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朝把双手一摊，坐在摇摇晃晃的秋千上，状似有点无奈道：“有亲情的前提是我得有亲人啊，但我的亲人全部都去世了。”
但也因此，他发现了梦幻游戏城的兑换机制。
他对自己死去的父母当然是有“亲情”这种感情的，哪怕抛去血缘，他对柳惊春也是有“亲情”在的，但梦幻游戏城判断他的“亲情”价值为0，意味着它真正兑换的不是玩家的感情，而是“与玩家有血缘的人对玩家的感情”。
换句话说，赢走了别人的亲情，就会代替别人成为对方家庭的一员。
假设白雪朝赢走了周辰皓的亲情，他就会代替周辰皓在家里的位置，成为“周辰皓”，周辰皓的父母也会认为他是他们的儿子。至于周辰皓是会变成他们心中的陌生人还是怎样，就不清楚了。
周辰皓没想到自己会揭人伤疤，与白雪朝道歉：“对不起。”
“没关系啊。”白雪朝摆了下手。
“不对！”凌风发现了问题，心里蓦地一沉，冷声质疑白雪朝，“你明明有哥哥，我们一周前才见过你哥，你在撒谎。”
他记得白雪朝还有个姐姐，但根据姐姐的失踪状态，他姑且认为姐姐可能去世了，因此没提。
白雪朝被发现了漏洞却丝毫不慌，他将鬓边洁白的头发从容地撩到耳后，露出一个灿烂的、毫无阴霾的笑容：“我刚才说过了啊，我的亲人，全、部，都去世了。”全部两个字被加了重音。
他在凌风听懂他言下之意愣住时，继续笑着补充：“我哥哥当然也去世了啊，就在三天前。”
他越笑，越让人觉得这是失去亲人后的强颜欢笑，他的情感其实已经在崩溃的边缘。他的笑容越灿烂，越让人觉得这是一张面具，用来掩盖自己铺天盖地的悲伤。
实际上——
白雪朝心道：对不住了段星止，就让你的马甲去世吧！
“对不起。”这下轮到凌风道歉了，刚才他质疑白雪朝的时候语气有多冷，现在就有多狼狈。
周辰皓和凌风内心的小人都在捂着自己的小脸蛋，做出《呐喊》的表情，懊恼自己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
“这个我也说过了，没关系啊。”白雪朝鲜血般的红眸笑成月牙般的弧度，用温柔的语调说着毛骨悚然的话，“如果我想他们了，就去见他们呗。”
周辰皓大惊失色：“不要想不开啊！”
其实白雪朝以前有过这样的时期，是苏昭把他拉了回来。
想到苏昭，白雪朝想起苏昭的妹妹夏筱熙，她还没被救出来，他们应该快点开始游戏。
他看了眼正津津有味看戏的宫廷，问道：“宫城主，你觉得兑换什么？”
宫廷却问了他一个问题：“你觉得，人格包括对自我的支配吗？”
“当然——包括了。”白雪朝懒洋洋地拖着音调，好似猜到了什么，轻笑着开口，“人格包括意志，自我支配不就是人类凭自身意志行动吗？”
“这样啊。”宫廷笑眯眯道，“我也支持兑换‘人格’呢，听起来就很有趣。”
果然如此。
白雪朝微笑着颔首。
输掉人格，按照梦幻游戏城的兑换机制，应该是赢家可以获得“对输家人格的掌控”，即掌控输家的情感、意志等。
真的就像之前他随口说的那样，成为别人的奴隶。
而宫廷曾说过他的自由兑出去了，白雪朝能猜到他是输给了天启会的变态首领，自由的概念无需解释，输掉自由的宫廷失去了对自己自由的掌控，也就是对自我的支配。但是，人格也包含着自我支配，如果宫廷又把人格输给了另一个人呢？
人格和自由重叠的部分，将会由谁获得？
最大的可能是两人都能获得，但职能互相拉扯，无法获得完整的控制。
宫廷或许是想借着这个可能性，脱离天启会首领的控制。
为了自由，连人格都可以输出去。
真是个疯子啊。
与此同时，凌风正在思考。如果可以，他真的不想兑换人格，他无法想象自己把人格输给别人后样子。
良久，他开口道：“兑换友情吧？”
周辰皓爽快道：“可以。”
白雪朝点了点头算是同意。
他想，就算周辰皓和凌风都不兑换人格，也没关系。
只要赢光他们的游戏币，让他们不得不用自己拥有的东西换，迟早是会兑换人格的。
小6不知道白雪朝心里的想法，以为白雪朝愿意兑换友情是打算放过男主不要对方的人格了，忍不住松了口气。
毕竟谁能没有友情呢？总不能一个朋友都没有吧？
宫廷笑得意味深长：“我没意见。”
大屏幕上那根波浪线跳动着，随后显示出每个人“友情”的价值。
【城主：0】
【玩家A：3亿2600万2000】
【玩家B：1亿9750万】
【玩家C：6亿6820万5000】
大家首先看到的是宫廷瞩目的0。
什么，这世界上还真有一个朋友都没有的人啊？？
其次看到的是白雪朝的。
多……多少？
一个人友情的价值是多方面衡量的。
凌风作为老将军最小的孙子,由于家庭背景深厚，交友圈本就广泛。
他上面还有一个亲哥哥和一对双胞胎堂姐，哥哥姐姐的朋友与他也相识,并且因为哥哥姐姐,如果他需要帮助，那些人也会视情况对他伸出援手,这也是友情,只是随着关系的亲疏远近而价值递减。
以凌风庞大的关系网和交友圈,获得属于他的友情,相当于获得3亿2600万2000游戏币。
这已经是个惊人的数字了。
而这个数字，还没有白雪朝友情价值的一半。
不过场上最震惊的不是凌风,而是宫廷，他作为异能的持有者,见过太多兑换自己友情的人了。他知道一个普通人友情的价值大概是多少,也知道一个异能者友情的价值大概有多少。
他曾发现，异能者友情的价值比普通人要高很多,也就是说,衡量友情的价值，其中一项很可能就是朋友的实力。
周辰皓应该认识不少异管局的异能者,凌风则应该在周辰皓的基础上，继续增加家庭因素认识的异能者。但哪怕不考虑他们交友圈重叠，他们的友情价值加起来也比不过东方不败。
所以,东方不败到底是谁？他是掌控了一整个异能组织吗？不然他上哪认识那么多异能者？天启会全加起来也就这个价值了吧？
宫廷的脑子里一连串的问号，将他的思维占据得满满当当，但他没有自取其辱去问,想也知道对方不会回答。
其实宫廷想明白了大半,只是他还忽略了一个因素,那就是他没见过与9级异能者的友情价值多少。
在白雪朝的友情价值构成中，段星止一个人就提供了上亿。
他与白雪朝一同在组织里长大，二人是竹马关系，因为思想纯粹，他将自己的友谊毫无保留地交给了白雪朝。
并且，他只有白雪朝一个朋友。
幼年时的实验室经历导致段星止对感情麻木，刚被吸纳进黑暗组织的时候，他毫无生活常识，性格也有些木讷，呆呆的，组织里的人对他而言就只是人而已，与以前见过的人区别只有是否穿着防护服。
那时的白雪朝对段星止爱答不理，按理来说，一个冷淡一个麻木，这样的两个人应该无法成为朋友才是。
事实上，段星止不停追在白雪朝的身后，主动接触对方，态度很“热情”，要成为白雪朝的同伴，究其原因只是他进入组织的第一天，柳惊春在介绍白雪朝时笑着说了一句：“以后你们就是同伴了。”
不理解“同伴”这个词的他，在柳惊春那里得到的回答是“一起生活的人”，便以为要与白雪朝形影不离。
友谊的开始，只是阴差阳错。
后来的段星止明白了什么叫同伴，认识了很多人，也拥有了不少属下。但他的心很小，小得只能塞下一个朋友；他的感情也很少，少到把友谊给了一个人，便无法再结交其他的朋友。
他可以乖乖听从老首领和柳惊春的话，可要是组织的命令会伤害白雪朝，他会拒绝，哪怕要受罚。
在他眼中的世界，人类似乎被分成了“白雪朝”“必需听ta讲了什么的人”和“人”，只有白雪朝是特殊的唯一存在。
这样一个强大又单纯的人，他唯一的友情，价值上亿也就不奇怪了。
小6对此毫无所知，还在感叹：“哇！宿主你的友情价值也太高了吧！”
它要是知道，白雪朝的友情价值里段星止一个人就占据了上亿，估计能抱着红心嗑到昏过去。
白雪朝“嗯”了一声回应小6，若有所思地看着连他自己也有点惊讶的数字。他的朋友屈指可数，如果加上任务中结识的一些人，也不该有这么高才对。
白雪朝并不知道，这个数字里段星止提供了多少，而且还有他意想不到的人也提供了不小的数值。
“哎呀，友情也不行呢。”宫廷耸了耸肩，语气带着点幸灾乐祸的意味，“我们还有什么共同的东西可以兑换呢？如果你们一分钟内想不到别的，就兑换人格吧。”
宫廷仗着自己现在拥有7亿游戏币，占据主导权，再次提出要周辰皓和凌风兑换人格。
他很愿意看到他们兑换人格的场景。
如果能得到周辰皓的人格，天启会的首领也会很感兴趣吧，说不定还会把他的自由还回来，宫廷这么想着。
凌风低低“啧”了一声，抓紧时间思考，每个人都拥有的东西有什么？他只能想到自己身上的器官了，但是他比较有价值的眼睛和手在先前就已经兑换出去了，无法再次兑换。
周辰皓突然小学生似的举起一只手：“我想到了，爱情！”
闻言，第一个有反应的竟然是凌风，他诧异地扬眉看向周辰皓：“你有爱情？”
经过两次兑换预估，凌风也大致琢磨出这个兑换机制了，如果赢走玩家的爱情，应该会得到“别人对玩家的喜欢或爱”。
他紧接着又问：“有人跟你表白了？”
“啊，这个……”周辰皓支支吾吾起来，突然点头，“是的。”
凌风：“？”
虽然看周辰皓这个态度，他肯定是没答应，但是这种“明明都是队友但为什么只有你差点脱单”的感觉很让人火大啊！
要是夏筱熙在，肯定这会要抓着周辰皓问“是谁是谁是谁”了，可惜她不在，没人问。凌风虽然有些好奇，但非必要情况下他不喜欢探听别人的隐私，而且也不会在这个节骨眼开口问。
白雪朝这时开口道：“那什么，应该没人喜欢我。”
小6震惊道：“什么！宿主你这么美貌，为什么没有人喜欢！”
白雪朝心里打出一排省略号，但还是解释了一句：“我身边的女性只有惊春姐姐啊……哦，还有一个，那个不算人。”
小6：“什么玩意不算人？”
白雪朝说：“你应该知道吧？暗杀者。”
“哦哦哦——”小6恍然大悟。
另一边，听完白雪朝的话，宫廷也认同地点头：“我也是呢。”
凌风正要跟着点头，就听周辰皓叹息道：“至少试一下吧？万一有人暗恋你们呢？”
凌风一想也是，要是连爱情都无法兑换，他就只能兑换人格了啊。
于是他应了一声“好”。
白雪朝也说：“行吧。”
宫廷笑而不语，但不拒绝就是同意了。
大屏幕给出他们“爱情”的价值。
【城主：-500】
【玩家A：3000万】
【玩家B：200万】
【玩家C：0】
看着屏幕上的数字，四人纷纷失语。
不是……这怎么还有负数的？
还有凌风，你小子深藏不露啊竟然这么多人喜欢！
白雪朝突然觉得，某种意义上这个兑换机制也是个情报机呢，这不，他不但知道了凌风关系网惊人，还有不少人暗恋呢。
周辰皓看着自己的200万，再看看凌风的3000万，露出一个颇为阳光的笑容，揶揄凌风道：“原来你有这么大的秘密瞒着我啊，刚刚看你还要点头，差点就被你骗过去了你这个花心大萝卜！”
“不是……”凌风试图解释，“我不知道，从小到大没人对我表白过。”
等等，这种莫名其妙的氛围是怎么回事啊？
白雪朝适时插上一刀，微微一笑道：“毕竟凌风长得那么帅，我要是女生，我也会暗恋他的吧。”
小6只听一半：“什么！传下去，宿主暗恋凌风！”
白雪朝：“？”
论谣言是怎么诞生的。
“啊？”周辰皓把这个假设当真，开始较真了，“你为什么不暗恋我？”
白雪朝：“……”
引火烧身了。
平心而论，作为主角团，周辰皓、夏筱熙和凌风当然颜值都很高。男主周辰皓是阳光俊朗的帅，很惹人喜欢；但凌风是那种无论男女都要承认的帅，而且因为气质高冷更有距离感，绝对是很多人心中的男神。
“因为，”白雪朝再次露出微笑，“你输在了高级感，一点也不高冷。”
周辰皓被会心一击，血槽瞬间空了：“……我平易近人不好吗？”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吧？”凌风按着自己的额角，看看左边的白雪朝，再看看右边的宫廷，感觉有些头痛，“你0也就算了，为什么还有负数？”
宫廷发现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他，摸了摸下巴道：“唔……我也不清楚呢，可能是我前女友吧，对我爱恨交织的，可能现在恨比较多所以就变成负数了？”他自己也不确定，第一次见这种情况。
恨也能算在爱情里吗？
“总之，现在看来只能兑换‘人格’了呢。”白雪朝好心情地说道，眉眼间带着显而易见的愉悦。
周辰皓不禁吐槽：“虽然我可以兑换，但你一副开心的样子是怎么回事啊……”
“因为刺激啊。”白雪朝道，“你不是知道吗。”
宫廷笑眯眯说：“那就兑换‘人格’吧，我很期待会发生什么呢。”
凌风沉默片刻后叹息道：“……好。”
大屏幕显示出他们“人格”的价值。
【城主：8000万】
【玩家A：2亿6000万】
【玩家B：2亿8900万】
【玩家C：6亿5500万】
虽然这次每个人都有价格了，但某人还是格外的突出。
“你究竟是什么人啊……”周辰皓看到那个惊人的数字，喃喃道，“这也太高了吧。”
白雪朝只是安静地笑了笑，没回答周辰皓，而是道：“可以开始游戏了吧？”
宫廷“嗯”了一声。
随着熟悉的金币碰撞声响起，大屏幕上显示出每个人的游戏币数量。
【城主：7亿8000万0001】
【玩家A：3亿7999万9998】
【玩家B：4亿8233万3331】
【玩家C：16亿4166万6670】
因为所有人都达成了拥有五轮游戏币的条件，屏幕下方浮现出一句话：请说出对梦幻游戏的需求。
或许是因为凌风提出的更换游戏，最先闪烁的是他面前的屏幕，示意他先说。
凌风道：“这个游戏不能靠出千获得胜利。”
下一个按顺时针轮到白雪朝，他对于游戏会生成什么样无所谓，他相信自己无论遇到什么游戏都会赢，因此他只是符合“人设”说了一句：“要足够刺激。”
再下一个是周辰皓，他冥思苦想了一会儿，灵机一动道：“这个游戏要简单，就算不动脑也能靠运气获胜！”
最后是宫廷。
宫廷碧绿的眼眸直直盯着白雪朝。
他想，他一定要在梦幻游戏上一雪前耻，战胜东方不败，找回自己的信心和傲气！
宫廷想了想道：“这个游戏禁止玩家间互相帮助，如果玩家有疑似帮助其他人的行为，要得到惩罚。”
只有玩家各自为营才能完成他的想法，像之前东方不败帮他出千的行为，是绝对不可以的，虽然他是既得利益者。
大屏幕上显示着每个人的要求，随后屏幕一暗。
整个游戏空间开始变幻。
游戏空间依然保持着圆柱形。
四人仍坐在秋千板上,吊在半空呈环状坐成一圈，但是位置向后移动了，玩家之间的距离也随之拉远。
秋千两边的细锁链变成了粗麻绳,麻绳终究是比不过铁链的,令人少了些安全感。
每人斜上方也垂下来许多条麻绳，有的人多,有的人少,麻绳尾端的位置刚好在头顶斜上面几厘米处,一伸手就能够到。
他们的脚下也不再是深渊般的虚空,而是终于能看到地面。此时他们距离地面约有十米高，下方的石壁上嵌着几盏壁灯,散发出温暖的明黄色灯光，照亮了这个十米深坑的最深处——
密集而尖长的金属刺扎在地面,至少一米高,掉下去能把人扎个对穿。
……这还不如看不清下面了。
屏幕从四块变成了一块巨大的正方形屏幕，躺在四人中间,与四人都距离两米左右,位置与他们的秋千同高，稍微垂点视线便能看清上面显示了什么。
【已生成游戏】
这大屏幕还挺贴心,每个人对着的那条边都出现这么一行字，不需要两边的人扭着头看，也不需要对面的人倒着看。
见到这行字,周辰皓和凌风都不禁有些紧张，白雪朝也有点好奇了。
会生成什么样的游戏呢？
【百科知识答题】
当屏幕上出现这六个字时，四人都陷入诡异的沉默。
什么玩意？百科知识答题？
周辰皓第一个开口吐槽,抬手抱着自己的脑袋抓狂道：“我没记错吧？我说的好像是‘这个游戏要简单,就算不动脑也能靠运气获胜’吧？百科知识是简单了还是不用动脑啊？”
凌风没有说话,他觉得游戏变成这样全是因为他那句“不能靠出千获得胜利”。
知识答题嘛，不会就是不会，当然没法出千了。
白雪朝倒是笑出了声，他觉得这个游戏挺出乎意料的，看下面的尖刺，大概也能猜到他提出的刺激在哪里。
想到这里，他抬头看了眼自己上方的麻绳，在场四人中，他的麻绳是最多的，堪称密密麻麻，很可能与他的游戏币数量有关。
宫廷对这个游戏也挺不满意的，他从小被人渣父亲带着各大赌场跑，没读过书，百科知识答题简直就是要他的命。但他不能吐槽，这毕竟是他的异能，他只能说：“别急啊，游戏规则不是还没出来吗。”
随着他最后一个字音落下，屏幕上缓缓显示出游戏规则，不断循环滚动。
规则更要命。
【本游戏为百科知识答题，将会从当前在梦幻游戏城内的所有玩家（本场四位玩家除外）的认知中，随机抓取他们知道的正确知识，生成题目。当前梦幻游戏城内玩家数量：5547人。】
【本场每位玩家投入五轮的游戏币（2亿5000万）进入奖池。】
【系统生成了两根绳子，控制着玩家的秋千。场上四位玩家，共生成八根绳子。】
【玩家剩余的游戏币已自动兑换成绳子，每5000万一根，与系统生成的两根绳子混合在一起，外观看并无差别。】
【玩家轮流答题，每题限时30秒。】
【答对题目，玩家可从奖池中获得5000万游戏币；答错或放弃回答，需要玩家扯掉自己的一根绳子。若玩家10秒内没有扯掉绳子，将由系统代为按顺序扯掉，顺序为：从左至右。】
【若玩家扯掉了用游戏币兑换的绳子，将平安无事，并获得兑换成那根绳子的5000万游戏币；若玩家扯掉了系统生成的绳子，玩家所坐的秋千，其中一边的绳子会松开。】
【玩家掉落，则游戏出局，该出局玩家所持游戏币将全部归入奖池，该玩家剩余的游戏币绳子也将兑换回游戏币归入奖池。】
【玩家放弃回答的题目，将会由下一位玩家继续回答。】
【本游戏有且只有唯一的胜利者。】
【玩家不可帮助其他玩家答题，违者将由系统按顺序扯掉一根绳子，顺序为：从左至右。】
【玩家可选择主动退出游戏，所持游戏币将会被保留，不会归入奖池，已投入奖池的游戏币不会归还。】
【目前绳子数量】
【城主：12】
【玩家A：4】
【玩家B：6】
【玩家C：29】
【玩家剩余游戏币】
【城主：3000万0001】
【玩家A：2999万9998】
【玩家B：3233万3331】
【玩家C：4166万6670】
看完游戏规则，白雪朝心想，果然麻绳的数量与游戏币有关。
那边周辰皓一脸呆相看完游戏规则，脑袋还有点懵懵的，半晌才反应过来，问凌风：“我这里有四根是安全的对吧？”
凌风“嗯”了一声。
周辰皓突然哭丧着一张脸道：“我感觉就算有十四根也不够我扯的啊……为什么是百科知识答题啊？而且还是从梦幻游戏城内的所有玩家认知中抓取，五千五百多人啊！是不是太离谱了点啊？谁知道他们会知道什么稀奇古怪的知识啊！”
一题只给三十秒，他感觉自己要不了几分钟，就要在下面当肉串了。
凌风也感到有些为难，但不是因为答题，而是因为规则，他有个问题想问：“宫城主，如果我对系统提问，会得到解释吗？”
宫廷内心正因为这个游戏郁郁呢。
他的梦幻游戏城是近两年才在A港落户兴起的，并且因为前两层的性质比较接近电玩城，里面的年轻人非常多，而未成年禁止入内的规定，让这些年轻人至少都是读完高中的，意味着如果抽取到这些年轻人，他可能会遇到很多自己不知道的书本知识。
被凌风问到后，宫廷从思绪中抽离，勉强露出个从容的笑，回答道：“会的。”
凌风问：“系统，我想知道你怎么判断是‘正确知识’的？万一他们的认识就是坚定认为错误的答案是正确的呢？”
大屏幕上出现跳动的波浪线，过了一会才回答。
【请玩家A放心，系统抽出的问题将会在其他玩家的认知中进行验证。若多名玩家对同一个题目的正确答案不同，则该题目不会进入题库。】
凌风明白了：“好。”
【若其他玩家还有疑问，请提出。若无疑问，则十秒后开启游戏。】
周辰皓立刻举手：“我我我！”
他赶紧问：“你告诉我，这个游戏哪里‘不动脑也能靠运气获胜’啊？是不是出错了？”
他想，出错了就赶快回炉重造换个游戏吧。
【回答玩家B，本游戏的题目为选择题，且只有两个选项。若不知道问题的答案，可以随机选一个，正确率为50%。】
周辰皓没忍住“靠”了一声。
动脑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