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愈系小萌崽的团宠人生by尔有

作者:尔有  录入:09-20

白冬篱扭过头,思绪混乱地说道:“……随便你吧,你加他也好,删他也好,其实跟我都没关系。”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就让傅澜疏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白冬篱嘴上说着没关系,但从刚才拿起手机看到的反应,到后来那么多话,哪里像是没关系的样子?
真没关系他介意什么?
真没关系他为什么还问自己要怎么回复?
白冬篱平时不这样,今天对这桩事的看法这么多,本身就很反常了。
傅澜疏反应极快。
大脑还没计算出具体的答案,振奋激动的血液已经快速在全身走过一个循环。
嘴巴发出声音:“和你没关系,那你还问这么多?”
“……”
白冬篱睁大眼睛,恨不得咬掉自己舌头。
果然情绪上头的时候,人会变得愚蠢。
要放在平时,他哪里会说出这么欲盖弥彰的话。
前一秒还是傅澜疏坐着,白冬篱居高临下地站着看他。
此时倒转过来,傅澜疏直接站起来,高出白冬篱大半个头,带着审视的眼神看向他。
“嗯?从你刚才的反应来看,好像不是没关系会有的模样啊?”
“……”
白冬篱咽了咽口水,抬头看向傅澜疏。
可看再久他也给不出回答,脚步偷偷往后挪动好几步,接着转身快走离开。
傅澜疏:?
还能这样?
但更让傅澜疏确信自己的怀疑了。
要不是被自己说中了,白冬篱躲什么?他平时又不是这样的人。
傅澜疏跟上白冬篱的步伐:“你要去哪里?”
白落听到他们俩的动静,浅浅往这边看了一眼。
随后视线又回到了电视屏幕上,低头吸一口手里的吸吸果冻。
白冬篱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只是一个劲的往前走,然后走进厨房,走进死路,无处可去。
傅澜疏显然不打算放过他,同一时间跟了进来,直接捏起白冬篱的手腕,强迫他面对自己。
白冬篱赶紧用力挣脱:“……你放手!你捏我做什么!”
但傅澜疏力气更大,白冬篱挣扎失败。
傅澜疏盯着白冬篱的双眼,呼吸粗重,语调缓慢却郑重地说道:“测你的脉搏。”
“……什么?”
“你的嘴巴会说谎,眼睛会说谎,所有表情都能说谎,但脉搏不会。”
“你的脉搏,现在跳很快。”
“……”
咚咚咚——
咚咚——
傅澜疏这么一说,白冬篱刻意关注起自己的心跳。
确实跳很快。
好像还越来越快了。
……再快就要心悸了吧?!他会不会休克啊?!
白冬篱方寸大乱。
都是白夙语发来的那几条消息,让白冬篱第一步节奏就按错。
一步错,步步错。
后面才会变得一塌糊涂,他连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我,我……”
“你什么?”傅澜疏问,“你想说什么?”
傅澜疏也紧张。
如果白冬篱反手捏起他的手腕,也能感受到他此时错乱的脉搏。
因为这件事发生太突然了,傅澜疏毫无准备,什么结果都来不及设想,只跟着内心的本能直觉而行。
“如果你没什么可说的,那我来说。”
昨晚任着绝佳机会错失,是傅澜疏觉得从白冬篱身上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回答。
现在不一样了。
眼前这个慌乱无措,欲盖弥彰,话都说不出来,心跳还快到不像话的白冬篱,才是他想象中该有的模样。
心底有了自信,傅澜疏才敢大胆说。
“你很在意白夙语,是不是?”
“你怕我私下还跟他有联系,怕我所谓的真爱是他,对不对?”
“所以昨晚去了白家后,你问了我这个问题……”
问着问着,傅澜疏又意识到了什么。
一个很不可思议的假设在脑内生成,让他整个人都兴奋了起来。
大胆假设,大胆求证。
“所以你才不让我跟你一起去白家,因为你不想让我见到白夙语,是不是?!”
前面几句还好,听到最后那句,白冬篱感觉浑身炸开了。
头皮发麻,连头发都好像要根根立起来了。
这种内心最阴暗角落被人窥探发现,还被当面拆穿的感觉,没几个人能受得住。
“……你,你胡说什么?!”
第一反应当然是否认。
“你别把你幻想的东西强加到我头上……我为什么要在意你跟白夙语!你们,你们怎么样,跟我有关系吗?!”
傅澜疏还捏着白冬篱的手没放,很有底气地说道:“如果你不在意,为什么心跳这么快?”
“……”
无法作假的脉搏,让白冬篱的嘴硬无处遁形。
“这是、这是因为……你这么说,我当然会情绪激动,心跳变快是正常的。”
傅澜疏哼笑了一声:“呵。”
仿佛捏住白冬篱的脉搏,就像捏住了一切的真理。
“……”
白冬篱感觉太煎熬了。
被人戳破内心最隐蔽的想法后,又被他这样玩弄于鼓掌之间,他恨不得心脏骤停,原地去世算了。
但大脑反应迟钝了这么久,终于在这一刻开始缓慢运转。
“……可我怎么样,跟你也没关系吧?!”他质问傅澜疏,“你管我心里是怎么想的……难道你很在意吗?”
虽然这么说等于变相承认了傅澜疏的疑问,但好歹能把相同的问题推还给傅澜疏。
面对这样的情况,傅澜疏又该如何作答呢?
殊不知傅澜疏就是在等待这一刻。
白冬篱一问出来,傅澜疏就立刻接上:“你说呢?我把你当我老婆,我能不在意吗?”
“……”
这一刻两人混乱的心跳同频,思绪也同频。
不仅白冬篱不敢相信傅澜疏说了什么,其实傅澜疏自己也不信。
说出来了。
竟然真说出来了。
那索性就说个爽,不用再藏着捂着了:“在上个世界我就说了,我始终把你当我老婆,这还需要问吗?”
白冬篱愣住了,呆呆看着傅澜疏,半天回不过神:“我以为,那是你在开玩笑……”
“那是因为开场我们说好了,要无视第一个世界的事。”
傅澜疏道:“但我发现自己做不到。在我眼里,你就是我老婆,落落是我们的小孩,我们还是以前的一家三口。”
“……我一直坚持说服你继续假扮一家三口,是因为这样,我们才能生活在一起。”
“……”
大概是傅澜疏太坦诚了,内容也是白冬篱始料不及的。
巨大的真相砸在白冬篱脑门上,砸开了他很多试图自欺欺人的迷雾。
……是啊。
如果不是因为在意,因为自己内心真实的不愿意,白冬篱怎么可能答应跟傅澜疏继续假装一家三口呢。
怎么会在这里遇上麻烦的时候,第一个想到要联系傅澜疏。
又怎么会理所安然地住在他的房子里,完全没想过要搬出去。
其实他有无数小心思,早就藏在了日常的细节里,只是自己不愿发现。
“所以我压根不用去寻找什么真爱。”傅澜疏看着他,很认真地说,“因为从一开始,你跟落落就在我身边了。”
“……”
信息量太大,白冬篱还是很懵。
这是傅澜疏的告白吧?
怎么听都是他在跟自己告白了吧?
可白冬篱真的不敢相信,觉得眼前的一切太迅速太突然了。
“我,我……”
傅澜疏终于松开他的手,嘴角上扬:“听到我说这些,很惊喜对吧?激动到说不出话也是应该的,我能理解。”
“……”
但这欠扁的说话风格一出现,白冬篱感觉自己终于能冷静下来。
他白了傅澜疏一眼:“……你能不能别破坏气氛?”
“什么气氛?紧张的气氛?”
“……”
刚才另两个人之间的对话激烈,不知不觉中,傅澜疏就把白冬篱逼到了角落,身后没有可退的地方。
现在都缓过来些了,才发现他们的距离有多近。
白冬篱周身被傅澜疏熟悉的气味包裹着,说话时稍微变换下弧度,他们的鼻尖就好像能碰到一起。
刚才被戳穿被质问的紧张淡去,现在换了种紧张,是全新的紧张。
“……你,你别凑我这么近,有话好好说。”
并且比刚才更紧张了。
刚才白冬篱还能伸着脖子质问傅澜疏,现在却连视线该往哪落都不知道。
感觉自己很丢脸。
可听到傅澜疏的回答,心底却是藏不住压不下的喜悦。
“好好说什么?”傅澜疏丝毫不动,就这么贴着白冬篱,“你现在在想什么?”
“……”
脑袋都一片空白了,还能想什么呢。
白冬篱什么都没想。
可傅澜疏这么一问后,他突然就想起了上个世界的场景。
那时他以为自己跟白落要被感染死去了,傅澜疏却将他们抱在怀里,说要跟他们一起去死。
那一幕就像深深印刻在了脑海里。
至今都记得每一处细节。
自己逐渐失温的身体,傅澜疏坚定安全的拥抱,以及那个落在在他额头上的亲吻。
……果然这是令自己最心动的场景吗?
他就是在这个时候,真实对傅澜疏动心了吧?
正这么想着,感觉傅澜疏的嘴唇又好像落在了额头上。
温凉柔软的触觉。
白冬篱抬眼,看到傅澜疏好似得逞的坏笑:“事发突然,感觉还有点假,心里不确定,所以亲一口确定下真实性。”
“……”
但谁不是呢。
感觉跟做梦一样。
四目相对。
傅澜疏松开白冬篱手腕的那只手,渐渐贴到了他的后腰上。
伸手一揽,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更近了。
鼻腔呼出的气息混在一起,感觉下一秒,就是彼此的嘴唇要贴上。
但这个时候,白落的声音由远到近从外面传来:“爸爸——爸爸——”
白冬篱恍若大梦初醒,心头猛地一跳,接着一膝盖把傅澜疏顶飞了。
等到白落蹦蹦跳跳地跑进厨房,两人之间已经是正常的社交距离。
但白冬篱莫名有种做了坏事的心虚感,又理头发又理衣服,跟白落说话都用上了夹子音:“……嗯,爸爸在,落落怎么了?”
白落不能察觉这里之前的氛围是怎么样。而且距离远,他们在这里的说话声也传不到客厅,因此什么都不知道。
他进来就拉着白冬篱的手指,急切地说:“爸爸,落落看,动画片——帮落落,换动画片——”
还没等家长去换台,他已经先对宫斗剧腻了。
“……好好好,爸爸帮你去换动画片。”
白冬篱呼出口气,跟着白落出去了。
只有傅澜疏捂着腹部,幽怨地站着原地,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
白冬篱的体型虽然纤细,但这么一膝盖可不是开玩笑的……
还有白落,这屁小子,进来也不看看场合。
刚才多好的氛围啊,直接被搅和了,看来是时候给他安排个幼儿园了……
白冬篱被白落带走后,再也没能回去。
一是小家伙被惯坏了,毛病多。
看宫斗剧看不懂,只看个画面,无所谓台词内容是什么。
但动画片他能看懂,平时在家又是白冬篱陪他看的,白落就养成了一定要大人陪看动画片的坏习惯。
包括但不限于期间还要坐在白冬篱怀里,遇到自己会的,叭叭给白冬篱讲解。
遇到自己不会的,那就要叭叭问白冬篱解释。
总之不能没有白冬篱。
他对白落而言,仿佛动画片人形词典。
二是白冬篱也愿意陪着白落。
正如傅澜疏所说,事发突然,白冬篱的心态转变跟不上这种速度,需要时间再冷静细想。
所以不爽的仍旧只有傅澜疏一个。
捂着腹部在老婆孩子身边坐下时,心里的想法没变,那就是真的要给白落安排一个幼儿园了。
这小家伙成天在家也不是事。
该去幼儿园上班了。
每天去捏捏泥巴,编编竹篮也好。
被白落这么一搅和,傅澜疏跟白冬篱彻底失去了单独说话的机会。
动画片看到中午,午餐后又是午睡。
午睡睡得不深,比较浅,白落容易醒来,所以一定要白冬篱陪着。
白冬篱一走他就醒,就哼哼唧唧要哭,相当黏人。
午睡后就是吃甜心,然后是一起玩游戏的亲子时间。
直到吃完晚饭,一家人决定出去散散步。
白落骑上自己的滑板车走在前面,傅澜疏跟白冬篱这才有了单独说话的机会。
可这会儿时间又过去太久了,早上那种状态很难再找回,两人又变得小心翼翼,谁也不敢正大光明去牵谁的手。
“我觉得该给落落安排一个幼儿园了,你觉得呢?”
傅澜疏只能边说着有的没的,一边用手指试探,努力为自己创造牵手的机会。
“幼儿园?”白冬篱问,“你认真的吗?”
“认真的啊,落落也是到了该上幼儿园的年纪。”傅澜疏说,“虽然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前往下个世界,但总不能让他一直不念书吧?”
“……也是。”
因为上个世界太危险,他们根本不用考虑这个,来到这世界后也就一直没想到。
“所以我想着,给落落报个幼儿园,能学多少算多少吧。至少学学怎么交朋友,怎么捏泥巴都好。”
傅澜疏说的很有道理。
白落到现在都没同龄朋友,是该去交些朋友了。
可再想想,等白落好不容易交到朋友,万一他们就要离开这里了,那对白落是不是反而不好?
白冬篱正想把自己的顾虑说出来,但傅澜疏先把手贴上来,牵住了他的手。
十指相触,掌心相贴。
傅澜疏的温度传递过来。
白冬篱感觉浑身的血都热了,忘记自己要说什么:“……嗯,那给他报个幼儿园吧。”
心跳又咚咚加快了。
不像话。
真要说起来,他们早就什么都做了,怎么还会因为牵个手紧张?
此时,在前面的白落骑着滑板车折回来了,小脸上满是兴奋,大声喊着:“爸爸——爸爸看——”
白冬篱还以为是什么好东西,等白落到跟前了,亲眼见着他从裤兜里掏出一只癞蛤蟆。
“爸爸看!窝在,草里捡的!”
“……”
白冬篱当场昏厥。
作者有话要说:
落落:你们和好了!就嫌我碍事了是吧!还要送我去幼儿园!哼!大坏蛋!

谁能想到这么可爱的崽子会从口袋里掏出一只癞蛤蟆。
白冬篱看到这一幕,差点没厥过去,恨不得原地遁走。
他从来没对白落大声说过话,所以即便再想尖叫,也拼命忍住了没有叫出来——但力气没能消失,而是全部转移到了手上。
牵着傅澜疏的那只手突然用力,架势有些恶狠狠的,直接把傅澜疏的手掐疼了。
傅澜疏龇牙咧嘴,一句话都没敢说。
他们想牵个手就这么难吗?
这小崽子,他爹好不容易牵到手了,他竟然搞来一只癞蛤蟆?
真的要趁早发配幼儿园了!
“落落!快扔掉!”
但下一秒,白冬篱果断松开傅澜疏的手,选择奔向白落。
“赶紧把这个东西扔了!有毒的!会烂手的!”
“……嘎?”
白落来不及听清白冬篱的话,可从白冬篱的表情来看,好像是非常紧急的事。
因此不但没有把癞蛤蟆扔掉,反而紧张地捏更紧了。
走近看到癞蛤蟆的全貌,白冬篱一阵窒息。
直接去甩白落的手臂:“落落,赶紧扔了!快点!马上把这个东西扔掉!”
白落懵懵懂懂,可至少理解白冬篱这回是什么意思了,立刻松手,放手里的小癞蛤蟆自由。
小癞蛤蟆命也挺硬,先被白落放裤兜,又被白落死死捏手里,轮番折腾都没死。
落到地上后,火速跳着跑远了。
看来癞蛤蟆都会惧怕这个年纪的人类幼崽。
白冬篱可算能松口气,连忙从口袋里掏出酒精棉片给白落擦手——来自带崽家长的自觉,生怕崽在外面摸到什么细菌,所以每回出门都会带好几片一次性酒精片,在崽摸过公共设施后就给他擦擦。
白冬篱叹着气:“落落,你从哪里抓到这东西的?”
白冬眨着无辜的大眼睛,低声说:“……草地里。”
“以后不可以去抓这种东西了。不对,是草地里的任何虫子,任何东西,你都绝对不能去抓。”
“你刚才抓的东西是有毒的,要粘上毒液,手会烂掉的!”
这种时候,白冬篱必须说得很吓人:“要是烂掉的话,落落以后就没有手了!”
“没有手哦!连筷子勺子都握不住,什么零食都拿不了,落落再也不能吃东西了!”
“……”
白落无辜的眼神逐渐变成惊恐,白冬篱的恐吓正好全部落在他的害怕区。
说完后,白冬篱又看了看他另一个裤兜,怀疑地问:“落落只抓了一个吧?这里应该没东西了吧?”
“唔……米惹!米有了!”
白冬篱眯起眼。
很可疑。
小家伙这惊慌失措的眼神,显然是在惧怕隐瞒什么。
于是白冬篱不再废话,直接动手。
然而接下去的一幕更加震撼离奇——
白冬篱直接掏出一条小小蛇来。
“啊啊——”
亲手捏着一条蛇出来,谁能承受得了,谁能不尖叫。
就算是成年男性,也受不了这么突然的精神攻击啊。
白冬篱疯狂甩手,赶紧把这条小小蛇扔了出去。
小小蛇也很惜命,重获自由后火速逃命,没一会儿就不见踪迹。
傅澜疏都惊呆了。
看向白落的眼神衷心充满佩服。
这小崽子,一手癞蛤蟆一手蛇,胆大包天胡作非为,真是前途不可估量啊。
傅澜疏上前一步扶住摇摇欲坠的白冬篱,视线是落在白落身上,严肃地问:“还有吗?你还抓了别的什么东西吗,藏在哪里了?”
这回白落火速摇头,连连摆手:“米有惹!尊的米有惹!”
他没有被蛇跟癞蛤蟆吓到,但是真被家长的反应吓到,感觉自己像犯了什么弥天大错。
白冬篱缓了缓后,才重新开口:“落落,你怎么会想到去抓这些东西?”
“还好这条小蛇是没毒的,要是有毒,咬你一口,你就死定了!”
“死翘翘了!”
小家伙还一脸懵懂无知的模样,刚才白冬篱是真的差点休克。
“总之以后绝对不能再去抓这种东西了,听到没!”
白冬篱难得这么严肃,很好地唬住了白落。
白落眨着大眼睛,缓慢地点了点头:“……窝,窝知道惹!”
幸亏白冬篱带的酒精棉片够多,给白落擦完后,又给自己擦了擦。
想起那条小蛇冰冷黏腻的触感,他浑身起鸡皮疙瘩。
对白落的行为也更费解——他们上个世界才经历过可怕的蛇潮,这小家伙一点不害怕吗?怎么现在还敢抓蛇玩呢?
教育完小朋友,白冬篱站了起来。
这下绝对不肯让白落离开自己的视线范围了,时时刻刻注意着他在哪里,又在做什么。
“好了落落,现在开始,你不能离爸爸太远了,爸爸叫你停下,你就要立刻停下,听到没?”
傅澜疏不敢有任何异议。
也意识到了,世界不同,情况不同。
现在的他们根本不配拥有两人世界,因为白落像个小型定时炸弹,随时都有引爆的风险。
最后相处场景又变成了之前的模样,白落在前面走,他们在后面关注跟着。
哪里还有时间谈谈心,重点全落在小家伙身上。
但小孩身上充满了各种不确定性,不是大人靠盯着就能完全解决的。
两个爸爸跟着白落的距离已经很近了,视线就没离开过。
“落落,你不要去河边,赶紧过来,那边太危险了,会掉下去的。”
“好——”
他们是在公园散步。
公园面积大,环境好,中心还有一条挺宽的河流,每天都有不少人在这边钓鱼。
虽然跟行走道之间隔了一个草坪,但草坪不宽,里面的草也刚修剪过,即便是白落的滑板车也能轻松从上穿行而过。
白落跟大人保持着一米左右的距离。
小脚一蹬,滑板车往前而去,但没有方向盘控制,很难保持直线前行,时不时就要滑进草坪里。
白冬篱生怕白落会掉进河里,所以出言提醒。
可就是在这句提醒后,白落明明都准备掉头了,结果小脚习惯性地往地面用力一蹬——
是水花四溅的声音。
白落把自己蹬到河里去了。
“呜呜呜哇哇哇哇——救救窝——救救窝——”
“落落!!落落!!!”
白冬篱跟傅澜疏真的都懵了。
距离再近也来不及反应啊,他们亲眼看着小家伙摆出了要掉头的姿势啊,谁知下一秒他又往前去了,还把自己蹬河里了。
傅澜疏把手机一扔,火速跟着跳进河里,把小家伙捞了过来。
顺带还救下了他的滑板车。
“呜呜哇哇哇哇——”
白落被吓坏了,抱着傅澜疏的脖子哇哇大哭,他也没想到会把自己蹬进河里,他明明是想掉头的啊。
“好了好了,没事了没事了。”
傅澜疏心脏狂跳,还不忘温和地安抚小家伙。
“爸爸已经救到落落了,落落安全了,没事了。”
但再想想,又觉得很好笑。
谁家小孩蹬滑板车会把自己蹬进河里啊?可能是刚才他去抓□□抓蛇的天罚?
傅澜疏先将白落托举上岸,接着自己再爬上去。
白冬篱将湿漉漉的白落抱到怀里,安抚着受到惊吓的小宝贝。
“好了好了,没事了,下次注意安全,不要在河边蹬滑板车了,知道吗?”
“呜呜呜呜呜——知、知道惹——”
“好了好了,不哭了,我们赶紧回家了。”
虽然天气热,去冷水里溜达一圈也没事。但湿衣服必须及时换了,不然一吹风,很容易感冒。
不过也是想到了洗澡,白冬篱才开始隐约嗅到白落跟傅澜疏身上的酸臭味。
河本来就会有河水腥味,最近天气热,白天太阳又爆晒。
虽然算不上很臭,但他们下去搅和了一下,难免沾染上怪味。
白冬篱本想着忍忍算了。
白落把自己蹬下河已经够惨了,傅澜疏又是毫不犹豫跳下去救孩子,他怎么能够嫌弃他们?
可意识到这股味道后,越闻越觉得浓烈。白冬篱最终还是忍不住,在即将yue出来之前,把孩子塞到了傅澜疏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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