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夫郎是个作精by端瑜

作者:端瑜  录入:09-22

席面有荤腥,有好几样菜色,好饭好菜。
梁素:“到了吃午食的时候,澄哥儿你跟你外公一块过来,我跟你阿爹,舅舅赶早去帮忙。”
早上,宋明言做了葱油饼,吃了葱油饼垫垫肚子,宋长叙就跟去谭家。
今天他穿了一件好的长袍,把头发用发带绑起来露出饱满的额头,玉骨秀横秋,眉眼如漆,宽肩窄腰,他往那一站就引得姑娘跟哥儿看他。
谭老太太看见宋长叙笑着拉着他的手说道:“今天就要劳烦你了,宋家小子。”
宋长叙进退有度笑道:“谭奶奶说笑了,我才是劳您看得起把记账先生的事交给我。”
谭老太太拍了拍他的手:“好孩子。”
宋长叙没有过多寒暄就去记账了,梁素见他懂得说客套话,人情世故多了,心里怪高兴。又看自家儿子单单坐在一处就引得那么些女子跟哥儿瞧,她心里颇为自豪。
“明言,我俩也去灶房帮忙。”
宋明言点头跟着梁素一块去灶房。
早上来的人不多,大多是来帮忙的。等快到晌午吃饭时,人就多了。
谭家给桌上放了瓜子跟糕点,还怕把他饿着了。人多了,宋长叙写得飞快,字迹工整流畅。
许家也来人了,许知昼知道今天有席面吃,而自己只能待在床上他很郁闷,他试图让他爹背着他去吃席失败。
许知昼恨铁不成钢:“为什么这个时候腿不行了,死腿快跑。”
作者有话说:
小许:我要吃席[爆哭]
小宋:我是最显眼的[墨镜]

许孙正来挂钱,瞧见宋长叙端正的模样,心里不禁点点头。
宋长叙写完许孙正的名字说了一声伯父慢走。
许孙正跟曹琴,许知辞一块进去,曹琴也瞧见宋长叙了,看他如此出众,心里美得很。
曹琴:“你看这村里的年轻汉子,哪有宋家小子长得俊,身姿板正的,还会写字呢。”
许孙正说:“宋家小子是不错。”
选儿婿的时候,他们是多方考证才选了宋长叙,目前照着宋长叙的行为,两人对此都极为满意。
许知辞拿了一个碗来,等吃席时给许知昼装一碗带回去。
他们三个人坐一起,村里的人没看见许知昼还问了一句,“你家知昼怎么没来?”
曹琴:“他腿不小心摔了,现在卧床在家。”
妇人:“这也太不小心了。”
没到一会儿,一桌席面都坐满了,乌泱泱的望过去都是人头,露天的席面,人声嘈杂。
宋业带着徐澄寻了两个位置坐下,打饭的人已经站好了,准备上菜。
开席了,一盘一盘的菜接着来,宋长叙要跟其他在灶房一块帮忙的人一起吃,现在还不到他吃午食的时候。
许知辞把饭菜夹好,然后自己吃起来,村里没甚灶人,大多是村里人自己的手艺,吃起来还是不错。桌上的两个荤腥不到一会儿就夹没有了,村里人极少吃荤腥,一桌又有这么多人,每个人吃上一口就算好了。
许知辞吃了皮蛋剁椒,还有几道红薯叶凉拌,青椒土豆丝都是极好的素菜。许知辞吃得满足,心里还有一丝遗憾,可惜知昼吃不到这么多的菜。
许知辞先吃完,他带着碗要回家,还未走出谭家大门听见有人在喊他。
宋长叙在许家挂钱的时候就知道许知昼没有来,这回他看见许知辞端着碗回去,把搁在桌子上的两个桃子递给许知辞。
“谭家的人送我的,我不爱吃,送给许大哥了。”
说着是送给他的,实则是借他的手送给许知昼,许知辞应下来。
许知昼在家等他大哥回来带饭吃,听见门外传来动静,立马有些跃跃欲试。
许知辞推门一进来把碗筷递给许知昼。
“大哥你太好了。”许知昼握着碗筷,闻着香气就想流口水,他眼尖瞧见许知辞手里还有两个大大的粉桃子,目光犹疑。
“大哥,这桃子从哪儿来的?”
桃子品相这么好,不可能是从席上带回来的。
许知辞说道:“宋长叙在谭家做记账先生,这两个桃子是他给你的。”
许知昼扒拉着饭碗,闻言嘀嘀咕咕:“好吧,算他识相还知道给我带好吃的,两个桃子我跟大哥一人一半,还有一个桃子留给爹娘。”
许知辞:“我不吃,你自个儿吃完。”
“不行,我吃得少,一个大桃子吃不完。”许知昼说着捏了捏自己细软的腰,扬着嗓子说:“我不能长太多肉。”
吃完饭,两兄弟把一个桃子分吃。桃子汁水十足,果肉清香新鲜。
“大哥,你看我绣的花,我怎么绣不明白。”许知昼吃完桃,把自己的针线活给许知辞看。
许知辞接过来指了一处错处。
许知昼恍然大悟:“我懂了。”
许知辞突然想到什么说道:“对了,等你腿好上一些,还要去镇上扯布做身嫁衣。”
“这,这也太难为情了。”许知昼在亲哥面前扭捏了一下,他说:“我绣绣鞋子,荷包,帕子还成,我绣嫁衣绣不来。”
许知辞笑道:“我跟娘会帮你一块做。”
村里人舍不钱,成亲一时也要拿出一大笔钱,他们通常不舍得花钱做新嫁衣,都是去成衣铺里买旁人穿过的。许家二老有积蓄,嫁人这事还是要扯匹新布做一身衣裳,过了这天是把嫁衣留着做纪念还是拆了做其他的,都随许知昼这么想。
许知昼松口气,红着脸颊点头:“有大哥跟娘帮我就放心多了。”
他自己几斤几两他还是知道。
许知辞泡了大麦茶,等许孙正跟曹琴回来正好带了大麦茶去做活。
许孙正说道:“今天给地里翻翻土,打完猪草就回去歇着。”
曹琴:“明天就在家里做肥,去田里摘菜,把鸡蛋点一点去镇上卖了。”
后山的竹林茂盛,夏日炎热,上午做活掰竹子,下午就在家里歇凉编竹篮拿去卖,家里草鞋也磨损了三双,要编织几双草鞋备着。
家里留许知昼折腾针线活,他绣了两个荷包,绣荷包用的布是做衣裳裁下来的边角料棉布。他把床头柜拉开,那里面还有宋长叙留给他的一方帕子。
他回想到自己趴在宋长叙的后背上,肌肤相贴,他的后背真的很宽厚,很有安全感,自己灼热的呼吸铺洒到宋长叙的脖颈,手指攀着他。
许知昼在后背上辨不清宋长叙的神色,他只能看见他的耳垂,脖颈,侧脸的轮廓,感受到脚下走得很稳,有一种安全感。
许知昼甩了甩头,不能再想了。要是被人知道他这么想男人,这还了得。
“若是宋长叙当时拒绝帮我打猪草,我就不会去追山鸡。难道他就一点错都没有吗?”
在谭家用了午食就没人了,谭老太太给宋长叙塞了一个红包。他吃完饭跟着梁素,宋明言回去。
“我看这做记账先生也能赚钱哩。”梁素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
太阳大,三个人加快了步伐。宋长叙说道:“这回是赶巧了,若是做记账先生,我该祈祷红白喜事多些,想想又不大可能。”
“是这个理。”梁素笑着说。
他们回家喝点薄荷茶去歇息,徐澄早到家了,瞧见宋明言回来就喊他。
下午,宋业去做活,梁素跟宋明言在家绣衣,他们闲谈一会儿就没声了,心神落在针线上。
宋家在齐山村中间,这会子左右两边的邻居都没声了,院里只有鸡鸭偶尔叫一声。
宋明言绣一会儿起身去灶房用水瓢舀一碗水倒进鸡圈里,鸡鸭扑哧着翅膀来喝水。
“天太热了,连鸡鸭都没什么精力。”宋明言说。
梁素语气担忧:“每年都是这样,今年气候格外大,只盼着今年不要抗旱。”
要是气候真的大了,庄稼有折损,再交了赋税,他们一年忙到头手里落不下多少铜子。
前几年,云州府发生旱灾,他们是隶属在云州府下面的,那年的光景让人觉得可怕。田地里的庄稼要旱死了,村里的水井都要晒干了,他们只能去河里打水,来回两三趟一个时辰就过去了。
打水不止要给自家人喝,还要给庄稼浇水免得旱死。他们家的地就是在那时卖了好几亩好田,光景不好,有人熬不住还卖自家儿女。
他们能熬过去一是有赖于家底丰些,二是朝廷免了那年的赋税,不然难捱过去。
梁素跟宋明言接着绣,徐澄年纪小回屋去睡。
院里晾晒着被褥,干辣椒,干萝卜条,豆子。村里的狗吐着舌头散热,从屋檐下阴凉的地方尾巴一甩一甩着离开。至于猫比狗不怕热,它躺在太阳里懒洋洋的趴着。
宋长叙小睡片刻,起床温书。接着把自己还未默写完的文章默写,脑子思忖一会儿才下笔。
不管是做文章还是默写都要一气呵成,中途断了,后面再捡起来难度就大。
剩下的十五个弟子,除了宋长叙还在坚持念书,其他有几个学生在家帮忙,还有的就松了心神玩耍一番。冯信鸥回到家里帮着家里做活,空闲下来就继续读书认字。
这时农家不忙,大多是翻土和除草,修补农具,作肥,挖水渠,喂养鸡鸭等畜生。
宋长叙搁下笔,天色已晚,他透过窗看晚霞,出门帮宋业劈柴。
徐澄拿了一个小风车迎风而转。
宋业把地里的活干完又去后山砍了满满当当的一背篓柴。他把背篓放下,喝口水,满头大汗。
“长叙,你若累了就别劈了。”
宋业拿了蒲扇扇风。
徐澄拿着自己心爱的小风扇跑过来给宋长叙看,“舅舅,你看我的风车好不好看,转得很快。”
小风车不转了,他伸手戳了一下小风车。
宋长叙说:“你换个方向,它就转了。”
果然换一个方向风车就转了,徐澄又高兴起来。
十天到了,宋长叙要去邻水村读书,许知昼的腿脚好了,他跟他娘一块去镇上卖菜。
赶早,天色雾蒙蒙的。许知昼挨着曹琴一边坐,背篓里放着昨晚才洗干净的蔬菜背到镇上去卖。
等到了水波镇,许知昼肉眼可见的高兴起来。他先去卖了家里绣的荷包,帕子,而后就去集市帮曹琴卖菜。
许知昼长得好看,他站在一旁不怕笑大声吆喝起来:“快来买快来看咯,新鲜的蔬菜瓜果,刚从地里挖出来的,水灵灵的,干净又好吃!”
他的嗓子亮,模样好看,一时吸引了不少的卖菜妇人跟哥儿过来看菜问价。
一个妇人见菜新鲜,她挑了挑,嘴上讲价:“你这菜还有便宜么,要是再便宜点我就多买点。”
许知昼:“婶娘,我们都是小本生意不能再便宜,若是您多买些菜照顾我们的生意,我搭点小葱送您做个添头怎么样。若是这菜您吃得习惯,下回再来。”
妇人点头:“好吧,就照你说的来。”
作者有话说:
小宋:比窦娥还冤[愤怒]
小许:都来买我的菜[摸头]

许知昼嘴甜嗓子大,不怕吆喝很快就把背篓里的菜卖完了。
有卖菜的人羡慕的说:“你家这个哥儿不怕笑,胆子大,能帮着家里卖菜真好。”
曹琴嘴角上翘,嘴上还是谦虚道:“哪能啊,就是嘴上功夫厉害些。”
跟他们一块来卖菜的人都没有他们卖得快。
许知昼:“娘收摊了。”
把菜卖完了,他们先去买了家里用的油盐酱醋,再去布铺扯布。
老板娘给他们介绍了三种布料,曹琴选了中等的红棉布做嫁衣。
许知昼眨巴着眼睛,看铺子里的成衣。成衣比布料贵,是请绣娘绣的衣裳,瞧着就很精致。
曹琴卖完布料叫儿子,“知昼,我们走了。”
许知昼点点头,跟上曹琴的步伐。在来往嘈杂的人群中,他挽住曹琴的手,摸了摸她手里的老茧,粗糙的,磕磕巴巴的。
宋长叙学的认真等下课后,林蒲问他婚期的事。
“六月初一。”宋长叙说出这个日期,没想到这个日期距离他这么近了。
其他的同窗听了婚期这事,都说要去贺宋长叙。
宋长叙心里有几分尴尬有些别扭,他跟许知昼根本不是那回事,这桩婚事只有他明白怎么回事。
他点头应了同窗的话:“六月初一我就等诸位上门做客了。”
有几个年纪大的同窗早已娶妻,看宋长叙脸嫩,这会子才要成亲,纷纷打听起来。
“你娶的女子还是哥儿?”
宋长叙:“哥儿。”
“你们同村的?”
宋长叙点点头。
同村好,知根知底的。
林蒲起哄也对宋长叙挤眉弄眼的,他问:“脾性如何?”
在院里宋长叙的桌子旁围了一群人,以前从未这般热闹。宋长叙听了林蒲的话私下瞪他一眼,他问的问题怪会为难人的。
宋长叙违心说:“他脾气挺好的。”
“尊夫郎好看么?”有同窗问道。
青春浪漫的少年人,看重样貌又看品性,心里还有对成亲的憧憬,希望找个携手一生的人。
初时总会带着热忱和期待。
最难是从一而终。
宋长叙不用再说假话了,他笑道:“他相貌极好。”
这点是半点做不得假。
有人说道:“莫不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宋长叙扭头不可置信看同窗:“……”
他,情人眼里出西施?
开什么玩笑。
宋长叙起了一地鸡皮疙瘩。
他可恐同。
李秀才来了,他们回到各自的位置又开始听课,宋长叙心神不宁。
他恶狠狠的想,可不能为了这件小事耽误读书。他是不喜欢读书,但他不得不读书。
他很快又被迫沉浸在知识的海洋中……
等吃午饭时,他们有一会儿午休的时间,这还是比较合理的,不然从早学到晚,脑子都要变大。
宋长叙从书箱里扒拉出自己扁扁的小枕头,搬着书桌到院的大树底下纳凉。冯信鸥运气好,他的位置就在大树底下,不用挪动。其余的同窗也把桌椅挪过来挨着纳凉。
宋长叙打了一个哈欠,准备一头栽到枕头上进入短暂的睡梦。
“宋兄,你先别睡。”有人用手肘撞了撞他。
宋长叙强撑着精神问道:“还有什么事,我好困。”
“你没看过其他的书吧,不知道成亲……”
宋长叙已经听不清了,他含糊的说:“不想知道,让我睡吧。”
耳边的嗓音仿佛隔着一层膜,他渐渐什么都不知晓了,说着他一头栽到枕头上已经睡熟了。
同窗们见他睡得这么快,放低了声音闲聊一会儿也闭着眼睛休息一会儿。
下午,宋长叙收拾书箱,李秀才叫住他。
“听信鸥说,你要娶亲了怎么不跟我提?难不成你觉得我跟你不亲近?”
宋长叙忙不迭拱手:“还没到时辰,我想等过段日子再请夫子。”
李秀才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是要去讨一杯喜酒喝。”
宋长叙迷迷瞪瞪的,才半天的功夫,他要成亲的事夫子跟同窗都知道了。
虽说迟早会知道,但这天来得太早了。宋长叙回到家的第一件事是拿了锤子,他锤墙壁里的一块砖,把砖锤松了,这样他就有藏私房钱的地方了。
宋长叙对此很满意。
许知昼对此很不满意。
他跟曹琴去镇上扯了红布回来做嫁衣,他娘说他的针脚太差,把最简单的绣袖子交给他。
许知昼:“我怎么能说差啊,只是我没学。而且这么大一件嫁衣,我绣不好也很正常,我要能绣好,我能去当绣郎了。”
曹琴:“你要去做绣郎,只怕没人找你做衣裳。”
许知昼瘪嘴:“我不一定非要做衣裳嘛,绣娘比我做得好,我纳鞋底,做荷包和帕子就好了。”
“我怎么教出你这样的性子,你嫁到宋家去,不能依着小性子使,万事都要两相忍耐,有时候是要吃些亏。”
许知昼跟炸毛的猫一样嚷道:“谁让我吃亏,我让他吃十斤亏。”
不过宋家确实是村里顶好的人家了。
许知昼气呼呼的绣袖子。
许知辞说道:“你气性怎地这么大。”
许知昼嘴巴像是能挂油壶:“反正我不吃亏,我要享福。”
曹琴跟许知辞相视一笑。
许孙正在地里抹了一把汗,打开水囊喝大儿子做的凉茶,喝完通身爽快多了。今年还未到时辰,不然在地里摘几个寒瓜,放到水井里镇一镇,滋味才好。
村里的人在田地除草,甩着膀子,流着汗水。他们家的地不多,主要是上等田,家里的活紧赶慢赶能对付上。有的地产量低,面积广,耗费的精力多,还不如专心照顾好地的庄稼。
许家原来也有几亩地是劣地,卖出去给人圈去养猪,得了银两凑了凑买一亩好田用来做庄稼。
许孙正可宝贝家里的田地,大半辈子都寄托在上面。
妇人们有的在家做针线活,要么就是上山砍竹子编竹篮去卖。
她们砍了竹子放进背篓,闲谈道:“一个竹篮卖五文钱,编得快就能多挣点。”
“我听说李虎在山上逮了好几只野兔子,这回去镇上能得不少铜子。”
一个夫郎感叹:“做猎户还是挣钱,王燕嫁了一个好人家。”
“要说好人家,我看还是宋家好,好歹是一个读书人,再不济去镇上找活也好找。”一个哥儿甩了甩泛酸的手。
众人附和起来。
“但你们想宋家为了让宋长叙去读书这些年把银子砸进去都没听见一声响,若是我们家里就算有这么些钱也是不敢去花的。”
想来也是,他们还是更看重田地,祖辈都是刨土做农,要是想要改变反而心里有恐惧和不确定,也不想花太多钱在孩子身上。
孩子养到七八岁就要帮着家里做事,宋家小子闷在屋里读书没帮上家里的忙。
他们闲谈一会儿就回院里裁竹子。
闲话说得多是没事的时候,揣测几句,手里有事了就没闲心说闲话。
宋长叙从邻水村回来,中途遇见孙绿真跟一个汉子在河边说话,看了一眼就收回眼神没多说。
这个河边挺隐蔽的,寻常人不会来这里,但这条河是宋长叙从邻水村回到齐山村的小路,比大路更近,所以他经常往这边走。
孙绿真看见了宋长叙有些慌张,他急忙跟对面的男人说几句话就匆匆离开去追宋长叙。
“宋长叙你等一下。”孙绿真喘息追上来。
宋长叙:“你放心,我不会乱说的。”
孙绿真:“……”
“我不是这个意思,好吧,要是你能不说太好了。”孙绿真解释道:“这是家里相看的人,我觉得还不错但还没有定下来还在接触,所以在没有结果前,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宋长叙点头:“我不是一个多管闲事的人。”
两个人撞上了,一前一后的回去,宋长叙想了想说道:“你私下还是不要跟他有过多的接触,或者要见面找相熟的人一块,因为不知道男方人品如何,你跟他私下见面可能有危险。”
孙绿真心中一暖,扬着笑:“我记住你的话了,是我有些放松警惕了。”
毕竟是别人的事,宋长叙提醒一二就没有再多说。到了村口,两个人分道扬镳。
回到家里,宋长叙喝口薄荷茶,灶房里传来声响,宋明言正在擀面。
“今晚熬点粥,扔几个土豆进去,再做几个腊肉饼一块吃。”
宋长叙到杂屋搬来几根木头劈柴搬到灶房,年轻精力茂盛,他时常挑水劈柴,劲儿练大了。
刚穿过来他的身子发虚,现在宋长叙捏了自己的腿跟胳膊已经储满了力量。
要是考不上,他还能靠体力赚钱,又多了一条路。宋长叙对自己很满意。
徐澄从后山摘了许多皂角回来,他嘟囔着说:“改日去镇上还能卖几个铜子,等下雨后还能去山上捡菌子卖。”
宋长叙:“……”
他还需努力。
徐澄:“舅舅,山上有覆盆子,我够不着,你能带我去摘么?”
宋长叙知道覆盆子,它还有一个名称叫树莓。高度一般一到二米,喜欢生长在山林杂木林边上,灌丛和荒野边上。他从院里拿了一个钉耙,跟着徐澄上山。
宋明言出声:“你们俩早点回来吃饭,马上就做好了。”
宋长叙应一声,来到山崖边上,挨着平地的覆盆子已经被摘完后,拿个钉耙把它的枝干沟到平地上就能摘了,枝干全是刺,摘起来要小心。
村里的孩子们见宋长叙拿钉耙一钩就把他们无可奈何的枝干钩过来,捶胸顿足。
徐澄笑眯眯的去摘覆盆子。
作者有话说:
小宋:难得的单身生活[撒花]
小许:要好好享福[摸头]

第18章 买豆腐(大修)
宋长叙跟徐澄满载而归,钉耙借给村里认识的小孩,让他们钩完后还回来。
回到家,徐澄自告奋勇去洗覆盆子,宋明言抓了一把咸菜和酸缸豆,家里还浸泡了大白菜和萝卜一并抓起来,放点盐醋酱油,一大勺油泼辣椒,搅拌均匀,味道很香。
土豆切成丁下锅跟粥一块煮,腊肉切丁剁碎揉进面里,宋明言朝热锅倒油煎饼。
他烙饼喜欢加点葱。
他还炒了一碟花生米,上面洒了点盐。
很快做好吃晚食,覆盆子洗了一碟搁在桌上,宋业跟梁素回来就能吃一口热粥。
宋长叙等碗里的粥冷一冷,咬着土豆块,夹了酸萝卜吃,裹了辣椒的酸萝卜条太下饭了。
家里用的油是菜籽油和大豆油,这两类油比较便宜,当然家里还有一罐猪油,不经常拿来吃,猪油拿来煎蛋小面条是极为好吃的。
炒菜用的铁锅,受热均匀,导热快,更好吃。寻常的农户人家不舍得给家里买铁锅,宋业买铁锅的时候也是纠结万分,但他转念一想买了铁锅要用很长的时间,这样算来也是划算。
他买了一个小铁锅炒菜就够用了。
一碟的花生米大半都是宋业解决的,宋长叙跟徐澄都爱吃酸萝卜。
曹琴夹了菜端着碗出门找人说话。
覆盆子吃完了,徐澄跑进屋睡觉。天气热起来,屋内挂上蚊帐,宋长叙躺在床上默背文章。
下午宋长叙从邻水村回来,梁素要上山割草,她喊道:“你去胡木匠那把做好的梳妆柜搬回来放着。”
宋长叙点头,空气中还有木屑的味道,梳妆柜都是实木做的,他未曾见过古代的梳妆柜,搬到自己屋子里,敲敲打打。
只有面前有一个镶嵌镜子的空位,其余的跟寻常的床头柜完全一模一样,宋长叙很快就兴致怏怏。
床还未打好,胡木匠让他半个月去一趟,那就是五月中旬了。
宋长叙想到成亲头皮发麻,他捏着书本却是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等好些日子,天气大了,齐山村的人一般赶早去做活,晌午就在家避凉,等下午天气凉快些再去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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