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修仙游戏后与男主相追相杀by云叹生

作者:云叹生  录入:09-22

“什么?”
叶行舟抬眸。
江客蹲下身,与叶行舟平视。这次,他眸光缓和而坚定。
“执法堂办事,从不惧权势。”
“即便是掌门犯了错,也要依宗规受刑。”
“你不必有此顾虑。”
“我会查出来的。”
“一定会。”
最后一句话落下,江客的声音回荡在叶行舟耳边。
不是口头承诺,是十足十的安全感。
叶行舟捧起一个最大的红薯,呈在江客眼前。
“江师兄,谢谢你。”
能让叶行舟甘愿掏出最大最甜的红薯作为谢礼,江客可偷着乐吧。
对上叶行舟亮晶晶的眸子,江客最终没说出辟谷的话。
“多谢。”
江客生硬道谢。
他手里拿着红薯,热乎乎的,倒是散了一些寒。
临走前,他回眸看了一眼蜗居在洞穴里的人。
毛茸茸的毡帽裹住了他的脑袋,即便这样,双颊还是冻得泛红。
那双眼睛却是明亮的,鲜活的,是寒意都挡不住的生机。
“到夜里,剑冢里的剑是活的。”
“知道了,多谢江师兄提醒。”
江客的身影携在风雪之中,渐渐淡去。
叶行舟掏出护身圆盘,一个结界将他包裹。
这个三阶圆盘,估摸着能撑过一个月了。
又是感谢孟枳的一天。
没有孟枳,他还真没这么多护身法器。
有些人性格是臭的,但人格是好的。
叶行舟一般把这类人叫做嘴硬心软的神。
孟枳就是嘴硬心软的散财童子。
要不是望川崖无法使用玉简,他还真想发条灵讯去骚扰孟枳。
四下只有雪簌簌落下的声音。
叶行舟托腮看了一会雪景,然后捡起前人留下的柴火棍,在墙上画起小人图来。
第一个火柴人臭脸背剑走在最前面,第二个火柴人嘻嘻哈哈拿着符箓,第三个火柴人负责呆萌。
月华映照,雪地透亮似盐。
千百剑刃攻击着护身屏障。
日子越往后,攻击剑刃数量越多。
叶行舟扔掉柴火棍,打了个哈欠,靠墙睡在小人图旁边。
这一夜都是剑刃戳屏障的响声。
天边泛白时,剑刃停下攻击。
叶行舟打坐度过了两天。
第三天,叶行舟数完了剑冢里剑的数量,一共一万零一柄长剑。
第四天时,叶行舟闲不住了。
周遭过于寂静,看哪都是雪,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叶行舟视线落在洞穴深处插满长剑的地方。
剑冢就剑多,一万零一柄长剑埋于墙中。
每一位修士筑基时都会到剑冢走一遭,若是撑过千仞劫,便可获得一把本命剑。
运气好的话,还可以滋生剑灵。
既然没人说话,那他就找剑说话。
叶行舟捧起雪,开始堆雪人,不一会,他拿着拳头大的迷你小雪人开始发放。
“老大一个老二一个,老三一个老四一个。”
发雪人就算了,嘴里还神叨叨的念着。
迷你小雪人,一万零一柄剑,剑剑都有。
最后一个雪人发完,叶行舟嘴巴又干又燥,都快要起火了。
叶行舟走到洞外捧起一把雪塞嘴里降温。
冰冷的雪刺激口腔,叶行舟一回神,看向天边的一缕光亮,才惊觉时间过了许久。
洞里有灵石光照亮,他没分辨出白天黑夜。
天居然快亮了。
这一夜剑居然没有攻击他?
叶行舟诧异回头。
他放剑上的小雪人还在。
那些插在墙里的剑似乎亮了一点。
谁能拒绝一个可可爱爱的小雪人呢。
叶行舟试着开口。
“打雪仗吗?”
等邀请完,叶行舟摇摇头,怀疑自己精神出了问题。
哪有人会和剑打雪仗。
他又跑到洞外堆了两个巨大的雪人打发时间。
一个不经意回头,他瞳孔一缩,汗毛瞬间颤栗。
“我靠!!!”
一柄玄青龙纹长剑离他眼睛仅有一寸距离。
长剑之后,还有万柄长剑。
那一秒,叶行舟慌了。
这要是扎下来,不得把他扎成刺猬。
叶行舟手一哆嗦,雪球砸到其中一柄剑。
然后,叶行舟撒腿狂奔。
身后万剑插着雪,狂撵叶行舟。
时不时有一两把调皮的剑故意用剑柄撞叶行舟后背。
“不公平啊!”
“我一个人和一万零一柄剑怎么对战!”
等任妄烛鬼鬼祟祟出现在望川崖时,剑已经消失,叶行舟被雪埋得只剩一颗脑袋了。
“师兄!”
任妄烛忙将叶行舟刨了出来。
叶行舟迷迷瞪瞪的,魂都要飘了。
这剑,太贱了!
“师弟,你怎么来了?”
“我避开看守,偷摸进来的。”
任妄烛从储物袋里拿出食盒,里面是热气腾腾的三菜一汤。
“师兄,快吃吧,我特地找陈师兄多要了些红烧肉。”
“好师弟。”
叶行舟都快感动哭了。
还没来得及哭,眼泪就冻在了眼角。
还是不哭了,先干饭最重要。

任妄烛想到来时见到的场面,一阵心悸。
叶行舟摆手,“还不是那群剑不讲武德,一群剑撵着我一人打雪仗。”
打雪仗?
人和剑?
难道师兄一个人待久疯了?
任妄烛眼神逐渐变得心疼起来。
他没来这几天,师兄都过了什么苦日子。
“师兄,我争取天天来看你。”
叶行舟摸摸任妄烛脑袋,摸到一手冰碴子。
“别担心,我没事的。”
外门服饰只是普通布料,任妄烛冻得发抖,还在想着明日来看他。
叶行舟从储物袋里拿出一件带帽的大氅披在任妄烛身上。
任妄烛眼睫挂着白霜,鼻头脸颊通红,身体裹在大氅中,人缩成一小团。
那双狗狗眼水汪汪倒映出叶行舟的脸。
叶行舟把双手贴在任妄烛脸颊处,热热乎乎的暖意驱散那股冰寒。
“傻师弟,莫要担心我,我很快就能出去了。”
明明还有二十五天。
任妄烛埋头不语。
叶行舟以为他还在难受,低头伸着脑袋去瞅。
这一瞅才发现任妄烛嘴皮冻一起了。
倒霉娃子。
叶行舟沾了点还在温热的汤,暖开被封印的嘴皮,任妄烛这才说话。
“师兄,等我,我明日又来看你。”
任妄烛把食盒装入储物袋后,披着大氅又匆匆离开。
雪地留下一串脚印。
叶行舟叹了口气,回到洞穴里。
剑冢里的剑现在不攻击他了。
但不攻击不代表不犯贱。
时不时总有一两把剑喜欢用剑柄戳叶行舟后背。
叶行舟顺手捏了几个丑不拉几的雪人应付,随后翻出符箓全研究起来。
几次的磨练下来,现在画一品符箓信手拈来。
哈哈符、痒痒符和打嗝符叶行舟各画了一张。
这次,叶行舟把重点放在了二品瞬移符上。
先前他已经画过一张二品符箓,有前车之鉴,叶行舟这次画起来不算太难。
叶行舟吃下一颗聚灵丹后,运转灵气开始画。
这次,一张二品瞬移符画完,叶行舟只觉神识疲倦,痛感倒是降了不少。
是能承受的范围。
他并未察觉画符时,那些剑安静了不少。
叶行舟揉了揉眉心,收起符箓纸笔。
连着玩五天雪,他都快患上雪盲症了。
叶行舟裁下一块衣巾,一一擦拭剑冢里的剑。
有的剑身锈迹斑驳,有的剑刃缺口交错,每一道痕迹都在诉说着昔日的荣耀。
叶行舟擦到那柄玄青龙纹长剑时,停住了脚步。
这柄长剑通体锈迹斑驳暗红如血,自剑身就透着一股不凡的震慑之力。
叶行舟沾了点锈迹放在鼻下轻嗅,一股浓重腥臭窜入鼻尖。
不像人血,不像灵兽血,那气息非常恶臭,甚至比魔修的血还要臭。
这世间居然有比魔修血还臭的东西?
叶行舟换了块巾帕,在这柄剑上反复擦拭几遍。
血迹并未擦下来多少。
叶行舟只得放弃,去擦其他的剑。
“小辈,你还没给吾擦干净。”
身后赫然出现一道男音,叶行舟吓了一跳,回头看去。
身后空空如也。
闹鬼了?还是幻听?
叶行舟扭过头。
那道声音又响起。
“小辈,低头,吾在你身后。”
叶行舟低头一瞅,一个穿着玄青龙纹长衫的圆脸小孩正幽怨地看着自己。
“你是剑灵?”
叶行舟蹲下身,新奇的打量眼前看起来才五六岁的小孩。
谁能想到这模样五六岁的小孩口中能发出成年男子的声音。
“吾乃苍青,苍青剑之剑灵。”
苍青板着脸,一脸老成之气。
苍青剑就是方才沾着腥臭血迹的那把剑。
“你千方百计唤醒吾有何事相求。”
又是送雪人又是擦拭剑身,明明一个术法就可解决的事,叶行舟样样亲力亲为。
既是收下好处,那理应付出回报,也算因果相了。
“苍青前辈料事如神,晚辈确实有事想问。”
小心思被戳破,叶行舟挠挠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
他看到洞内都是剑时,确实动了拉近关系打探消息的想法。
“别拍马屁了,吾时间有限,要问什么快些说。”
“前辈可知晓一柄剑,剑柄为玄,剑身七道痕。”
闻言,苍青目光怪异,扫了叶行舟一眼。
“你怎会知晓那剑?”
叶行舟苦笑,“有人用它杀我。”
苍青目光更奇怪了,“那剑名玄玉,极为阴邪,以魂魄养剑,每斩杀一道魂魄,剑身便多一道吞噬灵魂的痕迹。”
如果这样,剑身七道刻痕,也代表先前已有七名玩家死于此剑之下。
黑袍人果真是游戏觉醒者,他知道玩家的身份。
既是要杀玩家,那黑袍人为何不现在杀他?而是选择推动剧情?
难道黑袍人在剧情未完成时杀不了玩家?
叶行舟隐隐觉得有哪不对劲,但一时想不出来。
苍青身躯开始变透明,叶行舟回神,继续问下一问题。
“苍青前辈,苍青剑上的是何血迹?”
“不灭之血。”
叶行舟诧异,“它不是杀不死吗?”
“那条没见过世面的赖皮蛇告诉你的?”
瞧这骂的,人家好好五阶灵蛇骂成赖皮蛇。
“世间有两物可除不灭,一是苍青剑,二是至阳之气。”
“不然你真以为一块普通巾帕就能擦去不灭的血?”
说着,苍青白了叶行舟一眼,“要不是你身上有至阳之气吾都不想出来搭理你。”
说得好像先前打雪仗领头的不是苍青一样。
“至阳之气?”
叶行舟低头,视线扫过某处。
“前辈,你是指我的童子尿?”
叶行舟没等到答案。
不灭的血过于阴邪,他虽擦掉了一部分,但还是无法支撑苍青久现身,苍青已经再次沉睡。
叶行舟则陷入长久沉默。
别的修士都是各种符箓法器上阵,只有他是脱裤子撒尿做武器?
这不活脱脱耍流氓吗?
估计他尿还没撒出来,鸟就先被砍了。
届时别的修士成仙,他成了修仙界唯一的太监。
那场面,不敢想,着实辣眼。
难道他要天天晚上偷跑到无尽深渊撒尿?
叶行舟一哆嗦。
这也太强人所难了。
他顶多存个夜壶。

后面三天,任妄烛没能来,估摸着是被看守师兄逮到了。
叶行舟整日除了打坐就是画符箓,画累了倒头就睡,眼巴巴数着日子过。
在望川崖的第九天,叶行舟顶着个鸡窝头,下定决心打坐入定到月末。
人还没入定,洞外头便传来了脚步声。
叶行舟探出脑袋。
孟枳环着手,站于风雪中,衣角飘飘,那双狭长的丹凤眼睨着叶行舟。
一片白雪之中,他是耀眼的红。
叶行舟眼一亮。
“小师弟!你回来了!”
“叫魂呢。”
孟枳满脸不耐,反手揪出藏在雪人后的任妄烛,声音生硬。
“要不是他一直烦,我才不会来。”
“你胡说,明明你一回来就找—唔—”
任妄烛剩下的话被一个雪球堵住。
孟枳啧的一声,故作遗憾。
“我还等着刨坟鞭尸,没想到你还没死。”
瞧着小嘴,净说些发财的话。
懂,都懂。
叶行舟弯起嘴角。
“那,待我真死的时候你记得给我挂上千里白绫,届时任你鞭尸。”
死了他也要做最有排场的尸体。
孟枳斜睨了叶行舟一眼,“你做梦。”
“师兄,别理他。”
任妄烛呸呸两口吐掉嘴里的雪,从储物袋里拿出食盒,撅着个大腚挤开孟枳,抢占先位在叶行舟身侧坐下。
“师兄,我给你带了鸡翅,卤肉包饭,还有一碗鸡蛋汤,快趁热吃。”
“有心了师弟。”
叶行舟这段时间天天吃干粮,嘴都快淡出鸟了。
他端着饭碗,吃得津津有味。
任妄烛双眸明亮,看着叶行舟吃饭露出满足的笑。
孟枳扫过墙角三个潦草的火柴人,视线微微一顿。
心底虽这么想着,孟枳嘴角却扬起一抹不起眼的弧度,他面朝洞外,坐在离两人最远的位置。
“师弟,你们来这么久,不会被看守发现吧。”
说到这,任妄烛看了一眼孟枳,声音有点不自在。
“前几天我用灵石收买看守师兄想进来看你,但看守收了灵石又反悔不让我进来。”
“孟枳今天一回来就揍了看守师兄,然后看守师兄允许我们每三天能进来一炷香时间。”
接着,任妄烛凑叶行舟耳边小声道。
“师兄,我有点后悔揪他腿毛了,他有时候还挺好。”
任妄烛话音刚落,孟枳抓起一团雪就塞进他衣襟里。
“嗷!好冰!”
任妄烛被冰雪一激,当场抖着衣服跳起来。
“孟枳才不好!”
“我好得很,没有你关心我更好。”
孟枳单手拎起任妄烛,朝着结界外走。
走前,他朝叶行舟怀里扔过一个油酥包。
“南木国的香糕。”
“谢了师弟!”
叶行舟笑容灿烂。
香糕还带着热气,明显是刚出炉就装起来的。
叶行舟吃了一个,软软糯糯,甜香适中,味道不要太好。
有两个投喂自己的师弟,实在幸福!
叶行舟眯起眼睛,这一觉睡得格外舒适。
有孟枳和任妄烛时不时的探望,时间转眼就到了月中旬。
在望川崖已经过了十五天。
任妄烛撑着脸,看着簌簌落下的大雪,提议道。
“师兄,玩打雪仗怎么样?”
他还记得上一次师兄癔症和剑玩打雪仗的事。
“打雪仗什么的,不好玩,孟枳,你说呢?”
“谁会玩这么幼稚的游戏。”
孟枳低头,手藏在背后。
叶行舟双手已经诚实地搓出两雪球,朝任妄烛和孟枳砸去。
孟枳躲开了叶行舟攻击,反手朝两人扔出脑袋大的雪球。
老实人任妄烛结结实实挨了两雪球才反应过来中计了。
“师兄,孟枳,你们耍赖!”
任妄烛抓起雪球追了出去。
“师弟,这叫战术!”
叶行舟的声音回荡。
空旷的雪地成了战场,雪球在空中飞来飞去,三人雪仗格外激烈。
直到手冻得通红发麻,雪仗堪堪收尾。
叶行舟喘着粗气,往雪地上一躺,顺带拽倒孟枳。
孟枳这家伙,下死劲,头大的雪球说砸就砸。
孟枳顺势伸出脚绊倒走过来的任妄烛。
三人齐排排躺着,默契没说话,呼出来的白雾一阵接一阵。
“师兄,好冻。”
“我也是。”
“怎么没把你俩冻死。”
大雪扑簌簌落下,没一会身上就覆盖一层雪。
这时,一双白锦纹绣鞋出现在雪地。
踩雪的闷声,在此刻格外明显,三人齐齐抬头看去。
来人白衣似雪,一身飘渺仙气,玉冠将墨发高束于脑后,眸色淡漠,神色清冷,身上每一寸都透着严谨。
除了朝浮云还能有谁。
朝浮云视线落在三人沾满雪的衣物及发间,眉心微蹙。
“孟枳,任妄烛,你们怎会出现在禁地?”
“路过。”
孟枳掐了个诀清理干净身上的雪,若无其事站在原地。
任妄烛有些畏缩,还是学着孟枳的样子,声气不足地说出完全不靠谱的理由。
“朝师兄,我也是路过。”
好一个路过。
朝浮云缓了缓神,将藏在舌尖下的安神丹咽下。
来时他已经做好了准备,但事实又是另一个样。
原本以为只用遭受叶行舟一人暴击,现在又出现个孟枳,连带着任妄烛。
这样极为不搭的三人居然能玩到一起。
原本一人暴击变成三杀,受害者只有朝浮云一人。
他再次放空视线,目空一切,自动剔除另外两人的存在,冲叶行舟道。
“你的事我已经知道了。”
“执法堂酌情处理,今日你便可出去。”
大师兄这一出手就是捞人啊!
一个月直接减成半个月!
“多谢大师兄!”
“不必。”
朝浮云淡然的眸中出现一抹执念。
他第一次有了执念,还是因为一个未吃到的烤红薯。
时隔十五天,把人捞出来,他终于能吃上红薯了。
朝浮云走在最前面,身后领着三个尾巴。
雪地留下一串冗长的脚印。
快出结界时,孟枳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朝师兄,那几个雪人好看吗?”
朝浮云顺势看去。
一排排奇形怪状的不规整雪人映入视线。
啊啊啊啊啊啊!!!
为什么非要让他看见!!!
孟枳就非得犯这个贱吗!!!
当夜,望川崖多了一抹白色身影,连夜堆出十八个模样一致的雪人。

院里的菜长得正旺,尤其是黄瓜藤窜得到处是。
叶行舟搭个竹架的功夫,朝浮云已经路过院外两趟了。
想忽视都难。
真不知道朝浮云这么忙,是怎么准时抽空路过他院外的。
叶行舟停下手中的活计,回头叫住第三次路过的人。
“大师兄,有什么事吗?”
朝浮云眸子轻转,扫过空空如也的石桌。
“无事。”
他声音一如往常淡漠。
真的无事吗?
叶行舟没错过朝浮云的视线,略感惊讶。
先前他都会往石桌上摆个红薯。
大师兄捞他出来该不会是想吃烤红薯吧?
叶行舟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这是想吃又不好意思说?
所以通过刷脸来提示他?
叶行舟真相了。
一个时辰后。
朝浮云又一次准时路过院外。
这次,他终于见到了心心念念的红薯。
朝浮云眼底终于多出一丝情绪波动。
“大师兄,进来坐坐?”叶行舟搬出小马扎邀请道。
终于等到这句话了。
朝浮云没拒绝。
他规规矩矩坐在小马扎上,从储物袋里翻出准备多时的手套。
然后他戴上手套,先掐了个清洁术,才开始一点点剥去红薯皮。
这红薯得有多香才能让朝浮云迈过洁癖这关。
叶行舟撑着脸,看得新奇。
此刻的朝浮云与往常双目空空的大师兄判若两人,他眼底充满对红薯的渴望。
那一口缓缓咬下,香甜的气息在舌尖味蕾漫开,朝浮云终于多了几分活气。
人间仙品!
前几百年他过得都是些什么苦日子!
今后,他要把灵剑峰全种满红薯!
叶行舟并不知道朝浮云在想些什么,察觉到他波动的情绪,大抵是喜欢的。
叶行舟忍不住弯唇,“大师兄,下次你想吃叫我便可。”
“多谢。”
这哪是什么小师弟,分明就是烤红薯的神!
朝浮云吃红薯的愿望终于满足。
叶行舟眸光一转,“大师兄,听说天玑秘境要开了。”
“嗯,一月余。”
这不算什么机密的事,朝浮云心情不错,乐意多说。
“天玑秘境开在玄灵宗内,这次秘境有上古遗迹,玄灵宗邀请各宗内门弟子一同进天玑秘境夺宝。”
“届时萧师叔清点弟子一同前去。”
任务三很大可能和上古遗迹有关。
作为内门弟子,叶行舟自然也得去。
去秘境的话不就正中黑袍人的计策了。
叶行舟思索半晌,问道,“大师兄,有什么办法可以不去?”
“你不想去?”
“是不能去。”
叶行舟还没说理由,朝浮云就已经想到了藏在灵剑峰的黑袍人。
“接宗门任务,时间冲突便可不去。”
“还有。”朝浮云抿唇,“我已经传灵讯给师尊了,师尊他应该不久便会出关。”
黑袍人能在他毫无觉察情况一直藏在峰内,对方修为定高于他之上,是个隐患。
“多谢大师兄。”
叶行舟召来仙鹤,出了灵剑峰。
到任务堂时,里头三三两两的弟子正聚一起聊八卦。
“听说了吗?朝师兄为了叶行舟竟一连七日去执法堂找沙长老说情。”
“最后还是江客师兄给了赦免令。”
伴随着说话声,瓜子嗑的咔吧响。
“乖乖,这叶行舟是合欢宗派来的卧底吧?”
“他多大本事能让那冷面阎王掏出赦免令。”
“听说先前考核就靠美貌把对手迷得七荤八素。”
叶行舟抓起一把瓜子,挤进八卦队伍。
“真的吗?我怎么不知道。”
“你不知道的多了。”
叶行舟把脸凑过去,“你看我像谁?”
“你不像你娘难道还能像我?”
旁边修士白了他一眼,一脸看智障的表情。
叶行舟竟无言以对。
“路三忍,别管他,快把书掏出大伙共同拜读。”
顶着催促声,路三任神神秘秘从袖中掏出一本仅凭封面上的字就能让人眼前一黄的书。
《貌美小修一哭,他们都硬了!》
单看书名,就一阵嘘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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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这小修说的是谁?
叶行舟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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