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皮麻了一下。
何淼:“信哥,你难道也说你不会?”
李信想了想,道:“不如,叫他摩托。”
网友们:——
到底是谁跟信哥说了这么机械化现代化冷冰冰的词汇啊。
军营里的嬴政打了个喷嚏。
何淼试探着问:“那这个小母马呢?”
李信说道:“火箭。如何?”
【啊啊啊啊我知道了,陛下肯定每天晚上都召集他的大臣们研究现代的各种交通工具。】
【还能看出来,信哥最喜欢的就是摩托和火箭。】
李信挑了挑眉, 问道:“怎么,我取的这个名字不好?”
既然都让人家取名了,虽然没想到他会给两匹马取这么个机械化的名字, 但是取都取了总不能不用。
何淼走到两匹马跟前,老公马只顾吃地上并不茂盛的草, 小母马抬头嗅了嗅何淼的手。
【看来她还想吃麻花。】
【信哥取的名字挺好的其实。】
【要不然让陛下取名。】
何淼觉得如果让陛下取名可能是顺风一号顺风二号这种的, 赶紧说道:“以后你就叫摩托, 让他叫火箭吧。”
看出来淼淼的急迫, 网友们瞬间哈哈哈。
小母马打了个响鼻, 何淼道:“什么,你不同意?那好吧, 你叫火箭。”
李信:——
你们聊得还挺像那么回事。
黑夫搓好麻花, 拿起来端详了一下,好像没有淼淼搓得粗细均匀,不知道炸出来好吃不好吃。
黑夫之所以叫黑夫,那必定是有原因的, 他长得比平常人略黑,刚洗过的手在旁边那个打杂士卒的衬托下也黑了一层。
更何况是跟刚才一直在那里专业搓麻花的何淼相比。
排队卖麻花的牧民看习惯了何淼那双修长细白的手就有些嫌弃,但是根本不敢说出来,这么精良的麻花能卖给他们就够了, 还挑什么啊挑。
黑夫提起案板上搓好的麻花放到油锅里, 面前忽然出现一片阴影:“你们家搓麻花的那个小司丞呢?”
黑夫:不会是嫌我搓得不均匀吧。
旁边的士卒:该怎么提醒百夫长, 别人也有可能是怀疑他没有洗手。
黑夫抬头,一下子笑了。
“原来是单——馋鬼大驾光临, 我们家小司丞在那边呢,你卖得多可以先去跟我们小司丞谈谈。”黑夫给他说了隐喻。
冒顿的脸色黑了又黑,他的中原话一般, 不太清楚馋鬼是什么鬼神。
看见何淼之后,他首先抛出了自己的问题。
何淼疑惑地看向那边的黑夫,黑夫笑了笑,阳光下的牙齿雪白雪白的。
【馋鬼?哈哈哈,要不是黑夫说我都忽视了秦朝的时候单于的单和馋鬼的馋发音也很相似。】
【黑夫都会捉弄人了,看来这段时间没有白白跟淼淼卖麻花。】
【等到打完仗黑夫回到家可以开个炸麻花连锁店,骊山的油菜籽都收了吧,木工机械榨油设备应该也启动了,黑夫买油会很方便的。】
“馋鬼——”何淼跟冒顿解释,“馋鬼大概就是一个很值得敬重的鬼神,不馋的人活不下去。”
冒顿表示没听说过,他的眼神透露出对何淼这个说法的怀疑。
李信转身朝他们搭起来的临时帐篷示意:“坐下说吧。”
“冒顿单于这是刚忙停当?对于你拉下老父自己成王,那左右贤王就没有什么说的?”李信给他倒了杯茶,“此时大驾光临,不会只是来问馋鬼的吧。”
冒顿单于笑道:“将军明鉴,家里的确有点麻烦事,但是外面来了一件更麻烦的事,左右贤王暂时安稳了下来。”
前一个左贤王被大秦的将领包围在沙漠中射杀了,新推举上来的这个对大秦铁骑非常恐惧,他与大秦谈好了条件,新任左贤王乐见其成。
至于右贤王,反对得很激烈,他认为不应该向大秦示弱,反正这些大秦军队不可能一直镇守在这里。
他们只需躲进广阔的大草原,等秦兵退却再来。
冒顿继任后没有立即来大秦这边商谈,就是在处理以右贤王为代表的反对声音。
不过,他们正反对得热闹呢,东胡那边来闹事了。
李信洗耳恭听。
何淼想说东胡王都在我们营帐呢,东胡怎么可能闹事。
冒顿说道:“东胡朝我们要人,说他们东胡王三天前失去了联系,怀疑是被我们这边的人抓了,如果不把东胡王给他们还回去,三天后东胡大军便会压境。”
何淼:——
自家的王丢了马上就朝敌对方要人,他们不是想害死东胡王就是想害死东胡王。
【或许东胡王的手下只是单纯的天真,以为这样就不会让冒顿把他抓起来当作人质。】
【赞同。反正我觉得冒顿想不出来用东胡王在战场上给他挡枪侍的经验。】
【哈哈哈哈,一锅大乱炖。】
李信问冒顿是什么应对。
冒顿表示:“我都已经是你们的人了,你们怎么样都要派人帮我迎接东胡的军队吧。”
【冒顿你很聪明的哈。】
【陛下有东胡王,所以我劝你听话。】
李信说道:“事关重大,我们二人都不能做出决定,不如你跟我们一起去见陛下。”
冒顿:“这样最好,但是我希望你们到时候能帮我说话。”
眼神落在何淼身上,“怎么说我都是你的老祖先,你自己承认的,你不能看着老祖先被人威胁啊。”
何淼:多余认你。
【看我的,给他来几张大沙漠图片震撼一下。】
【冒顿看不见,除非淼淼画下来。】
何淼告诉冒顿:“其实我只是看在岁数的份上跟你客气一下,你们现在住的草原还有绿洲,在以后都因为战争破坏不当管理沙漠化了,可能你们没有后代留下来。如果你想找直系后代,可以让我们采集一点血拿到现代给你对比一下。”
这段话在冒顿听来跟天书差不多,核心意思却是懂了。都成了沙漠吗?说不失落是不可能的,能安慰自己的只有说何淼这个两千年后的人在骗他。
一个时辰后,日头正中。
冒顿见到了关在军营营帐里好吃好喝的东胡王。
两人同属于草原上的霸主,平日里可谓是王不见王,没想到第一次见面是在这样的情景之下,双方受到的打击都比较大。
东胡王:冒顿果然跟大秦联合了,不要脸。
冒顿:东胡王竟然被大秦抓了,到底是蒙恬手下的将军实力过硬还是东胡王太烂。
双方对视了足足有一刻钟。
何淼过来看了看,他们还在对视,走了。
两天后,坚决不向大秦屈服的东胡王被韩信王离军队带着去往了匈奴和东胡的地盘交界处。
本来冒顿还想跟蒙恬要有些吃的穿的给他的军队装备好,理由他都想好了,他现在名义上是听从蒙恬的手下,而且打东胡王可以说是为了大秦扩展领土。
但是看到东胡王的悲惨遭遇愣是不敢开口。
陈胜吴广黑夫柔禽以及日后将会跟从刘邦建功立业的樊哙等,都在这次征伐的队伍中。
何淼暂停了他的麻花摊位,骑着那匹已经被穿上铁鞋子的小母马跟了十里给大家送行。
带了很多大麻花给他认识的这些人揣着。
草原上的太阳又大又圆,照着浩浩荡荡的铁骑走远。
“好了,我们也回去吧。”李信拍马到何淼身边,“出动这么多大将,此次出征必然顺利。”
樊哙等人的功绩,李信是听说过的。
何淼回头:“信哥,我没有担心,我只是在想我现在骑着怀孕的蹄子上有伤的小母马会不会太不厚道了。”
小母马打了个脆脆的响鼻。
李信看着这匹传说中总是逃跑的马王乖乖跟着何淼也非常好笑,“看来她真的很喜欢你。”
【我现在更相信淼淼有主角光环了,你看马王跟着他多乖。】
何淼从袖子里掏出来一根大麻花,递到小马嘴边,吃完,又打开水袋给她喂水。
李信:好吧,我终于明白她为什么不跑了。
半个月后,东胡投降。
秦在东胡匈奴地区分别设置朔东朔方两郡。
秦始皇嬴政的威名传遍了大草原。
当草原上贸易的草集一个个冒出来的时候,秦始皇下令蒙恬修筑从九原直达咸阳的直道。
凡参与修直道的无论官兵百姓,每天都可以领三两糖三两盐。
如果不要糖盐,还有粮食和绢布可以领。为了有足够的物资供应修直道的工人,少府开始向民间收购刚下来的五谷以及民妇在家纺织出来的绢布。
北方几个郡的经济就这么被盘活了,人们每天都很有干劲儿赚钱好过冬。
就在这时,嬴政下令巡游队伍离开九原。
沿途经过地方都要亲自实地考察。
何淼有时候跟着陛下一起行动,遇到特殊的地形还能从现代摇人,他相当于亲眼看着陛下在他那个帛布的地图上写写画画,最终增加了三十几个即将在路线上建设的邮驿。
邮专门负责传递军事文件以及军需物资。
驿站则是供官员来往途中的休憩之所。
很多专家都在直播间感慨:【能亲眼看见大秦驿站的形成,对我这样的历史工作者来说是一辈子的荣幸。】
【以前只能从文献中体会到古代邮驿制度的发达,今天亲自参与其中才明白古人的智慧一点都不输于今人啊。】
【老祖宗,基建狂魔。但是为什么我那么想跑到大秦给老祖宗打工呢?】
【别让我穿到秦朝,我能瞬间从最咸鱼到最卷。】
“哈哈哈哈。”
辽东郡,刘邦站在今天刚落成的辽东门学大门外,展开双手大笑起来。
“我老刘,终于可以去找淼淼了。”
掐指一算他都已经跟后世子孙们半年未见了,当下刘邦催促旁边的萧何:“你快给陛下写信,叫咱们俩回去。”
“那怎么不能,反正我不在这里当郡守。”
辽东郡郡守途走过来,恰好听见这句话, 脚步顿了顿。
萧何看向郡守,“参见郡守。”
途避让不受, 这两个人的确很厉害, 他的不服气早在这两三个月的各项建设中烟消云散, “门学设立, 黔首欢颜, 我让人略备酒肉,还请二位不吝赏光。”
尤其是他们在这里大力推广的用本地树木造出来的纸, 让途郡守分外感激。
刘邦摆手:“客气客气。”
午后, 在郡衙喝完酒,刘邦和萧何骑着马出来散酒,看到已经在郊外的田地中种上的花生、玉米,也忍不住油然而生一股自豪感。
“上官。”
山沟里忽然爬上来一个拿着鞭子的小孩, 沟里有十几只羊,看来他是在此地放羊,瞧见刘邦萧何非常惊喜。
刘邦他们也没有特别照顾这个小孩,甚至对他都没有印象。
但小孩却记得他们拿来咸阳的种子让他们家里种上, 阿娘说等收秋的时候还上种子, 多余的朝廷还会花钱收回去, 到时就有钱了,给他买蜜糖吃。
因此在小朋友眼中, 给他们家发种子的两位上官等于蜜糖。
“我有一个野杏树,送给你们。”小孩子的声音充满了活力,一看就是家里从不亏待的那种孩子。
刘邦本来不想要的, 但想到淼淼在建设新鸿门的时候对那些小孩的态度,也尝试着把自己变成一个和蔼可亲的叔叔。
“是什么野杏树,我看看。”
萧何以为刘邦是受了什么惊吓,侧头看他一眼。
刘邦翻身下马,跟着小孩走到沟里,然后,看见一棵有他手臂那么粗的大杏树。
小孩说:“送给你。”
刘邦:“啊好好好。”
点着头脸上的笑容却是僵硬了,向萧何发出求救的目光。
这么大一棵杏树我怎么拿啊?
萧何:“我可以替你牵着马。”
刘邦终于想到一个理由:“小孩儿,等明天我让人来帮你刨树。”
小孩哥跳下山坡,风吹日晒的黑黄小脸好似散发着光芒,徒手抓住杏树,嘿呦一声两声,树根咔啦啦带动泥土裸露在地面上。
刘邦傻眼了,随即叹气。
萧何也似发现了宝藏,抽空给他一个眼神:“遇见此等神将苗子你还叹气?”
刘邦:“我只是遗憾淼淼和后世子孙没有在身边,这样的孩子指定是要被历史记载的人,如果淼淼在,就好确定了。”
萧何想到何淼那个看见历史人物就想请人吃饭的能力,不由抽了抽嘴角。
可见淼淼对老祖宗有多期盼,才能有这样恐怖的直觉。
叶子扫过地面的声音响起,低头一看,小孩儿单手将那棵杏树拉上来,“我爹娘说杏树栽下七年才结果,它已经在结果了,上官把它种到家门口明年就能吃到杏。它结果晚,我才摘了一茬,早知道会碰见上官我就给您留着杏了。可甜呢。”
刘邦真诚道:“多谢。”
小孩儿把杏树交到刘邦手里,刘邦轻松地拉起来拖着,等看不见小孩儿的身影,他才一下子松手。
萧何:“拖不动明说,何必呢。”
刘邦:“我不能打破小屁孩对我的崇敬。”
“行行行,上马吧。”
但萧何说帮刘邦牵马不是白说的,路上那匹黑色骏马就因为要驮着刘邦还要驮着一棵杏树要罢工。
最后刘邦还是亲自骂骂咧咧地把杏树拖到了郡守衙署。
途郡守在房间办公,听到外间传来陛下公差骂咧咧的声音走出门,笔都没有来得及放下,出来瞧是发生了什么样的事。
刘邦抬头笑道:“为民做事,民给的。”
途郡守:你没生气啊。
然后才看见那棵杏树,什么人给您送这样的礼啊。
刘邦已经记下那个小民的名字,打算看见淼淼打听一下是不是历史上他的大将,如果不是也没关系,过两年他还来,把那小子带走给自己当护卫。
刘邦笑道:“途老兄啊,这也是你们辽东军爱民如子的象征,不如种到你们这衙署门外?”
途郡守听这个途老兄听得是浑身别扭。
好吧好吧,你乐意怎么做就怎么做。
“我派两个差役给您帮忙?”
刘邦摆了摆手:“不用,我自己来,这种树也有讲究的,最好是明天一早种上,它这个根系经过移动可能受伤,晚上用清水泡一泡助它修复。”
萧何:——
途郡守:我虽然没有种地的经验但是我知道种地的理论,这任何植物都是晚上种植好定桩啊。
看到这位刘公差让人给他找木盆给杏树泡根,途郡守将即将出口的话咽了回去。
翌日天色未明。
萧何打着打哈欠被刘邦叫起来给他帮忙种杏树,又一次感觉到自己这辈子最倒霉的事情就是早年间认了刘邦这个侠义的兄弟。
不过是一个小童送给他的野杏树,瞧他积极的。
刘邦手里拿着铁锹,看到经过一夜清水浸泡枝叶舒展间闪过一抹的红色,伸手一摘:“昨天竟然没——”
萧何抬头,人呢?
不仅人,连带着杏树也没有了。
那声音还在早晨清凉的空气内回响,人却消失无踪!
萧何惊慌了一瞬,但是想到淼淼那个神奇的后世子孙就渐渐平静了。在出咸阳之前他和淼淼的接触并不多,受命随驾东巡之后才算是每天都和那个后世子孙接触。
有一次就听那孩子说什么面基。
想起这件事,看见刘邦突然消失因惊慌而产生的迷雾退去。还有一件事,一个月前陛下曾经给刘邦来了一封信。
刘邦看完之后神神秘秘地跟他说了一句:“面基开始了。”
所以刘邦是跑到现代去了?
当刘邦自己看到眼前的景色突然变化时,他一点都没有惊慌。
这是面基。
刘邦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他来现代了,很突然地就被送过来了。
但是陛下在信中不是说在来现代之前会有个什么提醒吗?为什么他就是突然来的,而且他准备种到辽东郡衙署外面的那棵杏树还被他带来了?
时空转移之前,刘邦正准备摘杏,杏没摘下来人到现代了,而那颗小小的杏也是在来到现代之后才摘掉的。
就是说刚才传递那一下都没有打断他摘杏的动作。
刘邦看了看杏树,泡树根的大木盆没有一起来,湿润的树根在底下殷出一片水渍。
这是什么原因呢?
难道当时给他转移到现代的时候他正接触着杏树,所以杏树才跟他一起来了?
也好,不种在辽东让它长到千年后被人铭记,直接带到千年后也不错。
只是刘邦还是纠结,他为什么来现代没有提醒,难道是他为人太好说话了?
想不明白的刘邦将那颗红嘴儿小杏擦了擦,正要送到嘴里,想到淼淼连大秦的一根草都要捡起来送到现代的行为,又放到了怀里。
他这来见后世子孙不能空手啊,这么大一棵大秦的野生杏树还不给他们高兴坏了。
此时刘邦才有空打量周围的环境,却只见入目的是一条银灰色的蜿蜒不尽的路,四野空旷无人。
刘邦用脚踩了踩结实平整的路面,这是水泥路,又宽又长的水泥路,前后都没有尽头,而这样的路好像还不止一条,对面还有一条。
远处还有上下交错的好几条。
难怪淼淼和后世子孙都很支持陛下搞基建,后世子孙这路修得是真猛啊。
刘邦站在路边看了好一阵子,没有车。
淼淼不是说现代有十几亿人吗?这都什么时辰了路上竟然还没有车?
是淼淼吹牛了还是后世子孙起得晚?
正想着呢,一亮白色的巨兽从左方袭来,前头两排大眼睛比灯笼还大,刘邦注意到它的时候它还在几百丈开外,不想竟是一眨眼的工夫就到了眼前。
接着,呼啸而过。
刘邦的嘴巴和眼睛一起缓缓地张大。
这不是巨兽,是车。
现代的人开的车。
跟淼淼描述得一样。但是不亲眼看见时,根本就无法体会到现代车的威力。
刘邦忽然明白他所在的地方,必定是现代的直道,普通人根本无法上直道所以才没有人。
他得赶紧找个地方下去,远的不说,得先找个地方好吃饭啊。
淼淼说过现代最让他怀念的就是各种各样的美食。
刘邦扛起杏树,眺望完了前后的风景最后选择后面的方向沿着路边的栏杆就走。
又一辆车呼啸着从对面过来,和刘邦中间有两米的距离,嗖一下过去了。
高速公路上走着一个拖着树的男人是很引人注目的一件事,更何况这个男人还身着大秦古装貌似刘邦。
“爸爸。”坐在副驾驶的小男孩趴在窗口小脑袋努力地偏着,那个身影依然很快地被抛在身后,“刚才那个人是邦哥。”
“什么邦哥?”开车的男人也看见了那个扛着树走在路边的人,八成是住在高速路两边村子里的人,邦哥怎么可能上高速嘛,“那是仿妆者。”
自从扶苏靠着仿妆的借口成功在现代伪装了一个多小时后,关于大秦老祖宗的仿妆是越做越火,目前已经很多仿妆号是做刘邦起来的。
政哥在仿妆频率第一,邦哥就是第二。
淼淼的大秦直播开启后人气上升最明显的就是邦哥。早先因为《史记》的逃亡推子和子不类父要废子记载而名声一般的邦哥,凭借其超高的情商和人格魅力被更多的人接受。
虽然还是有网友希望吕雉跟刘邦离婚跳出火坑的,但对于推儿子下车的真实性也都有了怀疑。
再翻开《史记》,里面有邦哥晚年还要骂骂咧咧带兵出去平叛的记载,就会想这样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在逃亡过程中把他的一双嫡出儿女给推下车。
还是为了减轻马车重量这么奇葩的理由。
邦哥不是柔弱到只能坐马车逃跑的人物啊,如果担心马车被后面的楚军追上他最正确的操作是单人单骑。
再说了,邦哥当时好歹是讨伐项羽的五十六万大军的头儿,一朝战败逃跑身边至少还得跟着几十个人吧。
项羽被围垓下的时候还带着八百骑突围呢,不能到邦哥的时候只有他和夏侯婴两人一马啊。
如此就有问题了,假设邦哥就是一个为了成功可以将亲生儿女的尸骨踩下去的人,那种情况下也没有到份儿上啊。
把刘盈和鲁元公主扔到亲卫的马上行不行?
为何是要推下去?还一而再再而三的推。
这在紧急的逃跑途中如此操作简直是担心自己被抓得不够快。
于是经过一系列分析以及对大秦邦哥的真实性情的了解,大家普遍都认为司马公在记录这一段的时候作出了人云亦人云的文学加工。
再结合司马公写作《史记》的背景也就不难理解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描写了,谁让刘彻给人家刀了呢。
因为个人机遇问题,司马公在进行这段通史编著的时候注入了太多的个人感情,生生把项羽描绘成一个生不逢时的英雄,最后成功的邦哥就成了那个靠阴谋诡计取胜的一肚子坏水儿政治家。
人们总是这样,喜欢给失败者找借口成功者找缺点。关于政哥不也是,淼淼的穿越直播开启之前史学界不是有个说法,说政哥能统一六国是因为祖宗底子打得好,分析政哥的统一时固然要考虑到这个原因,倒也不必说得好像换下来政哥放个猪坐在当时秦王的椅子上都能统* 一六国吧。
好在淼淼穿越了,要不然邦哥的误会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解开。
伟人曾经说过汉高祖是历史上最厉害的一位皇帝这句话的含金量还在上升啊。
男人敲打了两下方向盘,不知道邦哥什么时候面基,如果哪天邦哥来现代,他一定得打车过去现场见邦哥一面。
坐在副驾驶的儿子这时候已经快要把整个身体扭到后面去,指着那个扛着杏树越走越远的背影道:“爸爸,真的是邦哥啊。”
男人开着车可不敢回头,侧头说儿子:“小东坐好,接到妈妈带你吃你最喜欢吃的牛肉小汤包。”
小东无奈,乖乖坐了回来,看着两边飞快过去的农田,忍不住又一次道:“真的是邦哥啊爸爸,错过跟老祖宗见面的机会你不要后悔。”
男人有点疑惑了,他儿子整天跟他们一起看大秦直播,不会认错的吧,但是现在仿各位老祖宗的网友实在是太多了。
还有些人仿了之后故意去街上乱走,缺德玩意的遇见人就说他是仿的,然后有公子的例子在前,真有那仿得像的用这套话术忽悠到人了。
一个博主装还没来到过现代的王翦老爷爷装得惟妙惟肖,哄得好几家店主都让他写字换饭吃,但是每次人家留他在家里躲着说打电话让上面来接他他都拒绝,才引起了怀疑。
尽管网友们都在骂这类博主为博取流量的无下限做法,还是有很多人沉浸在这种段子中而乐此不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