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奇尔不是说以前的都太容易了,他想找个有挑战性的目标吗?”艾尔也知道自己说的不切实际,说着说着,声音小了下去,他又趴回桌子上。
“坐起来!脸上的表情也收拾收拾。”艾登眼尖的望见拾秋,用力拍了下艾尔。
艾尔收回脸色的恶意,没几秒的时间,重新变回和小鹿一样无害的模样。
店外,拾秋一路小跑,终于在半个小时内赶到饮品店,他停在店外,看了眼手机,发现还是超过了约定的时间。
“秋秋--”拾秋停在门口喘气时,艾尔、艾登跑了出来,亲昵的抱着拾秋的胳膊。
“抱歉,我迟到了,你们是不是等了很久?”拾秋问着。
“没有,我们也是刚到。”艾尔看拾秋跑的很累,把拾秋拉进饮品屋坐下。
这家店没有线上点单的服务,点单只能去前台或者找服务员。
“我迟到了,这次就我请吧。”在艾登说出请客后,拾秋摇头。
艾尔、艾登两兄弟看着年龄太小了,拾秋和他们呆在一起时,总有种自己是他们哥哥的感觉。
“不……”艾尔话没说完,被艾登扯了一下。
“那就谢谢拾秋哥哥了。”艾登甜甜的对拾秋笑着。
增加好感度的方式有很多,给人花钱是一种,接受也是一种,真是笨弟弟。
艾登在拾秋没注意到的时候,瞪了艾尔一眼。
走到前台后,拾秋发现老板居然认识自己。
“怎么这么久都没来了?我还以为我们这的饮品不符合你的口味了,改良了好几种。”老板是位有着中国面孔的年轻女性,看到拾秋时,她松了口气。
“最近课比较多。”拾秋反应过来后回道。
听老板的语气,和他似乎很熟。
“也是,听说你们的考试都很难,这次想喝点什么,还是老样子吗?或者是新品?这段时间我调制出了五类新品,虽说味道差异不是很大,但喝到口里,保管给你新的感受。”
“其他客人对这三种都表现出明显的喜欢。”老板在饮品栏上指了三个。
艾尔、艾登走了过来,在拾秋身边,看着饮品栏。
“他们是你弟弟吗?第一次见。”老板问完就知道了自己的话有多离谱,这两个孩子明显是英国人,怎么会是拾秋的弟弟?
“朋友家的弟弟。”拾秋说道。
“真可爱。”老板弯下腰,找出自己早上买的夹心面包,给拾秋、艾尔、艾登一人递了一个。
“就当是见面礼了。”她说道。
在艾尔、艾登选完喝的后,拾秋准备付钱,被老板拦住。
“太久没来所以忘了吗?”老板调侃道。
拾秋疑惑的看着老板。
是办卡了吗?还是哪一次付钱付多了?
他的脑海中没有任何相关的记忆。
“真忘了?”老板的语气从调侃变成惊讶。
“可能是最近被考试考昏了头。”拾秋装作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自己头发。
“现在的学生压力真大。”老板想起自己的妹妹,摇了摇头。
瞧把一个正常的孩子都考成什么样了?
“我这家店还是因为你才开成功的,忘了吗?如果没有你那位老师的帮忙,我自己可找不到这么好的位置。我承诺过的,这家店永远对你、对你的朋友们免费。”
老板决定待会把饮品的甜点调高一点,甜味能给人带来幸福,能让人变得放松,她一直是这么认为的。
拾秋可能是因为考试绷的太久了,需要一些甜味的饮品来安抚。
是尤莱亚吗?
拾秋听到后想着。
他点了点头,假装自己已经想起来了,和艾尔、艾登回到位置上。
“拾秋哥哥好厉害。”坐回位置上,艾尔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拾秋。
饮品店在这条街不是什么新奇的店铺,能开的这么好,和选取的位置也有很大一部分关系,艾尔曾听说过是这里的老板好运的得到了陌生人的帮助,才将店铺开起来,他没想到这个陌生人就是拾秋。
艾登也说了些什么,但拾秋没听清。
坐下后,他好像想起了什么,但记忆是模模糊糊的一团,他只能感觉到脑中多了些东西,更多的就看不清了。
这团记忆应该和老板说的有关,事关尤莱亚和‘他’是如何帮助老板开店的。
拾秋努力回忆,想要进入到这团模糊的记忆球体之内,但始终无法窥探到其中的内容。
“拾秋哥哥、拾秋哥哥……”艾登在一旁喊着,将拾秋从纠结中叫了出来。
“你刚刚怎么了?”艾尔关心的问着。
刚刚拾秋一动不动,眼睛都不眨,像一座雕塑。
“想到了些以前的事情。”拾秋摇头,让两人不要担心自己。
“我们可以喊你秋秋吗?感觉这个叫法更亲近一点。”艾登看着拾秋,小声说道。
他和艾尔发现,拾秋的那些朋友似乎都是喊‘秋秋’的。
他们也喜欢这个叫法。
拾秋看着艾尔和艾登,他们一副仿佛被拒绝就要哭出来的模样,拾秋点头了,于是两个人开始喜悦的喊起了‘秋秋’,像两个复读机。
“你们约我出来是有什么事情吗?”拾秋问着。
艾尔:“其实也没什么事。”
艾登:“就是想见见秋秋。”
艾尔:“秋秋是我们见过最好看的人。”
艾登:“也是最好的人。”
两人交替说着。
其实主要是想看看,在希尔屋老板娘告状后,拾秋会不会讨厌他们。
看来是没有的。
这个发现让两兄弟高兴。
“我有点事情想问你们。”等两人说完后,拾秋开口。
“嗯嗯,只要是知道的,我们肯定会说的。”艾尔点头。
服务员将饮品端了过来,三杯的颜色都异常漂亮,味道和它们的颜值一样好。
拾秋点单时没有选新品,选了老板说的‘老样子’,他发现,这杯饮品除了甜了些,非常符合他的口味。
“米洛昨天找了多琳和阿奇尔来提醒我注意安全,你们是发现了什么异样吗?”拾秋看着艾登。
艾尔艾登看着都很小,但艾登作为哥哥,平常表现的还是比艾尔要成熟一些。
“呃--”艾登脸色露出犹豫的神色,他在纠结要不要告诉拾秋他们的那些发现。
南里尔斯在外的形象很不好,对别人来说那是的藏污纳垢的垃圾场,但对他们来说,那是个可以睡觉的窝。
艾登同时也不确定,拾秋会不会认为他说的那些是异样。
毕竟在维尔亚其他地方的人看来,南里尔斯就是个该天天死人的地方,里面的人都死光了最好。
拾秋看着艾登,等待着。
艾登开口了:“最近南里尔斯死亡的人变多了,有些尸体因为被发现的太晚,已经腐烂的看不出样子了,米洛去看过一些,他说其中一些尸体不是南里尔斯的人。”
“维尔亚最近的报道中,没有失踪的人,那些警员不想多事,凡是在南里尔斯发现的尸体,他们都认定为南里尔斯的人,说南里尔斯里黑户多,以前没被人看到过也是正常,他们只有前几次来看了下现场,后面甚至来都没有来。”
南里尔斯是个混乱的地方,即使死人了,里面的居民也不会多关注,艾尔、艾登也是如此,从小到大,他们看过了数不清的尸体,见识过各种死法,那些在电视上需要打马赛克的东西,在他们看来不过是小儿科。
如果不是米洛的要求,他们甚至不会关注这些事。
至于米洛说的有些尸体生前不是南里尔斯的人,艾尔、艾登两人不太确定,南里尔斯的人太多了,即使生活了十几年,他们都不敢保证自己见过里面的每只老鼠,而米洛,来了才不到两年时间。
“他们是怎么死的?”拾秋问着。
“被人捅死的、被人枪杀的、还有些自己受不了生活自杀的。”艾尔回道。
答案和拾秋的预期不符,他以为会听到些类似于杰伊的死法。
“有……被咬死的吗?比如说蜥蜴什么的。”
“咬死?”艾尔转了转手中的迷你奶茶模型,他扭头看向哥哥。
“好像没有。”艾登不确定的说道。
拾秋点头。
“除了这些,还有些别的异样吗?”
艾尔、艾登摇头。
艾登:“米洛可能还发现了些别的东西,玛吉死后,他就不怎么爱说话了,什么事都憋在心里,好多时候我们都找不到他,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艾尔:“最近他让我们注意安全,但原因说的不多。”
米洛是他们中最聪明的人,艾登、艾尔选择了相信,而多琳、阿奇尔两人则不以为然,夜晚对他们来说是个赚钱的好时候,不管是抢钱还是偷钱,都比白天容易的多。
玛吉……
听到这个名字,和布伦特几人在一起时的发现又回到了他脑海里。
“你们有见过玛吉的尸体吗?”拾秋问着。
艾登摇头:“米洛去收拾的,也是他找地方埋的,我们不知道在哪。”
在玛吉死后,他们几人知道了米洛居然在和玛吉交往。
“她是被人捅死的?用刀吗?”拾秋记得米洛宣布玛吉死亡这个消息时,用的是‘捅死’。
“嗯,米洛是这么说的,我听其他发现玛吉尸体的人也是这么说的,据说她的腹部被破开了好大一个洞。”
“你们能带我去趟南里尔斯吗?”拾秋问道。
他想去看看。
艾登犹豫了。
不得不说,拾秋一看就是很好打劫的样子,如果不是那几天喜欢上了拾秋,他们肯定也会对打劫心动。
“那里……和维尔亚其他的地方不太一样,你之前应该在其他人口中听过,虽然他们说的可能有点夸张,但是某种程度上,还是有一定的可信度的。”艾登慢慢说着。
“你们上次不是带我去过吗?”
“那时阿奇尔和米洛、亚尔曼都在。”虽然不太喜欢阿奇尔这个家伙,但有他在的时候,确实会安全的多。
这家伙就喜欢攻击下三路,手段也脏的很,南里尔斯的人都不怎么愿意和阿奇尔打起来。
还有亚尔曼,虽然他胆子小,不敢动手,但米洛帮他在南里尔斯打造了个退伍军人+雇佣兵的人设,听上去还挺能唬人的。
“而且现在去,可能就要等到晚上回来,那时可能不太安全。”艾登说道。
时间确实是个大问题,在尤莱亚再三的强调下,拾秋对夜晚出门生出了抵触心理。
“如果秋秋想去,我回去和米洛说一声,等空闲了我们再过来接你。”
拾秋点头接受这个提议。
在饮品店坐了会儿,饮品喝完了,艾尔、艾登开始闹着撒娇、让拾秋带他们在圣蒂珂周边逛逛。他们没有提出进学校里面看看,因为他们知道那有可能会遇到柏妮丝等人。
咔嚓、咔嚓……
“你们有听到什么声音吗?”拾秋停下,问着艾尔和艾登。
路上到处都是行人闲聊的声音,和投屏里广告的声音,艾登和艾尔不知道拾秋指的是什么。
“可能是我听错了。”看两人的反应,拾秋说道。
停下后,他没再听到那些奇怪的声音。
拾秋原地转了一圈,环顾四周,没发现什么异样。
在拾秋走后,书店和甜点店的空隙里,那处以人类的体型无法进入的阴影里,吉拉毒蜥继续咀嚼起昨晚捕捉到的美餐。
对时间的忽视让它忘记在天亮前离开街道,只能在伞蜥的帮助下,匆匆忙忙的把美食拉进这里,同时自己也躲了进来。
吉拉毒蜥庞大的身体因为这狭小的房间而扭曲变形,就和它嘴中的美餐一样,但这不是什么大事,到了夜晚,等它爬出去后,再补充一些营养,它就可以恢复。
伞蜥不放心的嘱托完吉拉毒蜥,匆匆忙忙的跑了出去,跟在拾秋身后。
见过它的人类也可以是美餐吗?
阴影里,吉拉毒蜥用自己不太聪明的脑子想着伞蜥说的话。
它看着阳光下来来往往的行人,嘴角分泌出更多的唾液。
‘美餐’感受到吉拉毒蜥的走神,动弹了一下,腐烂的鳞片奋力张开,然而依旧割不开吉拉毒蜥的喉咙,吉拉毒蜥感受到食物的反抗后,用身躯将‘美餐’压的更扁。
“你有听过什么声音吗?咔嚓咔嚓的,好渗人。”路过的行人问着身边的朋友,他如果弯腰看向右侧的缝隙,或许就能看到答案。
“听到了,是知道你挂科后,你被你妈妈打骨折的声音。”朋友嘲笑道。
“不怪我,是题目太难了。”行人不再关注自己听到的奇怪声音,开始为自己挂科的成绩而绝望。
只差一分!只差一分,他或许就能活着从家里出去了。
“要不去吃点好吃的,我怕你以后就吃不了了。”朋友提议道。
“吃!”行人恶狠狠的说道。
两人离开。
吉拉毒蜥继续开始享用自己的美食。
没一会儿,它就吃完了,可是口中的唾液依旧在不停的分泌。
饥饿让吉拉毒蜥不由自主的向着光亮处爬了一步,它想起伞蜥的话,又退了回去。
好饿、好饿、好饿……
吉拉毒蜥垂下头,看着自己扭曲出血的左爪,鲜血的味道让它着迷。
天色暗下来后,拾秋与艾尔、艾登两人告别,他回到尤莱亚的公寓。
“你们可以进来,但是不要进我的房间。”拾秋对着空空荡荡的走道说着。
说完,他关上门,进入公寓。
反正不管关门开门,这些蜥蜴总能找到些方法进来。
拾秋在卧室的书架上找到了本空白的日记本,将自己一天的经历记录下来。
“不能进来。”写到一半时,拾秋听到卧室门外多了些稀稀疏疏的声音,估计是那些蜥蜴。
伞蜥扒拉在门上,爪子划来划去,没在门上留下一道痕迹。
它暴躁的摇着尾巴。
伞蜥想假装听不懂人话跑进去,然而没了吉拉毒蜥,它根本破不开这扇门,不得不听拾秋的话,停在门外。
尤莱亚家中有留给蜥蜴的暗道,这是它们一直能进公寓的原因。
休息了片刻,伞蜥继续开始努力,它一点点扣挖着门上的细小缝隙,爪子都快抓坏了,破门的进度依旧为0。
拾秋一开始听门外的声响还有些害怕,在发现门外似乎只有伞蜥,没有吉拉毒蜥那只大蜥蜴后,他放松了下来。
伞蜥要是能弄开门,他就把名字倒着写。
日记写完时,门外的声响依旧没有停止。
拾秋在床上拿了个柔软的枕头抱在怀中,他走到门前,停下。
伞蜥听到了拾秋的脚步声,以为拾秋自己要开门,于是从门上下来,乖巧的趴在门边。
没有人会不喜欢一只绿油油的、充满生命活力的漂亮伞蜥。
伞蜥自信的想着。
“进不来吗?”拾秋蹲下来,声音中充满同情。
他还是有些怕蜥蜴,但是现在有门隔着,他看不到蜥蜴的样子,而且怀中还抱着柔软的枕头,拾秋的底气慢慢变大。
伞蜥进不来这个事实,给了他满满当当的安全感。
“可怜见的。”拾秋继续说道。
他发现伞蜥似乎想把尾巴伸进来,门缝那出现了一点绿色。
这怎么可能呢?
“真是够笨的。”拾秋对着门缝说道。
听到可爱的人类这样说自己,伞蜥变得僵硬。
笨的不是吉拉毒蜥那家伙吗?
“我不喜欢蜥蜴。”拾秋一点点补刀。
“特别是伞蜥,绿油油的,难看死了。”
“我还是更喜欢毛茸茸的萨摩耶,或者是可爱的橘猫。”
随着拾秋的话,伞蜥的心碎成了一片又一片,它用尾巴围着自己,蜷成一个小团。
拾秋说完,回到床上睡觉,终于在蜥蜴那扳回一局的事实让他愉悦。
另一边,因为伞蜥的悲伤过于强烈,正在重新换鳞的尤莱亚也感受到了这股情绪。
学生或许不喜欢他。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尤莱亚掐断。
这是一个显而易见的谬论。
他的学生不可能不喜欢他。
在拾秋是否喜欢他这方面,尤莱亚有着比对学术更强大的自信。
他从没怀疑过学生会因为他而喜欢上蜥蜴这个假设。
尤莱亚的自信也传递到伞蜥身上,绿色的小蜥蜴不再团成一团,它爬到浴室的镜子前面,舒展身体,看着镜中自己的形象。
每一处都是完美的,漂亮的它都快忍不住爱上自己。
可爱的人类不可能不喜欢这样的它。
人类不可能出错,它也不会出问题,所以只能是吉拉毒蜥的错。
肯定是那只笨拙的大蜥蜴曾经吓到过人类,让人类对蜥蜴生出不好的看法,从而连累到了它。
伞蜥的神情逐渐从悲伤、过渡到疑惑、最后到自信。它对自己美貌的自信,和尤莱亚对学生爱着自己的自信,几乎是不相上下的。
睁眼看到熟悉的床帘后,拾秋知道他回来了。
“老四、老四……”蒋随在下面摇着拾秋的床,履行自己的承诺。
“醒了。”拾秋喊了一声,开始换衣服。
气温这几天开始回暖,没以前那么冷了,走在路上时,拾秋发现已经没多少人穿着羽绒服了。
他好像穿多了一点。
拾秋是按照圣蒂珂的天气来搭配衣服的。
“老四,你不热吗?”蒋随问着。
“不热。”拾秋摇头。
其实还是有点热的。
他甚至觉得这样穿的自己看着有点傻。
“感觉你最近好像怕冷多了,这几天穿的都挺多的。”蒋随说道。
“尤莱亚老师穿的也挺多的,上课的老师中,他的衣服是最厚的。”孟文年想了起来。
“或许是不太适应我们这的天气。”祁智想到了自己,刚来雾大上学时,他也不是很适应这里的天气。
一年仿佛只有两个季节,夏季和冬季。
说到尤莱亚的名字,尤莱亚本人就在不远处的路口出现了,他身边还跟着给拾秋等人上早八的林老师。
两人在聊关于孩子的教育问题,和如何更好的融入这一代人里。不过说是聊天,很多时候都是林老师在传授自己的经验,尤莱亚在一旁听着。
“游戏?”尤莱亚听完后,皱了皱眉。
他对这个没什么兴趣,也从未在自己电脑或手机里下过任何一个游戏。
“对,现在的学生,一个比一个喜欢玩游戏,我儿子放假在家时,他可以坐床上打整整一天的游戏。”林老师说完,叹了口气。
“我以前觉得这东西害人,后来觉得他们这一辈压力太大,能有些东西缓解压力也是好的,只要不过度就行,为了和我儿子有共同话题,我那时也去游戏见建了个号,别说,还挺有意思的,就是我太菜了,他玩几局就不愿意和我一起玩了,我就让他爸爸陪着他。”
“我儿子玩的那个游戏,我看到班上好多学生都喜欢玩,后面几排的那些学生,我盯紧点他们就听课,我一不盯着,他们就掏出手机玩,坐第一排的几个,课间的时候,我偶尔也看到他们玩过。”
“拾秋也玩吗?”尤莱亚问道。
“那孩子啊,他上课挺乖的,课间的时候,我好像就看他玩过一次,其他时候都是在补笔记。”林老师回忆着。
那就是也玩。
来到中国后,没了以前的那群同事,尤莱亚偶尔会觉得无聊,不知道干些什么。
或许游戏是个不错的选择。
“他们一般玩什么?”尤莱亚问着。
他对游戏的理解,还停留在俄罗斯方块、贪吃蛇等一系列老牌游戏中,林老师说的几个游戏名字,尤莱亚都没听过。
“能请林老师回去后把这些游戏发给我吗?”
“说什么请不请的,这又不是什么大事,它们其实手机上就可以下载,也就电脑上那几个麻烦一点。”林老师挥挥手,答应了。
“尤莱亚老师好、林老师好。”拾秋等人走进后,对着两人打招呼。
尤莱亚这才看到拾秋。
明明只有一天没见,学生的头发就好像长了一些。
更漂亮了。
“哟,今天起这么早?不卡点了?”林老师看着几人,她和尤莱亚还没有吃早餐。
“老师你的课超有意思,我们这是想快点去上课。”孟文年笑着说道。
“就你说话好听。”林老师拿着手上的文件袋在孟文年头上拍了一下。
“吃饭了吗?”尤莱亚问着拾秋。
现在才七点半左右,很明显几人是没吃的。
“我们正准备去吃。”孟文年在一旁回道。
“那就一起吧。”尤莱亚发出邀请,很自然的从林老师身边走到拾秋身边。
拾秋背后的帽子有些歪,尤莱亚看到后,伸手帮忙调整,顺便把拾秋头上翘起的几根头发用手抚平,再把拾秋带着的围巾取下来,重新给他戴了一遍。
尤莱亚做完后,发现林老师和拾秋的三个室友都盯着自己看。
有些尴尬,他后知后觉的想着。
“尤莱亚老师家中是有孩子吗?或者弟弟妹妹什么的。”林老师看呆了会儿后,笑着问道。
“没有,我一直都是单身,不过几个同事偶尔会把他们的孩子带到学校来。”尤莱亚解释道。
“原来如此,你们尤莱亚老师刚刚一直在和我讨论孩子的教育问题,我还以为他英国那边有孩子。”林老师看着学生说着。
“现在看来,应该是尤莱亚老师本身就很喜欢孩子。”她转头看向尤莱亚。
尤莱亚的一些举动,曾经也是她的习惯,看着班上这群和自己儿子差不多大的少年,她总是习惯用对待儿子的方式对待学生,比如帮忙整理帽子、帮忙整理围巾。
拾秋把脖子上的围巾拢了拢,没有搭理蒋随的挤眉弄眼。
“我是很喜欢孩子。”尤莱亚点头,承认了这个让他的举动变得合理的说法。
“我刚刚好像听到了游戏。”蒋随说道。
“对啊,在碰到你们之前,我和尤莱亚老师在讨论你们这辈人会喜欢的游戏。”林老师点头。
“老师也玩吗?”孟文年问着。
“别小看老师,你们玩的那些,我可是都在玩,我还没老到你们想的那种程度。”林老师说道。
于是几人开始聊起了游戏。
“拾同学也喜欢玩吗?”尤莱亚看向拾秋。
拾秋戴的围巾是白色的,但尤莱亚觉得柔软的米色更适合自己的学生。
他昨天和其他老师出去的时候,似乎看到过有店在卖米色的围巾,挂在店外面。
“嗯。”拾秋点头。
祁智玩的游戏机制里有四排,他们其他三个也被祁智带着玩起了这个游戏。
“是林老师提起的那些游戏吗?”
“那些我也玩。”不过玩的不多。



