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的重量突然一轻，捧花被一个橘色头发的人接过，月城昭茫然看去。
“……美丽的小姐，是在叫我？”
“欸！”千石清纯的目光落在月城昭的立海大队服上，“呃……”
啊啊啊！他刚才只注意到眼前人柔和的侧脸和绸缎般的长发，以至于完全没发现对方是个男生。
“对不起！是我一时没看清，我不是有意的！！！”
啊！简直太丢脸太冒犯了！！！
他赶紧将捧花还给月城昭，一边尴尬挠头一边鞠躬道歉，看起来就像个初次告白以至于手忙脚乱的毛头小子。
来观看比赛的青学众人正好看见这抓马的一幕，就这么华丽丽地误会了。
“呜哇！他就是立海大的‘魅魔’吧，简直恐怖如斯喵！”
菊丸英二瞪大了眼睛。
“告白的那个人是山吹的千石清纯。”乾翻开自己的笔记本，“不出意外的话，他们应该是第一次见面才对。第一次见，千石君就对月城君一见钟情直接告白吗？真是可怕的魅力。”
不二笑眯眯地搓着下巴：“所以，月城君到底有多少追求者呢？真是好奇啊。”
乾的镜片突然反光：“有趣吧？要不要监视他们！？”
菊丸立即高举双手：“赞同喵！”
不二看向身边的手冢：“手冢也一起吧？”
手冢：“……”
并不想干这种事，而且总感觉事情并不像不二他们想的那样……
被误会的千石清纯此时心里也在嘀咕。
不对啊，今天可是他的幸运日，幸运值足有五颗星，难道是他穿错了胖次的幸运色！？要不要过会儿去厕所看看！？
“没关系。”月城昭摇了摇头，“你又不是故意的。”
相见就是有缘，月城昭随手从捧花中摸了一盒饼干出来，递到千石清纯的手里。
“要吃吗？分你一盒。”
如果他没记错，这个口味部里没人爱吃，送给这个人好了。
千石清纯瞪大了眼睛：“真的吗？这个是我最喜欢的什锦烧口味！但偏偏周围的便利店最近都没货，我已经想吃好几天了！”
月城昭：所以什锦烧口味到底是什么奇怪的味道啊……
“嗯，请你吃。”
“哇！真是lucky，今天果然是我的幸运日呢。”
他就说嘛！看来过会儿不用去厕所检查了，他的胖次绝对没有穿错幸运色！
千石从口袋中摸出手机：“认识一下吧，我是山吹中学二年级的千石清纯，你呢？”
“一年级，月城昭。”
“啊！你就是立海大的月城昭啊！”
都不需要报出学校的名字，王者立海大的队服就是最好的名片，国中网球界没有人敢说自己不认识立海大的队服样式。
喜滋滋地加好联系方式，千石清纯就挥手告别了，双打二已经开始了，他得赶紧回去才行。
月城昭也打算走，但下一刻却被人突然叫住。
“月城君请留步。”
月城昭有些疑惑地看向叫住自己的鸡蛋头：“有什么事吗？我好像不认识你吧？”
大石秀一郎有些不知所措，他也是一时冲动，所以才叫住了月城昭。
“我是青学的大石秀一郎。那个……你的身体怎么样了？受伤严重吗？”
月城昭不明所以：“还好，虽然摔了一跤，但检查后确定只是皮外伤，青几天就好了。”
“这样啊，那就好。”
大石秀一郎憋了半天才憋出这么一句话来。
“多谢关心，你还有事吗？没有的话我就要回去了，前辈们还在等我。”
月城昭搞不清大石叫住自己的意图，只是为了关心自己的话，没必要这么吞吞吐吐的吧？
“那个……月城君，既然你没怎么受伤的话，那立海大对青学的处罚是不是可以减轻一些，如果月城君愿意主动提出，想必……”
“大石！！？”
不二在第一时间打断了大石秀一郎的话——真是太失礼了，大石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对不起，大石他不是那个意思，他……”
月城昭将零食捧花放在路边，摆了摆手打断了不二的解释。
他静静地看向大石秀一郎，瞳孔漆黑幽深。
“你的意思是，我这个被暴力针对的受害者，必须得受了重伤，才能和目前加害者得到处罚相匹配，是吗？”
大石秀一郎忍不住后退了一步：“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菊丸看情况不对，立即上前打圆场。
“大石不是这个意思，他就是个老好人，看龙崎教练他们最近不好受就有些同情他们。”
“对！”大石秀一郎赶紧点头，“我就是觉得龙崎教练这么大年纪还要被处罚太可怜了，还有武居前辈他们，一辈子都毁了。如果你受伤不严重的话，是不是可以……”
“大石，住口！”
继不二之后，手冢也叫停了大石的胡言乱语。
他走上前，向月城昭深深鞠躬。
“对不起，大石他口不择言，想法也很有问题，我回头会纠正他的！”
月城昭看着手冢不说话，他在思考该怎么说才比较合适。
毕竟，说出那些话的人又不是手冢，他这样弯腰道歉，反倒显得受了他这一礼的月城昭很不懂事。
就在这时，柳的声音突然从后方传来。
“老好人和是非不分是两码事。另外，手冢君，说错话的并不是你，你的道歉让阿昭怎么接受呢？”
“柳前辈？你怎么来了？”
月城昭眨巴着眼睛，他正想转移对象去怼鸡蛋头呢，柳前辈来了，那他还有发挥的余地吗？
拍了拍月城昭的肩膀，柳叹了口气。
“出来拿个东西而已，结果你又好半天不回来，幸村不放心，偏偏自己又走不开，只好让我出来看看。”
“你这也算是事故体质了吧？怎么拿个东西都能碰上事儿呢？”
月城昭也很郁闷：“不关我的事啊，是他们叫住我的。”
说到这儿，柳重新看向青学的众人。
“本来有些事我是不想说的，你们猜，为什么这回的处罚中没有让青学网球部集体禁赛呢？”
青学众人面面相觑，他们是真的不太清楚，或者说就没往那方面细想。
其实，他们之前讨论的时候甚至还暗自庆幸过——还好没有让网球部禁赛一年，不然岂不是明年的关东和全国就直接报废了？
众人中，只有乾若有所思。
“莫非，是幸村君和榊教练？”
柳点了点：“在上报文件的时候，幸村和榊教练商量，认为你们也是暴力行为的受害者，和此次事件无关，要是因为施暴者的缘故就失去了来年参与比赛的机会，那是非常可惜的。不仅不公平，对你们的天赋来说，也是一种浪费。”
“所以，上报的文件中，幸村和榊教练特地将手冢当年的事也写上了，并向网协请求不要给青学网球部禁赛，免得牵连到你们的身上。”
柳看向大石秀一郎：“武居等人的辱骂和暴力、龙崎教练的不作为和包庇全部都是他们的个人行为，是他们个人意志的体现，立海大并没有逼迫他们这么做。至于阿昭的身体，那是他幸运，不是武居下手太轻。”
“立海大的要求合情合理，网协的处罚也公平公正。我们甚至还松了手，让青学网球部逃过一劫，让你们有明年出赛的机会。这样，大石君还觉得不够吗？”
“大石，你们明年一定要打败立海大，拿下关东优胜、全国优胜！”
龙崎堇的头发梳得不如从前整齐，身上原有的那股子精气神也消失了大半，显得颓唐又落魄。
“只有你们拿下冠军，我才能重新变回那个资深望重的龙崎堇……而不是，而不是……”
那样的龙崎教练他从未见过，憔悴、萧索、萎靡不振。
他觉得那样的龙崎教练很可怜，所以才会在看到月城昭没事的时候想要为她做些什么。
既然没事，那为什么就不能退一步呢？
我说对不起，你说没关系，这难道不是皆大欢喜的结局吗？
他想不通。
“其实，我大概能猜到你在想什么。”
月城昭突然开口。
“只是，你有什么权利替受害者原谅呢？你回头问问被前辈打伤却没有得到公平对待的手冢前辈，他愿意吗？”
听到这话，大石忍不住回头，用期待的眼神看向手冢。
手冢平静地与他对视，眼神中却并未出现任何动摇，坚定、冷静、波澜不惊。
大石又忍不住看向其他人，企图寻求其他人的认可。
可是不二、菊丸、乾，甚至是河村，面上都是否定和质疑。
月城昭摇了摇头，从地上将零食捧花重新抱起。
“柳前辈，我们快回去吧，耽误了半天双打二估计都要结束了。”
“嗯。”
柳点了点头。
如果不是出现这种事，其实今天是个和贞治叙旧的好时机的，可惜了。
他们向场地走去，走之前，月城昭抛下一句话。
“话说回来，大石君，我觉得你和龙崎教练蛮像的，在慷他人之慨方面。”
“另外，同情心是个好东西，希望你能用在对的地方。”
青学众人看着月城昭和柳离去。
菊丸长长地叹了口气：“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啊喵~之前还想跟立海大和冰帝交朋友呢，要是这种情况再来几次，怕是要变成仇人了喵。”
“大石，你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嘛？你平时虽然好心，心肠也软，但也不至于分不清是非啊！”
不二也想不通：“大石，是有什么原因吗？”
大石秀一郎垂着头，把之前跟龙崎教练的对话告诉了众人。
“我就是想着，万一月城君愿意……”
“就算月城君愿意，这话也不应该从你嘴里说出来。”
手冢摇头。
之前被打伤的时候他只觉得气愤，可现在却觉得心累。
他甚至还有一点儿心虚，因为大石是他的同伴，大石的想法在某种程度上，也代表着他甚至他们这个团体的想法。
毕竟有句话说得好，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其实，他也在某些瞬间觉得龙崎教练和武居他们有些可怜，但可怜之人必有其可恨之处，他虽然替他们惋惜，却并没有原谅的意思。
他相信大石一开始的心情和他是一样的，只是后面在同情和惋惜的过程中，思想发生了偏移，选择了一条错误的道路。
“走吧。比赛不看了，我们回去好好聊聊吧。”
手冢带头离开了，不二、菊丸等人也迅速跟上，只留大石一人，远远地坠在队伍末尾，惭愧又自责。
是他错了，他把事情搞砸了……
下次，下次见到月城君的时候，再向他道歉吧！
“阿昭，柳前辈，你们怎么才回来啊，双打一都开始了！”
小海带撅着嘴抱怨起来，可下一秒却在看见零食捧花的时候瞪大了眼睛。
“呜哇！这么大！！！”
他当即围着月城昭团团转起来。
“这个我爱吃，这个我也爱吃！那个是丸井前辈喜欢的，幸村前辈喜欢的居然也有。”
和吃货的关注点不同，真田的目光停留在粉红爱心和LOVE上久久不动，面上满是一言难尽。
“月城你是跟迹部学坏了吗？太浮夸了吧？”
“与其说浮夸。”柳生推了推眼镜，“不如说是诡异吧，LOVE什么的，应该不是阿昭的风格才对。”
仁王看热闹不嫌事大：“莫非这就是爱吗？噗哩。”
“啊，真是伤心，阿昭又偏心赤也，为什么我赢的时候就没有呢？”幸村忧伤地托住下巴。
月城昭：“如果我没记错，幸村部长你到现在为止就没上过场吧？”
“欸？是这样吗？既然阿昭这么关注我，那就勉强原谅你好了。”
月城昭：“……”
什么人呐！！！
无视掉无良的前辈们，月城昭将视线投入球场。
山吹的双打，似乎对丸井前辈和桑原前辈，不起作用啊。
场上，丸井和桑原合作默契，几乎就是在压着山吹的南和东方打。
虽然南和东方并没有放弃的意思，暗号战术配合得也天衣无缝，但奈何丸井和桑原这段时间提升太快，还各自填补了各自的缺陷。
别的不说，就单论防御，丸井和桑原的双重回防对山吹而言那就是真真的铜墙铁壁，根本攻不破。
“赤也，该热身了，对面支撑不了多久了。”
幸村直接开口提醒。
“是！阿昭，陪我一起啊！”
看小海带拖着月城昭离开，幸村转头看向身后的柳。
“刚才发生什么事了？你的脸色并不好。”
柳把月城昭遇到青学的经过转述给幸村，其他人也默默听着。
真田当即就发作了：“手冢怎么会有这么拎不清的队友！”
幸村摇了摇头：“怪不得青学的二年级会混成这样，有他在，说不定就会说出一些不能、不可以、怎么可以这样对前辈之类的话吧？”
柳翻了翻笔记本：“上次的事发生后，我特地调查了一下当初手冢君被打伤的事。据说，那时手冢是有意退部的，最后却被当时的青学部长大和还有这位大石君给拦下了。”
“或许是说了些什么，不要放弃梦想，但如果手冢你退部，那我也退部之类的话吧……”
柳还不知道自己猜对了，他说完这句后只感觉周围的气氛怪怪的，抬头才发现立海大众人都在用一言难尽的眼神看着他。
“你们这是什么眼神，我这是合理推测，猜对的概率是93,18%。”
仁王耸了耸肩：“没什么，就是单纯觉得那种自我感动的话很可笑，噗哩。”
柳生：“拿自己的未来去劝说别人不要放弃什么的，连自己未来都不在意的人，总感觉完全不值得信任呢……”
真田黑脸：“这种推测哪里合理了，不放弃梦想就要忍气吞声吗？而且，要是手冢当时要是退部了，完全可以来立海大嘛！”
这话一出，柳也觉得有理。
“可惜了，当时要是知道，说不定还真能把人拐到立海大来呢。”
立海大众人唏嘘了一阵就将这件事抛在了脑后，重新将注意力放回球场。
另一边，月城昭正在给小海带喂球。
“话说回来，柳前辈有跟你说千石君的幸运吗？”
“说是说了。”切原赤也将网球大力回击，“但这种事应该是巧合吧？球场上还是实力重要，只要我够强，他再幸运都是不管用的啦！”
“不，这不是重点。”
月城昭想起自己随手给的饼干居然是千石清纯最喜欢的口味，又想起上辈子听说的锦鲤传说。
“他的幸运似乎并不是空穴来风，的确有点古怪。你回头比赛前记得冲他拜拜许个愿，万一愿望实现了呢？”
“欸？这样吗？”
小海带的眼睛瞬间一亮。
“那我可得好好想想！”
很快，单打三的比赛就开始了。
小海带和千石清纯进行赛前握手。
“那个，千石君，听说你有个外号叫做幸运千石对吗？”小海带率先发问。
本以为会受到垃圾话攻击的千石顿时受宠若惊。
“啊，都是大家给起的外号啦！不过我今天的确很幸运，五颗星哦！”
“这样啊，那太好了！”
千石一脸茫然地看着激动的小海带——这位切原君，想做什么？
“啪！”
小海带突然双手合十，将手掌举到头顶，大声念叨起来。
“幸运千石，请保佑我这场比赛6-0赢下来，最好赛中直接突破，练成新绝招，赛后能直接暴打立海大三巨头；另外，许愿过会儿阿昭能陪我去打游戏，顺便希望新的《JUMP》我喜欢的作者能多更新一点；啊，对了对了，如果能让这个世界没有英语，不不不，所有的学科最好都消失……”
萧瑟的风从球场上吹过，千石清纯石化在原地，然后缓缓裂开。
“切原君，你是把我当成圣诞老人了吗？”
场边的立海大众人也被小海带的行为惊呆了，真田更是直接原地暴起，如果不是不能冲进球场，估计他会直接上演一场全武行。
“切——原——赤——也！你太松懈了！这是关东大赛的赛场，不是寺庙！好好打你的比赛，不要干这种莫名其妙的事！”
月城昭默默地用手捂住脸——希望赤也过会儿别说是他指使的，他只是想让赤也蹭蹭好运，可没让他这么离谱。
“千石！别被他的话影响了，他一定在是影响你的状态！”
场外，山吹的人看千石神情恍惚，不由地大声提醒。
裁判此时也醒过神来：“不要浪费时间了，请快些发球。”
千石清纯举起球拍，将黄绿色的网球高高抛起。
“球要来咯！”
“哎呀！”
或许是还没从小海带的刺激中缓过神来，千石清纯这球没击打在球拍的合适位置，击球声显得空洞洞的，网球飞起的角度也有些低。
小海带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根本就没有接球的意思。
“这一球，明显会挂网啊~”
话音刚落，突然一阵狂风袭来，本该挂网的网球莫名其妙地被大风抬高了两寸，蹭过球网的边缘，然后轻飘飘地落在了切原的半场中。
“……”
场中一片寂静，围观的众人都被这戏剧性的一幕惊到了。
小海带更是揉了揉眼睛，希望眼前的一幕是他的幻觉。
“15-0，千石得分。”
“哇，真是lucky，今天果然是我的幸运日呢！”
千石清纯扛着球拍，对这种事已经见怪不怪了，他得意地冲小海带挑眉。
“我的每一颗球可都要认真去接哦~”
小海带：(▼皿▼#)
这不过是第一次意外罢了，紧接着，小海带又陆续经历了自己的压线球被风吹出界、对方出界的球被风吹回界内等无法理解的情况。
虽然场内的比分仍然是他领先，但切原还是控制不住地破防了。
看着场边刺眼的1-2，他直接进入了天使化的状态。
“开什么玩笑，我的网球，才不会被幸运这种东西打败呢！接下来，你别想再得到一分！”
分数在绝对的差距下被快速拉开，但有时候幸运这种东西是不讲道理的。
就比如现在，千石清纯放出一个轻飘飘的短球，小海带本来已经预判好了落点，可这球下一秒却在大风的影响下贴着球网落了下去。
不是？这也行！！？
就连场边的柳都忍不住睁开了眼睛：“无法预测，幸运这种东西简直恐怖如斯。”
照理说，贴网球基本是无解的，如果硬要去接，很可能会因为球拍触网而导致犯规。
可月城昭看着那个贴网球，却眯起了眼睛。
不对，没有完全贴网，差了一点点，还有机会。
“赤也，别担心触网，放空思绪，听从本能，你可以接到。”
月城昭的声音不大，但在小海带听来却清晰无比。
他，切原赤也，才不会放弃任何一球！
一个飞身的动作，切原赤也的身上出现了浅淡的金色光辉，他一手撑地，一手用球拍最上部将网球高高挑起，那黄色的小球竟真的改变了坠落的方向，在未曾触网的情况下向上飞去。
“给我，过去——！”
伴随着网球落地的弹跳声，切原赤也将这记几乎不可能打回的网球成功击回。
“0-15，切原赤也得分。”
他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举起球拍直指千石，神情中满是自信与肆意。
“我说了，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幸运是不管用的。”
接下来的比赛直接进入了垃圾时间，对于小海带的明显进化，幸存等人都非常欣慰。
“那是无我境界吗？看起来好像有点区别。”
幸村问站在身后的真田和柳。
他和真田都是会无我的，但是赤也身上的光晕和自身的状态却和他们认知中的无我有所区别。
因为赤也并没有去施展别人的绝技，也没有出现体力迅速消耗的副作用，反而看起来更像是单纯的抛却自我设限，将行动交予本能的一种行动模式。
真田也有些疑惑，他和幸村早就可以开启无我了，但因为觉得无我太消耗体力，得不偿失，所以才直接放弃了三扇门的道路。
倒是柳，有些若有所思，他看向月城昭。
“阿昭，这是你之前说的华国传说中的无我境界吗？”
月城昭想了想，点点头又摇摇头。
“单论网球境界的话，可能是吧。至于我之前说的，那是传说中修行之人的境界，和网球可没什么关系。其实也不用过于深究，每个人的情况不一样不是很正常吗？谁规定无我一定会消耗大量体力的？赤也对外界的感知力非常强，本能反而可以让他做出最正确的行动，那是他独有的天赋，单细胞严选哦~”
这话一出，立海大众人顿时陷入了沉思。
单细胞还有这种好处？难道真的是他们心太脏了吗？
“话说回来，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赤也的进化，而是……”
月城昭沉吟了一下。
“……而是赤也想在赛中突破的愿望达成了，你们说这究竟是水到渠成，还是向幸运千石许愿真的有用？”
“另外。”月城昭举起手机，“就在刚才，班主任发了一条信息，说本来定在明天的英语小测因为英语老师生病临时取消了，我们班的英语老师和赤也班的是同一个。”
立海大众人：“……？？？”
好像有点灵验啊！要不，先许个愿？
“比赛结束，比分1-6，立海大切原赤也获胜。”
千石清纯郁闷地与小海带赛后握手：“立海大果然很强啊！”
“那是当然！”小海带自信挺胸，“我的前辈们还有阿昭，他们都……”
他带着千石清纯向自家方阵看去，想要炫耀一下自家的强大帅气，可刚一回头，就看见立海大众人正集体合掌，对着他们的方向念念有词。
切原赤也：“？？？”
千石清纯：“……他们是在做什么？”
小海带迟疑了一瞬：“……向你许愿？”
千石清纯：“向我许愿真的没用啊！！！”
这时山吹的其他人正好走过来，也听到了切原和千石的对话，他们实力吐槽。
“这应该是封建迷信吧？”
“不。”柳举着笔记本神出鬼没地出现在他们身边，直接吓得山吹众人原地起跳。
“赤也向千石许的几个愿望，其中，赛中突破实现了、练成新绝招也实现了。另外，英语这门科目虽然没有消失，但他明天的英语小测取消了。”
“还有，刚刚收到的最新消息，赤也最喜欢的漫画家在推特上更新了新状态，说为了庆祝妻子怀孕，这个月会多更新两话漫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