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江体质的我和马甲HE了by凤梨菠萝派

作者:凤梨菠萝派  录入:09-23

“我不会飞,也不会游走,我站在陆地上,我是人。”
乌丸莲耶说,“如果以后有机会,我带你去罗弗敦群岛,那里有世界上最美的雪,和最绚丽的极光。”
“在那里,就成了世界上最自由的人。”
安静了半晌,他身旁的人摇了摇头。
乌丸莲耶侧过头,“小鱼,不管你信不信,我是真的爱你。”
“我不想伤害你,我永远都希望你活在幸福里。”
莫时鱼探过身,看着他,“他们说,我杀了我的配偶,是你吗?”
“不是我,能是谁?”
莫时鱼低下眼,“那你这次不要再被我杀了,带我去罗弗敦群岛,看极光。”
“好。”
他笑了笑,“如果能看到,就好了。”
当天晚上,莫时鱼在海边吃了一顿晚餐。
他喝了很多酒,反而没能睡着,乌丸莲耶有事离开了,留他一个人在沙滩上望着天空。
莫时鱼望着海面,他看到了一本巨大的书籍,高高的悬于天空中,书籍是摊开的模样,书页间护着一个小小的灰色的光点。
那光点与书籍相比很小,像宇宙里的一粒星辰,但仔细看似乎是一座石像,周围透着星光。莫时鱼无法形容石像的样子,只能看见石像垂下的长发,莫时鱼隐约觉得有些眼熟。
他有些疑惑,大概能感觉到自己在做梦,但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做这样一个毫无逻辑的梦。
书籍护着石像的那一页,隐隐有一些纹路,乍一看像流星划过的痕迹,但仔细看更像是鱼纹,或者说鱼鳞。
莫时鱼一瞬间意识到了什么。
他朝天空努力的伸出手,竟然真的摸到了什么,他收回手。
手心躺着一片鱼鳞,泛着淡淡的烟雾的朦胧灰色。
他下意识抬起眼,再次看向石像,这一回,他看的更清楚了一些,似乎拨开了迷雾。
就在他看清石像长相的一瞬间,他的心中陡然升起了一种无边惊诧和心悸。
“——”
他睁开眼,惊异未定,后背除了一身冷汗,捂着发晕的头缓了一会儿才放下手。
他这时才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回到了房间里,而身边站了一个人。
映入眼帘的是一双焦急的紫眸,低而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小时鱼,快跟我走!”
莫时鱼还没反应过来,怔怔的看着对方,来人衣着微微狼狈,甚至浑身湿漉漉的,肩膀上有伤,好像经历了很多事情。
“你是……”
那人清俊的眉眼登时变得凌厉了一瞬间,“你不认识我了?那群人到底对你做了什么?”
他没有等莫时鱼回答,立刻介绍自己,“我是萩原研二。是一名警察,也是你的朋友。”
萩原……研二?
莫时鱼登时睁大了眼睛,“这里是柯……??”
他穿越了,穿到了柯南世界?
等等,他还被抓了……
所以人家穿越是加入主角团,他穿了是成为单元剧里的杀人犯??
萩原研二默默看着莫时鱼听了他的名字后,就开始莫名其妙的原地抱头,一副不肯接受现实的样子。
“你干嘛呢?”萩原研二不轻不重的拍了一把他的脑壳,“好不容易找到你,快跟我走!”
他跟着萩原研二站起来,有些茫然的看他,“为什么来救我?”
“我犯了罪,杀了人,就该赎罪。在监狱里,在精神病医院里。”
“你是警察……为什么来救我?”
萩原研二回头看他,“这里不是你赎罪的地方。”
他语气很生硬,“你也不是精神病。”
“说这些话的人,都是坏家伙。”
莫时鱼微微睁大了眼睛。
他站了起来,刚走一步,就踉跄了一下,差点歪到地上,萩原研二注意到了他脚踝上的纱布,“你的脚……”
“没事。”莫时鱼摇头,“我没事,这些都是……”
他低下眼,“假的。”
“我背你。”萩原研二动作迅速的把莫时鱼背起来,“我们准备了一艘船,就在破晓的时候,离开这里。”
莫时鱼转头,看着幽深的走廊,“我的配偶还在这里……我要和他说一声……”
“你根本没有配偶!”萩原研二打断了他的话,回头厉声道。
他很快注意到了莫时鱼看着他呆住的、隐隐透着害怕的神色,带着血丝的紫眸眨了眨,缓和了语气,“抱歉,我有些着急。”
“听好了,小时鱼。”他正色道,“外面没人放弃你,只要挺过这一关,就没人能再阻拦你,伤害你。你一定能把这里深藏的罪恶送上审判庭,因为你是一个勇敢的人,我没有见过比你更勇敢的人!”
“你吃了他们专门为你准备的药,所以才会这么不清醒,相信我们,等你出去了,我们会治好你的。”
莫时鱼抬起了头,不知过了多久,他小声说,“你们,指的是谁?”
萩原研二温声说,“同伴们。”
莫时鱼看着他,“所以,我不是杀人犯,我其实是你们的同伴?”
“当然了。”萩原研二说,“无论发生什么,我们都不会放弃你。”
一路走到了海边,停靠着一艘小船。
莫时鱼赤着脚,踩过海边微凉的细沙,海边的风很大,但奇异的是,莫时鱼没有感觉到冷。
他抬头看了一眼天空,星空闪耀,没有漂浮于空中的巨大书籍。
萩原研二拉着莫时鱼坐进了小船,手里握着一根船桨。
他忽然松开了握着萩原研二手腕的手,后退了一步,然后突兀说了一句同当下场景毫不相干的话,“有一个金发深肤的医生曾经给过我一颗巧克力。”
他从口袋里摸出了一颗巧克力,低头看了一会儿,放回进口袋里。
萩原研二笑了一下,“还有这回事?”
“不过小时鱼,不要浪费时间了,我们必须在破晓前离开这里……”
他的话没有说完,莫时鱼忽然摇头,“你走吧,我不离开,我就呆在这里。”
萩原研二的动作顿住了,良久,他缓缓回过头,眼珠定在了莫时鱼的身上,“为什么?”他神色带着疑惑,“组织对你的看守紧密,今晚是我们好不容易造成的漏洞,错过了今天,你很难再逃出去了。”
莫时鱼松开了船桨,任由船桨掉进海里。
“这是最好的结局了。”莫时鱼说,“带我出去,被发现的话你会死。”
“我逃不出去的,谁来救我,谁就会死。”
“我不想再出去了,就呆在这里。哪里也不去。这对大家都是最好的。”
黑发紫眸的俊美青年动作顿住了。
他的手僵在半空中,抿紧唇,看着莫时鱼的眼神忧伤而痛苦,“那我们呢?”
“你们都会没事的。”莫时鱼轻声说,他推了一把船,看着船游入海中,他抱着腿坐在那里,看着青年,“我没力气了,我太累了,走路好疼啊。”
他抬起眼,看着星空闪耀的瑰丽夜空。
“哪怕明天破晓就会化作泡沫,我也走不动了。”
萩原研二站在船里,沉默的看着他。
“对了,萩原警官,”莫时鱼歪着头看他,“你什么时候会戴这种白色的毛线帽子了?”
这一回,黑发紫眸的警官没有回答他。
他的眼神变得冷了一些,嘴角则是勾起了更温和的笑意,“谁知道呢?”
他站起来,跨出了小船。
“一切都会好的,小鱼,到了明天,你会得到永恒的幸福。”
“不过,这一次,你依然没有选择我,和我离开。”
“真是可惜。”

莫时鱼坐在沙滩上,望着云层里渐渐透露出了霞光,却有种轻飘飘的感觉。
他觉得自己好像变轻了。
他最后看了一眼背后的沙滩,和沙滩上栖息的海鸥,以及站在沙滩边缘的护工。
他扯下了黑色的假发,露出了浅金色的波浪卷长发,那双晦涩美丽的灰蓝色眼睛正凝视着他,背景是美丽的海岸线。
这一幕,像一个童话的书封,不,更像是某个时尚杂志的封面。
他,不,她露出了一个浅浅的、勾人的微笑,朝他作出了一个嘴型。
“……”
莫时鱼低下头,看到他的指尖最先消散成泡沫,接着是手臂和长发。
烟灰色的泡沫和光点,慢慢升到空中,像珍珠贝的碎屑随着海风起舞。
就像他曾看过的那只金色的熊。
你离开这里的时候,原来是这种感觉……
海浪托起了他,一串串气泡慢慢在半空中形成了鱼鳞的形状。
他失去了眼睛这一个器官,但似乎依然能看到周围,他的视野拔高,却逐渐感受到了一种憋闷的感觉,于是他用力一撕,撕开了天幕。
他看到了天空的真面目,那是一个透明的玻璃罩,四四方方的盒子,只是这盒子太大,太广阔,他误以为这里是一片天空。
周围的空气里都是空间碎裂留下的,类似于玻璃碎掉的痕迹,莫时鱼在碎玻璃里,看到了很多个自己的倒影。
就像他站在某一个奇点,观测着平行世界。
忽地,空气里的碎裂痕迹开始朝他的方向回拢,形成了一个人影。
浓重的血腥味弥漫在鼻腔。
那映出了无数个莫时鱼的碎玻璃一样的人影慢慢朝他伸出了一只手,上面存在少许龟裂的痕迹,里面隐隐透出了金色的液体。
“跟我走吧。”他说。
“我们去永恒平静之地。”
莫时鱼猛地伸出手,攥住了一截手,手指用力到几乎陷进了肉里。
“抓住你了。”
他坐起身,捋了一下长发,看着正怔怔盯着他的人影,和隐隐约约的白色半长发,嘴角轻柔漂亮的勾起,露出了满意的、贪婪的笑容。
“玛雷戒指。”
整个霓虹上空弥漫着硝烟和不安的氛围。大街上行走的人都少了很多,只有飞机场和火车站是爆满的。
一对父母带着小女孩拎着行李,往飞机场的方向赶。女孩拉着妈妈的手,走得踉踉跄跄,艰难的跟上,她满脸疑惑。
“妈妈,我们要去哪里玩吗?”
母亲的视线从新宿那边灰蒙蒙的天空和硝烟血腥的味道中收回来,勉强露出了一个笑,“宝宝,我们去欧洲玩好不好啊?”
“欧洲是哪里?”女孩茫然的问。
“是离这里很远的地方。”父亲不断的操作着手机,低头抹了一把汗,“老婆,我只买得到去也门的机票了。”
女人一咬牙,“不管了,就去那里,出了国再转机,再在这里呆下去,我们这些平民已经没有活路了。”
死亡的阴影在东京蔓延。
这一切是从新宿事变开始的。
人们一早起来,先是看到了笼罩住了新宿的结界,而慢慢的,结界越来越大。
里面的血腥味和怪物的身影,即便是结界外也看得一清二楚。
各种各样的说法在网上甚嚣尘上,其中最有代表性的一个结论与几年前出现的横滨大坑洞一样,这是一种天然的污染;也有人说这是一种人为的祭祀,是极端组织为了唤醒地底沉睡的邪神。
而政府却没有做出正面回应,只知道失踪的人数在不断增长,于是越来越多的东京人选择远走他乡,东京正在变成一座空城。
此刻,新宿外。
坦克压过大地,士兵全副武装,各国军队在新宿外驻扎。
这段时间,军队内的争论不曾停止,甚嚣尘上。
组织不肯放开结界,任凭不断蔓延的结界造成的伤亡数字不断攀升,到底是为了什么?
还能为了什么?
当然是为了控制巢母。
只要控制住巢母,战略意义的重大性不言而喻。可随意控制、随地爆发的污染,目前没有任何治愈手段,没有一个国家承受得住。
“为了全人类安全,必须使用核弹清除这一块区域。”军队方的代表在紧急会议上坚持到。
立刻有人反对。
“不行,巢母可能还在里面!”
那人鹰隼般锐利的眼眸看向他,“过去了这么久,还没找到办法,我们已经失去救他的机会了!”
“再拖下去,哪怕核弹也不一定能销毁新宿此刻的污染。”
没有人知道新宿的内部在孕育什么,只知道那是极端邪性的祭祀。
已经过了这么久,谁知道组织是不是已经成功控制了巢母的力量,与其变成那样的局面,不如将这个空间和巢母一起毁了。
霓虹一方的高官眉头紧皱的撑着下巴,“我们的卧底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没有回应我们。”
“他们很可能也困在结界里,仍在奋斗。”
一旦发射核弹,包括卧底在内的警察,平民,全部都会成为牺牲品。
“但我们别无选择,为了全人类的未来,只能如此。”
“哪怕是为了人类的未来——也绝对不可以摧毁新宿。”太宰治站在结界外,他懒懒的伸了个懒腰,“没想到我也说出了这种话呢,不过政府里的人的想法应该是相反的吧……”
他的一边眼睛缠着绷带,只露出了一边鸢色眼眸,他微微偏了偏头。
“小莫先生是这个世界的意志为治好自身顽疾找到的唯一办法,明明什么都不做,放任他治愈污染,就可以让世界继续存活下去,可人类总会自取灭亡。”
他的身旁,中岛敦眨了眨琥珀色的眼睛,有些茫然的,“太宰先生,政府要害时鱼先生吗?”
“没错!”太宰治伸出一根手指头,在中岛敦面前晃了一下,笑眯眯的干脆说,“敦君,所以明天阻止政府发射核弹的这个重要任务就——交给你啦!”
中岛敦:“……阻止核弹?我吗?”
太宰治转身,悠闲的晃了晃手,“加油哦!还有芥川也会来帮你的,所以不要担心~”
小白虎惊恐的跳起来,“什么——”
太宰治走到了空无一人的大街上,回过头,眯着眼睛,看着忽然落在路灯上,低着头看他的青年。
他浑身裹着绷带,似乎和他很有共同话题。
他的手里抱着一个昏迷的人,有些微微的眼熟。
青年落在地上,绷带后有陈年伤痕的痕迹,黑色的发丝间夹杂着灰色挑染,声音带着磁性和晦涩,莫名的耳熟。
“太宰君,做个交易如何?”
“我送了一个人出来,你负责保护他,并请他做个好吃的芝士蛋糕给我,如何?”
“送出来?从哪里送出来?”太宰治轻声道,“难不成,是从结界内部送出来的?”
那人不置可否的轻笑一声。
第一个出现在结界外的人。
“你这家伙,声音真是耳熟啊,包括这头黑灰色的头发……”
“太宰君。”青年说,“横滨,片场,面具。”
“我和那个你相似,但又不同。”
太宰治眯起眼,慢慢地笑起来。
他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在对面接通后,他轻柔的笑起来,“沢田君,我忽然有了一个好主意,如果顺利的话,我们可以进入结界了。”
“根据目前的情报,结界由污染的玛雷戒指造成,玛雷戒指具有空间属性,它的所有者很聪明,将玛雷戒指引发的污染和人命相结合,减轻了玛雷戒指对自己的负担。”
“但相对的,他能维持现在的状态应该已经是极限。他本人应该是无法抽身的状态。”
“破坏结界的唯一办法,是结界内部和外部被一起冲击,彻底破坏结界的稳定性。”
“然而,结界本身存在大量的污染,所以普通人根本碰不得。”
“但你不一样,泽田君,你的戒指和玛雷戒指同宗同源,有一瞬间可以对结界造成缺口。但无可避免的,你的戒指和你都会被污染。”
“这不是问题。”话筒的那边,少年冷淡的声音响起,“但你为什么有把握,结界里有人有办法配合我们,一起破坏结界?”
太宰治笑起来。
“因为有些人啊,向来不可能放弃。”
新宿被彻底拦住之前,太宰治曾经收到了一个电话。
“太宰君,是我。”
莫时鱼的那边是刺耳的尖叫和笑声,还有极为不祥的重物接连落地的声音。
正在寻找跳河地点的太宰治悠哉的表情瞬间严肃起来。
莫时鱼说,“这也许是我和你的最后一次通话,我在新宿,出了一些意外,总之敌人已经出手了。”
“今天,就是决战了。”
“他们用人命祭祀,我感觉记忆在飞快的模糊……接下来,我可能会失去记忆,他们的目的很容易猜。”
“但相信我,我一定会送出信号,那一天不会很晚。”
“因为这一回,我不是一个人。”
“就在你看到信号的那一刻,胜利一定属于我们。”
“在此之前,拜托了。”
哪怕被电话信号的扭曲后,他的声音依然浸着淋漓的鲜血,和鲜明的斗志。

第142章
白兰的姿态有一些变化,他眼角的纹身像泪一样流下来,背部撑开了洁白到污秽的翅膀,满是污染的诡谲和美丽的感觉。
“你吃了那么多次药。”他有些疑惑的歪着头,“竟然还有记忆?”
“药?”
莫时鱼松开手,垂眸,看着手里洒落了几十颗药片碎片,“你说这些吗?”
白兰的瞳孔收缩了一瞬。
没吃?他竟然没吃?
明明每一次都看着他吃了下去,在全天性的监控下,他根本没有催吐的机会。他怎么躲过去的?
药片落在地上,化成了一朵朵棉花,被一只娃娃抓住吞进了嘴巴里。娃娃摇晃着站起来,打了个饱嗝。
白兰盯着那只眼熟的玩偶。
是在新宿,跟着妈妈的玩偶,骸君的同伴,那个术士。
……他在病床上做的娃娃。
“原来如此,有人帮你吃了啊。”
“他竟然跟着你进去了……可我当时设定的准入条件明明是你的灵魂。”白兰歪着头,喃喃自语,“为什么?”
莫时鱼朝娃娃伸出手,任由娃娃爬到了自己肩膀上。
“记忆是组成我人格的一部分,当人失去记忆,处于那样严密设计的洗脑场景里,人格被人揉搓扁圆,实在是再容易不过了。”
他看着对方,“但说来凑巧,我的记忆不止有第一视角。”
“还有第三视角。”
莫时鱼转头打了个响指,舍雨动了动,分裂出了新娃娃,娃娃们跳在地上,飞快的在结界内收集污染。
能回忆起过去,代表这一部分记忆,是没有被污染带走的。
可从第三方视角观察自己?白兰从未见过这样的破局办法。
“你都是演的吗?”白兰感觉到自己体内的污染在迅速蒸发,他的眉心抽动了一下,但没有挣扎,只是亲热的捏了捏莫时鱼的手指,“妈妈,你的演技真好啊。”
他一字一句的说,“哪怕看着来寻找自己的店长死在你面前,都不曾露出破绽,崩溃装的真像啊……”
“难不成妈妈你只是表现的很在乎那个人?”他有些委屈似的,“我还真把他当成你的弱点了呢。”
莫时鱼冷笑了一声,“小兔崽子。”
“你看到他的尸体,变成你的养分了吗?”
他站了起来,走了过去,走到了白兰面前,毫不在意的看了眼左脚踝,那里光洁,没有伤口。
“……”白兰缓缓说,“我没有那么闲。”
“你当然没有,玛雷戒指的污染就已经让你自顾不暇,更别提制造那一层又一层的空间,亏你想得出来。”
白兰摊开手,“我都知道我是疯子了,还惊讶什么。”
“其实除了你的店长,当时被困在新宿的还有两位警官,我本想拿来一起对付你。不过,他们逃出去了。”白兰歪了歪头,“乌丸莲耶的组织里都是卧底。看起来还是他们认识的老熟人,可惜我已经没精力拔钉子。”
白兰叹了口气,“和他合作,果然没未来。”
莫时鱼低笑起来。
“你怎么分辨出来,后面的空间也是假的?”白兰好奇的问。
“我分不出来,但我知道,乌丸莲耶那个老东西,绝对没那个胆子用真身接近我。”
所以,从医院里出来的空间,也绝对是假的。
一层套一层,你是洋葱吗?嗯?白兰?
白兰手指上的戒指发散着糜烂的光,到处都是空间乱流。
玛雷戒指承受的污染已经积重难返,单纯的净化已经没有用了。
一点点闪着亮光的碎屑顺着空气飘舞,那是战争的硝烟,是结界慢慢碎裂的碎片。
“白兰,我应该说过吧,”他轻而柔和的道,“别叫我妈妈。”
他手里用力,硬生生捏碎了那颗璀璨的戒指,也在同时捏碎了白发少年的手腕。
手腕没有流血,而是像碎掉的陶瓷一样裂了开来。
乌黑的污染从碎裂的空间裂纹处溢出来,莫时鱼将深灰色的贝壳扔出去,与污染碰撞,发出了巨大的冲击力,内部的结界发出了不堪重负的轰鸣声,与此同时,一抹鎏金的火焰势如破竹的冲进了这里,席卷周围,像远古的巨兽发出了恐怖的低吼。
结界彻底碎了。
白兰仰着头,睁大了眼,看着那两股力量相互碰撞。
他紫色的眼睛里划过一些狼狈的痕迹,身后的翅膀逐渐溃散,却是慢慢笑起来。
他低声道,“妈妈,别人叫你什么,只有这一点,是你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的。”
“你再厉害,也活在他人的凝视里,这是你的宿命。”
白兰捂着断裂的手,后退了一步,遥望四周。鲜血淋漓的断肢组成的肉床,污染的肉块在点缀着嚎叫声,都在巢母的力量下,一点点溃散。
“啊……都毁了,这么漂亮的地方,我给妈妈筑的巢,都毁了。”
他似乎是在遗憾的感叹,眼里带着真切的悲伤,下一刻猛地用能用的那只手抽出匕首,莫时鱼下意识的格挡,却发现白兰的攻击不是朝他来的。
娃娃伸出尖尖,柔软的布料以不科学的角度挡住了尖锐的尖刀。
他格挡住匕首的棉花尖尖长出了血肉,白发在微风中垂荡,血红色的眼睛无波的看着同样白发的少年。
“哈哈……”白兰死死盯着他,仰着头笑了,“我知道了……那天在神社,就是你和妈妈搞在一起吧,我就知道,该死的……”
舍雨低下头,看着气息微弱、眼里带着怨恨的白发少年,缓缓勾起了一个和莫时鱼类似的笑容。
“小兔崽子。”他用一模一样的语气,轻缓的说道。
白兰瞳孔放大了一瞬间。
他看着他的眼睛,浅淡的烟灰,没有恨意,只有平静,让人牙根子发痒。
“玛雷戒指被净化,你也会死。”
“能被你杀死,也不算什么无法接受的结局。”白兰缓缓松开手,匕首从手里掉了下去。
他伸出手,手臂布满了龟裂的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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