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神饲养我by可口腩

作者:可口腩  录入:10-14

罢了,那也跟他这个习惯作壁上观的邪神无关,以他的恶劣本性来看,就算把世界搅得天翻地覆倒也无所谓。
只是他忽然想到直挺挺站在他跟前的那个倔强的大男孩。
“趁现在还来得及,我还能帮你看住这个疯子,你走吧。”
对方微微抬起下巴,目光坚定得很,一副随时准备英勇就义的模样。
嗯,这个男人还是死了好。
旁边的黑影却已经嘈杂了起来,“对人类足够残忍,便是我们的信仰源泉。主做得没错。”
只是邪灵们并不知道自己做的是什么手术,在湛衾墨的安排下,他们将男人体内那个触发炸药爆炸的远程装置摘走了,以为那也是男人至关重要的“器官”,做完手术后甚至还手舞足蹈地称赞他们的主,果然是没点良心的坏种。
他们脑袋里多少缺根筋,只要看到主做坏事,就会有种幸福的战栗。
“他们怎么样了?”湛衾墨忽然问道,“外面的人。”
这个男人身上的引-爆-装置取下,外面的炸弹装置就跟缺了引线似的,只会成为一个摆设。
这场闹剧可以彻底画上句号。
廷达忽然反应过来。
不对,主确实是在救人。
救的不是这个男人,而是外面成万条人命!那些医生、病人、护士……
什么时候主竟然是这样……心慈手软的人?
他忽然冷笑一声。
“他们?您还在乎那些惊慌失措的人们?其实您没算准,那些炸药本身就有倒计时,根本轮不到您左手水就炸了,如今医院内外都是血肉模糊,一片惨象,那些拆弹部队和警署的人来不及撤离,还有些可怜的病人,还走出病房外散步,结果也炸的渣也不剩了。”
“墙上,地上都是血腥——对了,包括刚才跟您来医院的那个大男孩。”
湛衾墨的目光忽然变得晦暗冰冷。
“廷达,你骗不了我。”湛衾墨只闪过一瞬阴鸷,随即又平心静气得很,“人们都已经撤离出去了。”
他总是能很快地从容起来,作为邪神,能够逃离他视野范围的东西太少了,谁要蒙他,骗他,诓他,那就是在最大的老千面前耍赖。
因为祂享用的“恶”太多了,普通人的一个眼神一咂,他都能知道对方有多少个心眼,多少种恶念。
连恶鬼们的都不例外。
廷达微微俯身,“部下只是想给主一点小小的‘惊喜’罢了,可您本来就不属于这里,不应该做个救死扶伤的医生,您是恶鬼们的救世主,不是他们的,您为什么去掉他身上启动炸弹的装置?是想救那些不值一提的人类么?”
湛衾墨默不作声,缓缓地看着黑影,这是个再精得不能再人精的鬼。
“不,主,在你眼里,一般的人根本不是人。”此时廷达邪笑道
“你是为了那个跟您一起来的大男孩?如果我没猜错的话——”
“您不惜在混沌之域露面也要屠戮审判官,也是为了他?”
“您对他,还真是不一样。”廷达的语速越来越快,“我说主为什么对人间那么执迷,其实答案不就摆在了眼前么?执迷到底,不过是为了人。”
“那个帝国联盟的上校时渊序。”
廷达瞬间被利爪刺穿了喉结,眼前穿着白大褂,优雅温和彬彬有礼的男人终于在他面前展露出了恶鬼面貌。他的黑影身躯迸溅出了黑色的血液,血液流也流不完。
湛衾墨缓缓道,“没错,我不会白白来人间一趟,但与你何干?”
他的话语就这么避重就轻,仿佛对“为了人”这仨字视而不见。
“况且,他能给我的代价,不是别人能给得起的。”
这句话,像是回答“您对他不一样”,却又毫无回答。
因为他要的最多的,不过是人的一条性命,可就连这一点,他都轻而易举地饶过了对方。
廷达心更加是狠狠一揪。
“您忘了吗,以前我们还能够直接杀戮人类获得大量信仰——可您如今是怎么回事,竟然连一个杀人犯都不能光明正大地杀死,您可是堂堂混沌之域的领主……”
“在我没有在人间曝光自己的身份前,我又何必大张旗鼓来作恶?更何况,这种污秽的灵魂不过是玷污我的味蕾罢了。”
湛衾墨不为所动地说道,可随即他一向淡漠的面容变了。
只是白大褂染上了黑墨似的血,
“嗯,一个好的医生,是不应该让血溅到白大褂的。如果没别的事你就带着其他下属撤了。”
廷达随即尖利地笑着,“众鬼之主不需要一个有心之人。既然如此,只能让其他鬼怪吞噬您,送您进世界的裂缝,我们需要一个新的主。”
湛衾墨看着那些黑影被召唤了出来,贪婪地涌上来,想要吞噬他,可他目光无动于衷。
“主,只要您最后交代一句——当时召唤您的人在哪里,咱们也不必再多说。既然是谁让您变了,那么谁消失不就好了?”
“那个只会哭哭啼啼的小鬼,现在也该是个成年人了吧?”廷达冷笑着,“您说,他会不会还好端端地活着?”
湛衾墨缚着手,神情倦懒,“连我也找不到他,你们这又是何必?”
“不,您一定见到了他,才会想要变成人,才会用最无足轻重的方式获取信仰,因为您在乎那个人。可您必须知道,鬼,永远变不成人。”
就恍若他身下的黑影,告诉他,“你贪图不得。”
贪图不得什么?
可笑,作为无心之人,他本不该有什么渴求的东西。可那软刺却陷得极深,活似真的扎穿了什么,竟然让他五脏肺腑都发痛。
那一瞬,湛衾墨眼中闪过一丝暴戾,可他随即掩过,笑了笑,“啊,你们认为我沾染了一点人类的气息,就会背叛你们么?”
他平日在他人面前,是个温文尔雅的医学教授,可如今被众鬼包围,他的面容越来越有几分邪性,昏沉黯淡的灰色眼睛骤然猩红,骨刺穿破脊梁,脸庞边有些许的黑色鳞片,手也变成了锐利的利爪。
邪神,也是堕下深渊的鬼。手上只有浸透亡魂和绝望,才能得到至纯至强大的混沌之力。
他们注定无法从善举中获得任何回报,反而还因此损伤元气。
所以廷达不会理解他的做法。
在对方眼里,他是在自渎。
那些上一秒还对领主言听计从的邪灵们脑袋还没转过弯,他们最没人情味的领主竟然是在救人?
这到底是啥情况?他们主啥时候人这么好了?
廷达召唤出一堆鬼影,圈了一帮自己的信徒,跟在他身后,跟着他一样张牙舞爪。
“维诺萨尔。”廷达此时十分严肃地开口,“你应该知道,我是被你强行签订契约捆绑在身边的,是,我这老鬼不如你强,可再怎么样,我也目睹过多少神亲自堕下神坛……”
“这世界上还有多少人渴望您的位置,明明您唾手可得所有……可是,您还是在挑战我的底线……”
“您知道我曾经只差一步就成神了么?……可您,还是不懂得珍惜。”
“既然如此,我们自会选出自己的主。”
“廷达,你还等着有来世么?”湛衾墨淡淡道,“邪灵注定无法投胎,但赎完罪的灵魂说不定能通往极乐。现在在你面前的,可是唯一能让你解脱的存在。”
廷达神色一顿,本来漆黑的身影渐渐蜕成为人形
“通往极乐之后,便能像正常人一样转生。”湛衾墨继续道,“你真的不想?”
“我……我能赎罪吗。”廷达颤颤巍巍,“您……您是认真的?”
他从未见过众鬼之主能有这么慷慨,虽然不止要贪图多少……
廷达自然讨厌死人类了,但是不代表他不想做人,做鬼虽然也可以有所思所想,但是成天要逃避神庭的围剿,因为他们是非自然存在,很容易被神庭的人抓走并且处理掉。
神庭在上,非自然存在只能在黑暗里匍匐,甚至连阳光都不配享有,啊,要是鬼化形成人,那就更难了,鬼域里的大部分鬼众,是没有那么高的法力维持外在形象的。
只见湛衾墨神情淡漠地坐在椅子上,他拴上手指上的锁链,渐渐恢复了人形,周遭一切阴影顿然消失。
恍惚间,好像病房内什么也没发生,只有医学设备运行的嘶嘶声。
“嗯,表现好就可以。”他幽淡地说,“你跟人接触得越多,对赎罪就越有益。我甚至不介意你融入人间,多历练也好。”
“对了,你的花买的怎么样了?”
廷达摸着自己化形成的黑色头发,这是他第一次尝试变人,虽然还戴着贱兮兮的面具,“我按照您说的,每个周末都去那家店买花,那里的店员都和我混熟了,我还……认识了一个朋友。”
“嗯。”湛衾墨挑了挑眉,似乎还感到几分放宽了心,“廷达,你太久没有接触世间,如今多和人类周旋也有利于掌握动向,不过——”
他此时又漫不经心似的顺嘴问了一句,“你们真的不知道当年召唤我的那个人在哪?”
廷达一滞。
他细细揣摩主的神态,可这男人却又太漫不经心了,以至于他怀疑自己刚才那么大动干戈纯属是神经过敏。
“当然,要是知道了——”廷达就差说出,也不会多活一秒,他随即面具下勾了勾唇,“哎呀,您这慷慨的,咱们又不是不让您跟人类接触,就算迷恋人世没什么问题,您要是想找个人来玩玩,我们全体信徒有的是让您心仪的人选,多好看的,多诱人的,多顺从的……这世间值得您眷恋的人多了去了。”
湛衾墨淡漠地摆手,那神态让人难以捉摸。
“不必了,反正我已经忘了,更何况一个人类迟早会让人丢了兴致。”
廷达嘴角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那再好不过,最好忘得干干净净。
“我们圣明的主永远存在。”
湛衾墨眼底一抹深沉转瞬即逝,他说道,“你可以走了。”
本来,他随手可以把他们的小命抹了,可他刚才听到远处有人的脚步声,忽然耐心好得很,再触他逆鳞的事情也激不起他的半点怒火。
他要做好好君子,谦谦公子,以至于下属的谋逆都成了耳边风。
这个时候,门猛地一打开,阳光也顺着落了进来。
那是一个英挺硬朗的大男孩,穿着古典的针织衫,有着栗色的碎发。
对上湛衾墨的视线,时渊序忽然想起自己还穿得是对方的衣服,羞耻得耳朵有些红,“……你手术结束了么?”
湛衾墨恰到好处地站在原地,甚至悄悄掩掉带有一滴血迹的袖口,佯若无事地看着他。
“嗯,结束了。”
时渊序故作平静地看向湛衾墨,压下心神。
他只是恍惚间察觉到,刚才那一秒,对方身边黑影重重。
“那个炸弹装置怎么样了?”
湛衾墨偏过头看他,却神色莫名,“嗯,我取出来了。外面没什么事吧?”
“那些病人和家属已经疏散了,炸药也作废了。”时渊序僵硬地说道,“监察司的人竟然来到了医院,我们必须得赶紧离开。”
那双暗灰色的眼眸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他,“监察司?”
时渊序说道,“每次帝国联盟发生恶性事件的时候,他们都会来巡查,人们要让出现场,这点常识总要有吧?”
恶人先告状。
监察司明明是他随便胡扯的借口,但对于大聪明时渊序来说,只要不是扯出什么“外星人入侵”都是好借口。
他只是想过来看看湛衾墨状况如何,果然,这个男人比他想象的要复杂得多,亲自为反社会人格的歹徒做手术,却依旧神态如常。
他不得不佩服这男人。
这种心理素质,比他这样的特级上校还要强。
此时他眼睛暗暗地扫视着病房内的其他布置,窗户,设备,病床上已经咽气了的人,一切似乎没什么不一样。当然看到男人终究还是死去,他内心隐隐一惊。
但他最在意的不是这些,而是刚才他似乎听到了一些什么。
“您要是想找个人来玩玩,我们……有的是让您心仪的人选。”
“我已经忘记了他……一个人类迟早会让人丢了兴致。”
时渊序脑海中回想着刚才的种种话,内心有几分微妙。
找个人玩玩?
呵,他寻思他还挺轻浮。
湛衾墨似乎并不知道他心里是什么小九九,知道他是专门为他来跑一趟,只是调笑地回视着他。
时渊序僵硬地别开眼神。
明明对方的情感生活怎么样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他更不会对他有什么别的感觉。
可听到那段话后,就是不明不白的烦躁。
“对了,我来这是因为这个男人的躯体会被作为重点样本,要保护现场。”时渊序故作淡定,“湛教授,我们还是尽快离开为好。”
但湛衾墨唇角有几分哂笑。
“时先生明明是因为关心我才来这么一趟。”
作者有话说:这还不是最震撼的(又在推销)我给大家打个预防针,震撼的在七十几章,和一百章(然而还不是最震撼的),我会发好几轮红包
这几天都是日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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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为什么时渊序总是成为暴躁狼狗”
——答:因为某位湛教授总是轻易可以爽到。
过来看人死没死——“你关心我”
独处因为小绒球和主人亲昵过往经历感到脚趾抓地——“你太在乎我”
因为变身期忘记带自己衣服只能穿他的——“你忘不掉我”
变身期要被注射药剂才能解决痛意——“你离不开我”
问到湛教授提起的爱人——“你果然喜欢我”

第63章
时渊序睫毛一颤,低估了这男人皮糙肉厚的程度,“我本来就是个有良心的人,不至于抛下湛教授一人。”
说罢他就扬长而去。
“时先生大概是听到了些什么,否则不至于神情一下这么严肃,不是么?”湛衾墨在后头问道,语气阴晴难辨,“你想问什么我都回答。”
时渊序眼神冷峭了几分。
“湛教授私底下如何,跟我都没有关系。”
他不知道为什么,心头有一阵没来由的烦躁。
也是,男人这七年和他没什么交集,他没必要那么在乎对方,更不要说这男人还有一张极具欺骗性质的脸庞,结合那身份,并不愁对象。
没准对方私底下是个玩咖,虽然那个“人类”总觉得怪怪的,但很有可能是什么圈子里的人的说法。
时渊序的剑眉蹙得更紧了。
事到如今他也没什么资格管对方,这男人本来就没什么人情味,尽管他也没想到他底线能低成这样。
但是如今的小狼早已不是那个喜怒形于色的小傻子,时渊序此时故作随意地说,“更何况,人嘛,总是怕寂寞不是?偶尔找个人消遣也不是不行。”
湛衾墨神色莫名地回过他一眼。
“看来时先生确实随和。”他轻笑,“我还以为时先生和我一样,不至于要降低自己的品味来和任何人凑合。”
时渊序有些滞。
明明他在激他,但是男人似乎还是看穿了他的意思。
这是……解释吗?
不对,搞得好像他还在乎这一点似的,可内心就这么奇怪的熨烫妥帖了似的。
廷达在暗处的阴影里打量着这个刚才突然闯入的大男孩。
主平时待人接物都是要有代价,如果主说这个大男孩能给他的代价,别人给不起——那对方只有可能是主到嘴边的猎物。
可猎物,怎么还好端端地活着?
他转念想,莫非主还有这种奇怪的癖好,喜欢看着自己到手的猎物一点点挣扎,最后才一口吞吃。
还是说……
主对他,本来就是不一样的?
他在暗处打量着大男孩跟湛衾墨,平时他们领主作为“医学教授”接触的病人也多了,也不是什么稀奇事。更有不少爱慕主的人,他们也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毕竟他们这些下属清楚得很,湛衾墨虽然表面跟人类没有区别,可其实没有一点人味,嘴上彬彬有礼,但什么都走不进他的心里。
就算跟人打交道,也不会让这男人多增加半分人性。
可廷达此时却看到,一向淡漠的湛教授跟在这个倨傲的大男孩身后,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一切与专业无关紧要的事情。哪怕被对方呛了也不急不恼。
眼神竟然噙着一种浅淡的笑意。
廷达忽然缓了很久,开始怀疑了鬼生。
此时他们离开病房,前往电梯,准备离开这栋大楼。
时渊序走在前面,湛衾墨跟在身后,两个人之间诡异得很,非要一前一后地走,就像并肩而行就会沾到彼此的视线,彼此都要膈应一下。
楼道很安静,整栋医学大楼的病人和医生护士全部都清空了,地上有吊瓶和输血袋摔落的痕迹,地上一片狼藉,还能够回想起刚才那场闹剧。
如今空荡荡的走廊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在,连脚步声都清晰可闻,
时渊序不知道为何,浑身上下都起了毛似的。
对方本来就高挺,又站在身后,此时大楼外正值夕阳,湛衾墨的阴影斜斜地打在他脚下,他甚至不敢看脚下对方的轮廓。
不知为何,他甚至觉得对方的身影比自己高大许多,自己的阴影却小的很,甚至成了个小绒球的模样。
两个人的阴影隐隐地重合,他一瞬想到自己还是小绒球的时候,男人揽着自己在怀里,走过医院的走廊,一人一宠的阴影在夕阳之下慢慢攀在了墙头。
时渊序绷着脸,强行看向前方。
难道这就是做贼心虚么?
如今只有两人独处,走廊又安静得令人发慌。
他不敢想那些一人一宠相处的日日夜夜,自己是如何依赖对方,如何腆着脸顺从着动物本性,向对方可耻地撒娇打滚。
如今他和湛衾墨就这么相逢,对方却又不把他当成原来那个随意撒娇打滚的小绒球,更不会当成很多年前的小屁孩。
他只是“时先生”。
更何况,男人随时可以和军区、他的家族和医院交代他的身体情况。
就仿佛随时会暴露那个能沉溺在主人怀里的小绒球是他,就仿佛那么多年过去了,那个可怜兮兮的小屁孩从来都没变过,仍然要跟在大人身后摇尾乞怜才能巴巴地求得一点怜爱。
可是他时渊序努力在军区里奋斗了那么多年,恨不得跟那个没羞没臊的小孩割席,发誓成为一个无可挑剔的时上校。
可最后还是栽在这男人手里了。
——这种事,他绝对不允许。
时渊序转念又想,刚才湛衾墨还没抽到自己的血呢。
如果对方还有这样的打算,他不介意采取强硬措施。用皮带和麻绳将这个男人五花大绑起来,或者硬生生逼至角落里,凶狠地威胁他。
时渊序便这么阴暗地想,自欺欺人一样,就像个恶劣的小孩,一旦被没收了心爱的玩具,就会撒泼打滚似甚至露出狼狗的小獠牙准备凶狠地开咬。
可他面上还是维持得那么淡定,甚至还故意停了,等待湛衾墨的跟上来的脚步。
此时湛衾墨果然来到他跟前,意味深长地扫过时渊序一眼。
“还真是奇怪得很,我看时先生明明刚才还走得那么快,生怕被我追上似的。”
时渊序:……
他真恨透了对方什么都能看穿的模样。
此时经过胶质的绿色地板,一扇扇病房,他们总算来到了电梯口。
他忽然觉得整栋大楼空寂得有些可怕,每层的人员大概是提前疏散了,而他和湛衾墨乘坐电梯,从十三楼开始下来的时候,忽然电梯停了六层。
时渊序蹙起了眉,开始觉得不正常,可电梯门忽而打开。
门口映入眼帘的是几个穿着防弹衣的人,看样子像是还没撤离的防弹部队,他们拦住了他和湛衾墨,“你们别从电梯下去,电梯井还在进行防爆工作,跟我们去安全通道。”
湛衾墨站在角落缚着手看着一切,慵懒散漫。
两个人也没别的想法,答应了。
时渊序点了点头,而湛衾墨跟在后面,他不吭声的时候实在让人捉摸不透。
安全通道很有幽暗,没有什么光,唯一有光芒的只有幽暗的地灯,有十个戴着防暴头盔,穿着防弹衣的人带着他们下去,但还有一个防弹成员垫在后面。
湛衾墨忽然拽住了时渊序的袖子,他竟然让时渊序走在他后面。
“这楼道我比较熟悉。”
虽然不知道这男人又在想什么花样,但时渊序照做了。
径直下楼梯走下六楼还是有些漫长的,时渊序感觉气氛很凝滞,因为他和湛衾墨是最后撤离的人,还直接关系到那个闹事的男人,身份很敏感。
但出乎意料的是,几个防弹人员并没有问什么,只是问他们有没有身体不舒服之类的,还说到刚才如何帮那些慌张至极的人员脱险,说法医等会回将男人的尸体带走,让他们不用担心。
“到了,我们从这里离开大楼。”前面那个拆弹人员忽然转头说道。
时渊序忽然内心骇然一惊,紧接着冰冷的气息缠绕全身。
他看到散发着绿色幽光的灯不是显示“安全通道”,而是“停尸间”!这里根本不是通向大楼外的出口,而是通向冰冷幽邃的空间,那里只有一张张蒙着白布的病床!那这些防弹人员究竟是?
猛烈的硬物向他的后脑勺猛然间撞了过来,时渊序眼疾手快拦住了对方,把对方的防爆头盔卸了下来,将对方翻身压倒在楼梯上。
“想诈我,没那么容易。”时渊序说道,“说啊,你们到底是干什么的?”
他真的气到了,怪不得从刚才气氛都怪怪的,一切都太过于顺理成章,没有一个拆弹成员表示对他们表示好奇。
原来这帮家伙也是歹徒。
时渊序觉得自己今日出门有必要看看黄历了,不,他又不信邪,就当自认倒霉算了!
其他拆弹成员看到同伴被时渊序钳在地板上,纷纷警惕地抬起了枪。
湛衾墨猛然间将时渊序拉到阴影更深处,对面人手太多,又是有备而来,想要控制住他们太简单,更不要说他们拿着枪,抵住他们的喉结。
被十几个人包围,时渊序却很镇定,在前线拼杀的他早就习惯以少敌多,但这些人是什么势力,他却不懂。
此时那些歹徒一边还怒骂。
“妈的,你们俩刚才是不是就在那男人的手术室里待着?这位教授该不会就是那个给歹徒做手术的人吧?那今天就是你们忌日了,准备一下遗言吧,毕竟你们知道太多不该知道的。”拿着枪的一个人员对他们说道,“看你们俩也算是个好人,给你们带一句话给家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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