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景渊懵了,“听到这个消息?你们不应该是高兴?”
“老板?酒吧要关门了?”萌萌小声问。
“嗯。”陆景渊无脑答。
季圆圆瞬间泄了气,仰天长叹,“啊啊啊,我又要回去送外卖了啊……”
“什么?我这干的不开心吗?”陆景渊皱眉问。
季圆圆收回脑袋摇头,“酒吧不是要关门了吗?”
陆景渊叹口气,“你们真是!”
“是放假,不是倒闭!”
陆景渊拍了下桌子,恶狠狠提醒道,“哥是面料之王的大少爷!倒闭不了!”
说完没理两人。
迈腿往DJ台那边去。
陈思淼坐在电子琴凳子上,黄熠川站在他旁边,弯着腰说话。
陆景渊啧啧两声,站在两人跟前,“又学新技能呢?”
两人动作一致抬头看他。
“你来了?”
“老板来了?”
陆景渊坐在架子鼓旁边的凳子上,“嗯,来关门。”
他环顾了一圈,“酒吧最近没人,想着提前关门放假,正好让他们放个长假。”
陈思淼皱着眉,指节不经意按出一个音节,“提前放假?”
“嗯,你又不是我酒吧的人,你今天不是工作日吗?怎么这个点就来酒吧了。”
陈思淼说,“我今天调休。”
“你家公司还需要你调休呢,辣条小王子。”
黄熠川站着愣了好几秒,随后笑笑,“老板真阔绰,给我们发钱还放长假。”
“你跟我出去一下。”陈思淼突然抓住陆景渊的手腕拉着他往后门去。
黄熠川看着陈思淼的背影,心被刺的生疼。
一口气闷在胸口无法呼吸。
陆景渊踉踉跄跄跟着他出去。
“你干什么?”陆景渊每天不是处在懵逼中,就是处在正在懵逼中的路上。
他身边这些人,都莫名其妙的。
没有一个正常的。
“你为什么要提前放假……”陈思淼脸上很委屈。
“????”
“不是,这是我的酒吧,我什么时候放假不是我说了算?”
“你放假……阿川就要回老家了。”陈思淼扯了扯陆景渊的袖口。
“所以呢?”陆景渊挣开他,皱眉问。
陈思淼有些难以启齿,陆景渊转身要走,被抓回来。“别走,我说。”
陆景渊没耐心,陈思淼知道的。
“他过年回去要相亲,早回去肯定会早相亲……”
“我不想他那么早回去……”
陆景渊叹口气,抓着他头发让他抬起头,“淼,喜欢就上,如果你自己坚定你俩没可能,就别再这样了,一点意义都没有。”
“多纠缠一天,你痛苦就多一天。”
“我不知道你俩咋想的,但是我看得出来,你俩没有一个勇敢的。”
“所以,一点必要都没有。”陆景渊抓着他的胳膊,“早点放手吧。”
陆景渊知道陈思淼家里的情况。
他爸妈不会同意他找个男人的。
虽然没有顾沉爸妈那么强势,但是对于陈思淼来说已经是不可抗力的因素。
陈思淼是乖乖孩子,从小爸妈让他干嘛他就干嘛。
就算他俩好了,他爸妈逼他们分手,陈思淼还是无法反抗的。
与其到时候撕破脸,还不如趁早放弃那个念想。
本来他认为,喜欢就冲,没什么大不了的。
看他们唯唯诺诺,陆景渊还有点看不起。
但是知道顾沉家里的事情以后,就不这么想了。
他们的父母,跟他爸不一样,父母的支持是孩子最大的勇气。
之所以,他能这么随心所欲,无所畏惧的告诉所有人他是gay。
无非也是因为他爸理解他罢了。
他知道就算所有人都戳他的脊梁骨骂他。
也有他爸站出来替他撑腰。
他爸就是他的底气。
“渊,渊啊……呜……”陈思淼突然抽泣起来。
陆景渊拥抱住他,安慰道,“淼,要么勇敢,要么果断,没有其他办法。”
“我真的……很喜欢他……呜呜呜……”
“我真的……很喜欢阿川……我从来没有这么喜欢一个人过……”
“可是他为什么是个男人……呜呜呜……”
是陆景深在情急之下扔出去的,他那个可怜的手机。
没想着能找回来,所以醒来后的第二天,他就买了新手机补了手机卡。
因为手机的事情,他还伤怀了很久。
里面有很多他和顾沉的照片。
确切来说,是他拍顾沉的各种角度的照片。
有顾沉写作业的,有顾沉皱眉思考的,还有他在台上解题的。
还有他做手工的照片,他唱歌写词,弹吉他的照片。
顾沉不知道他手机里有他那么多照片。
起码好几千张,从十几岁到二十几岁的都有。
那晚,他都差点没忍住要给顾沉拍照片。
实在是那晚的顾沉太残暴了,他根本歇不下来。
陆景渊去把这些照片都洗出来。
这样就算手机掉了,照片也有。
里面还有很多陆景深的照片。
还有深渊,包括陆老头。
通通洗出来。
说洗就洗。
回家就上网找了一家店铺。
那家店的老板都快高兴死了,年前还能接一笔大单。
洗照片的单能接三四万。
不过要年后才能收到,因为还要塑封。
弄完照片给顾沉发了几条信息,没人回。
打了两个语音过去也没有人接。
估计又在被耳提面命?
宝宝真可怜。
人家都是一追零啊!
为什么到他这里就是零追一啊!
他要做一。
说做就做,拿起手机给顾沉发了一条很争气的微信。
【陆景渊:我要上你,我要做一!】
发完信息把手机往床上一扔,盯着天花板发呆。
想了几秒又后悔了。
划开屏幕点了“撤回。”
那边显示正在输入……
没一会微信发了过来。
【尘缘未了:????】
陆景渊看着这几个问号,一脸问号。
这是什么意思?
是看见了?
还是生气了?
陆景渊嚎叫几声,抓耳挠腮不知道该怎么回。
干脆撒谎。
【陆景渊:发错了。】
很好,那边再次回复过来。
【尘缘未了:……??????】
陆景渊生气了。
没完没了了还,非要人丢脸是不是!
【陆景渊:???说了发错了,你眼睛是不是不好使?】
那边没有再回复。
陆景渊更生气了。
发了几条微信都没有回复他。
怎么偏偏发这条就看见了,还回复了?
陆景渊气不过。
打视频过去。
那边很快接通,陆景渊愣在原地。
而后从床上蹦起来。
“……”
谢秋雅坐在凳子上,举着手机,镜头正对着地上跪着的人。
她轻嗤一声,看着视频那头气呼呼的男人,“陆景渊?”
男人呼吸声粗重,恶狠狠盯着镜头里那个头也不敢抬的男人。
而后大喊道,“顾沉!!!!抬起头来!”
地上跪着的顾沉,听见陆景渊的声音才缓缓抬头,看向手里摄像头。
双颊泛起红晕,冷白色的皮肤,让他脸上的巴掌印更加明显。
谢秋雅笑一声,“顾沉,爸妈养你这么多年,你当我们的话是耳旁风。”
“现在却这么听这个小变态的话。”
顾沉阴沉着脸,“他不是变态,你骂我就骂我,不要扯上他。”
顾沉明明已经把手机藏的很好了。
关了机放在浴室的壁柜里,还拿纸巾藏起来。
可还是被找到了。
这么隐蔽的地方他妈都能找到,以前肯定经常来他的卧室翻东西。
翻他不听话的证据。
所以他写的那些词,不管怎么藏,都能被发现,撕毁,或者烧掉。
“顾妈妈,马上过年了,您为什么还要这么对顾沉?”
谢秋雅看着视频里的人,“你好意思问我?你以为你爬窗户来找顾沉,我不知道吗?”
“你以为我是傻子吗?”
“我儿子卧室里面有监控的,你们这些小屁孩,竟然在我眼睛底下耍把戏。”
陆景渊观察过的。
并没有看到监控。
“很疑惑是不是?我既然装肯定不会让人看出来。”谢秋雅不争气的看着顾沉。
“你以为你当年考试分数那么高怎么来的?要不是我天天盯着你学习,你能考七百多分吗?”
顾沉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妈,拳头攥紧,牙齿也已经紧紧咬在一起。
“想跟我动手?”谢秋雅眼神落在儿子捏紧的拳头上。
“我说了多少次,不要跟他来往你就是不听?”
谢秋雅抓着顾沉的头发,将手机扔在一边,“上次因为他差点把命都丢了,你是不长记性吗?”
顾沉被他妈拽的摇摇晃晃,他不想跟他妈动手。
那是他妈,曾经很爱他的妈妈。
在他妈面前,他可以任打任骂,只要不牵扯上陆景渊他什么都好说。
杀了他也可以。
“这个小变态,小畜生,你知道他刚刚给你发的什么微信吗?”
顾沉不答话,只红着眼眶看他。
“他给你发那种无耻的短信,想上你是什么意思?”
“我们养你这么大,就是让你去走这条变态又不干净的路的吗?”
“你是不是答应过我们,不会被他带坏?”
“那他刚刚发的是什么?你说话啊,你怎么不说话。”
谢秋雅死死揪着顾沉的头发,顾沉觉得自己的头皮都快被他妈薅下来了。
“阿沉,你等我找人去救你!”那边的陆景渊声嘶力竭喊道。
“我呸,你算老几啊,小变态,他是我儿子,他就是死也得死在我家里,轮得到你来救,你敢来我就敢报警!”
“我教训儿子关你屁事,要不是因为你,我们家顾沉会变成这样?”
谢秋雅还准备骂,顾沉一把推开她,“够了!”
“够了!!!”顾沉摇摇晃晃站起来,“死在你家是吗?可以啊!”
顾沉受够了。
回家的这段时间,每天都过的如履薄冰。
虽然答应让他自由创作。
可是每天晚上,只要他在屋里创作。
他爸妈总能找各种理由进来跟他聊天。
那时候他还好奇,他们为什么总是这么巧。
总是能在他创作的时候进来。
原来是在他屋里装了监控。
“监控什么时候装的?”顾沉盯着谢秋雅问道。
谢秋雅眯着眼睛,笑着说,“从你住进这个房间里的第一天起,就有。”
“你以为只有房间里有吗?你的书房,卫生间,浴室,通通都有!”
谢秋雅疯了一般站起来,“你以为只有这些吗?”
“包括你在学校里的一举一动,我都知道。”
“你知道爸妈为了你,多么小心翼翼,生怕你走一点点弯路。”
“可你偏偏不争气,不争气!”谢秋雅扯着他的脖子往厨房里拉。
保姆吓得躲到一边。
谢秋雅拿起案板上的菜刀,抓着顾沉走到客厅,把放在桌上的手机立起来。
对准两人。
拿菜刀指着顾沉,“今天我话给你撂在这,你要么跟他断了来往,我跟你爸会送你去国外的分公司。”
顾沉一脸绝望的看着视频里的人。
视频里的人正在那边奔跑,刘海被风吹起来,一边跑一边大喘气。
“阿沉,你等我!等我!”
谢秋雅神色复杂,觉得有些可笑,她这么多年,努力工作努力爬到最高的位置。
到底是为了什么?
还不是为了这个儿子,可这个儿子看着他,却像是在看仇人。
那个小变态跟他随便说几个字,他就感激成这样。
谢秋雅按掉视频,拿着刀的手垂在身侧。
顾沉冷笑一声,“妈,您想干什么,您随便。”
“这把刀。”
他指着谢秋雅手上的刀,走过去坐在凳子上,把陆景渊给他的手机揣在口袋里。
紧紧握住。
“您随便,割我的脖子还是割您的,您随意吧,我受够了!”
“我死都不想做顾家的儿子,不想做你,谢秋雅的儿子。”
顾沉言语决绝,没有一丝留恋,语调中都是凉透心的绝望。
“陆景渊……他早就已经是我最重要的人了,他是变态,那我也是。”
咚一声——
顾沉拳头狠狠砸在桌面上,双眼猩红看着面前的女人,“来啊!”
“我的命是你的,你拿走啊!我早就受够了!我不稀罕!我不稀罕!”
他真的受够了。
压抑这么多年,顾沉已经快崩溃了。
要不是有陆景渊陪在身边。
他早就死了。
一个男人的声音冷冷传来,“你们又在闹什么?”
谢秋雅红着一双眼睛看过去。
顾江河站在客厅门口,西装革履的看着两人,“马上过年了,你们又在闹什么?”
保姆先前在谢秋雅打儿子时候就给顾江河发了信息。
谢秋雅的脾气急,顾沉又不肯服输,保姆真怕两母子干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
“你儿子啊,你儿子要去搞同性了,为了那个陆景渊,跟我在这玩命呢!”
顾江河走过去,把谢秋雅手上的刀抢过来,“胡闹!”
“小沉,你先上楼。”顾江河看着坐在凳子上的儿子说。
顾沉没说话站起身往门口去。
“你去哪!!!!”谢秋雅大喊。
顾沉回头瞪着她,“您确定要继续逼我?”
“你不信我舍得这条贱命是吗?”顾沉浑身颤抖。
顾江河挥挥手示意他离开,顾沉头也不回跑出去。
“你……给我回来……”谢秋雅疯了一样想追出去。
顾江河捏着她肩膀,“你想白发人送黑发人是不是?”
“你以为他在跟你开玩笑是不是?”
“你想让我顾家断子绝孙是不是?”
顾沉也向他快步走过去,陆景渊冲进他怀里抱住他,“阿沉啊……”
他紧紧抱着顾沉一遍一遍喊他,像是在安慰他。
给他勇气和能量。
“阿沉没事……”
“阿沉,有我在的……”
“我来了,不难过了……”
陆景渊抚摸着他的背,给他顺气。
顾沉不说话,任由他抱着,本来没那么委屈的情绪。
在看到陆景渊的一瞬间,翻涌而出。
好像在陆景渊面前,他才可以做那个幼稚的人。
才可以袒露自己的不甘和脆弱。
其实刚刚跟他妈吵架的时候,他是害怕的。
不是怕死。
是怕死了以后再也看不见陆景渊。
陆景渊是他在世间唯一留恋的人,也是这么多年支撑他活下去的精神支柱。
“阿渊……对不起,又连累你了。”
谢秋雅骂陆景渊,他无能为力,他的道德不允许他对自己的母亲恶言相向。
他只能以自己做威胁。
可今天的谢秋雅疯了一般,连儿子的命都不管了,一副想要同归于尽的架势。
顾沉第一次感觉到怕。
因为他以死相逼这招好像变的没有用了。
如果不是他爸回来的话,今天他跟他妈肯定会吵起来。
最后的结局,要么死一个要么一起死。
“好了好了,跟我回家吧。”陆景渊松开他,摸摸他的头。
“也怪我,不该给你发微信。”
陆景渊想,他要是不给顾沉发那样的信息。
顾沉他妈肯定不会气成这样。
就他妈那种性格,看到那句话不生气才怪。
陆景渊牵着顾沉的手离开,顾沉握住他解释,“不怪你。”
“我妈找到了我藏起来的手机了,你发微信时候,我们已经吵过架了。”
陆景渊叹口气,不知道该说什么。
打开副驾驶门,把人塞进去。
坐上驾驶座,给顾沉系上安全带,“你说阿渊哥哥每次都能来救你,你该怎么好好谢我?”
“我不知道……”顾沉小声回答。
红着一双眼睛,像一个被撵出家门的小孩,此刻看起来还有些窘迫。
“瞧把你吓的。”陆景渊凑近他,摸了摸他软乎乎的脸颊,“你好好的,就是对我最好的感谢了。”
他现在对顾沉的要求已经不高了。
以前是开心活着。
现在是活着。
在视频里听到顾沉说那些话的时候,他都吓死了。
上次拿刀割自己的记忆还历历在目。
如果他的感情对顾沉来说,是苦恼是负担。
那他宁可一辈子不要一个结果。
就随他去好了,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反正他陆景渊,洒脱。
无论以什么样的身份相处,顾沉身边也不会有其他人,只有他。
这就够了。
“去我家,我刚刚给我弟发了微信,让阿姨多做几个菜。”
陆景渊开车带顾沉回了家。
顾沉低着脑袋没有说话,陆景渊抓住他的手,“阿沉,开心点。”
“离开那个家,不管是暂时的还是什么,都值得开心……”
“嗯,我只是……”
他只是有点无力,无力难以脱离窒息的原生家庭。
无力他没办法坦然面对自己的感情。
只要他一天摆脱不了。
他就没有资格去谈感情,连自由都没办法拥有。
何况是,在他妈看来的一段变态的感情。
“不用解释,我懂。”
“阿沉,在我心里你不需要费尽心思跟我解释。”
“我是最了解你的。”
以前他只了解顾沉一半,他觉得顾沉难以琢磨。
对他异常好,却又保持距离。
可是当他开始保持距离的时候,顾沉又会靠过来。
反反复复这么多年都是这样。
所以陆景渊这么多年,才会在这种不清不楚的感情中纠缠这么多年。
每天都在想,顾沉喜不喜欢他。
喜欢的话为什么非要说自己是直男。
若是不喜欢,为什么非要对他这么好,那些越界的好,每天像一根绳子。
紧紧缠绕住陆景渊。
所以跟别人相处时候,陆景渊总是拿别人跟顾沉做比较。
越比较就越觉得顾沉对他好,任何人都比不上。
唯一能跟顾沉一较高下的,也只有他弟了。
亲眼见过顾沉和家里吵架,见过顾沉崩溃的那一刻,他都明白了。
因为他的父母。
是他的枷锁。
所以他脖子上套着枷锁在喜欢他。
解不开身上的枷锁,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
所以他才会这么痛苦。
“阿渊……我可能一辈子都这样了。”
车开到门口的时候,陆景渊听见顾沉这么说。
把车开进院子,停好车解开安全带。
转身面对顾沉,看着他遮住眼的头发,问道,“什么意思?”
顾沉抬起头,肩膀大幅度耸了一下,转头看向驾驶位的人。
“我没办法跟我爸妈对抗。”
“我无法逃离……”
顾沉泛红的眼眶像融进血色里,陆景渊看的心疼不已。
“所以呢?”他问顾沉。
顾沉没有说话,放在膝盖上的手却捏紧,微微发抖。
良久后,顾沉倒吸了一口凉气。
沉闷绝望的声音像嘶哑破音低音炮,从顾沉嗓音里传出来。
“阿渊……别再喜欢我了,我不配。”
“我这样的人,不配得到你这样的人的喜欢。”
他抬头望向陆景渊,“阿渊,不要再把心思放在我身上了。”
说完顾沉打开车门下了车。
陆景渊懵在原地,看着那个站在门外,背对着他的人笑了一声。
这是要跟他玩“有一种爱叫做放手”的游戏呢。
“啊呸!你想得美!”陆景渊下了车甩上车门。
力道大的很,把顾沉震的抖了一下。
他似乎没有料到陆景渊会是这种反应,有些震惊的回头看他。
只见陆景渊笑着朝他走过来,勾住他的脖子。
在他耳边说,“爷的喜欢就像发射出去的航天火箭,又快又狠,并且无法收回。”
“再跟我说这些有的没的,嘴巴给你缝起来!”陆景渊照着他屁股狠狠捏了一把。
顾沉张了张嘴,还没说话就被陆景渊勾着脖子往门口走去。
“深渊!!!有空出来晒晒太阳,成天躲在屋里干嘛?”
路过狗屋,陆景渊忍不住吆喝。
狗屋里的深渊冲他翻了个白眼,掉了个头没理他。
“再翻我白眼!揍你!”
陆景渊扭头对顾沉说,“你现在跑出来了,干脆在我家住着吧?”
“嗯?”顾沉眨眼看他。
“到时候跟我们回S市玩,我爷爷家!”
“你爸妈敢来找你麻烦,我就把我爸搬出来!我爸吵架可厉害了!”
陆景渊腻腻歪歪,嘴唇基本贴着顾沉的耳朵在说话。
顾沉有点痒,但忍着没躲。
“哥?你回来了?”
一道沉闷有力的声音忽然传来,犹如闷雷震耳,轰一声钻进陆景渊耳朵里。
陆景渊闻声看过去,对上了一双冷如刀的眸子。
陆景渊看着站在楼梯上的陆景深,愣了愣,“阿深?你回来了?”
“嗯。”陆景深从楼梯上下来,目光在顾沉身上扫了一眼。
眉头微蹙走到两人跟前,在陆景渊跟前停下问,视线落在两人紧紧牵住的手上。
“你们俩这是干嘛呢?”陆景深笑着问。
陆景渊看了一眼两人牵在一起的手,“没事,我怕他跑,所以抓着他。”
“顾沉又跟家里吵架了吗?”陆景深看着顾沉问了一句。
顾沉垂下眼睫点点头,“嗯,抱歉打扰了。”
“不打扰,哥哥的好朋友也是我的好朋友。”陆景深看了他哥一眼,径直走去了院子里。
“深渊,来,哥哥带你出去溜溜。”陆景深蹲在围栏外面,喊屋里趴着的老狗。
深渊颤颤巍巍站起来,很费力的朝他走过来。
他摸了摸深渊的脑袋,“深渊,你怎么老成这样了?”
深渊对着他伸舌头,眼睛尽量睁大,能看出来老狗很努力想要表达自己对主人的在乎。
“好了,我知道的。”陆景深抱住深渊的脑袋,侧过头看见陆景渊牵着顾沉上了楼。
他问怀里抱着的狗,“深渊,你真的觉得哥哥不会抛弃我吗?”
怀里的狗低呜一声,似乎在回答他,陆景深嗤笑一声,“不会的,对吗?”
说着,陆景深站起身,“你等哥哥,哥哥去拿牵引绳。”
虽然老狗已经老了,走路也颤颤巍巍。
但是,毕竟是大型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