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神饲养我by可口腩

作者:可口腩  录入:10-14

但对方只是这么一提,再无其他,可周容戚总觉得那男人的存在对对方有着特殊的意义。
因为时渊序故作镇定,可眼眸里浓郁得像墨。
有的人表面冷得像冰,可内心燃烧着一团火。那样的人看起来冷淡无比,是因为那团火燃烧的时候已经带走了他的所有热度。
而时渊序跟这医学教授对话的时候,更像点了炸药桶似的。最可怕的是,这个医学教授语气温和有礼,不慌不忙,除了那头银发看起来富有攻击性以外,周容戚实在想不起他会在哪里招惹了时渊序。
难道……
周容戚想起之前时渊序还让他打听这位湛教授的下落。
心胸忽然间窒闷起来。
难道……
难道时渊序那个监护人其实也是……
“时渊序,我很认真地问你。”此时周容戚径直揽过时渊序的肩,“你是不是……得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时渊序抬眼,周容戚的脑回路一向不是正常人。
“你是找他看病把脑子看傻了,还是你本质上是个M,别人越虐待你越爽?甚至为了爽做GAY?”周容戚此时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少年,你旁边这位湛教授,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精致利己主义者,你要是到现在都没醒悟过来,到时候你的器官就先分了家,挪了窝,我这个做兄弟的,真的是心疼你。”
“他为什么对你这么执着呢,一你是罕见病例,从你身上薅到的成果够他吃一辈子了,二你是男大学生一样好骗的小崽子,缺爱,愣头青,恋爱经验少,容易被pua,稍微给你点糖吃你就忘不掉了,到时候他就可以直接白嫖你的好处——”
此时周容戚顺便打了个光脑,“仙女座星系最好的三个濒危族群系教授给我找过来,我要总统级的私人病房,等会派飞舰来接我哥们,对了,顺便做个心理治疗,费用全部记我账上,对了,在罗克曼的疗养院也预留个位置给我,要阳光海滩分区的,最大的一间房。对了,护士都找最可爱温柔的小姐姐。”
“我没那么傻。”时渊序冷哼,“够了,我是看走眼了又不是得病。”
等等,他自己怎么还说“看走眼了”,活似他对这男人还有什么期待似的。
此时时渊序一个跟头直接从周容戚背上下来,哪怕自己浑身无力也得站直站稳了——此时他还得绷着脸让自己表情好看一点。
大庭广众之下左青龙右白虎偏偏中间是个他这样的半身不遂似的人,旁边吃饭的人甚至都不动筷子甚至开始议论纷纷“仨帅哥演修罗场?”“这兄弟情怎么那么基-情四射”“这也是在拍短视频吗?”……
可外面轰隆一声——周大少爷的超豪华飞舰华丽登场。
“祖宗,我可是□□,送佛一路送到西,哪里有中途把你抛下的道理。”周容戚顺手将时渊序一捞准备直接带人走了。
却发现周容戚脸色变了。时渊序也怔住了。
鎏金色泽勾纹的华丽大飞舰后面冒烟了。
"什么情况?老子才降落就烧了。"周容戚就像是自己的糟糠之妻突发恶疾,一下面色难看的很,"不管了,我先送你去医院……"
时渊序觉得这事情诡异的很。
周容戚的飞舰很少出问题,车上配备的都是数一数二的高续航引擎。
但他没有心思深究下去,他不想自己死党面临"死党和爱舰同时掉下水先救谁"的难题,"我自己去就行,抑制剂你带了么?"
周容戚这才反应过来,"锁在飞舰里了,我不敢启动。"
他揽过时渊序的肩头,"没事,我先带你去医院,保险公司很快就到了,我叫我小弟帮忙看着就行。”
“刘少,你不是推了几个医学教授的名片给我么?嗯?还得坐两个小时的航班才能到这个星球,奶奶的,其他人呢?啊?临时有手术?那个寰球医院的周教授挂个号总行了吧……啊?家里小孩发烧他请假了?”
“……”
还真是世事难料。
时渊序脸色苍白了几分,眼神有几分涣散。周容戚眉头一紧,他忽然神情莫名地瞟了瞟在旁边静静看着的湛衾墨,"你是医生对么?"
虽然周容戚并没有察觉到,这位湛教授除了刚才呛他几句外,在旁边非常从容安静得出奇,似乎好整以暇似的。
当然,他丝毫没有察觉到湛教授如此平静其实也是一种反常。
一旦一个锱铢必较的男人忽然不争了,那便是他即将要得手的时候。
"帝国附属第一医院医学教授。"此时作壁上观的湛教授,竟然将名片给了周容戚,“还是主治医师。”
“我知道你是医学教授。”
“嗯,不过是让你确认。”湛教授眼底没有笑意,但是唇角是带笑的,“周少,我至少不会是让病人来医闹的那种医师。”
这幅口吻就是礼貌至极实际上暗□□刺,周容戚也知道,对方绝对不是什么好鸟,没准是个PUA大师,披着白大褂的斯文败类。
半信半疑地将ID信号输入到医学人才库,这位湛教授的医疗记录和荣誉奖项相当扎眼。
——“病人满意度98%,超过99%的同行医师”
周容戚就这么被梗了一下,他死党就是这2%是吧?
"那麻烦你带我哥们去趟医院,虽然你看上去不像是个好人,"周容戚硬拉住了时渊序,想到时渊序刚才跟对方不太友好的氛围,直接掏了张卡,"我给你双倍的医药费,全部记我账下。当然,要是不好好治,我周小爷不会给你好果子吃。"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我现在爬着去都不要他送我!”时渊序头毛炸了,“周容戚,你不也说他是庸医吗!”
“但是我哥们的命更重要!”周容戚挠挠头,“我知道了,肯定是这位湛教授‘重利重欲’,医药费还够么?五倍给你?”
时渊序此时眼前一黑。
这男人要能用钱打发,就不至于这么步步紧逼。
果然,湛衾墨没有接过周容戚的卡,只是微微颔首,那白皙的,骨节分明的手倒是顺理成章地绕过时渊序的后背,让他从自己朋友的依托下,再倚靠在自己肩膀上。
“嗯,你松手,我才能把他背过来。”湛衾墨说道。
周容戚怔愣了。
这位锱铢必较的冷血教授竟然不要钱?
此时忽然这位湛教授还说了一句,“先生,麻烦你松手。”
周容戚才想起自己还攥着时渊序的手,心颤一颤,松开了。紧接着,那只手竟然被湛衾墨骨节分明的手接过。
那一瞬周容戚忽然觉得万分的不爽。
他想开口说些什么。可湛衾墨随即摆手,“嗯,你就帮到这吧。”
此时三人之间氛围有些许的微妙,时渊序甚至有种错觉,这倨傲的男人举手投足有一点得逞的意味。
可他脑子又溜得转回来,自己对于对方来说,就是等待日后慢慢处置的小白鼠罢了,有什么好得逞的。
周容戚错愕地看着湛衾墨已自动地接替自己的位置,对方身姿更是高挺,揽着时渊序,微微曲着身段,身高都绰绰有余。
他那看上去散漫慵懒的面色有一丝隐隐不悦,但他没有说什么,勉强让这个气息肃杀的男人接过自己肩膀上倚靠的人。
那一霎他看了一眼湛衾墨,而湛衾墨也看了一眼他。
“湛教授,你不是普通人吧?”此时周容戚冷冷地开口,一改那痞气的神态,“斯堪国的地下黑市不可能允许闲人进入,更不要说九大星系的其他几个黑市。”
“看来周公子的情报网还算全面。”湛衾墨扬眉,“那么,你既然查清楚了我的行踪,为什么却不告诉他?”
周容戚的桃花眼都怔愣了。
“你连这个都知道?”
“周少看上去随意潇洒,不过也是装模作样罢了。”湛衾墨调笑,此时眼眸中却隐没了笑意,“要不我们赌一把,究竟是谁先在他面前暴露?”
“……”周容戚忽然感觉到一抹寒凉渐渐攀上后脊。
明明他周容戚黑白通吃见识过多少亡命之徒,都不曾有这种感觉。
这男人……是在威胁他吗?
“你们在说什么啊?”时渊序此时还处于变身期的间隙,痛意之下,他听不清楚两人在说什么。
“时渊序,等会记得打我电话。”周容戚转瞬睨了神色说道,拍拍时渊序的肩膀,“我等会来医院接你。”
此人绝非善类,他周容戚必须得赶紧多抽调人手调查,要不是濒危族群系的资深教授少得可怜——还有那些威胁他死党的傻X们,等会他要带到分部好好教训一番。
时渊序没有答应,他脸一阵青一阵白,忍不住错愕地看向湛衾墨。
被湛衾墨揽着肩膀,他忽然与对方隔得很近,脸庞只好倔强得往外一撇,深怕跟对方撞上视线。
众目睽睽之下,时渊序从自己死党的背上切换到某位医学教授的背上,他感到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怪异感。
餐厅外已经被警车层层包围,附近的医院已经发生了一起耸人听闻的恶性事件,第三城区如今是满城风雨般,不知道会不会还有下一场危机。
人们还是心有余悸,四下警惕地东张西望,深怕潜藏在人群中的还有漏网之鱼。
"星际元年3141年,7月8日下午,医院发生了一场威胁性爆炸事件,目前现场的炸药已经全部排除,歹徒已死亡。"
很快政府机关来了,警队来了,甚至军队护卫队也到了现场。这场事故好歹是在一线城区发生,医院里甚至有不少大领导们的家属,早已闹得满城风雨,无良媒体们也闻着味来了,一个个开着飞舰悬停在半空中,恨不得把当初案发现场的一只蚂蚁都挖出来采访个够。
可时渊序已经被湛衾墨提前带离了这一地鸡毛的现场。
他们来到了医院园区之外的都市长河附近,这是一线江景,本来在事故现场的紧张氛围在这荡然无存。
下班后的小情侣们揽着彼此说些不害臊的情话,老头老太们开展文娱活动,轮流唱着老掉牙的老歌。一对新人正在江畔边拍着婚纱照。
他也不知道湛衾墨为什么要带他来这个地方,或许对方车停在附近。
可偏偏所有人都凑了对,连穿着中学制服的少年们都是一男一女成双,以至于路人们掠过他们的眼神也沾染了些许暧昧。
此时时渊序被湛衾墨揽过肩头,他没啥力气,脑袋甚至没法控制地耷拉到对方那头,相当于枕着对方的肩膀,显得又乖又温驯。
而湛衾墨饶是目光幽淡,活似他这么倚靠着他,也是理所当然的一件事。
时渊序非常怀疑这个男人冷清冷淡的模样下实则是一肚子坏水,对方果然开口道,“看这架势,时先生不如直接躺我怀里?”
时渊序看到一众路人看着他们捂着嘴偷笑的神情,才咂出点不对来。
“他们俩……该不会是那种关系吧?”
“反正不像是朋友,你看那个大男孩,头都枕对方颈窝了,这是两个哥们之间干得出来的吗?”
时渊序瞪了一眼路人,又恼又怒地推开湛衾墨,他靠向了长河的边栏,将已经毫无力气的躯体换一个借力点。
他是造了天大的孽才会一次又一次被这男人搞心态。
湛衾墨压根对他的抗拒无动于衷,眼底更似带有几分嘲意。
“我看我也就送先生到这里,本来我的飞艇离这里还有一段距离,还打算捎你一程。不过,看来现在时先生还算生龙活虎,可以自己回家了。”
他便这么话语一落,竟然径直走向前方。
“你……”时渊序愕然,“给我站住!”
他咬牙切齿。
事到如今他没有多少时间挣扎,最要紧的是赶紧离开这现场。
尽管再晚一点,他就会变成那个软弱无力的小绒球。那个时候,他在湛衾墨面前的一切伪装都沦为摆设。
但他更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变身。
此时这男人站定,仿佛早有预料似的。
他唇角若有似无地舒展着唇角的笑意,恍若明知故问似的,“时先生这是要——”
“你……有没有其他解药……”他断断续续地说,强装镇定,“我不要你当我私人医生……你给我药就行了……”
时渊序一边开口一边唾骂着自己。
他好不容易从这男人手上挣脱,最后又被自己死党送到对方跟前看病。
全天下的人都耳聪目明,唯独看不穿这个男人就是守株待兔的人。
那就只能靠他一个人甩掉对方。
必须要快准狠,迫不得已的时候时渊序甚至不介意强行将男人逼到角落威胁,用尽一切办法。
只是本来自己尚可保持着一脸镇定想着如何逃脱这男人。
可如今自己又是怎么回事?
怎么突然像只败狗一样,忍不住向对方摇尾乞怜了呢?
……可恶。
难道……
他真的觉得男人在乎他?
真的觉得……湛衾墨对他不一样?
他还在……期待什么?
可湛衾墨恍若一副不曾察觉的模样,仍然停留在原地,姿态从容,不近不远地觑着他,“时先生,如今体检作假的代价很高,现在又问我要解药,看来比我还要贪得无厌?”
“……你什么时候帮我作假了?明明是你把我底细揭得明明白白。”时渊序额角直抽。
湛衾墨接着哂笑道,“嗯,我说过给你家人你的体检结果,可我说过那是真的么?”
时渊序狠狠一愣,没料到这男人竟然还留了一手。
“你……竟然是……”
“告诉你家人体检结果的好处,不如直接威胁先生的好处来的直接。”湛衾墨缓缓道,可那视线果真是哂笑的,轻挑的,他故意地靠近他几分,“钱和地位我不缺。”
时渊序怔愣了,他以为对方真的就此要揭穿他,以至于他在家族,在军队面前的一切伪装都付之一炬。
所以他心想此时摆脱变身期后,就跟对方一拍两散……不,他跟对方本就是陌生人,那就再也不联系。他的软肋经不起一次又一次地被人戳穿。
可不图钱不图地位,他实在不知道对方还图些什么。
“毕竟直接让你失落未免太无趣了,”湛衾墨淡笑,“啊,更何况时先生威胁过我,我可不敢轻举妄动,毕竟一个帝国上校的杀伤力还是挺大的。”
“……”
时渊序闷闷地不出声,如果说威胁就是把对方压上门一边说些恐吓的废话,那他时渊序宁愿把这种威胁当做没发生过,丢他的脸。
可湛衾墨偏偏是一个把每一笔账算得清清楚楚的家伙。
“解药我自然有,但现在明显不是吃解药的时候,还需要时先生再忍耐一下。”湛衾墨淡淡道,“唔,你的抗药性太强了,需要更新版本的药——大概也就等个一年半载吧。”
“一年半都够我隐姓埋名前往下一个星球了,你放心,我不会亏待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他内心冷哼,这男人自然是要讲究利益,只好强装一切都在自己意料之中,“湛教授,到时候我给你寄一排锦旗,还是你想要把我做成标本,都随你心意。”
“唔,我要的可是比这个更多哦?”湛衾墨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蹬鼻子上脸是吧?
时渊序扶额。
只是一阵身体上的疼痛了让他失了神,甚至顾不上挖苦对方,时渊序只好倔强地把脸撇向了江边,那棱角分明的脸庞上起了一层薄汗,眼底起了一层雾。
如今这每一寸抑制剂的副作用都在反向侵蚀他,浑身都没劲,甚至密密麻麻的发痛,为了压制自己的变身期,他的身体已经不堪重负。
“要么,时先生让我贪图别的?”湛衾墨缓缓道。
他忽然感觉冰冷的气息包裹着自己,果然湛衾墨靠近自己了几步。此时他在这个银发男人面前,就像是手到擒来的猎物。
“我最后问你一次,你是不是——”时渊序声音嘶哑。
“你是不是早就在我背后看着我的一切了,否则……”
“为什么你从头到尾都那么淡定……不对,哪怕你经历得再多,可我是那个恐怖组织盯上的人,你只有跟我扯上关系,就相当于暴露在一堆恶人面前……湛衾墨,我很危险,哪怕你为了带我走把命差点丢掉了你也心甘情愿?”
“你又何必大费周章……来做我的主人,做我的医生……”
——对方衣柜里那熨烫如新的军装。
——那向来了然他一切的口吻。
甚至让他怀疑自己从头至尾都被对方看在眼里。
“我最后再说一句,少在我面前装模作样。”时渊序呢喃道,
“湛衾墨,我这个人已经够装了,可我唯有一点比你厉害——”时渊序就这么不羁地抬眼,“我至少可以承认,我是你怀里曾经撒娇打滚的那个小绒球。”
“我至少可以承认……”
“我从来没有放下过。”
湛衾墨唇角无声地勾起,“我自然是在乎时先生的,不过话说回来,还真是感人肺腑的一番告白呢?虽然我不需要听时先生这番话,便能确认你的心意了。”
可那双眼的眸色紧接着浓郁了几分。
“我唯独不明白一点,既然时先生从来没有放下过我,却总是要选择从我手里逃脱,一而再再而三地毁约——”男人抬眼,那双勾人心魄的凤眼悠悠地盯着时渊序,“你说,这是为什么呢?”
他的口吻依旧是佯若无事,随意轻挑。
哪怕背后是浓郁深重的欲望,和历数不尽的执念。
他依旧像划过深潭的一点涟漪毫无波澜。
因为猎人——终于要收网了。
作者有话说:谢谢宝宝们早上来看我的文,我肯定是每天晚上雷打不动9点更新的,没有的话是审核不通过(会在评论区告知)
一次看两章爽吧(叼根玫瑰)(被pia)
求求多点评论爱你们宝子谢谢看到这里的宝子,感情流真的挺多人养肥的连载期快熬不住了,以及这个赛道比较小众,真的很感谢你们来看文
然后给大家打个预防针,为了满足观赏体验,高潮情节肯定是越到后面越炸裂的,目前现在阶段的评级大概是A+级别,后面是SS+级
答应我看下去(都已经看到这了,不差后面(doge脸)),如果虐了,是因为还没有到后面,我不允许为虐而虐(自我鞭策)
突然想到左青龙右白虎中间夹了个二百五(江南《龙族》里面路明非被芬格尔和楚子航夹在中间(不ky了)
好了,废话不多说,明天我们继续看湛教授演[狗头]

——好,他时渊序果然要破罐子破摔,才能换得了这男人一点起伏。
可对方说得好像他是真喜欢上了这个男人似的!
他明明说的是放不下在这男人怀里度过的羞耻岁月!
只见湛衾墨那双凤眸就这么不近不远地睨着自己,男人的眸一向凉薄得很,就算是掠过常人也是毫无波澜。
可此时觑着他的时候,却如此浓郁。
“……”他竟然被这一觑逼出了几分怯意。“逃脱你?我只是不想见到你罢了。”
某位湛教授没有得到如愿的答案,倒也不气馁,随意地说,“刚才我在病房做手术的那栋楼可是密布着炸弹,要是途中我的手术有个三长两短,留在楼里的人可是都会尸骨无存,连专门来找我的时先生都不例外呢?”
“听着,我不是没心没肺的人,留在现场的人本来就不该是你。”
“嗯,也是。”男人眯着狭长的眼,“先生是个善良的人,所以宁愿冒着性命的危险也要陪我,是么?”
“……”时渊序真的要被这男人气到内伤。
“还是时先生逃跑是因为作为小绒球的时候,我对你照顾不周?除了说忘记你,我可是一项主人该尽的义务的都没有落下呢。”对方甚至还觉得非常烦扰似的,活似一个好心没好报的可怜人,“或者,你想要别的?”
时渊序长睫垂落。
对于人与人之间太过狎昵的缝隙,偏偏一人一宠恰到好处。
曾经他甚至可耻地想过,如果这样一直相处下去,也未尝不可。
因为他还是小动物的模样,哪怕被对方再如何照顾,也不会遭人妄议。他也可以腆着脸把自己当成一个真的小动物,任由对方饲养。
可是他还是逃跑了。
只是就算离开了,脑海中竟然抹不掉男人的身影。
包括每次重逢,一道门缝打开,对方将他从胶囊旅馆抱出去;穿梭在人群的时候,他的小身板一颠簸,男人用手臂护过他身侧……
每次他靠在出租屋的墙壁边,眸色深了几分。
他心想,自己是疯了。
他听到心中一个声音隐隐地说道。
只是待在对方身边,就像是饮鸩止渴。
他不可能如愿,因为对方对他只有黑板分明的算计。
奇怪的是,他知道自己是一个成年男性,以前也没有喜欢过男的,不会喜欢上另一个男人,也不应该。
对方……十年前还做了他的监护人,是身为长辈的“湛先生”。
可为什么他终究是忘不掉他?不知多少次他偏执又绝望地在记忆里循环,自厌又自弃地任由自己沉沦。
不然,他早该放下。可那样好累,对方压根不在乎,他这么牵肠挂肚,又对自己有什么好处?
就是这么一种异样的感觉。
竟然猛地让他内心生出一种恐惧感。于是时渊序佯装自己忘了,什么都不在乎了,如此他还是一个严肃冷静的成年男性,过着有序的一切,然后,把之前相处的一切忘记。
可如今,兜兜转转一圈下来,对方又“阴差阳错”出现在了自己面前,却只是为了给自己做私人医生。
“你找上我,仅仅是因为我是一个特殊病例吗?”时渊序此时终于抬起那小狼似的眼,和男人对视,“好,就算我真的是你怀里的小绒球,那在此之前……我们那么多年没见过了不是么。”
“时先生,本来濒危族群的医学案例很少,我这么大费周折找上你也是自然。”湛衾墨说,“平心而论,我知道的不见得比你多。你又何必那么担惊受怕?”
“你说谎。”时渊序抬起下垂眼,“你百般试探我,不过是想看我在你面前无力挣扎的样子。我说过我不想做体检,不想你做我的医生,可你还是硬要坚持。”
“这只能说明,湛教授别有所图。”
“更何况,你早就知道那个小绒球是我了,不是么?”
“我劝湛教授直接点好——你不如说,因为我是时渊序,你才愿意……做我的主人,做我的医生。”
“你不如一开始就说清楚黑市上,你早就知道了那个小绒球是我,才会救我,是么?”
“所以我大可以认为你一开始就知道我是谁才来救我。”时渊序此时阖着眼,一字一句都有些羞耻,但是他随即很是冷然的抬起下垂眼,就这么故作桀骜地看回了湛衾墨,“在乎的人是你,湛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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