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生前辈？”
月城昭走上前，轻轻戳了戳他的肩膀。
只见柳生瞬间一个激灵，暴退了两步。
“？？？”
看着月城昭疑惑的眼神，柳生掩饰地推了推自己的眼镜，抢先一个身位向前走去。
“没事，我们走吧。”
月城昭：“……”
柳生前辈，看起来奇奇怪怪的。
仁王：“噗哩！”
[原来如此。]
——————
周一，立海大网球部排位赛日。
切原今天一下课就找来了，也不等月城昭收拾好桌子，拽起他拔腿就跑。
“喂，赤也……”
月城昭总觉得，自从切原赤也缠上他后，他无奈的次数越来越多了。
总有一种养娃的错觉。
两人很快就赶到了网球部。
在立海大，一年级是否参与排位赛取决于他们的个人意愿。
不管是想实战一下，还是觉得自己的确有实力，都可以参与其中。
当然，如果觉得自己还差的远，也可以不参加，主动给大家节省时间。
毕竟立海大网球部也算得上是大型社团，即便严苛的训练劝退了很多人，通常也能保持在五十几人左右。
尤其是新生入学后的这段时间，人数更是直接破百。
要是所有人都参加，那可就真不知道要比到什么时候了。
月城昭和切原自然都是参加的，除了他们俩，这回还有一个一年级也报了名。
那就是月城昭曾经救下了小泽井树。
“月城君！”
小泽井树搓着衣角，鼓起勇气走到月城昭面前。
“我，我，我是为了月城君才报名参加的！我会努力比赛，成为和月城君并肩的队友！！！”
切原君这么快就和月城同学交上了朋友，前辈们也都拉近了和月城同学的关系。
他，他才不要一直偷偷在后面看着呢！
主动！他要主动！！要和切原君一样厚脸皮！！！
月城昭：“……”
没碰到过这种情况，怎么办，急。
这时，幸村温温柔柔的声音从后方响起。
“哎呀，阿昭都有追随者了呢~”
“大家果然都超（拖长音）喜欢阿昭的~”
“大家都很有干劲呢，快按照比赛名单去自己的场地等候吧。”
幸村披着外套走近，在月城昭走过他身边时轻轻拍了他的肩膀。
“好好打，如果能和阿昭一起举起全国大赛的冠军奖杯，我会很高兴的。”
月城昭顿了顿。
一起……吗？
他扭头去看幸村的表情。
平和、温柔、包容，眼神中充满鼓励和期待，但却没有强求和疯狂。
果然和长老们是不一样的，包括上次也是。
【剑心，你怎么能被一个符修打伤，你身为剑修的骄傲呢？】
【如果剑心这种天赋在我身上，那绝不会如此没用。】
【去挥剑五千次，再去禁闭室好好想想，想想自己错在哪儿了，对不对得起长老的期待。】
【治什么伤，一点儿皮肉伤而已，疼痛才可以使他清醒！】
长老们在他五岁的时候逼着他和别的修士对决，全然不顾对方比他大了最起码七八岁。
他拼尽全力赢下了比赛，可事后不仅没有任何夸奖，得到的反而全是否定。
他记得当时长老们的眼神，恼怒的、疯狂的、恨铁不成钢的、甚至是嫉妒的。
但是那天，幸村、赤也，甚至是一边的迹部和忍足，眼神里第一时间出现的都是担心。
明明，明明他什么事也没有，一点儿伤也没受。
他们为什么要担心我呢？
“阿昭？”
幸村看月城昭愣神，忍不住晃了晃他的肩膀。
“你怎么了？”
“没什么，走神了。”
月城昭垂下眼睑，不让幸村看见他的神色。
“快去吧。”幸村推了推他。
看着月城昭快步离开，本来微笑着的幸村收敛起脸上的笑意。
阿昭刚才，看起来很难过的样子……
——————
“一局定胜负，毛利寿三郎VS月城昭，毛利寿三郎发球。”
这回的对战名单是幸村跟柳商讨了很多次后才定下的，主要还是讨论究竟将月城昭和谁放在一组。
把月城昭和毛利寿三郎放在一组是柳的想法。
至于另一个人选，柳本来是打算自己上的，落选正选不要紧，如果能通过正面对决收集到更为直观的数据那也不错。
但这个想法最后却被幸村否了。
立海大的三巨头，真田被打败已成事实，柳作为军师，还是保住自己的威信比较好，尤其是在新生入部没多久，人心还不算稳当的时候。
包括他也是一样的。
月城昭曾明言说过不做部长，他虽不惧一战，但也要考虑日后的管理问题。
而且，现在的月城昭，其实是不知道怎么才能做一个部长的。
他缺了一点儿决定性的东西，等他有一天真的明白了，那时就将是他们俩正式对决的时候。
回忆结束，幸村和柳站定球场边，其他正选甚至是准正选也纷纷从自己的场地赶来。
月城昭和毛利寿三郎，一个是刚加入网球部就打败真田的恐怖新人，一个是技术高超有全国级实力的三年级正选，他们之间的对决可绝对不能错过。
“阿昭！一定要赢啊！”
“月城君，加油！！！”
切原和小泽井树刚结束一场比赛，分别以6-1和7-6战胜了自己的对手，此时两个人都趴在铁丝网边龇牙咧嘴地给月城昭打气。
“哦哟哟，不愧是有魅魔外号的后辈，前辈我为什么没有后援团呢？ ”
毛利寿三郎挠了挠头。
月城昭看了他一眼，疑惑道。
“从开学到现在，前辈就来过两次网球部，去年的全国大赛优胜合照里也没看见前辈的身影。”
“和部员们都不熟的话，没有后援团才比较正常吧？”
所以，上辈子和同学们都不熟的我，没有朋友也很正常。
月城昭瞥了一眼场外冲他挥手的切原等人，又看了看冲他微笑的前辈们。
这辈子……emmm……是他们黏上来的。
“呃……真是个耿直的后辈呢。”
毛利寿三郎哑然，不过倒也不生气。
他本就是二年级才转学过来的，在立海大人生地不熟。
又正好赶上幸村他们掀起革命，对新的一年级网球部管理层以及那种严苛的训练方式并不感冒。
训练这种事，当然是自己想练才有意义。
道不同不相为谋，成为只是互相认识的陌生人也没什么不好。
“要来咯！”
毛利寿三郎将球高高抛起，肩背弓成夸张的弧度。
他比在场的三年级前辈要高出半头，身高非常优越，因此发球球速非常快。
“215km/h，是毛利前辈发球时的平均球速。”
柳莲二的声音随着网球的呼啸声一同响起。
“那和阿昭上次的发球比，哪个快？”
切原虽然觉得毛利的发球看着挺快，但月城昭的发球他却是亲身体验过的，除了一道根本看不清球路的金光外，还充满着锋锐的杀气，简直要把他牢牢地钉在原地。
“……”
“咔嚓！”
柳没有回答，但手中的笔却被他捏断了。
上次那球，他也没有看清……
多么重要的数据，他居然没有！
小海带看见那只笔的惨状，尬笑两声后默默向柳的反方向挪了两步。
柳前辈看起来好吓人啊，是他说错了什么吗？
这时球场中的月城昭和毛利已经来回击球了数轮，至今还未有人得分。
周围人一个个都看得眼睛发酸。
“发球快也就算了，但他们用这种球速打球居然还能保证这么强的集中力，真是太可怕了。”
“说起来，打球时最怕遇到那种在力量或速度上断层式碾压的对手了。”
“你这话说的，把技术流选手和精神力选手放哪里？”
“可恶！果然还是我太弱了吗！？”
“知道就好……”
毛利也很惊讶，对面那个像小姑娘的后辈居然能跟得上他的速度，而且力量也大得出奇。
他暗暗地攥紧了球拍，感觉手有些轻微地发麻。
早知道换个新的手胶了，摩擦力大一些他也不至于握这么紧。
“前辈我可不能再跟你这么打下去了。”
毛利放弃了用速度对攻，突地打出一个短球。
打网球是要讲究策略的，不管是消耗对方的体力，还是找到对方的死角，只要能让对方接不到球，那就是成功。
正面对拼有时候是一种愚蠢的行为。
这球过网后迅速下坠，而此时的月城昭还站在底线的位置。
“阿昭！”
围观的切原顿时急了。
“看来第一分还是毛利先拿到啊……”
“毕竟是全国级选手，经验丰富，月城能和他打这么多来回已经很不简单了。”
“不，这话说早了。”
幸村面色严肃地看向场内，柳也睁开了眼睛，他这次一定要收集到月城的数据。
习惯了刚才的大开大合，猛地来了一个轻飘飘的短球，的确让月城昭有点难受。
但是……
他突然转换了步伐，几乎是一瞬间就出现在了网前。
剑修可不是只会剑法，身法也是剑修的必修课！
“砰！”
“0-15，月城得分。”
“腾空撒手乘风去，回首人间不再来。”
月城昭缓缓念出一句诗来。
从风里衍生出的身法，怎么可能追不上一个小小的网球。
“这句诗是什么意思？”
幸村看向真田，真田不语，只一昧地压低自己的帽檐。
他只是比较了解华国文化，但又没精通到什么诗都知道……
柳这回提前做了准备，掏出已经翻了墙的手机开始搜索。
“虽然可能翻译软件不太准确，但这句诗大概的意思应该是，人达到一定境界后就能腾空而起，借风的力量潇洒而去，再也不会回到人间。”
他在笔记本上五维速度的位置上又打了个问号，并括弧（与风有关的特殊步法？）
所以，为什么月城昭的数据上问号这么多？
柳看着自己的笔记本陷入了沉思。
“欸？真不赖嘛。”
毛利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但很快就一连被下三局且毫无还手之力。
他终于急了。
“欸？”切原惊讶，“毛利前辈突然把眼睛闭起来了！”
“这可是毛利的绝招呢。”
旁边的三年级前辈们出言解释。
“绝招？”
“对，毛利可以在比赛中进入沉睡，然后凭着身体对外界的感知无意识地进行回击。”
“这样不仅可以提前分辨对手的动向和球种，还能节省体力，提升五维，是唯有毛利能做到的特殊绝招。”
“这样啊……好厉害的样子。”
切原似懂非懂，但这并不妨碍他给月城昭加油。
“阿昭！毛利前辈是睡着了，你大声点直接把他吵醒你就可以赢了！”
月城昭：“……”
众人：你不要乱出主意啊海带头！
虽然听起来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陷入沉思.jpg）
接下来，场面就陷入了焦灼，毛利总是能在第一时间判断出月城昭的球路，月城昭也不会漏掉任何一个网球，打了半天比分也就将将来到0-4，而其他人也不能再耽误下去，不然就该影响后面的比赛安排了。
切原依依不舍，他冲着场内大喊。
“阿昭，给毛利前辈来个厉害的，不然我就要走啦~”
月城昭：……
你说来个就来个，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小泽，你不要拽我啦。”
“切原君，再不走裁判就该判我们输球了。”
“呜呜呜，阿昭~”
月城昭：……
这个海带头简直是让人头疼，好不容易遇上还不错的对手，他还想多打一会儿来着。
瞥了一眼场外已经挤出蛋花眼的小海带，月城昭身体后撤，手臂内收。
[换个绝技让他开心一下好了。]
[也让前辈们看一看，我这几天的进步。]
球场上似乎有莫名的风吹来，从丝丝缕缕到狂风大作，毛利寿三郎即便处于沉睡状态，也根本感受不到任何球路，仿佛耳边只有狂风的呼啸声。
紧接着一道锋利的白光劈开疾风，在毛利脚边留下一道长长的擦痕后直接消失不见。
球场中寂静无比，最后还是裁判打破了这有些凝滞的氛围。
“球，球呢？”
“球，在那边。”
月城昭指了指球场最边上，众人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在球场边缘处看见了已经摩擦得焦黑的网球。
所以，月城昭这一球居然横跨了两个球场吗？
如果不是毛利的半场留下了黑色的长条状球印，他们估计都要以为这球出界了。
“阿昭果然超厉害！这招叫什么？”
小海带恨不得从球场外钻进来，小泽井树皱着脸拖住他。
切原君真是的，一股子牛劲，简直拉都拉不住。
还有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缠着月城同学，厚脸皮！
月城昭站直身体，看向场外的切原。
“纵有狂风平地起，我亦乘风破万里。”
“意思是即便面对艰难险阻，也要勇往直前，无所畏惧。”
“好！”
真田突然“啪啪”鼓掌起来。
“虽然月城你总想着逃训，但既然有勇往直前无所畏惧的心，就说明你一定是一个有坚定信念的人！这非常好！”
坚定信念？
月城昭在心底默默咀嚼这个词，本来还算坚定的修道之心此时却轻轻晃动起来。
最近他总是想起从前的事，他真的还像刚来时那样坚定吗？
“0-5，月城得分，月城发球。”
最后一局开始，月城昭把刚才的疑惑埋进心底，也不再拖着，一连四个ACE发球，直接拿下了比赛的胜利。
比赛结束，毛利也从沉睡状态中清醒过来，看着场边那刺眼的0-6，他沉默不语，随即便低着头离开了球场。
柳看着毛利离去，没有说话，眉头却轻轻皱了起来。
希望毛利前辈能想清楚自己到底要什么吧。
“柳前辈，你既然关心毛利前辈为什么不找他谈谈呢？”
月城昭上次就觉得奇怪，柳对毛利好像有种莫名的关注。
柳回头：“是阿昭啊。”
他停顿了几秒，似乎是在组织语言。
“如果一个人拥有强大的天赋却并不珍惜，这样的行为，阿昭觉得是好是坏呢？”
“那应该很浪费吧……”
月城昭愣了愣，憋出一句话来。
【剑心，你拥有这么强大的天赋却不好好修炼，真是让我们失望。】
他刚开始修炼的时候，总是会被长老们说这样的话。
除了学习必要的知识，他不管做什么都会被长老们制止，休息也好，娱乐也罢，甚至还包括交友。
他们说，那些都是对他天赋的一种浪费。
可是……
月城昭莫名有些语塞。
柳看着毛利离开的方向：“你刚和毛利前辈比赛过，应该能看出他强大的网球天赋。”
“优越的身高、良好的动态视力、天生的对外界敏锐的感知力，除了他我目前还没发现谁能睡着觉打网球。”
[这倒是。]
月城昭心里默默吐槽，这就像让他一边睡觉一边和人比剑一样，根本做不到嘛。
“去年我们和他在训练上产生了很大的分歧，我们认为他应该好好训练，不要浪费自己的天赋，但是他自己却觉得只有自己想练才好。”
月城昭想了想自己被逼着修炼的曾经，犹豫着开口。
“好像也没什么问题？”
“不。”柳摇头。
“这世界上有很多人一直到死，都不一定能发现自己的天赋所在，能早早知道其实是一种幸运。”
“如果毛利前辈非常讨厌打网球，我们绝不会多此一举。但他既然能打这么多年，说明他即便不是非常喜欢，也应该对网球印象不错，能从中收获快乐。”
“网球选手的职业寿命并不长，国中生时期更是非常重要的阶段。或许毛利前辈并没有明确的未来规划，但保持一定的训练其实是对未来负责。”
“我们也是担心毛利前辈以后后悔，后悔他自己浪费了自己的天赋。”
“所以……”月城昭打断了柳莲二的话。
“柳前辈你们不是为了个人利益与权威，而是为了毛利前辈本身吗？”
“怎么说呢，一半一半吧。而且，与其说是个人的利益与权威，不如说是为了集体的荣光。”
幸村走上前来，他在边上也听了一会儿。
“出于管理角度，毛利前辈总是逃训的确会给其他人带来不好的影响。”
他冲月城昭挤了挤眼睛：“比如才来没几天就学会了逃训的阿昭。”
“立海大是一所网球底蕴非常强的学校，关东大赛十四连霸是无数立海大前辈常胜精神的延续，我们既然在立海大，在立海大网球部，那自然要守住前辈们留下的荣光并创立新的王朝。”
“毛利前辈很厉害，可以给立海大带来胜利，但与此同时他也给其他人带了不好的头，比如对网球的态度，甚至是天赋决定论什么的。”
“我们希望立海大好，也希望毛利前辈不要辜负自己，这两者之间并不矛盾。”
“可惜，我们没能说服毛利前辈，这样想想还真是没用的呢。”
幸村有些自嘲地笑了笑。
他伸出手，摸了摸月城昭的头。
“对阿昭，我们也是这么想的，但和毛利前辈不同的是，我们对阿昭本身的关心占了更多哦~”
幸村比出一个大大的手势。
“毕竟现在的阿昭还是一年级的后辈，前辈们都可以挡在你的前面。”
“快去休息吧，下一场比赛一会儿就开始了。”
“嗯……”月城昭乖乖点头，走了。
所以，前辈们和长老是不一样的。
【剑心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破碎虚空？再等下去我的寿元就该不够了。】
【再逼他一下吧，晚上不用睡那么久，一两个时辰足够了。】
【真是的，剑心的天赋如果能夺走那就好了。】
是了，一个是为了自己的私心，一个则是为了后辈的未来，这怎么会一样呢。
不一样的。
——————
月城昭这一组除了毛利外，还有一个特殊人物。
——胡狼桑原。
这也是幸村和柳慎重讨论后加进来的，直接导致月城昭所在的D组成为丸井口中的死亡之组。
桑原这回，肯定上不了正选了。
为此，名单出来后，桑原已经爆哭了好几个晚上。
呜呜呜，他要和文太分开了！
将两人分开正是幸村和柳希望看到的。
丸井体力不行，双打的时候会过于依赖防守的桑原。
而桑原，因为网前有丸井在，自己就缺乏了一定的攻击性。
他们都因为彼此的存在，对自己的弱点有所懈怠，为了能让两人不断进步独立行走，幸村和柳也是煞费苦心。
相较于得分能力更强的丸井，桑原自然成为了他们的第一目标。
“胜者月城昭，6-0。”
果不其然，桑原直接被削了个光头，和自己的造型完美适配了。
这时，其他几组的结果也陆续出来，A组是幸村、仁王，B组是真田、切原，C组是柳、丸井，D组则是月城昭和毛利。
至于之前的三年级前辈，还有柳生、桑原、小泽井树，这回都进入了预备正选名单。
这回暂时没有人挑战，所以挑战赛自动取消。
“集合！”
幸村抱臂站在队伍前方。
“本次排位赛结果已出，还有差不多半个月，地区预选赛就要开始，立海大作为神奈川地区的种子队伍，第一轮将自动轮空。”
“经过慎重考虑，我们网球部将在预选赛开始前和冰帝进行一次两校合宿，时间就定在下周五和周末，正选以及预备正选必须全体参加，其他部员可以报名志愿者，以上。”
——————
因为迹部的强烈要求，这回合宿的地点定在神奈川的镰仓海岸，他对怎么在沙滩和海里训练很感兴趣。
对此，本就在神奈川的众人纷纷表示无聊，但他们很快就在迹部的金钱攻势下迷失了。
海景大别墅，自带多人网球场、私人汤泉，还有管家和女仆负责餐食和卫生，就差把饭喂进嘴里了。
众人：要不，提前约一下下次的合宿？我们服从分配的！
真田：太松懈了！
柳：（数着部里剩余的经费）好主意啊！
幸村：我也觉得不错。
真田：（尔康手）幸村你……
合宿第一天，就出现了意外情况。
因为立海大的成员基本都住在神奈川，离镰仓海岸近的很，柳干脆让大家早上九点直接在海岸线东边的糖水铺子汇合。
八点五十五分。
“赤也那小子，为什么还没到？”
真田作为部里的自律第一人，他不仅八点钟就提前到了，还在沙滩上做了差不多四十五分钟的自由训练。
柳看了看表：“睡过头的概率是94.32%。”
“我想应该不是……”月城昭默默举手。
柳的脑门上神经一跳。
不是？他的数据难道有疏漏？
“赤也有点路痴，之前跟我一起的时候就经常走反方向。另外，他喜欢在电车上睡觉，这回一个人来的话，也有可能是睡过站了……”
众人：“……”
真田掏出手机，开始给切原赤也打电话，铃声响了好几遍，直到快要自动挂断，对面才将将接通。
“摩西摩西？”
充满困意的声音伴随着电车的轰鸣声从扬声器中传来。
“切原赤也！”真田怒吼，“九点集合，你现在到哪里了！？”
“啊！！？”电话那头明显手忙脚乱起来，“副部长！我不小心睡着了！！现在，现在到奇川站了。”
寂静在众人之间弥漫开来，只能听见真田手机里切原的大嗓门。
“咦？怎么没有声音了？”
“摩西摩西？副部长？”
“难道是信号不好？”
真田终于忍不住了，他再次变成了怪兽的形状。
“切——原——赤——也！你电车坐反了！！！”
按住狂躁的真田，幸村在人群中逡巡了一圈，最后落在柳的身上。
“莲二，麻烦你去接一下赤也，不然我怕到中午都见不到他。”
“另外，查一下他的家庭住址，看谁离他家比较近，以后有比赛或者大事的时候，接送一下。”
“好。”柳点点头，将笔记本里的训练单递给幸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