桌前,在白纸上写下了大大的数字:21。
这次总共获得了21个功德值,和之前差别不大,等比例增长。
但问题就出在这里。
根据玄学副本中的金光事件,黎麦猜想功德值不仅仅和渣男忏悔值有关,所以在这次的快穿中,他给予季念完美的人生——爱他的家人,挺他的朋友,完美的前程。如果说积德行善是功德,那么这次绝对不可能只有21这么少。
难道自己的推断是错的?
黎麦想不通。
现在脑子很乱,自己知道的越多,未知的就越多。
这次,他甚至给予了洪素芹不一样的人生。
那么他获得的功德值更奇怪了。
也就是说,如果真的诞生了虐渣之外的功德值,这些功德值神秘消失了。
这种情况持续了多久呢?难道从第一次进入快穿世界后就这样了吗?
同一时间,司律弦将未完成的工作带回家。
在他消失的这段时间内,公安部秘密抓到了一名在暗网出售功德值的人,这个人服毒自尽了,但账户被公安部门破解。
司律弦查看办公软件上的留言:【司长,刚才嫌疑人账户出现功德值导入,时间地点发送给您,感谢您的理解和支持。】
在季念世界结束的五个小时后,功德值已经流出。
功德值诞生的地点是季念的家,当时自己、黎麦、洪素芹坐在沙发上,自己在向这个可怜的母亲解释离婚也可以过得很好,不需要为了男人委曲求全。
司律弦描摹著录屏上黎麦的身影,他乖巧地做作业,头也不抬。
没有给渣男发信息,也没有吓唬渣男。
自己说得差不多了,黎麦抬头对着洪素芹傻笑,笑得憨憨的,思维跳跃说了句:“我明天可以吃珍珠丸子吗?”
这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平静夜晚。
付贺晨的心早就跌入谷底,没有诞生忏悔值。
所以,这个值是怎么出现又怎么流出去的?
司律弦调取交通部门监控,从快穿结束后,黎麦、季念、旺仔一起去吃饭,他全程都没有接触别人。司律弦一眨不眨凝视着熟悉的身影,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都被他反覆观看,三四遍之后,他才恋恋不舍地关上了计算机。
入夜,司律弦睡不着。
他觉得自己好像病了,闭上眼睛都是黎麦的影子。从未有过的空虚顺着他的脊椎蔓延,攒住了他的心脏。黎麦的笑声回荡在耳畔,如同校园走廊间穿梭的风。
他想起那天晚上,黎麦趴在自己身上睡,他的身体很凉,像泡在泉水中的芙蓉玉,勾得他心脏同频跳动。
司律弦第一次,在睡觉时间肌肉紧绷,眉头微皱,起床冲凉去了。
黎麦不是一个急性子。
相信船到桥头自然直,既然自己想不出什么合理的结果,就不去想,总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
每年,重生爽公司都会联合各大娱乐公司、时尚杂志每年都会举办两场慈善晚宴,毕竟他们公司里的员工很多也算是娱乐圈的顶流招牌。完全不输明星和歌手,单单黎麦一个人,就能赚的盆满钵满。只不过,就和很多娱乐公司一样,不管新人冒出来了多少茬,都比不上黎麦。
年会位于上京市最豪华的酒店,灯火通明,众星云集。
黎麦作为新生代当之无愧商业价值最高的明星之一,压轴出场,一身白西装如温润如玉的白马王子。
闪光灯噼啪闪烁,那双眼睛永远带着笑意。
旺仔穿着新中式,呵呵笑。
像个傻儿子。
在他前面下红毯的程鹿一直等着黎麦,程鹿一身蓝色丝织长衫,其中青雀绣花栩栩如生,看起来是江南制造局的工艺。
黎麦见了熟人,热络起来:“最近气色不错,我看你上个月刚杀青,又要进组了?这么累啊,人生也不需要这么赶啊。”
“还好吧,连轴转的工作也挺好的,我很享受。”程鹿腼腆笑道,他现在也是炙手可热的演员,在国际上也打响了名气。
资本方为了拉拢他想把红毯压轴资格给他,但程鹿坚定拒绝,他知道黎麦不在意,但他不能抢风头。
黎麦比程鹿高一点,吊儿郎当慵懒地搭在程鹿肩膀上,八卦吃瓜:“我看你恋爱谈得热火朝天,怎么样?你们那个cp粉丝量是我和旺仔的两倍,真是后生可畏。”
尤其是昨天,程鹿和男朋刚后台亲吻的照片直接炸掉热搜。
明明都公布了恋情,但因为他的小男友单手撑墙,另一只手挑着程鹿的下巴,性张力太强,让不少看小说的嗅到了代餐的味道。
程鹿失笑道:“你和旺仔也不是谈恋爱啊。”
“他没陪你来?”
程鹿指了指,黎麦看见不远处站着一个高高大大的年轻人,一身牛仔黑衣,酷酷帅帅的,肌肉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像雕塑一般。
旺仔正和程鹿的男朋友旁问东问西。
黎麦:“看着挺好呀,而且你们还是不同圈子的。”
程鹿摇头,他知道黎麦的意思,辩解了一句:“他没有用我的资源,反倒是帮我和好莱坞那边前线,他家是做电影产业的,但他自己想当个歌手。”
黎麦勾起嘴角:“被人宠着的感觉很好吧?”
程鹿点头嗯了一声:“等离开时,你等我一下,我车里有个东西要给你。”
“什么?”黎麦问。
程鹿:“两瓶葡萄酒,不知道你爱不爱喝,还有一个电子侦测议。”
重点是在后一句。
黎麦皱眉。
程鹿解释:“我已经知道阴间粉丝的疯狂了,天上飞的,水里游的,扒墙根的,七十二般变化的,什么样子的都有。这是我男朋友送给我的,在国外现在很火,几乎明星人手一个,供不应求。如果你家里有私生粉、或者监听你的设备,扫一扫就能知道。我觉得你比我火太多了,盯着你的人也多,你又独来独往,说实话,我会有点担心你。”
黎麦心中一暖,程鹿真是个小可人儿:“谢谢你。”
黎麦眼睛很好看,黎麦抬眸和他对视,脸红了一大片。
他的小男友站不住了,跑来介绍自己,生怕黎麦把程鹿的魂儿勾没了。
毕竟即使时间过去这么久,程鹿X黎麦的CP是热门的冷门cp。
黎麦心里感叹,其实谈恋爱也不错啊。就是少个人,而且自己口味被吊得太高了。
旺仔看着乐:“瞧瞧人家甜甜蜜蜜,你说你怎么就不找一个?”
黎麦挑眉:“谁配的上我?”
旺仔想了一圈,确实自己认识的所有人和所有鬼里,都没有人配得上黎麦。
——除非是,迟云肆的外貌和能力、沈昀的清澈清爽、柏谨意的温柔、裴暮的沉稳和坚韧,这些美好汇总在一起,就可以配得上黎麦了。
黎麦摊手:“等科学技术部研究个‘再造人类’我就去买俩,床上一个,床下一个。”
旺仔:“您怎么不都放床上呢?”
黎麦:“我真想打死你。”
慈善晚宴就是唱歌跳舞,拍卖照相,颁奖,以及主持人介绍这一年以来娱乐圈对社会作出的贡献。
黎麦的名字屡次被提到,他已经累了,小声问旺仔:“透透风?”
“走走走。”

酒店大堂布置了一千平米的展厅,全部是重生爽公司的今年的优秀快穿员工。
黎麦当之无愧第一,他那段优秀员工的介绍自己都背得滚瓜烂熟了。
黎麦照片旁边,立着旺仔的配套介绍。
旺仔调侃:“多亏了你啊,我今年绩效奖金能拿满,还有两个找我的新代言。被大佬带飞的感觉就是好。”
黎麦和旺仔的关系很和谐,不像有些快穿小组,系统员工觉得自己拿得少,嫉妒快穿员工,想取而代之,最后搞得乌烟瘴气,不过这种冤家也是快穿看点之一,只要不违法乱纪,公司愿意为流量付出名誉上的牺牲,只是可惜那些原主,白白浪费了重生机会。
一个个优秀表彰事迹看过去,旺仔停下脚步:“这也行?今年的优秀是不是在熬资历啊?172组完全没有资格当优秀啊,和咱们平起平坐?”
旺仔叉腰,很快又不服了:“诶诶还有那个19组,咱们这次快穿我看了数据分析,平台把35%的新流量推给他们作为鼓励了,他的忏悔值我记得平均数据还不到咱们的三分之一,居然也能拿到激励?凭什么?他们忏悔值拿得也不多啊,而且根本没有虐渣,都是通过跪舔来产生忏悔值,上次有个原主直接上法院打官司了,最后被公司压下来了。”
虽然他们连黎麦的零头都比不上,但旺仔不理解。
黎麦听过很多同事的事迹际,比如今年获得“快穿最佳新人奖”的28组,是黎麦的熟人,叫花畅。
花畅在快穿世界很谨慎,所以爽点不够,成绩不好,收视一般,绩效也不高,总而言是就是没让观众看见打脸虐渣,也没看见追妻火葬场。
但今年莫名其妙击败一众小组获得新人奖。
黎麦记得他申报奖项的快穿世界是个古代世界,花畅离开后不断和自己抱怨有多难搞。
当时花畅的原主是个双腿残疾的将军,前期被渣男虐得丢了兵权,锁在后院,自从原主被囚禁后,直到自杀都没有再见到外面的世界。所以花畅在攻略渣男不成功后,想安身立命,至少先离开囚笼。他动手能力很强,给自己做了一辆手动轮椅。
但渣男发现了这新奇的玩意,直接抢走。当时皇帝年老,行动不便,渣男将轮椅献给了皇帝讨得欢心,从此飞黄腾达,也发现了原主的好,开始懊悔追妻。皇帝有了好玩意,大臣们纷纷效仿,民间也有不少因战争致残的士兵,也开始学着轮椅的模样研究,最后也算普惠了很多人。
给花畅写的颁奖词是:改变世界也是功德一件。
这不是跑题了吗?
难道快穿是为了改变世界?
旺仔觉得公司管理层脑子被门夹了。
黎麦没说话。
旺仔:“怎么了?”
黎麦摇头。
领导从来不会说废话,尤其是在这种场合和时候,每句话都是下属的行动方针。
黎麦觉得自己想到了什么,但还是迷迷瞪瞪的。
慈善晚宴一直持续到淩晨一点才结束,程鹿把黎麦送回了家。
程鹿叮嘱:“你别忘了检查一遍,我上次在家检查出来两个摄像头。我还有圈里女性朋友,说剧组的女厕所有男鬼藏着偷拍,吓得直接报警了。”
“好,多谢。”
黎麦的小区号称是方圆三十公里最安全的,很多邻居要么是司律弦这种,要么是部委。要不是当初开发商是自己的粉丝,他也拿不到这套房源。
如果有私生饭想偷偷潜入,纯粹就是想被帽子叔叔抓走了。
黎麦玩弄着程鹿给自己的小仪器。
试试呗?
总不能辜负别人一番好意。
黎麦举起手掌大小的黑色仪器对房间每个角落扫射。
卧室、厕所、衣帽间、客卧、餐厅……
——滴!
仪器红灯闪烁。
【可疑设备:1】
【距离:2m】
【方向:东南】
黎麦:?
怎么可能?
标注的仪器标注的地方正好是沙发,黎麦掀起沙发垫,没有可疑物品。他趴在地板上,仰头从沙发底座的缝隙间看,不到5厘米的缝隙中,一块小小的微型铁片黏在沙发底部。
这东西不是摄像头,否则这个角度什么都看不见。
那就是监听器。
监听自己干什么?
黎麦只会在家唱歌、睡觉、看剧、打扫卫生、做饭。
难道听他的音频比看监控还过瘾刺激?
黎麦浑身恶心,光着脚后退两步,没作声。
他不想打草惊蛇。
第二天,黎麦特地去街边的咖啡馆给程鹿发微信,问能不能追踪监听器的信号源。
程鹿的男朋友介绍了一个黑客专家,但破解失败,对方线路多条,很难定位。并且告知黎麦,看起来不像是普通人会布置的线路,也许是军队或者政府的人,他担心对面是条大鱼,所以没有打草惊蛇。
黎麦:……
他招谁惹谁了?大佬们都这么重口味吗?
黎麦突然想起在快穿世界中,时时刻刻跟踪自己的那个人。
是不是这个人安装的?
他想知道自己身上什么秘密?
黎麦不去找白洛余协助,反而拨通了夏西溪的电话,他算卦准,黎麦想让他卜一卦,这东西究竟是谁放的。
夏西溪当即起卦,解了出来,疑惑三秒:“唉,好奇怪。”
黎麦:“怎么了?”
夏西溪眉眼严肃:“卦象显示,你已经知道答案了,所以你要遵从本心。我能看出来的是这人并不想害你,反而对你有所帮助。不过我想不通,监视你有什么好的?难道你招惹了什么人,一个暗恋你的人,最后你俩不计前嫌HE了?”
“……”
夏西溪吐舌头:“不好意思,我最近在程鹿演的新电影,囚禁虐恋play,被带跑偏了。”
“……”
在快穿中监视。
在现实中监视。
军方或政府背景。
而且还不是最近三十年死亡的新鬼。
黎麦转着笔尖,想到了一个恶劣的计策。
司律弦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黎麦发现,他还保留着每天监听黎麦的习惯。
黎麦作息很规律,晚睡晚起,哼着小调唱歌,开着剧做饭刷碗。
他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黎麦的录音文档成为陪伴自己入眠的音频,轻轻缓缓的音调如同午夜悠扬的夜莺,细腻的拨弄着胸口。
司律弦觉得自己一定是病了,果然那些长期监听和监视的特工需要时常进行心理疏导,否则,很容易被自己的任务对象剥夺了注意力。
季念快穿世界任务结束的一个半月后,司律弦听到了电话。
黎麦彷佛压抑着声音打电话,声音紧绷像拉到极限的琴弦。
“对,我知道。”
“你是说功德值的事情?”
“我知道,明晚十点,在城南汉朝街后面有个废弃工厂。”
挂了电话,黎麦留下意味深长的轻笑声。
司律弦浑身一凛,目光瞥向隔壁的别墅落地窗。
黎麦没有拉窗帘,坐在沙发上吃水果,一口一个樱桃。他几乎可以想想得出樱桃红的汁水顺着他的手指和嘴角往下落,啪嗒啪嗒的。
黎麦就像一条偷吃禁果的毒蛇。
让人心慌。
第二天,黎麦中午出门,司律弦为了不打草惊蛇,没有同时离开家。关于黎麦的交易计画,他没有告诉其他同事,不想打草惊蛇。
在家里坐立不安了五个小时后,出门,司律弦开车前往黎麦所说的交易地点。
黑暗中,废弃工厂如同潜藏在危险中庞然大物。
司律弦没有开车灯,与黑暗融为一体。
空气很凉,萤火虫如同夤夜中的青灯,在车挡风玻璃前环绕跳舞。
距离交易时间还差两个小时,司律弦安静蛰伏。他的车不反光,如果不开灯在黑暗中甚至看不清轮廓。
司律弦看了看表,喉咙发干,不由得有些急躁。
黎麦真的是这场功德值走私案件的始作俑者?
他跟着黎麦穿过了四个世界,本能不会愿意相信那个看着他笑得明媚灿烂的人居然真是罪犯。
已经赚了那么多钱,为什么还要铤而走险犯罪?
不值得。
司律弦要亲自问问,黎麦到底图什么?
他脑子乱得很,目光一直在梭巡。
晚上十点,空旷的工厂仍然没人。
司律弦不可能记错交易地点,这附近只有这一个工厂,难道所说的交易地点是代号?他找错了位置?
又等了两个小时,仍然没人。
司律弦烦躁,口干舌燥,满脑子都是黎麦的影子。
从晚上八点坐到淩晨两点。
最后,司律弦点燃了一根菸。
他确定,交易地点不是这里。
远处,汉朝古城游乐园灯火辉光。
坐在高耸入云的摩天轮上,眺望远处的连绵起伏的山脉,彷佛这里就是世界的尽头。
黎麦包下了摩天轮其中一个车厢,举着高倍夜视望远镜看向工厂。
他能看见一辆黑色SUV,因为太黑了,又有遮挡透过车窗,只能看见黑衬衫的男人的喉结和衣衫半开的领口。
过了很久,工厂的黑暗中燃烧起一点点橙红色的光点,如同绽放在指尖的红蝴蝶。
车门拉开,男人走了出来,靠在车上继续抽菸。
黎麦呼吸一滞,瞳孔微缩。
他想过跟踪自己的人是个五百岁的老头、是个看起来老实巴交的特工、或者是个腰细腿长善于伪装的御姐。
唯独没想到,居然是他的邻居。
——司律弦!
——堂堂廉政监察司司长!
有毒吧!

司律弦可以通过政府内部系统进行快穿跟踪。
所以司律弦在调查功德值相关的案件查到自己头上!
所以,他在怀疑自己是嫌疑人。
看来司律弦也不是那么聪明嘛。
黎麦站在七彩等闪烁的摩天轮上,居高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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