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回来的漂亮老婆是个小哑巴by北山荒

作者:北山荒  录入:09-17
作品简介
【ABO(ao恋)+攻上位+双洁1v1+强取豪夺+酸涩】(纯情小可怜哑巴受vs口嫌体直恶劣攻)全员恶人家里人嫌弃他是个不会说话的小哑巴,在成年之时把他卖给了一个整日不务正业的alpha那alpha除了出去厮混酗酒,什么都不会,谢莫只能靠捡破烂自力更生直到某天他游荡在学校附近,捡到了一个饮料瓶,却撞到一个脚步急促的alpha对视的一瞬间,他就被那alpha凶狠的呵斥了一顿,旋即莫名其妙把他抓去了器材室————易感期那天,季邯越捡到了一个不会说话、浑身脏兮兮的漂亮老婆小哑巴抖着唇跟他比划:我有alpha了季邯越呼吸加重,埋他柔软的颈间,“我喜欢你,跟你有alpha这件事冲突吗?”……爱让灰扑扑的羽翼洁白渐丰

第1章 要来吗?
有上本人物客串但应该不多,这本是传统AO恋,有小孩。同样虚构世界观与价值观,切勿代入现实
已是立秋,凉意浸透空气,路上行人大多都裹紧了外套。
一名站在A大校门口的omega,却仍是夏季的打扮。
omega身形单薄瘦小,跟营养不良似的,比路过的人矮上一大截。
他身上那件纹着小熊图案的短袖洗得发白,还打着两个补丁。布料被磨得柔软发皱,显然是穿了许多年也舍不得换。
暮色里,谢莫拖着个灰色的尼龙蛇皮袋慢吞吞地走。
瘦弱的身躯和硕大的袋子相比,显得滑稽。
袋子软塌塌地垂在身后,三十多个瓶子在空荡荡的袋底叮当作响。
但这已经是他一下午的成果了。
这条街有群收破烂的混混,个个蛮不讲理,谢莫抢不过他们。
灰扑扑的眼眸突然亮起来,他顿住了脚步。
眼也不眨盯着不远处长凳上立着的一只饮料瓶。
饮料瓶里还剩小半液体,谢莫犹豫了一下,选择蹲在距离不远处的路边。
看待会儿是否有人会拿走它。
A大进进出出的学生路过时,目光总会短暂落在他身上,又很快无趣地移开。
“那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好几次都看见他在这儿晃悠。”
“啧,还是个omega,怕不是被人玩腻了,不然哪个alpha会放任自己的omega出来捡破烂?”
刺耳的议论声清晰传入耳中,谢莫肩膀缩了缩,将脑袋埋得更低了,装作没听见。
他听过不下数次这类嘲讽的话,已经从曾经的委屈变得麻木。
约莫十分钟过去,长椅上的饮料瓶依旧无人问津。
谢莫攥紧口袋边缘,鼓起勇气快步上前。
一把抓起饮料瓶丢进自己的口袋,仿佛抢到了什么珍贵宝物。
天色渐黑,家里还等着他做晚饭,再不回去alpha又得生气了。
谢莫蔫头耷脑,粗略数了一下袋子里的空瓶,朝距离这五百米的废铁站走。
今天收获实在贫瘠,谢莫暗暗决定明天早点出门。
正低头盘算着,鼻尖突然撞上一团带着崖柏木气息的温热。
后坐力直接让谢莫整个人摔倒在尼龙编织袋上。
脊背被尖锐的塑料棱角一硌,当下眼冒白光,疼得说不出话。
而被撞到的那个alpha却是纹丝不动,冷硬的眉峰蹙起,低眸扫了一眼瘫坐在地的谢莫。
谢莫闷头咬住下唇,鼻腔酸涩得厉害。
他强撑着爬起来,将滚落在地的瓶子挨个捡回袋中。
季邯越本就心情极差,快到家了才想起遗落在寝室的抑制剂。
再加上这突如其来的冲撞,压抑的怒火瞬间点燃。
对方却自顾自收拾东西,连句像样的道歉都没有。
当下扯住了omega纤细的手腕,不耐道,
“没长眼?”
两人对视的那刻,季邯越怔了一下,才注意到撞上来的是个omega。
omega单薄的肩膀细细轻颤,巴掌大的脸上,湿漉漉的眼睛像浸了水的琉璃珠子。
头发乱糟糟的,后脖颈的腺体处胡乱贴着褪了色的抑制贴。
长的倒挺可爱,就是穿得像个小乞丐。
谢莫被撞的后背还在火烧般疼着,眼前alpha高大的身形几乎遮去大半天光。
比家里的alpha还要高半个头,需要很费力抬起脑袋才能看清他的脸。
谢莫不想惹是生非,把尼龙袋放下,苍白的手指在空中慌乱比划,
“对不起。”
而后挣脱开他的桎梏,拿起脚边的袋子打算继续往前走。
再过一会儿废品站就得关门了。
季邯越望着那渐行渐远的身影,松松垮垮短袖在谢莫瘦骨嶙峋的身上晃荡着。
每走一步,单薄的身子都像要被晚风吹倒。
不知怎的,一股莫名的情绪涌了上来,季邯越暗骂一声,鬼使神差追了上去。
还没走出多远,就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攥住了,谢莫疼得无声张了张嘴。
他转过头,就看见了季邯越正盯着自己,“走哪儿去?”
谢莫茫然的睁大眼睛,踌躇片刻,晃了晃手里的袋子以示回应。
但显然alpha不是这个意思,音量拔高了几分,
“你把我撞了,就想这么轻易走了?”
谢莫很想说摔倒的是自己,而且也道歉了。
但看着alpha不依不饶的架势,于是他认认真真比划起来,动作缓慢清晰,
“对——不——起。”
季邯越看着他的动作,闪过一丝疑惑,“你在结印吗?”
谢莫:“……”
季邯越手突然被omega拉起摊开,谢莫有些焦急的在他手心写了三个字。
天马上快要黑透了,废品站一旦关门,他就卖不掉这些瓶子,也买不了菜回去做饭。
alpha生气很吓人,他不想让alpha生气。
而后谢莫惊恐的发现,自己道了三次歉,仍然不管一点用处。
他的手指触碰到季邯越的掌心,就被对方猛地握住,怎么甩都甩不开。
omega与生俱来的对陌生alpha的警惕在脑海中疯狂闪烁。
季邯越不以为意,微微俯身,与谢莫视线齐平。
另一只手扼住他尖尖的下颌,在谢莫脸上来回扫视,
“不会说话?”alpha声音低沉恶劣,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好奇。
说着,又迫使他张开唇瓣,舌头还在,没有被人恶意拔掉。
看来是自己因为生计问题才出现在这里。
谢莫手里的袋子还攥得紧紧的,闻言忙不迭点头,我不会说话,放我走吧。
可他不知道,自己这般惊恐又无助的模样,反而更能激起alpha的兴趣。
季邯越余光瞥见了他装着破烂的尼龙袋。
像是想到了什么,意味不明的笑了下,
“学校里面有很多易拉罐,那个重量比空饮料瓶重,卖的钱也多,你想要吗?”
这无疑让今天收获颇少的谢莫心动了,但又十分犹豫,现在太晚了。
不过alpha下一句话直接打消了他的顾虑,
“最近学校在举办篮球赛,你也知道,人一旦累了就想喝水,所以操场附近有很多不要的瓶子。”
季邯越一边观察omega的反应,一边继续道,
“如果今晚不去捡,明天一早就会有专人来清理,你也不想错过这个机会吧。”
十八九岁的omega见识过最大的恶,便是被自己的亲人卖给了一个不学无术的alpha。
那是不加掩饰、最直白的恶。
像这种循循诱善中夹着糖的恶,谢莫是第一次见。
谢莫想,如果能卖很多很多钱,alpha是不是就不会因为回家晚而怪罪自己。
甚至有可能换来对自己片刻的和颜悦色。

看着眼前的omega傻傻地点头,季邯越像是为了确认什么,倏然凑了过去。
而后,掀开了omega贴在后颈的抑制贴。
纤长白皙的脖颈处,完好无损的腺体小而扁平,呈现淡粉色。
没有任何齿痕或是信息素交/融过的痕迹,一看便知晓未被alpha标记过。
对于omega而言,那里是相当隐/私的位置。
谢莫当下脸颊涨红,着急忙慌想推开季邯越的手。
结果季邯越只是把他反复使用过的抑制贴撕开,从口袋里摸出一张新的替他贴好。
见意识到自己误会了对方,谢莫窘迫比出个“谢谢”的手语。
这个手势季邯越倒是看懂了,以前在大学选修课上见过。
他漫不经心点头示意,
“跟我走吧。”
就那么稀里糊涂的,谢莫被这个陌生的alpha带进了A大。
校园里处处流淌着青春的气息,暖黄的路灯像要把人全然剖解开。
谢莫看了一眼走在前方衣着光鲜的alpha,再垂下眼眸,看见了自己灰扑扑的样子。
倏地生出了些许紧张与自卑,将脑袋埋得更低了。
手里的袋子仿佛就是他身份的写照,和周围环境格格不入。
季邯越的脚步越迈越快,预感到后颈的抑制贴开始发烫,即将有信息素要溢/出的趋势。
他不适的皱了下眉,侧头一瞥,发现谢莫还远远落在后面。
谢莫气喘吁吁,吃力想跟上他的步伐。
奈何身高上的差异,两三步才能抵季邯越一步。
冷风卷起落叶,谢莫打了个冷颤,拖着个破旧的尼龙编织袋瞧着更是可怜兮兮。
这个时间点校园几乎没什么人,要么出去过夜生活,要么已经回了寝室。
季邯越不耐烦了,此时也顾不得什么,折返了回去。
脱下身上的黑色风衣,直接兜头罩住了谢莫。
过长的衣摆拖在了脚踝处,谢莫眼前骤暗。
还没反应过来,脚下突然悬空——
整个人被打横抱起,跌进带着崖柏木气息的怀抱里。
谢莫一紧张下意识松开了袋子,抓住alpha胸口的布料,生怕自己摔下去。
那双骨节分明的大掌扣在谢莫的腰侧,掂量了一下怀里的重量。
轻飘飘的,像是没有实感。
季邯越很难理解一个人怎么能把自己养得那么差。
他嫌弃的睨了眼地上东倒西歪的破旧编织袋,将袋子踢进了绿化带的阴影里。
而后抱着人快步朝宿舍楼方向走。
缓过神的谢莫后知后觉发现自己手上空了,立马挣扎着想要下地。
他的袋子不见了。
没有袋子装不了易拉罐,那他进学校就没有意义了。
喉咙里发出浑浊的气音,谢莫急得眼眶发红,却发不出任何完整音节。
他万分懊恼自己不能说话,阻止不了alpha的行动。
头顶的风衣隔绝了所有光线,眼前一片黑暗。
谢莫不确定alpha究竟要把自己带到哪里去,但意识到一点。
自己跟着这个alpha进来,好像是个错误。
季邯越察觉到怀里的躁动,收紧了怀抱。
敷衍地拍了拍omega的背,
“乖一点,别乱动。”
长得漂亮可爱的omega有很多,但长得漂亮还流落街头的,季邯越是第一次见。
因此,他不觉得自己做得有任何问题。
随手给的钱都够对方一辈子衣食无忧,这omega感激他还来不及。
要是两人信息素契合,季邯越也不介意把人养在身边。
反正他本就喜欢安静点的omega,没有那么多事儿。
到后面,谢莫挣扎的动静越来越小。
大概是用尽了力气,瘫在季邯越怀里小口的喘气。
A大是大部分学子梦寐以求的名校,不过有一个显著的缺点。
便是从校门口到宿舍楼的距离很远。
等经过教学楼的时候,季邯越脖颈青筋暴起,鬓角的热汗顺着下颌直往下淌。
木质香混着柏木的气息在抑制贴下疯狂翻涌,浓烈得几乎要冲出桎梏。
灼热感从后颈烧遍全身,像烈火在血管里攒动。
季邯越闭了闭眼,顿住了脚步。
抬眸望向远处矗立的宿舍楼,又看了一眼闷在衣服里一下一下抖动的omega。
当下改了决定。
夜色愈发浓稠,两个相依为伴学习的omega刚走出教室,忽然听见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两人心脏都不约而同提到了嗓子眼。
慌忙回头,却只瞧见了空荡荡的走廊。
————
谢莫早在衣服里哭得喘不过气,小脸布满了泪痕。
刚被放下,他踉跄着抹了把眼尾,转身就想逃跑。
可一抬头,却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身处在室内。
周遭全是冷硬的体育器材和各种球类。
伴随着一道细微的“咔哒”声,季邯越锁上了门。
见状谢莫愣了一下,哭得更厉害了,直到后背抵在了冰凉的墙面。
他说不出话,只能用无声的哭泣和不断滑落的泪水表达抗拒。
家里那个alpha厌烦他的眼泪,每次他哭时,都会摆手让他滚开。
谢莫第一次应对这种状况,只能选择用这个让季邯越放过自己。
但他不知道,这副模样更能激起alpha心中的欲/望。
尤其是易感期里的alpha。
“哭这么凶做什么,我还什么都没做呢。”
季邯越用指腹去擦他眼角的泪,可眼泪像是开了水阀,流得愈发汹涌。
omega睫毛湿漉漉垂着,泛红的鼻尖一抽一抽。
像只受惊的白兔乞求猎手放过自己。
季邯越喉结攒动,呼吸一下子乱了几分。
鬼使神差低下头,滚烫的唇轻轻擦过谢莫的眼皮。
这轻柔的触碰让谢莫猛地僵住,连抽泣都忘了。
下意识闭上眸子,伸手推拒alpha的举动。
无声地重复,“不要——”
季邯越单手扣住他后颈,垂下眼眸,看着那张不断开合的嘴唇。
轻易读懂了他的唇语,哑声问道,
“不要什么?”
谢莫抖着肩膀,脑子乱糟糟的。
哆哆嗦嗦抓住季邯越的手,在他手心上一笔一划写下:
“我不要易拉罐了。”
————没说不要被标记,只惦记着那些破烂罐子。
下一秒,谢莫天旋地转,额头不小心撞上了墙面。
********,**********,*********。
谢莫脑袋“嗡”地炸开,浑身窜过电流似的一个激灵。

崖柏木味浓郁的信息素倾泻而出,不知过了多久。
季邯越终于松开了谢莫的后脖颈,涣散的眸子才重拾起几分清明。
omega的信息素裹挟着柠檬的清新以及姜的辛辣,还萦绕着若有似无的松香。
多种气息交织融合,形成独特的味道。
季邯越难以用言语表述这究竟是怎样的滋味。
不过跟他想象中的一样,很甜,是纯粹天然的甜味。
眼前的omega至始至终没有反抗,身体微微发抖。
季邯越心情难得舒缓,在谢莫颈窝吸一口气。
手托着omega纤细的腰,又安抚似的吻了吻他的后脑勺,
“待会儿跟我回去,别再惦记那个袋子。”
他一边说着,一边掰过人的肩膀,低头与谢莫四目相对。
身为alpha,对自己标记后的omega总有种莫名的占有欲。
季邯越见谢莫额头泛红,便用掌心替他揉了揉,
“疼也不知道说一声,”突然又想起omega不会说话,顿时语塞了。
感觉到额头温热的温度,谢莫眼眸呆滞地转了转。
才缓慢的意识到一件事———
自己被一个陌生的alpha标记了。
夜色昏沉,季邯越看不清谢莫的表情,没摸到眼泪,只当对方是接受了。
他捡起地上的大衣,打算给谢莫披上。
入秋的夜晚开始发冷,omega只穿着件廉价短袖,很容易着凉。
可大衣刚搭上,谢莫像是突然清醒过来,一把将衣服扯开,死死咬着嘴唇忍泪。
他摸了摸自己后颈处红肿的腺体,憎恶的盯着面前这个蛮横不讲理的人。
眉头蹙起,委屈地比划着手语,“我讨厌你,骗子!”
可在季邯越眼里,omega生气无异于娇嗔撒娇。
以前的选修课有哑语,他虽然选上了,但选修是选修,认真听课的人寥寥无几。
季邯越也只懂得几个简单的哑语手势。
见谢莫一通费力下来,气得又要掉眼泪。
季邯越干脆从口袋里摸出手机,解锁后打开备忘录递给他,
“别比划了,想说什么打出来,我看不懂。”
谢莫对这种一拳打到棉花上的感觉深感无力。
把手机接过,对着键盘一阵输出。
omega用词贫瘠,连骂人也不会带脏词——
“我恨死你了,骗子,你说带我去操场,但你没有。”
颤抖的拇指在键盘上悬停,才艰难按下最后几个字,
“我已经有alpha了。”
季邯越眉头皱了起来,先前的柔情消散大半。
用目光审视着颇有些紧张和气愤的omega。
直白的打量像要看穿外表透进内心。
谢莫偏过头不愿看他,余光却瞥见季邯越居然笑了。
这个笑让谢莫瘆得慌,莫名地脊背发凉。
像是在回味什么,而后一字一顿道,
“有alpha?”
季邯越指尖不轻不重按上谢莫被他咬得发肿的后颈。
“你那腺体完好无损,难不成,那alpha莫非是个乔装的alpha?”
季邯越不信会有alpha在易感期发作时,不需要自己的omega的安抚。
没等谢莫的回应,突然按亮了器材室里的灯。
扣住谢莫的小臂,将他的半袖掀开。
灯光下,细密的针孔不一的盘踞在苍白皮肤上。
新鲜的覆盖了陈旧的,足以表明这omega的发/情期是靠抑制剂度过的。
谢莫挣扎着要抽回手臂,却被攥得更紧。
季邯越盯着那些针孔,喉结滚动了一下。
谢莫惊慌地将手横在两人中间,偏头躲避。
毕竟只见过一面,见谢莫拼命抵抗,季邯越先前的兴致也渐渐淡了。
他眯起眼睛,一把抓住谢莫的手腕,“怎么,又不乐意了?”
谢莫心知自己与他说什么都行不通,恰时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在寂寥无声的器材室显得突兀。
季邯越注意力被吸引,谢莫趁机挣开了他的桎梏。
掏出一部老旧的按键手机——
塑料外壳磨损严重,屏幕灰扑扑的,像是扑了一层灰。
顿了顿,那双湿润的眼睛望向季邯越,无声的哀求。
嘴虽是发不了声,季邯越却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
嗤笑了一声,“你接,我不发出声音。”
还是不太信,但谢莫别无他法。
走到器材室的角落,面对着墙,小心翼翼按下接听。
不耐暴躁的声音震出了听筒,谢莫吞了口唾沫,垂下眼捧着手机,
“这么晚了,你他妈跑哪儿出去鬼混了?老子都快饿死了!”
那边已经习惯了谢莫的沉默,发泄完自己的不满后,问他,
“身边有能发出动静的东西没有?”
谢莫抬手敲了几下墙壁,沉闷的“咚咚”声让唐英叡稍微放下了心。
“几点回来?九点还是九点半?”
谢莫看了一眼时间,马上快九点了。
听见对方没有了动静,唐英叡“操”了一声,提高了音量,
“遇到麻烦了?”
纵使唐英叡有万般不好,但好歹共处了一年多,知晓他的脾性向来如此。
而现在身边的这个alpha,却是有数种不确定性。
谢莫咬了咬下唇,手握成拳,敲两下代表危险。
在即将有所动作时,头顶上方倏地传来温热的呼吸,用气音说,
“需要我帮你回答?”
对方的的确确是个alpha的声音,自己也本应该放这个omega离开。
可不知为何,心里总莫名的不舒坦。
一时之间,季邯越竟有些埋怨omega不会说话。
在谢莫紧张之余,伸手替他按断了电话。
电话挂断的那一瞬间,谢莫心跳都停了几拍,一口气差点提不上来。
季邯越看着小哑巴急得像是要说话了,才不平不淡扯了下嘴角,神情却是冷漠的。
“我又不吃人,怕什么,不是要回家吗,我送你回去。”

谢莫坐在柔软的真皮座椅上,指尖死死揪着大衣下摆,如坐针毡。
他垂眸盯着自己的膝头,觉得此刻像场荒诞的梦——
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坐上这个陌生alpha的副驾。
一辆他从来没有见过的车,车厢面积宽大,内里每一处布局都透露着低调与奢华。
其实他除了上车,也没有别的法子可以离开。
后座上随意扔着一个尼龙口袋。
那是在经过之前那条小道时,谢莫朝车窗外张望,居然又眼尖发现了。
眼巴巴看着季邯越一个劲的打手语。
也不知哪根筋搭错了,季邯越脑子一抽,竟随了他的意。
把被自己踢进绿化带里的口袋给捡上了车。
而后给了谢莫两千块,说那袋垃圾他要了,谢莫握着一沓崭新钞票有茫然不解。
这场买卖太不公平了,而自己也没多余的零钱找季邯越。
“给你你就拿着。”
季邯越自认自己不是一个不讲道理的alpha,自己确实耽误了这omega的时间。
给点钱是理所应当。
但胸腔里莫名泛起的躁意却怎么也压不住。
意识深处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抓挠,在猩红的壁垒横冲直撞找不到出口。
此时alpha眉目阴翳,单手扣着方向盘。
浑身上下都透露出*求不满的气息。
失了控的柏崖木信息素在车厢内横冲直撞。
大概是闻惯了味,谢莫并未觉得不适。
余光一瞥,omega跟个鹌鹑似的蜷在比他大几个码的大衣里,一动不动。
仿佛被衣服禁锢了。
感受到他的视线,又缩了缩脖子。
季邯越硬生生移开目光,握着方向盘的指节紧了几分。
之前只是片刻的缓解,现在那股灼热感再次翻涌起来。
但心里清楚,旁边的omega碰不得。
好在车厢里有丝丝缕缕omega无意识放出来的清甜,才好受一点。
“叫什么名字?”
季邯越尝试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用先前的方式,把手机页面调至备忘录,推给谢莫。
在他的车上,谢莫不敢惹恼他,老老实实在键盘上打出自己的名字,
————谢莫。
季邯越扫了一眼,心里默念了两遍,把手机揣回了口袋。
两人都没再说话,一个克制着易感期的发作而不吭声,一个本就无法言语。
车厢里只剩尴尬的寂静。
季邯越根据谢莫的地址,驶离了市中心。
渐渐的,才发现方向越来越偏。
这一片季邯越从未来过。
甚至不知道偌大繁华的A城内,居然还有这种破败灰暗的地方。
倒是谢莫,看清了路后,才松了一口气,这次alpha终于没有骗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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