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足球翻滚着、旋转着，从他头顶呼啸着飞过时——
贝克汉姆的脸色微微变了。
第27章 我有一个朋友
足球翻滚着坠入球网，轨迹赫然与大卫·贝克汉姆之前所踢的贝氏弧线没有任何区别，甚至球速比他踢的还要快！
但此时此刻，心情激荡的可不止他一个。
训练时踢出贝氏弧线与欧冠赛场上踢出贝氏弧线可不是同一个概念，球员的状态、心理素质等等都会产生不同影响。
只是莱恩的心理素质？
那根本不用说，稳稳的很安心。
踢完圆月弯刀，他在众人怔愣的表情中走到场边，伸手冲雷东多招招，“费尔，你有没有发绳？”
弗格森看着镇定自若的莱恩，兜里的手捏了放、放了捏，吹风机更是在一键开启的边缘徘徊。
穿着替补背心的雷东多走上场。
他攥着发绳，示意莱恩稍微低点身体，而后用爪子疏通小孩儿的金发，最后再给他扎起一个漂亮的小马尾。
弗格森看到这“父慈子孝”的一幕，视线忍不住回到己方阵营，结果老头定睛一看，发现自己家的贝克汉姆竟然正在喜滋滋傻乐。
弗格森闭闭眼。
这个混账东西究竟在傻乐什么？！
看看隔壁那些蛊惑人心的球员，再看看大卫那傻乎乎的死样，苏格兰老头总算明白莱恩为什么选择留在米兰。
该死的米兰家庭氛围！
场上的贝克汉姆还不知道自己即将迎来的遭遇，因为亲眼看到儿子踢出自己贝氏弧线这件事让他此时格外高兴，除此之外，淘汰儿子晋级这件事也让他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开心。
果然姜是老的辣。
莱恩宝贝，看来还是你爸爸我更胜一筹！
美滋滋傻乐的大卫贝克汉姆在比赛结束后走过去，想和儿子再次交换球衣，但这次，他却遭到莱恩的无情拒绝。
“抱歉，”莱恩摇头，“有人提前要了。”
就在贝克汉姆愣住时——
“让让，让让。”
基恩毫不留情地推开队友，“大卫，你怎么还在这儿？BOSS在场边等你，你没看见吗？我跟莱恩约好了互换球衣，别碍事。”
贝克汉姆：……
他失魂落魄地离开球场，扭头却发现老头牌吹风机正在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贝克汉姆咽了咽口水。
欧冠被淘汰后，莱恩还抽时间陪他妈参加了一次活动。
面对辣妹的安慰，莱恩表示没事，“能进欧冠就不错了，在我原本的设想里，米兰这赛季还进不了呢。”
辣妹无言以对。
你对米兰的要求是不是太低了？
还好米兰是真正的意甲豪门，不然她得担心儿子会亏本。
参加完活动告别时，维多利亚问：“今年跨年回来吗？”
莱恩本来想说不回。
英国的舆论太大，他身上担着贝克汉姆的姓氏，在英国行走如同裸/奔，但拒绝的话语到嘴边，他突然想起一件事。
“妈咪——”
他迟疑地问：“爸爸好像是没有冬歇期的吧？”
“没有，英超没有。”
莱恩遂坚定道：“那我回去，我要去看爸爸踢球。”
维多利亚瞬间很感动。
她欣慰地拍着莱恩的肩膀，说：“大卫知道你记着他的话一定很开心，我等下搭车去机场……你在米兰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要受伤。”
话说到最后，维多利亚有些别扭。
她才生下布鲁克林没多久，天上就掉下另一个时空的儿子，实际年龄还不比她小几岁，这让她需要慢慢琢磨和莱恩如何相处。
怎么突然感觉自己一夜之间老了十岁？
怀揣着这样的想法，维多利亚登上回曼彻斯特的飞机。
而另一边，送走妈咪兼送走欧冠的莱恩身上担子更轻，他几乎无缝衔接地进入替补状态，安安心心看管他的饮水机。
须知饮水机也是他的财产！
10月24号，AC米兰迎战国际米兰。
国际目前还没有迎来他的知音与白月光穆里尼奥，现在的小纯德比时只有被同城表姐压着打的命，不过好在两姐妹德比气氛不浓。
莱恩在替补席上还看见了大中锋BOBO的潇洒身影。
虽然维埃里在退役后一天到晚搞他的沙滩足球，顺带没事跟因扎吉直播视频电话爆点猛料，但球员时期的他确实勇猛无比。
屠夫配上绣花针，就是维埃里。
“别看了莱尼，”雷东多满是笑意与调侃的话语响起，“再看口水都要流下来，小心被记者拍到。”
莱恩满是遗憾地收回目光。
“可惜国际不卖，”他摇头，“不然皮波就能和波波一起踢球。”
雷东多说：“不用买，咱们家大中锋可够多了，你自己也是呢……卡尔洛前两天才跟说，说他这辈子都没有过这么富裕的前锋，球队伤病也不多，跟打足球比赛游戏似的。”
“我不买。”
莱恩摇头，“我要攒钱买内斯塔。”
现在球队里，和他走得最近的竟然是雷东多。
后者戏称他们这是“替补搭档”，每天的主要任务就是坐在替补席上看饮水机，莱恩一想，发现还真是。
“说起来，”小贝壳突然想一件事，“昨天我看你似乎在和何塞打电话，当时看你的表情不对，你和他吵架了？”
“不过我没偷听。”
“我知道。”
谈到这件事，雷东多有些无奈又有些好笑：“我们俩在聊你的事，他说羡慕你的头发长到可以扎起来。”
莱恩：？
他对此感到很迟疑：“这是什么需要羡慕的事吗？”
雷东多更无奈了。
“唉。”
他欲言又止，“你不明白，莱恩。”
“玛丽亚是个很好的球员，”雷东多目光悠悠，“但他会把我当成皇马的化身……这种崇拜让我很苦恼。”
这已经不是莱恩第一次听到雷东多提到此事。
以前他俩不熟，莱恩不好意思说；但今时不同往日，他们在冷板凳上已经坐出了交情，于是莱恩说：“这有啥？”
雷东多一愣。
小贝壳还在继续往下说：“我……我有一个朋友，他也经常被当成球队的象征，球迷们哭天喊地不让退役，年轻的球员疯狂模仿他的一言一行，甚至穿衣打扮都要向他靠拢——”
“费尔，”莱恩不赞同，“你就是太优雅了。”
“像这种球员直接敞开说就行，我……我有一个朋友，面对一些胡搅蛮缠的后辈直接选择上手揍。”
“很好解决的。”
【宿主，】毛豆突然幽幽道，【你说的这个朋友，是不是你自己？】
【没错！】
莱恩理直气壮，【上辈子爵士就这么教我的，我们曼联球员就是这样！】
雷东多不解。
雷东多震撼。
他对莱恩朋友土匪版的行为同样很不赞同，阿根廷人并不崇尚暴力。
见状，莱恩不再多说。
一，他也很欣赏古蒂；二，他看雷东多的反应，估计本人也是欣赏这个模仿者的，不然不会私底下叫那么亲密。
男人啊。
都是口是心非的动物！
莱恩撇撇嘴。
德比最终以AC米兰4-2国际米兰结尾。
因为欧冠被淘汰，所以米兰剩下的比赛都是以意甲联赛为主，12月23日，AC米兰2-1维罗纳，结束2001/01赛季的上半个赛季。
冬歇期来临。
而这，也意味着——
【宿主！】
毛豆兴奋，【冬窗结算来了！】
莱恩当即精神一振。
【叮～！恭喜玩家在2001/02赛季中段取得了联赛第三、欧冠被淘汰的好成绩，系统评语如下：“能有欧冠踢就很不错啦，毛毛再接再厉！”】
【系统奖励：冬季转会费1000万欧元（可存）、半年主席薪水15万欧元、初级加林查卡片*1、抽奖机会*1、奇怪的吹风机*1、《米兰时尚指南3》，请宿主注意查收！】
系统这次的奖励分为两方面，一是关于他个人，二则是关于米兰。
奖励是不错。
但莱恩有个疑问：“系统，我的球员薪水呢？”
他明明之前已经让威廉·史密斯帮他拟定了合同，为什么半个赛季结束，他的主席薪水发下来，球员薪水却没有？
毛豆咳嗽一声。
他有些尴尬：【宿主，主系统说你的球员薪水不发。】
莱恩：“为什么？”
一人一统对话时，正位于莱恩的公寓里。
他这话刚落地，公寓落地窗的窗帘却被突然拉上，屏幕被投射在窗帘上，屏幕底色是醒目的红黑色，在它中央则呈现着一个极具赛博朋克风格的骷髅头，骷髅头嘴巴一张——
“臭小子！你数数你这半个赛季上场了多少次？！”
莱恩：？
“你每天不是在替补席吃巧克力，就是在和别人闲聊，你还指望老子给你发球员工资？！能给你三十万欧元就不错了！”
莱恩：？
“毛豆——”
莱恩问：“你们系统有没有劳动仲裁部门，我要投诉。”
【没用的。】
毛豆更加尴尬：【主系统身份特殊，您投诉也没有用。】
说话间，屏幕闪了闪。
“下赛季给老子认认真真踢球，不许摸鱼！”
骷髅头主系统字正腔圆地扔下一句警告后，屏幕就此消失。
莱恩捂住头。
说实话，他在那么一瞬间感觉自己似乎被绑上了贼船，还是舱门被彻底封死的那种，他叹了口气，强迫自己不再多想。
反正吃住都在米兰内洛。
没钱就没钱吧，反正他也花不掉。
莱恩：“抽奖机会用掉吧。”
听到这句话，毛豆当即欣喜地捧出三个斧头，它咳嗽两声，装腔作势地问：【年轻人，这是你掉的金斧头、银斧头，还是铁斧头呀？】
莱恩神情变得很复杂。
现在谁没看过赫尔墨斯的神话故事？
于是他说：“我要金斧头。”
【好的，】毛豆还沉浸在角色扮演中，【你想要回你的铁斧头……等等，你怎么要的是金斧头？！！】
“我又不是蠢货，放着金的不要。”
在莱恩的催促声中，毛豆只好垂头丧气地把金斧头交给对方，后者一看，发现这是个金色的珠子，上面刻着意大利语：圣西罗的祝福。
莱恩问：“这是什么？”
【我不知道。】
毛豆摇头，【但道具等级很高，你可以先留着。】
于是莱恩让毛豆把它收进系统包裹，等着以后再用；他继续翻看自己的奖励，从系统空间里拿出那个“奇怪的吹风机”。
这怎么用？
秉承着好奇的心理，莱恩把吹风机插上电，然后摁下开关——
“蠢货！一群自以为是的蠢货！”
苏格兰老头中气十足的声音在安静的公寓里突兀响起，莱恩差点被吓得丢掉吹风机，这、这他爹真是那个吹风机的意思啊？！！
【是的。】
毛豆飘过来，它得意洋洋道：【而且还有三个档次哦，分别对应三个不同的火力，不仅可以吹头发，还可以起到提神醒脑的作用。怎么样，厉害吧？】
“厉害。”莱恩神情恍惚地夸赞。
他拔下吹风机的插头，然后团吧团吧塞进行李箱。
“我就不用了，”莱恩沉重地拉上行李箱拉链，“这么好的东西我无福消受，还是把它交给爸爸比较好——毛豆，你改一下吹风机的插头，省的到时候爸爸插不上去。”
毛豆一脸无语地答应。
远在曼彻斯特的大卫·贝克汉姆打了个喷嚏。
只是在回曼城之前，莱恩还有个地方要去。
“不用特地飞过来。”
蓝鹰队长有点不好意思，“这些东西在罗马也有的。”
戴着墨镜的莱恩充耳不闻，只是给他递保温袋，等后者接过去，他才说：“心意是心意，而且我有私人飞机，不麻烦。”
内斯塔这才接过去。
他们的接头时间很短，防止狗仔抓拍。
明眼人能看出拉齐奥已经处在风暴口，但太过短暂的冬歇期并不足以让莱恩与威廉有条不紊地把内斯塔“娶”回米兰，他们必须保持足够的耐心。
送完饭，莱恩就走了。
内斯塔看了几秒他的背影，就带着食物回家，他打开保温袋，取出保温盒后却发现里面最底部好像还放着什么东西。
内斯塔心跳瞬间加速。
难道这是什么齐达内的餐巾纸……？
蓝鹰队长怀揣着激动、纠结、忐忑与某种说不清的失望拿出那份东西，他掏出来后定睛一看，却发现这不是写着“你来米兰”的餐巾纸，反而是一本书。
书的名字是：《米兰时尚指南3》
内斯塔：？
“什么意思？”
内少喃喃，“难道莱恩是觉得我不够时尚吗？”
“但我明明很潮流啊。”
私人飞机上
“奇了怪了，”莱恩抓着头发，“怎么系统刚发的时尚指南3不见了？我还想带回去给妈咪看一下呢……算了，下次吧。”
他嘀咕：“吹风机带了就行。”
2001年12月24日，莱恩抵达曼彻斯特。
他拖着行李箱回家，却发现家里只有佣人和阿巴阿巴的小弟弟布鲁克林，莱恩一问才知道大贝在比赛、辣妹在工作。
他从佣人手中接过布鲁克林晃了晃。
“真可怜，”莱恩点点弟弟鼻子，“爸爸妈妈都不在家，扔下我们Buster一个人。”
布鲁克林躺在他怀里，冲他露出甜笑。
这么可爱，怎么长大是个小老头？
既然来都来了，莱恩决定这辈子纠正一下亲弟弟的审美观念，无论如何不能那么老龄化，于是他让佣人离开，自己抱着布鲁克林玩了一下午，同时摊开米兰时尚指南，企图鸡娃。
等维多利亚和贝克汉姆回家时，就看见好大儿把弟弟抱在怀里，嘴里还在念念有词——
“看见这个留胡子的野人了吗？”
“我们Buster长大不留胡子，有胡子丑丑。”
日后有蓄须打算的贝克汉姆摸摸下巴，心想胡子真的很丑吗？
也没有吧？
一旁的维多利亚却已经激动地掏出相机，说要记录下这兄友弟恭的一幕，夫妇二人的声响惊动莱恩，“爸爸妈妈，你们回来了？”
贝克汉姆点头。
“我们今天有比赛，”他略显矜持地说，“踢南安普顿。难度也就一般吧，我进球了，曼联最后踢了个他们六比一。”
大贝的心思昭然若揭。
莱恩今天没损他，而是含笑接话：“爸爸真厉害。”
“比赛辛苦了吧，”他说，“我给你准备了一份礼物，我感觉或许很适合你，是一个高科技吹风机。”
等莱恩拿出吹风机后，大贝夫妇凑上去左看右看，没能看出什么特别之处。
见他们面露迟疑，莱恩友情提醒贝克汉姆插上吹风机再试试，后者傻乐着答应，他拿着儿子送的吹风机，兴高采烈地在客厅寻找插口，他刚插上去摁下开关——
“蠢货！一群自以为是的蠢货！”
与此同时，刚走进门的加里内维尔身躯一震。
“卧槽！”
他大叫：“BOSS，您怎么在？！”
“……”
贝克汉姆很想穿越回五秒之前，狠狠一巴掌扇死之前兴致勃勃打开吹风机的自己，他手持吹风机，僵硬地和内维尔对上视线。
后者喘着气，明显惊魂未定。
“怎么了？”
内维尔和好友大眼瞪小眼，“BOSS呢？我明明刚才还听见他声音的。”
贝克汉姆干笑一声。
他摁下吹风机开关——
“蠢货！一群自以为是的蠢货！”
内维尔忽然就冷静下来。
他摸着额头喃喃：“我肯定是刚踢完比赛太累了，出现了幻觉……这不是真的，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邪恶的东西。”
五分钟后
内维尔摸着吹风机，整个人还是不太敢相信，“莱恩，这是你带给大卫的？老天，现在科技这么发达了？”
莱恩脸不红心不跳地点头。
他：“我有一个朋友在美国研发高科技，他说做了个好玩的东西送我，但我不是曼联球员，所以da…大卫收这个礼物或许更好。”
内维尔竖起大拇指。
“神了。”
他说完扭头，拍拍贝克汉姆肩膀：“改天带到卡灵顿，那群小子保管喜欢。”
“你是觉得我活够了？”
大卫·贝克汉姆瞪他一眼，而后嘟嘟囔囔地摁下二档，莱恩告诉他吹风机有三档，他对此还挺好奇。
第二档开启后，老头中气十足的声音继续响起。
“就你还有脸踢球？混账！你也就是个业余水平！”
内维尔：……
贝克汉姆：……
莱恩面露奇异。
在好奇心的促使下，他接过吹风机，而后摁下第三档。
“你他*以为你是谁？！巨星？哈！如果你的球技能和你的虚荣心成正比，那我确实该叫你一声球王！”
三档全部放完，众人陷入可疑的沉默。
贝克汉姆脸上更是火辣辣一片。
这话简直像老头当面在骂他，可偏偏又没骂错，他最近心思确实是逐渐转向场外，大染缸般的名利场折射出阵阵夺目的光，时时刻刻都在轻轻抓挠他的心。
莱恩对此仿若未知。
他拔掉吹风机插头，让老爹把它带去更衣室使用。
还没等后者惊恐拒绝，内维尔却已经笑嘻嘻接过吹风机，拍着胸脯说这种好东西一定会好好发挥作用。
送走内维尔，一家三口忍不住面面相觑。
“今晚我和buster一起睡，”莱恩率先抱着弟弟起身，“你们平时带孩子也挺辛苦，今天好好睡吧。”
大贝和辣妹对视一眼。
“那个，莱恩——”
贝克汉姆叫住儿子，“你觉不觉得我最近商业代言接的有点太多了？”
辣妹抓着丈夫的手，没有出声。
“怎么会？”
莱恩诧异。
他低头蹭蹭弟弟柔软的脸颊，说：“球员接合同养家是常态，踢球是出于热爱，但该挣钱还是要挣的嘛。”
【宿主好口是心非。】毛豆吐槽。
夫妇二人对视。
他们想起大儿子主席的身份，心头松快不少。
莱恩抱着弟弟准备上楼，但在踏上楼梯前，他还是停住脚步，说：“不过爸爸你最近的代言是有点频繁……适当停一停吧，防止爵爷生气。”
贝克汉姆一口答应。
回到房间后，毛豆忍不住问：【宿主，你怎么不劝劝你爸爸？】
“我不敢。”
莱恩把buster放在床上，他说：“这件事和皮波提前转会不一样，皮波注定属于米兰，可如今的情况不一样。”
“先不谈克里斯未来何去何从……贝克汉姆成为坚守卡灵顿一辈子的红魔队长是好，但万一他的愿望是和上辈子一样，是成为享誉全球的大明星呢？”
“意大利不还有一首歌，叫《你想当个美国人》？万一他们的梦想不在卡灵顿，而在美国呢？”
毛豆陷入沉默。
莱恩坐在床边，温柔地注视他陷入睡梦中的弟弟。
他的侧脸英俊，垂下的眉眼间竟然带着一股上辈子青春期才有的忧郁，毛豆有点难过，他认为预知他人命运的重担会压垮眼前的青年。
但莱恩却笑笑。
“更何况，”他说，“人都有侥幸心理。我就算劝了，我爸也未必会听，他其实潜意识知道自己的命运，只是不愿意面对，而且他也舍不得那些真金白银。”
“当然了。”
莱恩狡猾道：“这绝对不是我本人想现场看飞靴门。”
圣诞节很快到来。
莱恩戴上红帽子，与父母心平气和地度过圣诞节。
冬歇期的米兰有威廉操心，年终结余他部分上交给系统、部分改善基础设施、部分用来当作员工工资与福利。
福利发放方面，莱恩一点也不小气。
米兰不仅给女足适当提高工资与曝光，同时承诺让怀孕球员停职留薪；除此之外，圣诞月他们还在基地举办大宴会，男女足共同庆祝，就连隔壁的黑猫也分到好几个圣诞鱼鱼罐头（注：由马尔蒂尼出资）。
莱恩人没到场，他的关怀却让每个人都很感动。
老板，大大的好！
米兰的好老板莱恩抱着亲弟弟布鲁克林，在12月26号出现在梦剧场的家属席。
当镜头对准带娃的米兰主席后，曼联球迷忍不住纷纷扭头，看向在国外长大的另一个贝克汉姆。
有人叫他的名字：“莱恩！你应该来曼联的！”
对此，莱恩的反应是举起弟弟挡在脸前，然后挥动着他的肉胳膊说让布鲁克林去。
球迷见状只好作罢。
另一边的更衣室
“大卫——”
基恩用手肘拱了拱贝克汉姆，“你说你亲戚今天也来？你们关系不错啊。”
“当然。”贝克汉姆有点心不在焉地敷衍，他一边思考自己要不要推掉代言合同，一边还要分神留意那个该死的吹风机。
不远处，内维尔站在众人中间。
“等比赛结束，”他神神秘秘道，“我给你们看个好东西。”
生姜头不咸不淡地刺他：“看你的鸡？”
“滚你爸的！”
内维尔瞪他，“看你的鸡还差不多！”
“你好恶心啊加里。”
“菲尔！管管你哥，他gay死了。”
菲尔·内维尔耸耸肩，他双手一摊，表示自己也没办法。
弗格森这时候推门进来。
他对乱糟糟臭烘烘的更衣室与到处甩丁丁说黄色笑话的裸/男已经彻底免疫，老头把战术板拖到中间，跟他们交代过会儿怎么踢。
众人遂集中精神。
看台上，莱恩同样全神贯注。
辣妹问他爸爸是不是很帅，莱恩说爸爸是很帅，但他担心爸爸的头发。
“这有什么好担心的？”
辣妹推推墨镜，道：“哪个英国男人不秃？”
莱恩无言以对。
他的视线在太妃糖球员里穿梭，只是无论他怎么找寻，却还是没发现那抹熟悉的身影。
【韦恩·鲁尼这时候不在埃弗顿吗？】
【在，】毛豆古怪道，【但宿主……他现在还没升上一线队。】
莱恩恍然大悟。
他抱着弟弟，开始专心致志看比赛。
比赛很快结束，结果是曼联2-0埃弗顿。
有趣的是，莱恩在抱着弟弟去找老爸时还被记者抓住采访，后者话里话外都在问他有没有去国家队的打算。
“不去。”莱恩头摇的很坚定。
他开玩笑：“如果我现在能变出另外一个莱恩·贝克汉姆，我就让他去参加英格兰国家队。”
记者只好问他俱乐部的计划。
莱恩再度使用弟弟挡脸技能，拒绝了他的采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