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元他们五个人回去就被腾骁抓壮丁打入干活牢笼,到现在都在痛苦加班。
群里消息在疯狂弹出,每个人都会在下班后怒喷两句发泄怨气。
【景扁扁扁:呕,终于定下来机巧鸟的物流专线了,和那群老东西扯皮烦死了。】
【应星:工造司刚弄完机巧鸟,转头就是星槎新的流水线升级,我真的服了。】
【景扁扁扁:起码你那个可以一劳永逸,我现在还在盯鹤运物流的人员选择,好痛苦。】
【景扁扁扁:腾骁将军专门让我去过成年考试就为了更好压榨我吧!】
【应星:别提了,你一说我又想起来我那个打了一半的刀,等搞完星槎专线我就去蹲炉子。】
【丹枫:退一万步来说为什么下幽囚狱的老东西们不能直接强行转生,快死,我现在天天去撬他们的嘴撬的反胃。】
【丹枫:不想看见那几张脸,无语。】
【景扁扁扁:没办法啊,迫于律法和联盟高层的蛀虫,他们现在只能在幽囚狱,除非翻出更严重的罪名执行强制退鳞转生。】
【景扁扁扁:不得不说这些老东西这么多年攒的钱就是多,翻修完两个洞天都绰绰有余。】
【镜流:玉阙前线战报不算好也不算差,有博识学会的帮助应该不会败,可惜我没办法上前线。】
【白珩:谁说不是呢,忧愁。天舶司也忙,我现在恨不得一个人掰成两半用。】
其他人纷纷附和。
【腾骁:所以你们就别水群了,快干活,景元你什么时候能接任我这个将军——】
【景扁扁扁:早着呢,等下辈子。】
一群人发完疯又纷纷沉寂下去,看样子是发泄完压力后又接着加班。
社畜公务员真惨,特别是仙舟还是占时。
我摇摇头,庆幸自己一个周只有两节大课。
那个装有翁法罗斯星带的玻璃球还在当地球仪架着,透明的球体里氤氲着斑斓的星云。
之前我研究毁灭和丰饶两股力量平衡点时顺手往玻璃球里灌了点,结果它没炸,反而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反应。
透明的空间里瞬间蒸腾起白色浓雾,片刻后散去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这个玻璃球贴近看完全是之前惊鸿一瞥的命途狭间翻版,而且它只接受毁灭的力量,丰饶的会被直接弹开。
小玻璃球脾气挺爆。
我路过的时候又推了一下,里面的星云随之翻涌。
它就这么搁置在长桌上,我往里走拉开门,露出背后巨大的空间。
这里四周都是铅灰色,天花板被包裹的严严实实,只有上面两排灯管在尽职尽责地工作。
灯光打开,照亮正中间的巨大的,完整的红色月亮。
红月被特制的培养罐笼住,表面不时闪过微光证明尚未失活。
这是我之前测平衡点时导出的丰饶力量捏造的,只能算得上赤月的残缺版,除了丢出去当狐人特攻外没什么用。
与之相对的,是我目前正在进行的研究。
一个巨大的球体,外表涂满银白色。
拟造“汤海”。①
不是寰宇蝗灾的推演,而是不知道何时离开的,消失在宇宙中的,“龙”的起源。
一个惊世骇俗的推演,一个异想天开,狂妄的回溯。
真让之前和我辩论的老头说对了,现在进实验室掏不仅能翻出我染指繁育的罪证,还有勾结巨兽和亵渎不朽的冒犯。
有关龙的记载少的可怜,最多的大概也只有仙舟,从五龙远徙往前记录一片空白。
可惜我没有同谐的力量,对秩序太一也不怎么了解,否则就要从太一开始了。
起码秩序星神的相关记载比不朽多。
最好的结局是推演出“龙”的离开,但往往是演算到一半开始一路跑歪,最后没头没尾地结束。
从汤海蒸发到内部叛乱,推演的“汤海”消失结果应有尽有,我感觉自己搞的有点像一个巨大的小时代播放器,反正是各种扯头花,各种弱智的消去理由。
难道真是我的问题?
再一次得出“持明们爱而不得最后怒而背叛致使龙伤透心离开”的剧情发展,我坐在椅子上怀疑人生。
都怪我被仙舟的话本荼毒了,脑子里只剩下了各种小众变态剧情,看着看着就会忍不住加进去,导致一路脱轨。
真的难绷,好野的史。
玉阙仙舟在博识学会的帮助下打了将近三个月,这期间我的推演结果无一例外是幽默小时代。
看了三个月弱智小短片,我感觉我的脑子也要变的光滑,没有一丝褶皱。
到底在干什么!
远在罗浮的丹枫发出同样的疑问。
龙尊再一次沉着脸从幽囚狱离开,大门两侧的守卫见怪不怪。
这几个月饮月君天天来,每次都会跟那几个被关押的龙师吵起来。
他们的对话是在封闭空间中进行的,外人听不见,只是看丹枫的脸色谈论的结果不是很好。
龙尊面色铁青地回去,脑子里两种话语在不停打架。
一边是狱中龙师大言不惭的道德绑架,说他作为龙尊应该为持明的延续思考,不能因为一己私欲动刑。
另一边是之前那刻夏说出的评价,残次品靠道德绑架龙尊苟延残喘,就像苍蝇一样死死缠住不放。
真叫人恶心。
丹枫瞥了眼落到地上摔成碎片的茶杯,感觉整个人连同思维一起被分成两半。
玉阙上报的伤亡数量在他眼前转啊转,昆冈君在战役中重伤蜕生,持明一族伤亡惨重数量锐减。
因为这事幽囚狱中几个龙师的判决迟迟决定不下来,都在看作为他们领头的饮月君如何选择。
是族群的延续,还是所求的正义。
丹枫现在被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无论做出哪个决定都会让他处于无援之境。
短视的残次品,繁育陨落带走的能力,不朽留下的龙心。
一切的一切在脑海中交织旋转,配上龙心的引诱,丹枫头痛欲裂。
如何选择,持明的尊长,真正的不朽后裔。
你是要保存残次品,还是要退一步选择仙舟。
丹枫死死摁住太阳穴,怒喝道:“闭嘴,我有判断。”
龙心讥笑着看他动作。
丹枫猛地闭眼,再睁开时已经下定决心。
他拿出玉兆点进聊天框:“之前的实验还作数吗?”
龙心突然哑口无言。
哈,无法延续,我所求的持明一族的延续是真真正正的不朽,而不是那些利欲熏心短视不堪的残次品。
对方很快回复。
【那刻夏:哦?你想通了?当然作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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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①我编的
收到消息后的那刻夏:还有这种好事?
我把笔竖起,从一侧看向巨大的蓝色王虫。
视野被一分为二,一半是原本的碎星王虫,另一半是虚拟出的参天之树。
鳞渊境里的建木凝聚着庞大的丰饶力量,可惜过于不可控。
我准备试试第一种方案,如果不行再说。
丹枫得到回复后深吸了一口气,冷笑着怼龙心:【怎么不说话?欺软怕硬?】
龙心憋了又憋,最终艰难地吐出几个字:【你会后悔的。】
【我只知道现在不下定决心未来一定会后悔。】
他闭上眼,无视耳边开始喋喋不休的龙心。
倘若拿这个无用的东西换持明延续,他会很乐意做。
校长在我的威胁下含泪批假。
之前校庆让我干的活现在都要补回来,在我请假的这段时间里校长负责顶上我的课。
“老师,答应我,你一定要完整的回来好吗?”
对那刻夏搞事能力有明确认知的校长热泪盈眶,紧紧握着他的手。
“不要再拿自己当移动炸弹了可以吗?”
他害怕,心脏受不住。
我难得卡顿,沉默片刻后犹疑回应:“我努力?”
万一出什么意外呢,人偶身体就是好,日抛还能当武器。
校长抽泣了一下,有种认命感:“那你要记得别冲上去吸引火力。”
“你还挺潮流。”
我抽出手吐槽了两句,让他放心。
“放心,不会有事。”
就去一趟仙舟,怎么说的像去送死一样。
天舶司的批复很快,我现在就可以启程前往。
还是熟悉的玉界门,熟悉的客栈。
没过几个月又回到这里,感觉我都能在仙舟常驻了。
甚至房间号都是同一个。
丹枫说他在准备场地,过两天碰头,让我自己转转。
仙舟上有什么好转的地方吗,现在我估计那些贵妃啊什么的满天乱飞,谣言一茬接一茬。
本人的外在形象已经一去不复返。
退一步来说,我想去幽囚狱也不是随便能进的。
现在绥园应该没封禁?不知道那些岁阳还在不在。
还有那只答应送回去的小怂包,不知道回去后是什么样。
决定好目的地,我直接去了金人巷,从那里去绥园。
绥园的大门禁闭,离远看会发现斗拱上不时有幽绿色的火在闪。
所以在工造司打工惨还是在绥园一直窝着惨,感觉是前者。
毕竟上班就是上坟,干活就是死了。
门口没有封禁标识,现在的绥园还是狐人的坟墓。
大门没有上锁,一推就能开。
嘎吱声和尘土一起飞起,远远传进空旷的厅堂。
盘旋在塔里的岁阳们纷纷苏醒,小声私语。
“居然有人会来,你说是来做什么的?”
“说不定是造化洪炉里的岁阳生产力不够来抓我们补充能量的……”
“我不要去打工——”
“你说我能附到他身上趁机逃走吗?”
“感觉不太可能耶……”
绥园里的岁阳们纷纷苏醒,窃窃私语起来。
狐人的坟冢上空飘浮着点点绿色火苗,是那些被吵醒的岁阳们聚集在一起讨论。
一进绥园那种阴冷感就死死攀附上来,如同跗骨之蛆。
我知道那些岁阳在觊觎这具身体,可惜没什么用。
沿着石板路走直接到了封印大阵,我盯着四个角画的纹路,忽然想起来这是什么。
大岁阳燎原,被腾骁将军打败后封印在绥园。
可能是还没有修养好,燎原悄无声息,只有地上的纹路明明暗暗,证明这只岁阳还没有消失。
岁阳……
我想到了那位绝灭大君幻胧。
也是岁阳一族,没有实体,试图染指建木来捏造肉身。
难不成她每次进行毁灭都要附身一次,那还挺麻烦。
路周围零零散散地分布着一些墓碑,上面的刻字因为时间风蚀已经消磨殆尽,看不出原本字样。
绥园至今没有被封禁,因为一些死去的狐人后裔会前来祭拜,而且那些岁阳们都被关押在塔里,没法出来作乱。
而漂浮在墓碑上的岁阳羸弱到没有附身能力,久而久之仙舟就放松了对这里的管控。
现在的绥园已经变成练胆的专用地点了。
说实话,没有什么看点。
一路晃荡到绥园最边缘的亭子里,我如是评价。
只能说很凉快,夏天可以充当一下避暑山庄。
那些岁阳们只能小声叽叽喳喳,没办法做出什么附身威胁,偶尔说到激动的地方还会跳跃一下,在半空中闪出一点光亮。
感觉说绥园恐怖的都是心理作用,纯粹在自己吓自己。
我把几个锁住岁阳的塔都转了一圈也没找到那只倒霉岁阳,也许是因为逃跑消耗了太多力量陷入沉睡了。
总的来说,绥园也没什么东西。
这些小东西没办法脱离镇压附到我身上有点可惜,我真的很好奇捏造的身体和寄宿的灵魂分家是什么样。
人在前面跑魂在后面追?
镜流今天休息的早,就去将军府等徒弟和白珩下班。
她来的路上刚好碰到去找将军的百冶,于是两个人相伴同行,聊起最近的事情。
应星扶着脖颈龇牙咧嘴:“应该听闹钟休息的,今天蹲的时间太长脖子都开始叫屈。”
镜流嗯了一声:“长时间劳累确实会导致很多疾病,就比如天天坐椅子的人腰椎都不太好。”
“那我估计景元和将军都不太行。”
应星缓了好一会才把那阵疼熬过去,脖子又恢复自由可以随便转动。
“感觉腾骁将军恨不得直接把景元捆到椅子上让他顶替自己的职位,天天批文件是个人都要发疯。”
“他的愿望是当巡海游侠,感觉会想尽办法跑路的。”
镜流脸上泛起微不可查的笑意,像是想到之前小萝卜头在面前的高声宣言。
“腾骁将军抓不到的。”
应星哈了一声:“的确,这小子跑的比谁都快,而且石火梦身我也打完了,他直接拿上就跑,谁抓得住。”
两个人一路说着话,到将军府门口后守卫认出那两张熟悉的面孔,通报放行。
景元刚好下班,嘀嘀咕咕地活动着手腕抱怨:“这些东西真不是好看的,将军你说好了的,只要我再帮你打工一个月就放我出去。”
如果不是这个饼太香了他绝对不会老实坐在座位上的。
腾骁:“当然,我从不说假话。”
下个月再找个理由拖住。
白珩趴在桌案上眼神呆滞,仔细一看魂魄都要从嘴里吐出来:“够了,早知道我就不来了,你们俩真的很丧心病狂。”
为什么要让一个飞行士来画物流线,这是虐待员工啊懂吗。
都怪景元装可怜,可恶,成年了就不要再装小孩了。
每次都被同一招打败的白珩骂骂咧咧,对两个人指指点点。
景元毫不心虚:“我们三个一起在工作,怎么这么说。”
白珩愤怒地瞪他:“我这是被迫上贼船,明明不是我的活。”
下次她绝对不会答应了。
腾骁比了一个打住的手势:“停,要打去外面打,我这里不行,接你们的人来了,要走赶紧走。”
别叮呤咣啷拆将军府了。
镜流朝几个人点点头,和白珩一道离开。
景元眼睛亮晶晶的:“应星哥,你之前答应我的……”
“已经打完了,别再说了。”
应星一把抵住毛绒绒的脑袋,好气又好笑。
“我就知道你小子心里只想着刀,难道我这个苦力就是工具人吗?”
“怎么会呢,应星哥你是大大大好人!我会永远记住你的!”
“停,你这么说怪吓人的,总给我一种本人英年早逝的感觉。”
“哎嘿。”
腾骁看着他们互相拌嘴,忽然想起一件事:“丹枫人呢,怎么这两天都没看见他。”
这堆白毛里少了一个黑毛,怪不得感觉哪里不对劲。
景元闻言复述了一遍丹枫的原话:“我最近两天需要在鳞渊境盯着建木,暂时没空。他是这么说的。”
“这样吗,也的确到了加固建木封印的时候了。”
腾骁表示理解。
说着加固建木封印的龙尊站在雕像前等人。
丹枫望着龙形的角冠,心里在想什么不得而知。
我收到消息到地方后就看见一个背影和建木的龙头对着发呆。
“你来了?”
水已经告诉丹枫来者的讯息,他转身和那只灰色眼睛对视。
“我已经准备好了场地。”
我耸耸肩,友情提示:“动静会比较大,场地最好比较坚固。”
毕竟这也是第一次,折腾出什么大场面我也不得而知。
丹枫很是笃定:“放心,不会。”
他一马当先走在最前面,我跟着往回走,直到站在水边。
龙尊扬手,手上缠绕着细小水流。
水面随着他的动作分开,露出中间遮掩的地方。
哇哦,迷你版开海。
丹枫下颌紧绷,解释了一下:“这是历代龙尊经常呆的地方,只有饮月能够开启,不会有其他人知道。”
因为长时间的做梦和呓语,各代龙尊的精神状态都不太好,于是就自己开辟了一个水下空间,专门在密闭房间冷静。
那这算是把龙尊的秘密基地拿出来了?
考虑到丹枫目前的状况,我没把这句话说出口,跟着他一起进入到水下。
幽闭空间吞没两个人的身影后合拢,水面又恢复了之前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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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上课上的已经失去了所有力气和手段
丹枫率先到目的地,青绿色的眼睛在暗处发着光:“需要我做什么?”
龙心安静沉寂,一句话没说。
我拿出装着碎星王虫的培养罐丢到地上,说出两个方案:“不知道,这要看你选哪种。”
“第一,我之前说的那个,利用虫王和龙心强制融合来回溯出曾经不朽的繁育权能,但是可能会变成异形体,我不保证结果如何,也无法保证是否能成功。”
这个方案只是纸上谈兵,我也没有实验过,所以结局可能是之前在鳞渊境对话的那样。
丹枫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但还是忍不住问了一下:“那第二种……”
虽说他有决心,但是变成虫子的确很那个。
我冲他一笑,苍白的脸色在黑暗的映照下如同鬼魂:“第二种是亲自问问不朽。”
“用王虫和丰饶的力量溯回,然后拿龙心当道标,短暂复现不朽的虚影。”
“到时你可以亲眼看看,当然,我不保证复活的是活物还是单纯的聚合体。”
疯狂的办法,这个比第一个更为狂妄。
如果真的复现出星神,不朽会愿意听他们的请求吗?是直接因为感到冒犯愤怒动手,还是一道没有意识的虚影导致竹篮打水一场空?
第一个方案只是会变成异形,第二个方案是*生命危险和白忙活并行。
选择权在对方手里。
丹枫毫不迟疑:“第二种。”
他都这么干了还怕死什么。
“那就第二种,丰饶和虫王的力量我可以提供,龙心……”
我上下打量了一下龙尊,视线停在他胸口。
“难道要直接掏心?”
这么奔放。
丹枫难得被噎住,他略感无奈:“龙心只是一种具象化说法,不是真的心。”
我哦了一声,善解人意地道:“需要我回避吗?”
丹枫:“……那你回避一下?”
好怪哦。
龙心在那刻夏离开后瞬间活跃起来,负隅顽抗:“你不能这么干!你想死吗?”
它死死扒住丹枫,抗拒着那股巨大的拉力。
“原来你也不是无所不能,之前摆出那副姿态又是为何呢?”
丹枫五指紧攥,那团青绿色随之发出尖叫。
“持明算不上死亡,如果我这次转生能成功,那算赚了。”
疯子,它就知道这一代的饮月是最疯的。
丹枫知道自己答应的是什么吗,复现不朽……哪怕有繁育令使,所需要的力量依旧庞大。
难道他想染指建木?
监守自盗,真是好手段。
我进来就看见气息委顿的龙尊捏着所谓的龙心,那团光还在继续它无力的咒骂。
“你剥离了自己的能力?”
我感受到他身上已经没有那种浅淡的气息,看起来是把饮月君自带的一点治愈能力也割开了。
丹枫把虚弱的龙心递过去,扯出一个笑:“对,我想它会有点帮助?”
“也算有?”
我接过绿色光晕,给这位金主解释了一下。
“你附带的算是正统不朽的原始能力,现在的丰饶只是属于药师的,现在可以拿丰饶力量来模拟原始能力的运行方式。”
只能说增加了点成功几率,但不多。
丹枫见没有自己的事情就匆匆离开了,他需要加固建木的封印,以及给外界报平安。
我送走他后举起龙心,言笑晏晏:“怎么不说话,难道是死了吗?”
龙心对挑衅充耳不闻,打定主意装死到底。
但是它的计谋很快被汹涌而至的丰饶气息浇灭。
青绿色光团尖叫出声:“你在干什么?”
“显而易见,我在实验。”
我继续把体内的丰饶力量往龙心里面传送,四周被逸散的力量影响,开始悄悄爬出绿色。
龙心试图逃走,却被死死扣住。
它气急败坏地大吼:“这种功率的输出,你想死吗?”
够了,本以为丹枫和这人会利用建木蕴含的丰饶力量,这样它还有机会趁着外出逃走,没想到这个家伙更疯,直接用自己的力量催化。
这种恐怖的开闸泄洪感,难道不担心力竭而死吗?
我满意地感受着体内的平衡开始摆动,心情很好地回答:“错了,我只是在验证猜想,看来这次不亏。”
不仅可以复现不朽的影子,还可以趁此机会把体内的丰饶力量抽净,打破那种平衡。
真是好奇,之后会变成何等模样。
我把龙心带到蓝色虫王面前举起,语气高昂地道:“不该为我欢呼吗?也庆祝你能成为自己的源头,不高兴吗?”
龙心破口大骂:“高兴个屁你这个疯子,丹枫绝对是被你骗了,谁想当燃料啊!小心你实验还没结束就被肆虐的毁灭力量炸没!!”
失去丰饶制衡的毁灭力量蠢蠢欲动,在体内翻涌,它的暴烈让这具躯壳发出哀鸣,随时可以化成粉尘。
“这个不劳费心,在看到成果之前我是不会死的。”
我破开培养罐,把龙心和碎星王虫放到一起。
对方的笑容在龙心眼里逐渐扭曲融化,最后被腾起的火盖住。
吵闹声消失了。
我盯着两团颜色各异的能量,不敢错过一秒变化。
会成功还是失败?
丹枫加固完建木的封印后身体就开始抗议,撕裂的疼痛从后脑勺一路蔓延,大脑神经全在尖叫抗议他糟蹋身体的行径。
剥离龙心和分开治愈力量还是太折磨人了。
身体泛起的虚弱感不停催促他去休息,久违的呓语又开始作乱。
龙心虽然离开,但是它留下来的精神创伤还在,现在趁着身体虚弱纷纷冒出。
丹枫一直摁着太阳穴,勉强缓解完突如其来的虚弱感。
他已经很久没有那么想休息了。
龙尊踉跄了一下,想要回实验场地看一眼什么情况。
他刚走到龙尊雕像下面迎面撞上神色匆忙的云骑军,对方看到他后眼睛一亮,语气急切:“龙尊大人,罗浮仙舟突然被丰饶民袭击,您……”
在看到丹枫苍白的脸色后云骑军突然停住,担忧地询问:“您还好吗?”
“还好,我现在就去支援。”
丹枫走的这段路已经缓了过来,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他只是剥去了治愈能力,战斗力还是在的。
丰饶民突袭仙舟,镜流率先带领云骑军冲上前去抵挡,白珩驾驶星槎在天空中报出敌方大体情况。
急匆匆拿着阵刀加入战场的景元抬手击倒一大片,大声道:“别掉以轻心!”
这次的袭击似乎是丰饶民的突发奇想,阵容散乱,轻易就能化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