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办婚姻出真爱了by久陆

作者:久陆  录入:11-03

“你之前答应给我做模特的,你还愿意吗?”
原来周岩理在担心这个,江繁答应的事儿不会反悔,他不是那种出尔反尔的人。
“没问题的,模特我会继续当,”江繁还给自己早上的刻意找了个理由,“就是最近事儿太多,我这两天给忘了,明天我去你工作室。”
“那明天我们一起吃饭,一起去工作?”
“嗯,一起,你早上做好饭了叫我一声。”
今天江繁是在外面吃的早饭,虽然周岩理做的饭他没吃多久,但胃已经被养刁了,外面的做成什么样都比不上周岩理做的,早饭吃得没滋没味儿。
越想越多,江繁赶紧打住,握着雕塑小人儿转身就走:“早点儿睡吧,晚安。”
周岩理往前迈了一步,伸手一把掐住江繁手腕,意识到自己力道有点儿重,周岩理又快速松开手。
“先别走,还没完呢。”
周岩理那一下掐得确实很用力,江繁手腕那根筋都被他掐麻了,他甩了甩手,嘶了口气问:“说话就说话,怎么还下死手呢。”
周岩理又抓着江繁手腕给他揉了揉,揉得江繁手腕越来越麻,前面是被掐疼的麻,后面是痒痒的跟过电一样的酥麻。
“还有什么事儿?”
周岩理这次没戳江繁的脸,给江繁揉完手腕,掌心直接拖着江繁脸颊,大拇指还蹭了蹭江繁耳垂:“不是说让我给你雕一个开心版本的小人儿吗,你还没笑呢。”
江繁是在周岩理掌心里笑的,往上牵起的嘴角擦着周岩理虎口。
光线亮的地方更亮,暗的地方更暗,尘埃都在飞舞。
江繁捧着生气版的雕塑小人儿回了自己房间,直接把自己砸在床上,头深深埋在枕头里,一直到氧气耗尽才转转脖子。
江繁对着虚空呼了口气,自言自语:“那么我请问呢,说好的规范言行呢?”

第27章 我的规矩
江繁这个模特非常称职,周岩理让他穿什么衣服他就穿什么衣服,让他摆什么动作他就摆什么动作。
江繁赤着上半身,微微仰着脖子,慵懒地半歪在沙发上,腰上围着一条纱质白毯。
半遮半掩,欲说还休,风情无限。
江繁尽力展示自己最完美的一面,又绷了绷身上的肌肉,拍拍自己胸肌说。
“岩理,把我胸肌雕得再漂亮一点,肱二头肌再雕大一点,对了,到时候下面要全裸吗?雕完是不是像意大利佛罗伦萨美术学院里的大卫那样?鸡儿鸡儿也能看见?”
周岩理捏紧了手里的雕塑刀,手腕一用力,刀尖不小心划歪了一道,手下的雕塑胸口那里坏了个小口子,一直划到肋骨,好像下一秒就会有血淌出来。
周岩理等了一会儿,确定不会有红色的液体流出来才深深吸了口气。
他已经尽量不让自己往深想,但江繁自己主动把话题挑了起来。
私心里,他很想雕江繁的全身雕塑,但这次是要在艺术展上公开展出。
江繁于他而言,不只是模特。
哪怕真雕了江繁的全身,他也只会放在家里,摆在自己房间一睁眼就能看见的位置。
“这次不雕全身的,下半身要遮着,”周岩理视线沉沉,掠过江繁腰腹下隐没在黑色布料下的性感人鱼线,“全身的我们以后再单独来。”
江繁也没纠结,对于艺术方面,他秉持着十分开放态度。
人的身体本身就是美好的,是生命力的一种表达,艺术对于人体美的探索也从未停止过。
如果真能把自己身体最美好的时刻定格住,哪怕真让他全裸,他也没有意见。
周岩理重新下刀,把刚刚雕坏的缺口一点点修补好,刀尖轻轻抵着石膏凸起来回摩擦几下,又细细刻画出肌理细节,那双眼睛深深浇注在刀尖下的曲线上。
工作室里弥漫着石膏微尘跟潮湿粘土的气息,周岩理手指上覆了一层细密的白色粉末。
江繁一直在看周岩理,认真工作时的周岩理,身上有种特殊的吸引力。
江繁还能感觉到,对待那个还没成型的作品,周岩理倾注了全部力量,每一步都裹着摄人心魄的炽热跟期待。
周岩理跟那个还没完成的雕塑是共生在一起的,这时的他敏感,温柔,眼睛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快要溢出来了。
这个状态的周岩理,面对的是雕塑的江繁,这种交织在一起的感觉很奇妙,让江繁有种发热的错乱感。
一个部位完成,周岩理微微直起腰,再重新细细观察一遍沙发上的模特。
这时候江繁不会出声打断他,周岩理却放下雕塑刀,揉了揉手腕:“如果你能做我的专属模特就好了,我很想创作一整个系列。”
“没问题啊,”江繁被周岩理看得不太自在,摸了摸刚刚周岩理雕过的胸口,“你想怎么雕就怎么雕。”
一个上午很快结束了,周岩理跟江繁正在二楼工作室里忙活着收尾工作,一楼闹哄哄好像出了事。
热闹江繁最爱看了,听到楼下吵吵嚷嚷声,江繁捞起沙发上的衣服快速穿好,拉着围裙都没来得及摘的周岩理往楼下跑。
工作室来了个闹事的中年胖男人,李飞宇跟叶凝正拦着他不让他往楼上冲。
“飞宇,叶凝,发生了什么事?”周岩理打断了几人的拉扯。
还没等李飞宇说话,中年男人指着先开口的周岩理问:“你是不是这家雕塑工作室的老板?”
男人直接用手指着周岩理,周岩理眼神儿一冷,甩了一眼。
胖男人被周岩理的眼神儿吓到了,讪讪收回手:“我是来谈生意的。”
“繁哥,他没有预约,还想要硬闯。”李飞宇在旁边主动开口。
“一个小破工作室,预约什么预约。”中年男人平时嚣张惯了,说话声音还粗,不敢指着周岩理,转身点着李飞宇。
“我来送钱你们还不要?我出两百万,给我雕两个,一个是穿着衣服的我,我要把自己的雕塑摆在公司大门口,让员工每天上班下班都要瞻仰我,我还想要雕个不穿衣服的,摆在我自己家里,如果两百万不够,你们可以自己说个价。”
来人是个暴发户,今天来工业园区办事,正好看见了大D工作室,隔着玻璃窗看到有人体雕塑,拍拍自己的啤酒肚就进来了。
暴发户才四十岁就已经被酒色掏空了身体,满肚流油一脸肥肉,说话的时候双下巴都在乱颤。
江繁收回刚刚心里琢磨的那句话,不是每个人的身体都是美好的,有的人就是烂肉一块,依托答辩。
真让周岩理雕,他不得当场吐出来?
“抱歉,”江繁可不惯着他,“你走吧,我们工作室不接这种活儿。”
“你是谁?”男人又抬手指着江繁。
江繁一把拍开男人的手指:“我说了,不雕。”
“我跟你们老板说话,你算老几?”
周岩理一直往前走,硬生生把胖男人逼退了好几步:“我都得听他的,你说他老几。”
“都听好了,今天我就定个规矩,”江繁不屑地看了男人一眼,现场定规矩,“我们工作室不是什么玩意儿都雕的,给多少钱都没用。”
暴发户没被人这么对待过,还嚷嚷呢:“你说说你的规矩。”
江繁不耐,对着他嗤了一声:“我的规矩是,不雕丑东西,不雕小几把。”

把暴发户强制送走后,两个人早早回了家。
江繁下午约了人上门给周岩理房间换淋浴,一安装完江繁就试了试,一切正常。
“好了,以后你可以直接用自己卧室的浴室了。”
江繁很满意,以后周岩理也不用光着膀子在客厅里乱晃荡。
周岩理应声:“……很好。”
周岩理忙了一上午,身上沾了不少灰,正好想洗个澡,刚进浴室没多久就冲门外喊:“小繁,你走了吗?”
“怎么了?”江繁走过去,侧耳对着浴室门。
隔着门板,周岩理声音闷闷的:“进来,帮我洗澡。”
“啊这……”
江繁用手指头掏掏耳朵,又侧了侧身,整个人都快贴到门板上了:“你再说一遍。”
“我后背好像在工作室蹭上颜料了,我够不着洗,”这次周岩理发音很清楚,“你进来帮我洗洗,门没反锁,你可以直接进来。”
“废物,洗个澡都不会。”江繁嘴上吐槽,握着门把手一把拧开。
浴室里没开通风,水汽氤氲,白雾缠绕着往上升,模糊了水流下周岩理的身体轮廓。
水汽里弥漫着淡淡的海盐沐浴露味道,还有专属于周岩理身上的独特味道。
江繁挽了挽衬衫袖子,慢慢走过去。
周岩理站在花洒下,侧身对着他,肩胛骨那块凸起的背肌上,确实有一块蓝色颜料。
周岩理应该是努力过,但没成功洗干净。
江繁装的很淡定,都是男人,有什么的?他小时候还经常跟他哥一起洗澡呢。
周岩理身上有的东西,他身上也有。
热水顺着周岩理脖颈往下,一路蜿蜒,最后摔在地板上,溅起的水珠打湿了江繁手指。
“你先把水关一下,”江繁拿起储物格里的沐浴露,“我帮你搓搓背。”
周岩理关了花洒,转身背对着江繁,两条手臂撑着墙壁瓷砖。
江繁手心里挤好沐浴露,一转眼就看着周岩理背对着他,结实宽阔的后背微微弓着,水珠顺着周岩理脊骨往下滑,腰线越收越紧,最后峰回路转,胯骨逐渐拓宽,再是圆润的弧度。
江繁人都傻了,没人跟周岩理说过吗?不能拿后背对着一个1。
没等到江繁的动作,周岩理微微朝后看了眼:“怎么了?”
“没事儿,”江繁眨眨眼,手里的沐浴露一把呼到周岩理后背上,带着情绪,用力搓着周岩理后背上的那块颜料,嘴里还嘟囔,“你这怎么蹭上颜料的?”
“可能……是颜料不小心沾到衣服上了,又把衣服渗透了吧。”这个理由挺好的。
江繁边给周岩理搓背边回忆:“是吗?我刚刚都没注意。”
以前江繁看到的只是一半的周岩理,这次是完整的。
江繁那套人体艺术理论又回来了,人的身体真的很美好,他完全站在欣赏的角度去看周岩理的裸体。
而且,之前周岩理在他面前光膀子,他还上手摸过,手感很不错。
这回更是把他后背都擦了个遍,湿漉漉的手感不一样,还蓄着隐而不发的力量感。
江繁不想承认,他馋了。
犹记得不久前,他还在鞋垫里塞内增高,发誓要艳压周岩理。
明明是1不见1,现在他却馋周岩理屁股。
江繁给周岩理搓干净后背,又甩甩头,他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
江繁快速在心里捋了一遍,再次确定了自己的喜好——
他喜欢纤细一点,可爱一点,腰细一点,温软一点的小0。
可不是周岩理这种比他还高,从头到尾硬邦邦,一点儿都不软和的肌肉男。
他馋他身子,也只是站在欣赏羡慕的角度。
对,没错。
洗完后背周岩理才转过身,眼睛锁着江繁,抬手就要抓他胳膊。
“骚等一下……”
江繁手心一把抵住周岩理胸口,跟他保持距离,“你要干什么?”
周岩理指了指江繁手臂内侧的白色泡沫,“你手臂沾了泡沫,我想给你洗洗。”
江繁扒拉着自己胳膊看了眼,确实沾了不少泡沫:“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
“没什么,”江繁憋着一口气,转移话题,“你平时洗澡,都是这样的?”
周岩理不解:“哪样?”
江繁视线很直接,就盯着周岩理那里看:“就这么丁零当啷着?”
“也不是,”周岩理完全没有要遮的意思,“可能是你刚刚给我洗澡……洗的。”
江繁打断他:“你个老六,你是想跟我炫耀什么?”
说完,江繁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打量起小周岩理,就差直接上手扒拉起来好好瞅瞅了。
江繁“啧”了声,之前感受过,现在亲眼看见了,确实不一样。
但他不承认,嘴还很硬。
“马马虎虎,跟我差不多大喽……”

第29章 真好一辈子
给周岩理洗了个澡,江繁自己身上也造得湿乎乎的,衣服贴着皮肤很不舒服,江繁也回自己房间洗了个澡。
水流下,江繁望着自己的小兄弟,眼神悠远,苦思冥想。
为什么他身高比不上周岩理,小兄弟也比不上周岩理。
很快他就想到了原因,江繁双目赤红,一脸悲痛,狠狠搓了把脸上的水珠——
因为,他是个早产儿!
周岩理一招鲜,吃遍天。
江繁给他洗过一次澡后,他尝到了甜头,后面隔三差五后背上就得蹭上点儿不好洗的颜料,喊着江繁去给他洗澡搓背。
别的暂且不提,江繁的搓澡技术却是突飞猛进,他都想去澡堂应聘搓澡师傅了。
周岩理一在浴室里喊他,江繁声儿比腿快:“好嘞,今儿想来个奶搓醋搓还是酒搓?”
“来个姜搓吧。”周岩理说。
江繁暗暗使劲儿:“我这个江,搓得好不好?”
周岩理后背都快被江繁搓秃噜皮了,要不是江繁还有点儿残存的良心,周岩理后背皮得掉好几层。
周岩理也很能忍,咬着牙一声不吭,谁让他有着钢铁般的意志呢。
江繁每次给周岩理洗背时,心理路程就像坐过山车一样。
第一眼总是先不屑一下:切,不就大点儿嘛,有什么了不起的?
第二眼:不自觉开始对比。
第三眼:震惊,他竟然还在馋。
第四眼:住眼,不能再馋兄弟屁股了。
江繁就在这四眼里反复,循环,再反复,再循环。
直到有一天,江繁彻底炸了,把搓澡的东西一扔:“周岩理,你后背要是再蹭上颜料,就自己用背找个墙根儿磨去。”
那之后,周岩理洗澡老实多了,不再叫江繁给他搓。
但摁下葫芦起来瓢,东边不烧,西边烧。
周岩理每天都给江繁捏个小人儿,之前江繁要个高兴版本的,周岩理直接捏了一整套小江繁的表情包。
最后江繁床头都摆不下了,他单独把一面墙的储物格拾掇出来,专门放周岩理给他雕的小人儿。
江繁有一种很强烈的直觉,卧室那一整面柜子也撑不了多久。
不过没关系,他家书房很大。
周岩理的人物雕塑完成了三分之一,白天的六七个小时里,江繁都跟周岩理一起待在工作室,周岩理几乎占据了江繁的所有时间。
近水楼台的好处就是一睁眼就能看见,抬手就能摸到,你说一句,对方立马就能应声。
有一次江繁中午刚睡醒,还打着哈欠,眼睛里都是困出来的眼泪。
他三步两晃走到周岩理的工作台边,他本想伸手捞工作台上的工具玩儿,一个不小心把周岩理刚捏成型的泥塑作品碰倒了。
啪叽一声,整个泥塑头脸朝下拍在地板上,一整个头歪歪扭扭完全没了原来的模样。
周岩理倒抽口气,捂着胸口,一脸心痛。
江繁哈欠还没打完,眼泪还挂在眼角上,这下彻底清醒了,他自责不已,怪自己太不小心。
周岩理对待自己的作品有多认真,他这段时间完全看在眼里。
江繁午睡前还没见工作台上有个泥塑头,一觉睡醒头就出现了。
一想到他刚刚在休息室大床上呼呼大睡时,周岩理满手泥,正在认真塑造自己的作品,他当时一定特别期待,可能会等他醒后,兴冲冲给他介绍自己刚捏出来的作品。
“这可怎么办?”江繁蹲在地上,摸了摸地上摔扁的泥头,“这还能还原吗?”
周岩理怎么会放过这个机会,赶紧趁机讹人。
“坏了就坏了吧,可能这就是这个作品的最后归宿,过程才是最美的,哪怕重新再来一遍,勉强还原出来,也已经不一样了。”
江繁越听越愧疚,视线一点点垂在那滩烂泥上:“都是我不好,是我不小心。”
“没关系。”周岩理拍拍江繁后背,也蹲了下去。
他双手虔诚地捧起那滩烂泥,头深深抵着,整个人看起来就快碎了。
但周岩理抬头重新看向江繁时,眼底的痛惜又被他掩饰得很好,说出口的话也很善解人意。
“要不,你陪着我重新再寻找一次灵感吧,一件满意的作品,除了最后完成的那一刻,最美好的莫过于寻找灵感的路上。”
江繁二话不说就答应了,他都把周岩理的作品弄烂了,只不过是陪他重新再寻找一次灵感而已,这么简单的要求,他怎么会不答应呢?
“好,我陪你重新寻找灵感,直到你重新雕出让自己满意的作品为止。”
周岩理笑了,深秋的天冷了,他笑得一脸暖融融。
等周岩理再看地上的烂泥头时,眼里已经毫无波澜。
其实那不过是他中午心血来潮,随手捏来玩儿的。
他无法长时间面对半裸着身体的江繁进行创作,所以得穿插点儿别的缓缓情绪。
单纯的壮壮并不知道,他活了25年,走过最长的路,是周岩理的套路。
找灵感的事儿周岩理不着急,他想后面慢慢来。
月底是老爹老爸的结婚纪念日,他们提前跟俩孩子说了,晚上让他们回家吃饭。
江繁跟周岩理一起去挑了礼物,纪念日那天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
江繁从小就知道俩爸感情好,年少相识相知相爱,一直携手到老,这样的感情,他很羡慕。
江繁身边也有不少同性伴侣,但大多数结局都不如意。
哪怕现在同性婚姻已经合法,他们依旧会遭到父母的反对,朋友的排斥,社会的歧视。
就算外在干扰因素不存在,两个男人想要走得长远,也是件很不容易的事。
江繁问了不少俩爸年轻时候的事儿,林屿州喝得有点儿多,话也密,说起这个就有聊不完的话头,说不完的趣事。
“我俩年轻的时候,就一个字,莽。”
“什么都不考虑,认准了人,就直接往上冲,其他的都不在我们考虑范围内。”
“因为只要那个人对了,后面做什么都是对的。”
林屿州记性好,很多跟周默相处的小事儿,过去快三十年了还记得清清楚楚。
当时的时间、地点、天气,就连周默的表情跟话都不落。
周默嘴角一晚上就没压下来过,林屿州说他俩之前的事儿,他就在旁边笑着听,时不时问一问他早就忘掉的细节,林屿州都能分毫不差说出来。
说起一次西藏旅行,两个人记忆出现了偏差,也不管俩孩子就在旁边呢,脸对脸就开始掰扯。
“我记得是雨天啊,不对吗?”
“不是雨天,”林屿州很肯定,“是晴天,风特别干特别大,你那天嘴唇都被吹裂了,脸儿红扑扑的,还是我给你擦的防晒。”
“对对,”这次周默想起来了,林屿州的记忆是对的,“你那个手劲儿,防晒霜差点儿抹我嘴里。”
林屿州笑:“我那是怕你晒伤。”
江繁喝酒就狗粮,听了一宿俩爸的爱情故事,都忘了自己跟周岩理在演戏了,当下这个气氛,他特想做点儿什么,动容地搂着身侧的周岩理,跟两个爸爸保证。
“老爹,老爸,岩理以后跟着我,你们就放心吧,我肯定对他好,好一辈子。”
一辈子这个词儿从江繁嘴里说出来,他自己先一激灵。
江繁很快在心里唾弃自己,呵,tui……
果然呢,男人没几个好东西,男人的誓言更不可信。
他怎么能毫无心理负担地说出一辈子呢?
一辈子这词儿太重了,不是酒精一刺激,上嘴皮下嘴皮一碰,跟着舌头随便吐一口就完事儿了。
他跟周岩理是演戏,演戏就得有个度,太假太真都不好,他这是喝酒上头了,又被俩爸给刺激到了。
“你俩都是在我们眼皮子底下长大的,我们不会看错,好好过。”林屿州跟江繁碰了碰杯,话却是看着周岩理说的。
周默也顺着林屿州视线,看看周岩理,又看了看江繁。
自己儿子什么样,俩爸爸还是清楚的,一开始他们还纳闷,俩孩子感情好得太快,甚至有些莫名其妙了。
他们俩是处了一辈子的同性伴侣,知道这中间需要个什么过程,哪怕人跟人不一样,该有的还是不会少。
爱是忍不住,不是现在的刻意渲染。
他们知道这婚蹊跷,俩孩子着急结婚,一个蒙头,一个蒙腚。
也知道,自家这傻小子还没搞定江繁呢。
江繁看不出来桌子上的弯弯绕,他心里发虚,轻咳两声,曲着食指摸摸鼻子。
他不能说实话,只能尽力表演,结果越表演越刻意,破绽也越多。
他自己却毫无所觉。
两个人都喝了酒,俩爸爸留他俩在家里睡。
江繁晚上侧躺在周岩理床上,背对着周岩理,第一次思考起协议婚姻对错的问题。
“我们这样欺骗父母,如果他们知道真相,会很失望吧。”江繁头一次有这么重的心理负担,声音都有气无力的。
周岩理给江繁掖了掖被角,胳膊隔着被子搭在江繁腰上:“其实,也有一种不让他们失望的方法。”
江繁抿了下唇问:“你说说,什么方法?”
周岩理盯着江繁后脑勺,手臂慢慢收紧:“我们真过一辈子,真好一辈子。”

“哦?跟我过一辈子,你是想……一辈子做0?”
江繁眼前忽地闪过一个画面,周岩理双手撑着浴室瓷砖,微微拱起的后背正对着他,焦点定格在周岩理湿漉漉的屁股上。
周岩理没直接回答这个问题,用半开玩笑的语气问:“那你呢,有没有想过转变一下?”
江繁黑暗里一甩手,五根手指分得开开的,语气极其坚定:“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说完,江繁闭眼侧身躺好,心底莫名有些失落,又深深叹气,语重心长道:“岩理啊,1跟1,是注定没有结果的,以后别说这种不着天际的话了。”
注定没有结果的两个1,晚上又搂着睡了一宿。
江繁后半夜直接钻到周岩理怀里睡的,一条腿夹在周岩理腿间,一条腿压在他腰上。
虽然天已经冷了,俩火炉一样的男人抱着睡,还是出了一身汗。
俩爸爸早上有一起晨跑的习惯,江繁难得起了个大早,看周岩理要跟俩爸一起晨跑,也麻溜儿爬起来穿好衣服跟着去了。
“昨晚睡得怎么样?”林屿州拍拍江繁胳膊,“在这边睡还习惯吗?”
江繁这一宿睡得还算踏实,就是太热了,而且梦里周岩理的气息太浓,他想做点儿什么别的梦都没法儿,总觉得自己在被他监视着。
他这一夜无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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