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万人迷的老实人丈夫by守约

作者:守约  录入:11-01

这全都要仰仗裴先生的帮忙才得以实现。
裴殊池恨不得把祁澜这句话录下来,回家之后躲进房间里,把手机一拳凿在墙上听它个一整晚才满足。
不过演还是要演的,他客气地摆摆手:“谢谢祁先生给我的工作机会,还是一人一半比较合理。”
裴殊池在昨天有策略性地向祁澜表示了自己如今的“处境”——
公司方面在得知他将要结婚之后,可能会适当地减少一些原本属于他的资源。
这个办法是景嘉临帮他想出来的,声称这样就可以顺理成章地成为祁澜先生养在家里的小白花。
裴殊池为了满满守身如玉十二年,在推进感情这件事情上的能力值就是负数。
因此即便他认为景嘉临是看霸总小说把脑子看坏了,也觉得除了采纳景嘉临的建议之外,似乎并没什么其他的办法了。
……至少先拿到跟满满生活在一起的门票再说。
烈满怕缠郎,他有的是耐心。
祁澜反复推辞间,突然听见拍摄现场里头的工作人员纷纷低声惊呼了起来。
“景董来了?!”
“我靠,真的假的?景董怎么会来这里啊?”
“我刚刚看到秦特助来咱们棚里了,景董肯定也在附近。”
他们讨论的声音不算特别小,祁澜也听得挺清楚。
“景董?”祁澜看了裴殊池一眼,悄声问道,“……景董是不是您的顶头上司啊?”
我是他的顶头上司。
裴殊池笑着点点头,低声回答祁澜:“对。”
“那您要不要躲起来?”祁澜紧张道。
甚至已经开始环顾四周为裴殊池寻找藏身之处。
裴殊池:“……”
他到底是有多见不得人。
说话间,景嘉临已经下了电梯,马上就要走到他们的面前。
他此次前来就是为了见一见祁澜的。
左右拍摄场地就在总部大楼里面,他在办公室待着也是无聊,还不如突击现场来看一眼好友的心尖子。
祁澜的手机刚好振动起来,是总监打过来的。
他抱歉地向裴殊池示意自己要接电话,旋即走到了僻静的角落里。
景嘉临注视着祁澜的脸,很难掩饰自己的吃惊。
趁着祁澜在接电话的空当儿,他飞快地向裴殊池表达自己的想法:“我的天,他也太好看了吧,真的没有兴趣做艺人吗?”
“他有没有兴趣做艺人我不知道,”裴殊池咬着后槽牙,“但我猜你可能想去南非当矿工了。”
景嘉临:“……”
祁澜注意到这边的情况,有些担忧地看着裴殊池。
裴殊池的身后仿佛有小狗尾巴在摇,笑着用口型对祁澜说道:“没事的哥哥。”
景嘉临:“???”
哥们你谁?
这对吗?
看着祁澜放下心来、继续拿着手机背对他们打电话,裴殊池蓦地收起笑容,看向景嘉临:“没事就滚远点。”
景嘉临:“???”
变脸哥。
我是什么很贱的人吗?
摆脱了好奇心颇重的景嘉临的纠缠,二人离开了Brimming总部大楼。
刚驶上主路,祁澜就像是猛地想起了什么事情一样,将脊背绷得笔直。
看着信号灯变成红色后,他才半侧过身来,对裴殊池说道:“裴先生,我请您吃饭吧。”
对于祁澜常常对自己用“您”这个称呼,裴殊池尝试着纠正过几次,却还是于事无补。
但大概是两人之间的关系还没有好到让祁澜能放下防备,把他当成朋友的程度。
因此裴殊池也就不再强求,只希望自己可以做得更好一些,好到祁澜愿意与他坦诚相待的那一天。
听见祁澜的话,裴殊池颇感惊讶。
这是他求之不得的事情。
满满居然就这样开口邀请了他。
“我想着裴先生没有收下这次的报酬,所以觉得应该请裴先生吃饭,”祁澜的手指绞在一起,“裴先生喜欢吃什么?”
其实祁澜把这句话问出口的时候就有点儿后悔了。
裴先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万一随口说出什么法餐或者意大利菜之类的,他口袋里那点儿钱可是万万不够的。
“祁先生就带我去吃你最喜欢吃的餐厅吧。”
裴殊池的回答让祁澜意外得要命,也惊喜得要命。
二十分钟后。
爆川椒麻辣烫店。
裴殊池好奇地看着碗里拌着辣椒和芝麻酱的青菜、面条和丸子,一时不知道该如何下口。
祁澜掰开一次性筷子递给裴先生,难为情地开口说道:“……如果您不喜欢的话,我们可以换一家店。”
他把这两份麻辣烫打包回去,够吃两顿了。
裴殊池接过筷子,学着隔壁桌食客的样子拌了拌,忍不住笑笑:“很丰盛了,十菜一汤呢。”
祁澜:“……”
裴先生太给面子了。
祁澜很喜欢吃辣,这一点和他的外形给人的虚弱感完全相反。
无辣不欢,越辣越开心。
所有没办法解决的困难坎坷,都能被一碗爆辣浓香的麻辣烫缓解掉大半的焦虑。
“裴先生喜欢丸子吗?”祁澜的嘴唇被辣得红润艳丽,小声斯哈间观察到裴殊池吃了两颗牛肉丸,便又拿了一双新筷子,打算把自己碗里仅有的两颗也夹给裴殊池。
面对这个选择题,裴殊池很犹豫。
说喜欢,满满就会亲自用筷子给他把丸子夹过来,可这样一来,满满也就吃不到了。
裴殊池克服本能摇摇头:“你吃吧,我快吃饱了。”
祁澜眨眨眼睛,像是在辨别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吃吧。”裴殊池看着他绯红的唇瓣,眸光略沉,盯着看了一会儿,堪堪偏开了视线。
祁澜把一整碗麻辣烫吃得见了底,心满意足地放下筷子,丝毫没注意到裴殊池看上去在玩手机的动作,实际上是在用相机记录他的状态。
想起自己没有听到景董跟裴先生的交谈,祁澜不由有些担心。
趁着现在这个机会,刚好问出口:“我接电话的时候,景董没有为难您吧?”
“没有为难我。”裴殊池笑了笑。
祁澜满眼写着不信。
“好吧,”裴殊池存心逗他,“我对景董说,就算他不高兴也没有办法,我是祁先生带来的,他打狗也得看主人吧。”
祁澜瞬间大惊失色。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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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满:(惊慌失措)完了完了裴先生,我要有大麻烦了[害怕]
池子:(坏心眼子)(邪恶小狗摇尾巴)[星星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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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祁澜的认知中,景董是裴先生实实在在的顶头上司。
如果真的得罪了景董,那裴先生日后的星途就很难像从前那样顺利了。
更何况,如今的裴先生还即将和他这样的一个人完婚,处境无疑是更加危险。
见祁澜一副沉思的样子,裴殊池忍不住开始反省,是不是自己有些着急了,没掌握好跟满满相处的分寸。
他刚想要说些什么,没想到祁澜已经先一步从座位上起身,而后主动坐到他的身边。
裴殊池绷紧呼吸,完全不敢乱动。
祁澜没注意到对方的反应。
他整理好思绪,刚想开口,可又担心被别人听到。
于是把手攒握成拳,挡住自己的声音,凑近了些,低低对裴先生说道:“那我们以后还是要偷偷摸摸一点才行,对吧先生?”
偷偷摸摸。
这个词给人带来隐晦的刺激感。
裴殊池险些顶不住。
他的大脑很少有发烫到宕机的时刻,要不是因为发现祁澜的状态似乎不太对劲,裴殊池恐怕要僵坐在这儿好一会儿才能从刚刚的猛烈心动中抽神出来。
祁澜扫完桌角的二维码付完了账,刚推开门想跟裴先生离开这里,奈何突如其来的痛楚瞬间呈势不可挡的态势汹涌而来,猛凿他的三叉神经,痛得他脸色霎时间就变得苍白起来。
“不好意思,”祁澜忍着痛,愧疚地道歉,“我突然……”
“不着急,慢慢。”裴殊池放缓呼吸,心疼得恨不得替祁澜受这份罪。
“唔……”
前面马上就要下台阶了,裴殊池担心他自己走会摔倒,主动伸出手:“来,扶着我。”
祁澜痛得眼前一阵阵地发虚,但想到自己目前应当事事以裴先生为重,便也顾不得难受,迷迷糊糊地朝裴殊池伸出手。
祁澜的手上发着抖,但还是小心翼翼地搀住了裴殊池的手臂,声音听上去非常值得信赖——
“好,我来扶着您。”
裴殊池哭笑不得,想要重新解释一遍自己的意思,又担心祁澜会内耗,索性直接伸出手,把祁澜的掌心翻转过来,按在自己的手臂上,稳步向下一个台阶走去。
祁澜后知后觉地明白了裴殊池的好意,心头一阵暖流涌过。
不过碍于头晕头痛,以及不方便戳破的心照不宣,他低垂着脑袋什么都没说。
直到坐进车里,才颓然倒进座位,感激地朝裴殊池颔首致谢。
汇入主路,裴殊池见窝在副驾驶中的人很安静,还当他是睡着了,把车速放慢了些,却突然听见祁澜的问题:“裴先生,您觉得我们哪天领证比较合适?”
凑齐哥哥医药费的日子遥遥无期,他只能通过尽快与裴先生结婚的这件事,来达成让程家取消他偿还之前住院期间产生的巨额费用的协议。
况且,就算是裴先生已经说了日子由他来定,祁澜也依旧不敢自作主张,想着向对方确定一下才合适。
裴殊池心一动,方便彼此的话脱口而出:“尽快吧,爷爷也在催,下周二怎么样?”
满满的状态这样差,明天需要在家里休息一天。
“啊,好的,周二可以的裴先生。”祁澜终于安下心,他再撑不住了,疲惫地阖上眼睛休憩起来。
驶进院子,二人一眼就看到了小花园门口的小吴和出去玩。
欢脱的大耳朵驴仰着脑袋“werwer”地叫个不停,小吴崩溃得恨不得跟他一起跪坐在地上狂叫。
“出去玩被打扮得好可爱。”裴殊池笑着说道。
小吴看见救星,立马弯下腰,将出去玩从地上一把抄起来抱在怀里,连跑带颠地奔向祁澜:“祁先生,救命哇……他想要我的命啊……”
出去玩的脑子一向灵光,很容易就听得懂小吴在毫不掩饰地表达着对自己的恐惧,无疑更兴奋了。
“wer~wer~”
他得意地仰头大叫起来,而后被送进了祁澜的怀中。
祁澜的头痛好了些,双手把小家伙抱进怀里,温声哄道:“玩得开心了,开始唱歌啦?”
小吴犹如中了一枪:“……”
……唱歌???
要说忍人,还得是祁先生实至名归。
裴殊池担心出去玩会把祁澜闹得又头痛起来,随意摆了摆手,小吴顿时心领神会,直接把出去玩从祁先生怀中夺走:“祁先生,我爱听他唱,让他给我唱吧,我走了,您留步。”
祁澜看着小吴逐渐远去的悲壮背影,十分惊讶。
裴殊池把车停进地库,转头对祁澜道:“上楼洗个澡,早点休息吧。”
祁澜应了声,下车走在前面。
裴殊池看到他的衣摆折进去了一角,下意识出声提醒:“满满……”
祁澜被裴殊池的这个称呼吓了一跳,猛地回过头,诧异地看着他。
……裴先生怎么会知晓他的小名?
难道是程家父母告诉他的?
祁澜很快就否定了这个想法,程家父母并不知道满满这个名字,更别说跟裴先生有什么联络。
裴殊池刚一开口就后悔了,看到祁澜隐有防备的眼神,他来不及感到失落和难过,只想赶快把这句话给遮掩过去。
情急之下,他急中生智,伸手指向出去玩的小背包:“……当当的,不知道柳姨给他在包里都装了些什么。”
……原来是满满当当。
祁澜松了口气。
回到房间,祁澜一手脱下外套叠好,同时给打了十几通电话的方静淑回电。
那边几乎立刻就接通了。
“你在干什么?怎么一直不接电话?”颇显严厉的声音让祁澜的耳膜嗡嗡作响,刚缓解一些的头痛再度席卷而至。
祁澜换了只手拿手机,垂眸打量着被绷带缠绕着的右手伤口,轻声道:“在外面,没听到。”
“裴少爷有没有通知你什么时候领证?”
方静淑虽然清楚这桩婚事稳成了,可还是想要亲耳从祁澜的口中听到领证的日子才能够安心。
祁澜的脸上没什么表情,机械般地回答:“下星期二。”
“太好了,小祁你太棒了。”方静淑笑起来,听得祁澜也跟着抿了抿嘴唇。
仿佛只有这个时候,方静淑才会把他当做孩子一样夸夸他。
方静淑高兴完,又想起新的问题,有些着急地问道:“那他有没有提财产公证的事?”
祁澜握着手机的指节一僵。
……没有。
“问你呢。”方静淑催促道。
祁澜清了清嗓子:“有的,要公证的。”
即便裴先生完全没有提财产公证的事情,祁澜也绝对不会允许这种情况的发生。
裴先生跟他结婚,原本就是一件非常苦恼烦闷的愁事了。
不能让裴先生的人生再发生雪上加霜的困境。
听筒那边传来程耀东嗤骂方静淑的不耐声音:“裴家还能落下这个步骤吗?更何况,就算是裴少爷婚前真的忘了公证,婚后也可以审查补办!你问这个问题有什么意义?!”
两人争吵着挂断了电话。
祁澜的耳边恢复安静。
得知少爷近日就要跟祁澜去领证了之后,柳姨便吩咐别墅里的人都早点回房,不要弄出动静来,以免打扰到两位新人休息。
可裴殊池始终觉得该向祁澜交待些什么,洗完澡后就来敲响了祁澜的房门。
祁澜也刚洗完澡,给裴殊池开门的时候,正在用毛巾擦拭发梢的水滴。
裴殊池压根儿不敢看他,进了屋就背对着祁澜坐在椅子上,假装被桌上的书吸引了注意力。
“柳姨回老宅见了爷爷。”
“应该可以算是监督……监视我们。”
“只要这几天骗过柳姨,后面我们的相处方式就可以自然一些了。”
祁澜不懂豪门里的这些事。
听见裴殊池在讲,他便关好数位屏和触控笔,老实巴交地端坐在床尾的矮沙发上认真听了起来。
遇到知识点,还会掏出手机来特意记下并做出标注。
裴殊池知道爷爷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情催促他结婚的。
要不是因为当年他父母的事……
裴殊池眯了眯眼睛,不愿再想。
“祁先生早点休息,我先出去了。”
祁澜睡不着,翻来覆去了几十次依旧没有困意,便披着外套爬起来画画。
长期服用治疗那方面的药物让祁澜很难在夜里像别人一样地正常入睡。
失眠、嗜睡,这两个颇为极端的反应却日日在他的身上准时出现。
祁澜捧着数位屏,随意地勾画了几笔,一只活力四射的小比格犬就呈现在了屏幕上。
和出去玩的活泼模样一般无二。
祁澜忍不住笑了笑。
突然,鼻腔里涌起一阵熟悉的热意。
祁澜条件反射地抬起手捂住鼻子,把数位屏小心地放稳后,才惶然摸索着眼镜单手戴好,快步走进浴室,用冷水冲洗着被血洇满的半个手掌。
“啪嗒——”
“啪嗒——”
殷红的血珠陆续不断地滴进瓷白的洗手池中,红得刺目。
祁澜紧抿着嘴唇,神情漠然地冲洗着手上和人中处的鲜血。
仿佛这样就可以忽视掉他双手正隐隐发抖所带来的震颤。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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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满:(局促哄人)你不要哭了好不好,是我流鼻血,你哭什么啊?
池子:(擦眼泪)别管
【谁是哭包我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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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澜舒了口气,擦擦手上的水,转身走出浴室。
即便再怎么迟钝,他也清楚自己的身体大概是出问题了。
不过应该比半年前的车祸程度轻很多。
至少不需要整日躺在床上,不用悲哀地等着上位者的施舍,也不痛。
想到这里,骨骼愈合时的冰冷疼痛再次侵袭到祁澜的脑海中,他不可避免地有些腿软,扶着床尾,缓缓坐在长绒地毯上。
“呼……”
祁澜脱力地轻喘了两下,想起手里的工作还没有完成,伸出一只手去把数位屏和触控笔从柔滑的床单上拉拽过来。
自从跟裴先生相识,祁澜就没能忘掉他的手。
这几日每每画到漫画人物的手部动作时,他都会没来由地想起裴先生的那双手,无论怎样分散注意力都挥之不去。
以至于笔下的剧情让祁澜有些面红耳赤。
画到私密部分的时候,更是让人心跳加速。
他胡乱勾勒几笔,觉得耳廓隐隐发烫。
这种令人心烦躁动的感觉太过熟悉。
……有点糟糕。
祁澜顾不上头晕,踉跄着站起身朝放在门口矮桌上的书包走去,熟练地取出几颗药片塞进嘴里,没喝水直接囫囵咽了下去。
眨眼就到了星期二。
祁澜起了床,洗漱完毕吃过药后就跪坐在床边的地毯上认真地检查着自己的证件,防止下午到民政局却发现忘记带。
柳姨在外面敲门,喊他下楼吃早餐。
“好的柳姨,我马上来。”
由于强迫症的缘故,祁澜应声后,又确认了一遍,才麻利地趿好拖鞋,拎着书包下了楼。
裴殊池一整晚都没睡。
他在衣帽间挑了半宿的衣服,想要在第二天开屏给祁澜看。
可试着试着,裴殊池又突然想起来,按照他和满满如今的相处方式来推测,明天他但凡穿得花枝招展一些,都有可能会引起满满的反感甚至是惧怕。
毕竟对方曾清楚地、不小心地表达过自己完全不想进入婚姻这座围城的想法。
两人在二楼走廊相遇。
裴殊池比他更接近楼梯的位置,一条腿已经迈了出去。
听见祁澜的房间门被打开,他停住脚步回过头。
“哥哥?”
祁澜被他唤得先是一愣,紧接着耳尖一热。
这是那天在拍摄场地的称呼。
还以为这事早就翻了篇,没想到还有后话。
裴殊池今天戴了一副半框眼镜,站在逆光的长阶上回过头的时候,祁澜忍不住多看了好几眼。
剪裁得当的拼色翻领夹克,下半身是深色水洗牛仔裤。
旁人穿会显得肥大松垮,裴殊池的身高和骨架将它撑得完美而妥帖。
他的衣服依旧没有任何logo,一派轻松休闲的打扮,却让风雅与叛逆这两种极具反差的格调同时出现在他的身上。
祁澜定了定神,看向裴殊池,声音温和:“……殊池。”
不太习惯,但是昨晚说好了的,就要照做。
裴殊池应声,走过来当着柳姨的面,伸手揽住祁澜的肩背,往自己身边带了带。
祁澜下意识感到吃惊,但想起昨天晚上裴先生对他说的话,又立马恢复对裴先生此举感到习以为常的神情,抿唇微微笑着。
看上去无限接近于害羞。
想着自己总算有内容来向老爷子交待了,柳姨深感欣慰地点点头:“快下来吃早餐吧。”
裴殊池担心祁澜待在这里会很不自在,转头对柳姨说道:“他上班来不及了,我们带着路上吃。”
柳姨雷厉风行,还没等祁澜穿好外套,装着部分早餐的餐盒就被她装得整整齐齐递到面前。
“去吧,该拿的证件千万不要忘了带哈。”
裴殊池笑着答应一声,拥着祁澜往外走,朝柳姨和大家摆摆手:“我们两个领完证之后,就顺便在外面吃了,晚饭不用等。”
祁澜老实地摆手向大家说再见。
两人从室内楼梯到了地库。
一路上,裴殊池把车速控制在祁澜可以吃包子和喝豆浆都不会噎到或呛到的区间。
并且在祁澜咽下最后一个包子的最后一口时,稳稳当当地将车停在了Brimming大楼的地下停车场。
至于为什么直接到停车场而不是一楼正门。
……因为是祁澜要求的。
“裴先生,我要下车了,”祁澜一到这时,就会变得非常狗狗祟祟,恨不得自己能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您小心一点,我开门的那一下,千万不要被别人看到您的脸。”
裴殊池已经习惯自己见不得人了。
闻言点点头,说好。
两人谁都没提早上在柳姨面前演的那一出戏,心照不宣地翻页了。
“我下午来接你去民政……”
裴殊池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祁澜紧忙摆摆手示意不用:“不麻烦裴先生了,我下午自己过去就好啦。”
面对这种情况,裴殊池不好坚持。
虽然心里觉得失望,但还是温和地笑着说好。
给祁澜留出充足的私人空间,才是他应该做的事。
离开Brimming大楼,裴殊池直接到了民政局,挑了个视野最好的停车位,靠在驾驶座里等祁澜。
等待是一件很让人期盼的事情。
前提是知晓有着落。
下午一点刚过五分钟,裴殊池就发现了祁澜的身影。
一路小跑,从公交站的方向而来。
裴殊池下了车,朝他挥手:“哥哥。”
祁澜注意到裴殊池的位置,又转头朝这边跑来。
他跑得呼吸困难,更没空注意裴殊池对他的称呼,只匆匆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盒子,伸手递给裴殊池。
“这是什么?”
裴殊池不是不认得,而是不敢相信。
“我看……我看到人家都有戒指,”祁澜累得不行,弯腰拄着膝盖缓了两口气,轻喘着对裴殊池说道,“裴先生也不能少。”
裴殊池僵住,垂眸无比认真地端详着掌心的白色戒指盒。
他能够清晰地听到自己血液流淌的细微声响,以及心脏剧烈泵出血液的搏动。
幸好他很擅长等待。
“抱歉啊裴先生,”祁澜摸摸鼻子,有点难为情,“钻石可能很小,等我赚钱了,给您换大的。”
这两枚戒指一共一万块。
他的三千块,电镀银的金戒指,十分保值。
裴先生的七千块,上面有一颗很小很亮的钻石,十分漂亮。
“我很喜欢,”裴殊池笑着伸手,“给我戴上。”
听到裴殊池的话,祁澜的脸倏地红了起来。
他低着头完全不敢抬,生怕被裴先生看到自己的表情。
……因为刚刚听见“给我戴上”的瞬间,祁澜突然想到自己昨天晚上画的那四格漫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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