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生成神悟树庭学者但降落地错误by燃灰

作者:燃灰  录入:10-29

加上收到消息从赶来的丹枫,局势几乎变成一边倒。
“不对劲,他们肯定藏着什么大家伙。”
腾骁表情凝重,巡猎的直觉告诉他有更危险的东西在后面。
混乱的局势突然平静,红光从尽头出现,速度极快地在战场上蔓延。
无论是死是活,丰饶民忽然全部暂停动作,然后被红光消解融化,就像被吞噬一样。
地面上的云骑军尸体也被红光吞没,它饥不择食,很快覆盖住整片空间。
巨大的金色树木破土而出,上面长着千面,分出的枝杈繁多纷杂,遮天蔽日。
腾骁瞳孔放大,立马认出这是什么:“倏忽——快退!”
倏忽的到来瞬间反转局势,尚且活着的云骑被他吸食血肉供给自身。
树上的千眼忽然睁开,倏忽高声宣扬自己的到来:“我乃倏忽,我乃万古。从我开始,尔等将获得真正的长生。”
“每一次克服死亡,皆是无上喜乐。和他们一样,微不足道,但你的痛苦或能取悦我。腾骁,这次你打算用什么杀死我?我很期待。”
“不妙啊……”
腾骁咬紧牙关,紧紧握住手里的刀。
他显然是有备而来,这次恐怕凶多吉少。
无论如何,绝对不能让倏忽突破防线进入罗浮!
倏忽晃晃枝桠,轻而易举地化解袭来的水龙和剑气。
他高高在上地看着地上的几人拼命挣扎,心情极好:“别想了,腾骁,你是没办法阻拦我的,看在你们这么努力挣扎的份上,我可以附赠你们一个情报。”
“和我一同前来的还有一位绝灭大君,他现在八成已经到了建木脚下。”
“罗浮仙舟已经成为我的囊中之物,不要负隅顽抗了!”
糟糕,鳞渊境!
丹枫猛回头,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他在建木四周布置的封印被人动了,而且那刻夏还在鳞渊境——
倏忽很满意地看着几个人咬牙,诱哄道:“我能救回所有人。只消挥挥众手中的一枝,我就可以教血肉从白骨上长回去,让花瓣从泥尘落回花蕊。你们很清楚,为何还要负隅顽抗呢?”①
腾骁强行平复心境,坚定拒绝丰饶令使的传教宣言:“我绝对不会让你的阴谋成功的。”
只有令使可以对抗令使,如果倏忽所言非虚,那么有绝灭大君在的罗浮今日绝对难逃此劫。
幸好太卜还在,能够启动瞰云镜呼唤帝弓司命。
只要他们能拖出时间。
只是光矢降落,罗浮恐怕至少三分之二会被击毁,但是这也比被绝灭大君变成反物质军团的基地强。
倏忽说错了,来的不止一位绝灭大君。
是幻胧和诛罗。②
一艘仙舟居然吸引来了三位令使,真是群英荟萃。
我仰头看着逐渐显现的【龙】,脸上浮现出失望。
可惜,复现的只是权能的聚合体,想想也是,不朽以身合道,怎么可能还在。
不过丹枫的请求的确是完成了,哪怕只是虚影,哪怕没有自我意识,这东西仍然有着星神的位格。
经由虚影拟合出新的个体,刚刚诞生的持明卵安静的躺在地上,证明实验的成功。
背后传来熟悉的热浪,这片空间只能防住那些龙师,防不住毁灭的令使。
我转过身同诛罗对视,叹了口气:“如果我是幻胧,就不会去触摸建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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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①游戏文本
②原作中已死亡。被巡海游侠借残余虫群制造的混乱刺杀,被星啸替代,我掏出来当个NPC(不)

碎裂的声音在寂静的空间里相当清晰,我抬头看了一眼,不出所料手背上开始蔓延出黑色缝隙。
啊,果然如此。
体内的丰饶力量被抽空,现在毁灭力量大行其道,搅碎的平衡在肆虐摧残,这具身体能到现在才开始崩解已经算质量好的了。
诛罗相当警惕:“你是谁?”
为什么身上的毁灭气息这么浓郁。
多余的力量从裂开的缝隙中流出,席卷整个空间。
那个新生的持明卵似乎有点不舒服,开始微微摇晃起来。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建议你让同伙赶紧回来。”
我拍拍手,场景瞬间变换。
“否则被强行拉过来的味道可不好受。”
突然起来的空间转换让诛罗的警惕再上一层楼。
这片区域死寂又冰冷,四面是流窜的蓝色代码,紧紧把两个人框住。
一团青黄的火苗突然出现,幻胧咬牙切齿:“诛罗,为什么我会在这?”
她好不容易突破饮月君的封印摸到建木,结果眼睛一花就被拽进一片虚无里,那种几乎要侵染一切的无力感让她心生恐惧,只能慌不择路地逃跑。
然后再次能看到东西时她就被抓紧了这片空间里,对面是一脸警惕的同僚。
诛罗啧了一声,示意她转头:“罪魁祸首在你背后,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明明身上有这么重的毁灭气息,为什么出手却是智识的力量。
可知域……他曾经见到过,但是是在寂静领主猎杀之时。
那位天才轻描淡写地抹去区域中的所有事物,像是抖掉一粒灰尘般微不足道。
这片区域也是这样?但是估计没有波尔卡那种威力,抹不掉两个毁灭令使。
幻胧转过头,火光突然膨胀:“你想干什么?仙舟给了你什么好处?”
有什么能够让人心动到可以前来对抗两位令使。
哪怕她现在只是岁阳本体也不是好惹的。
我甩掉手背上裂掉的碎片,漫不经心地回答:“谁知道呢,也许是我比较遵守条约。”
答应丹枫延续持明已经成功了一半,剩下一半是要保住这个新生的持明卵。
两个毁灭令使打起来的架势肯定会波及到周围,为什么防止实验半途而废,我借用博识尊留下的力量短暂构筑简易可知域把两个令使拖了进来。
感谢智识的力量,否则鳞渊境估计要带着里面的持明卵一起被炸上天。
幻胧是岁阳,没办法寄宿到我身上,需要对付的只有一个诛罗。
虽然打破平衡让身体崩毁,但是让我可以没有后顾之忧地试验。
这种力量,能不能湮灭同源而出的令使。
反正不亏,大不了先死一步。
罗浮仙舟作为仙舟的首舰,现在战后元气大伤青黄不接,正是入侵的好时机。
正好倏忽在这时候发出邀请,觊觎建木的幻胧答应了丰饶令使的结盟,趁着航船混入仙舟。
至于诛罗是意外,他本来是奉毁灭星神的命令毁灭小行星带,但是半道先行军汇报说那片星系已经消失不见,只好暂停行动。
恰巧幻胧前来邀请,诛罗对毁灭宇宙大势力的仙舟相当感兴趣,就答应了两个人。
他们规划的很好,三个令使袭击罗浮,倏忽去前线拦住腾骁,幻胧借着空档潜入去获取建木,而诛罗负责摧毁罗浮,把这艘巨舰变成反物质军团的移动基地。
只有令使能对抗令使,三个人合力,哪怕是仙舟也只有失败的份。
结果倏忽的确在前线牵制了仙舟将军,诛罗和幻胧一同进入鳞渊境,结果两个还没开始宣扬他们的毁灭美学就被人抓进隔离空间。
一个人对战两个毁灭令使,哪怕能展开可知域也是自找死路。
幻胧率先动作,她现在是岁阳本身没有实体,只能附着在人身上行动。
擒贼先擒王,她准备先附身在这个不知好歹的家伙身上,等拿到建木后再更换。
诛罗同时动作,挥出重剑帮幻胧干扰视线。
“好吧,看起来你们完全没有听进去。”
我感受到身体的崩解速度越来越快,准备在彻底被毁灭前先完成合约条款。
“岁阳的伎俩对我没用的。”
我一只手抓住青黄的火苗,另一只手操纵可知域具现护盾挡住重剑。
伴随着使用的力量越来越多,碎裂的声音也越发明显。
手背上的裂纹已经蔓延到脖颈,逐渐爬到脸上。
被抓住的幻胧左冲右撞没有挣脱开,见状大声道:“诛罗——快趁机会动手——”
“你太吵了。”
我随便造了个笼子把这团岁阳装进去,然后划开空间一丢。
“免费太空漫游,不谢。”
对付这种精神体生物最好的办法就是以毒攻毒,欢愉的力量会一直用笑声骚扰幻胧,加上这个特制笼子,飘个百八十年不是问题。
一个绝灭大君就这么狼狈地被送走了,临走前还在恶狠狠地咒骂。
我全当没听见,扬眉看向刚刚没动作的诛罗:“你要帮她报复回来?”
完全没出手阻拦的诛罗扛着重剑,眼神灼热:“没那个必要,我更想要和你过两招。”
幻胧又死不了,作为绝灭大君一直畏惧自己的毁灭,在诛罗看来就是怂包一个。
他们反物质军团没有什么内部情一说,这次一起也是随便搭伙。
比起解救一个不会出事的同僚,他更乐意跟一个充满毁灭气息的陌生人交手。
纳努克大人什么时候又擢升了一位令使,他怎么不知道。
“好啊,”我欣然应允,“就让我看看这具残躯还能做到何等地步。”
反正有智识分割的空间,在他身体崩毁之前不用担心波及仙舟。
两种截然不同的毁灭力量相撞,燃起的火光一瞬间点亮整片空间。
诛罗追求强者的战斗,他可以为此甘愿毁灭己身,我是想要试出星神所给予的力量极限在哪,两人默契地没有留手。
躁动的力量震的可知域晃动起来,蓝色代码的运行开始卡顿,看样子随时会散去。
诛□□脆利落地放弃那只被炸碎的手,重剑随心而动,再次和对方交手。
多么炽热的火,多么混乱的流向。
相当于两个毁灭令使全力以赴交战,余波以两把武器的交接处为中心往外扩散开,扫过整片可知域。
随着动用力量的增加,完好的那半张脸上逐渐被裂纹覆盖。
完美的一场实验,感谢丹枫的邀请让我撞上绝灭大君,否则因为抽干丰饶力量导致平衡倾斜的毁灭之力根本没办法散出去。
对面的诛罗同样狼狈,他的身体被炸的东一块西一块,胸口是我击穿的大洞。
相比之下我比他好点,内在要抵达临界点,但是外在只是身体开始碎裂。
诛罗浑不在意自己的伤势,高声道:“我将拿最后一击来落幕!”
“正有此意。”
临界点已经抵达,彻底爆压的躯壳锁不住肆虐的力量,毁灭气息奔涌而出。
两道同样炽热的火狠狠相撞,可知域彻底崩塌,逸散的力量劈开波月古海,卷起滔天巨浪。
啊,还好最后拿简易可知域锁住了绝大多数力量,否则鳞渊境带着持明卵一起嗝屁,我的实验成果就白费了。
在意识清醒的最后,我下意识地想。
在相当于自爆的情况下,诛罗被毁灭反噬,跟我的身体一同死亡。
一个绝灭大君死于他追求的毁灭,怎么不算彻底践行了命途意志。
就是估计我的灵魂也要差不多没了吧。
远在真理大学的瑟希斯心里猛地一突,也不管被人看到会不会吓到,直接虚化靠着链接转移到罗浮。
为什么几天不见又搞出了这么大的事情!!
鳞渊境拔地而起的浪潮和火光远在前线都能看到,镜流无力地垂下手臂,血迹从额头蜿蜒而下。
一片狼藉。
她精神恍惚地拔出支离,红色的眼睛对上一片碧色。
巨龙原本顺滑漂亮的鬃毛此时黯淡无光,龙身上被剑气割出的伤口触目惊心。
【抱歉。】
丹枫虚弱的声音直接在她脑中响起,尾音越来越低。
【抱歉,镜流……替我跟景元道歉……】
苍龙褪去猩红的眼睛逐渐合拢,持明一族的蜕生在染满血色的战场上显现。
镜流手里的剑砰然坠地,她猛的后退两步,拼命摇头:“不会……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丹枫……白珩……还有应星……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剑首痛苦地捂住脸,好友死去的模样一一闪过。
自爆威灵切断倏忽力量供给的腾骁,举起黑色太阳毅然赴死的白珩,阻拦倏忽临死反扑却被诱发龙狂的饮月,还有被人面巨树拿枝条一刺穿心的应星。
战士的本能驱使她拿起剑斩杀孽龙,但是等回过神来才发觉丹枫根本没有挣扎。
支离破碎的剑身上淌满好友的血,镜流恍然间似乎看见凸起的冰锥上叠满尸体。
遍地都是血色。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是她应该遭受的报应吗?
镜流踉跄着跪地,周围的寒气冻得人浑身发冷。
同样狼狈的景元喘着粗气,艰难抬头。
他瞳孔一缩,下意识地扔出石火梦身:“师父——快躲开——”
沉重的阵刀擦着镜流的头发掠过,带着一个影子砸到地上。
“应星……?”
那张熟悉的脸在视网膜上一闪而过,镜流茫然地看着陌生的黑发,忽然意识到什么。
“魔阴身?怎么可能——”
为什么身为短生种的应星会堕入魔阴?
工匠自然打不过受过专业教导的景元,两个同样狼狈的人还是云骑骁卫更胜一筹。
腾骁元气大伤,只能艰难地靠着插进地面的佩刀站起来。
他表情艰涩,很清楚这是什么:“倏忽所谓的赐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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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写这章脑子里想的:此时的帝弓司命还在骑马赶来的路上
本章唯一赢家:那刻夏,速通倏忽之乱加饮月之乱啊JPG
校长:你不是答应了我不作死吗?
别怕,等我来一波秽土转生,当然成不成功另说()
那个简易可知域当私设吧,它好像就出现了这一次(翻大纲后陷入沉思)

瞰云镜最后也没成功启用,鳞渊境的大动静似乎在告诉他们有人出手阻拦了两个绝灭大君。
起码罗浮没有被帝弓光矢斫断,不是吗?
腾骁苦中作乐地想,目光沉沉地看着被景元压制的人。
镜流急切地追问:“倏忽赐福,那是什么?”
“丰饶令使的血肉改变了他的身体,应星现在已经不再是你们记忆中的百冶了。”
腾骁长叹了一口气。
作为老对手,他太清楚倏忽在想什么了。
“无论如何都要从罗浮身上扒下来一块肉,他成功了。”
威灵自爆后将军也活不了多久,云上五骁只余其二,丹枫蜕生,白珩战死,应星堕入魔阴。
而镜流又大限将至,在这个时候把位置交给景元对他来说太痛苦了。
但是他又不得不这么做。
“堕入魔阴者,六尘尽丧,人伦颠倒。景元,把他关进幽囚狱听候发落。”
腾骁最后也没有下令就地格杀,他还怀揣着一点微不可查的希冀。
万一呢,万一会有奇迹呢?
景元垂眸看向被石火梦身卡住的应星,面色悲伤:“抱歉。”
他手上用力,把人打晕过去。
镜流最后和那双烛火般的红色对视,喃喃道:“不能以战士的身份死去吗?难道就只能落得这种下场?”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甚至还要被打上罪人之印。
腾骁对于这种事情见得多了,他咳嗽两声,苦笑道:“这就是倏忽要看见的,仙舟的律法和私情没办法平等相处,他故意如此。”
折磨已逝之人的好友,这位丰饶令使的作风根本不符合所谓“无私利他”。
景元沉默地站在旁边,他手上押着已经昏迷的应星,视线落到那颗持明卵上:“丹枫哥的蜕生……”
“带回我那里。”
腾骁又咳嗽了两下,坚定地下令。
“起码在我死之前不会让龙尊被带回去。”
毒瘤尚未拔出,罗浮经此一役彻底委顿,他无法信任持明内部的安全性,只能出此下策。
镜流最后看了一眼战场中央的黑色坑洞,握紧手里的剑。
支离身上爬满裂痕,一如这场混乱。
它再也不会完整了。
急匆匆赶到罗浮的瑟希斯因为目的地被不知名的力量禁锢进不去,只好紧急刹车。
她正好落到一片狼藉的战场上,表情相当难看。
地上没有尸体,但是土壤被浸透成暗红,浓重的血气隔着老远都能嗅到。
罗浮发生了什么,还有那刻夏到底做了什么?
那点微弱的链接时隐时现,瑟希斯心急如焚。
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几天不见事情会变成这样。
她虚化的身体上覆盖的记忆力量随着心情波动一起不稳定地逸散进四周,头上的树枝也没了遮挡暴露在空气中。
记忆复现了当时的景色,连带着死去众人的影子。
那些战死者们纷纷朝她弯腰行礼,最后魂归高天飘散而去。
【感谢您告知我们这场战役的胜利,让我们知道自己守护住了罗浮。】
瑟希斯张了张嘴,最后闭口不言。
她安静地看着众多英魂的离去,像是在进行一场无声的缅怀。
白珩只记得自己最后的视野被黑色占满,倏忽扭曲的脸被燧皇的力量焚尽融化,皱缩成一团。
嗯?所以现在她算死的活的,还有这场战争是罗浮赢了吗?
狐人的灵魂左张右望,最后落到唯一一个还在的影子身上。
白珩犹犹豫豫地打招呼:“你好……是卡吕普索吗?”
有点不敢认,这是之前在真理大学和他们一起折腾的人吗?
瑟希斯感受着逐渐稳定下来的链接,提到嗓子眼的心脏缓慢落了下去。
还好还好,人还没死透。
她松了口气,朝对面的灵魂轻轻点头:“是我,事出紧急不得不如此,这里是发生了什么事?”
单单从一片狼藉的地面就能看出当时的激烈战况。
白珩努力回忆了一下倏忽放的大话:“丰饶令使倏忽袭击罗浮,然后两个绝灭大君袭击了鳞渊境,我们在前线阻止倏忽的入侵。那么说帝弓司命已经到来了?”
两个绝灭大君一点动静没有,难不成已经被光矢击杀了?
瑟希斯脸色一僵。
她貌似知道怎么回事。
那刻夏绝对是和两个绝灭大君对上,然后趁此机会试验体内的平衡混乱会变成什么样,最后仗着尸身一具和毁灭令使爆了。
够了,就知道不会老实。
瑟希斯痛苦地想,难得维持不住表面上的得体。
这下好了,残破的灵魂不知道炸到哪去了,她过来捞猫没捞着反而捞到了一个狐狸。
狐狸白珩看着对方的脸色变来变去,小心翼翼地问:“怎么了?”
“没事,只不过是家里的猫偷偷跑出去作死。”
瑟希斯忧愁地回答,头顶的树枝似乎都要耷拉下来。
白珩似懂非懂。
狐人飘着,仗着视野高轻易看见地上破碎的冰凌,以及染着血迹的衣服碎片。
她举着“黑色太阳”和倏忽同归于尽前好像听见镜流的喊声,还有腾骁将军威灵刹那间爆发的金光。
后面发生了什么,总不能他们五个加将军没有一个活下来吧?
白珩急得转圈,最后把求助的目光投向瑟希斯:“那个……”
能不能告诉她后面发生了什么事,倏忽有成功入侵罗浮吗?
瑟希斯想起刚刚记忆力量复现的景色,尽可能委婉地道:“从生理意义上来讲,唯一死亡的只有你。”
“啊?什么叫从生理意义上来讲?”
白珩大受震撼。
“嗯……那位工匠堕入魔阴,龙尊龙狂被斩杀后蜕生,所以严格来说死者只有你一个。”
瑟希斯如数家珍。
白珩震撼不已:“你是说应星被倏忽强制赐福堕入魔阴,丹枫化身孽龙被镜流所杀?”
到底是个什么发展趋势,她怎么有点听不懂通用语。
白珩略感绝望地看着瑟希斯点点头,无比肯定:“没错。”
哈哈,那很完蛋了。
应星清醒过来肯定会自杀,镜流的年纪本来就在魔阴身附近徘徊,现在一受这刺激肯定缓不过来,腾骁将军也活不了多久。
就剩年纪最小的景元独木难支,这算什么事?
还有丹枫蜕生后真的能安稳吗,那群龙师真的不会觊觎龙尊传承背后偷偷摸摸下黑手吗?
白珩越想越绝望,甚至感觉自己死的是最轻松的。
“我能去看看元元吗?”
起码让她跟这个年纪最小的小孩再见一面,安慰一下。
瑟希斯表情有点奇怪,似乎在憋笑:“嗯……可以,只不过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她脑中顺着链接源源不断传来那刻夏的怒骂,听着就让人想笑。
让你作死,这下老实了吧。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我满怀怨气地缩在桌案角落,从眼中放射出杀人光波剐了两遍旁边的面具。
阿哈为了嘲笑专门变的和气球一样大小,围着绿色小龙转圈:“你怎么不笑了,是因为生性不爱笑吗?”
“还是说你想到了难过的事?”
我自闭地趴着,浑身的怨气可以养活好几个邪剑仙。
红色的大笑面具相当快乐地分享自己的情报:“你知道吗,纳努克大发雷霆毁灭了好几个星系,最后被岚追着打,药师想过来救你结果也被拖进战场,他们仨现在还在遥远的天边互相折磨呢——”
那还不如药师来呢,这就是你把我塞进气球体内的原因吗?
我烦的不行,要不是现在没有人形早就捏住面具把它丢出去了:“所以我要保持这个形态多久,还有为什么我会变成这样。”
景元出门前专门把气球放在家里,嘱咐它别出来。
这只小傻蛋真的老老实实没乱跑,导致他一睁眼就在人家里。
天知道我看见那只绿爪爪的崩溃感。
阿哈嘻嘻哈哈地说出事实:“因为我想看,而且你现在没有身体住,只能随便找个壳子了。”
“至于为什么会变成你的造物,是我的恶趣味。”
就这么水灵灵地说出来自己想看热闹。
我懒得喷,感觉已经失去所有的力气和手段:“那你来干什么,别告诉我就是单纯来看我的乐子。”
“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我是来送信的。”
面具左摇右摆,我甚至在它身上看出一种辣眼睛的扭捏感。
“浮黎说为了感谢你贡献的记忆帮忙清理了一下东西,岚说感谢你保住罗浮托我捎来了巡猎的光矢,药师说自己脱不开身没办法来帮忙,不过可以拿建木帮你做个新身体。”
“哦,所以东西呢?”
我面无表情,很想一尾巴扇到对面的面具脸上。
早知道当初捏气球的时候加个变化功能了,现在只能憋屈地当动物。
阿哈嘿嘿一笑:“那当然要等你的新身体做出来啊,药师说建木现在没空去种植,没法当场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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