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产霸总:兵王司机别太会宠by五点宵禁

作者:五点宵禁  录入:10-02

那双总是平静无波的眼睛里,此刻盛满了温柔的、令人沉溺的星光。
程肆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他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带着颤抖。
麻醉师将针头扎入他的静脉。
冰凉的液体,顺着血管,迅速流遍四肢百骸。
程肆的意识开始变得沉重,眼前的景物开始旋转、模糊。
可他的眼睛,就是不受控制地,固执地,望着李离的方向。
心里的慌乱,在麻醉效力的催化下,被无限放大。
为什么李离的眼神那么温柔,却又如同诀别?
为什么那句“一切都会好的”,听起来更像一句残忍的承诺?
程肆的瞳孔猛地收缩,他想开口,想坐起来,想去抓住那个人。
可他的身体已经不听使唤。
眼皮沉重,无法抬起,喉咙里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李离的脸,在视野里变得越来越模糊,
最后,彻底被黑暗吞噬。
在意识彻底沉沦的前一秒,程肆的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无尽的、尖锐的自责,撕裂了他的心脏。
恨自己为什么沉溺在可悲的自尊和创伤里,
把所有的重担,都留给了李离一个人。
程肆在无边的黑暗与自我埋怨中,沉沉昏去。

第155章 惊天酷刑!他竟用刷子一寸寸“洗净”自己!
麻醉剂的冰冷效力如潮水般漫过,程肆紧绷的身体终于彻底松弛下来。
他眼中的光,那份固执锁在李离身上的光,最终被无边的黑暗彻底吞没。
手术室里,心电监护仪规律的蜂鸣声,成了唯一度量时间的声音。
滴。滴。滴。
李离躺在相邻的手术床上,静静地看着程肆沉睡的侧脸。
直到确认程肆的呼吸已经平稳深长,彻底陷入无知无觉的昏沉,李离才有了动作。
他坐了起来。
动作干脆利落,没有半分迟疑,手术服的布料发出轻微的摩擦声。
旁边的护士下意识上前一步,嘴唇微动,似乎想说什么。
李离的视线扫了过去。
他的目光冰冷深邃,不带一丝情绪,仿佛能将一切冻结。
护士所有的话,都堵在喉咙里,一个字也挤不出来。
李离从手术床上下来,赤脚踩在冰冷无菌的地面。
那股凉意顺着脚底,一路向上攀爬,却压不住他胸腔里灼烧的什么东西。
他一步步,走向程肆的手术床。
他的手伸了出去,悬在程肆的脸颊上方,停顿了数秒。
指尖因为克制而微微颤抖。
然后,他终于碰了上去。
指腹从程肆眼角那道浅浅的疤痕开始,那道曾让他觉得充满荷尔蒙,
此刻却只让他心疼的疤。
他轻轻地,近乎贪婪地,描摹着。
顺着高挺的鼻梁,滑到那总是抿成一条线的薄唇。
他想起这张嘴说过的混账话,也想起这张嘴笨拙的安慰。
李离的手继续向下,抚过程肆喉结的凸起,掌下,是他喉结处平稳的脉动。
活着。他还活着。
这个认知,如同钝刀,反复凌迟着李离的心脏。
他俯下身,将脸埋进程肆的颈窝,深深吸了一口气。
是程肆的味道。
混杂着消毒水,却依然清晰可辨的,
属于程肆的,让他眷恋到骨子里的味道。
“你们都先出去。”
李离的声音很低,很沉,从程肆的颈窝里闷闷地传出来。
手术室内的所有工作人员面面相觑,却无一人敢质疑。
他们安静地,鱼贯而出。
厚重的金属门被轻轻带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咔哒”声。
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和机器冰冷的蜂鸣。
绝对的安静,让李离的动作变得更加放肆。
他直起身,手掌贴上程肆宽阔的胸膛,
感受着那具身体里蕴藏的、沉睡的力量。
肌肉的线条流畅而坚实,是他曾无比迷恋的触感。
他的手,顺着肌理的走向,缓慢地,一寸寸地向下滑动。
那手掌,既像在巡视自己的领地,又像在做最后的告别。
突然。李离的指尖顿住了。
他触到了一片粗糙的、不属于皮肤应有质感的区域。
那触感粗糙,突兀刺手,仿佛划过劣质的砂纸。
李离的眉头皱起。
他以为是错觉。他的手指再次在那片区域划过。
那是一道道凸起的,已经结痂的,细密的划痕。
李离的心猛地一沉。
一股不祥的预感瞬间疯长,化作藤蔓紧紧缠绕他的心脏。
他的呼吸停滞了一秒。
下一个瞬间,他伸出双手,抓住程肆身上那件浅蓝色的病号服。
“刺啦——”
布料撕裂的声音,在死寂的手术室里,显得格外尖锐,格外刺耳。
脆弱的棉布被轻易地从中撕开,向两边敞开。
程肆的上半身,毫无遮挡地,暴露在无影灯惨白的光线下。
李离的瞳孔,在那一瞬间,剧烈收缩。
从胸口,到小腹,那片曾被他亲吻过、抚摸过的,
光洁而强壮的皮肤上,此刻布满了纵横交错的红痕。
一道道,一条条,那是被粗硬刷子竭力刮擦后留下的痕迹。
旧的伤痕已经结了浅褐色的痂,
新的伤痕还泛着狰狞的、刺目的红。
那不是伤。那是刑。
一场由程肆亲手施加在自己身上的,漫长而残忍的酷刑。
李离僵在原地,整个人仿佛被抽干了所有力气。
他想起了程肆躲闪的眼神。
想起了程肆把自己裹成一个茧。
想起了程肆那句带着颤抖的“我脏了”。
原来,这就是他所谓的“弄干净”。
他用这种自残的方式,一遍遍地,试图洗刷掉那些他认为的“污秽”。
李离的眼眶,毫无预兆地,红了。
大颗大颗的眼泪,不受控制地,从他赤红的眼眶中滚落,
砸在冰冷的地面上,碎成一片片湿痕。
他的喉咙被堵住了,堵得他无法呼吸。
胸腔里,有一团火在烧。
烧得他五脏六腑都在疼。
他想把程肆摇醒。
他想揪着他的领子,狠狠给他一拳。
他想嘶吼着质问他。
程肆,你凭什么!
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你凭什么这么对你自己!
我让你等我,是让你等一个完好无损的你,
不是等一个被你自己折磨得破破烂烂的布娃娃!
怒火烧到了极致,却只剩下铺天盖地的无力。
他能做什么呢?
对一个昏迷的人歇斯底里地咆哮?
还是等他醒来,矫情地告诉他,你的身体是我的,我不许你伤害它?
不。他做不到。
这些话,他说不出口。
那个会哭会闹会撒娇的李离,已经死了。
死在了听到那句“留他一命”的那个下午。
现在的他,只学会了把所有的痛苦、愤怒、不甘,
全部吞下去,和着血,自己一个人,慢慢消化。
他抬起颤抖的手。
他不敢再去碰那些伤痕。
他怕一碰,自己会彻底失控。
他只是伸出手,用指背,轻轻碰了碰程肆的脸颊。
那里的皮肤,还是温热的。
李离想。他该走了。
再不走,他怕自己会舍不得。
再不走,他怕自己会心软。
这些翻涌的情绪,总要有地方宣泄。
而李建国,和所有与此相关的人,就是最好的宣泄途径。
李离俯下身,动作轻柔,那是对待稀世珍宝般的极致呵护。
他修长的手指,拂过程肆微硬的短发,轻轻地,为他理顺。
然后,他在那片宽阔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了一个吻。
一个带着他所有不舍、所有心疼、所有决绝的,深情的吻。
他凑到程肆的耳边,嘴唇几乎贴上他的耳廓,
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的,轻柔到极致的声音,耳语。
“等我回来。”
说完,他直起身。
他没有再看程肆一眼,也没有去管那身被他撕烂的病号服。
他转身,决然地,走向那扇隔绝了两个世界的暗门。
每一步,都踩碎了他最后的情绪,也踩实了他未来的路。

午夜的病房,是一个被世界遗忘的白色盒子。
心电监护仪的蜂鸣声,是唯一证明时间仍在流逝的证据,规律,单调,金属般冰冷。
程肆的手指,在粗糙的被单下,抽动了一下。
很轻微的动作,却像是启动了某个尘封已久的开关。
麻醉的余威正一点点从他身体里退潮,留下酸软无力的疲惫。
意识混沌一片,他能感觉到自己还活着,却无法立刻掌控这具沉重的躯体。
他努力睁开眼。
眼皮重得坠着铅块,平日里那双不羁的眼睛,
此刻只能在眼皮下不断颤动,徒劳地对抗着那份黏稠的昏沉。
又一次尝试。
视野终于裂开一道缝隙。
天花板是惨白的,视野边缘的景象扭曲而模糊。
喉咙干得焦灼生痛,每一个吞咽的动作,都带着砂纸摩擦的刺痛。
水。这个念头,是身体最本能的渴求。
他转动眼球,在昏暗中寻找水源。
床头柜上,一个玻璃水杯的轮廓显现。
程肆废了好大的力气,才让自己的意识重新夺回身体的部分控制权。
他撑起手臂,肌肉的酸痛与手术创口的撕裂感同时袭来,
让他闷哼一声,额角瞬间沁出冷汗。
他的手臂在空气中缓慢移动,指尖颤抖着,伸向那个水杯。
平日里能轻易捏碎骨骼的遒劲大手,此刻却连维持稳定都显得极其艰难。
还差一点。就差一点了。
指尖终于触碰到玻璃杯冰凉的表面。
可就在他要收拢手指的瞬间,手臂的力气像是被瞬间抽空,无力地向下滑去。
“哐当——”
水杯没倒,但他的手却带掉了桌上的什么东西,发出一声轻响。
程肆重重地喘息着,身体脱力摔回床上,胸口剧烈起伏。
他闭上眼,积攒着那点可怜的体力。
几分钟后,他再次撑起身体,
这一次,他没有去够水杯,而是探身,看向地面。
一个白色的信封,静静躺在那片昏黄的光斑里。
他皱起眉。那是什么?
他努力控制着呼吸,一点点挪动身体,手臂垂下,
用尽全力,才用指尖勾到了那个信封的边缘。
伤口被牵扯,剧痛让他倒抽一口冷气。
他咬着牙,终于将那个信封捡了起来。
很轻,几乎无重。
他刚想把它放回床头柜,视线却在触及信封正面的瞬间,凝固了。
四个字,清隽,锋利,
带着主人特有的、刻入骨髓的清冷。
是李离的字。
手术前那种突如其来的心慌,此刻化作无形巨手,
再次将他笼罩,死死扼住他的心脏,让他难以呼吸。
他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
缓慢地,他撕开了信封的封口。
里面只有一张单薄的信纸。
程肆侧过身,将信纸凑到门窗透进来的那点微光下,试图看清上面的内容。
“虽然我知道你会生气,但我还是这么干了。”
第一句话,就让程肆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继续往下看。
“这次我打算一个人去面对未知的命运,抱歉无法带上你。无奈选择这样一种方式,我知道如果告诉你,你也许会拒绝,也许会义无反顾。”
未知的命运?
程肆的牙关狠狠咬紧,腮边的肌肉绷成坚硬的块状。
那他妈的叫命运吗?
那他妈的叫危险!是龙潭虎穴!
“可这本就不是你的事,我要亲自去了结一切。可这本就不是你的事,我要亲自去了结一切,幸运的话很快,也许很慢。”
不是他的事……
这句话,似烧红铁钎,狠狠捅进程肆的心脏,再用力地搅动。
他想起自己满身的伤,想起那些为了“弄干净”自己而留下的丑陋疤痕,
想起他卑微地乞求“再给我点时间”。
他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能有资格,再次站到李离身边,参与他的一切。
可李离,就用这样一句轻飘飘的“不是你的事”,将他彻底隔绝在外。
“也趁这段时间给我们各自一点空间,理清自己的情绪,我觉得这样有助于我们更好的矢志不渝。”
程肆的呼吸粗重起来,胸腔里有头被激怒的野兽在疯狂冲撞。
更好的矢志不渝?
这些冷静到残忍的词句,从李离的笔下写出来,
每一个字都是一把冰冷的刀,将他凌迟。
信的末尾,还有最后两行。
“期待我们下一次见面。”
“署名:爱你的离。”
爱你的……离。
程肆的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到极致的、野兽的低吼。
他本来还虚弱无力的手,在这一刻仿佛被注入了无穷的力量,
死死攥住了那张薄薄的信纸。
“咯吱——”
纸张在他掌心被揉捏成一团,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他手臂上的青筋一根根暴起,虬结狰狞,从手腕一直蔓延到小臂。
无边的狂怒,如决堤洪水,瞬间冲垮了他所有的理智。
他怎么敢就这么抛下自己!
他怎么敢一个人去面对李建国他们,那是一群疯子!
程肆拼了命地掀开被子,不顾身上撕裂的剧痛,
他要下床,他要去找他,他要把那个不知死活的混蛋抓回来,锁在自己身边!
他用尽全力,将双腿甩向床边。
身体的重量带着他滚下床沿,重重地摔在地板上。
沉闷的撞击声,让他的大脑一阵晕眩。
手臂上的输液针头被这剧烈的动作扯动,针口处瞬间渗出血珠,手背迅速肿起。
连接着监护仪的电线也被他一同带了下来,
仪器立刻发出尖锐刺耳的警报声,在寂静的病房里疯狂叫嚣。
程肆趴在冰冷的地面上,试图用手臂撑起身体。
可刚经历过手术的躯体,根本不听使唤。
肌肉在颤抖,在抗议,在叫嚣。
他一次次地撑起,又一次次地脱力摔倒。
那张曾被李离亲吻过的脸,此刻因为愤怒与无力而扭曲,布满冷汗。
他看着紧闭的房门,那扇门,此刻仿佛是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李……离……”
他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名字,声音沙哑得破碎如风箱。
“你他妈的……给老子回来!”
回答他的,只有监护仪越来越急促的、令人心烦意乱的警报声。
他被困住了。
被这具不争气的身体,被这些冰冷的仪器,
被他自己亲手造成的虚弱,牢牢地困在了这个白色的囚笼里。
而他捧在心尖上的人,却正在走向他无法预知的、最危险的深渊。
程肆的拳头,狠狠砸在冰冷的地面上。
骨节与坚硬的地板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
他感觉不到疼。
所有的疼痛,都比不上心脏被生生撕开的那种绝望。
他趴在地上,似头被拔了獠牙、折了利爪的困兽,
只能发出无能为力的、嘶哑的咆哮。
愤怒、悔恨、担忧、恐惧……
所有的情绪,最终都汇聚成一股能将人彻底碾碎的无力感。
恨自己为什么那么没用。
恨自己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如果他没有受伤,如果他没有沉溺在那些可悲的自我厌弃里,
如果他能早一点、再早一点察觉到李离的决绝……
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
程肆的眼眶,赤红血丝一点点泛起。
他死死盯着那扇门,仿佛要用目光将它烧穿。
李离。你等着。
你给我等着。
就算追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把你抓回来。
然后,打断你的腿,让你哪儿也去不了。
只能待在我身边。

第157章 幽灵暴走!踹开门却看见在地上蠕动的他!
幽灵刚从洗手间出来,指尖仍沁着水珠的寒凉。
午夜的走廊空旷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头顶的感应灯随着她的脚步一盏盏亮起,
又在她身后一盏盏熄灭,投下长短不一的移动阴影。
空气里浮动着浓郁的消毒水气味,冰冷,干净,透着不近人情的肃杀。
一切都安静得过分。
忽然,一阵微弱的、断断续续的刮擦声,从走廊尽头传来。
那声音很轻,仿若老鼠在啃噬墙角,又似谁的指甲在用力抓挠着什么。
幽灵的脚步顿住。
她侧耳,凝神细听。
刮擦声还在继续,执着而规律。
声音的来源,是程肆的病房。
幽灵的眼神瞬间变了,那双画着烟熏妆的眼睛里,
所有慵懒瞬间褪去,只剩下狼一般的警惕。
她从腰后抽出那把造型奇特的武器,金属的冷光在昏暗的走廊里一闪而过。
她放轻脚步,身体压低,如一只潜行的猫,无声无息地朝那扇门靠近。
越是靠近,那声音越是清晰。
病房的门虚掩着,一道缝隙里透出室内昏黄的夜灯光线。
一只手,正从那道门缝里伸出来。
那只手的手背筋脉虬结,指节因紧绷而显出骨骼的苍白,
指甲抠在冰冷光滑的地砖上,发出令人牙酸的“滋滋”声。
它在往外爬。用一种极其缓慢却又无比坚决的姿态,
拼命地,想要把门后的身体拖出来。
这诡异的一幕,让幽灵后颈的汗毛都炸了起来。
哪个不长眼的杂碎,敢在这种时候来偷袭程肆。
她心底的怒火骤然燃起,杀意毕现。
幽灵一个箭步冲到门口,动作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手里的武器已经对准了门内。
她一脚踹开门。
“砰”的一声巨响,在死寂的走廊里炸开。
门板撞在墙上,发出沉闷的回响。
门内的景象,一览无余。
然后,幽灵愣住了。
预想中的敌人没有出现。
地上趴着的人,穿着宽大的病号服,
背脊的线条因为脱力而微微弓起,浑身都在细微地颤抖。
是程肆。他自己。
幽灵举着武器的动作僵在半空,脸上的戾气凝固了一瞬,
随即化为一种哭笑不得的烦躁。
她收起武器,没好气地“啧”了一声。
程肆听见巨响,艰难地抬起头,汗水顺着他凌厉的下颌线滑落,滴在冰冷的地面上。
他看见了门口的幽灵。
那双因为愤怒和无力而布满血丝的眼睛里,瞬间燃起一线微光。
“幽灵……”
他的声音嘶哑得几乎不成调,像破旧的风箱在漏气。
她甚至往后退了一步,闲适地倚在对面的墙上,双臂环胸。
她就那么居高临下地,带着几分看好戏的戏谑,欣赏着程肆在地上狼狈挣扎的样子。
程肆顾不上她的态度,他用尽全身的力气,
用手肘撑着地面,试图再次向前挪动。
手术的伤口被剧烈拉扯,尖锐的疼痛让他眼前阵阵发黑。
他咬着牙,从喉咙里挤出字句。
“快去……把李离……抓回来。”
幽灵眉梢轻挑。
听到这个名字,她心里的火气就压不住了。
她慢悠悠地从墙边直起身,踱步到程肆面前,停在大约一米远的地方。
一个他能看清自己,却又绝对碰不到的距离。
她蹲下身,视线与趴在地上的程肆齐平。
那张画着浓重眼线的脸上,满是毫不掩饰的嘲弄。
“别跟老娘提那个小王八蛋。”
她的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带着淬了冰的凉意。
“他多能耐啊,一个人就能把天捅个窟窿,哪儿需要我们这些凡人去抓?”
程肆的呼吸一窒。
幽灵伸出手,两根手指捏住程肆的下巴,
强迫他抬起头,直视自己的眼睛。
她的指甲涂着黑色,寒凉地压迫着他的皮肤。
“还有你。”
在她刀锋般的目光下,程肆苍白狼狈的脸庞无所遁形。
“你这个不争气的玩意儿。”
“一天到晚跟个被糟蹋完没脸见人的大姑娘似的,躲着藏着,闹,你再闹啊。”
“现在好了,把好好的媳妇儿给闹丢了,你满意了?!”
每一句话,都像一记耳光,狠狠扇在程肆的脸上。
他眼底的微光,彻底熄灭。
幽灵松开手,站起身,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嫌弃。
她绕到程肆身后,一把抓住他露在外面的脚踝。
程肆的身体因为她的触碰而僵硬了一瞬。
下一秒,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道传来,
他整个人被硬生生拖着,在地板上划出一道难堪的痕迹。
输液管和监控线被扯得乱七八糟,仪器发出更加尖锐的报警声。
幽灵把他拖回病床边,动作粗暴,没有丝毫怜惜。
她弯下腰,双手薅住程肆病号服的衣领,
手臂一用力,就把这个一米九几的男人从地上拎了起来。
她把他扔回床上。
动作却在最后关头收了力,让他只是轻飘飘地落在了床垫上。
程肆的脑中一片轰鸣,万念俱灰。
他从幽灵那满是火气的语气里,终于拼凑出了一个让他遍体生寒的事实。
李离做的这一切,没有跟任何人商量。
幽灵不知道,龙牙不知道,秦彻也不知道。
那个看似清冷脆弱的人,竟然瞒着所有人,独自一人,踏上了一条赴死的路。
这个认知,比身上任何一道伤口都更让他感到恐惧。
那不是大胆。那是疯狂。
他到底是觉得自己足够幸运,还是根本就嫌自己命太长。
彻骨的寒意,自程肆心底深处蔓延,瞬间冻结了他四肢百骸的血液。
病房的大灯被打开,惨白的光线骤然倾泻,刺得程肆下意识地闭了闭眼。
幽灵把被程肆带倒的凳子拎起来,重重地放在床边。
她一屁股坐下,鞋跟一蹬,两条腿就那么大大咧咧地架在了床沿上。
她看着床上失魂落魄的程肆,积攒了一天的怒火终于找到了宣泄口。
“我真是上辈子造了孽,这辈子才会认识你们俩。”
“一个比一个能作,一个比一个会折腾人。”
“他李离,以为自己是谁?长了翅膀的鸟人吗?翅膀都没硬就想飞出地球,也不怕被外星人抓去做切片研究!”
“计划?他那叫计划吗?那叫遗书!老娘我看了都想替他直接买好棺材,省得曝尸荒野!”
“还有你!”
幽灵的手指,隔空点着程肆的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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