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神饲养我by可口腩

作者:可口腩  录入:10-14

时渊序索然无味,这些星球大部分跟他们隔着几个光年,而他本人的地位也跟他们隔着几个光年。
如果不是元首大会,这辈子多半很难有直接的交集。
可他随即瞳孔骤然缩小。
名单下方还有一排字。
【混沌之域领主】
作者有话说:后面会揭穿很多伏笔,敬请期待[狗头]
努力不复杂不复杂,毕竟我也不爱看剧情流,后续太多高能可能就攒着点发了,高能到我都不知道发不发的出来

就像烙在心里的字灼烧了起来,时渊序呼吸加快。
在光脑上的手指,就像被烫到了一般,战栗了一下。
“喔,那个混沌之域的领主名叫维诺萨尔,是这个世界里领地最大的领主,据说全球范围内还有上千万的信徒给他供奉信仰,据说他是众邪鬼的救世主……”朱骁丹作为好学生,时刻不忘展现出自己惊人的信息量。
时渊序顿了顿,本来猛烈起伏的心脏又渐渐缓慢了几分。
维诺萨尔。
——他究竟是抱有怎么样的妄想症,还期待那个混沌之域的领主的名字叫做湛衾墨?
明明在军区的图书馆前他就该知道了答案,可终究是慢了一步——
他曾经来到混沌之域,被审判官一路追杀,是那个被称为“主”的存在帮他逃过一劫,为他疗伤。
被宋局长要求带濒危物种,是那个自称为“领主”的存在,送他了漫山红玫瑰。
高高在上,举重若轻,杀戮无情,却唯独对他格外开恩。
因为混沌之域的领主,就是湛衾墨。
就是这个故意装作冷清冷漠的男人。
如果湛衾墨已经抹杀掉了自己的存在,那么,混沌之域现在的领主又是谁?
维诺萨尔。
维诺萨尔。
他内心竟然下意识地开始默念,明明如此陌生的名字,却每一个字落在心间的时候,都起了奇怪的涟漪。
时渊序目光垂落。
啊,就当这一次星际元首大会,是他最后一次的念想。
时渊序垂落的目光忽而又镇定了几分,他站起身,“我先去忙了。”
此时,星际元首大会前夕。
时渊序对着镜子中的自己修整。只见泛着米色的肌肤透着健康的色泽,五官更加硬朗,而下垂眼透着几分坚毅,整个人俊美中带有几分桀骜和不甘。
微长的栗色碎发微微有些长了,有些蜷曲地攀上了脖颈,他本来想剪掉,庄局长却说这样刚刚好。
然后还说,时上将,你要知道,星际元首大会是对外的,个人形象越好对我们军方和星球越有利。
毕竟现在这位是自己的直属上司,时渊序就这么算了,他是不知道什么叫做好的个人形象,只知道自己好像比之前高大,也健壮了许多。
原来公开场合出席的礼服也要改了,结果庄局命人一天就改好了,速度快到瞠目结舌。
此时落地镜前的他,腰线收紧,腹部肌肉紧致,挺阔的胸膛,整个人修长且健美的身形却被紧实的深黑军装笼罩着,配上深蓝色的穗辫,有一种禁欲的美感。让其他偷窥的同僚们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曾经的时上校带点青涩的帅气,如今的时上将却是醇酒般热烈的——性感。
很多人都想问,为什么短短的三个月,就能让一个男青年出落成一个荷尔蒙气息爆棚的成熟男人,但是他们不需要真的得到答案,只肖看一眼就已经足矣。
试衣间外头的军队成员人头攒动。
“我还没有看见时上将穿过这么繁复的军装。”
“这是为特级上将特意定做的,孤品,设计师当初看了效果后还要求时上校寄样片做他的临时模特呢。曾经在联席会议上他都没这么穿过。”
“而且一次性把所有勋章都佩戴了……他以前从不戴勋章的啊。”
“时上将该不会是有什么重要接待的人吧?”
“你们真是的,元首大会是级别最高的论坛了,这个时候不隆重一点,还有什么时候隆重?我巴不得天天看时上将天天这么穿!”
时渊序丝毫不在乎同僚八卦又打量的眼神,他微微扬起下巴,像是确认镜子中的自己镇定有序,毫不露怯。
系上最好的领带,踩着定制的皮靴,从此他是镇定冷肃的军队上将时渊序,而不是那个在夜里还焦躁不安、惶惑不安的猫儿眼少年。
“序爷,我们整理了近三十年审判官屠戮的星球名单,但是我们发现了一些不对劲,您有空的话这几天跟我们碰头一下。”
这个时候雪川发了消息。
时渊序警惕地扫视森严的军队大楼,然后收起了光脑,“给我发暗号。”
在部队高等级的军官可以在日常持有光脑进行通讯,然而,搞不好更加会被抓个现行。
现在他时渊序尽管戴罪立功免了渎神罪——但是他仍然还是“弑神组织”的老大,这就要多亏三个月和虫族的对抗,足以让他的罪行被一笔勾销,所以部队和神庭的人没有将他的底细查得明明白白。
“好的,就是我们发现审判官屠戮的很多星球,都残存了许多幸存者,但是这些幸存者似乎后续都没被审判官追究。可这跟您自己遇到的情况不一样。”
“还有您之前闯入命门看到的几个人的‘原罪’,我们发现他们似乎都在违逆‘原罪’的路上越走越远,比如那个不得赏识的画家,画了二十年画还是寂寂无名,但是他本人似乎不认输,而他刚好又是十年前家园刚好被毁灭的一批人当中的幸存者,这点非常有意思。”
“嗯,奇怪。”时渊序抬眸,“不过我事情太多了,后续再看看是怎么回事了。”
星际元首大会前几天,出了件事。
时渊序眉目肃然地坐在某个一室两厅的老旧小区楼的某户人家的客厅里,然后他抬眼。
“星际元首大会的推荐人名单,我已经把她的名字交上去了。”
“哎呀呀,这位时渊序先生,讲点理好么,骁丹啊,是个姑娘。”那边坐着一个穿着松垮桑蚕丝长裙,声音带些嗲的女人,“她不能像你们这些大老爷们老是打打杀杀的,而且也到了适婚年龄了,要还在战场上,哪个男人愿意要?”
“……”时渊序的剑眉略微抽搐一下。
他元首大会接到通知说,这一次帝国联盟军队想补充后备新生力量,需要提拔多一个新人,时渊序就把朱骁丹提了上去,哪知道这家伙在会前人就不见了。
“骁丹不能参加,请回吧。”然后女人看见时渊序竟然就这么镇定地不挪窝,有些恼了,“你们这些军队的人都这么不讲理吗?都这么直男癌吗?我都说了,她要退出军队了,以后找个稳定清闲的工作,到时候收拾收拾结婚,生子,就没那么多事了,你看看你们突击队,隔三差五就要去抢险救灾,啊哟,谁稀罕那些玩意,军衔再高留着给死人吗……”
“骁丹很努力,她确实是想留在军区的,而且我提拔她之后,一年之后她就转到办公室,作为我的副手,请问这位女士,您的顾虑是不是有点多余了。”
“骁丹已经参加了圣选了,还过了笔试,她这段时间都在考试院准备第二轮呢,没时间啊,你就换个人推荐吧,时上将,她就是觉得有面子才在突击队干那么久,就算坐办公室又怎么样?还不是要天天跟战场的人打交道,啊哟,那压力可大了。”
时渊序还真的很轴地跟她算账,“军队委员会办公室副指挥员年薪四十五万星币,圣选入选后薪资五十万星币,但是副指挥员三年一升,还是副科级别,她未来大有可为,去了神庭的话,最多就是神庭的……”他差点想说“狗”,转而又改口说,“可能一辈子也就那样了。”
“我相信骁丹自己有自己的意愿,你现在让她从考试院出来接我电话。”
“我是没见过有人这么多管闲事的。”女人急了,这个时候刚好有人回来了,女人娇嗔道,“老公啊,骁丹的上司真的很没有礼貌,都说了骁丹要安心准备圣选了,不留在军队了,他怎么还——”
“爸爸,妈妈,姐姐去哪里了啊?”男人背后还跟了个十几岁的少年,时渊序蓦然一凛,少年身上穿的名牌甚至他在自己的便宜弟弟邹若钧身上也看到过,同款品牌一件最贵小两万,运动鞋更是年轻人哄抬得很贵的限量版潮牌,对方背上还扛了个琴包,看轮廓应该是大提琴。
用脚趾都想得出来,一家几口人住在老破小却供出了个少爷似的人,更不要说老姐还放弃了在军队的功勋转头去了圣选。
时渊序知道通过圣选的人,所享受的优惠也可以惠及自己家人,长远来说,比待在军队所受的福利待遇好了不知多少倍。
却断送了一个有天赋愿努力的军队成员的未来。
“……”时渊序忽然觉得心里不是很舒服,站起身,但是他剜了那少年一眼,“你很有艺术天赋?”
“看什么看,多管闲事,我们家子初有艺术天赋得很,不然我们也不会想着全力培养,再这样插手我们就向军区举报你擅闯民居!”
这天,刚好是晨昏时分,帝国联盟的第一城区到第十五城区都水泄不通,从马路到空中都挤满各色的交通工具,因为星际元首大会的现场转播权只有联盟总政府,奈何一个星球几十亿人要齐齐看直播,线路负荷率太大。只得在半空中用巨大的全息荧幕让大伙们过个瘾。
结果不知道谁又传,云端那边用了特殊的跨时空远程隧道,可以跨星系观看现场,旁边还附赠联盟第一开放商打造的观景台,当然,如果买了某开发商名下的楼盘,此次前往观景台的一切燃油费停泊费都免费。
当然,帝国联盟的人还不至于傻到要因为看星际元首大会而赔进去几十万的首付,更不要说这个缺德开放商已经有了烂尾楼让十万个帝国人想跳楼的前科。
此时帝国联盟更加像是豪舰汇演,飞碟式的,圆球状的,还有碗装的各种酷炫飞舰接二连三地盘旋至天上。
一堆傻富二代傻暴发户们这不就气势汹汹地开了最新型号的飞舰直接来到云层。什么时空911GT3超光速飞舰、量子DBX无限续航曲率飞船。
“时哥,你看地下乌泱泱一大堆人,甚至通天大厦上都挤满了人,就为了看直播。”林荀指着舷窗外说道。
“闲得蛋疼。”时渊序言简意赅地总结。
此时舷窗外确实是一番热闹景象,他们已经升上了万米的高空。
只见流云间不少造价过亿的私人飞舰悬停在半空中,旁边是半空观众席,映入眼帘一众都是帝国联盟的社会名流和政治高层。观众席上还有个全网上千万粉丝的网红博主,正在镜头前面慷慨激昂地诉说这一番景象是如此罕见blabla……甚至当场昏厥了过去。
星际元首大会是极少数全世界参与的集会,这种量级不是传统的大型演唱会甚至政府首脑峰会能媲美的。
可此时飞舰内一片安静。
坐着的是帝国联盟军队的各个军事代表,各个正襟危坐,一言不发,最多也不过是蹙眉看手上的汇报文档。元首大会本身还不如未来作战计划能够引起他们的注意。
时渊序和帝国联盟几个军队代表此时坐在通往第一圈环的曲率飞船上,忽然叹了口气。
林荀有些窘迫道,“您就这么不想带我来么?”
“不是不想带,是太可惜。”时渊序想到自己打完虫族回来天都变了似的,他辛苦栽培的下属如今竟然选择去参加圣选,四舍五入就相当于为神庭培养了一把指向众生的利器。
可他什么都做不了。
“圣选也不是不好,旱涝保收,现在你看看连一些大明星都宁愿成为神庭的人,放弃天价片酬,跟经纪公司解除雇佣关系了呢,毕竟现在社会环境和经济状况都不稳定,一旦进去神庭,这辈子至少可以保证亲人和自己衣食无忧,不被淘汰。”
“……”时渊序挑眉,“所以这就是众生被踩在脚下的理由?”
林荀一时哑口无言。
“这世上有很多人活在困苦之中,很多人当然为了活命可以把灵魂出卖给魔鬼,我没有资格过问,但是,至少像我这样的人不能忘记,究竟是被什么存在夺走了本应有的一切。”时渊序说道,“人只要越退让,今天割五城,明日割十城,最后因为痛苦和劳累压得直不起腰,再勉强被给一口粮一口水强行喂活着,所以感恩戴德,这样活着有什么意思?”
“时上将,现在我们飞舰还没到第一圈环,在此之前你要注意自己的言行。”那头闭目养神的庄局长此时拉下紫色真丝的眼罩,半边眼眸鹰隼似的觑着他,“好不容易捞你出来,不是让你又作死的。”
时渊序噤了声,其他的人顿时都气氛微妙。
他们都听闻了这位时上将在神庭审判席上那些叛逆的发言。
不论从某种角度来说,他能活到现在简直是个奇迹。
与此同时此时第一圈环的停泊区已经陆陆续续有飞舰降落,而旁边则是云雾缭绕的一处处湖泊和尖塔白色建筑。
第一圈环属于整个世界气候条件、资源最为优渥的地区,常年风和日丽,同时还是永昼,但水源充足得很,而这块区域基本被神庭所占有。四处是碧空,水鸟,长河,瀑布,山峦,纯白建筑,亭台楼阁,没有丝毫杂质,但每一个片区都泾渭分明,圈环本身整体呈现出环形。越靠里面便只能神庭内部人员涉足。宾客只能在最外圈。
帝国联盟的政要也已经在迎宾厅,此时许多袅袅婷婷穿着白色旗袍的礼仪小姐负责带路。
哪怕是在本国养尊处优的土皇帝也不得不蹑手蹑脚地在过道里行进,因为从踏进来的那一刻,就意味着来到了至高神的眼皮底下,换句话来说,就是这个世界最大的主。
有些谄媚的官员一步路一磕头,他们也不了解光明神教的信徒从未采取这种原始的朝拜仪式,但从古籍上听闻这是最为虔诚的朝拜仪式。不是几个侍卫拉起他们,他们会一路磕到正厅,带着一头黑印。
“我也是光明神信徒,内环能不能让我也进去?我想要亲自献上贡品。”有星球领导人讨好性地笑笑,“还要表达对我们主最伟大的盛赞!我已经举国之力把最好的珍宝都运过来了就是有好几吨还在过你们这的关口呢……总之,哈利路亚!”
穿着白袍长裙的圣女面无表情,“您说的哈利路亚是基督教里的用语。”
“……”其他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这是第几个没文化的领导人当众自暴其短。
“那,阿弥陀佛。”
“……”
“那,阿门。”
“…………””
“那——”
“不好意思,请您离开。”
脑子不好的元首们自然被永远归到了元首大会的黑名单上。
“咱们能进去内环么?这里有一整个星域的信仰可以提供。”另一些人说道,他们听说神庭越到内环越是神庭的关键人物所在之处,倘若能够亲眼一瞥光明神的风采那对于自己的星球是绝顶的好消息。
每年很多星球唯恐被淘汰,所以倾尽所有奉承神庭,贡品,信仰。
“闲人免进。”旗袍小姐很是倨傲,“至高神不缺信仰,只缺衷心的人。”
此时许多人正在一处光明神教堂中接受洗礼,只见教堂的尖塔穹顶之下是绚丽的壁画,光芒从穹顶垂落而下,光束打在每个信徒身上。
十字架高悬在教堂尽头,而十字架下方则围了一层白色的帷幔,有一个人的身影坐在帷幔中间,偶尔会从帷幔中伸出一只手,为前来被钦点的候选人点上圣玺印。
在额心中央点上圣玺印代表发自内心地对光明神诚服。
此时时渊序与白帷幔中的人仅仅只有一线之隔,帷幔中忽然传来一声轻笑。
“我很开心你来找我了。”
“……”
“我不是来找你的,我是按照流程来这,对了,我不信光明神,是不是应该滚出去。”
“按照流程,所有参加元首大会的人都应该诚服于光明神教,还没有人因为不愿意点上圣玺印而被赶出来。”
时渊序看向那些像被洗了脑似的,眼神无比虔诚甚至带着敬畏的星球领导人们接受过钦点之后,甚至激动地和现场的圣女和其他神庭成员攀谈,从他蹩脚的外语听力来听,大概是说“被光明神看到,就是我这辈子的夙愿”“我将代表我的星球致死效忠光明神”……听懂了几个词语都头皮发麻。
“我还是算了,我不能昧着良心说话。”时渊序说道,“最近你们又淘汰了多少——”
“我没有耐心会见一个会忤逆我的人。”那声音有点冷地打断他,随即狞笑,“阿里托,把这位时上将拖走!”
时渊序的力气很大,不是一个女人或者十个圣女就能搞定的,但是神庭用的捆绳甚至可以捆住逃脱的神灵。
他以为自己会又被送到神庭的暗室之类的地方,在此之前他就已经全副武装,逃了神庭的安检。
却见蜿蜒的莹莹碧蓝的莲池后,层层被风轻荡漾的帷幔之中,刚好慵懒地坐着一个金发男人,他富有光泽的金色长发垂坠至裸露的白皙锁骨上,一边无所事事地拨动着半空中悬浮的面板,输入着什么。
他穿着松垮的白色面料的薄纱和金箔线交织的贴身衣服,就像是壁画的神祇,慵懒闲适地靠在长椅上,只不过神祇一般都是手拿着卷轴或者是竖琴什么东西,这位则是在玩悬浮电脑。
“……”时渊序每次见到他本人真容,还是会凛然一惊,那天直接来刺杀的时候说实话他没怎么看清楚他的脸,只知道王座上的人就是光明神,直接杀就完事了。
但是这个男人就是他嗤之以鼻的,那个整天像是小疯子和小恶魔的小畜生,那个分分钟挑战他下线的存在,说实话心底非常微妙。
本人长着一张嚣张的脸,但是本尊安静沉寂的时候让人迷惑得会以为这是一个成熟又内敛的人。
“怎么,被我迷倒了?”安烬忽然说道,“我也知道,我那些容器的样貌都不及我样貌的万分之一好看。”
“别逼我说那三个字。”时渊序插着兜,睨着他,“还有,别告诉我你这次用的也是替身。”
“说实话,你不值得我专门做一个替身。”安烬邪笑,“一个要三千万星币呢,哥哥。”
时渊序就差把背上背的那柄太刀拔出来了,但他随即说道,“我有个问题要问你,你派审判官杀戮一个星球,究竟是因为那个星球不信你,还是因为那个星球按照你的意思,就是不该存在的?”
安烬拨动键盘的手指停了下来,挑眉,“了不起啊哥哥,就凭你那个小破组织也能找到那么多线索。不过,你猜的都错了。”
“虽然有的星球是被一整个屠戮,但是大部分的指令都不是按照‘星球’直接屠戮,除了卡迪安星球被你直接毁了,你每次让章于明下令屠戮的星球都是按照人数指令,比如洛河星球81401人,翎星120429人,也就是说,你只要杀够对应星球的人就算执行完你的杀戮目标,我只能想到是他们供给的信仰不够。”
“我在玩一个杀人游戏。”安烬此时站起身,忽然走了过来,他上上下下扫视时渊序一圈,“当然,这个杀人游戏不是比谁杀的人更多,而是比谁的阵营留下的人更多,不过,线索只能到此为止,你还是得加把劲。”
“……”时渊序被他的眼神看的很不舒服,只是他忽然看到安烬比了比他们之间的身高,“三个月,你就能长得这么高了。”
时渊序额角跳动,“你应该清楚,我和虫族对打不是去星球上对打,而是去了虫洞。”
“是啊,虫洞是个奇妙的东西,这就能解释那些虫子为什么短期内势力就能迅速壮大,因为他们的虫洞里面时间的流速很缓慢——三个月,对应外界来说是的的确确的三个月,可对你而言,我亲爱的哥哥,是三年。”安烬邪笑,“你应该庆幸,这是瞒住全世界给你自己充电的绝佳时间。”
“我没答应做你的狗。”
哪怕大男孩成了男人似的,说话却耿直得像个血气方刚的男青年。
时间流速可以在他的生理性征和身躯体现,但是心智不会,时渊序倔得像头驴,认准了的事情就像铁打似的,十年一百年都不会动摇。
“我算明白了,安烬,你让我癫狂,让我崩溃,最后就是让我成为你的工具人,包括那些虫族。”此时时渊序冷冷地上前逼视着他,“就算我们对抗的是同一个东西,但是我们也不是同一类人。”
时渊序想到和虫族对抗这件事就有点来气,因为安烬似乎眉眼里竟是得逞的笑意。
毕竟这难搞的东西本来是神庭禁卫军应该出面对抗的,他出力不小。
四舍五入他就相当于神庭阵营的人。
“哥哥,我们本来就是同一阵营的人。”安烬那小恶魔似的语气就这么在他耳畔,“我说过了,你还有一万年才能打倒光明神,如今这些偷来的时间刚好提升一下你的能耐。对了,你不是说这个世界如此扭曲,愚蠢,可笑,是啊,所以对待这样的世界,你应该足够强,强到可以屠戮一切的程度……以你原来的能耐,你只能做个炮灰。”
“如今那些虫族应该不够你杀的,毕竟你甚至带上了激活DS-01血统上限的所有特殊药剂,他们就算有再强大的外壳和精神操纵能力,也不是你的对手。在你选择登上杀戮虫族的飞船前,你就已经站在了我的这一头。”安烬接着说道,“当时你直接爬上天梯刺杀我的时候,我就知道,你选择了信我,这世上没有凡人可以能够赤手空拳仅凭一把长刀就杀到神庭,你给自己注射的那个药剂,是我在卡迪安被杀死前告诉你的,他是你变强的助力,也是你赴约的标志,毕竟,如果我在里面偷偷下毒了,你会直接暴毙。”
“呵呵,你总是那么心口不一,不过没关系,我习惯了,不会嘲笑你的。”安烬那张得逞的脸实在是让时渊序想剁了他。
这个孙子没有想到一个怒火攻心的人其实根本不在乎自己会不会死,只要想要复仇什么都可以当成武器,就像他当时注射试剂的时候,甚至想着就这么死了也不是不可以。
但此时阿里托呈上了一个可口的栗子巧克力水果蛋糕,上面竟然还写上了他的缩写,画了个大大的笑脸,“对了,我还没有庆祝你虫族大战告捷。来到神庭只有点上圣玺印的人才能前去用餐,星际元首大会要开一个月,我不希望神庭会有一个饿死的可怜虫。”
“……”时渊序哑口无言,吃了一口,不得不说,那蛋糕真实在是好吃的让他怀疑不只是一个蛋糕,他确实饿得肚子很难受,从来到神庭的一路上都没吃过东西,很快就吃完了。
但是他好像又中计了——就如那个试剂一样,和他针锋相对的小畜生随时可以下毒,但是他还是毫无顾忌地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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