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小海带目瞪口呆。
“对面那个黑皮白毛说话不好听，我为了接一个差一点儿的球，就一时上头……”
顶着后辈们不赞同的眼神，毛利寿三郎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整个人委屈地缩成一团，老实了。
“少爷！”
是望月管家带着医生赶到了。
“问题不大，接一下就好了，记得后面几天不要做剧烈运动。不过真是神奇啊，打网球居然也能把自己搞脱臼吗？”
骨科医生怀疑人生中。
看医生说问题不大，月城昭和切原赤也都放下心来。
时间已经不早了，去东京肯定来不及，还不如直接回学校，说不定还能蹭上一把练习赛。
“等等！月城君。”
毛利突然叫住了月城昭。
月城昭回头，给了他一个疑惑的眼神。
“刚刚那球，月城你为什么要拦在我身前？”
不等月城昭回答，他就自顾自念叨起来。
“我不怎么参加部活，经常逃训，和二年级的幸村他们都不怎么熟悉，更别说和你了。”
“虽然我是你的前辈，但我没像他们那样关心过你、照顾过你。”
“所以，让我被那球砸中不好吗？反正顶多就是青几天。”
听到这里，月城昭还没来及说什么，小海带就生气了。
“你这家伙，怎么说话呢？救你还救出错来了？”
摁住炸毛的海带，月城昭面色不动。
“排位赛那天，毛利前辈后来又回来了吧？柳前辈说的话你应该都听到了，不然后面的合宿你大概率不会去。”
看着毛利怔忪的表情，月城昭继续道。
“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挡在你前面，下意识就这么做了。如果非要找一个理由的话，应该是不想让幸村前辈们难过吧。”
他直视着毛利寿三郎，眼眸深深。
“他们很担心你。”
“就像你说的，他们关心、照顾了我，那我为了他们，保护一下他们操心着的前辈，他们应该会开心的吧？”
月城昭带着切原赤也回去了，毛利寿三郎站在原地久久不动，最后才狼狈地捂住脸。
“我真是个糟糕的前辈啊……”
月城昭和小海带前脚回到网球部，后脚就被三巨头摁住了。
幸村一脸严肃，柳睁开了眼睛，真田更是眉头紧皱。
“你们干什么去了？”
“我们……没干什么啊？”
小海带“呲溜”一下，躲到了月城昭身后。
“那阿昭身上的痕迹是怎么回事？可别告诉我是他自己摔倒了。”
幸村指着月城昭衣服上的擦痕，虽然把灰尘拍掉了，但肘间和膝盖处的破损还是格外显眼。
“呃……”小海带语塞。
月城昭也有点苦恼——怎么狡辩，啊不，怎么解释前辈们才会不生气呢？
“他们俩个今天保护了前辈我呢~”
毛利寿三郎微喘着出现在众人身后。
顶着众人有些诧异的目光，他有些拘谨地走近。
“虽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是从今天起我再也不逃训了。至于之前给大家、给网球部带来的困扰……”
毛利深深地鞠了一躬，幸村等人赶紧避开。
“我很抱歉，请原谅我。”
少年间的小纠结没有什么是一个道歉不能解决的，毛利寿三郎很快就融入进了网球部，现在的他最喜欢干的事就是往月城昭身上挂，每次都会把小海带逗得直跳脚。
因为他的出现，幸村等人放弃了追究月城昭和切原赤也的小秘密。
在他们眼里，能让毛利前辈突然想通，自己的后辈简直超棒的，他们长大了！
只有月城昭有一些淡淡的忧伤。
毛利前辈不再逃训了，那他以后还能逃吗！？
看着面色欣慰的前辈们，他突然就有点不敢问了呢(っ╥╯﹏╰╥c)。
——————
这边立海大一团融洽，另一边国中生网球界却炸了锅。
本来就有一些关于县大赛事件的风言风语正在传播，这一期的网球月刊发出后就更加坐实了这件事。
立海大把喜欢用“暴力网球”挽尊的那群人的摊子给掀了！
瞅瞅幸村精市是怎么说的。
记者：听说在县大赛上立海大有选手打暴力网球，对于这种暴力行为，幸村君怎么看？
幸村：（微笑）首先，在非赛场上用网球打人的才叫做暴力行为，我的部员正常打球，您胡乱定义怕是不合适，不符合您记者的身份。
幸村：其次，关于您说的的暴力网球，裁判组已明确界定了追身球和力量球的定义，您如果对现有的网球规则有疑义，可以上诉国家网协甚至世界网协，要求他们取消任何可能会造成身体伤害的打球技巧。
幸村：（摊手）不过，如果这样的话，或许不只是网球比赛，所有的球类运动可能都得取消了吧？
（众人：不是？神之子你这么敢说的吗？）
“你就是这么引导言论的吗？发出前为什么不给我审核？”
竹下，也就是这次去立海大采访的记者有些不耐烦。
“井上前辈，虽然你是我的带教前辈，但你也太落伍了，采访就是要足够犀利才会有人看啊，而且这也是社长同意的。”
“我跟社长都已经定好了，过三天就出一版增刊，内容就是各大学校对这份采访的评价，到时候不仅能把这次裁判组的通告宣传到位，销量还能再度大爆，一举两得啊！”
“你以后不用跟着我了。”井上不喜欢竹下这种喜欢哗众取宠的人，“我会跟社长说换个人带你。”
“嗤！换就换。”
竹下翻了个白眼。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让我去采访之前就反复强调，一定要问立海大对自己的选手打暴力网球知不知情，还要问什么球打在对方身上会不会有愧疚感。
不就是看不惯暴力网球，想从道德的制高点指指点点吗？
自己想做好人，却要把舆论的压力给一群国中生，我才不让你如意呢。
果然还是我机智，既引起了争议，又明确了立场，最后还保证了销量。
唉！真是天不生我竹下信，采访万古如长夜啊！
很快，增刊就发布了，刚一面世就遭到哄抢。
针对上期神之子的炸裂发言，各大学校网球部是这么说的。
冰帝：啊恩~只有弱者才会叽叽歪歪，本大爷的网球部就不会有人会说关于追身球的酸话。
青学：青学会以网协颁布的比赛规则为准，不会大意。
圣鲁道夫：只要做好充足的准备，追身球才不值得畏惧呢~
城成湘南：立海大说得都对！
牧之藤：清汤大老爷啊，终于有人能替我们牧之藤做主了。
狮子乐：臣妾此身，从此分明了？
六角中：好像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混了进来。
四天宝寺：所以为什么网协不把搞笑写进规则里？楼上的狮子乐，你们看起来很有搞笑天赋啊！
相原一中：（拒绝采访）
不管是真心赞同，还是虚情假意，至少从表象上来看，国中生网球界都不再对追身球有异议了。
——————
县大赛事件已告一段落，但立海大又有了新的烦恼。
在那天小海带突然红眼后，月城昭就把这件事告诉了网球部的前辈们。
柳是非常典型的唯物主义者，他觉得切原赤也应该是有家族的高血压史，所以情绪过于激动时才会出现红眼的情况。
柳生对此表示赞同，他父亲是内科医生，也算是家学渊源。
只有月城昭表示反对。
他拿出来的佐证也很有说服力——那就是传统的高血压并不会改变人的个性。
小海带虽然爱挑衅对手，垃圾话也听起来极其嚣张没有礼貌，但平时还是个好少年。
之前在走廊上奔跑，不小心撞到人的第一反应就是道歉。
可一旦红眼，他却呈现出一种狂躁凶狠的状态，好像直接变了个人，似乎把攻击人体当成了理所当然的事。
这看起来更像是第二人格。
柳、柳生：糟糕，好像也很有道理的样子！
最后，还是由幸村拍板，请柳生带切原去他爸爸所在的医院检查一下。
除了血压，还要再去精神科做一下问卷测验，看看是不是有第二人格的可能。
之所以麻烦柳生，也是想走个后门，避免真的有问题导致切原的病例上留下不好的记录。
赤也还小呢，打网球不一定就是他未来的归宿，他们得对他未来的人生负责。
月城昭后来又私下找了幸村和柳，希望他们能给赤也制定一些精神力训练。
“这是为什么？赤也的五维中精神力并不高，只有2，他并没有往精神力选手方向发展的潜力。”
月城昭犹豫了一下：“在华国的传说中，有一些人追求自身的升华，他们会将自己的善、恶、自我分别斩断，以达到无我之境。”
“无我境界！！？”
幸村和柳惊讶。
月城昭知道他们是误会了，他想说的是修仙中的斩三尸，而幸村他们认为的则是网球中的一个境界，虽然他自己在知道无我境界的时候也惊讶了一下。
“你们可以这么理解。”月城昭将错就错，“有一些人在这方面天生天赋很强，善、恶、自我的界限很明显，如果加强精神层面训练，说不定后面会很厉害。”
误会就误会吧。
这也只是他自己的猜测，他一个剑修都能穿越到运动番修炼了，那赤也其实很有修炼天赋也不是不可能。
即便没有，但若是赤也真的能在精神层面得到提升，对于他控制情绪、掌握红眼状态其实会很有帮助。
“华国果然是个很神秘的地方，要不这学期的修学旅行我们选华国吧。”
幸村点头，示意柳把精神方面的训练给赤也加上。
柳默默掏出笔记本，在小海带的那一页写上——每天被幸村灭无感三次。
国中生网球界的精神力选手太少了，目前已知的其实就幸村一根独苗，至于仁王此时还在摸索中。
所以柳其实也没有合适的训练计划，只能让小海带辛苦一下，多和幸村练一练了。
很快就到了下一轮比赛。
出于保护月城昭以及隐藏实力的目的，三巨头都觉得关东大赛前他没必要再出赛，于是决定把带队人选改为切原赤也，再由小泽井树辅助，桑原和柳生监管。
对此，小海带和小泽井树意见都很大。
“什么！我要和他一起带队？阿昭呢？阿昭做什么？”
小海带急得直跳脚，小泽井树虽然没有说话，但那眼巴巴的表情早已说明了一切——他还以为可以和月城同学最起码并肩作战到关东大赛呢。
当着前辈们的面，这两人偷偷地眼神厮杀，桌子底下也你踢我一脚，我拽你一下，闹腾得不行。
“太松懈了！部活室怎么可以玩笑打闹！部里的安排你们好好执行就可以了。”
真田黑着脸指指点点。
幸村笑眯眯地看着，当着小海带的面搭上月城昭的肩膀。
“阿昭当然是要留下来陪前辈我了~你们出去比赛，前辈们留守在部里孤苦伶仃的，必须要阿昭陪伴才能好~”
“没错没错！”
毛利寿三郎也凑了过来，直接把自己挂在月城昭另外半边肩膀上。
“前辈我会替你们照顾好阿昭的，你们就安心地去吧。”
切原赤也、小泽井树：真是讨厌的前辈们！
看着这边闹成一团，柳默默打开手机。
“嗯，论坛里关于网球部的同人文又更多了，而且最近还多了很多陌生的账号，看IP都不是神奈川的。”
“蛤？”丸井文太凑了过来，“让我看看。”
“这都是些什么啊……《燃冬——立海大版》、《网球部爱恨情仇实录》、《万人迷的我被三巨头强取豪夺了》、《加入网球部后，逃训前辈日日献媚》……”
众人：……论坛里的人还是太超前了。
“你们再看看这个。”
柳点开一个标题为《震惊！冰帝部长竟然这样说……》的帖子。
楼主在里面分享了自己亲身采访迹部景吾的文字记录。
小编：最近很多人对立海大的一些小道消息特别感兴趣，听说冰帝前些日子和立海大一起合宿过，迹部大爷有没有一些独家消息愿意和大家分享呢？
迹部景吾：本大爷知道的消息那可就太多了，你们想了解些什么呢？
小编：据说县大赛时，立海大有一位一年级魅力无边，直接在场边就引得部员为他争风吃醋，迹部大爷您知道这位一年级的消息吗？
迹部景吾：说起来的确有特别劲爆的消息呢，啊恩~
小编：（端上无酒精香槟）迹部大爷请说。
迹部景吾：第一次见到这位一年级是在街边网球场，当时他正被小混混骚扰，本大爷自然就英雄救美了。
小编：英雄救……美？
迹部景吾：没错，是的确非常华丽的美貌呢（撩头发）。
小编：那然后呢？
迹部景吾：然后没多久，幸村和另一个一年级就赶到了，根本没给本大爷继续高光的机会，实在是太不华丽了。
小编：呜哇！的确是非常有价值的消息呢，就是论劲爆的话，也谈不上吧？
迹部景吾：更劲爆的消息得放在后面说。
小编：哦？愿闻其详。
迹部景吾：那是合宿的第一天晚上，大家基本上都睡了，只有忍足因为口渴起来喝水。
后面的内容众人表示不想再看，简直就是黑历史。
柳把帖子拖到后面，让大家看其他人的评论。
喵喵爱牙膏：怪不得立海大自己人都给这位起外号叫“魅魔”，果然不同凡响啊喵。
小仙开花了：立海大网球部的人每天一定能看到很有趣的修罗场吧~
加百列我的爱：立海大很有搞笑的天赋哦！
绵羊羊羊：什么？文太也沦陷了吗？不要啊！
众人：……
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啊！！？
第23章 生日
立海大众人对迹部变身为爆料大王百般不解，这不应该是忍足才会干的事吗？他那么八卦、爱吐槽，还喜欢看狗血小说。
说不定，迹部就是跟忍足学坏了！
立海大众人理直气壮地把责任推卸到了忍足的身上，然后继续毫无边界感地互相搭搭。
仁王直接挂在了柳生身上——一直站着他好累。
柳生面不改色，甚至还神不知鬼不觉地从仁王的口袋里摸出一个恶作剧口香糖，然后非常顺手地放在了桌子上。
桑原围着丸井转圈圈——别以为他看不出来，那个“绵羊羊羊”是冰帝的芥川慈郎吧！
都混进立海大的论坛了，简直big胆！
他决不允许芥川抢走文太！
一边这么想着，桑原一边殷勤地把桌上的口香糖送到丸井手边。
“Thank you！”
丸井正想吃点儿甜的，对桑原递来的口香糖自然来者不拒。
“桑原你真体贴……啊——！！！”
看着扒在手指上的黑色大蟑螂，丸井直接原地360°回旋起飞，胳膊差点甩出残影来。
“啪！”
“啊啊啊啊啊！”
黏糊糊的仿真大蟑螂直接被甩到了小海带的脸上，他惊慌失措，大声惨叫着跳到了月城昭的身上，然后被月城昭淡定抱住，以托着大腿的姿势。
“没事没事，是假的……”
把蟑郎从赤也脸上揪下来，月城昭顺手撸了两把海带的头毛。
“真的吗？”
小海带眼巴巴地瞅着，对自己的发型被月城昭弄乱毫不介意。
嘤嘤嘤，阿昭真是太可靠了！
“嗯。”
因为被小海带挤开，幸村和毛利只能一人托腮一人抱臂，一左一右现场围观。
“赤也其实就是想撒娇吧？趁机抢走阿昭什么的，好有心机的样子呢。”
“真是没想到啊没想到，赤也这么快就跟小泽学坏了，不然为什么不跳在前辈的身上呢？”
“我才没有呢！”小海带大声反驳，然后话锋一转，“不过我的确好羡慕井树啊，那么会说话，不像我，只会对阿昭实话实说。”
小泽井树：？？？
立海大其他人：？？？
这叫做没学坏？你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好吗！！！
看着部活室中的闹剧，柳默默点开自己的论坛后台。
DATA就是艺术：@产粮大队队长，这个月的费用该结了。
产量大队队长：没问题！嘿嘿嘿，因为反响很好，我们还想出一些周边，就是不知道你这儿……（苍蝇搓手.jpg）
DATA就是艺术：这就是另外的价钱了（图片.jpg、图片.jpg、图片.jpg）
产量大队队长：要要要，不就是授权费吗！小意思！
DATA就是艺术：其实我还有一些私房，就是这个价格嘛……（狐狸蹭树图.jpg、海带缠绕图.jpg、左拥右抱图.jpg）
产粮大队队长：（喷鼻血倒地.jpg）价格不是问题！！！
柳放下手机，在笔记本上翻了两页，看着最新的部门经费露出深藏功与名的微笑来。
——————
日子在繁重的训练中一晃而过，很快就到了五月二十号。
这天是月城昭的生日，说来也巧，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他都是这天过生。
唯一的区别可能就是，上辈子没人给他过，这辈子提前好多天就有人开始打听他的喜好了。
拜立海大众人以及那奇奇怪怪的论坛所赐，他现在在班级里再高冷都不起作用。
不时有一些女生聚在一起看着他露出诡异的笑容，如果他身边出现网球部的人，那更糟糕，除了笑之外，还会尖叫着抱成一团。
平时也会有人特意来找他说话，从喜欢的食物，到最新的漫画，说什么话题的都有。
除了修炼和被刻入骨髓的剑道，他最近很少去想以前的日子，甚至以前在学校的那段时光都开始模糊。
即便仔细去想，那些影影绰绰的人也都变成了幸村、赤也，还有网球部队友们的脸。
——其实，这样也挺好的。
月城昭想。
月城昭的生日日期自然是柳提供的。
或许是想要给月城昭一个惊喜，最近网球部的众人都看起来神神秘秘的，有时候说话还要背着他，看到他出现就看天看地假装吹口哨。
月城昭：……
你们倒是装得好点儿啊！
因为众人的迷惑行为，最近论坛上哀嚎遍野，纷纷直呼自己磕的CP要BE了，甚至还有人阴谋论，脑补是不是网球部出现了霸凌行为——比如求而不得后决定毁掉他，自己得不到也不让别人得到什么的。
还好柳迅速发现不对，把月城昭的生日曝光，情况才得以反转。
CP粉们狂喜乱舞，直接开了个新贴——《生日礼物大评比，谁才是魅魔的MR.RIGHT？》
柳对此喜闻乐见，为了将热度进一步推高，还顺便曝光了真田的生日——没办法，真田这家伙的照片销量是部里倒数！
说来也巧，真田的生日就在月城昭后一天，也就是五月二十一号。
本来热度已经降低很多的“召郎”CP顿时原地复活，CP粉们还调侃两人的生日和站位应该反过来。
没错，在“召郎”CP粉眼里，真田才是才是弱势的一方！
外表美貌柔弱其实强势冷酷学弟攻VS表面严肃正经其实好调戏炸毛学长受。
身材样貌性格举止的绝妙反差，我的天！仙品！
分分钟怒写一万字小作文！
的亏真田不看论坛，不然很有可能真身下场，与CP粉们大战三百回合。
下午刚一下课，月城昭就被赶来的小海带和小泽井树拦住了。
“阿昭，要不要一起去买面包？”
月城昭合上书本：“现在应该不是你平时买面包的时间吧？”
“呃……今天饿得比较早。”
“如果我没记错，今天中午除了你姐姐给你准备的便当，你又吃了丸井前辈两个小蛋糕，桑原前辈一个饭团，幸村部长半条烤鱼，真田副部长的烧猪肉，柳生前辈的玉子烧……也就是仁王前辈挑食，带的东西少，不然你怕是要光顾所有人的饭盒。”
月城昭开始收拾书包。
小海带：“……”
阿昭你记得也太清楚了，死脑子快想啊，再想个借口出来！
看切原赤也吭哧吭哧说不出话，小泽井树恨铁不成钢地看了他一眼。
“其实是我饿了啦，赤也是陪我一起。”
月城昭把整理好的书包放好，拎起一边的网球袋，视线在小泽井树和切原赤也的身上来回逡巡。
“咕咚~”
两小只咽了口口水，神情紧张——阿昭到底同不同意啊！前辈们也才刚刚下课，网球部可还没布置好呢！
“走吧。”
“呼——！”
两小只顿时松了一口气——幸村部长，我们没有辜负你的重托！
月城昭就这么被两个人带着，配合地在校园里这儿逛逛那儿走走，给论坛的CP粉提供了无数素材，直到切原的手机突然滴滴作响。
“走吧阿昭，我们该去参加部活了。”
小海带一脸兴奋，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多么突兀。
月城昭看着急匆匆企图拉着自己回网球部的两小只，心中的恶趣味开始发作了。
“部活？不，我今天打算逃训。”
如果他不去，赤也和井树一定会急得又哭又闹，然后撒泼打滚想方设法把他带回去吧。
或者，去请网球部的前辈们过来逮他？这也好像很有意思的样子。
其实，月城昭并不是一个有恶趣味的人，但可能是经常和一群心脏的人待在一起，潜移默化的，他也开始觉得逗人很有意思。
果然，华国的那句老话，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是有道理的。
“什么！”
两小只果然大惊失色，围着他团团转起来。
“阿昭，你怎么能今天逃训呢！？”
“就是啊，今天的训练内容超重要的！”
小海带急得上蹿下跳，扒着月城昭的胳膊不放手。
小泽井树则偷偷摸摸地背过身去，开始给前辈们发信息。
因为县大赛相处更多的缘故，他和桑原还有柳生走近了许多，当然了，比起表面矜持内心腹黑的柳生，肯定是老实人桑原更得小泽井树信赖。
想摘月亮：桑原前辈！糟糕了！月城同学打算今天逃训啊！
桑原：天塌了！！！
他立即向部里的众人传达了这个晴天霹雳的消息。
真田直接原地爆炸：“太松懈了！我去把他抓回来！”
话音未落，真田就要走，下一秒却又被身后传来的讨论声拉住了脚步。
“阿昭应该是在开玩笑吧？想要玩弄一下单细胞生物什么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