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修仙游戏后与男主相追相杀by云叹生

作者:云叹生  录入:09-22

水圈后,一只黄白花大胖兽跳了出来。
昂首挺胸,要多骄傲有多骄傲。
水玉君这人能屈能伸,意识到误会守金兽后,就高价把兽请了回来。
守金兽一高兴,勉为其难的去烟花地叼来几本秘籍丢给水玉君。
别说,水玉君还学起来了。
水玉君摸摸守金兽,“好兽,好兽。”
守金兽奖励似的,从口中又吐出一秘籍来。
现在水玉君可是拿它当大爷供着。
那不得好好体验一把。
叶行舟并不知情,还在背着手,慈祥往回走。
人一慈祥,年龄蹭一下就长了。
一阵急促脚步传来。
叶行舟回头。
江客扛着一人,疾步而来。
玄长老骂骂咧咧跟在后头。
“一天天的,老夫就歇不着一刻。”
叶行舟好奇看了眼。
那张胡子拉碴的脸有些眼熟,但一时想不起来哪见过。
直到扫过那人腰间的令牌,叶行舟恍然大悟。
方荣啊这是。
四年不见,这么拉了。
叶行舟刚要抬脚离开,系统任务发放的声音响起。
【任务九:前往北奠城,寻找死城真相。】
北奠城。
很陌生的词汇。
叶行舟只知道,这是一座曾遭魔尊血洗的一座城池。
一夜血洗,无一人活口。
从北钿城变成北奠城。
这次系统发布完任务并没有沉睡。
机械音波动一阵后,系统道。
【宿主,护住方荣的性命。】
【他是唯一知晓世界真相,而不受天道限制的人。】

第366章 从一开始,叶行舟就撒了一个谎言
方荣是唯一一个知晓世界真相,而不受天道限制的人。
什么意思?
四年前,方荣比试输后,一朝负气下山。
方荣发誓寻叶行舟身世,找到祖坟给撅了。
叶行舟那时还挺高兴,毕竟方荣还是第一个这么执着于他身份的人。
叶行舟想着,要是方荣真有那个能力挖出他身份来,他高低得给人供起来。
这一走,就是四年。
四年,天涯海角,东南西北,风雨无阻。
海水依旧汹涌,礁石依然矗立,而心性已然天翻地覆。
方荣这条路执着走了四年。
当初满身心眼子又不服输的人回来了。
狼狈的,沧桑的,疯癫的。
疯疯癫癫的,回来了。
明显精神受了重创。
而也就是四年后丹峰再见,系统给了提醒。
提醒叶行舟说,方荣知晓世界真相。
知晓真相的人很多,方荣只是其中之一。
但知晓真相不受天道限制的,方荣是唯一一个。
唯一一个。
叶行舟问,【系统,方荣为何不受限制?】
【他探寻到了。】
从未知,到一点一点深入。
方荣在这四年游历间,仅靠自己发现了世界真相。
也就是说,方荣不受限制的原因是,真相是他自行探寻到的。
所以,伪天道无法阻止。
这意味着,危机与机遇并存。
右护法已经封在了留影石里,藏在衍天宗的魔尊肯定会想办法封住方荣的口。
这就是系统让叶行舟护住方荣的原因。
而叶行舟,也能从方荣口中知道一切。
叶行舟心口一阵波动,掩不住的激动。
【那我护好方荣,等他醒不就意味着可以知道真相了。】
如何能不激动。
方荣一意寻叶行舟的身世,却无意发现了世界真相。
而叶行舟在时间线上奔走,所遇各色人,每个人都揣着真相,却因伪天道限制,无法向他全盘托出。
兜兜转转。
叶行舟还是蒙在鼓里,一知半解。
如今,方荣成了唯一突破口。
叶行舟自是难以克制激动的。
只是下瞬,系统又道,【宿主,你等不到方荣醒的。】
此话如一桶冷水迎头浇下。
系统:【方荣的一魂一魄困在了北奠城,宿主需用引魂灯引回来他才会醒。】
也就是说,方荣去了北奠城丢了一魂一魄,才疯疯癫癫回来。
系统派发的任务九又是前往北奠城,寻真相。
用引魂灯带回方荣一魂一魄只是顺路。
叶行舟揉了揉眉心,【我知道了。】
系统电流波动了几下,【很抱歉宿主,还有一个坏消息。】
【说吧。】反正凉水也泼下来了,再多一盆又如何。
系统:【北奠城,只能你同身边水系灵根前往,其他人若进去,就出不来了。】
水系灵根。
柳归岸原先是水灵根,但现在灵根空空。
听系统这话,北奠城定时危机四伏,叶行舟不可能带一个病秧子去。
任妄烛是个残缺水灵根,刚从地牢出来还没缓过神。
北奠城又是危机四伏,叶行舟更不可能带了。
一番思量,叶行舟决定自行去。
但现在。
系统的指向太明显了。
叶行舟再傻,也猜出了大概。
东南西北四个方位,都藏着妖兽。
从东吟国、西城到南木国,便是最好的证明。
去北奠城,很大概率是去找最后一份召妖卷碎片,同时封印北奠城藏的妖兽。
叶行舟心底隐隐不安。
为什么,四个方位会指定灵根?
东吟国是向修远的木灵根。
西城是梅忧的金灵根。
南木国又是孟枳的火灵根。
如今还有一个北奠城,系统指定水灵根。
再往深处一想,上辈封印的四阵法中,岳千磐是金灵根,鬼辛兰是水灵根,另外两位前辈虽身死,但丝毫不影响灵根猜测。
同样的,四位前辈的本命法器也对应传了下来。
这更像是传承。
在鬼城,鬼辛兰将苍水弓交予时,傀儡悬丝压住了叶行舟的想法。
现在,这个答案成形。
传承的是阵法,还是注定死亡的结局。
叶行舟惴惴不安。
他手里,还有一本已经修复完善的阵法书,四个封印阵法就在其中。
无数丝线交织相缠,叶行舟理清了最不可触的一根。
所有的一切,都在不可控的指向一个相同的方向。
当四个阵法依次归位时。
新一轮的封印,又开始了。
这个猜测成形,叶行舟再也无法沉默。
叶行舟冷下声,【系统,你真是好样的。】
【让我做的这些任务,最后只是为了让我亲手把身边的人推向死亡。】
当大义落于身边亲友时,叶行舟选择去他爹的大义。
不可能。
说他自私也好,无情也罢。
他绝对不可能亲手把身边的人送上死亡。
系统的沉默,让叶行舟更甚火大。
他语气凌厉,字字逼问。
【我送孟枳于剑,是愿他前路鸿途,不是让人去死。】
【我同向修远交好,让他与我敞开心扉,我敬他,他护我,不是让人去死。】
【梅忧九死一生,好不容易手刃仇人,而今自在游历四方,不是让人去死。】
【柳归岸灵根都没了,成天病殃殃,连活着都要吊药续命。】
【你自己看看,好生看看,谁不想活着?】
谁不想活着,每个人都想活着。
但,总得有牺牲。
机械音一阵波动后。
系统回了一句话。
【宿主,他们会传承,但系统保证,他们不会死亡。】
叶行舟呵一声笑了。
【你保证,你保证有个屁用,你连自己的能量都不够,从哪保证,又如何保证?】
叶行舟推开屋门,几声重而急促脚步声后,叶行舟挪出椅子坐下,面无表情喝下一盏茶。
系统机械音断断续续响。
【宿主,系统能感知你想要的。就像当初系统绑定时,宿主心底所念那般。】
【宿主需要一百万,系统也能提供宿主所需。】
【系统现在,同样也能保证他们不会死亡。】
真相真如当初那般不情不愿吗?
从一开始,叶行舟就撒了一个谎言。
这个谎言,骗了所有人。
这场绑定,其实是叶行舟自愿的。
那天下着小雨。
淅淅沥沥的。
空气之中,萦绕着层雾气。
下雨天。
眼镜最容易起雾。
镜片沾了水,视线更受遮挡。

血沿指尖滴滴溢出,他却不觉般,眉宇严肃。
先前他只知系统向他求助,系统也说召妖卷不是这个世界的,但具体并不知。
现在,系统又说不灭是他原世界的产物。
为什么原世界的产物会溢出到修仙界,且还在繁殖吞噬修仙界?
难不成有什么漏洞,连接了两个世界?
从不灭,到伪人。
叶行舟脊背发凉。
左春回留下的四个字,浮映于眼前。
茧破,蛇蜕。
后知后觉。
叶行舟现在才领悟其中含义。
若有再见,左春回将不再是左春回。
是伪人相替,是影子。
不灭难道想,替代整个修仙界?
吞噬原有的,滋生新伪人。
就像叶行舟被右护法困在影子世界里那般?
真不是真,假不是假。
往后一个个鲜活的人,都会成为恶心黏虫构成了影子?
思绪翻飞时,门外几声交谈入耳。
“我听师兄说,外门的方荣回来了,就是当初大粪淋头那位。”
“就是听说了,他还喊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恐人话。”
“他喊什么了?”
“就在前一会,高喊什么天要亡世是假,什么前路何寻……”那人语气瑟缩一下,“听着怪渗人的。”
“确实怪渗人。”同伴搓了搓胳膊。
“先不管他了,最近魔修肆意屠杀,宗里长老都要出山,隔壁玄灵宗的飞舟都在外头等着了,玄长老都说好几遍通知大伙加强警惕了。”
“还有朝师兄也跟着去了,宗里现在确实不太平……”
声音渐远,直到模糊听不清。
天要亡,世是假。
老天要消亡,世道是假的。
此言,何等逆天。
从一个修士口中说出,谁能不恐?
耽搁不得。
但,叶行舟还是矛盾。
阵法一事,即便系统再三保证,叶行舟还是无法放心。
这是一个不定数。
他的私心,让他不愿交出阵法书。
他无法确保,前辈的消亡会不会再次复刻在他身边的人身上。
这条向死路,他一人走便好。
只愿亲友安康,无病无灾。
叶行舟刚要出去找玄长老,门就先被推开了。
玄长老神情严肃,嗅到房里血腥味时皱眉,视线落在叶行舟受伤的手上,出口刚要苛责的话,在见到叶行舟失魂落魄的脸色时改了口。
“叶行舟,你干什么?”
“没拿稳杯子。”
叶行舟找了借口,眉头都没皱一下就拔掉插在手心的瓷片。
玄长老取了颗修复丹,“吃了。”
“多谢玄长老。”
叶行舟吃下丹药,还有些恍惚。
玄长老眉头皱得更深了,“呆呆傻傻的,手受伤了都不知道疼吗?”
叶行舟摇头。
他不怕疼。
只是一时接收的信息量太大,思绪混乱消化不了。
“玄长老,你要出宗吗?”
玄长老没好气嗯了声,“老夫找你这趟,便就是有要事交代。”
“方荣的情况,缺魂少魄,一时是醒不了的。”
“他回来得离奇,恐会有有心之人下手,如今魔修,猖狂,老夫要离峰一段时间,无法全神看住人。”
叶行舟问,“那如何安置?”
“少操无用心,老夫看置不了不代表没办法将人藏好。”
玄长老白了叶行舟一眼,凭空取出一盏灯。
“方荣的事,交由你了。”
这是引魂灯,灯燃寻魂,不过现在灯是灭的。
玄长老果真知情。
叶行舟嗯了声,看着玄长老的眼睛,没有往日的嬉皮笑脸。
“玄长老,你知道对吗?”
玄长老面不改色,“什么知道,老夫不知道。”
叶行舟却执拗开口,“这是传承,向师兄他们会像岳浅师姐的父亲一样。”
“他们。”
“他们,会死吗?”
叶行舟现在,只能求证,反反复复求证。
他的眼睛,恳切又忐忑,等待玄长老的回答。
玄长老盯着叶行舟半晌,抬手摸了一下他脑袋。
苍老的手擦过发丝,是厚实的安全感。
“你所担心的不会发生,他们四个,是收拢不灭的命定之人,包括你也是,缺一不可。”
“衍天宗的弟子,谁都不会有事。”
“况且,老夫还没懦弱到需要弟子打头阵。”
玄长老的话语,往日暴躁的声音,此时无比安稳。
“你只要记好,无论是衍天宗,还是玄灵宗。”
“是长老,既担名,也担责。”
“为黎民,为苍生,没有谁是懦夫。”
玄长老那双因苍老微微泛黄的眼珠看着叶行舟,坚定目光下,是难得的平和。
“你认为的好,你认为的安全,反而是对他们几人的禁锢。”
“修道先修心,容苍生,容黎民,才是容自己。”
“而今不灭当道,魔修肆虐,修道者出手,不正是用修的心,践修的道吗?”
玄长老拍了拍叶行舟的肩,缓声道。
“他们的心,不容许他们袖手旁观。”
惶恐不安的心。
焦躁无助的心。
在此言后,忽而有了主心骨。
叶行舟呼出一口气,站起身,“玄长老教诲得是,是弟子狭隘了。”
玄长老捋着胡须,“长老们只是脾气差点,不代表关键时候会推弟子挡跟前。”
就像执法堂沙长老,平日虽然不待见叶行舟,但魔修肆虐,第一个去的就是沙长老。
心有道,责不容。
“既然你已想通,那老夫也要走了。”
叶行舟点头,“玄长老,等你回来后,我同向师兄给你烤荷叶鸡。”
玄长老比了个五。
“少五只老夫捶死你俩。”
叶行舟失笑。
屋内重归安静。
叶行舟从案桌上取出纸笔,执笔行云流水。
收尾之时,笔尖一滴墨落,如梅绽开。
书信压在茶盏下,叶行舟掐诀清理干净屋内的狼藉,裹好受伤的手,步履匆匆往外。
他也要尽快去北奠城。
见面道分别,言语说不尽,叶行舟选择留书信。
唯书信离别。
留笔,留想,留念。

向修远等待片刻。
最近魔修猖狂,八位长老出动了四位,作为内门弟子,向修远得令加强宗内巡视。
这一忙起来,就没有那么多同几人相处的时间了。
向修远本想来找叶行舟说点私话,敲门半晌却无人应。
如此,叶行舟突然不在,总是让心揪一下。
向修远视线落在开了条门缝处,凝在半空的手垂落下来。
叶行舟人不在,门也没关严实。
这是留门等人进。
叶行舟,又一人出去了。
向修远垂下眼睑。
门缝隙随推动的动作扩大,到容纳一人进时,屋内光景入眸。
家具陈列,空空荡荡无人影。
唯木桌之上,茶盏之下,压有一封信。
向修远手握成了拳,似木头那般站在木桌边一动不动。
信件静静压着,一旁的笔墨甚至未来得及收。
叶行舟走得匆忙。
向修远终是松开拳头,掌心已然留下几个深深的指甲印。
他抽出那张信件,指腹一捻,信件摊开。
笔墨未干,字迹因折叠而些许染晕,但不影响辨认,信件写着:
向师兄亲启:
漫道长途,世事无常。
识一年,别三年。
本聚少离多,心有歉未言尽,今又因事离。
北奠险恶,非特定之人,进则难出,我寻到召妖卷后就归。
向师兄,原谅我私心之举,也劳你代我同另几位师弟相解释。
墨余言多,时又紧,不得不停笔。
心念心归,但勿寻勿找。
落笔叶景和。
纸张多了几道褶皱。
指腹因用力而泛白,向修远沉沉叹息。
叶行舟知道他会过来,所以算好了将书信留给他。
几人之中,唯向修远最好交代。
叶行舟若当面道别,别说孟枳了,任妄烛绝不会有允许。
非特定之人,北奠城进去就出不来了,叶行舟也是两难,又不得不抉择。
笔墨难尽,情蓄满纸。
向修远将书信褶皱抚平,重新叠好放入怀中。
抬眸之时,门框边倚靠着一人。
白氅裹身,双目平和。
柳归岸偏淡的唇瓣动了几下,“他走了吗?”
“嗯。”
向修远视线划过柳归岸身上披的那件大氅,大氅厚实,领边毛茸茸,是叶行舟的那件。
毛茸茸的领子护着面颊,衬得柳归岸垂下的眼尾愈发单纯。
然而向修远看了一眼就绕过他,抬手掩合上门离去。
柳归岸也未再同人搭话,只是拢紧衣口,从袖中取出玉简。
“娘,我要下山一趟。”
叶行舟在下山路上,遇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青衣执伞,墨发卷散,素纱覆眼。
是二师兄暮流水。
他静静立那,宗门牌匾的阴影刚好投射到那片区域,将他覆盖。
日头洒落,沾不着他。
阴影落地,覆不到他。
他撑着一把修补过多次的伞,挡去一切。
叶行舟到来后,他似有感知一般,头微微偏转半寸。
“抱歉,未经你同意就擅自来了。”
暮流水声音也真如水,缓而平,清净和雅。
同他说话,如听梵音,精神都被净化了一样。
不过叶行舟有些意外。
暮流水看起来温柔,实则性子冷淡。
今特地来等叶行舟,属实意外。
暮流水道歉,定是听了顾青山的话。
既然叶行舟不知道相信谁,灵剑峰嫌疑又大,顾青山干脆同两位师兄都商量了一番。
如非必要,不出现在叶行舟跟前,给他制造恐慌。
叶行舟还未说话,暮流水便从袖中取出三张符箓。
是三阶安魂符。
“北奠易进难出,魂若不稳,极易受亡灵干扰。”
他淡淡解释。
“多谢二师兄,不过。”叶行舟却疑惑,“二师兄你怎么知道我要去北奠?”
“玄长老说的。”
事实上,暮流水去丹峰诊眼,玄长老将叶行舟三个师兄连带着闭关的无涧仙尊都臭骂了一顿。
叶行舟出生入死,忙得脚不沾地,几个人出不到人力,连点物力也不意思一下。
尤其是像乌龟一样缩壳里不出来的风无涧。
骂得那叫一个难听,那叫一个污耳。
主要是想给,叶行舟也躲着他们。
托玄长老转送,又挨玄长老一顿臭骂。
不过暮流水没同叶行舟讲。
叶行舟瞧着暮流水蒙住的眼睛,犹豫问道,“二师兄,你的眼睛好些了吗?”
“好不了的。”暮流水摇头,“无须担心我,你下山去罢。”
“那二师兄,我走了,等我回来给你带些偏方看看。”
连玄长老都治不好的眼睛,偏方又怎么可能有用,不过是些宽慰话罢了。
暮流水站在原地,目送那道身影下山。
一阵风来。
树叶沙沙响,窣窣落。
素纱翻飞。
叶行舟回头。
暮流水那双眼睛注视着虚空,瞳仁黯淡无光,像是覆了一层浓雾。
他试图伸手想要接住于风吹飞的素纱,却慢了一步。
于清风之中,叶与纱轻舞。
阳光剔透,折射出好看的纱网光影。
即便有了伞遮光,暮流水的眼睛还是像受到刺激那般,溢出黑血。
乍一看,着实吓人。
叶行舟几步转回,捡起素纱返还。
“二师兄,怎么会这么严重?”
“鬼气侵蚀就是这般。”
暮流水掐诀清理掉渗人的血迹,又将素纱重新覆上眼。
“抱歉,吓到你了。”
叶行舟顿了一下,“很疼吧?”
“不疼。”
怎么会不疼呢。
见阳必流血,即便暮流水遮伞覆纱,平日出门也得默默忍受鬼气侵蚀。
现在日头又盛,反噬更严重。
叶行舟出言催促,“二师兄你快些回去吧。”
暮流水不喜肢体接触,叶行舟干脆取出瞬移符,冲暮流水一笑。
“这是我自己画的瞬移符,二师兄你刚好可以帮我检验一下效果。”
暮流水接过符箓,“小师弟,此行平安顺遂。”
“若有需,传灵讯,我们会第一时间过来。”
“好。”
叶行舟挥挥手,送暮流水离开后,才召了飞舟。
塞入灵石和路引,飞舟启程。
叶行舟顺势躺在甲板上。
眼看山川河流蜿蜒,耳听风声呼啸。
有结界的阻挡,飞舟里安全的很。
片刻的宁静,让叶行舟开始重新整理思绪。

死城,死的不止是城,还有人。
从暮流水明确给安魂符来看,叶行舟就知道其中少不了玄长老手笔。
依着玄长老暴躁脾气,定是逮着暮流水一通臭骂。
臭骂一顿,信息来源也知晓了。
不然暮流水也不可能画安魂符,又说容易受北奠亡灵干扰。
三阶安魂符,于叶行舟而言,有修为奠基,能是能画出来,但顶多一张。
暮流水顶着身体不适,还连画三张符箓赠予,说不感动是假的。
叶行舟摊开符箓,细细观摩纹路。
灵气充裕,落笔流畅。
只靠修为,叶行舟拼死能画一张,但要是继续用卡bug的方式,就说不定了。
叶行舟一骨碌坐起来。
不过他没有急着动笔,而是先感知了一下神识。
先前从亡故地出来受损的神魂已经修复得差不多了。
而神识比之前还广了两倍,都抵得上金丹期修士了。
一方面是修为增加,另一方面是叶行舟经常卡bug反反复复磨出来的。
那现在这三阶符箓上手不就是简简单单么!
叶行舟摩拳擦掌,当即取出纸笔。
依着纹路,叶行舟先画了几遍练手,等落笔熟练后,才运转灵力。
三阶符箓,落笔就是一股强大的阻力。
随即便是灵气抽离入笔。
那股阻力,在阻拦叶行舟继续画,并没有想象中的顺畅。
一股阻力一股灵力相互冲撞,飞快抽离的灵力又被叶行舟卡bug补上。
好在,神识扛得住。
符箓成。
效果并没有暮流水的好。
暮流水画的一张符箓管两日,叶行舟每笔灵力不算均匀,顶多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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