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德海就属河蚌的，不张嘴！昨天还能说两句，今天到现在，一个屁都没憋出来。熬的黑眼圈比谁都黑，愣是不开口！”
“妈的，整个一王八蛋！”
严君格目光下移，盯着地板看，认真思考起来，“这个董大国激一激，基本差不多了，细节核对清楚，不要让他有翻供的机会！”
朱九尔点头，“放心吧！”
严君格继续道，“现在的重点还是在缪德海，皓子，乐乐和倩倩在查他过往的事，这个费时间，你跟着一起梳理，任何一个细节都不要放过。忙不过来就叫人帮忙。”
“他到了什么地方，接触过什么人，前后的状态，变化，不许怕麻烦，必须查清楚。”
陈皓立刻站直身体，肃声道，“是！”
这时大办公室的门被推开，沈冉拿了个报告走了进来，打了个招呼把资料递给严君格，“严哥，最新检测进度，核实到了董大国的妻子杜云还有董大军的妻子聂小丽的样本。”
严君格也没接，摆了摆手，姚远倒是拿过来翻了翻，努力堆起笑，“冉冉小同志，咱们这进度能不能赶一赶，这一会儿出一个，两个的，着急啊！！！”
想说两句自己已经加班加点干了，但是对上几人急切的眼神还有浓重的黑眼圈，沈冉还是没说出口，干笑两声，“姚大队，我现在就回去催催，我继续努力！加油！”
一边说，一边比了个加油的手势，然后推开门就跑。
姚远尴尬的比了个加油，又讪讪放下手臂，指了指门口，“不是，我长这么帅，她怎么跑这么快？跟有狼撵她似的！”
严君格上下扫视了他一下，表情十足的嫌弃，“被你丑到了！”
“草！”
“哈哈哈哈！”
忙忙叨叨的，各种电话，沟通，刚抽空伸个懒腰，发现外面天都黑了。严君格和姚远一人手上拎着一大袋盒饭从外面往市局方向走。
“老严啊~明天要是郑局K我的时候，你帮忙挡两下，你血厚！”
“我血厚，你皮厚！你能抗住！”
“你大爷的，我再厚能厚的过你？”姚远说着指了一下旁边的便利店，“哎，买点咖啡，红牛啥的回去喝！”
“走吧！”严君格跟着往里走，“咖啡别买了，我办公室里有速溶的，直接冲！”
姚远幽怨的小眼神射过来，“那我这两天都在买罐装的，你怎么不告诉我？一罐四块五，这几天你知道多少罐吗！天杀的！”
“就四块五你急个屁，我还以为四十五呢！”
“。。。跟你们这些有钱人拼了！”╭(╯^╰)╮
闹哄了一阵，姚远挑着拿了不少饮料，零食，在背后捅咕两下，“你买单！”
“得得得，我买单，我买单，给你丫扣死！”
姚远开了一罐喝起来，“我这是薅资本家的羊毛，你这一身毛，不薅对不起自己个儿！”
“哎，今晚你要不回去一趟，我今天看你小子手机快翻烂了！”
严君格拎着零食饮料往回走，叹口气，“我也想回，先不说这一摊子事。就是回了言言估计已经睡了，我回去也是打扰他。”
“不是，这才过八点就睡了，作息够健康的！”
那不能跟你说言言打坐，入定了吧，说了你也得懂啊！
严君格瞥他，无语的表情，“你喝完了没有，喝完把这袋子拎着，重死了！”
“。。。快了，快了，还有几口！”不想拎，喝慢点！
两人聊着天到了市局，把盒饭往桌子上一放，严君格招呼道，“来来来，手头的事先放一放，先吃饭，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啊！”
“大永，我办公室的咖啡你给拿来，谁要喝谁冲！”
黄永领了两盒饭放桌子上，“哎！我现在就去拿！”
十多人有的坐在桌边低头扒饭，有的站着手中捧着盒饭，饭菜的香味充斥在整个办公室还有会议室里。
严君格吃了几口，扫视了一下大家，“你们吃你们的，趁着有时间我说一下。小朱那边还是盯董大国，他们俩臭鱼烂虾凑一起这么久，不可能不知道缪德海的事。”
“分析分析为什么不咬缪德海，倒是把自己撂干净了！”
朱九尔端着盒饭靠在墙上，应了一声，“是！”
视线转移看向黄永，“大永，你和秦华，把两组的人用起来，配合皓子还有乐乐一起，具体他俩知道。”
“没问题！”
“老姚，咱哥俩一起审那孙子！”
“得令！”
严君格放下饭盒，站直身体，“同志们，时间紧，任务重，明天就是第三天了，也是最后一天。咱们这么多人要是拿不下一个缪德海，那可就说不过去了。”
下巴对着姚远和马光耀扬了扬，二人对这个安排都没意见。
“有没有信心？”
“有！”
突然，李倩哆哆嗦嗦的举起手，“严队，我干嘛啊？”
“你原来干嘛的就继续干嘛！”
“哦，是！”
“不点你名你不知道是不是？”
“哈哈，不是！”%＞_＜%
第398章 分析审讯
第二天早上刚过8点，立刻又忙碌起来，打着哈欠，喝了口咖啡，大办公室里面坐满了人。
乐升又打了个哈欠，道，“协调当地禁士所配合调查，可以确定其中两起的强奸加抢劫案子是缪德海做的。”
“血样检测结果在这！”
陈皓点头接着道，“还记得缪德海去参加工作的化肥厂吗，当地禁士所的人找到了当时和缪德海一个宿舍的人。”
“根据那人了解到一个情况，缪德海这个人性格孤僻不爱跟别人说话，发了工资不是赌了，就是出去找按摩女。但那个时候这种小发廊之类的管的不是太严，所以基本没人会去报案。”
“而且脾气不好，他总觉得别人瞧不起他坐过牢，跟谁都能吵几句，吵不过还会打，个儿不高，挑事一绝。经常打闹，惹的厂里给他记过罚款也没收敛！”
说着陈皓递出一份资料，“这是当时化肥厂里的一个女员工，姜英，年轻漂亮当时是24岁。缪德海看上她了，就要人家给她当老婆。”
“缪德海鼓足勇气去表白，结果可想而知，一听他蹲了十年大牢，谁还敢。就说了句，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就因为这事，被厂里其他人笑话了很久。”
严君格接话道，“缪德海报复她了？还活着吗？”
“活着！但没证据证明是缪德海干的！”陈皓又拿了张照片，是姜英受伤住院的照片，头被纱布包了起来，“表白被拒后不到三天，缪德海就辞职不干了。”
“在他辞职的一周后，姜英在上完夜班回家的路上被人用板砖砸了头，抢了包，临了还骂了句，‘臭婊子，让你看不上我！’”
乐升指着照片继续说道，“姜英直接被打了个中度脑震荡，在病床上昏昏迷迷睡了四五天，清醒过来提供线索的时候，缪德海早跑了！”
“没指纹，没监控，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但姜英一直坚信就是缪德海干的。”
听着分析，姚远若有所思道，“缪德海估计就是从这时候开始对女性产生了仇恨心理，但这个时期的他还没开始杀人。”
“他通过强奸、抢劫的形式宣泄心中不满，还有满足开支，再上班他已经上不了了，所有人在他眼里都是瞧不起他的。最后演变成现在的变态杀人恶魔。”
严君格点头，认同他的观点，“他坐了十年牢，早和社会脱节了，本身家庭因素造成的心里扭曲就没扳过来，性格容易偏激，又被拒绝。”
“他能等个七天才报复姜英，要么就是生活上又有不顺心的事发生，要么就是没钱了，他把责任直接怪到了姜英头上，所以返回来报复！”
“不过我有个疑问，他是怎么从逃窜作案转变成固定在A市作案，还找了个司机的活！”
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异口同声，“董大国！”
严君格点头，“对，他遇到了同样变态的杀人狂董大国，你们别忘了，碎尸的工具可都是董大国的！”
马光耀眼神坚定道，“我和小朱一起盯他，放心吧！”
转而看向乐升和陈皓，“哎，乐升，陈皓，你俩继续说，有没有查到更多的东西？”
乐升点点头，“两起强奸加抢劫案是在B市下的一个县城发生的，锁定的目标都是走夜路独自回家的女性。”
“持刀威胁，先抢钱，后强奸！”
“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杀人的，还没确定！有一个C市的，是在缪德海离开当地前被捅死的，但是查了血样，不是他。”
“目前是还在继续跟进！我们已经和几个当地禁士所的人沟通，正在加快样本匹配！”
严君格眉头紧锁，“像他这种心理扭曲又失衡的人，只需要一个契机，释放心里的恶魔，从强奸抢劫演变到杀人，分尸，奸尸，再到烹尸。”
“宣泄他内心的愤怒和不满，再报复女人！通过这种残忍的手段满足他的变态欲！”
众人沉默片刻，严君格站起身，拍了拍陈皓，“老姚，皓子走，提审缪德海，大永，你和乐升一起，样本匹配那边你俩盯着！”
黄永站到乐升的电脑前，“没问题！”
门刚打开，严君格扬了扬手，“李倩，一起，你做记录！”
终于被点名，李倩高兴的眼睛都亮了，“是！”
审讯室内
缪德海脸色有些苍白，眼下乌青，整个人看起来十分阴郁，眼神却带着钩子，仿佛下一秒就会让靠近的人见血！
接着他扭了扭脖子，只听骨节咔咔作响，找了个还算舒服的姿势坐好，根本没把前面的几人当回事。
严君格，姚远，陈皓，李倩依次坐在一起，李倩面前放个电脑，准备做记录。
姚远指了一下严君格，“嗨！别扭你那脖子了。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A市刑侦支队副队长严君格，我是扫黄大队队长姚远。缪德海，你好本事，能让我们俩亲自审你！”
缪德海低垂着头，终于掀了下眼皮，并没有说话！
看了眼被手铐脚铐铐起来的缪德海，严君格和姚远对视一眼，交换个眼神。
严君格点头，随即身体往后靠在椅子上，神情自信又放松，“说吧，缪德海，咱们也甭废话！你坐了十年牢，程序你应该都懂，就不用我再走一遍了吧！”
缪德海阴鸷的眼睛看向他，眼中露出一丝不屑，甚至是嘲讽，嘴巴却抿的很紧，根本没说话的意思。
沉默，屡试不爽！
严君格左臂搭到桌上，手指点了点桌面，“不用我说你也知道为什么抓你吧，这么多天了？还没想明白！兜圈子可没意思了！”
视线相对，无视他视线中的狠毒，严君格微扬起下巴，“怎么，敢做不敢当，想做缩头乌龟？”
持续的挑衅，让缪德海又歪了歪脖子，抬头扫视了一下几人，“你不用激我，我该说的前几天都说了，还要我说什么？”
“你们是领导，不会想刑讯逼供吧！”说这四个字时，他眼里竟透出诡异的光。
死乞白赖不承认，得心应手！
无所谓道，“我就是太久没女人了，村长的女人还算对胃口，长得也不赖，想上她，结果被你们拦了！”
身体突然前倾，头往前伸，面部陡然扭曲，眼神阴鸷的可怕，“我这应该算，强奸未遂吧！啊！是吧！”
又猛地靠回椅背上，笑的瘆人，“你们别以为我不懂法，敢刑讯逼供，我告死你们！”
严君格猛地一拍桌子，怒道，“缪德海，你当这是哪儿？没证据我们会抓你！”
“别卖弄你在网上看的那点三脚猫，跟我讲法，你够格吗你！”
“老实交代！”
缪德海又是那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冷漠的看着面前的几人。
前后步骤交换，浑然天成！
严君格和姚远对视一眼，前者接过姜英的照片，“认识吗？叫姜英，化肥厂的女工，姜英，被你一板砖把脑袋打漏的姜英。”
“还记得吧！癞蛤蟆！”
第399章 紧急打扫
表情几乎是转瞬即逝，缪德海立刻调整好状态，怒道，“你们有案子破不掉，想赖我头上，没门！你辱骂我，我还是能告你！”
“我管她姜英，王英的，我不认识！没见过！放我回去，我要睡觉，否则我还要告你们虐待我！”
姚远偏头压低声音道，“这孙子刚刚眼神明显变了，继续！”
又扬了扬姜英的照片，轻笑一声，“就一句癞蛤蟆，这怎么算辱骂了，你心眼真小！还有你这么激动做什么？做了亏心事，怕了！”
“。。。”缪德海翻了个白眼，有些狠毒的瞪了一眼，没再说话！
放下照片，严君格又拿出几张照片，一个一个摆给缪德海看，双眼死死盯着他，“缪德海，眼熟吧！都是被你杀了的人！”
“你小子可以啊！前期抢劫，强奸，犯下那么多起案子，都被你小子跑了，够贼的！”
缪德海眼神中露出一丝不屑，隐隐约约有点得意，但被阴冷覆盖，“我没做过的事，我不会认。你们两个的名字我记得，严君格，姚远，还是领导，我一定告你们！告到你们扒了这层皮！”
严君格又一拍桌子，怒喝道，“就你干的那些伤天害理的事，不穿这身衣服我照样抓你！”
“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还敢威胁我们，你真他妈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
“我呸！”
“抓你个现行还在这嘴硬！缪德海，你当人命是什么！是你宣泄不满的工具！”
“我不怕给你透个底，你不老实的交代清楚，咱们就看谁耗得过谁！”
四目相对，严君格眼中几乎喷出火来，缪德海却始终阴狠的盯着几人，似潜伏的毒蛇。
“一群骚娘们死了就死了，不死也得被人干死！都是他妈的活该！”
严君格和姚远瞪大眼睛怒视着他，“你！！！”
++++
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屋顶特意开的天窗照进来，随着太阳升起，光线慢慢移动，终于照到张一言。
笼罩着他的金光圈慢慢抖动，似活了过来，慢慢渗入体内。睁开眼睛，张一言只觉身体轻松不少，看了眼一边放着的黄纸，拿起来塞进袖口。
到了中院，正碰上张天明和张天元走来，二人相视一笑，把这两天的事说了一下。
张天元小心看了眼张天明，还是说了，“小严有些担心你，一天好几个电话短信，他们局里估计挺忙，这小子还在通宵完一大早特意赶回来，结果你在闭关。”
张天明果然瞪了他一眼，随即笑着对张一言道，“没什么大事，我和他解释过了，等会儿给他打个电话吧！”
手指摸了摸袖口，张一言觉得有必要去一趟市局，便道，“师父，师叔，我决定复职，顺便把画像给郑局！”
经历过上次的事之后，张天明和张一言就没分开超过一天，心里自是十分担心和不舍。张天元看出他的顾虑，拍了拍他的肩，安慰道，“言言是大孩子了，多锻炼锻炼对他有好处。”
“而且不是还有我们俩守着他，放心吧！”
张天明抬手揉了揉张一言的脸颊，眼中有着欣慰，“宝宝长大了，但别太勉强自己，知不知道！”
张一言笑着点头，“放心吧！”
市局内局长办公室
郑恩民坐在办公椅上，看了眼电脑，又摸了摸文件，终于抬头瞥了眼刘鸣，结果这人在和李伟说着工作的事。
这两人就这么天天在他办公室待着，他们不尴尬，他自己都难受了！
“misaolamisao~~~”
嘹亮的音乐声响起，郑恩民一看来电，立刻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对上刘鸣和李伟探究的眼神，掩饰性的干咳两声，重新坐好。
神情有些激动，“好，好啊！哎，慢点开，不着急！”
挂了电话，再看向刘鸣，郑恩民难掩欣喜，“刘厅，一言来了，我下去迎迎，你们坐会儿哈！”
“。。。”
看郑恩民风风火火的还没等回话就走了，刘鸣脸都黑了，“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小李，走，迎接张科长！”
“。。是！”
郑恩民一出了办公室就进电梯，刚按了一楼反应过来又改三楼，电梯门一开直接就冲了出去。
推开大办公室的门，烟雾缭绕的，忍不住皱眉，“你们修仙呢！啊！烟熏火燎的！对了，怎么就你们几个，其他人呢？”
黄永叼着烟，见是他，立刻拿下来回道，“马队带人在审董大国，严哥和姚队在审缪德海。其他人跟着旁听还有在监控室看情况。”
郑恩民也不纠结了，指了指办公室里乱七八糟的东西，又指了指烟灰缸，“把手里的活放一放！黄永，你带头，安排他们几个把这狗窝收拾出来，乱成什么样了！”
说完就要走，又立刻折回来，“记得开窗通风，喷点空气清新剂，别留一点烟味，还有大会议室也收拾收拾。”
“抓紧时间！”
大办公室的几人愣了愣，没理解怎么回事，都看向黄永。
黄永忙快步追了出来，“郑局，出什么事了？领导检查？”
“差不多吧，一言马上来，你们抓紧点时间！我下去迎迎他！”
一说完，黄永眼睛都亮了，“好好，我马上，马上！”
黄永撒丫子就往回跑，立刻安排，“手里活放一放，听我说，张哥马上到，立刻打扫战场！”
不给几人惊讶疑惑的时间，又道，“大熊，你力气大，把地上那些箱子赶紧归置归置！”
“大康，你和老钱去收拾会议室。乐乐，你把烟灰缸收拾了，垃圾倒了！”
最后笑着看向胡雪，“小雪同志，帮忙开窗通风，再喷点空气清新剂！”
乐升手上动作不停，把烟头往垃圾桶倒，但是还是真诚发问，“永哥，我们都干了，你干嘛呀！”
黄永理了理衣服，低头嗅了嗅，一身汗臭，“我换件衣服，准备迎接张哥啊！你们麻溜的啊！”
见他走了，其他人凑到乐升身边，七嘴八舌的问起来，乐升压了压手臂，“哎哎哎，别扯我啊！张哥就是张一言，张科长，你们上次不是见过了。”
熊瑞俊不明所以，“他来了，我们需要这么隆重的欢迎？”
乐升越过他，走到墙边，指了指上面贴的通知，“不许在公共场合抽烟，保持公共场合干净卫生无异味，违者，2000字当众检讨！有问题，请和咱们伟大的严副支队长沟通！”
“草！还以为贴着玩的呢！这几天也没人说，这怎么突然要按照那个执行了！”
“别废话啊，抓紧时间！”
众人立刻手脚麻利的干起来，张一言他们目前还不了解，但严君格黑着脸着实吓人。
第400章 终于回来了
乐升动作最快，把四五个烟灰缸放水龙头下一冲，也没擦，直接藏到柜子里。快速换了个垃圾袋就往楼下跑，其他人对视几眼，加快速度。
办公楼门口，郑恩民跟黄永聊了几句，“郑局，张哥回来，这把稳了！”
郑恩民心情不错，嘴上还是提点一句，“你们也别都指望一言，自己不动脑子。”
“哪能啊！”黄永也笑，指了指自己的脸，“郑局，您瞅瞅我这黑眼圈熬的，快赶上国宝了！有您坐镇，谁敢躲懒。就是时间长不见张哥怪想的！”
郑恩民自然知道他们的辛苦，“这次确实干的不错，大家都辛苦了，等案子结了，组织着一起吃个饭，犒劳犒劳大家伙。”
黄永笑着点头，“那敢情好，郑局，我感觉这饭今晚就能吃上！”
突然乐升从后面冒出来，指着开进来的车，“就是这辆吧，我记得车牌就是这个！”
“嘿！还真是！”
车门打开，张一言率先下车，张天元和张天明依次下来。三人均穿着蓝色大褂，衣襟宽大，长至腿腕，袖子为窄袖。张一言头发高高束起，用发簪固定，多余部分自然垂下。其余二人则是发髻，就这么站一块，就有种仙风道骨，超然脱俗的感觉。
三人也早注意到等在门口的几人，淡笑着往前走。
乐升拉着黄永悄悄退后两步，躲他身后拿出手机录起来，还不忘说两句，“哎，永哥，你看张哥这两步道走的，又拽又飒，酷炫！”
“表情和动作都超燃的，又是被我张哥迷倒的一天！”
黄永看看他，又看向走来的三人，一脸的疑惑，“走挺正常啊，你小子别脑补行不行，是不是还要再配个背景音乐！”
“嘿！我正有此意！你看师父和师叔，一左一右的，跟左右护法似的，帅爆了！”
突然，乐升感觉肩膀一沉，手上还举着手机，脑袋僵硬的后转，对上刘鸣探究深邃的目光，“刘，刘厅！！”
“我问你，他就是张一言，他旁边的是谁？”刘鸣脸色突然有点不好，他认出来张天元了，另一个应该就是张天明。
黄永看了眼乐升，眨了眨眼，乐升点头，“是他师父和师叔。刘厅，你认识？”
“。。。”刘鸣松开他，越过他向前几步来到郑恩民身边。
郑恩民余光扫到了他一眼，“刘厅，给您介绍，这就是一言。一言，一路还好吧！”
张一言笑着伸出手，握了握，“郑局，好久不见，感谢关心，一切都好！”
“那就好，那就好！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刘鸣，刘厅长。旁边的是李副支队长，哎呦，天元，天明，好久不见！都顺利吧！”
张天元笑道，“还不错！吃嘛嘛香！言言宝贝徒弟，叫人！”
张一言转而看向刘鸣，右手调转方向，“刘厅长，你好！”
“你好！张科长果然仪表堂堂，年轻有为啊！”刘鸣态度变化很快，拍了拍张一言的肩膀，目光移向张天元和张天明，“两位大师，好久不见，没想到在这遇上，真是有缘。”
“来来，里面请，到里面说！”
李伟不知道为什么刘厅突然这么热情，但是还是很有眼力的，而且比黄永和乐升速度还快，去按了电梯。
几人寒暄几句往电梯口走，张一言看向张天元，后者凑近耳边压低声音，“甭理他，交给师父应付！”
张一言淡笑着点头，看着这么多人往里走，偏头看了眼黄永，后者立刻明白，道，“严哥在审讯室。”
“嗯！”
直接去了局长办公室，郑恩民给几人倒了茶水，笑道，“一言啊，我看你气色挺好，身体没什么大碍了吧！就是好像瘦了点!”
张一言笑道，“夏日天热，饮食少些。身体恢复的不错，多谢郑局关心！”
“你这孩子，跟我客气什么！来来来，尝尝这茶。”郑恩民邀请一下，自己端起来喝了一口，“好茶！”
张天元端起来一口喝了一半，“是不错，但老郑啊，有你这么自夸的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