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归璞以在半空中完全不可思议的拧身躲过,与此同时顺手拎起一把椅子摔向比及塔。
金发Alpha侧身,持破碎酒瓶利器的手刺向赵归璞,后者抬手痛击其手腕三寸拍掉利器,接肘击和一记横踢,这一脚结结实实踹在另一个Alpha胸口——
他连连后退三步,撞在身后古董落地钟,落地钟撞到后面巨大的落地窗,窗户立刻裂出一片花纹如蜘蛛编制白网。
身后惊天动地的玻璃碎裂声中,吴且头也不回地抱着兰因弯腰上了那辆白色的宾利车。
后座的真皮座椅被血染红成了一片,坐到熟悉的封闭环境,吴且整个人才安定下来。
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就最开始抖了那么一会儿后,走出别墅的时候步伐坚定,脚下生风,比在场80%被乱飞的信息素弄得神志不清的Alpha都来的有出息。
他硬生生的抗住了一波。
没一会儿,副驾驶门开了,坐上来的是张庚辛。
他红着眼回头看赖在吴且怀里的Omega,后者正蜷缩成一团,在自己的Alpha信息素的安抚下,抖得稍微没那么厉害。
兰因说,阿且,你前男友怎么是这一挂的,把我绑了,把你骗来,就为了提醒你要守护好处男之身。
兰因说,你们活在上个世纪,用人肉票当信鸽,有话说不能发个微信吗?
兰因说,早点说当初吃了龙胆我都不敢追你。
吴且问,你能不能别说话了。
兰因说,不太能,我手好疼,得转移一下注意力。
吴且说,他不是我前男友,你别出去造谣给《江城晚报》提供素材。
兰因说,哦。
兰因说,还好当初没和你上床,那个变态问我的时候,看上去很像是但凡我敢点头他就会把我鸡儿剁了……
吴且被铺天盖地的愧疚吞噬的时候,赵归璞拉开车门坐了上来,男人的枪已经收起来了,但是他身上那股凌厉的气氛还没收。
沉水乌木的信息素铺天盖地的,吴且像是劈头盖脸淋了一场味道不讨厌的倾盆大雨,他为此打了个喷嚏,抬头去看赵归璞。
主要是看他受伤了没。
好在男人完好到看不出一丝刚刚斗殴过的痕迹,每一根头发丝都在原本的位置本本分分。
上车之后先与张庚辛交换了一个眼神,赵归璞这才转向吴且,宣布:“做好心理准备,半个小时后,你爸就会知道整个事的来龙去脉。”
吴且麻木着脸,没吭声。
赵归璞犹豫了下,正思考如何委婉的表达会尽量让吴文雄在知道事实的基础上不要去看不该看的视频,这时候,发现黑发年轻人转过头,看了他一眼。
这一眼很古怪。
被那双黑漆漆的眼珠子看一眼,赵归璞难得有一种一脚踏空的不确定感,他预感吴且接下来要说的话语出惊人。
事实上他的预感完全正确。
“赵归璞,敌人的算盘珠子都蹦脸上了,足不足够让你下定决心和我上床?”
吴且口齿清晰,慢悠悠的问。
“进入我,标记我——哪怕只有二、三天,能不能让每一个经过我的人,都闻到你占过地盘的味道?”
第113章 好兆头
吴且完全能够理解赵归璞对于“临时标记”这件事的担忧,因为上一次他经历临时标记以后是爬着进医院的,当时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包括那名上了年纪姑且算见多识广的老头医生。
——甚至这是吴且和赵恕彻底解除了婚约的导火索。
事后复盘想一想,当时换任何一个原因要解除婚约大概率都要看赵氏小公子大闹天宫,他能这么无声无息的接受这个结果,除了心中愧疚,很有可能也是被吴且这么大的反应吓到了。
赵归璞确实没想过再把吴且送进一次医院。
真有这种事,他也怀疑自己可能不会像他的弟弟一样,老老实实愧疚并接受解除婚约的结果。
但到时候他会干出点什么事来,这种事在真实发生前他也说不清——
所以对他来说,结果未知、辐射范围未知、程度未知的未确定事件,最好的处理办法就是压根不要去做。
过去的几十年他没有这方面的需求。
现在有了,也是因为吴且出现了。
但仅限于目前他和这个可能对Alpha有排斥的beta的进度来说,他很满意,觉得这样就足够。
“信息素排斥这件事可大可小。”
男人抬手拂过黑发年轻人的面颊,用一种面对无理取闹的小孩时,无可奈何又不太想当众骂他的息事宁人语气。
“就像严重的过敏,可能会要人命——人和动物的区别就是清醒的懂得不能让欲望驱使自己的行为,明知危险却还是尝试。”
被宽容的小孩显然不懂得见好就收。
吴且露出个啼笑皆非的表情,用在场所有人听着都挺大逆不道的语气,夹枪带棒地问:“你骂谁是动物——每天早上你赖床还要把我拖进你被窝里时,你觉得自己像什么?正儿八经的人类还是一只可爱的树濑?提示一下,前者可能会被我打。”
前方张庚辛终于没忍住从后视镜里瞥了眼后排。
兰因比较直接——因为他就在后排,还在吴且的怀里,身为前男友看着前男友和现任为了上床不和谐这点事吵架,他很难不好奇地瞪大了眼,并且自己总结提问:“阿且,你对信息素过敏吗?”
吴且这才想起这是汽车后座不是无人区。
车内除了他和赵归璞完全满员乘载五人。
他拍了拍兰因的肩想说“不是,你别说话”,一个“不”字刚蹦出来,就听见兰因问:“这就是我们当初没有上床的原因吗?”
介于他完全忘记今晚自己为什么还活着,语气听上去释怀又遗憾,车内诡异的安静了几秒——除了作为司机赵四必须看路,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身上。
包括赵归璞。
兰因一下子是真的觉得手不痛了,他这辈子何德何能还能得到赵先生的一个正眼——
就那种认认真真看过来,而不是礼貌性视为空气的注视。
他都快在吴且怀里坐起来了。
赵归璞问:“你曾经还想跟他上床?”
这个“还”字很精髓。
没等兰因回答,张庚辛已经想替他摇头了……也不是想,是真的已经在替他摇头了,前面副驾驶的Alpha已经紧张的信息素都快溢出来,勉强笑道:“哥,您这话问的……他想这个干什么,他一个Omega——”
“虽然不知道您是怎么回事。”
兰因勇敢的回视着面前俯身看过来的Alpha。
“但是您不能指望我或者赵恕或者里面发疯的那个杀人狂魔……我们都只是看上了阿且高贵又纯洁的灵魂。”
他的勇气支撑到他说完这句话之后归零,最后一个字落下,Omega立刻往吴且的怀里钻了钻。
半晌沉默。
作为讨论中心,黑发beta从刚才被委婉拒绝滚床单后整个人的表情就特别淡漠,有一种置身之外的氛围,这会儿垂着眼,目光没焦距的落在赵归璞脸上。
赵归璞看过来,他就面无表情地看会回去。
一时间车内也没人说话,张庚辛十分焦虑的降下了一个手指缝宽的车窗,让寒风吹进来。
Omega眨巴了下大眼睛,显得特别无辜的说:“赵先生,您现在看上去和刚才那个疯子Alpha有点像了,也不知道不是我的错觉……”
“不是你的错觉。”前方,张庚辛蛋疼的说,“别说话了……说实话,兰因,你他妈是不是其实要死了,肾上腺素在进行最后的安抚工作,所以才那么亢奋又勇敢?”
兰因顾不得这是别人的车。
抬脚踢了踢前排副驾驶的靠背椅。
与此同时,赵归璞看似经过了一番认真的思考后,当吴且以为他嗅到了一点危机感,正在重新考量“临时标记”这件事的可行性时,却听见男人认真地说:“阿且,不可以。”
好的,他只是在考虑怎么温和的拒绝我而不让我为此生气。
“不可以什么?”
“临时标记。”
“上床也不要,是吗?”
“有待商榷。这种事一旦开始,谁也不知道能不能中途喊停。”
你当你点原子弹呢,要一飞冲天……而且做这种事谁会中途喊停?!
吴且闭了闭眼。
妈了个巴子的,老子怎么可能不生气。
后面就彻底没人说话了。
吴且把抗拒和疲倦写在脸上。
是赵恕来了都能一眼看出端倪的那种清晰可见。
车开到医院的时候,张庚辛的车窗已经从最开始的一条缝变完全降下来。
车一停稳,天不怕地不怕的张少爷第一次有了屁股后面有鬼在追的错觉,屁股尿流的下了车,绕到后座把兰因从吴且怀里接过去。
吴且交接了兰因,也是条件反射想要跟着下车——
兰因被绑的事,他和张庚辛属于责任五五开,孙弥海的目标是给张家一个下马威,比及塔的目标不明但充满了变态意味……
所以吴且想跟着一块上医院这事逻辑很通畅,一开始张庚辛都没觉得他跟着来有什么问题。
直到弯着腰,视线无意间扫过黑发年轻人身后坐着的男人。
就这一眼,张庚辛突然堵在车门,跟吴且说:“这有我够用了,你回吧。”
吴且:“?”
张庚辛直接用脚“啪”地勾上车门。
吴且回过头去看赵归璞,男人目视前方,面色平静,甚至没等他发话,前面赵四就一脚松了刹车,车就开了——
从刚才到现在他别说熄火,连空挡都没挂,全程停在医院门口的临时架势就跟他只是在路口等个红绿灯似的。
吴且稀里糊涂就被带到了赵宅。
车停下后,没等吴且发出任何的质疑比如“出于礼貌这车是不是该先到我家现在是让我自己滴滴打车回家吗”,赵四已经下车闪得没影了。
完全不知道赵归璞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吴且就坐在车里不动,冷眼看着男人自己先下车,又绕到他这边来,打开他这边的车门,门神似的立在那。
半晌,男人伸出一只手。
吴且眼皮子跳了跳。
……其实他挺吃赵归璞这套的。
但是现在贪小便宜,以后吃大亏。
他强行给自己洗脑他现在不吃这套了,硬是僵硬地坐在车中一动不动,甚至还能嘴巴上输出一些观点:“你要是不放心我回家,非要觉得我在你眼皮子底下才安全,那也大可不必……不是已经告诉我爸这个事了吗,一个晚上足够他用垃圾车也要把家里那些保镖调过来了,到时候我家能用人墙围成个铁桶——”
“阿且。”
赵归璞说。
“下车。”
“……”
下个屁。
吴且抿了抿唇,强行将自己的视线固定在男人始终摊开放在他眼前的手指尖,淡淡的沉水乌木味顺着他的袖口钻入鼻尖。
真该死啊。
吴且在心中为自己薄弱的意志力脏话连篇时,站在车外的男人显然也没准备就这么当着哑巴,坐以待毙。
他垂了垂眼,嗓音低沉喑哑。
“吴且,你要同我分手吗?”
一句多余的废话都没有,开口就是杀手锏。
吴且完全不知道赵归璞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他从头到尾脸色都很难看。
从管家仓伯出现——拿了一件新的浴袍,一双新的拖鞋,一套新的洗漱用品还有一条新的内裤开始——赵先生的脸色就很难看。
吴且在看到那条内裤的那个步骤开始意识到今晚自己可能是要留宿在赵宅……
配合赵归璞那张紧绷的随时可能像是会反悔把他赶出门的表情,他更加确信这件事。
抱着一堆的洗漱用品,吴且问他:“我睡哪个房间?”
赵归璞接过他手里抱着的东西,另一只手牵着他上楼,来到主卧,沉默的打开了主卧的门,甚至是主卧的浴室门,然后往旁边让了让身体。
此时,浴室的暖风系统开了,里面亮堂异常,吴且看了眼站在门边半张脸被照的明亮,另外半张脸隐匿在黑暗中的男人……
他依然一脸严肃,隐忍,克制,并充满了纠结。
——像第一次下海的牛郎。
吴且差点被自己的脑补搞得笑出声来,哪怕他十几分钟前才被男人用“分手”作为道德绑架这么下流的事哄下车,他唇角上扬。
“赵归璞,问你个事。”
被叫到名字的人掀了掀眼皮,面无表情地扫了他一眼。
“在拒绝和我发生进一步的亲密关系后,你强行把我带回家,又让我留下来的目的是什么?A,是因为今晚发生让你感到不安;B,你想让我别那么生气;C,以上都是。”
赵归璞把浴袍放到了浴室的置物台上,走过来,扳住吴且的肩弯腰吻住他。
在第一时间他将紧张的情绪传递了过来,很快的意识到黑发beta配合的张了张嘴,依旧让他的舌尖探入后,他放松下来——
站在浴室前,两人交换了个漫长细腻的吻。
直到吴且呼吸开始变重,赵归璞才放开了他,大手依然捧着他的脸:“都有。”
吵架不能隔天。
生气不能过夜。
他不是拒绝亲密关系,他只是不相信一个Alpha的生理本能,如果在亲密关系中吴且表现出了任何的不适,他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能够及时停下来……
当一个人对于二次分化性别带来的动物本能厌恶深入骨髓,他连自己都不会放过。
这一晚上折腾,好不容易听见了一点儿顺耳的诚实回答,吴且拍拍男人的胸口,手挪开的时候已经变魔术似的解开了他衬衫前三颗纽扣,问他要不要一起洗?
他做好了准备男人但凡敢摇头他立刻转头就走。
但赵归璞的回答是伸手摸到了他的后腰,将他里面的保暖薄T从牛仔裤里扯了出来,指尖直接肆无忌惮的塞进了他的裤腰,摁在他屁股上。
不轻不重的在手感极好的肉上拍了一下。
浴室的门被打开又关上。
这一次站在浴室外的两个人都同时消失。
三分钟后,哗啦啦淋浴间的水响起,再未停过。
蒸腾的热气模糊了干净透亮的隔断玻璃。
一只手压在奶白色的水蒸气上,压住一个清晰的掌心,没一会儿,那只手往下滑了滑,在失控滑飞前,被另一只大手压住,固定。
“唔……”
偏高的热水从背部滑落堆积在腰窝。
感觉到积水的地方被男人试探性的用扣着他腰的手抹了一把,身后的人停顿了下,而后滚烫的吻就落在了水珠被扫走赶跑的地方。
吴且别扭的动了动腰,这时候又被警告似的拍了拍屁股。
头发湿漉漉的贴在脸上,他睁不开眼——从进浴室没多久,说不太清楚从哪个步骤开始,他就是这副被背对着身后的人摁在墙上的姿势。
长达十几分钟的时间,他的脸几乎没有从墙上被拿下来过。
他塌着腰,撑着墙,腰酸背痛,有几次他都怀疑浴室间隔断玻璃要被他摁碎了……
因为身后的人用劲儿特别大。
他的大腿上那点肉这会儿感觉快要被摩擦起了火,又酸又辣,男人次次擦过,没有哪回收着力道……
且因为他的尺寸完全和网上那些无聊的猜测相符合,每次撞过来,前方也碰到吴且的东西,搞得他又痛又爽,就像隔靴搔痒,恨不得当场自己挠挠。
但赵归璞又很贱,每次他伸手想要去碰自己,男人就捉住他的手,摁墙上——
几次来回,黑发beta被他搞得一点脾气都没有,一回头想要骂,就被送上来的唇赌住嘴,然后被唾液中浓度致死的沉水乌木信息素味灌满鼻腔。
浴室里所谓的洗澡变成了扯谈。
最后被抱出来的时候,吴且脑子都成了一滩浆糊,就记得自己好像是活生生蹭出来两次,身后的人反而一次没有——
第二次出来的时候,赵归璞伸手关了水,从身后伸出一只手,捞过淋得跟落汤鸡似的黑发年轻人的脸,居高临下的看了眼。
吴且努力睁开眼:“累了……要不我给你弄下?”
快点弄完,早点睡。
赵归璞没说话,掰着他的脸,俯身亲了下。
然后他们就转移了阵地。
仓伯准备的浴袍和内裤都没用上,水都在赵归璞的床上蹭干了,真的不太好意思。
吴且被压进床里才意识到赵归璞的意思不是“算了”是“继续。”
没了热水,男人又热烘烘的塞进来时,大腿那火辣辣的疼让黑发年轻人像咸鱼似的蹦哒了下,他响亮的“嘶”了声,伸手握住了撑在自己身侧的结实手臂。
赵归璞停下了动作。
片刻后,吴且感觉到男人冰凉高挺的鼻尖蹭着他的耳后挺敏感的那块痒痒肉,就像是一只大型的野兽。
从嗓子深处发出含糊的声音,他听了一会儿,听到赵归璞说的是:“我怎么可能不想要你……”
吴且原本是连续到了两次,脑子已经不好使了——
一听到这种话,顿时心脏和脑子都不太好使了。
心脏像是迎接了一场热滚滚的太阳暴雨,阳光灿烂又湿漉漉的,一抬头还能看到挂在天边的彩虹……
世界上最美好的天气齐聚一堂,足够让他成为一团人都溶成浆糊。
艰难的在男人怀中翻了个身,他面对面的躺在赵归璞的怀抱与床中,双手勾着他的脖子,拉低他的脑袋。
在男人紧抿的唇角边亲吻了下,他用那双被水汽蒸腾洗亮过一样的明亮双眸,从下至上的望着他说:“进来。”
他一边说着,一条腿已经勾上男人的腰——
现在他成了那只可爱的树濑。
赵归璞伸手压在他的脸上,将他不断煽风点火的脑袋压回床上,吴且就不依不饶的用舌尖舔他的掌心。
“进来,你可以不进生殖腔……”他声音含糊,“医院打针前,排过敏反应的皮试好歹还扎个针,你这排雷从涂碘伏那步开始,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身上压着的人沉默了下,叹息了声。
“阿且……”
吴且用脚跟在男人的腰窝处踢了踢。
“别闹。”
“谁他妈跟你闹了,我说真的,刚才你都差点撞进来了……我大腿痛的要死,别碰了,估计都出血了。”
他语无伦次的说着一切想到能说的话,语落,赵归璞果然打开了台灯,拉开他的腿看了眼,在看到白皙的皮肤上一片惨烈的红痕,甚至还很惨的冒着皮下出血的红点时,他不说话了。
在他的沉默与台灯的光照中,吴且捞起来自己的膝窝,将自己拉开成一个放了过去他绝对不可能对任何人摆出来的姿势。
“嗯?我说真的,我数到三——”
没有人受得了这个。
与是否是Alpha毫无关系。
赵归璞俯身叼住了他的脖子。
从一开始的撕咬碾磨到咬出牙印后又开始亲吻。
与此同时,Alpha的胯骨前所未有的存有存在感,压在吴且的跨,几乎把他胳疼。
赵归璞又凑过来吻他的唇,吴且就放纵的让他唇舌闯入索吻,而后索吻的力道和意味都在变化——
从一开始的缠绵到最后几乎变得凶狠。
看得出赵归璞确实没有经验,这位做好了一辈子和他搞柏拉图的江城头号圣人。
他进来的时候,吴且整个人都往后缩了缩,拉开的大腿都痛的痉挛了,拼命的眨眼,长长的睫毛像是被人捏住一边翅膀的蝴蝶,疯狂挣扎。
“我艹……你他妈——赵归璞!等等!等等!”
黑发年轻人的骂声变成了细碎的闷哼,他突然想到的是几个小时前在车上他万分不屑的想做这种事到底谁会喊暂停——
事实证明,赵归璞在绝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对的。
现在他确实想喊暂停。
抗拒的手已经伸出来,他拼命地推着男人的下巴,试图将他推离,然而男人只是在灼热的呼吸中一根根亲吻他的手指。
“Don't squeeze me。”
吴且像是烫着一般,猛地缩回自己的手。
五脏六腑好像都移位了。
“Where's your sweet spot?”
男人低沉的嗓音在他耳边响起,事实上他的声音并不像他的台词那么从容,
第一次下海的赵先生过分注重用户体验,而用户本人却完全不领情,额角青筋突突地跳:“别问这些有的没的,我先努力活下来……”
赵归璞笑着凑过来吻他:“死不了。”
吴且倒吸着气:“死得了吧,我流血了……”
男人挑起眉,伸手摸了一把,然后将指尖完全透明和血毫无关系的东西展示给黑发年轻人看,然后再次亲吻他,用叹息和鼓励的语气夸奖他,好厉害。
厉害什么呢?
他们是一点辅助润滑都没用的。
吴且的一张脸从刚才痛的发白到现在涨红成猪头,耳边的男人此时找到了自己的理智,迅速的收回了领地掌控权——
他每一个动作,都能带动怀中的人呼吸频率的变化。
Alpha的兽性与掌控欲在这一刻得到极大的满足,他现在只是克制着自己,不要去撞击那早就注意到那个东西存在的柔软部分……
每一次不小心蹭到,都会引发怀中人一阵恐怖的颤栗。
他咬着吴且的耳朵。
“Tell Daddy,Where are you itchy?”
问的时候,就会碰到那个地方。
吴且被他折腾的死去活来,天堂地狱来回飞蹿。
男人汗津津的手握着他的手,脸埋在他的颈窝间,不停的舔舐他下颌线淌下的可能是汗也可能是眼泪的东西——
如同换上了精神分裂,他一边告诉吴且,早就告诉他不要这样,一边手压在了他的小腹上,像是要今晚就把他弄死在这张床上。
吴且最后只剩下喘气的份。
大脑已经一片空白,最后出来的太多次,已经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东西,他甚至没有力气也懒得去深究。
沉水乌木的气息在被窝中几乎要将他溺毙。
男人一遍又一遍的吻他。
将他紧紧的纳入自己的怀中,让他听胸腔之中疯狂鼓动的心脏,一下又一下,前所未有的有力。
后来的剧情发展,说实话是吴且始料未及的。
如果不是赵归璞还记得喂他吃饭,吴且都怀疑他是不是易感期。
但事实证明并没有。
整整三天。
吴且过得不知天地为何物,好消息是他躲过了吴文雄第一时间有力的尴尬问答,坏消息是很显然他即将面临着更严峻的拷问——
比如他将无法面对任何一个询问他这三天上哪去的人。
……………………他哪也没去。
他几乎没从赵归璞的床下下去。
刚开始他还晓得安慰自己,陈酿开盖,酒香四溢再所难免,那人憋久了一次开荤想多吃两口也能够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