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修仙游戏后与男主相追相杀by云叹生

作者:云叹生  录入:09-22

那段养伤期间,他每日都在池水里,在反反复复忘却与记忆中重复做一件事。
看窗外,看青山,看名字。
顾青山双眸注视着叶行舟,话到嘴边,却不知说何,最后,他声线藏着一丝颤抖。
“小师弟,谢谢你。”
向修远在见到顾青山流眼泪时是惊了一瞬,那眼泪跟断线珠子似的哗啦啦流,落泪唯美。
虽说他也知晓顾青山的情况,但以往还从未见过,体修那边也只是传言顾青山喜欢边哭边抡拳头捶人。
现在乍一看,这么身腱子肉哭成这样,属实让眼睛有点难接受。
向修远默默背过身,把这一幕留给接受良好的叶行舟。
“三师兄,我知道你现在很激动,但是你先别激动。”
叶行舟掏出两块巾帕堵在顾青山眼角。
这眼泪跟泄洪似的,哗啦啦流。
要是带顾青山去地里,他都可以一边犁地一边流眼泪浇菜了。
顾青山闭上眼睛,想要控制眼泪,“对不住小师弟,我实在控制不了,情绪一波动眼泪就流。”
“算了,没什么。”叶行舟认命擦泪。
擦眼泪时,指腹不小心触碰到顾青山的眼角,那肌肤触感属实与常人大不同。
叶行舟没忍住,指腹又摸了一下下颌。
顾青山眼角挂着泪,脸颊泛红,迷茫地看着叶行舟。
“小师弟。”
叶行舟垂下眼,视线不受控制又落在白衣底下藏着的红豆豆。
红豆豆,想捏捏。
手感肯定和脸一样贼好。
叶行舟的手蠢蠢欲动,即将落在红豆豆上时,顾青山一张口辣条音让叶行舟瞬间清醒。
“小师弟,你要摸我吗?”
叶行舟一激灵,低头一看,手指已经落在衣襟上。
没了媚骨体香,这皮囊居然也是个美人毒,一个不留神又被硬控了。
向修远听到顾青山话里内容,霎时转身,瞧见的便是一只白净修长的手落在顾青山衣襟处。
指节似要往衣衫里落入,顾青山眼含波光看着那只手。
向修远眉头一皱,却瞧见叶行舟下一步动作,叶行舟淡定地拉拢衣襟收回手。
“三师兄,你别瞎说,我只是看你衣襟乱了,帮你整理一下。”
“哦,这就好。”顾青山点头。
“三师兄,你先休息,我去屋外坐坐。”
叶行舟从出门到关门,全程淡定得不像话。
在向修远以为方才只是个误会时,就见叶行舟二话不说就狂打摸衣襟的那只手。
死手那么不听话做什么?
养你这么大就是为了去做混事吗!
该打该打!
“叶师弟。”又一巴掌要落下时,向修远握住叶行舟手腕,止住动作。
他摇摇头,“这不怪你,谁也没错。”
他知晓叶师弟方才为何若无其事否定,因为叶师弟不想让顾青山因为体质的事而自责。
叶行舟点头,“不怪我,都怪这只不听话的手。”
向修远忍俊不禁,“手不也是你的一部分。”
“师兄你可以松手了。”叶行舟挑眉示意,“不过向师兄你想多握一下,我也不介意。”
这番调侃让向修远脸瞬间臊红,他如触电般飞快松手。
方才下意识阻止,竟不觉握得紧,此时那温热的触感仿佛会烫手。
向修远喉咙滚动一下,低头遮掩脸上的红温。
手心的触感似乎还在残留,他没控制住,指腹轻轻摩挲。
叶师弟,手好摸。

见向修远否认,叶行舟一时起了逗弄心思,伸手挠了一下向修远露在外的后颈。
痒意传来,向修远下意识仰头躲开,叶行舟这回真真切切瞧见了那红脸。
脸红,耳根子也红得要滴血。
“向师兄,你这也太薄脸皮了。”
这一调侃打趣,脖子也红了。
“师弟,莫要这样。”向修远别开脑袋,将额前的发丝挽到耳后,展露的侧脸更甚柔和。
叶行舟举起双手,“好好好,我错了。”
向修远浅浅嗯了一声。
叶行舟则呲着个大牙乐呵。
向师兄这害羞反应也太反差了,他调侃还没超过三句,脸就红了。
逗孟枳会炸毛,逗任妄烛会傻乐,逗向师兄就不一样了。
向师兄只会垂头,温顺又小声制止。
脸红红的,像猴屁股,多可爱。
又是骂左护法史诗级变态的一回。
“你呲个屁的大牙,修为没点长进,整个宗门就你最乐呵。”
玄长老又带着他的个屁走来了。
叶行舟瞬间闭嘴收回大牙。
有人来,向修远僵硬着背转身面对墙。
玄长老脸色严肃,身后还跟着同样面色不太好的朝浮云与岳浅。
这一看便是没带回夕灵泉。
“你们自己说。”
玄长老转身就走,多一秒都不想见到叶行舟。
叶行舟瞧见他后脑勺还插着花,随走路一晃一晃的。
“大师兄,如何?”
朝浮云摇头,“朝夕山有结界,进不去。”
朝夕山在西城,召妖卷也在西城。
叶行舟眼皮一跳,“那结界该不会……”
朝浮云的话肯定了他的猜测,“嗯,与鬼城结界一样,只有你能进去。”
叶行舟抹了把脸,“我知道了。”
朝浮云又道,“朝夕山不同,里面有灵气。”
有灵气,那就好多了。
叶行舟:“那大师兄,三师兄便交给你了。”
“可。”朝浮云推开房门进去。
岳浅上前半步,“叶师弟,我会与你一同去,届时我会用玉简指导你寻夕灵泉。”
“好,待我与向师兄交代几句。”
岳浅点头。
方才的谈话,向修远都听见了,他抿了抿唇,“需要我们一同去吗?”
向修远指的是他与孟枳两人。
叶行舟拒绝了,“向师兄,此行很快回来,你安抚好两位师弟。”
向修远想说什么,终归又咽了下去,“嗯。”
叶行舟忽然凑他耳边,“向师兄,我看荷塘还有许多荷花,嘴又馋了。”
向修远了然点头,“我会炸好等你回来吃。”
“向师兄真好。”叶行舟嘿嘿一笑。
向修远抿唇轻笑,手落在储物袋上,拿出一份油纸包裹好的炸荷花。
“岳浅师姐,这是给你的。”
岳浅好看的眉眼先是惊讶,后盛满了温柔笑意,“向师弟有心了。”
向修远:“平安回来。”
“好。”
有飞舟在,去朝夕山也不过三刻。
叶行舟站在舱外,看着飞快划过的景色放空思绪。
算起来,他去过三个结界,朝夕山就是最后一个结界了。
岳浅温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叶师弟,要一起吃吗?”
她手里捧着的是刚打开的油纸包,露出温热酥脆的荷花。
“多谢师姐。”叶行舟道完谢,捞了块嚼起来。
“叶师弟,你知道吗,你身上有一种魄力。”岳浅忽然道。
叶行舟嚼动作一顿,回眸看岳浅,“什么魄力,我还真不知道。”
“能降住孟师弟。”
叶行舟听到这话,没忍住笑起来,“师姐,我可降不住小师弟,他可爱捶我了。”
岳浅也弯唇,“不止是他,大家的性格我都在看在眼里。或好或坏,在叶师弟你交好后,都有了很大改变。”
“尤其是向师弟,我很高兴叶师弟你能带他走出来。”
“以前他总爱一人独行,还有滋生心魔的征兆。”
“丹修者最为活络,无论再如何隐藏,我都发现了。”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叶师弟,真的谢谢你愿意拉他一把。”
叶行舟都被夸得不好意思了,“师姐,原来我形象这么好的吗。”
“形象好倒没有。”岳浅诚实摇头,“我今儿瞧见玄长老头发上插的花了。”
说完她自己似回想起那一幕,没忍住扑哧笑出声来。
鹅蛋脸泛起一层薄红,格外好看。
叶行舟挠挠头,“玄长老总爱呛我,我寻思着给他打扮打扮心情好了就不呛我了。”
等岳浅笑意收回时,低头一瞧手里所剩不多的荷花瓣,立刻收起放入储物袋。
她说会话的功夫,叶师弟就给荷花吃完了。
叶师弟果真焉坏。
剩下的说什么也不给了,她得留着自己吃。
叶行舟眨眨眼,从自己储物袋里捞出几块流苏糕。
“这是向师兄做的,只剩这几块了。”
“谢了师弟。”岳浅玉手一捞,流苏糕全进了她的储物袋。
岳浅师姐面上温柔,实则内里也藏着点腹黑属性。
难怪不提醒玄长老头插花的事。
叶行舟嘿嘿一笑,反手又掏出两块流苏糕,“其实我藏了两块。”
岳浅双眸灵动一转,手指向半空,“你瞧那是什么?”
这一瞧流苏糕不得被抢走。
叶行舟不上当,一嘴吞下两块流苏糕,眼里只有对流苏糕的渴望。
“不是没骗你,叶师弟你快看。”
叶行舟扭头,前方出现一透明屏障,此时距离朝夕山只有百米距离,飞舟再无法前行,自行往下降落。
离地面三尺时,飞舟堪堪停下。
“师姐,下去看看。”
“好。”
岳浅脚步轻盈,往下一跃稳稳落地。
这是条散修摆摊的街道,很普通,与衍天宗底下摆的街道大差不差。
都是些卖丹药或闲散玩意的,并无什么稀奇。
那屏障只在空中挡道,落地后并无。
“师姐,你和大师兄来时可有屏障?”叶行舟问。
岳浅:“有,不过当时飞舟并未被阻拦。”
“那怪了。”叶行舟挠头,“还好走这条路也能到朝夕山。”
“嗯。”
摆摊的散修很随意,地上铺块布便能摆要卖的丹药功法。
只有一散修格外邋遢,衣服破破烂烂,摆了个算卦摊,人就趴石头上睡觉,看不清脸。
呼噜震天响。
叶行舟视线停留片刻。
有点眼熟啊这散修。
两人的到来并未惊扰,他的呼噜声还在继续。
两人走过时,他咂咂嘴翻了个身,左脸一条长疤痕显露。
岳浅似有所感,回头一瞬,却见一切如常。
错觉吗。

“师姐,你看什么?”
“刚才好像有人在看我。”岳浅有些犹豫,“丹修五感很强,我能感觉到注视,但回头又不见了。”
叶行舟低头瞧了眼身上的宗服,“可能是宗服显眼。”
亲传弟子宗服确实容易引起注意,有人探究也很寻常。
岳浅眸光流转,唇瓣张合间终是没再多言。
那目光,说不清,带着记忆深处的一丝熟悉感。
但又转瞬即逝。
许是多想了。
岳浅摇摇头将脑中思绪剔去。
随着走远,呼噜声逐渐消失,直至听不见。
“就是这里了。”
两人停在一处烟雾缭绕的山脚,乍一看没什么异常,细细观察下来,会发现有一层透明结界在波动。
“小姑娘,你们又来了,那山进不去的。”打猎的老汉连连摇头劝,“都多少年了,从没人能进得去。”
山脚附近就有一处村落,老汉便是村落里的村民。
“这快要下雨了,赶紧回去吧。”老汉自顾自说着,戴上蓑衣,提着刚打的野兔小跑离开。
岳浅冲叶行舟道,“这朝夕山说来也奇怪,村民能进山打野味,偏修士一来结界便会阻挡。”
“若非夕灵泉在深山千年树处,野兽过多,村民难以应付,否则我便寻村民交易代取了。”
“无事。”叶行舟看着波动的结界,抬起手,“我能进去。”
说完他伸手,轻而易举便穿入结界之中。
岳浅美眸微诧,试着伸手,却被无形阻挡。
她轻叹一声,“叶师弟,靠你了。”
“好。”
细雨稀疏落下,有几滴洒在脸上,传来丝丝凉意。
叶行舟抬眸扫了眼密布的乌云,对岳浅道,“师姐,这雨一时半会停不了,我先送你去村里避雨。”
“不用麻烦,你且去吧。”岳浅侧手一指,“那就有处茅草屋,能遮雨的,这样你一出来我便能接应你。”
茅草屋可能是先前猎户建的,荒废许久,屋顶的草垛破破烂烂。
“不急,师姐先安顿好我再进去。”
叶行舟掐诀,设了结界包裹住茅草屋隔开雨水。
茅草没什么家具,叶行舟从储物袋里拿出一张矮凳,铺上软垫后,三两下又掏出小方桌,摆放一堆吃食。
岳浅看得新奇,直眨眼。
修炼那么多年,往常外出随地打坐歇息常有,外在环境如何从未讲究过。
叶师弟这番重视,倒让她有些手足无措。
如此待遇第一次见,属实受宠若惊。
叶行舟擦擦手站起来,“师姐,条件有限,你且委屈半天等待,我会快些找到夕灵泉带出来。”
身后岳浅安安静静的不见回应,叶行舟疑惑转身,就见岳浅呆呆的,此时因惊讶而微微张嘴。
叶行舟一拍头,恍然大悟,“对了,单顾着摆吃的,倒是忘了摆些消遣玩意。”
叶行舟在储物袋里翻翻找找,找出两把油纸伞和一盘各种颜色的颜料。
“师姐,伞面还没染色,你若无聊就画画打发时间。”
岳浅像是才回过神来,抬手捂嘴,却挡不住眼里的笑意。
“叶师弟,谢谢你。”
“别客气师姐,我很快就回来。”
叶行舟挥挥手声音混在雨中,他拿出把大伞挡住雨水便朝结界里跑去。
岳浅注视着那身影消失在雨中,心底划过阵阵暖流。
一开始打坐等待的念头全然消散,修炼也不差这么一会。
吃食糕点消遣玩意在手,这会她才觉察到当修士的这么多年有多枯燥。
其实她修为一只脚迈入金丹,远比叶师弟高,叶师弟本不需要做这些的,但叶师弟还是主动做了一切。
连软垫都铺上了,说不暖心是不可能的。
岳浅看着满桌糕点吃食,笑着收起,只留一盘马蹄糕。
能与叶师弟成师姐弟,乃此生之幸。
岳浅咬了口糕点,细细咀嚼完,随后撑开油纸伞,开始在伞面描摹。
茅草屋房门早已被风吹得破烂,有结界后,雨水与风都被阻挡。
岳浅正认真描摹着,余光中忽现一抹狼狈身影。
岳浅放下毛笔,抬眸一看,一个邋里邋遢的男子双手举着块红布遮在头顶,一瘸一拐朝茅草屋方向跑来。
红布早已浸湿,不少雨水顺着手臂滑落打湿衣衫,那男子发丝打结得厉害,被淋湿后全黏在了脸上,与皱纹混在一起,瞧不清面容。
是先前摆算卦摊,结果在石板上呼呼大睡的散修。
似没觉察到茅草屋里有人,他推开破烂木门,一屁股往地上坐下。
手中挡雨的布随手扔一边,散修抹了把脸将挡住脸的头发全抓到脑后。
“这破雨,睡得好好的,非得这时候下。”
他背对着岳浅,看向破门外越演越大的雨势破口大骂。
岳浅未出声,她警惕探究的视线落在散修身上。
在探到对方修为只是炼气中期后,她默不作声收起了手里的毒散。
炼气中期,能对付。
“好好的天气,下雨作甚,非得打断我美梦——”
散修口中的骂骂咧咧忽然止住,他僵直了背板。
鼻尖,是一股似有若无的丹香。
此时,他才回神注意到一直漏雨的茅草屋里干燥,明显被清理了一遍。
散修忽然挠了挠脚背,又抬手抓头发,直到被浸湿的头发落到脸上。
“这鬼天气,影响我生意!”
他邋里邋遢地起身往草垛上躺去,却在瞧见岳浅时停下动作,市侩咧嘴一笑。
“哟小道友,本道瞧你我有缘,要算一卦吗?”
“不用。”岳浅拒绝,低头继续画伞。
“错了个这个时机,可碰不到本道这么划算的了,真不用吗?”
岳浅还是一样的回答。
“这生意,越来越难做咯,算了再去找找。”
散修遗憾咂嘴,一瘸一拐捡起地上的布,带着那身泥土雨水气就往外走。
岳浅笔上动作一顿,“外面雨大,等雨停再走吧。”
散修不着边幅又往草垛上躺去,抓起根干草开始剔牙。
“小道友心善,本道一瞧,小道友日后定大富大贵。”
岳浅:“平安即可。”
“小道友肯定如愿。”
散修前脚还说着话,后脚身一翻就开始睡觉。

茅草屋里只剩很浅的笔划过伞面声。
两把伞画完,岳浅注入灵力固定伞面的图案,将伞收起摆在一旁。
她拿起块糕点,双眼看着门外,雨水如磅礴,万物皆浸湿。
余光中,草垛上的散修似在轻轻颤抖。
岳浅转动眼珠,那草垛被散修挪到了最远的墙角处,散修背对着她,呼吸已经开始平稳。
散修脚上的草鞋也如衣服破烂,裸露在外的脚趾头早已被泡得发白。
细细看来,那散修的身体在发颤。
冬日雨水湿衣,属实冷些。
岳浅将那破烂木门拆下,用木块燃起了火堆。
火的暖热逐渐驱散寒意,岳浅将荷叶鸡放入火中又烘热,轻声吃起来。
对方未表露恶意,她不想沾染是非,燃火驱寒便是最大善意。
吃食什么的,留给自己最香。
岳浅没再关注旁人,那散修不过一会呼噜就震天响。
下着雨的山路又泥又滑,并不好走。
叶行舟进山这条路走得不太容易。
朝夕山外层时有猎户打猎,倒是踩出了一条路,但山林深处进得就少了,路也被荆棘高丛替代。
叶行舟不得不找了棵枝叶茂密的树躲雨。
鞋上黄泥巴黏了不少,走起路来沉甸甸的,属实不方便。
叶行舟掐了个净尘诀。
好在深林处枝叶太茂密,地面并未有多湿,还算好走。
雨势逐渐小,直到一抹阳光穿透茂密树叶照下来,叶行舟简单休整一番,做上标记再次赶路。
林间薄雾缭绕。
没走多大一会,叶行舟看着打的红色绳结标记停住了脚。
这不就是刚才他躲雨的大树么。
迷路了?
叶行舟皱眉。
不应该啊,他很确定是跟着日头走的。
难道又是困身阵法?
叶行舟蹲下身,手附在土面上细细感受。
没有一丝阵法气息。
叶行舟试着在原地栓根绳,跟着日头再次往前走。
不出三刻,人又回到了起点。
叶行舟坐在原地,短短几秒,他已经思考了三遍人生。
没有阵法,没有迷雾,他还是迷路了。
难道是他入林时陷了迷幻阵?
不应该啊,他提前屏息了。
叶行舟挠挠头,目光搜寻动物踪迹,他后悔没带大狼来了。
正搜寻着,身后枝叶忽而窸窣响,低而粗重的喘息声直吹后脑勺。
叶行舟回头,对上一双侵略幽蓝虎眼,瞳孔地震。
他没武松附身,打不了虎啊!
灵虎白底黑纹,等阶不知,呼洒的热气扑面袭来,那口热气在昭示灵虎一抓就能拍死他。
你有没有一秒心率飙升一百八过?
你有没有肾上腺素瞬间飙升过?
你有没有为了这条命拼过?
叶行舟有,叶行舟非常有。
灵虎抬爪的瞬间,叶行舟操起发麻的手脚跟弹簧似的窜树上,借着交叉相连的树杈狂荡。
灵虎才喘一口气,叶行舟已经荡出了三里地。
灵虎看着空空如也的原地,爪子落也不是,放也不是,最后它舔了舔爪子,画出一个符文。
整个朝夕山无声旋转。
很好,叶行舟又荡回了原位,全练臂力了。
灵虎坐在原地,与荡回来的叶行舟虎眼对人眼。
“人类,你跑甚?”灵虎开口吐人言。
问是人话吗?他为啥跑心里没点数?那么大张虎嘴对着人,不跑难道等着把脑袋塞进去当西瓜嚼?
叶行舟心里骂骂咧咧,坐在树干上不下来。
“灵虎前辈,我锻炼臂力。”
灵虎优雅舔爪,做足了绅士虎的模样。
“吾可带你寻夕灵泉,作为交换,你帮吾做件事。”
叶行舟喘了口气,低头瞧树下的白虎,并未急着答应,“你怎知我找夕灵泉?”
白虎:“吾主衍算,命吾在此等待。”
那早不吱声干嘛!他不就在密林里白打两转了吗!
叶行舟:“你先说说,我原地打转是怎么回事?”
白虎也没隐瞒,“朝夕渊会转。”
“渊?”叶行舟捕捉到关键词,“这里不是朝夕山吗?”
“山是假,渊是真。”
白虎又道,“你要的夕灵泉在渊底。”
“吾可带你去真正的朝夕渊,交易便是吾要你取走召妖卷。”
就算不交易他也会取召妖卷的。
叶行舟从树上翻身下来,再次看那双幽蓝虎眼,叶行舟接受度高了。
“灵虎前辈,劳烦带路。”
“吾唤平安。”
灵虎介绍完名字,优雅低头,让叶行舟上背。
叶行舟试探着爬上虎背。
灵虎叫平安,就跟丧彪叫咪咪一样。
反差属实大。
灵虎驮得稳当,无视荆棘,一直往前。
那些挡路的树与坡与一条深渊重叠。
难道这次守阵法的不是灵蛇,是这灵虎吗?
何况朝夕渊还有灵气,保不准阵法结界还是完好,所以灵虎来去自如。
“吾不是灵兽。”灵虎忽然道。
叶行舟摸了一下灵虎的毛,触感真实,“平安前辈,什么意思?”
“吾乃红缨枪灵。”灵虎继续往前,“吾不喜化人身,便以兽形活动。”
还是位与众不同的枪灵。
叶行舟环顾深渊,他身处最底下,这条深渊亦是深长裂缝,前方是一副早已被吃空的蛇骸骨。
蛇的骸骨上,还缠绕着黏虫啃食骨头,时不时就有骨头断裂的声音。
白虎驮着他,在骸骨中穿行,直到深渊尽头,一处破矮小屋显现。
小屋旁,是两处阵法。
一阵法红线交缠,阵眼插有一红缨长枪。
另一阵法以血为引,正中间坐着一修士。
修士坐在阵法中间,双目紧闭,浓眉长苒,左脸一条长疤痕,却不掩正气,全身漆黑黏虫已蔓延到脖颈,叶行舟勉强瞧见衣襟领口,才能猜出黏虫底下是玄金道袍。
叶行舟一时说不出的滋味。
本以为朝夕山还有灵气,不灭侵蚀会晚些。
未想到,守护灵蛇已被吃空了。
而护阵法的前辈,也即将被吞灭。
叶行舟看着前辈,无气息波动。
其身虽在,其魂已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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